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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的生存之道-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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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放心,我必不负你。”
“臣女身无所长,能帮师太解忧是臣女的福分,只是,”这个时候自己要诉诉委屈了,云浓红了眼眶,“师太再不要用那样的法子对待臣女了,如果今天不是灵珀师太帮了臣女,臣女只能找根绳子吊死算了。”
染尘师太心时也承认自己是一时激愤想挫挫云浓的锐气,让她不要以为长得比旁人漂亮几分便可以恣意妄为,现在想想确实冲动了,可口里是万万不会承认的,“你不是没事么?要是真的要罚你,我怎么会叫灵珀过去?再说了,应淳不也帮了你么?”
灵珀是你叫过去看着我的好不好?秦翰那是我人品好刚巧遇上了行不行?被你这么一说,还都是你的缘故了?云浓瞪着染尘师太傲娇的背影心时气得吐血,可这个时候跟她争辩这些太过不智,她能做的,也就一个忍字了。
“还不快跟我过来?”染尘师太走了几步没听到云浓的脚步时不由回头,却看到云浓一脸憋屈的小模样,不由放软了语气,“你跟我回无垢庵,我那里还有许多小玩意儿呢,你去瞧瞧喜不喜欢。”
这还差不多,染尘师太口里的小玩意儿可不是寻常人能见的,这也算是变相给自己道歉了,云浓的心情立马明朗起来,“那您可不许又笑话我没见识,”上次在无垢庵,她的眼光和品味可是染尘师太毫不留情的笑话过好多回。
这丫头还挺记仇,染尘师太微微一笑,举步之间,正看到云浓头上的玉梳,漫不经心道,“只说高老夫人赏了你一枚指环?”
“是,”云浓从身边的荷包里取出那只玉指环,“高老夫人执意要送,云浓不好推拒。”
第76章 七十六打脸
染尘师太并没有去接那枚指环;她轻轻叹了口气;缓步向前;“早几代时的定国公府齐老公爷得了块上好的籽料;给当时的国公夫人制了一套玉梳;剩下的一点玉料碾了这只指环;没想到最终落到你手里了;倒也是缘法。”
当年那个送自己玉梳的少年;却再也回不来了;染尘师太心中一恸,却不愿被人看出,遂将目光落在云浓整齐留海下的那双杏眼上,云浓真是长了双好眼;黑白分明目光澄澈如孩童;让人忍不住想怜惜,“你跟应淳原就有来往么?我倒没有想到他会帮你来敷衍我。”
云浓不愿细说跟秦翰的恩恩怨怨,赧然一笑道,“以前因着家姐的缘故,过节时跟秦世子见过几面,这次也是世子碰巧经过,听灵珀师太说了,才出手相助的,”云浓一路观察下来,染尘师太对这个侄子可是疼爱有加,寄予厚望更是一定的,她可不会愿意自己跟秦翰有什么牵扯,被染尘师太再给误会了。
“禀师太,靖王殿下听说长公主身体不适,特意过来请安,”染尘师太还没有走到门口就听到外头有丫鬟禀报。
“请靖王殿下进来吧,”染尘师太几不可见的皱眉道,她对平民出身仗着有皇上宠爱就横行后宫,将那些出身显赫的妃嫔打压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李贵妃十分不感冒,连带着,她生下的一对儿女,染尘师太也没有多少好感。
“小王见过师太,”靖王对这个便宜姑姑,父皇的私宠也没有什么好感,就像现在,明明自己贵为亲王,可是还要向染尘师太这个假尼姑弯腰,这就让他满心不情愿。
