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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梦半生为几何-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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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凶涛暗涌的么?

韵兰还是一动未动的站在身后,莫梓瑶转身对着她道:“兰姐,能陪我走走么?”还不待韵兰回答,莫梓瑶已经转身迎着风,向外走去。

韵兰本想制止的,但迟疑了片刻,看着莫梓瑶已经离去的身影,最后还是连忙跟了上去。

“娘娘想去哪里?”

莫梓瑶脚下一顿,是啊,这宫中,又能去哪里?朝前望了望,刚好是个岔路口,她记得左边是去天泽宫的,而右边则是去御花园的。想了想道:“去御花园吧。”

韵兰眉头轻蹙,都快要下雨了,去御花园做什么?不过想到御花园中也是有得一处凉亭的,若是下雨了,两人去那里避避雨,也是可以的。于是也放宽了心,跟着莫梓瑶朝御花园走去。

暮青阁。

帷幔被两个宫婢小心撑起。阮凌政从榻上走了下来,他摊开双臂两个宫婢便连忙上前,为他穿衣裳,他没有再穿上那件龙袍,而穿了一件墨绿色的外袍。

帷幔内有断断续续的咽呜声,阮凌政却是略显烦躁的轻轻皱了皱眉。

这时金公公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看了帷幔内一眼,垂下眼眸平静的道:“皇上,平镇王爷已经在天泽宫等候多时了。”他不再说下去,而是立在一旁等侯。

“让他去福禄亭中等候吧。”说到这里,他轻轻一笑,“说来我们兄弟二人也有好些日子没见了,你且先去传膳,朕和清昭仪随后就到。”

“是。”金公公再次往帷幔后望了眼,起身退了出去。

而阮凌政至始至终都没有朝身后望上一眼,他抬步往门口走了几步,似是想到了什么,停了下来。面无表情的俊脸上逐渐爬上了淡淡的笑意,启口道:“爱妃,你倾心之人来了,等下我们一起去见他可好?放心,就我们三人。呵呵,瞧瞧朕多疼你呀。”语气淡淡的,可嘲讽的意味却是显而易见。

待众人退下之后,喜儿走了进来。她立在榻边,望着榻上用被褥裹住身子的清儿,满目欣喜。

帷幔之中,顾清儿双手死死的抓住身前的被褥,脸上屈辱之意显而易见。她望向那不知何时已经熄灭了的香炉,想到方才阮凌政在她身上所做的一切,突然感觉一阵反胃。

捂住心口,她凄然一笑,究竟是谁算计了谁?

眼中忽然闪过一丝激动的亮光,清儿喃喃道:“师兄,你真的来了吗?”接着她温柔的笑了,转身,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一物来。

第一百四十章 雨中一瞥

喜儿也朝清儿手中看去,当发现她手中竟然是一块金令牌时,也是很欣喜的笑了,“恭喜小姐,终于得手了。”

清儿未理会喜儿欣喜的表情,而是望着令牌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低声自语:“他来了,就在宫中,等一会儿我便会找机会将令牌给他。可是喜儿,你说我这么做,值得么?”

“小姐……”

清儿疲惫的闭上眼睛:“阮凌政不是笨蛋,他其实早就已经知道我和师兄之间的关系了,所以他才会明知道香炉有问题,却是将计就计的把我……”说到这里,她的目光突然看到了洁白的床单之上,那抹怵目惊心的血迹。似乎在述说着那种种不堪入目的事实。

清儿的脑海中,方才的一幕幕仿佛又重演了,顿时她觉得胃中一阵翻滚,伸手抓住了榻沿,紧接着“哇”的一声,竟然吐了出来。

不知此刻某个正得意洋洋的人,知道清儿竟然是这副表情,不知他作何感想呢?

