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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的生存之道-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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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这么多年来于朝廷无一丝助益,难道你们就不觉得有负皇恩?”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是不是你去跟皇上说的?”秦简庭被“永远留中”给惊着了,不由站起身来,“你说清楚。”

“是我,而且还不止是我,”染尘师太毫不示弱的回瞪着秦简庭,“我跟你说,不论应淳是什么出身,顾姐姐当初交托到我手中的就是他,而你们秦府,先是坏了他一门好亲事,你们夺了他世子之位我不说什么,可是却要他身败名裂,别跟我说这一切都是白氏所为跟你们没关系,”染尘师太一指秦简庭的鼻尖,“连自己老婆都管不好,就是你的错!!!”

说的好,云浓都要击节而赞了,这男人不给力,女人才会无法无天,尤其是像白氏这样的老婆,云浓不相信秦简庭不知道自己过了一二十年的老婆是个什么德性,说白了,放纵也是一种罪过。

“那,那你就要坏了我们秦家的爵位?我跟你拼了,你这个毒妇!”秦简庭本来就讷于言辞,又经些打击,几近崩溃的边缘,听到染尘师太说要夺他祖宗留下的爵位说的理直气壮,他冲到染尘师太面前举手要打。

“师太小心,”云浓在秦简庭暴怒的时候已经冲了过来,抬手架住了秦简庭高兴的右臂,“侯爷,小女觉得,您要是有气,也应该回去冲着侯夫人发才是,再说了,打女的算什么本事?”

“你,你放开,”秦简庭被云浓满是不屑的目光瞧的有些抬不起头,“成何体统?!”

“浓儿放开他,啧啧,活了几十年我还是头一次知道隆平侯这么威风呢,”染尘师太也被秦简庭吓了一跳,但她很快镇定了下来,“早知道您这么厉害,真该叫皇上送您到辽东领军了。”

秦简庭的血性也就是一刹那的事儿,被云浓这么一挡,想再提起勇气是不可能的了,现在更是被染尘师太讥讽的面红耳赤,“你非要逼死我么?”

“侯爷,如果师太想对秦府不利,何必会请侯爷出来相见呢?还请侯爷稍安勿燥,听听师太怎么说?”云浓放开秦简庭,退到一旁。

“刚才是我鲁莽了,你到底想怎么样?只管说吧,”秦简庭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抱着头道。

第115章 一百一十五世子之位

染尘师太的要求很简单,就是秦简庭要将请封秦翰为世子的事情认下;并对外宣传秦翰是故人遗孤;秦简庭为了报恩才将其收养在府中,并当做嫡长来养;当然;做为回报,隆平侯府为继续存在;只是隆平侯世子不会是白氏生的秦磐,只能是冯姨娘生的秦砚。

“这,隆平侯府开府百年,还没有庶出的侯爷呢,”对于将秦翰认为义子的事秦简庭倒不排斥,可是不立秦磐改立秦砚,这一点叫他难以接受。

“虽然嫡庶有别,但那是在别家府中,你们隆平侯府么?我看,秦砚只怕比那个秦磐还出息一些,”染尘师太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老秦氏,话说的极不客气,“秦老太太,您觉得呢?秦家三少奶奶未婚先孕的事情若是被人知道了,难道隆平侯府要出一个不守妇德的侯夫人?”

“秦砚是庶出不错,可顾氏无子,认在她的名下承继香火也没有什么不妥,这样以来,他是原配嫡出,又占个长字,不就得了?”染尘师太轻描淡写道,“以后你有一个出息的义子,还有一个聪明知道上进的世子,估计历代隆平侯爷们也只会夸你孝顺。”

不管秦简庭是什么想法,老秦氏已经被染尘师太的提议打动了,先不说她对秦翰的真实身份已经生疑,根本没有往下追究的胆量,就说现在秦家这两个侄孙,虽然秦砚是庶出不得她的待见,可秦磐那孩子讨个人欢心的本事是有,可要他撑起隆平侯府,只怕有些勉强,何况秦磐还有个白氏的娘小白氏的媳妇?这些都不说,就像染尘师太所说的,单小白氏未及笄嫁人,八月产子就够人想入非非了,若是染尘师太再推波助澜一下,秦家的人算是丢到全京城了。