“王爷不必客气,你慧安皇姑身子不适实在不宜见客,贫尼才等在这里替她跟王爷解释一下,”染尘师太看着一旁的彭乐达,“好在有长兴侯在,想来也不会有什么招呼不周的事情发生。”
彭乐达一进来,目光就落在了染尘师太身边的云浓身上,做为男人,他也感受到了靖王对云浓的关注,想到自己抢先一步得到美人的承诺,彭乐达就满心得意,皇子皇孙又如何?他们想要的,自己偏偏就轻易得到了,下来只用回去赶快把家里的事料理干净了,等着去云家下聘就是,在彭乐达眼里,这世上再好也没有银子好,他虽然没有权力,可有的是钱,就算是砸也能砸的云家点了头。
“长兴侯在自然不缺乐子,”长兴侯会玩这里京城勋贵会都晓得的,靖王也不过十五岁,自然也是彭乐达那些时新玩意儿的拥趸,听染尘师太一说自然是赞口不绝,“本王还准备好好请教请教长兴侯牌技呢。”
说罢他的目光瞟向云浓,算算他数月未见云浓了,这些日子李贵妃没少叫他见各府闺秀,可是那些女人里,容色能及云浓一半的都不多,两下对比,每每叫靖王意兴阑珊,不过好在永寿大长公主已经露了意思给他,待云浓及笄云家就会将她献给自己,“听闻长兴侯说现在纸牌许多闺阁女子也开始玩了,不知道云二姑娘可否精通。”
精通,还没有我不精通的牌呢,云浓心里冷笑,这彭乐达的目的不会只是娱乐大众吧?能让靖王如此兴奋,说不定扑克牌已经被搬上了赌桌,给彭乐达带来了巨大的利润,“回王爷的话,臣女长在深闺,并没有听说什么‘纸牌’,也不知道是什么样的玩法。”
“噢,”靖王有些失望的摇摇头,“原来你不会,其实跟你们成天抹的骨牌一样,都是玩乐之物,不如我-”
“王爷,时候已经不早了,贫尼还要回落雁峰,就不留王爷了,”染尘师太端起桌上的细瓷盖碗,太子都能理事了,这梁崇瑞还是一派天真,就这李贵妃还敢肖想储位?“劳长兴侯送送王爷。”
“这是自然,小侯也送染尘师太出去,”长兴侯很反感染尘师太在自己面前摆出一副主人的模样,自己不常住长公主府,那是因为他不愿意,但他永远都是慧安长公主的驸马,是这个长公主府的男主人,哪里用得着外人支使自己?
“行了,这府里我比你来的回数还多呢,不用你送,你招呼好靖王殿下就是了,”染尘师太根本对长兴侯宣示主权的作派恍若未闻,转头冲云浓道,“走吧,你跟我到无垢庵住上几日。”
云浓要跟染尘师太去无垢庵?那自己想见她可不好寻机会,彭乐达心里发急,这时候没有手机,网络,无垢庵里外又守得铁桶一般,“若是二姑娘想回洪山,小侯可以派府里的侍卫护送。”
“谢长兴侯美意,只是侯爷贵人事忙,云浓还是跟染尘师太去无垢庵好了,顺便可以看看姐姐,”云浓仿佛不认识长兴侯一般,多一个眼神都不给他。
看染尘师太带了云浓径直而去,靖王也拧紧了眉毛,他的姬妾可不能跟染尘师太走的太近,这事儿回去要给永寿大长公主送个消息,想两面讨好,那是万万不能的。
秦翰陪了太子从长公主府出来,却看到侯府的车驾还在大门外停着,脸不由就沉了下来,当他看清楚车边站着的白茹惠姐妹时,脸直接就黑了,这是什么地方,出未阁的千金小姐,公然这么不带帷帽的站在大庭广众之下?
“姐姐你去不去?太子也在那里呢,”白茹贞看向秦翰的目光满是热切,若是以前她对嫁给秦翰还有些游移不定,但现在看到太子跟秦翰携手出来,白茹贞一颗心就定下来了,她是十分看不上秦磐的,只知道围着母亲裙子转的男人有什么出息?现在看到太子对秦翰如此器重,只怕姑姑想让秦磐取而代之也只能是白日做梦罢了。只要自己抓住了秦翰,当了隆平侯的世子夫人,照样能保住白家的富贵。
“太子在呢,我怎么敢过去,”白茹惠嗫嚅着嘴唇,自己这个样子出现在太子面前,只会丢表哥的脸,“算了,咱们还是回去吧,左右表哥也是要回府的。”
就这点出息连人前都不敢站,还指望做侯夫人?白茹贞微微一笑,理了理头上的孔雀衔珠钗,“那我去帮你将表哥叫过来,替姑姑传个话嘛,有什么的?”
