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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的生存之道-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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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浓的马车甫一到宫门处,就看到了染尘师太的马车,云浓忙扶了虹霓下车,“出门时耽误了些时候,师太等急了吧?”

“嘁,还叫我师太呢?怎么,不想认我这个母亲?”染尘师太仔细的打量了云浓一眼,看她气色不错,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今天正式从家里出来了,不舍是正常的,我不会怪你,以后有空了请你那边的亲戚到府里来小住,也不是不可以。”

叫染尘师太母亲,云浓还真有些开不了口,不过想到她对自己的体贴照顾,到这个时候还在为自己着想,心头一热,鼓足勇气轻声道,“母亲-”

一声母亲叫的染尘师太眼泪夺眶而出,她也是个母亲,二十年来却无法尽一个母亲的责任,也没有听过谁喊她母亲,从跟云家说明要过继云浓之后,她心里就想让云浓叫她母亲了,可如同云浓不好开口一样,这个要求在她喉间转了几圈,终是没有出口。

之后圣旨下了,她也想顺势叫云浓改了称呼,可是云家人在那里,想到云浓是胡氏一手拉扯大的,她又有些不忍心,直到今天,到了皇宫外面,她才再次提到改称呼的事,“其实你要是叫不惯,回去之后不叫也罢,只是到了宫里,到处都是眼睛和耳朵,小心一些,也省得被人抓了把柄去。”

“是,女儿知道了,”云浓冲有些赧然的染尘师太甜甜一笑,“母亲,咱们要走着进去么?还是坐轿?”

“不必,我有自己的辇舆,咱们就这么风风光光的进去,”染尘师太展颜色一笑,“其实今天应淳也来了,不过是去皇上那里谢恩,没准儿出来的时候咱们能遇上他。”

现在秦翰成了她光明正大的未婚夫,想见却不能再像以前那么容易了,“他现在好吗?不知道在秦家习不习惯?”

“噗,”染尘师太再也忍不住掩口失笑,“他自小就长在秦家,你还怕她不习惯?倒是你,可想过成亲之后,跟他住到秦家?”

“啊?还要住到秦家去?”云浓骇然的望着染尘师太,如果秦翰是亲生的还罢了,这一个义子和义子媳妇,跟秦家那群极品住一起多别扭啊,“唉,嫁夫随夫,住哪里我也得过去啊-”

“真是女不在中留啊,你还没及笄呢,就想着嫁夫啦?”染尘师太被云浓委屈的小模样逗得心情大好,“你放心,不过是个过场,应淳已经跟隆平侯说了,待成亲之后,就分家出来,你们还搬回郡主府来,就算是住也不会住几天的。”

第132章 一百三十二

听染尘师太这么说;云浓才算松了口气,嫁鸡随鸡,若是秦翰不愿意住郡主府,她还真是不能强求,毕竟郡主不是公主;“慧安长公主还好么?有阵子没见她了,我这伤好了,还没有过去给她请安呢。”

“她是我的妹妹,你以后要叫姨母;叫长公主她听了可是要生气的,”纠正完云浓的称呼,染尘师太抿嘴一笑,“这不有好事儿来了么?过几日咱们就去扰她去,还真是多亏了你了,她的事情也有了着落了。”

“慧安姨母?因为我?”云浓也顺势跟着染尘师太改了称呼,就逄染尘师太笑时的样子,云浓已经预感到什么事情了,“她的事情成了?”这个太好了,有一段新的感情,慧安长公主才能从过去的伤痛中走出来,开始自己新的人生。

“嗯,是宋家,那个江南宋家,”染尘师太悠然坐在辇舆上,看着重重宫墙,“真羡慕她,以后可以到江南一行了。”

“宋家?那个明安伯府的亲家?”云浓讶异的看着染尘师太,宋家那个公子?“那个宋初闻不是不到二十么?”慧安长公主会不会太重口?宋家也会同意?

“嗤,你想到哪儿去了?宋家就一个宋初闻?你不想想宋家千里迢迢从江南跑到京城来,没个得力的人照顾着怎么可能?我说的是宋家小二房的宋深秀,这次长房几位便是他陪着进京的,这不,也是有缘,跟慧安就遇上了。”

敢情还是自由恋爱?云浓也顾不得一会儿要见李贵妃紧不紧张了,凑到染尘师太身边,“母亲给女儿讲讲呗?这亲事可是已经落定了?”