“师太这话可算数?”老秦氏权衡之后道,“我原本就觉得老三做世子不合适,可是砚儿到底出身有限,你能保证朝廷给批了为他请封的折子?”现在最关键的是隆平侯府的爵位不能在秦简庭这一代丢了,只要爵位在,秦家最能出一位撑得起门庭的子孙,但是爵位不在了,子孙就算是再出息,想被封爵都无疑于登天。

“如果秦老太太不放心,自可先跟顾家人商量一下,毕竟这是给吟薇认子,也要听听顾家人的意见,”秦翰的意思染尘师太已经传达过了,也懒得再跟秦家人费话,随手便端了茶。

“师太,咱们还没有跟顾家人通气呢,”看秦简庭扶了老秦氏出去,云浓有些啼笑皆非,这真是个强权的社会,这里到底也是顾氏的产业,论起来秦家人在这里呆着也比染尘师太理直气壮,可是现在,走的却是秦家人,看着出去的两人略显佝偻的背影,云浓唯有叹息。

“聪明人说话听音儿,哪里需要通什么气?你觉得顾家会不同意?”染尘师太拉过云浓的手臂,“你个傻孩子,怎么可以自己替我去挡秦简庭的巴掌!?万一伤着了怎么办?来人,去请太医过来给浓儿瞧瞧。”

“师太放心吧,我没事的,”云浓卷起袖子送到染尘师太面前,“您看,手也没事胳膊也好好的,我只跟您说啊,我可是练过的,”她一指守在门外的虹霓,“就那个丫头,真动起手来,未必能打的过我。”

“她打不过你有什么可得意的?那丫头不过是跟着以前我身边一个老嬷嬷学了些强身健体的招式,顶多就是力气大些,跑的快些,跟人动手根本不行,”染尘师太虽然不会武艺,可她出身武将之家,见识还是有的,“你呢?云家连武艺教习都给你请了?”

“那倒没有,不过是以前家里有个洒扫的妈妈会些拳脚,我自幼又是个好动的性子,便偷偷跟着学了一些,称不上什么功夫,就像师太说的,强身健体而已,”云浓赧然一笑,“不过就算是不会,我也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跟你动手啊?就算是您以后扒了秦侯爷的皮,可是亏已经吃了,退不回去了。”

“你这个孩子,还真是实心眼,”染尘师太怜惜的拍了拍云浓的面颊,今天她又发现了云浓两个优点:对自己真心实意的好,而且,身体也好。

“走吧,叫人带了咱们挑好的料子,回庵里去吧,”完成了儿子交代的事,染尘师太心情不错,携了云浓向外走去。

“臣妾见过王爷,”

“臣女见过靖王殿下,”

靖王才进内院,就看到王妃池霜正和一个灰衣姑娘向这边走来,“怎么?已经听完经文了?王妃可有什么收获?”

“臣妾愚钝,又不像云家大姑娘这么有佛缘,这才听悟尘师太讲过几次经,尚在门外呢,”池霜仿佛没有意识到靖王脸上的冷漠,面上带着和婉的微笑。

听池霜说是云家大姑娘,靖王心里一动,侧过头去看她,这个女子自己似乎见过不止一面,此刻细瞧,相貌虽不及云浓,但略带着些苍白鹅蛋脸上一双丹凤眼水汪汪的格外明亮,“呃,原来是云家大姑娘?你怎么这身儿打扮儿?”

见靖王对云裳留了心,池霜心头微冷,面上却丝毫不露,“瞧王爷这记性,云家大姑娘现在跟在悟尘师太身边参禅,”说到这儿,她上前一步,微微向靖王身上靠了靠,小声道,“云家大姑娘曾和秦翰订过亲-”

经池霜提醒,靖王彻底想起来了,有道是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他看向云裳的目光多了些和善,“云家大姑娘既然跟王妃投契,无事便常来王府走动走动,对了,云姑娘常住在无垢庵么?家里人怎么办?”

