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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的生存之道-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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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已经有聪明人将目光从已经瘫倒在地的青衣丫鬟身上移到云浓身上,不过看到云浓淡然的神色,原本的怀疑又动摇了,如果是今天的事冲的就是这位过于引人注目的姑娘,她不应该这么平静如局外人?

“你去叫余嬷嬷将那她们都给我带过来,真真是一群伤风败俗的东西,”染尘师太并不打算细审这桩公案,要知道不问,才能给人更多的猜测和想像,何况将人叫过来问清楚了,势必会牵扯到云浓,现在云浓可是最她得心的女孩子,伤她一根头发染尘师太都会心疼的,可是面上却做出一定要追查到底的样子。

“今天的事儿大家就只当没有发生过吧,说起来京城就这么大的地方,转圈儿都是亲戚,”宫氏适时的出声道,“或许是她们不小心碰到一起了,抑或是小姑娘贪玩儿,跑去南苑看师太先前养的雀鸟?至于那个戏子,竟敢私闯长公主府邸,来人,直接杖毙了扔出去便是。”

“既然太子妃都这么说了,那贫尼还能说什么?”染尘师太似乎很不甘心,碍着太子妃一肚子火气没处撒的样子,横了靖王妃一眼道,“倒是有些人,连个亲疏都弄不清楚,连别人的丫鬟在她眼里都是值钱的,对了,将那个在长公主府内随意乱跑的贱婢也给我扔到林月娇跟前儿去,丫鬟都教不好,怎么做主子的?”

不论怎么样,今儿林月娇算是完了,原本李贵妃已经给她选了一门亲事,想借着姻亲关系拉拢定西侯府呢,现在好啦,没有哪家敢再娶这么个东西了,至于靖王妃,经过今天的事,哪里还有贤名在?“浓丫头过来,你今儿受了大委屈了,一会儿叫长公主府里的太医给你瞅瞅,看看用不用敷些药。”

见染尘师太是真的很喜欢云浓,宫氏也顺势招手将云浓叫到自己身边,端详了下她略显苍白的脸,“可怜见儿的,我看是吓着了,”说着她从手上褪下一对玉镯,与云浓套在腕上,“这对玉镯有年头了,给你压惊。”

云浓微微扫了一眼染尘师太,便大大方方的冲宫氏一福,谢过她的赏赐,而宫氏见云浓面对自己也能做到不卑不亢恬然淡定,心里倒是更喜欢了几分。难得有姑娘相貌过人而无骄色,在一众宗室权贵之前而毫无怯色,也没有谄媚巴结之意。索性拉了她的手叫她走在自己身边,细细问起平日所学。

胡氏又惊又喜的跟在众人身后向回走,一边敷衍着身边太太的恭维之语,自己这个孙女真是云家的福星,先是靖王,染尘师太,慧安长公主,现在居然连太子妃都高看了她一眼,只怕不出两天,孙女儿的名声就会传遍京城,侧妃之位?胡氏透过人群看着池霜的背影心里冷笑,经过今天的事,只怕靖王对他的这位王妃心里已生芥蒂,只要自己孙女儿进了王府,这王府便只会是姓云的的天下!

一天的闹剧就这么平淡的开始,诡异的结束,一回云园,云浓便借口今天受了惊吓,躲过了情绪激动的胡氏的喋喋不休的追问,确切的说,她现在的情绪也挺激动,可她们两人激动的原因不一样,所依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云浓还不如自己泡在大浴桶里想自己的心事呢。

临走前太子妃的垂青无疑给云浓周身上下镀上了一层金光,虽然上层勋贵们对云家想献女儿给靖王的事心知肚明,可是相对品阶低一些的人家,跟勋贵们来往的少一些,听到这个消息的人就更少了,因此对云浓本人便表现出了格外的兴趣,不论胡氏愿不愿意,有不少太太在云浓回到胡氏身边之后,都将她叫到自己身边说了会儿话,其中也包括姜家太太!