“嘁,瞧你那着急的小样儿,这事儿也不过刚有个影儿,我估摸着过几日宋家大夫人就该给咱们递拜贴了,”染尘师太对这个女儿十分的满意,就连爱八卦这一条也很对她的脾气。

原来慧安长公主去无垢庵探视了染尘师太的伤势之后,回来的路上马车竟然拔了缝,若是她摆了全套的公主仪仗还好些,偏她喜欢轻车简从,这下车坏了之后,连个可换的都没有!又不能堂堂一个长公主去坐丫鬟婆子的车里坐着,恰好宋家的马车给遇上了,宋夫人王氏是见过长公主的,这个时候自然会伸出援手,慧安长公主也是这个时候遇到了宋深秀。

“这就一见钟情了?慧安姨母应该不会吧?”慧安长公主那个性子,怎么可能贸然对一个陌生男子动了心?

“自然不是你想的那样,”染尘师太给云浓了个白眼儿,难道方谁都跟这些小儿女一样,见了几面就对了眼儿?“你慧安姨母最听皇上的话了,被他念叨了几次,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不嫁的话。”主要是对彭乐达彻底死了心。

“然后呢?慧安姨母挑的宋家的那个?当初您不是看中了冯家和贺家么?”宋家到底在江南,若是慧安长公主真嫁了过去,被人欺负死京城敢未必知道,“宋家愿意留在京城?”

“这事儿啊,还多亏了永寿大长公主,你也知道她那个性子,就是见缝插针的一个人,”染尘师太唇边滑过一抹无奈,也怨不得自己这位姑姑,明安伯府已经跟纪家二房渐行渐远,而永寿大长公主看着儿孙众多,偏没一个能撑起门庭的人,硬叫一个古稀老人不能颐养天年,“也不知道是怎么就知道了皇上要叫你慧安姨母再嫁的消息,便推荐了宋家三郎。而宋家那边,因为见了你慧安姨母,也是愿意的。”

这个永寿大长公主,真是哪里都有她,不过,自己认了染尘师太为母,这辈分好像跟着长了,“母亲觉得呢?靠谱不?”

“这个宋深秀今年三十出头了,年纪嘛,倒也合适,五年前妻子去了,膝下只留了一个女儿,如今已经十岁了,”染尘师太将自己打听来的消息一一告诉云浓,“房里也算干净,只有一个丫头服侍,连个姨娘也是没有的,品性也不错,现在宋家小二房的生意全是他在打理,身上还有个举人的功名,若不是这样,永寿大长公主也不敢过来提。”

“那母亲觉得呢?还有慧安姨母,您跟她说了么?还有宋家,这到底是宋家的意思还是永寿大长公主的意思?慧安姨母的车坏的挺巧,”一句话,云浓对永寿大长公主没有多少好感,“还有,宋家虽然说是什么江南大族,可是好像没听过出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难道一家子都是做生意的?”

染尘师太自然听得出来云浓是因为对慧安长公主关心,才会想的多些,“你这个丫头,想对长公主的车驾动手脚,他宋家还没有那个胆子,那次倒真是无意中碰上的,而且听大长公主的意思,那宋深秀倒是对你慧安姨母动了心,至于江南宋家,他们不出仕是家规,算了,多少年的事儿了,真是没有孝忠朝廷的心思,也不会跟明安伯府拉的这么近了。”

云浓这算是听明白了,家规不出仕,只是怕前朝旧臣玩什么一仆不侍二主吧?可这永安建朝也一百多年了,皇帝都换了七八个了,宋家的思想哪里能不与时俱进?

再说慧安长公主相貌并不差,品性更是好,他宋深秀了个举人,若不是出生的宋家,这门亲事怎么轮也轮不到他,“就是不知道这姓宋的到底是什么心思?”如果也是看上了长公主的身份,又能比彭乐达强多少?