太子梁崇纲瞥了一眼扶着个丫鬟向他们走来的女子,皱眉道,“孤也累了,你不必再到东宫去了,回去吧。”
有道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这秦翰什么都好,就是隆平侯府里乱了一些,“你也老大小了,自己的事还要操些心,被女人拖了后腿就不好了。”临上辂车,太子忍不住提醒道,秦翰是他以后想大用的人,若是连这点儿事都料理不好,也枉费自己的一片栽培之心了。
“是,臣恭送太子殿下,”秦翰也看见了摇曳而来的白茹贞,自然知道太子指的是什么,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亲戚已经成了跗骨之蛆,吸住着秦家原不丰厚的血肉。
原本秦翰对这些人是选择无视的,他的沐贤院跟隆平侯府完全是就两个世界,可是现在秦翰觉得再不能这么放纵他们了,隆平侯府早晚是他的,自己若是任由它被那些蛀虫给吞净了,将来妻子进门非笑话他不可。
想到自己的妻子,秦翰无端想起云浓满是嘲讽的目光,在她眼里,好像自己从不考虑未来妻子是什么样的,是一件很蠢的事,秦翰决定要好好想想了,到底什么样的女人,才可以跟自己共度一生?
待白茹贞赶过来时,太子的辂车已经快转过街角了,她心有有些失落,但还是仰起清秀的小脸,笑道,“表哥,姑姑没走一直在那里等着你呢,咱们快过去吧。”
“你们姐妹好歹也算是官宦家的小姐,可一个赛一个的喜欢做下人的事,”秦翰从鼻子里冷了一声,直接从白茹贞跟前走了过去。
“我是想着到底咱们是一起来的,没理由不等你就回去了,”白氏挑起车帘一角,笑着跟秦翰解释,“这天儿又冷,你骑马不是受罪么?要么让茹贞过来跟我坐,你同茹惠坐一辆车吧。”
为了将侄女儿塞给自己,白氏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了,秦翰忍不住哈哈笑出声来,“母亲,您真是顾家教养出来的么?这里可不是陇西小镇,如果我今天进去了,只怕明天表妹就得上吊,”说罢秦翰抖了抖手里的马鞭,“我却觉得这夕阳无限好,正是纵马踏秋的好时机。”
说罢也不理会脸色铁青的白氏,大笑着翻身而去。
“姑姑,我,”看着秦翰越走越远的身影,白茹惠忍不住泪洒当场,“您就不应该出这种主意!半天,她才抱怨了一句,跑向后面的马车。
“你说,我也不是好意么?我们茹惠哪里不好了?不比云家那丫头强的多?你儿子也是个有眼无珠的,当初就是宁愿要云家的丫头也不答应跟白家亲上加亲,现在又将我们扔在长公主府门口自己走了,这叫我这个做娘的脸往哪搁?”一回到侯府,白氏就叫人将隆平侯秦简庭请到自己的韶纯院,开始哭诉。
“唉,两个侄女儿是从乡下来的不懂规矩,你也在京城这么多年了,这种事儿也干的出来?这样就算是将他们搓和到一处,以后的名声好听喽?”秦简庭除了摇头叹气,真不知道该怎么着了,他也没想到白氏居然能干出这种事儿来。
“我怎么了?他们是嫡嫡亲的表兄妹,我心疼应淳大冷的天儿还要骑马,才想着让他到茹惠车里坐坐有什么?你当我不想再给应淳弄辆车么?可咱们有么?说的好听,什么开国侯,世代簪缨,其实呢?家里的老底儿都快当尽了!”
说到隆平侯府的开销,白氏更是一肚子怨言,“有些话我要是说了,你又该说我惦记姐姐的东西了,可是我不说,别人就不说了么?我说了多少次了,姐姐的东西我一点儿都不惦记,如果没有姐姐,我还到不了京城当了不侯夫人呢,我对姐姐只有感激的,”白氏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可是应淳呢?他不到三岁我就带着他了,一直当自己亲生的一样,可他回报我的是什么?成天给我脸子看就不说了,如果他心里有你,有侯府,就不会眼睁睁看着府里连发个月钱都困难他却守着姐姐偌大的产业连忙都不帮一下?姐姐的产业咱们不动,难道每年的出息拿出来一些帮衬府里也不能么?”