喜儿脸上的笑容不见了,她蹙起眉来,连忙上前去拍打清儿的后背,“小姐,你没事吧……”

清儿吐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子来,摇了摇头,道:“我没事。”

喜儿递过去一张帕子,道:“小姐,你不要再去想了,要知道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呢,皇上他那么年轻英俊又多金,比平镇王爷好啊!哎呀,你干嘛非要想不开呢?要是我的话,嘻嘻。”喜儿两只眼眸中陡然跳出了两个硕大的红心来,跳啊跳啊的,双颊绯红,也不知道此刻她想到了什么。

清儿只顾着擦拭嘴角上的污碎,倒也没看到喜儿的模样,刚才吐了一场,她脸色惨白的道:“去给我准备热水,我要净身。”

喜儿这才如梦初醒,跳了起来,倒是精神十足的道:“是,小姐。”

……

清儿坐在镜前,抬手将花簪插入发髻之中,又拿出胭脂将惨白的面容盖住,照了照镜子,这才起身想往榻前移去。哪知才刚挪出脚,下身处陡然传来阵阵刺痛,几欲让她跌倒。

她蹙眉,扶住椅背,两滴晶莹的泪珠悄然滚落,落在了她的手背上。狠狠的咬住唇,她的目光逐渐落在了床榻上的玉枕之上,苍白的脸上这才浮现起一个惨淡的笑容。

客厅中,阮凌政斜着身子躺在一张太师椅之中,样子慵懒,似是在小憩。身后传来的脚步声打破了沉静。他未回头去看,而是等那人一直走到了身边,他才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什么话也没说,抬步走了出去。

清儿紧锁住眉头,望着已经走出大门的背影,眼神中终于有了几分狞意。伸出手,喜儿连忙走上前来扶住她。走了两步,身子微微晃动了一下,身旁的喜儿似有所觉,担心的小声问:“小姐,你没事吧?”

清儿摇了摇头,道:“没事,跟上去。”她想,走出去之后必定会有轿撵在候着,这几步还是走得动的。

满怀期望的走出院子,抬目四扫,只见阮凌政负着手正在前方的一颗大蓉树下等着,哪里有轿撵的影子啊!心头不由得闪现出一丝失落以及屈辱的感觉。

阮凌政转身朝她看来,她心头一怔,当她的眼睛对上那对深邃的眸子时,她什么想法都不敢有了。

努力的收拾好心绪,她面上带着浅浅的笑:“皇上不等等臣妾么?”

阮凌政挑眉道:“朕这不是正在等爱妃么?”

冷冷的一句话,顿时堵得清儿说不出话来,只得讪讪的笑了笑。十分不自在的转目朝天空望去,看着黑云压顶的天空说道:“看样子是要下雨了。”

话音刚落,便有雨滴落了下来。就在这时,一个人影快步朝这边跑来。已然是金公公,只见他手中拿着一把大伞匆匆跑来。这时已经有少许雨滴悄然而落了,金公公机灵的连忙撑开了伞将阮凌政和清儿罩了进去。

“咚咚”是雨滴落在雨伞上面的声音,转眼间雨势渐渐大了起来。阮凌政望着越压越低的天空,道:“安排好了吧?”

“回皇上,已经在福禄亭中等候了。”

他脸上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轻点了下头,从金公公手中拿过雨伞,举步朝福禄阁行去。

清儿连忙跟了上去,她望着在暗沉的天色中,阮凌政脸上那抹淡淡的笑意,不知怎么她都觉得有几分狞狰。

喜儿和金公公顿时淋在了雨里,望着两人远去的背影,这才连忙朝暮青阁的方向快步跑去。

“什么鬼天气啊……”“破天气……”隐约能听见两个声音渐渐湮没在了风雨里。

福禄亭,清儿是知道的,她这几日经常在御花园闲逛,对这里的一事一物都是了如指掌的。只是她想不明白的是,这大下雨的天儿,皇上为何独独选择了在此处款待平镇王爷呢?等一下见到了师兄,自己又该以何脸目去见他呢?想到这里,清儿恨不能直接转身走掉得了。但看到身边那个沉默冰冷的男人,也只好把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压到脑后了。

又走了一段,清儿感觉齐地的裙摆已经被雨水浸湿了,望望身旁的那个人,却是发现他走得越发的快了。她认命的叹了口气,只得加紧步伐跟了上去。突然,她发现了个问题,那就是,自己居然很怕身边这个男人,发自内心的恐惧。