云浓默默的回想着自己今天的表现,她今天刻意在妆扮的时候,刻意将艳色掩去了几分,人也往端庄大气上打扮,好在她内芯里原就不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不在着意扮嫩之后,气质上倒也多了些沉稳,再加上她再次到正厅的时候是跟在太子妃的身边,有了这么一尊大神在,而且一早就认识她的高老夫人又将她叫到自己身边问问了情况。

而这些举动成功引起了跟明安伯夫人同来的王氏的注意,而且最让云浓满意的一点便是,她在跟与王氏同来的宋家姑娘宋莉语的交谈中隐约猜到,这次王夫人过来,为的是女儿跟纪家的亲事,而且,更让云浓惊喜的是,纪家现在并没有适龄的女儿要出嫁!

这是今天她收到的最好的消息了,在自己的刻意经营之下,宋莉语已经将云浓引为知己,她们甚至约好了过几日云浓便下帖子请宋莉语云园来作客!

如果循着这个良好的开端走下去,云浓相信自己会获得一份如愿的婚事,纪家一向行事低调,自然不会想着去追求什么高门娶妻,而宋家跟纪家世代姻亲,作风应该大同小异,而且远在江南,就算是靖王有所不甘,自己只要远远一嫁,他也是鞭长莫及。

今天是隆平侯三子秦磐成亲的第四日,三日回门之后,白茹贞便正式成了秦家的三儿媳,不论心里有多么的不甘愿,她都得含笑接受这个事实,不过现在么?一身大穿凤穿牡丹纹褙子的她含羞从祠堂里出来,装作无意的瞟了一眼坐在正堂上陪着顾家来人说话的秦翰,她现在最庆幸的就是没有傻傻乎乎的将自己给了这个男人,不然的话,只怕今天被逐出府的就是她了。

秦翰一边陪着自己的大舅母俞氏和二舅顾威说话,一边看着进门的这几位,打头的父亲早就忘了自己这个三儿媳是如何进门的,一副老怀大慰的神情,而白氏,或许是因为紧张,脸色有些发怕,与其说是被儿媳白茹贞扶着进来,还不如说是她正紧紧的攥着侄女儿的胳膊,要论城府,自己这个继母不及弟媳多矣。

也就是因为这个,秦翰才决定由着白氏上蹿下跳的安排,玩弄她自以为是的计谋,待过了今天,白氏就会以谋害世子,混淆秦家血脉的被赶到乡下庄子里去,而白茹贞,没有了姑姑婆婆的支持,又怀了身孕,在秦家想掀起什么风浪是不可能的了,如此一来,秦家就会暂时由老秦氏来打理,直到自己将云浓迎娶回来。

想到云浓,秦翰心底一阵柔软,前两天慧安长公主府乔迁宴的事他已经听说了,庆幸云浓细心的同时,秦翰也深恨当时自己不在,让她平白受了池霜的气,不过从目前京城里传播的闲言碎语来看,那些没有亲临现场的人,在听说云浓在游园的时候因发现了冒充长公主的下人而得到了慧安长公主和太子妃的赞许和赏赐,都对这位有勇有谋的姑娘赞不绝口。

而那些深知其中蹊跷的人家,对云浓抱持的则是同情加赞许的态度,一个五品人家出来的姑娘,不但能识破林月娇的设计,还能抵挡的住靖王妃的责难,在太子妃面前进退有度,还能讨得她的欢心,这样的姑娘可不是简单人儿。

她说跟自己不是一条道儿上的,想来也是因为顾忌自己出身侯门而云家根基太浅,可是自己不曾经跟云裳订过亲么?而且现在云浓的名声也不比当初云裳的名声差,秦家可以因为云裳的贤名而不计较她的出身,这一次照样可以。

至于云浓喜欢的人口简单之类的,秦家本来就没有多少亲戚,就个继婆婆白氏,虽然肯定不是云浓的对手,但秦翰还是决定就先帮她清理干净了,保证她将来一进门就舒舒服服的当她的世子夫人,免得她将来一进门还要费心思。

还有她要求的家风清正的,秦翰也觉得秦家之所以一代代的走下坡路,跟没有好的家风有莫大的关系,这个么?待他娶了她回来,再跟她一起教养子女,将来他们的儿孙一代比一代出息,京城谁还敢说隆平侯府家风不好?