听靖王问起家里人,云裳柔柔一笑,低头道,“其实家里人也时常到庵里来看臣女的,前天臣女的二妹就来了。”

“是啊臣妾原本听说云家二姑娘也在就想请她一同过来呢,可惜她要陪师太出门去了,倒是可惜,”池霜接过云裳的话头,含笑道,“王爷这会儿回来,可要换身儿衣裳再到外书房去?”

“哼,”靖王冷笑一声,因有外人在跟前,他不好落池霜面子,“是啊,我过来换身衣裳便出去,彭乐达还外头等着我呢。”

“王爷,臣妾有话禀王爷知晓,”池霜一拉靖王的衣袖,轻声道。

“你是说秦翰躲在落雁峰?”听池霜说完,靖王的眉头已经拧到了一起,面色阴沉如水,“我竟不知道师太居然护他至此?三天两头到宫里找父皇为那厮求情也就罢了,还敢收留他?”

“毕竟也护了那么多年了,就算是养个猫狗也养出情谊了,何况是人呢,”见靖王发怒,池霜小声宽慰道,“虽然臣妾不好过闻外间的事,可是这个秦翰却是东宫的心腹,按理说现在他被隆平侯府逐出,这种父不详之人东宫那种讲规矩的地方,自然应该撇清干系才是,可是东宫那边却迟迟未有态度出来,前些日子臣妾进宫给母妃请安时见过太子妃,闲谈时也说起这桩新闻,太子妃言谈之间也颇耐人寻味。”

靖王不耐烦听池霜啰嗦,“有什么可寻味的?事情都明明白白在那儿放着呢,”靖王不耐烦听池霜成天文绉绉的说话,一甩袖子道,“我走了,你慢慢逛吧。”真真是妇人见识,秦翰明摆着就像如今的彭乐达一样,为东宫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不然一个小小的侍读,凭什么得到梁崇纲的信任?

池霜被靖王的态度气的内伤不已,可面上却还要强撑着笑意,恭身送了靖王离去,才向云裳道,“王爷外头事情忙,不喜欢在内院久留,咱们再转一会儿就回去吧,估计悟尘大师也要歇好了。”

什么喜欢留在内宅,云裳心里暗笑池霜无宠,心里却对进靖王府多了份自信,一个无宠的王妃,本事再大也是有限的,这也正说明了池霜究竟有多害怕云浓进府了,而自己,需要做的就是把握好这次机会。

“听说你跟靖王妃出去的时候,遇到靖王殿下了?”讲完经,悟尘师太也不在王府多呆,自带了云裳告辞而去。

“是,王妃叫我陪她到园子里转转,说池子里的莲花开的正好,没想到路上遇到王爷回府,”云裳并不打算瞒悟尘师太,左右她身边除了霜印,跟着的小尼姑也是悟尘师太的人。

“怎么?可是被王府的繁华迷了眼?”悟尘师太一把捏了云裳的手臂,下垂的眼皮挡住了半昏的目光中所有的情绪,可是云裳还是从她巨大的力道中感受到了她的不安,忙笑道,“师太你慢着些,其实王府里也没有什么,倒是听王妃的意思,想向王爷推荐您到宫里讲经呢。”

“靖王妃真的这么说?跟王爷说的?”同为无垢庵的师太,染尘那小妖精因为爬得上龙榻便可以皇宫大内横行无忌,而自己,自幼出家,精研佛法几十载却只要以勋贵之家中出入,这叫悟尘师太如何甘心?因此听云裳这么说,她立马将刚才的话题抛到一边,详细的问起来。

“我离的远,倒没怎么听清楚,”云裳心里松了口气,不露痕迹的将手臂从悟尘师太枯瘦的手中抽了出来,“您也知道,王爷和王妃说话,我不好在凑到跟前,只是听王妃说您佛法高深,她才听了几次,便颇有启悟,说要多请您过来几次,”云裳半真半假道。

“算她识货,”悟尘师太觉得云裳说的有理,满意的拍拍她的胳膊,“走吧,咱们回去,你将我今天讲的经文好好抄上一遍,下回咱们来时,献给王妃。”

“是,我记下了,”云裳边走边悄悄向四下打量,待出了二门,她们就要上轿子了,只怕没有机会跟靖王搭上话了。

“师太请留步,”正在云裳着急的时候,却看到一个小太监急匆匆的跑过来,冲悟尘师太一礼道,“王爷请师太过去说话。”

“王爷要见我?”悟尘师太心里一喜,“不知王爷有何吩咐?”