“你也别想多了,什么宋深秀对你姨母一见倾心的,估计你大长公主自己说的,目的是为了促成这桩姻缘,不过单从我打听的来看,这宋三郎也没有什么不好的,跟宋家一比,贺家根基到底浅些,冯家又有些急功近利,失了本心。”比起以前挑的那两家,染尘师太更喜欢跟明安伯府世代为亲的宋家,能叫明安伯府看上的人家,自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宋家只要家风好,有规矩看着,他还能反了天去?”

长辈的亲事云浓也就是跟着听个热闹,见染尘师太已经有了定论,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左右只要是个头脑清醒的男人,都不会也不敢亏待慧安长公主,相敬如宾还是应该可以做到的,想来慧安长公主经过了彭乐达,也不会再傻傻的去相信什么甜言蜜语了。

“师太,鸾玉宫到了,”

染尘师太的辇舆还没有停稳,云浓便看到鸾鸣宫大门内已经有宫女太监奔了出来。

“光顾着说别的了,宫里的事儿却忘了告诉你,长乐宫那位被禁了足,现在宫里掌事的是鸾玉宫的周惠妃,这是个聪明人儿,不会为难你,”染尘师太扶着云浓下了辇舆,轻声道。

周惠妃?云浓压根没有听说过宫里有这号人物,可不但染尘师太忘了,连秦翰还有祖母胡氏都从未跟她提起过,就充分说明了这周惠妃有多透明了,“是,女儿知道了,既然现在惠妃娘娘是这宫里最大的主子,女儿恭谨些就是。”

“师太,我家娘娘一早就候着师太了,”一个姜黄比甲的嬷嬷躬身向染尘师太一礼,陪笑道,“大伙儿可都等着看师太新认的女儿呢,听说可是位不亚于师太的大美人儿,我家娘娘昨天可是忙到半夜,将库里的私藏都翻了出来,就怕选出来的东西配不上郡主呢,”说着到儿,那嬷嬷不着痕迹的看量了下染尘师太身边的云浓,心里暗暗赞叹,怪道染尘师太这个年纪了忽然想起来认女儿了。

“噢,那我倒要看看惠妃忙了大半夜挑了件什么好物儿,”染尘师太含笑道,看来跟这周惠妃关系还不错。

待云浓跟着染尘师太到了正殿,赫然发现这里早已是济济一堂,上首已经站起身的端庄女子想来就是周惠妃了,已经是有些年纪的人了,样貌并不出众,圆脸细眉,看上去很和气的样子,而下首坐的一位却将云浓的目光完全吸引了过去。

挨着周惠妃下坐的女儿穿了一袭绯色束腰抹胸宫装,露出白皙迷人的玉项,耳边的红珊瑚坠子甚是耀眼,腰间系着正红的镶珠锦带,宽袖长袍,鲜红的织金长裙拖在身后,葳蕤出一道刺目的红云。宫装精致的剪裁也很好的衬托了这女子玲珑丰满的身材,真真是前凸后翘啊,云浓心里暗暗啧舌,这是宫里哪位妃子,这身材真是好的爆,跟她一比,染尘师太就有些瘦削了,自己更是完全没有发育完全的小丫头啦。

再看她的长相,大概二十出头的年纪,巴掌大的芙蓉面,深邃修长的桃花眼,就这一双含情目就已经将满殿的女子比了下去,云浓强压心底的狐疑,这样艳冠后宫的女子,居然坐在周惠妃的下首?可看她的穿着打扮,似乎也不是个含蓄低调的人儿。

“师太来了,快坐,这一大早的进宫,累了吧?春喜,快给师太上茶,”周惠妃对染尘师太与其说是客气,不如说是巴结,亲自迎了染尘师太到自己身边坐下。

“李娘娘不是被禁足长乐宫了么?怎么?皇上又许你出来了?”染尘师太看到李贵妃,面上便没有了好颜色,尤其是她居然坐在周惠妃下首,就更让她奇怪了,“今儿是怎么了?咱们李娘娘这么知道进退?”