很快,熟悉的福禄亭已经隐隐在目,亭中那抹身着深蓝色朝服的人影已经若隐若现了。清儿望着亭中的人影,心脏跳得越发的快了,连面色也白了几分。

不过好在身旁的那人并没有转目朝自己看来,自然不知道自己此刻的难堪。清儿低垂着头,悻悻的想。

雨声渐渐小了,当清儿再次抬起头来时,发现她和阮凌政已经站在了亭中。一个宫婢走上前来,接过了他们手中的油纸伞。

清儿下意识的朝面前那位蓝衣男子望去,当看清面前之人时,她目光陡然一凝,内心的欣喜与激动如排山倒海般袭来,她嘴唇动了动,“师兄”两个字险些脱口而出。

那人倒是诧异的望了清儿一眼,随即便恢复了平静,他对着阮凌政扣手于身前,躬身道:“臣弟参见皇上,皇上万岁!”

阮凌政走上前去,扶住他的身子笑道:“六弟无须多礼,快快请起。”

“谢皇上。”

两人在亭中坐下,清儿也跟着在阮凌政身旁坐下。好巧的是,她刚好坐在了阮凌恒的对面。这个让她朝思暮想的男人就在眼前,她的心‘砰砰’跳得飞快,可以她现在的身份却是让她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只得垂首看向了自己垂放在膝盖上的双手。

阮凌政倒是毫不在意的样子,他目光中透着淡淡的笑意道:“六弟,自那日别,朕心中就一直挂记着你,近来可好。”

“多谢皇上挂记,臣弟很好。”

阮凌政点点头,突然像记起什么执起清儿的手介绍道:“这位是朕的清昭仪,虽然家境一般,不过却深得朕爱。”

阮凌恒扯起唇,勉强朝两人淡淡一笑,顿了片刻,正待说些恭喜的话,阮凌政却突然又道:“对了,瞧我这记性,那日在顾贤山庄……呃,你们也是认识的啊!”

说完便笑着,看着两人的表情,阮凌恒面上并无多大波动,依旧淡淡的道:“是的皇上,臣弟和这位清昭仪确实曾在顾贤山庄为同门师兄妹。”

阮凌政点点头,目光微微闪烁了下,却是再未开口了。而阮凌恒本来就是性子冷漠的人,更不可能主动开口了。而清儿面对这两个男人,心中忐忑得要命,更加不敢说一句话,连大气都是不敢出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尴尬。

这时,阮凌恒表情淡漠的突然道:“皇上,臣弟此番回京……”

阮凌政突然一挥衣袖,面上笑意不减。“诶,六弟,朕特意召你前来此处,就是想咱们兄弟两人好好亲近亲近,其它的就暂且放在一边吧。”

“是。”

阮凌政满意的哈哈一笑,伸出左手,一下子将清儿拥进了怀中,对亭边的两个宫婢道:“来呀,斟酒!”然后又望向阮凌恒道:“咱们兄弟二人今日便不醉不归如何?”

“遵命。”

……

雨越下越大了,莫梓瑶静静的站在一棵桂花树下,望着眼前被风吹弯了的花草愣愣的出神。

韵兰紧紧的挨着她站着,也是不言不语。她们所撑的油纸伞上,隐隐有些水珠透了过来,滴在了她们的脸上,头发上。冷风吹来,有说不出的凉意。

韵兰转目看了看道:“娘娘,看来这雨势越来越大了,估计一时片刻也停不了,不如我们先去不远处的福禄亭中暂避一下吧。”

莫梓瑶看了看被雨水溅湿的裙角,又看了看两人微湿的衣襟,她歉意道:“兰姐,难为你了。”

韵兰轻轻摇了摇头,把纸伞往莫梓瑶那边又倾了倾,两人提起已湿的裙摆,朝福禄亭跑去,溅起一地的水珠。

“娘娘,我们快点,前方就是福禄亭了。”韵兰望着已经隐约可见的亭脚,轻轻笑了笑。

莫梓瑶也望见了,便跟着韵兰折了进去。雨势似乎又有变大的趋势,四周的景物在暴雨中变得有些模糊难辨了。两人又走了几步眼看就要到那福禄亭前了,突然一把利刀横在了两人身前,生生挡住了去路。