“哎呀师太,您老人家就跟小的走吧,到了不就知道了?”

待到跟着那小太监到了外院,悟尘师太才知道是靖王身边的清客想跟自己谈佛法,虽然心里不怎么愿意,但悟尘师太还指望能以自己精深的佛法来感悟靖王,以期被他引荐到李贵妃那里去,所以也就半推半就的应了,只是云裳到底是未出阁的姑娘,又没有真正的跳出红尘,便留在一间厢房内等她。

“臣女见过王爷,”云裳可不认为靖王是真的想叫悟尘师太过来宣扬佛法,虽然枯坐房中,她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的,等的就是靖王的出现。

“呃,平身吧,”靖王随意的摆摆手,径自在上首坐了,“你是云浓的姐姐?她这几日都在无垢庵?”

“回王爷的话,云浓是臣女的胞妹,自幼一处长大的,昨天她还跟臣女一块说话呢,”云裳仿佛没有听出来靖王话里的无礼之处,垂首道。

靖王又细看了云裳一回,“是亲姐妹?居然不怎么像,你和她可是一个肖父一个肖母?”

“是,臣女肖父,二妹更像过世的外祖母,听母亲说过,外祖母曾经也是一位美人,”云裳浅浅一笑,“妹妹自小便常被人夸赞是天下的玉女投胎到了云家来。”

“说的不错,尤其她还是那么个良善的性子,”靖王含笑颔首,“我听说你被秦翰退了亲?现在姓秦的就是个落水狗,大家都等着他一冒头就痛打呢,所以过去的事情你也不必介怀了,无事的时候多来王府走动走动,以后未必寻不到更好的人家。”

“王爷,您,”云裳蓦的被一个青年男子谈论起婚事,似乎十分羞涩,不由玉面飞红,但她没有像寻常女子那样面露愠色,而是大方的向靖王一礼道,“臣女谢王爷吉言,”可她还是没有控制好自己的情绪,低头之时一滴珠泪跌落衣襟,“二妹也时常跟臣女这么说。”

“她也是这么说的?”原来自己跟云浓还有相似之处,想到云裳是心爱女人的妹妹,靖王没来由的觉得这个未来的姨姐十分的亲切,“你坐下说话,在我这里不必拘礼的,依我说,无垢庵到底是座庵堂,清苦是一定的,你跟云浓都应该早些家去,那种清冷的地方实在不是女孩子应该呆的。”

第116章 一百一十六欢心

虽然自己最终还是要靠云浓才能博得靖王的侧目;但云裳已经没有了过去的高傲;利用云浓又如何,过程如何对她来说已经不再重要,她要的是最终的胜利,“王爷说的是,只是染尘师太似乎很喜欢二妹,这几天一直将她带身边,出来走动时,也喜欢叫她陪伴,王爷也知道;二妹的性子最是讨喜;不像我;太过木讷。”

“哪有的事?看到你们姐妹;才知道什么原来宫里老嬷嬷说的‘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是什么意思,你还没有见过真正的木讷是什么样子呢,”靖王连忙安慰道,“你是长姐,有你这样的姐姐护着,她才会生成那种天真纯善的性子,有时候连个好坏人都不会分,明明是害她的,她还念着人家好呢。”

如果不是在靖王面前,云裳都要仰天大笑了,“天真纯善”?“明明是害她的人,她还念着人家的好”?这说的是自己那个刁钻狠毒的妹妹么?“王爷说的是,二妹是家中的宝贝,自小最讨长辈喜欢,大家都愿意护着她,结果就成了这种不防人的性子了,胆子还小的很。”

“没错,你说她胆子小,我想起来了,最初在永寿大长公主府见到她时,瞧瞧一个林月娇将她吓成什么样子了?就知道个哭啊,”靖王越想当时的情景越觉得可笑,“后来又见了几次,才知道她就是那个样子,这样的女子,合该大家都护着的。”