起初白氏对顾氏表姐还真是满心感激,可是时日渐长,侯夫人的日子越过有觉得理所当然之后,白氏觉得自己原本就应该坐在这位位置上,而顾氏留下的嫁妆顾家人不肯交到她手里,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奇耻大辱,这不分明是不相信自己么?
而且每每想到那些嫁妆每年的收益,白氏更是肝儿疼,顾氏是陇西大族,名下的田地多的能跑死马,而这些,跟自己,跟自己的儿子没有半分银子的关系,以后自己和儿子要靠秦翰手指缝里的施舍,自己还罢了,同样做为隆平侯嫡子的亲生儿子,为什么要过这样的日子?
“唉,应淳一个男人,从来不理生计的,顾氏的产业都是原先顾家的老人在打理,那些人不说,他懂得什么?”秦简庭挠挠头,这些话听多了,他也渐渐觉得白氏也有她的道理,秦翰是他的儿子,儿子拿些银子孝敬孝敬父母也是理所当然的事,“这样吧,我去跟他提一提,只是像今天这种事,万不要再做了,这种事传出去,对你们白家也没有什么好处不是?小心嫂子听说了怨你。”
“她?她懂什么?”见秦简庭终于答应跟秦翰提银子的事,白氏什么气都消了,“如果不是念在她为白家生了两儿两女的份上,我哥早休了她了,也不看看什么出身,能当诰命太太是她前世修来的福气,再说了,我怎么会害自己的亲侄女儿?”
第77章 七十七贴补
“父亲的意思是让我每年从母亲的嫁妆里拿出一些贴补家里?”秦翰不由想起了以前乳娘跟自己说的有后娘就有后爹的话;当初如果不是母亲苦心经营几年;只怕秦家连现在的家底都没有;“没想到现在家里已经这么艰难了?我记得以前不是这样的;以前父亲还跟儿子说过,虽然咱们侯府已经没落了;但守着祖业比那些破落户要好不知多少倍的。”
秦简庭被儿子的话弄得有些尴尬,可不是么?当初顾氏嫁进来后;他没有什么正经差事,他们夫妻当时时常一起商量家里的营生,侯府虽然没有多少家底,但秦家是跟着太祖打下江山才发的家,老辈儿早就没有什么亲族了;所以人口简单,日子过的倒也滋润,可是现在,“现在不是家里人口多了么?主子一多,下头服侍的人就多了不少,这一举一动都是嚼用。”
“儿子明白了,只是父亲您也知道,母亲的嫁妆是顾家过来的老人儿在打理,每两年舅舅他们还要遣人来盘账,这每年出银子怎么出,出多少的,咱们还要商量个章程,不然舅舅问起,父亲您面子上要过得去,”秦翰思忖道。
见儿子不但不反对还在为自己考虑,秦简庭一颗心放了下来,“你说的是,要说你那两个舅舅也是,你都这么大了,也已经出仕,你母亲的东西,早就该会交给你了,难道将来叫你媳妇跟他们要不成?”
如果不是舅舅们看着,只怕自己小的时候都被白氏给榨净了,秦翰微微一笑也不接秦简庭的话茬,“这样吧,您跟母亲说说,让她大概列个单子,每年咱们府上的开支是多少,府里那些产业的收益又是多少,算一算一年下来窟窿有多大,我也好有个数,跟掌柜们商量,如果能直接将账做平了,也不必再跟舅舅们提了。”
“好好,还是我儿子,”听秦翰愿意帮他做假账贴补侯府,秦简庭高兴的无可无不可,“那就这么说定了,我回头就让你母亲好好算一算,刚好我也看看,这些年我成天忙衙门的事,家里还真是没有怎么问过,记得以前我跟你也一样,什么生计账目的一窍不通,只是缺钱人就从府里支就是了,后来你母亲进了门,叫着我一起看账,我才知道生计艰难,那个时候,我还跟你母亲一起学着打算盘呢。”
想起顾氏,秦简庭不由唏嘘,可惜妻子走的太早,不然自己何必过这种两头赔笑的日子?
