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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执反派的娇娇宠[穿书]-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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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阿姨添一副碗筷。”
  王阿姨表情一怔,看了眼面色有些发沉的庄家父母,他们脸色虽然不好看却也没制止,于是王阿姨‘哎’了一声之后拿着碗筷送了过去。
  庄禾接过碗筷礼貌的道了声谢,随后给自己盛了碗粥,就着眼前可口的小菜吃了起来。
  一时间餐桌上的三个人各怀心思,眸中都带着自己的算计。
  待庄禾吃完时对面庄父庄母也放下了碗筷,她看着他们微微一笑:“我吃完了,你们慢用。”
  说着她站起身转身就要上楼,庄父咳了一声,随后对着她背影开口道:“今晚你舅舅办了场宴会,你姐姐身体不好不方面出门,你跟着你妈妈去吧。”
  庄志森身着黑色丝绸大褂,鼻梁上架着一副银框眼镜,一头短发向后背过去,梳的一丝不苟,手里无时无刻拿着两个已经盘红了的核桃,时刻搓着。
  庄母闻言诧异的看向庄父,不满道:“她去什么,还嫌不够丢人吗?”
  庄父连忙拍了拍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庄母虽然没能完全理解却也没再反驳。
  庄禾却不乐意了,瞧他俩那损样,话里话外都在排挤她,好歹她也是闺女,不让去就不去,谁稀罕他们施舍一样的给她丢麻烦,看那模样似乎还等着让她感恩戴德。
  我去你姥姥的吧!
  “我身体也不好,不去。”庄禾斩钉截铁的回到。
  庄母脸色更黑了,她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怒道:“别给脸不要脸,今晚是迎接你外公回来的接风宴,你以为我愿意带你。”
  庄禾闻言感觉心脏在听到这个称呼的一瞬间紧紧一缩,外公……很亲切的感觉。
  见她怔愣庄父也站起身,向着沙发走了过去,边走边道:“就这么定了,你回去准备一下。”
  回过神时庄禾咬了咬牙,虽然心有不甘但现在最主要的是,她发现自己有时候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最后她只能安慰自己,不过是一场宴会,这没什么。
  回到房间后实在没事做,于是她将剩下的黄纸都拿了出来,运足气,继续画符。
  大概是因为身体原因,符咒的成功率极低,大概十张二十张里也就只能出一两张能用的。
  中午时白安杨和贺子彦出来了,庄家人见到白安杨每一个都欣喜万分,又是关心又是心疼,隔着门板庄禾都能听到他们一大家子的笑声。
  她叹了口气,幸好自己只是个外人,不然心该有多疼?
  时间过得飞快,眨眼已是黄昏。
  庄禾还沉浸在画符当中房门突然被敲响,她抬起头拂去额头一层薄汗,轻声问到:“谁啊?”
  话音一落保姆小蔡的声音传了进来:“小姐我是小蔡,夫人让我过来给您送礼服。”
  庄禾放下笔墨起身去开门,小蔡将礼服送到她手里就离开了。
  庄禾抱着礼服回到屋内,拆了包装,是一件很扎眼的酒红色抹胸裙。
  这条裙子看似简单,实则十分挑人,但凡气质差一些皮肤暗一些的人穿上都是车祸现场,原本庄禾气质就跟这不搭,很明显庄母是故意的。
  庄禾不禁嗤笑,当真把她这模样这身材当成了摆设?