云裳被靖王毫不掩饰的赞扬和爱惜噎的呕血,可是面上却在摆出深以为然的样子来讨靖王欢心,“王爷说的可不是,家里长辈就是太过怜惜她,才一直娇养在家时,轻易不让出门儿呢。”

“不过人长大了还是要出来见见世面的,这样吧,过几日我叫王妃在府里设宴,你们姐妹都过来坐坐,”两人的话题就只有云浓,也因为这个话题,靖王发现自己分外的想念她,也更加肯定了要纳她为侧妃的想法,正如云裳所说,云家人都将云浓视为掌珠,怎么舍得轻易与人为妾?若不是差个出身,云浓这样良善的姑娘,便是王妃也当得。

“王爷,这个?怕得听听王妃的意思了?”见靖王面露不虞,云裳忙笑着解释,“这设宴的事可不得王妃亲自操持么?再说了,请女客,也得王妃下帖子啊。”

“你说的没错,”靖王从善如流道,“到时候我叫王妃往云家下帖子,我看这样吧,你也就势回到家里去吧,好好的姑娘家,这么被蹉跎了年华,佛祖知道了也会觉得是罪过的。”

“王爷,”云裳似乎被靖王体贴的话语触动了心事,躬身福礼时再也撑不住,不由俯地低泣,“臣女谢王爷。”

“哎,你这是,”靖王还没有见过女人这样哭呢,跟云浓毫无仪态的大哭不同,云浓的哭声隐忍中似乎深藏着无尽的哀伤,饶是靖王这样的从来只有欺负人的主儿也动了恻隐之心,何况哭倒在自己面前的还是心上人的姐姐,“不过是一场宴会嘛有什么大不了的?以后等云浓进了王府,叫她常常设宴请你过来便是,不值什么!”

“叫王爷见笑了,臣女不该在王爷面前失态的,”云裳从地上款款起身,拿绢子试了试颊边的泪水,强笑道,“既叫王爷看见了,臣女也不瞒王爷,自被秦家退亲之后,臣女便知道这一世再无重见天日的那一天了,虽然心里委屈,可世情如此,臣女也别无所怨,可是今天,听到王爷这么跟臣女说话,原来这世上还有人能体谅到臣女心中的悲苦,因而一时忘情,”说到这里,她理了理衣裙郑重向靖王一礼道,“不论王爷是出于什么原因跟臣女说这些话的,臣女都记得王爷的恩情。”

靖王自小被人众星捧月一样的养大,从宫里到宫外,他被人们怕着,也被人们敬着,可头一回,他觉得自己是被人真心敬重,感谢,而原因,不是因为自己赏了眼前人金银,也不是因为给了她官职,只因为一句无心的话,而且说这话的目的还是为了见另一个女子,“你别这样说,以后大家就是一家人了,你放心,以后有本王护着,没有谁敢小看你,至于秦翰那厮,以后叫你看见他的下场!”

“臣女知道王爷因着二妹的缘故体恤臣女的不平之处,不过王爷是做大事的人,哪里需要在这种小事上费心思,”云裳淡然一笑,摇头道,“臣女常听人说一个人悟道有三阶段:勘破、放下、自在。一个人必须要放下,才能得到自在,王爷容臣女放肆一哭,便是有万千不平也尽放下了,王爷不必再为臣女挂怀,”说到这儿她又冲靖王深深一福,“其实今日能跟王爷畅谈,臣女心里很是高兴。”

见靖王面露疑色,云裳不慌不忙的解释道,“听祖母说王爷想纳臣女的二妹为侧妃,原本臣女还在担心二妹的性子不能适应皇家的生活,现在见过王爷,臣女悬着的心也算是放下了,有王爷爱护,二妹以后的日子定然会过得适意。”

靖王简直都要附和云裳的话说自己也很高兴跟云裳见面了,不过他心里确实对云家人十分的满意,妹妹人美心善,姐姐通情达理,能养出这样女儿的人家,必有不凡之处,“云浓的未来你不必担心,本王还是能护住喜欢的女人的,不但是她,就连你们云家,本王也护得住。”

“王妃,悟尘师太她们走了,”