“师太可能没得消息,皇上昨天已经准了李妃娘娘出长乐宫了,只是,”周惠妃似乎不太好开口,半天才小声道,“降了娘娘的位分。”

“噢,竟有这好事儿?”染尘师太从来不避讳跟曾经的李贵妃现在的李妃的过节,“这可是我今儿听到的最好的消息了。”

李妃看着眉飞色舞的染尘师太,恨得银牙咬碎,“皇上肯原谅了本宫,许本宫出来自然是好消息,至于位分什么的,于本宫来说算的了什么?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只要皇上还肯见本宫,莫说是妃位,就算是如几位妹妹,做个才人,贵人的,本宫也是满心欢喜。”

“咯咯,这许久不见,李妃娘娘这口才见长,”染尘师太从来没有将李妃放在眼里过,“不过你刚才那句话说的确实没错,当初的静妃就是没有想清楚这个道理,才早早的就去了,”李妃没被皇上看中时,是静妃身边的丫鬟,后来她宫女爬床成功,生生气死了静妃,这段黑历史了,除了宫中的老人,如今知道的并不多。

“师太说的确实没错,静妃就是想不明白这个道理,将怨急撒在本宫身上也就罢了,还对皇上心生不满,这样的人本就是死有余辜。”虽然被降了位份,但皇上对李妃的态度不错,昨天还留在了她的宫里,再环视鸾玉宫的了了几位妃嫔,不是太老就是太丑,能跟自己比肩的根本没有,就算是这个染尘师太,要不是占了“妾不如偷”,且出身比自己高些,自己哪里会处处被她占了上峰?

“你说什么?”早逝的静妃在天佑帝龙潜时便服侍在他身边的旧人,最是清高出尘的一个,最后却生生被李墨莲给气死了,这也是染尘师太跟李妃无法和平相处的原因之一,“李墨莲你个忘本的贱人!”

“师太,本宫不叫什么墨莲,本宫被皇上御封为贵人时,已经恢复了原先的名字,”李妃最恨的就是别人提起那段她当宫女的往事,可这染尘师太,偏偏次次揭她伤疤。

“好啦,好啦,师太您消消气,李妃也不要动怒,今天是师太带了新得的女儿进宫谢恩的大喜日子,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在郡主面前这么剑拔弩张的,不怕吓着小姑娘?”周惠妃心里暗暗叫苦,真不知道皇上将这李妃给放出来做什么?

“哼,要不是看在你的面上,我才不会带浓儿进来呢,”染尘师太也不愿意叫女儿看到自己这副样子,冷哼一声,不再跟李妃对峙,招手叫过已经目瞪口呆的云浓,“过来见过惠妃娘娘。”

第133章 一百三十三

云浓也确实是被染尘师太跟李妃给震了一把;她原以为这宫斗嘛;大家要笑眯眯的捅刀子,可这么两大美女公然吵了起来;真真是刷下限啊,“臣女见过惠妃娘娘,娘娘金安。”

“哟;快起来吧;我哪里当得起你的礼?”惠妃不过二品;而永安制郡主及公侯伯夫人同一品;惠妃自然也不好受她的大礼;连忙亲自将她扶了,向染尘师太道;“怨不得师太要收女儿呢;这样出色的姑娘,就算是本宫看了心里了欢喜,生生将宫里的几个丫头给比了下去。”

左右宫里的三个公主没有一个是她生的,惠妃夸起云浓来也没有什么顾忌。拉了云浓左右端详,又拿了只楠木匣子递给云浓,“我昨个儿挑了半天,没什么好东西,郡主戴着玩吧。”

“来,瞧瞧惠妃娘娘都赏我了女儿什么好物件儿,”染尘师太似乎跟惠妃很熟,毫不客气的接过匣子打开来看,只见里面是一对金镶红玛瑙珠花,一支红宝石镶嵌出来的风头钗,一挂指肚大小圆润的南珠串,一双老坑冰种翡翠碧玉钏,一只吉祥如意络着的白玉五凤佩,还有几对玉雕嵌珍珠的八宝耳坠,整个匣子宝光四溢晃花了人眼,“这是做什么?你要嫁女儿么?这么大手笔?”