  在临近出门的时候庄禾穿好了礼服下了楼,酒红色礼服将她白皙的皮肤趁的几近透亮,她的脸上画着淡妆,一头栗色长发披散在背后,长长的头发垂在腰侧,末尾出带着几道波浪,清纯中带着几分性感。
  “谢谢母亲为我准备的礼服,我很喜欢。”说着她冲着庄母甜甜一笑。
  庄母脸色立马难看:“磨磨蹭蹭都几点了才下来,还不快走。”
  庄禾耸了耸肩,水亮的眸子透着无辜。
  坐在沙发上的白安杨和贺子彦齐齐看向她,路过沙发时,一直沉默的白安杨突然开了口:“昨晚的事我听说了,谢谢。”
  她的声音透着冷淡,面上也不带过多的表情。
  庄禾冷笑:“不必了,我也是为了我自己。”
  说完擦身而过,她和女主注定相冲所以不需要她的感恩,她只想好好活着,并不想与他们有过多的牵扯。
  坐上车一路无言。
  待到酒店时天色已经全黑,酒店外豪车云集,来来往往的人们每一个都有着不凡的身价。
  一下车庄母的脸色瞬变,挂上了亲和完美的笑容跟每一个过往的人们挥手攀谈,庄禾很快被忘到了脑后,她自顾自的走进会场,随手拿了一杯香槟走到角落里慢慢品尝。
  会场的人越来越多,几个有些面熟的夫人聚在一堆,瞅着庄禾的方向一个个撇着嘴瞪着眼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过总归不会是什么好话。
  庄禾暗暗觉得自己可能要有麻烦了,于是她赶紧放下酒杯,准备转身出去躲一躲,没想到还是晚了一步。
  只见一个身穿黑色鱼尾裙的中年妇女一个闪身拦住了庄禾的去路,大声嚷道:“哟,啧啧啧,让我看看这是谁啊?”
  另一个与她长相有七分相似的女人接话道:“二姐你怎么忘了,这不就是把咱们家然然害得不敢出门的庄家大小姐庄禾么。”
  黑衣女人冷笑:“是么,我说怎么这么眼熟,原来就是借我女儿手去害人的那个庄禾啊。”
  庄禾面色一黑,扶额……
  真是占了女配的光,她从小到大第一次被别人围到中间,像猴子一样被围观。
  这还没完,另一个微胖的女人也走了出来,指着庄禾问到:“庄小姐你竟然还敢出来?你搅黄了我儿子的婚事,害得他茶不思饭不想现在整天病恹恹的躺在家里,你有一点良心吗?”
  不止她们三个,旁边还有几个女人帮腔质问:“这种女孩子最可怕,没脸没皮心肠歹毒,怎么还敢往出带啊?”
  “就是,不嫌丢人。”
  庄禾被围在中间,想走走不了,四周都是看热闹的人,所有人都对她露出一副鄙夷的神情。
  抬头望去,庄母就站在对面楼梯口,她身旁的就是这场宴会的举办人陈振兴,也就是女配的舅舅。
  庄母面上带着满意的笑容,眸中算计一目了然。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些恐怕都是母亲送给自己的‘意外惊喜’,作为母亲她还真是狠心。
  “哥你自己看,不是我说庄禾这孩子心思不正,咱们陈家的东西不能交到她手里,安杨你见过的吧,她性子温和……”
  陈振兴没等她说完开口打断:“家产的事不归我管。”说完转身离去,余下庄母一个人气的直跺脚。
  黑衣女人见庄禾分神气不打一处来,她上前一步伸出手重重的在庄禾肩膀上推了一下,庄禾哪里有她的力气大,被推得后退几步撞到酒桌,差点摔倒。
  “庄禾你今天必须给我们个交代。”
  “对,不能让她这么逍遥法外,一定要给我们儿子闺女谈回个公道。”
  众人符合,一致对付庄禾。
  庄禾被她们推搡着,礼服被踩的脏了,侧面还被刮开了一道口子,模样真是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这时场内突然出现一阵骚动,千十来号人不断后退,惊恐的向两侧闪躲,那场面相当壮观,吸气声此起彼伏,众人不明所以向门口望去。
  片刻后会场中心硬是自动清出了一条路,只见一个身材高挑面容邪魅妖孽的男人走了进来,他双手插兜姿态慵懒,一身纯白色燕尾服配着黑色衬衣,趁的他整个人干净利落,清冷十足。
  贺久细长的凤眼微眯,浅淡的薄唇勾着一抹冰冷的弧度。
  全场哗然,后面几个人乍一见到贺久的身影直接捂着心脏倒了下去,还有几个腿软的靠在柱子上惊恐的看着他。
  一路从进门到最里侧沙发落座,会场上的所有人全部熄声,一个个大气都不敢喘,早就没了之前那份傲人的模样。
  他身后跟着一男一女,穿着一身黑色修身西装,面无表情,气场却也是足足的,待他坐下后那二人一左一右站在他两旁,门神一样一动不动的立着。
  贺久伸着棱骨分明的手从一旁长桌上取了一块造型别致的巧克力,把玩片刻后塞进嘴里,边嚼边挑眉,兴致勃勃的问到:
  “继续说啊,我刚还听你们聊得挺欢,怎么停了?”