“走啦?哼,走了好啊,”池霜将手中的鱼食全都散进了池中,接过小丫鬟递过的帕子擦了擦手冷笑道,“没想到王爷竟然能跟她说这么久的话,我倒是小瞧了这个云裳了。”

听自家王妃这么说,池霜身边的陪嫁乳母王氏叹了口气,“依奴婢的小想头,娘娘这招走的险,万一前门驱虎后门引狼可怎么好?那个云裳模样不怎么样,可也不是个善茬。”

“不善又怎么样?就像妈妈说的,云裳模样并不出众,我现在算是看透了,这男人啊,只要是人长的漂亮,什么贤不贤都是哄人的话,他们从来爱的就是美人,”所以池霜并不担心云裳在自己跟前玩什么幺蛾子,左右自己也正要借她的手绝了云浓进门的路就是了,至于云裳嘛,好用就留着,若是敢跟自己斗心眼儿,哼,一个梁毅清可是还活的好好的呢!

“你看什么呢?”马车行到半山,染尘师太就见云浓眼睛往车外溜,忍不住笑道,“怎么?我这里的风光越来越有看头了?”

“哈,我不过是觉得车里热,想着要不要趁着山路上无人,将车帘挑开一些,”云浓被染尘师太笑的有些心虚,现在都这个点儿了,想来染尘师太也不会再叫她给秦翰送点心了,唉,也不知道今天秦翰在做什么?难道今天的事儿染尘师太不用叫人去给秦翰说一声么?

染尘师太是过来人,哪里看不出云浓现在的心思?正是看出了云浓的心思,她反而更加喜欢云浓,最起码,她的这份真心是最可贵的,这种一日不见便牵肠挂肚的小女儿情态,是装也装不出来的,不过么,正因为两人都是年纪正好的小男小女,染尘师太才决定再不能叫云浓到秦翰那边去了,万一做出什么错事来,于两人的将来没有一丝益处。

“这是咱们出来久了,原本的冰盆已经化没了,你且忍一会儿,过了一个斜坡,前面儿就凉快了,”染尘师太随手拿过一把团扇,轻轻帮云浓扇风。

云浓跟着染尘师太回到无垢庵后,也没有再被派去给秦翰送过任何东西,而一直跟着悟尘师太的云裳,倒是请她过去过几次,虽然云浓跟这个满眼都是算计的姐姐没有什么好说的,可人家派了霜印大张旗鼓的过来,自己这个做妹妹的不予理会也不好看相,只得勉为其难的过去捧她的场。

“听说父亲要升侍郎了,而且会转到户部去,”云裳看着明显心不在焉的云浓,又甩出一个话题,“妹妹可知道?”

“呃?这事儿我还真不晓得,姐姐虽然身处山中,消息倒是灵通的很,”云天和跟祖母胡氏只怕要高兴疯了,不过这云裳看来也没有消停过啊,耳朵伸的够长的。

云裳对云浓审视的目光完全不以为意,“这也是昨天我跟悟尘师太到吏部尚书府上讲经时,听他家夫人提及的,是好事情,人家自然愿意跟我说一声,虽然知道父亲应该一早就得了消息了,不过我还是叫人回去给家里的长辈送了个信儿。”

“姐姐向来细心,”云浓不理会云裳的卖弄,这些与她有什么干系?更何况了,难道云裳将送回去,胡氏便会认为是她在父亲升官一事上出了力了?“现在看来,祖母将姐姐留在庵里倒是留对了,不然怎么可能比旁人都早一步知道消息?”

“妹妹真是越大,口齿越发伶俐了,”云裳目光幽幽的看着云浓,“苹儿回来时说,好像靖王妃往咱们府上送帖子了,竟然要请咱们姐妹一同赴宴,你说稀奇不?搞得我都不知道怎么办好呢!”

嘁,惺惺作态,云浓心里暗骂,嘴里也不轻易饶过她,“贵人么,向来不是这样的?只要她们想到了就没有什么稀奇的,我么?父亲吩咐我好好陪着染尘师太,除非是师太也去了,不然这王妃娘娘的宴会我只怕去不成,”说到这儿云浓冲云裳甜甜一笑,她就不信,自己若是不去,云裳去得成?