云浓也被周惠妃给震了一把,宫里的女人都是银子多的没处花么?见面礼够给的够大方,她看到染尘师太冲她点头,便也没有推辞,笑着冲惠妃一福,“谢娘娘赏赐。”说罢将匣子递给身后的虹霓,又过去给李妃见礼。

“惠妃娘娘还真是大方,你这一打赏,只怕老底儿都搬空了吧?也是,左右你也没有一儿半女的,与其将来交到宫里,还不如赏人落个人情呢,”李妃最看不过周惠妃成天对着染尘师太巴结讨好的样子,尤其是现在这个几个月见不到皇上一面儿的死女人还坐在了自己的上首。

“李妃说的是,我这无儿无女的留着这些东西还真是没什么用场,不像娘娘你,不但要想着靖郡王,还要惦着彰德公主,成天劳心劳力的,呃对了,现在还多了靖郡王妃,”周惠妃说的极为诚恳,似乎也很为李妃以后的生活担心,“怨不得人家说儿女都是做娘的前世的债,这阵子也真是辛苦你了。”

真真是骂人不揭短,打人不打脸啊,这红果果的是在笑话靖王这个儿子给李妃拖了后腿,云浓满眼赞同的看向李妃,仿佛也在为她担心。

“有债也比没债的强不是?”李妃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拿自己儿子说事儿,只要自己恩宠在,儿子还能讨了皇上欢心,什么郡王亲王的,不过是皇上一句话的事,别说是亲王,就算是太子,还不是皇上说了算?

心里想着,她的目光落在云浓身上,就连她这个一向自恃极高,连染尘师太也不放在眼里的人也不得不承认云浓是个美人儿,不过她的目光可不像周惠妃那样充满善意,原因无它,这个女人就是害的自己儿子夫妻不和,甚至被降为郡王的罪魁祸首!

想想这半年,儿子一心扑在政事上,凡事亲力亲为,还给皇上上了那么多的好条陈,连皇上每每提起儿子来,都欣慰的说自己生了个好儿子,可就是最后一步,儿子的大好前程就生生被眼前这个贱人给毁了。

虽然李妃知道自己那个儿媳太过自作聪明,但如果没有云浓一个贱人勾引在前,池霜又怎么会乱了方寸做下蠢事?现在好了,儿子被降了爵,自己也被禁了足,原本已经议好的侧妃人选,姜家居然宁愿给女儿报了恶疾也不肯应下亲事,这些,都是这个小贱人的错!

“师太真是好家教,怎么?见到本宫连个全礼都不行么?”李妃挑剔的望着云浓,“怎么称呼你好呢?云姑娘?还是梁姑娘?还是永昌郡主?”

看染尘师太要开腔,云浓几不可见向前一步,就李妃这智商,寻衅连找个聪明些的切入点都不会,也值得师太出手?

现在云浓对天佑帝的审美真是很有看法,当然,她必须承认,天佑帝确实有艳福,宫里宫外都有绝色相伴,可他似乎更张扬甚至嚣张的女人,从骨子里往外透着骄傲的染尘师太是这样的,这个李娘娘么?一看就是个有胸无脑的,有这样的娘,靖王还争个p啊?

“永昌见过李妃娘娘,娘娘叫我永昌也成,叫我云浓也成,”云浓微微一笑,现在论品级这个李妃还不如自己呢,不过从私里算,这是算是自己舅舅的小老婆?“随娘娘乐意,只是云姑娘还是不要了,毕竟皇上亲自下的御旨将我过继到母亲名下,娘娘也不好不敬皇上不是?”

“咯咯咯,”李妃不由掩唇失笑,“怨不得师太要认你做女儿呢,就这张小嘴,也能讨得她的欢心,罢了,我不过就是一问,”说到这儿她从腕上褪下一串鸽血红碧玺手串,“这个给你吧,就像惠妃所说,像你这种的大美人儿,差些的东西还真不配不上你,我这串小东西,还是当初咱们永安的将士打下交趾国,那个什么国王后来进贡的呢,”李妃言辞词难掩得色,“当初也就这么一串,皇上说我肤色白,我戴着才不埋没了好东西,赏你吧,左右我也带絮了。”

“谢娘娘,”云浓哪里会听不出来李妃话里的炫耀之意?将唯一的,送给了她,可那又如何?想跟人证明皇上“只”爱自己的女人才是傻瓜,自己反正是落了串好东西。这种罕见的珠宝,自己不戴卖了也能换一大笔钱呢。

除了周惠妃还有李妃,剩下的陪座的只是三个嫔位的宫妃,她们对云浓很是客气,连半礼都是侧身避了,倒没有人敢为难她。

待李妃走了,鸾玉宫只剩下染尘师太母女,周惠妃叹了口气劝道,“你也莫生气,跟那种人不值得,咱们且看她能嚣张到几时?”