“你也别再挑了,快些定上门亲事安定下来吧,这个家由你们当着,我跟你母亲也能享享清福了,”侯府由儿媳接手,以后妻子也不会再跟自己叨叨着开销什么的,都是他们小俩口的事儿了。
“儿子也是这么想的,还请母亲帮儿子再辛苦辛苦了,不过我想着,我的亲事,还是跟舅舅们通通气,他们没有什么意见,皆大欢喜不是?”自己舅舅贵为陇西将军,怎么会看上白家女儿的。
“你说的有理,就这么办,”解决的侯府的燃眉之急,秦简庭心里一宽,头脑也敏捷起来,有顾家舅兄挡在前面,谅白氏也不敢把她那两个不着调的侄女儿弄到侯府来,就算是冲着以后的滋润日子,秦简庭也不愿意弄个精穷还要到侯府打秋风的亲家。
云浓随了染尘师太到无垢庵时,正赶上庵里的师太们下晚课,因为染尘师太喜欢清静,无垢庵里的尼姑并不多,所谓晚课在云浓看来其实也就是几个尼姑聚在一起念念经。现在染尘师太回来了,这些人自然都避到路边,向染尘师太行礼。
云浓一眼就看到了站在最后的云裳和霜印。这对主仆都换上了缁衣,虽然没有落发,但云裳平静无波的面上倒颇有几分静谧的神气,只是云裳这阵子瘦的太多,原本丰润的两颊已经陷了下去,再也没有了曾经被人称赞的福相。
“姐姐这两天气色好多了,祖母年纪大了,不然也过来看姐姐了,”云浓走到云裳身边含笑道,“只是无垢庵到底远离尘世,姐姐还是早些回去的好。”
云裳平静的看着神采奕奕的云浓,这几日白天颂经晚上抄经,她已经没有精力去跟云浓斗心眼儿了,“我这几日好多了,妹妹不必担心,回去告诉祖母和母亲我在庵里很好,叫她们莫要过来了。就像妹妹说的,这远离尘世之地,才最适合我此时的心境,我在这里呆的极安逸。”
“嗯,既然姐姐铁了心,我回去就这么跟她们说,”云浓点点头,“只是姐姐身体还没有复元,还是先以休养为主吧,”她看了看无垢庵清冷的院落,“毕竟姐姐是打算在这里长留的,何必急于一时?”
“妹妹说的是,”云裳浅浅一笑,抬眸看着云浓,“妹妹出去了一天,想来也累了,快回去歇着吧。”
想来染尘师太在慧安长公主府也折腾累了,回去之后并没有再叫云浓,云浓也是精疲力竭,早早的梳洗了,倒在床上一觉到天明,才刚起床,就听虹霓来说,云家遣人来接她了。
“知道了,”云浓懒懒一笑,接过白荻捧过来的衣裙径自到屏风后换了,“你跟王妈妈说,我跟师太回禀一声,便跟她回去。”
听说云家人来接,染尘师太倒也没有多留她,只嘱咐云浓无事不要乱走动,若是有事她会叫人过去接她,便叫灵珀送云浓出去。同时跟着云浓出去的,还有灵珀师太身后两个抬了只黑漆小木箱的丫鬟。
“这里面都是先前师太未出家时的一些头面,今儿一大早师太就起来好一通挑呢,”灵珀师太见云浓的目光落在那只小箱了上,笑咪咪的解释,“我在一边看着,都是合适你戴的,以后有功夫时就戴过来叫师太看看,”灵珀服侍了染尘师太这么多年,她难得像今天这样兴致勃勃的做一件事情了,不但抱了自己以前的首饰匣子一件件细选,还要跟自己讨论是不是合适云浓戴,配什么样的衣裙才好看?
这么大一箱子?那里面可都是首饰?云浓愕然的看着灵珀师太,“这,师太,这也太-”太有诚意了吧?
