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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的生存之道-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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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再去跟白夫人说说吧,毕竟这婚事也是父母之命,若是白夫人执意看中了裳儿,或许还有转圆的余地,”胡二夫人很喜欢懂事贴心的云裳,叹了口气道,”你也好好仟解开解那丫头,左右她年纪也不大,以后还有大好的日子等着她呢一”依胡二夫人对隆平侯的了解结亲了,不过该做的努力帮的忙,若是知道了这其中的关节,只怕更不会愿意跟云家,她还是会去。

第49章 四十九周六加更

瑶华院云裳的卧室里黑沉沉的,若不是还能听到细微的呼吸之声;只怕外面的人都会以为屋里没有人在;云裳只觉得的脑子里电闪雷鸣没有一刻安静,原来如此;这就是自己百思不得解的真相;这就是广宁郡王妃和梁瑞春那么恨自己的缘故:兄妹通奸?

有了天佑帝和染尘师太的先例在;这样的传闻想来大家都会轻易相信;云裳呆呆的靠在雕花床柱上,原来如此,梁毅清现在恨死自己了吧?可他还是看不得自己就这么淹死在他的眼前;最终还是让小江子将自己救了起来,还有秦翰,自己真是小看了他;没想到自己一计不成,反而被他反噬,毁了自己和清郎两个人。

“你可听清楚我的话了?”养只猫猫狗狗还能养出亲情呢,何差是自己从三岁就带在身边的孙女,可是一想到她背着自己做的事,胡氏就觉得将这个把自己的心血和脸面狠狠践踏的孙女死不足惜,“你现在就求着广宁郡王府那边能就此罢手,还有秦世子大人大量能消了气,不然的话,只怕连乡下庄子也容不得你。”

其实胡氏和云天和都很清楚,现在最聪明的作法就是让这个女儿“病故”了,这样才有可能消了广宁郡王妃之气,可是真要亲手结束了自小养大的亲骨肉,胡氏还真是下不了决心,心里还存了那些点侥幸,万一能躲过去呢?

云裳木然的转过头,她看不清炕上端坐的祖母是什么样的表情,可是心里却很清楚,从父亲过来给了她一耳光的那一刻起,她就再也不是他们自豪的嫡长女了,现在在他们眼里自己就是云家的耻辱,若不是暴毙太过突兀会引人注目,自己是躲过不过一条白绫的命运的。

“孙女知道了,可是以秦翰睚眦必报的性子,会愿意咱们摆出一副可怜的模样么?祖母小心做的太过了,被他揭出孙女儿的丑事来,”事已致此,云裳也不再做什么贤淑温婉的模样,索性将事情全部摊开了告诉胡氏。

“那你准备怎么办?”若事情真像云裳所说,一切都是秦翰的施为,云家哪里会能扛过王府和侯府的打击?“你爹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裳儿,算祖母对不起你了,”这个孙女是留不得了。

“祖母,祖母听孙女儿说,”见胡氏要走,云裳从床上扑下来一把拉了她的裙摆,若是现在让胡氏走了,等着自己的只有一死了,“孙女自知犯了大错,无颜再面对父母长辈,还请祖母同意女儿到无垢庵出家为尼,远离红尘以赎罪愆。”

“你要到无垢庵出家?”胡氏转过身,看着地上黑乎乎的影子,自己这个孙女还真是个聪明人,都到这种地步了,还在寻找机会,“青灯古佛几十年,这其中苦楚你能受得?”

“孙女在妙华寺时深得染尘师太的看重,她也说过想让我时常过去陪她,想来有师太照拂,”云裳如同一只哀犬俯在胡氏脚下,娓娓道,“孙女儿也知道祖母几十年辛苦操劳一切都是为了云家,”云裳的声音如泣如诉,“可是孙女也跟祖母是一样的,从未有一刻忘记自己的是云家人,孙女承认受了那梁毅清和梁瑞春的诱骗,才同意与梁毅清见面,可是祖母,孙女当时想的若是能嫁到郡王府邸,于父亲于云家都要比秦家更有助益啊!”