染尘师太已经没有了先前的笑脸,恨恨道,“我不是气她,我是气那个让她有底气在我面前嚣张的人!来人,去跟皇上说,我要见他。”

见云浓一脸狐疑,周惠妃笑着给她解释,“刚才李妃赏你的手串没什么了不起的,这样的东西师太手里也不会少喽,主要是当年打下交趾国的是你外祖先南平侯。”

云浓无奈的笑笑,她能说天佑帝是个渣吗?不对,在她眼里,天佑帝从来都是个渣,“母亲,听说这御花园里有一片桂花林,母亲带女儿过去看看可好?”惠妃留她们用膻,可是这么困坐在鸾玉宫也没什么趣味,还不如她们母亲出去透透气说说体己话儿呢。

“是啊,这时候桂花开的正好,你们过去看看,我么,”周惠妃一拍手边的账本,无奈的笑道,“你看我这儿还有一大摊的事儿,唉,这主持宫务,实在不是我这种人干得来的,每天少歇好几个时辰。”

“咱们这位惠妃娘娘,比我还像个出家人呢,成天就爱守着小佛堂念经,”染尘师太嗔了周惠妃一眼,起身道,“成,我带着浓儿出去走走,待晌午再过来。”

“你可是有话要与我说,”待上了辇舆,染尘师太沉着脸问道。

看来李妃成功的惹自己这位新认的娘不痛快了,云浓嘻嘻一笑,倚在染尘师太身上道,“母亲,您沉着脸可是不如笑的时候好看,我猜那李妃一定也知道这个道理,才故意叫您不高兴。”

“哼,我脸再沉也比她好看,”虽然嘴里不服,但染尘师太的神气到底是和缓了一些。

“当初交趾国进贡的时候都进了什么宝贝?只有这一串手串?那未免也太小气了,”云浓抬起手将腕上的碧玺珠串迎了阳光细看,这品相,万中无一啊,可她手上却有大小相同的九颗。

“哪儿啊,他们得敢呢,这东西不过是其中一样,姓李的贱人先抢了去,”云浓问这个,染尘师太才想起来,当初因为李贵妃抢了自己看上的东西,皇上可是又赔了她好几样自己内库里的好玩意儿,而且还同意以后但凡交趾那边进上的东西,都由她看了再入国库,“不过也好,现在归了我女儿,”现在她的心情好多了。

看染尘师太脸上露出了笑意,云浓算是松了口气,将腕上的碧玺撸下来,“不过么,她戴过的东西再好咱也不稀罕,留着将来有一天,谁家小姑娘讨了我喜欢,我就拿这个赏了她。”

“等你赏别人?那我得老成什么样儿了?”染尘师太想像着云浓赏人时的样子,噗嗤一乐,那个时候,只怕她已经做了祖母了。

“是不是快到了?我都闻到香味儿了?”云浓远远的就闻到一阵馥郁的芬芳,急忙道,“咱们下来走着去吧?这一路景致也好,”皇宫大内,她可是头一次来,不好好看看多亏啊。

她们已经可以看到不远处浓密的桂林,时下正是金桂飘香之时,微风吹过,片片桂瓣纷纷落下,馥郁的香气弥漫了整个石径小路,染尘师太也被这美景迷住了,虽然她自幼住在宫中,这片桂林也是常来之地,可如今物是人非,赏景的心情也大不相同,“怎么,你很喜欢?一会儿叫人去捡新鲜的桂花采些来,我给你做桂花糕吃。”

“母亲还会下厨?”云浓这回是真的惊了,美的跟幅画儿似的染尘师太,真心想像不到她做出来的东西是什么味道的,“您不是开玩笑吧?”