“站住,皇上正在亭中会客,尔等勿扰!”莫梓瑶和韵兰同时一愣,抬头,这才看见直立在雨中,一身铠甲的侍卫。

目光又朝前飘去,福禄亭就在眼前,可四周却被十来个侍卫把守得严严实实。

“皇上在亭中会客?如此阵仗,会是谁呢?”莫梓瑶想着,心中十分好奇,于是目光便朝那亭中望去。

透过厚重的雨雾,莫梓瑶终于看到了亭中的三人,有两人是正对着她的,还有一人则是离她更近些,却是背对着她的。目光先停留在了那人身上,不知怎的,她总是感觉那个背影给她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

随后,也不知她看到了什么,整个人陡然一怔,“啊”了一声,有那么一瞬间,她整个人似是被雷劈中,身子竟是定在那里动弹不得了。不过片刻,她似乎是受到了什么刺激,浑身颤抖着,险些往一旁歪去。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夺位之争(上)

今日起,恢复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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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娘娘?”韵兰低呼一声,连忙伸手扶住莫梓瑶摇摇欲坠的身子,目光也随之朝亭中望去。究竟娘娘看到了什么,竟然让她如此失态。

韵兰的目光透过重重雨雾,终于望见了亭中的三人。而一下子映入她眼帘的第一人却是背对着她的平镇王爷。

“啊!”一向冷静的她,在看见那抹熟悉的背影时还是情不自禁的轻呼了一声,但很快她便稳住了神情。不过韵兰依然感觉有一股激动,喜悦的感觉渐渐在全身蔓延开来。

“竟然是主上!不过他为何在没有和我联络的情况下突然进宫了呢?难道……”想到这里,韵兰的转头悄悄朝身侧的莫梓瑶望去。

“是为了她,甘愿以身试险,值得么?”韵兰在心头苦笑着咬住了隐隐有些泛白的薄唇。当望见莫梓瑶眼里的那抹震惊、难过、气愤等诸多情绪的时候,她最终还是叹了口气。

她从莫梓瑶的眼神中看出了她和主上之间的情意是真的。因为她那哀伤凝望的眼神骗不了人。

可韵兰她想不到的是,莫梓瑶她并非是认出了平镇王爷而展现出这番神情的。而是,她透过雨雾却是刚好看见了阮凌政满脸含笑的拥顾清儿入怀的那一幕。

莫梓瑶似乎看到了顾清儿歪着头,正望着自己笑,那笑容仿佛是在说:看吧,这个男人已经被我俘虏了,你莫梓瑶表面上得宠,可最终胜利的那个人,却是我顾清儿!

在那一刻,莫梓瑶突然感觉脑袋开始嗡嗡作响,心口发闷,似乎有什么东西堵在里面,让人呼吸困难。

“他和清儿,他们……”一滴滚烫的泪水划过脸颊,刺痛了她的冰凉的肌肤,也让她瞬间清醒过来。

弯起唇角,莫梓瑶笑了,却是笑得苦涩:“为何,我当初要将赌注全压在他的身上?为何,当初我会那么信任他?不该啊,不该!呵,顾清儿,你够手段,才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竟然已经将他迷得神魂颠倒!低看了你,还是我低估了你的能力啊!”

莫梓瑶推开韵兰,转身走进雨雾中。她此刻心里十分乱,满脑子都是阮凌政拥顾清儿入怀,清儿对自己投以得意笑容的画面。而身着墨蓝色朝服的平镇王爷,她望了一眼便带了过去。

她只是觉得这个人给她的感觉有些面熟,可究竟是谁,她却没有心思去深究。

韵兰诧异的望着瞬间被雨水淋湿的莫梓瑶,那单薄的,失魂落魄的背影,夹着风雨,她依稀听见莫梓瑶在说:“难道我终究斗不过你么?不,我不会轻易认输的,在宫里我们两个,只有一个能活,不是你,就是我……”

“娘娘……”韵兰望着莫梓瑶的背影喊了一声,转头又朝亭中那个墨蓝色的背影望了一眼,提起裙摆追了上去。

“等等我……”