灵珀师太对云浓的讶异挺满意,笑道,“这些根本不算什么的,二姑娘只管拿去玩就是。”
回到云园依例去见胡氏,胡氏对二孙女得了染尘师太的欢心很满意,又问了她在慧安长公主府的情景,方道,“听瑶儿说你跟洛国公府的三小姐走的很近?你可得长点心眼儿,洛国公府虽然是宗室,可他家小姐们的名声,”说到这儿胡氏鄙夷的摇摇头,“咱们还是莫沾惹的好。”
梁余蓉上头还有一个庶姐,据说被嫁给了一个江南大贾,无论是勋贵还是清流,这都是不可理解的,当然,胡氏在鄙夷洛国公随意嫁女儿的时候,根本不想自己也将女儿嫁到了霍家。
“三妹说我跟梁三小姐交好?”云浓的注意力一下子被抓住了,这死丫头,将自己扔在那里不说,还过来再补一刀,“这孩子,叫我怎么说她好!再这样下去,被人笑话的不是咱们云家么?”
听云浓这么说,胡氏便知道这里头指定又有故事,待云浓说完,也气得脸色铁青,要知道云浓现在是云家最大的希望了,若是被坏了名声,云家哪里还有进阶之途?“来人,将三丫头给我叫过来!”
“祖母,这阵子天冷了,我也不耐烦出去,依我看,三妹是被人教左了心性,不如您将申嬷嬷给了三妹,趁着这个冬天,好好给她磨磨性子,待明年她也大了,出门时也能换个样子,”敢当面阴自己,只找申嬷嬷收拾收拾她云浓都觉得自己太善良了。
“你说的没错,这丫头是跟着她那个娘学坏了,”胡氏颔首道,“到底是咱们云家的姑娘,就算是出身有限,我也不能看着她长歪了,”想到她在永寿大长公主府的作为,胡氏更坚定了好好调…教云瑶的决定,“来人,去请申嬷嬷过来。”
云瑶跪在地上看着端坐在胡氏身边的云浓,“祖母,难道二姐说什么您就信什么?孙女只是看着那梁家小姐跟二姐十分投契,拉着二姐说东说西的,而孙女又惦记着姨祖母身边没有人服侍,便先走了一步,怎么到二姐嘴里,就成了我坑她?”
“行了,你姐姐没有这个意思,我只问你,你们出门时我是怎么嘱咐你的?你姨祖母身边还缺人服侍?”胡氏打断云瑶的话,“你那点儿小心思趁早给我都收起来,”胡氏十分想不明白云瑶的脑子里是怎么想的,难道云浓嫁的好了,对她有什么坏处?
胡氏看着垂着头却满脸不服气的孙女,左右不是自己的血脉,她也不耐烦再跟云瑶多废话,“以后你只管跟着申嬷嬷好好学学规矩,以前你不是老抱怨说申嬷嬷只顾着你二姐不肯好好教你么?从今天起,申嬷嬷就住到你玲珑居去,替你管着玲珑居。”
“你,你哪有半点做姐姐的样子?我不过是害怕那个梁余蓉才想着赶紧走的,并没有要害你的意思,”一出松寿堂云瑶就冲云浓委屈的大喊。
“行了,你的用意你自己最清楚,不必跟我解释什么,”云浓懒得再跟云瑶装下去,紧了紧斗篷道,“我没有做姐姐的样子你就不要把我当姐姐好了,跟我争是你的乐趣,我也拦不住不是?你随便吧。”
第78章 七十八相劝
“听说你昨天留在无垢庵了?”黄氏见云浓过来;冷冷道,“我说过你多少次了?年纪大了不要出去走动;你就当我的话是耳旁风!”
“女儿到慧安长公主府去是奉了祖母之命,陪染尘师太到无垢庵也是姨祖母点了头的,母亲反复教导过我,女儿家要讲求‘恭顺’;我自认为还是听了母亲的话的;”在马车上晃了一个时辰,又陪胡氏说了半天话,云浓已经没有力气再跟黄氏浪费口水了;“母亲如果没有什么吩咐;女儿回自己院子了。”
“你这个丫头;我说叫你走了么?”黄氏被云浓的目中无人气个倒仰,厉声道,“我知道你眼里就没有我这个母亲,成天就会拿你祖母来压我!”