  说着他看向那几个围着庄禾的女人,凤眸一厉,嘴边的笑意越发渗人。
  “还不过来。”
  他的话音一落众人不禁偷偷张望,想知道他叫的是谁。
  庄禾心中有气,此刻贺久的出现瞬间让她觉得见到了亲人,眼睛一红,走了过去。
  众人面色大变,特别是那几个前几秒还在欺负庄禾的夫人们,她们的面上除了慌张就只剩下惊恐,小腿不自觉的打着颤,脸色发白的看着她朝着贺久走了过去。


第17章 
  贺久的出现就像是朝着平静的湖面扔了一块巨石,湖水泛起层层波浪,水下的鱼群被这巨石吓得东躲西藏,生怕一不小心就丢了命。
  那些曾经被他打压的亦或是参与过打压贺久的人,更是一个个惊的如同筛糠一样抖得不停。
  他不是疯了,被关着吗?
  这是什么情况?
  所有人都是一脸懵/逼,恨不能将自己眼珠抠出来看看是不是坏了,认错了人。
  贺久哪里会管他们死活,他扒拉着一旁的甜品,十分挑剔的吃着。
  庄禾慢慢走了过来,裙角扯得有些大,她不得不用一只手捂着,她每走一步身后那几个夫人心就坠一分——
  谁能想到这个不成气候的庄禾竟然成了贺久护着的人?这两个看起来毫无关系的人是怎么扯到一起的?
  然而没人能给她们答案。
  看着庄禾这副被欺负狠了的模样,贺久眸中瞬间惊起惊涛骇浪,嘴边的弧度顿消,随之而来的是满身暴戾气息。
  搭在沙发上的手烦躁的敲打着椅背,他薄唇紧抿,长睫微垂掩去了眸中神色,伸出手抚上庄禾小手,握在手里轻轻一捏。
  立在他身侧的庄禾一咧嘴,轻呼道:“疼……”
  贺久抬眸,淡漠的瞳孔里全是她的身影,除此之外满满的全是怒气,这就疼了?刚刚被人那么欺负怎么不吭声?
  “被欺负了?”
  他的声线低沉,每个字都带着嗖嗖的寒意。
  庄禾小脸一红,垂着头没出息的点了点头。
  贺久简直被她这没出息的样子气笑了。
  他一只手解开外套衣扣,随手脱下衣服扔到她腰间,刚好盖住被扯坏的地方。贺久敞着怀露出里面的衬衫,随意的靠在沙发靠背上,瞪了一眼庄禾后再次看向那几个贵妇人。
  庄禾万咬着唇耷拉着脑袋站在一旁,像一颗霜打的豆芽菜,可怜巴巴的揪着沙发角,暗戳戳的等着大佬帮她出气。
  他看着那黑衣妇人半天,皱着眉一副思考的样子想了想,随后唇角一勾坏笑道:“秦然是你女儿?”
  黑衣夫人身体一颤,快速点头。
  “怪不得了跟夫人那么像。”
  秦夫人一听立马眉开眼笑,还不等她笑完贺久紧接着又泼了盆冷水:“上次见到她时她正踩在刘家丫头的头上,盛气凌人的模样和夫人简直如出一辙。”
  言罢刘家人立马炸毛,想他们刘家也是大家族,而下一代只有一个宝贝闺女,一听被秦家姑娘欺负火气当即就燃了起来,拉着秦夫人就不松手,说什么都要她解释清楚。
  贺久冷笑一声转过头,他冷眼将场内的所有人都扫了一圈,就在大伙都战战兢兢如履薄冰的时候,他突然勾唇一笑,轻笑道:
  “这么拘束干嘛,既然是来参加宴会的,就开心点。”
  眸光一转,他看向一旁努力缩小自己的有些微胖的夫人:“是不是啊沈夫人。”
  沈夫人讪笑着点头:“是是是……”她的汗如雨下,眼神慌乱,只怕他突然发难。
  贺久这个名字简直就是商界避之不及的毒瘤,但若是论智商或是商业头脑来说,在场的千人也比不上他一个。
  就那么一小会儿,贺久差不多吃光了他面前的一小盘巧克力,他舔了舔发干的唇角,状似不经意道:
  “我不在的这两年你们沈家发展的不错,不过来的路上我碰巧遇到了一辆去你们仓库的货车,得了些有趣的玩意儿,沈先生沈夫人要不要猜猜是什么?”