韵兰很快便追上了莫梓瑶,此时她浑身已经湿透了,雨水顺着她额头,眼角一滴滴滚落,她微闭着眼睛,而眼角的水痕已经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了。

韵兰将纸伞往莫梓瑶头上倾了倾,而她的后背却整个露在外面。雨水瞬间浸湿了她的后背,一阵凉意袭来,她抖了抖身子,轻皱起眉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在莫梓瑶身后默默跟随着,两人走的不快,却也渐渐的走出了御花园。

雨似乎渐渐停歇了,少了雨滴落下的‘叮咚’声,四周变得异常安静,只有两人深一脚浅一脚的踩在水坑中,溅起的泥水声是那么的清晰。

韵兰望着莫梓瑶的侧脸,又想起方才那个令她吃惊的背影,她的心头有个声音从内心深处莫名的响起:“主上的命令,就是要无条件遵从的,你们,不过是主上培养的一枚棋子。主上生,你们生,主上死,你们就得陪葬!”

她感觉自己仿佛又回到了四年前,第一次见到主上的那一幕。

“主上、主上!……”众人高声齐呼着,声音震耳欲聋。韵兰好奇的抬头朝高台望去,她想看看这个让她们拼命去保护的主上,究竟是什么人。

目光扫过高台上的三个人,有一个中年人和一个青年分别站在一张用雪貂皮铺就的檀木椅旁,而雪白的大椅上,一名少年正慵散的斜靠在里面,他一身似雪的白衣,年纪不大,看似十三四岁。面容妖娆,目光却异常锐利。但自己看向他时,她能感觉到他的目光也正朝自己看来。

韵兰心中微微悸动,这就是我往后要效命的主上了,只是没想到,他竟然这么的年轻,却又是如此的野心勃勃。

不错,他的野心就是夺取阮南国的江山!这么一个出色的,目标明确的少年啊,就算是跟着他出生入死又有何妨?

心思微转,韵兰的思绪不禁跳转到三年前的那个风雨交加的晚上。

那时,她已经被悄然安排进宫,而身份却只是先皇寝宫前值夜的一名女婢。那天,她在天泽宫的宫门前值班,到了寅时三刻,差不多该她换班的时候了,她小心走到半敞着的宫门前倾身往里望去,心头却十分疑惑。皇上突然急召二皇子殿下连夜进宫,从他匆匆赶来到现在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时辰,可到现在他还未出来,殿内也无丝毫声响传出。

皇上为何独独传召二皇子殿下?

韵兰心中有股不祥的预感,而后听殿内出来的宫婢太监们说,皇上已经是弥留之际了,突然召二皇子殿下进宫恐是要传位与他。

韵兰听后大惊,若真到了最后时刻了,现在又只有二皇子殿下一人被传召经进去天泽宫内,主上的人马还未到来,晚了恐怕便会错过良机,再赶来恐怕早已是大局已定了。

阮南国的皇子,年满十八岁都将封地外放。而如今还未封地,仍呆在宫中,已经成年的皇子除了已经被废黜的太子阮凌俊之外就是二皇子阮凌政和三皇子阮凌陌。阮凌政已封平西王,只是还未有封地,所以他目前仍旧留在宫中,一旦事起,他们两人必是首当其冲了。

韵兰心中纷乱,在殿前来回走动着,就在这时候,沉静了良久的天泽宫内突然传出了阵阵呜咽声,而此刻天际一声嗡鸣,瓢泼大雨倾势而下。一场惊心动魄的夺位风波,在这被风雨裹袭的暗夜里拉开序幕。

“皇上驾崩啦!”不知是哪个宫的太监高喊一声,韵兰和另外一些值班的宫婢太监们皆面面相视,每个人的眼中都映着震惊和惊慌。韵兰站在殿前,扭头朝南武门望去,空空荡荡的南武门紧紧关闭着,瞧不见一个人影,她心中一阵焦急:“都这个时候了,主上为何还未到?”