想着这些,秦翰反而要感谢白氏了,今天她即将做的一切,等于是送给自己了一个重新整肃隆平侯府,将隆平侯府真正接管到自己手里的机会。

“唉,你这个孩子,舅母跟你说话呢,”俞氏嗔了一眼明显心不在焉的外甥,“那么羡慕人家小夫妻,自己还不紧着些?我跟你说这次来时,你舅舅可是交代我的,一定要将你的亲事定下我才能回去。”

“呃,是,”被人正说中心事,秦翰脸一红有些不安的在椅子上动了动,“那有劳舅母了。”他下来得寻了机会先叫大舅母见一见云浓,然后才能跟大舅母开口叫她出面帮自己提亲,没有了白氏搅和,大舅母俞氏便是最有资格帮自己出面的人了。

“噗,你这孩子,慧安长公主府的辞行宴我要来这边,没有过去,”俞氏被秦翰难得的憨厚样子逗乐了,“不过我已经收到染尘师太的帖子了,过几日我就去拜见她,听听师太的意思。”

“嫂子说的是,这些年应淳多亏有师太的照顾,就算她不下帖子,论理咱们来了,也要去拜见一下的,”顾家老二顾威放下手中的茶碗,“还有飞雪和迎春,她们也是初次到京城来,您也一并带去给师太瞧瞧。”

俞氏自然听得出小叔话里的意思,含笑道,“那两个丫头,跟她姑姑是一个性子,咱们京城的宅子根本就关住她们,成天带了人四处乱逛,都玩疯了,”说到这儿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冲秦翰解释道,“你两个妹妹都叫你舅舅宠坏了,不像京城的闺秀们那么文弱。”

“两位妹妹都是活泼的性子,女儿家嘛,在家里还能留几年?自然要尽着她们逍遥,”秦翰仿佛不是顾飞雪和顾迎春的表兄而是上了年纪的长辈,将话说的满含慈爱。

“叫哥哥和嫂子久等了,”白氏看着坐在一起谈笑风生的三个人,心里冷笑,真以为是你们的亲外甥呢?她一把拉过秦磐和白茹贞,“快过去给你们大舅母和二舅舅见礼。”

“白夫人可不要说的这么亲,人家亲舅舅在那边坐着呢,”俞氏见到白氏根本没有好话,当年若不是小姑说这个白氏头脑简单生不出大事来,哪里轮的到她嫁到京城?现在这小夫妻拜祠堂上祖谱,将顾家人和白家人都请到慈恒堂里坐着的事,也给有白氏能够想出来。

“我就奇怪了,这京城的规矩想是跟咱们陇西不同,还有将娘家人请到府里来认亲的,”俞氏皮笑肉不笑坐在上首的老秦氏道,“我还以为侯夫人会带了秦三公子跟三少奶奶到我们那去呢,”她们过来,是给秦翰面子,可不是敬着秦家,这得分清楚喽。

老秦氏被俞氏说的面色一僵,就算是京城规矩,白氏也是应该领了儿子跟新媳妇到顾家在京城的宅子里去拜见的,而不是直接派人将娘家人请过来。

“大表嫂误会了,今天请您跟二表哥过来,还有我娘家哥哥,并不是为的认亲,”白氏掩袖道,“实在是有一件大事要跟你们禀报,因为这事儿太大了,又事关先头表姐,我才做主将大家请到一起来。”

“事关你娘?”俞氏一脸狐惑的看着秦翰,碰上的却是他沉静的目光,心里略安道,“既是如此,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白氏为了今天可是精心准备了好久,在彭乐达的帮助下更是一桩桩一件件,证人,疑点一应俱全,待她干净利索的将事情讲完,秦简庭已经面色如土,“你,你这贱妇,竟然弄出这样的事来诬陷吟薇!”

“妹夫稍安勿躁,我这个妹子虽然没有过人的心智,人也甚不伶俐,但这种诬陷嫡长的事情清还是不敢做的,”白氏的兄长白永忠事先也是知情的,也很清楚今天的事情一旦揭开,隆平侯府的世子之位定会易人,他看向面色铁青的顾家人,“大表嫂,二表哥,想来出了这样的事你们也一定很吃惊,其实做为亲戚,我刚听说的时候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表妹会做出这种乱人血脉的事情,唉!”