  话音一落沈先生和沈夫人当即面如死灰,想当年他们就因为手段不光明被贺久踢出圈外,如今靠着各方面关系好不容易爬了上来,竟一不小心又得罪了他。
  他口中的货车他们当然知道是什么,是他们偷工减料偷梁换柱的证据,那东西落在贺久的手里,就等于直接宣布了他们公司的死刑——
  沈先生眼睛一翻,直愣愣的倒了下去,而沈夫人则是双腿一软,跪倒了地上,她眼泪噼里啪啦流了下来,爬着向庄禾的方向前进。
  “庄小姐我错了,我不该乱说话找你麻烦……我儿子解除婚约不关你的事,是他自己花心被未婚妻发现退了婚,您大人有大量帮我跟贺先生说句话……求求您……”
  庄禾的裙角不断的被她拉扯着,她试着往回拉了拉,没成功,于是无奈道:“大佬他也没说什么,你求我干嘛,再说了我说话也不管用啊。”
  这时秦家夫人也看了出来,这贺久明显就是在为庄禾出气,于是也不顾脸面挤过人群到庄禾面前卖乖:
  “庄小姐对不起,我刚刚也是没弄清楚事实真相,当初是我女儿惹事跟你没有关系,我这一着急就说错话了,你可别介意啊阿姨无心的!”
  说着她斜眼偷偷瞄了一眼贺久的神情,只见贺久仍是一副毫不在意看戏的模样,但周身那冻人的温度却一点没减。
  庄禾不是个惹事的人,见她们这模样之前的气也消了大半。
  “不管你们今天是不是故意针对,我都不想计较,不过我不计较并不是因为我软弱任人欺负,只是我觉得没必要。今日是外公的接风宴,希望大家都把目光放在我外公身上,我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孩子实在受不起大家如此热烈的关注。”
  说完她深深鞠躬,几个大家夫人被说的面红耳赤,最后趁着大伙不注意时候偷偷的溜了出去。
  这时陈振兴也推着父亲陈义仁走了出来,陈义仁是个八十多岁的老人家,年轻时候也是商界一代精英,现在虽然老了,但是身上那股子精明劲儿却依旧不减当年。
  他离老远就对贺久点头一笑,贺久见此笑着站起身,他抚了抚身上的皱褶,对陈义仁恭敬的点了点头:
  “陈伯伯好久不见。”
  陈义仁哈哈大笑:“贺先生好久不见,不知你来,我们招待不周还请你海涵。”
  说着老爷子看向站在一旁的庄禾,见她这模样面色一沉,低声问到:“怎么这副模样,你母亲呢?”
  庄禾闻言只能上前一步,一开口声音里满是对老爷子的亲昵和委屈:“外公……母亲大概是和哪位夫人聊天去了吧,好半天没见着了。”
  老爷子精了一辈子,什么看不清?