“姐姐到时候只管陪着祖母过去吧,想来你消息灵通,自然也知道慧安长公主府的事情了,咱们是亲姐妹我跟你说,王妃不怎么待见,我可不去触她的霉头,”说到这儿云浓轻笑起身,“我出来的功夫不短了,明儿师太还说要带我出去走动走动,我得早些回去准备准备了。”

这个云浓倒真没说假话,染尘师太这些天净带着她出门儿溜达了,听灵珀师太的意思,以前京城有但凡有什么聚会,大家顶多也是往无垢庵送一份帖子意思意思,左右身份不够的染尘师太是不会出现的,现在可好,染尘师太直接将这阵子收到的帖子都捋了一遍,捡了几张准备带了云浓逐一留面。

这是要捧红自己的节奏啊,云浓相信染尘师太所做的一切没有什么恶意,可却还还是有些不明白,私下里倒是也问了,得到的是她要叫全京城的人都知道自己是她看中的人。

得到这个答案云浓窘的泪两行啊,这算什么事儿,告诉大家云家二姑娘是染尘师太罩着的?这样自己就可以顺利嫁给秦翰了?就因为自己跟秦翰都是染尘师太在年青一辈中最喜欢的人?云浓在心里对手指,仿佛不怎么靠谱儿吧?

“昨天我刚收到靖王府送来的帖子,说是要请咱们到府里赏莲花,”一回到坐忘斋,染尘师太一指手边的一套全新衣裙,“这是给你新制的,明天就穿这一身儿好啦,还有头面,就戴我之前给你的那套点翠的。”

现在染尘师太还多了一个爱好,就是将自己当做娃娃来倒饬,一套套的给自己做新衣服,打新头面,有时候云浓都在想,自己现在的家底拉出来晒晒,只怕比一般的伯府侯府小姐也不在下了。

“到靖王府去?刚才在大姐那儿我正好听她说了,可是师太,咱们不去成么?”云浓可怜兮兮的凑到染尘师太跟前,她可不想再跟池霜过招了,实在没意思的很。

“怎么?你还怕了她不成?”染尘师太眉头一扬,“别怕,有我呢,还有你慧安姨母,她明天也去。”

姨母?这叫的,云浓只有呵呵了,“是,我是不耐烦跟人吵架,倒不是担心吵不过,就是麻烦的很。”

“你这个丫头,”染尘师太被云浓愁眉苦脸的样子逗笑了,“吵不过你不是会哭么?到时候好好给我哭一个。”

啊?人家请客自己跑去哭什么?云浓有些摸不着头脑,“您是说真的?要叫我去哭?”

“对啊,我现在一个出家人,要权无权,要银子没银子,也没有子女福,被人欺负是势必的,还有你,出身不如人,偏偏生的比人强,被人欺负不也是正常么?”染尘师太往贵妃榻上一靠,似蒙了层烟雨般的眸子中尽是委屈和无奈,“这不?为了能叫靖王帮着应淳说上句好话,我也只有捏着鼻子大热天儿的去赴什么赏荷宴了,可这京城,谁人不知道我不喜欢荷花?”

明白了,师太啊,装那啥您真是好样的,就您这楚楚可怜满心委屈却又无处可诉的模样,别说是男人了就算是女人我也受不了啊,云浓呲牙一笑,“我懂了,咱们是去求人的,姿态当然是越低越好,到时候我一定一句话都不多说,王妃要打我左脸,我将右脸都送上去!”

“那也不能叫她真的打着了,”染尘师太横了云浓一眼,“你个鬼丫头!不过到时候你还是要留个心眼儿的,防人之心不可无。”

听染尘师太说的郑重,云浓也敛了面上的嘻笑,点头称是,毕竟自己要去的是靖王爷,有一个想将她纳进府当小老婆的王爷,还有一个视她如仇敌的王妃。

第117章 一百一十七赏荷

靖王府的正院里;池霜正将一件一身正红的展凤华服套在身上,华丽的缎料在阳光下如同一袭红云刺的人难以睁眼,她在水银镜前仔细的端详了一下,坐到妆台前由着身边的小丫鬟在高高的发髻上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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