“轰隆隆……”北神门那边突然传来阵阵整齐沉重的脚步声以及铠甲摩擦的‘呲嗤’声由远及近,接着便听见不消片刻城门被撞开,三皇子率领的众多将士已经破门而入。

就在这时,天泽宫的大门被人一脚踹开,阮凌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目光冷冷的朝三皇子撇去,当看见已经搭上箭矢,并支支瞄准自己的的众多弓箭手们怒声喝道:“老三,你好大的胆,父皇刚刚仙去,你竟然敢无视国法,公然佣兵入宫!按照阮南国法理当处斩!还不快在父皇神灵前跪下忏悔!”

“什么!父皇已经去了?你……一定是你杀了父皇!我携兵前来就是要将你这谋朝篡位的杀人凶手缉拿!”三皇子站在雨中,伸手颤抖着指着阮凌政,由于太过激动而导致脸色惨白。

阮凌政淡淡的看了他一眼,冷哼道:“缉拿我?那我便告诉你,在父皇还未离世之前,连夜派人召我入宫,就在前不久已然传位于我,我已是阮南国第五袭皇帝!”

“什么!先皇已经传位给二皇子了?原来他们说的是真的。难怪会连夜召他来天泽宫,唉,莫非此事已成定局了么?主上未到,真希望三皇子殿下能暂且拖住二皇子殿下,为主上赢取时间才好。”韵兰冷眼看着这一幕,在心头暗忖着,丝毫没感觉到此刻大殿外除了她仍然站立着以外,其他众人已经全部俯身跪下了。还好,不知是她身旁的谁,突然用力住她的衣袖急声喊道:“快跪下!皇上仙去,你竟然还敢站立不动,这是藐视皇威,是大不敬,要杀头的!”

韵兰这才如梦初醒般连忙伏下身子。她能感觉阮凌政正朝她这边投来的目光,于是再也不敢想主公为何还未到,只得又将身子放得更低了。

“什么……这……这不可能!”三皇子怪叫一声,随后恢复了理智。冷声道:“你骗谁?若是父皇传位于你,那遗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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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夺位之争(下)

阮凌政脸色变了变,沉下眉头道:“遗旨被父皇烧了。”

“烧了?哈哈哈……是你拿不出来吧?看来父皇并未传位于你,是你欲杀父皇谋朝篡位,做出如此天理不容之事,竟然还敢在此大言不惭的说父皇已传于你,没有遗旨在,那你就是坐实了谋朝篡位的大罪!”

说完,三皇子脸色一沉,朝身后一挥手,“既然你没有得到父皇的遗旨,那便以弑君篡位处置,御卫军,给我将此谋朝篡位、大逆不道的叛贼捉拿!”

“尔等敢!”阮凌政大喝一声,目光扫过欲动手的一干御卫军嗤声道:“御卫军不在皇天城守着,竟然敢跑到宫中来撒野,好大的狗胆!来人啊,将这群胆敢擅闯皇宫的反贼拿下!”阮凌政话音刚落,从天泽宫四面八方突然涌来无数侍卫,瞬间就将三皇子等人包围。

“什么!居然早就在皇宫内安下人手?”三皇子吃惊的盯着很快就将他们包围的众人,目光很快便被从人群中走出来的领头者的那个一身银色戎甲,扛着大关刀的人。他,已然是控制皇天城兵权的总提督刘炎飞。

三皇子狠狠的瞪着他,眶眦欲裂。突然仰头失声笑道:“没想到刘大人竟然会和我二哥串通一气?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也敢参与到我们皇子之间来?你好大的胆啊!”

刘炎飞抱着大关刀,淡淡的瞟了二皇子一眼,对他先前的话丝毫不为所动的冷静道:“皇上已传位于二皇子平西王殿下,并命尔等辅佐皇上登基,这里有调遣皇天城总兵的令牌为证。”

“哈哈……哈哈哈!可笑,一块令牌能说明什么?”三皇子讥笑一声,突然他目光一转,盯着阮凌政不耐烦的道:“我不想和你废话,欲夺帝位,我们各自凭实力说话,御卫军,上!”

“嗯?”阮凌政冷冷的朝那些欲动手的御卫军扫去。“如果你们敢轻举妄动,那就休怪本王手下无情了。”

那些人中虽然也有些大臣将士,不过听阮凌政一说,却是都迟疑了,当真没人敢再妄动。三皇子气急道:“都给我上,等我做了皇帝,你们都将封官进爵,只要你们杀一个守卫军赏银十两,如果谁能杀了平西王,本皇子承诺封他一品宰相当,并割一个郡都为疆域!”