秦翰看着白家人拙劣的表演,心里冷笑,“人证,物证?哼,这些父亲也相信?十九年前的事情,夫人一个内宅妇人,真是好手段,竟然从陇西到宛平,查个一清二楚?”

“那你说,为什么顾姐姐要将她院子里的人全换了?你们说,是什么道理?”今天的事情做了,她跟秦翰便是你死我亡的结局,为了自己的儿子,白氏可以豁出性命,“还有这个送菜的,他的话又怎么说?

“我娘是隆平侯夫人,主掌侯府中馈,她要怎么处置下人,自有她的决断,难道还要向你一一交代?”秦翰看向一直讷讷无言的秦简庭,“父亲当年是个什么情况,您应该最清楚,我记得夫人也是一年后才进的门,不知道也是正常的。”

“我?你娘当初生你的时候就挺险,后来那些婆子们照顾你又不精心,害你大病了一场,当时你娘的身子已经不行了,一怒之下就将人全赶了出去,”被白氏口灿莲花的一说,秦简庭也有些不确定起来,他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看看自己的左侧沉着脸的俞氏和顾威,再看看一脸笃定的白永忠,一时拿不定主意,不由望向老秦氏,“姑姑,这事儿-”

老秦氏心里已经有些相信了,此刻她正死盯着秦翰的眉眼,哪里有一丝秦家人的模样?再看看冷着脸坐在一旁的顾家人,秦翰居然跟他这个二舅长的也不像?难道白氏说的是真的?秦翰根本就是外头抱来的孩子?

“顾二爷怎么说?”老秦氏沉着脸看向顾威,这个时候,秦家万不能乱了方寸,此事若是真的,顾氏可是犯了大错的,秦家就这么善罢干休,只会被人笑话无能。

“我妹妹三六媒六证十里红妆嫁进侯府,七年未到留下稚子便撒手西去,顾家人还没有问过秦侯为什么?因为有应淳在,一直将隆平侯府视为姻亲,可是现在,有人将生生将污水泼在顾秦两家身上!”顾威鄙夷的看了一眼白着脸傻站在一旁的秦简庭,当初也是他们两个做哥哥的想将妹妹嫁到京城,妹妹也不会嫁了这么个窝囊的东西!

“秦侯怎么说?按理说,我妹妹嫁进秦家便是秦家的人,可是现在有人要让逝者不安,往已故的人身上泼脏水,秦侯竟然能坦然的坐着?可是我们顾家却万不能忍,”顾威目光如刀在白家诸人身上一一扫过,“白家出身陇西,这么多年顾家对你们也颇多帮扶,就连白氏你这继室之位也是拜顾家所赐,可是现在你们却来做什么?坑害她唯一的血脉?”

白氏自小养跟顾家时只是偶尔见过顾家的男人们,如今的陇西将军顾武还有这个没有出仕的顾威,都是顾家嫡子,跟去世的顾氏为一母所生,在她的印象里,这两个人都是说一不二随时定人生死的存在,尤其是还留在陇西讨生活的白家人。

可是,她一想到自己的亲生骨肉,明明是隆平侯府唯一的嫡子,明明可以是侯爷的儿子,却要一辈子仰一个野种鼻息,她就不害怕了,一挺脊背迎上了顾威的目光,“二表哥不用吓唬妾身,妾身如今是隆平侯夫人,生是秦家人,死是秦家鬼,自然要以秦家为重,妾身不能看着秦家的血脉被混淆,轮为京城的笑柄,不能看着秦家先辈的基业被一个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给占据,这样的话,妾身死也没脸进秦家的祖茔!”

说到这儿,她含着泪水的眼睛满是柔情的看向秦简庭,“就算是为了侯爷,妾身也不能不这么做?侯爷这些年待妾身恩重如山,妾身怎么能明知侯爷被人蒙在鼓里而不发一声?”