  他唇角一抿,满是老年斑的脸带着薄怒,只是转过头再次看向贺久时又是一副笑颜:
  “贺先生你先自便,我带着这丫头去逛逛。”
  贺久唇角微扬:“好,您请。”
  说着给庄禾让了条路,庄禾筹措了一下,她偷偷抬眸看了眼贺久,贺久似乎明白她心里的顾虑,他眨了眨眼对着她轻轻的点了点头。
  只这一个动作,庄禾的心瞬间就安了,没一点犹豫,迈开步子跟在陈振兴的身后,推着老爷子上了楼。
  楼上是酒店客房,陈义仁年纪大了不可能一直陪客,所以大多时间都在楼上休息,而那些客人们如果有累了或者醉了的也都可以直接上楼休息,酒店是陈家产业,十分方便。
  进了客房陈振兴就退了出去,留下老爷子和庄禾二人在房间里,一时间安静了下来。
  老爷子下了轮椅坐到了沙发上,他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对庄禾柔声道:“过来,让外公好好看看瘦了没有。”
  庄禾眼睛一红,突然有种看到了庄婆的感觉,每次她回家她也是这么跟她说话的。
  “外公……”她呢喃一声后走到他身旁坐下。
  陈义仁伸手摸了摸她头顶,看着她又小了一圈的小脸心疼道:
  “受委屈了为什么不回来找外公?”
  庄禾知道他绝对清楚自己在庄家发生的一切,她只是淡淡的一笑:“哪里有什么委屈,我挺好的,外公不用担心。”
  陈义仁欣慰的点了点头,庄家的事他确实了解,但是对自己女儿突然的转变也有些疑惑,在这疑惑未解开之前他也不方便插手,毕竟是别人家的家事。
  “你母亲……”他一开口又顿住,毕竟是母女,他帮着谁都会伤了另一个。
  庄禾拍了拍他手,“我不强求,顺其自然吧。”
  老爷子动了动唇,叹了口气后郑重的对她说到:“不管怎么样,外公这里永远都是最后的依靠,实在挺不下去了就回来,外公养你。”
  庄禾再次红了眼睛,她鼻子一酸。
  “对了,那个贺久……跟你是什么关系?”老爷子突然开口,这件事才是他叫她来的目的。
  贺久这个人亦正亦邪,用好了能让你一步登天,用不好让你落到十八层地狱永世爬不出来。正邪只在他一念之差,当年整个商界被他捏在手里团团把控,哪一个不是怕他怕的要死。
  两年前众人合力将他关了起来,没想到才清净这么短时间,他又出来了,这次恐怕商圈又要大乱了,人人自危。
  “贺久,我们就是……朋友,嗯对很普通的那种。”庄禾小脸嫣红,双眼瞪得溜圆,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不过也不算胡说,除了睡眠关系,他们似乎真的挺纯洁的——


第18章 
  庄禾和外公又聊了一小会,临走前老爷子拍了拍她手背,语重心长的对她交代到:
  “你母亲那里我会亲自找她谈谈,至于贺久——”他沉默两秒,眼神复杂:“不要跟他走的太近,小心玩火自焚。”
  庄禾一一点头:“我知道了,谢谢外公教诲。”
  说完陈义仁有些疲惫的靠在沙发上,对她挥了挥手:“外公有些累了,不耽误你时间了去玩吧,今天欺负你那些人外公会给你讨个公道回来。”
  老爷子脸上带着认真,庄母可以任性盲目他不能,这里是陈家,在陈家的地盘上欺负他家外孙女,这不是明显在打他们脸吗?
  这事传出去,以后T市哪里还有他们立脚的地方。
  庄禾也不傻,明里暗里的事多少也能猜到个七七八八,不管为了什么,外公愿意护着自己都是好的。她冲着老爷子呲牙一笑,双眼弯弯,轻快道:
  “那就谢谢外公了,有时间我再来看您!”
  说完老爷子笑着对她摆了摆手:“去吧去吧,玩的开心点。”
  庄禾嬉笑着转身出门,下楼时她四处搜寻了一圈,庄母的身影已经不在了,庄禾面色有些阴沉。
  这时贺久端着个托盘,盘子里装着一块涂着厚厚奶油的蛋糕,看着就甜的腻人,他一口一口的吃着。
  四下里向他们这边偷偷探寻的目光多到数不胜数,贺久锋锐的眼神随意向一扫就会消失大半,只不过没一会儿又要卷土重来,惹得他眸中满是焦躁。
  自打闻到庄禾身上的甜香味之后,贺久发现他无论吃多少甜食都不在满足。而此刻庄禾就在他身边,那股若隐若现的味道诱的他心烦意乱。
  薄唇轻抿,他随手将托盘扔到身后桌子上,声音有些大,庄禾不禁侧目:“怎么了?”