“一品宰相,一个郡都!……”

“杀……”众人眼光发亮,神情高涨,每个人都叨念着,‘轰’的一声冲上前去。霎时间刀林剑雨,杀声喊声,震耳欲聋。

正当双方人马杀得难舍难分的时候,三皇子突然望见有大批被惊动的御前侍卫正在往这边赶来。他心下一喜,没想到竟然惊动了御前侍卫。这回算是胜券在握了,那御前侍卫统领和自己关心匪浅,只要给他点好处,他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的。

百余名御前侍卫很快将战场包围住,三皇子在那些人堆里很快发现了统领余风。于是他兴奋的大喊道:“余统领,二皇子等人欲谋朝篡位,请你们协助我等一起将这帮乱臣贼子捉拿!”

余风未理会三皇子的叫嚷,冷声说道:“我等听闻皇上已然仙去,特来维持宫中秩序。皇上在世前曾下令:哪位皇子拥有调遣御前侍卫的令牌,谁就是我等效忠的对象,敢问三皇子殿下可有令牌在身?”

“我……我……”三皇子张着嘴,我了半天,他盯着殿门前的阮凌政脸色逐渐难看起来。

“他拿不出来!”阮凌政突然出声道。众人的目光都朝他看来。

阮凌政挑唇一笑,“因为父皇已经将令牌交予本王了。”说着,他从衣袖中掏出一块纯金令牌来,那令牌以龙纹为面,祥云做底,中间刻着一个大大的‘御’字。那令牌在火光中发出了阵阵耀眼的金色光芒,刺痛了三皇子等人的眼。

余风见到那令牌,确定那的确是统领御前侍卫的总令牌。他微微屈膝高声道:“见令牌如见皇上,下官御前侍卫总统领余风,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啊……”好多人听余风这么一喊,一时间竟然都有些懵了。场上那么多人,难得的安静了。

三皇子没有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他这么也没想到,拥有御前统领的总令牌就能统领整个皇宫。这令牌,他是知道的,就是两个月以前,阮凌政从四皇子,南平王手中夺得的。虽然那时他也有参与争夺,不过最终失了手。而南平王更惨,直接为此丧了命。

“余统领不要信他,那令牌并非是皇上交予他的,而是……”

阮凌政的凛冽的目光扫来,他淡淡的接道:“而是什么,三皇子殿下。”语气玩味。

“哼!如今是什么已经不重要了,只是我没想到这令牌的作用竟然这么大,阮凌政,看来你早就预料好了一切啊!不过,我不会甘心的,我不甘心,不甘心啊!”

阮凌政皱眉望着雨中癫狂的二皇子神情缓和了些,“三弟,只要你即刻退兵,本王也可对你念在手足之情上,对今夜之事既往不咎。”

“哼,笑话!我等了这么多年,就是等的这一天。如今都已经来到天泽宫之外了而皇位更是触手可得,岂会有退兵之理?现在论胜负未免还太早了些吧?”三皇子横眉,怒气横冲的说完,‘噌’的一声从腰间抽出配刀,举至头顶,大吼道:“给我杀!”

有些大臣和士兵们害怕阮凌政是真的先皇的传位之人,加上目前的局势对三皇子不利,本来就是墙头草的一干人等便趁乱离去了。而绝大多数人是三皇子的亲信,自然跟着他出生入死,而还有一些则是被先前的惊人奖赏的引诱蒙蔽了心。

大战一触即发,本来还站在雨中的侍卫们个个跟着三皇子瞬间便冲到了天泽宫门口。而一直跪在殿前的众多宫婢太监们却是阻碍了三皇子前进的步伐。

他上前去用脚踹地上的太监们,一脚就将一个反应慢的太监踢出了几丈远,一边踢一边怒吼道:“混蛋!滚开!快滚开!挡我者,死!”

沉闷的落地声突然响起,众人们朝那发出声音的地方看去,只见地上有个人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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