“行了,你不要再说了,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送菜的话,就可以断清侯府的血脉?还有那几个下人,哪一个是真的在母亲身边伺候的?”秦翰冷冷的打断白氏做作的表演,“你到底要怎么样?直接说就好了。”

“我能怎么样?我今天冒着被侯爷厌弃的风险揭出这件事,只是为了让侯爷要不被一个外人给蒙骗了,至于你,自有侯爷来处置,”白氏看着顾威和一直拧着帕子没有说话的俞氏,心里一阵畅意,只要逐出秦翰,那么顾氏的罪名也就落定了,这样的女人,哪里还配做隆平侯夫人?就算已经死了,照样也要被秦简庭休弃的,那么,她就不再是秦简庭的填房继室,而是堂堂正正的原配嫡妻了,何况被休弃的女人,是不能拉加回嫁妆的,这样一来,顾氏那压断街的一百零八抬嫁妆,便成了自己儿子的东西了。

“侯爷,现在人证物证俱在,您倒是发话啊,到这个时候了顾家人还敢跟咱们侯府叫板,分明是没有将隆平侯府看在眼里,”白氏一推秦简庭的胳膊,大声道,“还有这个野种,这些年冒充嫡长,在侯府不可一世,根本不将我这个夫人看在眼里,现在报应来了,赶快将他逐出府去,我倒要看看他这个两榜进士,东宫侍读还做不做得了?!”

第106章 一百零六滴血认亲

“没想到顾家这么多年;竟然养出了一条蛇,”顾威转头看向一直神色平静的秦翰,心里奇怪外甥听到这样的消息也能这么平静,“应淳,你?”

“父亲您怎么说?相信夫人的一派胡言?”虽然知道白氏下来要做什么,秦翰还是要等她自己提出才好。

秦简庭从来没有想过顾氏会背叛他,他的目光从白氏,白永忠,还有秦磐和白茹贞的脸上一一看过;最后定格在秦翰脸上;怎么可能?自己引以为傲的儿子怎么可能是从外面抱来的?顾氏待他那么好;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

“行了,我看你是失心疯了;连先夫人都敢编排!早先你就不满世子之位是应淳的,成天搅东搅西,现在竟然弄出这样的事来,真真是丧心病狂,来人,将夫人送回房里,都散了吧,散了吧,”说罢秦简庭也顾不得跟顾威和白永忠打招呼,自己率先冲出正堂,这个地方,他一会儿都不想多留了。

“侯爷,侯爷您等等,您听妾身说,”白氏哪里能让秦简庭就这么将事情揭过,“侯爷,咱们滴血认亲,看看秦翰是不是您的儿子,若是妾身说错了,妾身愿自请下堂,跟着哥哥回白家!”

“娘,您别再闹了,”原来秦磐来时被白氏和白茹贞都嘱咐过了,让他只看别说话,可是今天发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甚至出离了他的承受范围,若不是一直被白茹贞狠狠拽着,他早就出来说话了,“世子本来就是哥哥的,他也比我有出息,您别再争了,没用的。”

“你给我闭嘴,我不争,我为什么不争?为什么明明你才是隆平侯府的嫡子,却要被一个不知道从哪儿抱来的野种压在头上?”白氏转身一指秦翰道,“秦应淳,你敢么?你敢滴血认亲么?”

“真是个疯妇,”俞氏再也忍不住了,一拍桌子起身道,“亏我妹妹还说什么秦家是忠厚之家,没想到这样的忠厚之家传承百年的侯府居然乱成这种样子,应淳,你是堂堂的世子,凭什么叫一个疯妇任意诋毁,跟舅母走!”

秦翰安抚的拍拍舅母的示意她坐下,“就像舅母所说,我是堂堂侯府嫡子,我母亲是隆平侯府三媒六证求来的妻子,为什么要叫一个疯妇随意侮辱?”他看着因为激动而满脸通红的白氏,“你想滴血认亲?好啊,想来这也是你早就准备好的,水呢?端上来吧。”

秦翰的镇定反而叫已经觉得十拿九稳的白氏觉得心里发慌,“这可是你说的,将来可别怨我。”

“应淳,我没有不信你,不信你娘,”秦简庭讷讷的看着已经长的比他高上一头的儿子,“你这是何必,传出去也不好听。”

“是啊,这样的事传出去你跟秦侯还要不要做人了?堂堂侯府被一个继室拨来弄去?”顾威眉头紧皱道,“要是有心人再搬弄出会什么是非来,太子那边也不好交代。”