我搬出祖母是因为这招管用,你有本事倒是去跟婆婆叫板啊?云浓其实对古代的有些规矩还是挺满意的,用的好了也是很好的武器和挡箭牌,“母亲,女儿昨天在无垢庵住了一晚,您就不想知道姐姐的情况么?她身体恢复了没?吃住可习惯?有没有想家人?是不是真的不回来了?”
“她既然狠心抛下父母,我还问她做什么?”听云浓提起大女儿云裳黄氏就一阵烦躁,她现在宁愿没有这个女儿,被她视若掌珠和骄傲的大女儿做出了那等丑事,黄氏自觉无脸站于丈夫和婆婆面前,现在云裳到无垢庵出家算是给了家族一个交代,可她再也赢不回丈夫的尊重了。
这就是自己的母亲!虽然自认为已经看透了黄氏本质的云浓还是寒意彻骨,再怎么说云裳也是黄氏最爱的女儿,父母不应该无条件站在自己子女一边么?“我以为母亲一向只有姐姐这么一个女儿,她去了那种清寒之地,母亲会担心才是。”
“这些都是她自找的,怨不得别人,好了,你回去吧,”黄氏不想跟云浓说这些,最不喜欢的女儿风光的站在眼前,黄氏只觉得刺目,“你也好自为之,不要因为得了永寿大长公主的垂爱就自以为是,若是给家里招惹什么是非,不说你,就算是你祖母也不会饶你!”
每次见到自己就是这些话,云浓对黄氏的执着很无力,“这些不劳您提醒,我回去了。”
古灿文还没有走到明德堂就看到云浓从里面出来,不由加快了脚步,“二姑娘,原来二姑娘过来给大太太请安啊。”
看到古灿文那憨憨的努力跟自己找话说的样子,云浓忍不住一笑,心情也无端好了许多,“是啊,我刚从外头回来,照例是要向母亲请安的,没想到居然遇到了古公子。”
古灿文求学于翰林院张学士门下,张学士府上离洪山并不近,古灿文路上要耗费许多时间,但他还是执意留在了云家,为的就是到黄氏这里请安时能偶然遇到云浓一次,只要见一面,他就能回味许多天,今天也是如此,知道今天云浓会回来,为了能见到云浓,他早早的就往云园赶了。
这样单纯的孩子,可惜不会属于自己,云浓心里一叹,含笑道,“是啊,我刚从无垢庵回来,过来给母亲请安,古公子课业不忙么?”
“今天,今天张学士有事,叫我们早些散了,”古灿文脸一红,垂头道,“我是想着许久没有来给大太太请安,便过来问候一声。”
云浓是活过一世的人了,古灿文的心思哪里地不明白,也知道他所谓的张学士叫早些散学只是个借口罢了,“我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只是希望古公子不要误会才好。”
云浓有话跟自己说?古灿文的心忽然砰砰直跳,“云二姑娘请讲。”
“现在天气越来越冷了,而且城里张学士府离洪山距离也不近,我觉得古公子这样两头跑,大好的时光都耽误在路上了,而且时间久了,身子也受不住啊,我觉得张学士既然开堂授业,应该有地方安置食宿的吧?”云浓有些忐忑的看了古灿文一眼,“古公子莫要误会,云家没有赶客人的意思,只是你以后还要下场,时间对学子来说,比什么都珍贵,若是就这么蹉跎了,就又是三年啊~”
古灿文被云浓说的额间见汗,面如火烧,他向云浓深施一礼道,“姑娘的好意古某明白,原本我也是想着天气冷了往来不方便想搬到张学士那里去的,我这就去跟大太太辞行。”
“你可千万别误会啊,我真的没有赶你走的意思,”见古灿文这么爽快,云浓反而有些不好意思了,“我就是觉得天越来越冷,你早上向城里赶,起的太早了,”当年自己上学那会儿,最痛苦的莫过于五点多起来上早读了。
古灿文第一次真正的凝望着云浓,涩涩一笑道,“怎么会呢?我知道姑娘的好意,”说到这儿他的脸又红了,“我虽然没有什么见识,但也不是那种好坏不分的人,你放心,搬过去后我一定跟着张学士好好读书制艺,定不叫你失望。”
云浓知道古灿文是误会自己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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