  她声音轻柔,说话时总是喜欢睁大眼睛。
  一副傻乎乎的模样。
  贺久嗤笑一声,自己这辈子都不会看上这种女人!
  只是这句话一点也不起作用,他现在最想做的事还是抓住她,按在身下,欺负她,想看她那副含着泪的娇巧模样。
  越想越烦,贺久觉得自己快失控了,他烦躁的抓了把头发,强制压下心里那股念头,面色越发暗沉,声音低哑道:
  “无聊死了,回去。”
  说着太起步往外走去,庄禾本就不想再待,见他离开自己也提着裙子屁颠屁颠的跟着跑了出去,丝毫不知道自己在贺久的欲/念里已经被折磨了多少次。
  出门上车,贺久坐在后排,庄禾跟着他拉开了后排的车门,坐在里面的贺久眉毛一立,眯着眼咬牙问到:
  “你干嘛?”
  庄禾呲牙傻笑:“坐进去啊,你不送我回家么?”
  贺久懒得看她那副傻唧唧的样子,直接闭上眼靠在椅背上,轻吐出四个字:
  “滚前面去。”
  庄禾闻言嘴巴一扁,‘啪’的一声关上车门走到副驾驶坐了进去。
  一路无言,到庄家门口车子停了下来,庄禾解开安全带,刚要拉开车门,坐在后排的贺久突然发声:
  “你确定要回家?”他的声音里带着嘲讽似的笑意,“现在跟我回去还来得及。”
  庄禾低头不语,半晌后她突然开口:
  “谢谢大佬送我回家,我进去了。”
  她明白贺久的意思,这个家不亚于龙潭虎穴,她这一步迈进去不知道又有多少人等着算计她,不过她庄禾向来性子直,他们想偷偷蹲在暗处阴她?
  她还就死心眼了,非要把他们一个个都挖出来,把他们晾在阳光底下,烤成干!
  贺久见此冷笑一声,庄禾刚一下车车门还没关严呢,就听他冷声吩咐道:
  “开车。”
  庄禾还没站稳,差点被车子带的摔下去,她看着飞驰而过的车子气的直跺脚。
  “贺久他有病吧!”
  骂完她才想起来,他可不就是以‘精神病’为借口关起来的么,随后她对着车子消失的方向竖了个中指,此处无声胜有声。
  发泄完之后庄禾回过头准备进门,只是回头间突然发现庄瑞夹着一个黑色公文包站在门口看着她,夜色太浓,他面无表情紧贴着墙壁被隐在黑暗之中,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哥……你回来了。”
  庄禾礼貌的打了个招呼,庄瑞嘲讽地一笑,转而按下门铃,丝毫没有搭理她的意思。
  庄禾面色一沉,堆积了一个晚上的情绪终于破开了一个口子,她觉得他们应该感谢和平年代救了他们,换做战乱时期她一定一刀一个宰了他们祭天——
  就在她心里发泄的时候小蔡给他们开了门,庄瑞先一步走了进去,庄禾跟在他身后。
  一进门只见庄父庄母还有白安杨一起坐在沙发上,有说有笑的,不知道在聊些什么。
  一见到他们二人进门,庄母对着庄瑞温柔的询问:“儿子回来了,管理公司累了吧?厨房里有汤,专门给你留的你去喝一点。”
  庄瑞点头:“谢谢妈。”
  说完他进了厨房,庄母也转过头自动忽略了庄禾。
  庄禾真是没了脾气,她裹着贺久的外套,踩着十公分高跟鞋啪嗒啪嗒的走了过去。坐在沙发上的几个人见她过来都收了笑,拧起眉头看着她,庄母更是没好气的白了她一眼,问到:
  “不上楼去看我们干什么?看看你这狼狈的样子,也真是够丢脸的,我就说不带她你偏要我带。”庄母瞪了一眼庄父,庄父看了眼一直浅笑的庄禾,眼中嫌弃之意满满。
  庄禾咯咯咯笑出了声,惹得庄母目光再次投向她,庄禾把手包随手往沙发里一扔,也不管砸到谁,接着开口道:
  “你爽了么?”