染尘师太被云浓这完全不相信的模样给激得满心斗志,“灵珊,去叫人采些桂花来,回去我给浓儿做糕点,还有,多采些,咱们也酿些桂花酒。”

“是,”灵珊也难得看到自家主子有心情做这种琐事,脆声应了,“奴婢亲自带人去摘。”

“母亲,您看,这条小道儿都被掉下来的花瓣铺满了,真漂亮啊,人在这里站久一些,只怕出去了浑身也是香的,”云浓对桂花没有多少好恶,只是这样的的桂花林她还是头一次见,满目的金黄叫她如入画中,只是可惜,没有相机,不然可得好好拍几张照片。

染尘师太也被云浓欣喜的笑声感染了,学着她的样子踩在已经有了厚度的桂花小路上,“说的不错,这才是真正的罗袜生香呢。”

靖郡王梁崇瑞看到云浓时,她正轻提罗裙在林间小路上恣意的踱步,金黄的花瓣星星点点落在她乌黑的发间,落在洁白的额头,玉做的鼻尖,淡粉的唇边。他呆呆的看着远处的人儿,连呼吸都放轻了,多日来的阴郁被化在眼前仙子的笑靥里。

“那是谁?胆子倒是大的很,敢在宫里这么放肆?!来人,”彰德公主自然注意到了哥哥的失神,冷冷的开口道,“去将那个不顾宫规的贱人给本宫带过来!”敢在宫里做此姿态,又是在自己兄长面前,分明是图谋不轨。

“公主,那姑娘咱们虽然不认得,但那边站的好像是染尘师太,”陪在彰德公主身边的是她的两位异母姐姐,已经出嫁了的宣宁公主,和还未有定下驸马的乐陵公主,现在小声提醒她的就是宫里张嫔之女乐陵公主。

“是啊,三妹没看到么?那姑娘身上穿的可郡主的常服,只怕就是今儿进宫谢恩的那位永昌郡主了,”宣宁公主的生母是以前的宁妃,只是她生母在时就不怎么得宠,后来又死的早,累的她在李贵妃手下讨生活也很是艰难,现在又被李贵妃做主嫁到了丰城侯李家,想想自己那点儿可怜的封邑,再看看眼前那位所谓郡主的永昌府,心里不酸是假的。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新封的郡主,”彰德公主冷冷一笑,“既然看到师太了,咱们不过去见个礼怎么成?免得人家一发火,父皇便怪咱们不懂规矩。”

“过去给师太见礼是应有的规矩,你哪来那么多的废话?”靖郡王瞪了妹妹一眼,抬腿率先向云浓她们走去。

第134章 一百三十四

看到姗姗而来的几个人;染尘师太暗叫晦气,抬手叫她们平身,又叫过云浓给几人一一见礼。

“郡主不必多礼,以后都是自家人了;还没有恭喜师太得了个女儿呢,”靖郡王看着眼前的姑娘,想到她再也不可能成为自己的女人;心里一阵黯然;如果不是自己棋差一着;哪里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皇兄说的是什么话?永昌郡主承嗣的是南平侯府;跟咱们皇家如何算的是一家?”彰德公主跟云浓可是有前仇的;若不是她从中捣鬼;自己的好姐妹林月娇又如何会被送回老家?想回京怕是再不可能了。

“彰德说是对;浓儿是我们南平侯府的人,也是我的女儿,自然不敢高攀郡王和公主,”说到这儿染尘师太看了看天色,“时候也不早了,我们还要回鸾玉宫呢,就不多打扰了。”

看着染尘师太携了云浓越走越远,彰德沉声道,“皇兄甘心么?”

“不甘心又如何?她已经成了师太的女儿,御封的郡主,”难道还能给自己做侧妃不成?

这个没出息的,彰德这回连脸都沉下来了,她问的是梁崇瑞被降为郡王甘心么?问的是梁崇瑞被秦翰摆了一道甘心么?可这人却给了自己这样的答案?!

“若不是姓云的,瑞春姐姐也不会就那么没了,月娇姐姐也不会被送到乡下再也回不来,还有那个秦翰,如果不是他,你跟梁毅清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一步?这些仇就这么算了?什么郡主,不过是跟她那个干娘一样的贱人罢了,”彰德公主愤愤道。

真真是什么样的娘就教出什么样的女儿,李妃再美也改不了她平民出身,什么“贱人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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