“顾二爷说的哪里话,我妹子也是听到了许多飞短流长,才会生出查证之心,既然外头已经有了传闻,还不如就此查个清楚,将来再有人浑说什么,大家心里有底,也不会再生嫌隙不是?”白永忠接过话头,他现在好歹是五品千户,而顾威不过是因为顾家的缘故恩荫了个散秩,何况这里还是京城,白永忠自觉有在顾威面前说话的底气。

“舅舅,就听夫人的吧,既然白家人都这么决定的,也省得再给‘有心之人’传播飞短流长的机会,”秦翰扬眉冲白永忠一笑,眸底闪过的冰凉白永忠后背升起一阵寒意,不过想到秦翰马上就不是隆平侯府的世子,甚至连京城也再难立足,白永忠又挺直的腰杆。

“姑姑,劳烦您身边的张嬷嬷去准备碗清水过来,”白氏理理凌乱的鬓发,向老秦氏一礼。

这是向大家表明她没有弄鬼,老秦氏知道自己应该就此将事情揭过的,可白氏的笃定又叫她心里的怀疑将着了魔般的冒起来,到底事关秦家的血脉,老秦氏还是颔首示意张嬷嬷照办。

未几张嬷嬷便端了一碗清水进来,白氏上前接过了,一手端起让大家看了看,才又放到张嬷嬷手里端着的红木条盘上,冲秦简庭道,“侯爷,是您还是应淳先来?”

“自然是我先,”秦翰向前一步,拿过条盘上放着的长针直接向自己指尖一刺,将瞬间溢出的血珠滴到碗里。

“罢了,就叫你们死了害我儿的心,”秦简庭长叹一声,也拿过长针一刺。如果今天陪白氏折腾一番能死了她帮自己儿子争位的心,以后一家人能够和睦的过日子,哪里事后自己再向顾家人跟长子赔礼,秦简庭也觉得是值得的。

整个慈恒堂都安静了下来,连老秦氏也从上首的座位上走了过来,大家屏息看着碗里的两滴血珠,生怕发出声音吓着了它们。

“没有,没有融到一起,哈哈哈,我就说嘛,秦翰根本就不是秦家的孩子,他分明就是个野种!”看着那两滴静静悬浮在清水中却不往一处融合的血珠,白氏激动的仰天大笑,“侯爷,姑姑,你们看到了吧?我早就说了,他是野种是个野种!!!”

“哈哈哈哈,夫人真是好计谋,”秦翰也随着一阵大笑,笑罢凤眸一张,冷冷的看着白氏,一把将她旁边的秦磐拉了过来,“既然都验了,那三弟也别光看着,大家都来验验如何?”

说罢也不待白氏开口,直接抓了秦磐的手拿过长针在他手上一刺,向碗一挤,只见一滴鲜血落到水中,起伏数下之后秦磐的那滴血也像先前两滴一样,静静的悬于水中,再也没有动静。

“这,这是怎么回事?”秦简庭抬头正看到秦翰唇边的讥诮,“应淳,爹就信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一指已经瘫坐在地的白氏,“你这个贱人,到底是怎么回事?”

“夫人,您能告诉父亲跟姑祖母您为了证明我不是秦家的血脉在刚才那碗水里加了什么么?呃,您可千万别说你真的是无辜的,您什么也没有做过?而我跟三弟都跟父亲没有半分关系!”秦翰拿起碗轻轻摇着,只见那三滴血渐渐散成一团血雾,可是却仍然各不相干。

“咏莲,到底怎么回事?”白永忠也被弄懵了,“你到底做了什么手脚?”

现在真真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家的脚了,“唉呀妹夫,我这个妹子怕是失心疯了,才弄出这么一出来,”不论真相如何,白永忠都必须叫白氏将弄鬼的事认下来,不然秦翰是不是秦家的儿子不重要,秦磐也要跟着背亏了。

“妾身,侯爷,妾身可能刚才端碗时不小心将指甲泡到手里了,我昨天才染的凤仙花汁,里面加了明矾的,想来是明矾的缘故,”白氏的声音越来越低,这个方法还是彭乐达教她用滴血认亲之法时告诉她的,用了这个法子,就算秦翰真的是秦简庭的儿子,也能叫他不是了。

可白氏万万没想到秦翰居然这么精明,将秦磐的血也滴到了水中!现在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不得不认下弄鬼的事实。

“娘,你究竟要做什么?!”秦磐难以置信的望着白氏,她的这种解释连自己都哄不住!“还不快跟爹和大哥赔礼!”