  这一句话三个人都愣住了,震惊的瞪大了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看着她。
  “看着我被欺负你看爽了吗?”庄禾继续逼问。
  而这会儿庄母才反应过来,她怒气冲冲的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咬着牙挥手就朝着庄禾的脸打了过去:
  “庄禾你敢这么对我说话,反了你了!”
  她快庄禾的反应更快,她一把抓住庄母的手腕,嘲讽到:“你以为我还会让你打第二次?”
  说着手臂一挥将她的胳膊甩了出去,庄母没站稳又重新跌坐到了沙发里。这时一旁的庄父火气也上来了,一拍茶几质问道:
  “畜生!大逆不道,你竟敢这么对你母亲?”
  庄禾‘哦’了一声,声音拉的老长,一副吃惊的样子看着他俩:
  “原来她是母亲呀,您不提我还以为是哪个想要命的仇家呢。”
  庄父被怼,一口气上不来脸脖憋的通红。
  庄禾才不管他,她继续道:“如果是母亲那我不得不说,你还真是蠢。”
  庄母捂着胸口指着她怒吼:“庄禾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庄禾重复到:“我说你蠢,用不用再多说几遍?”她冷笑一声:“在你自己娘家看着自己女儿被欺负,被打脸的可不只是我,你们庄家和陈家两家的脸可都在我身上呢。我被围攻就算了我大人有大量,我倒是要看看,今天过后你们公司被其他公司瞧不起孤立的时候,会不会也能笑的那么开心。”
  说完庄父庄母一齐白了脸,庄母早就已经说不出话,她看向庄父想解释却又不知道说些什么,只能频频摇头。
  这会儿白安杨看戏也看够了,她站起身面色冷淡的对庄禾说到:
  “庄禾你不该这么对你妈妈这么说话,快道歉。”
  庄禾闻声回首微笑:“我看你挺喜欢我妈的,那我送你了,以后她就是你亲妈了开心不?”说完她又是一笑,对她眨了眨眼睛:“不用谢,我叫雷锋。”


第19章 
  挨个怼完庄禾觉得自己全身都轻松了,胸口不堵了,血液通畅了,上楼都不费劲了。
  她踩着轻快的步伐一摇一摆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里。
  庄父的脸越来越黑,庄母的脸却越来越白,她哆嗦着偷偷的看了眼庄父的神情,私下里扯了扯白安杨的袖口向她求助,她知道平日里庄父最喜爱她,她求情庄父还能给点面子。
  白安杨见状长睫微垂,掩去了眸中神色,她的神态永远都是淡淡的,如果说庄禾的长相性格像牡丹一样张扬肆意的话,那么白安杨就是一朵沉静的百合,清新淡雅,不出色也不拔尖,只固执的做着自己。
  “你到底长没长脑子?为什么总让我在陈家面前丢脸?”
  陈家几代都是生意人,庄母一出生就是个富家小姐,爹妈哥哥都宠着,娇生惯养秉性高傲。在上大学时候无意间被穷小子庄父吸引,庄父家境贫寒,一直勤工俭学舍不得吃舍不得穿,勉强上完了大学。
  庄母也不知道爱上了他哪一点,苦苦追了两年,终于在大学毕业之时追到了庄父,二人结婚生子。
  陈家不是保守之人,对女儿的婚姻从不干涉,只要她幸福就好,所以在他们结婚之后给他们铺好了所有的路。
  然而也就是这个举动,让庄父一直觉得自己被陈家人瞧不起,他们用钱来贬低自己,侮辱自己,殊不知自己的一切都是陈家人给的。
  庄父气的挥手一把将面前茶几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到了地上,茶杯果盘碎成一地,发出一阵巨响,庄母吓得一哆嗦,含着眼泪小声解释:
  “还不是庄禾不争气,是她惹的祸你应该找她,凭什么冲着我撒气?”
  庄父怒目而视:“找她?就她那个德行不出声都知道会惹祸,你生的孩子你不看紧了还要我多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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