“相公您浑说什么?我们女人家染指甲的花汁中向来都是要加明矾的,母亲刚才从张嬷嬷那边接的水,不小心指甲浸在水里也是常事,无心之失罢了,”白茹贞一捏秦磐,示意他不要随便开口。

“行了,”俞氏并不想在这些事上过多纠缠,她起身甩了甩袖子冲老秦氏道,“现在事情已经水落石出,大家也都累了,我们还是先回去了,至于以后么?”她淡淡瞟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白氏,“现在白家才是隆平侯府的亲家,我们姓顾的还真不好多插言,给不给顾家交代的,还要看侯爷您的心情了。”

“大舅母,二舅,我送你们出去,”秦翰听俞氏要走,也不再多留,“你们放心,我母亲一生清白,做儿子的定然不会叫她泉下难安。”

“大嫂,二哥,叫你们看笑话了,这都是我的错,”连自己的枕边人都没有管教好,竟然闹出了公然在顾家人面前诬陷秦翰不是自己所出的事,秦简庭羞愧的无地自容,“我定然会给顾家一个说法的,这种蠢妇,秦家不会再要了。”

“简庭说的是,亲家夫人,今儿千错万错都是我们秦家的错,我保证,定会给顾家一个说法,”老秦氏现在撕了白氏的心都有了,有了这么一出,秦家人在顾家跟前这辈子都休想再翻身了,而且继妻为了世子之位设计家中嫡长,公然声称其不是家中血脉的老秦氏还是头一次见,她现在都想抽自己一个嘴巴,真不应该以为白氏不敢拿这种事弄鬼,由着她胡闹,这要是传了出去,隆平侯府真的就成了京城的笑柄了。

“白咏莲到底是隆平侯府的侯夫人,贵府如何处置她是你们的家事,我们顾家管不着,不过应淳却也是我们顾家的血脉,谁要是委屈了他,哼,家兄在朝堂上还是说得上话的,这官司就算是打到御前,顾家也不会皱下眉头的。”顾威根本不理会秦简庭和老秦氏的道歉,“只是一个填房继室竟然血口喷人明目张胆的谋害发妻留下的嫡长,我今天真算是开了眼界了,想想应淳这些年在这样的毒妇手下讨生活,何其可怜!”

秦简庭被顾威几句话臊的无地自容,他一向自问一碗水端平,对发妻留下的孩子关爱有加,可是白氏今天的所作所为,叫他真是百口莫辩,“舅兄责的是,这样的毒妇,秦某一定不会再叫她留在侯府了,刚才她也说了,若是她说错了,便自请下堂,”秦简庭转头看着呆呆的跌坐在地上的白氏,满心厌恶道,“我一定会叫她兑现刚才的话,左右白舅兄也在,一会儿请直接将令妹领回去吧。”

“你要休了我?”白氏不可置信的望着秦简庭,这么多年的夫妻,他竟然说出这种话,尤其是自己现在儿媳妇都有了,如果有个被休的娘,儿子以后怎么办?她确实是说过自请下堂的话,可那是为了逼秦翰滴血认亲,她哪里是真的要离开秦家?

“父亲,夫人毕竟生了三弟,如果猛然将其逐回,于侯府也无甚颜面,”秦翰看向白氏的目光冷如骨髓,秦简庭一把年纪闹休妻,隆平侯府也不好看,倒不如直接送到乡下庄子上叫人看了,也省得休了她再娶进来一个,将来云浓还在面对个继婆婆。

“哼,哼哼,不用你帮我求情,”白氏从地上站起来,冷冷的盯着秦翰,“我承认刚才是我动了手脚,”她轻抚自己长长的指甲,这个也是彭乐达告诉她的,没想到被秦翰识破,可现在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了,自己已经无路可退了,还不如一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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