“唉,你还是太年轻了,事情哪有你想像的那么简单?既然你心意已定,祖母就如了你的愿,待你身体好了,就到无垢庵去住些日子吧,至于出家,要看你的佛缘如何了,”听云裳提起染尘师太,胡氏心里松动了许多,“那个染尘师太听说并不好相与,而且她与秦翰素来亲厚…”

云裳也是走投无路之下才给自己找的生机,她不这样说,如何能保得性命?至于秦翰和染尘师太,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只要她活着,才能再有翻身的机会啊。

“虽然外面传闻师太甚是看重秦世子,但毕竟男女有别,而且师太独居无垢庵,山中女尼多出身贫寒,能与师太说上话想来有限,孙女若徐徐图之,定能在她身边占一席之地,”说到这里云裳已经泪失衣衫,“孙女犯下大错,唯一希望的便是尽力做些事情,对得起祖母您这些年的教养。”

“你既已经想好了,那我也不再拦你,明日找个机会,我让人送你过去,”胡氏一叹,将家里最看重的女送入空门,对广宁郡王府和隆平侯府也算是有个交代了,那些不知内情的人,还要赞一声节烈呢。

“世子爷,侯爷让您一回府就到韶纯堂去,”秦翰才在侯府门前下马,就有小厮跑了过来,“小的觑着侯爷今儿走的挺急。”

“父亲几时回的府?今儿有谁来过?”秦翰眉头微蹙将马鞭扔给长青,问道。

“今儿李夫人还有胡二夫人都来过,”那小厮凑近秦翰道,“后来咱们夫人就让人去都督府请侯爷了。”

秦翰已经想到父亲叫他是什么事儿,扬唇一笑示意长青赏了那小厮一块碎银,自去自己的院子里换了衣裳,才施施然的向现任隆平侯夫人白氏所住的正院韶纯院而去。

“见过父亲,母亲,不知父亲叫儿子来有何吩咐?”秦翰冲坐在韶纯堂正堂太师椅上的父亲隆平侯秦简庭一礼,含笑问道。

“怎么?没事就不能叫你过来?难道你不应该过来给你母亲请安?”秦简庭年不到四旬年纪,五短身材,人保养的极好,四方白面上蓄了精致的小胡髭,他显然到韶纯堂也并不久,连官袍都未换下,此刻看到长的高大健壮完全不像秦家人这种五短身材的儿子,气已经消了几分,但嘴上的责骂并没有停下。

“都是自家人,应淳又忙的很,”白氏连忙接话,慈爱的看向秦翰,“午饭在东宫用的还是在翰林用的?一定没有吃好,快来用些点心,一会儿陪你父亲用饭。”

“嗯,我确实有些饿了,”秦翰也不理会父亲的那色厉内荏的瞪视,径自走到下首的高背椅前坐下,刚捏了块芙蓉糕就听到白氏装模作样的在斥责自己的儿子秦磐没有规矩,大哥来了也不见礼?

秦翰根本没理会白氏的表演,只专心品味韶纯堂里的点心,她既然喜欢表现,随她显个够好了。

“行了,啰嗦什么?老三回去读书去,”秦简庭不耐烦白氏没事找事一点儿小事就唠叨不休,又撵了一直赖在白氏这里不肯走的小儿子秦磐,才回归主题,“老大我问你,我什么时候同意你让李夫人到云家退亲了?这么大的事儿你不禀报父母一声?”

“这门亲事可是儿子听从父母之命应下的,”秦翰将手中的糕点扔到碟子里,懒懒道,“结果却出了这样的事,”他看白氏想要说话,又道,“我知道母亲您喜欢云家大姑娘,可云家是什么样的人家这些年您还没看清楚?若不是他们没事爱往高门里凑,又怎么会发生落水的事?”

“云家姑娘不过是被广宁郡王妃请过去的,”在秦翰意味不明的笑容中白氏的辩解有些无力,“其实落水原也算不得大事,咱们这么贸然退了亲事,叫云家姑娘如何活啊,今天胡二夫人一来,我都没脸见她了。”

“云家大姑娘在广宁郡王府落水与秦家有什么关系?母亲有什么没脸的?做错事的又不是秦家?难道您愿意看着儿子以后被人嘲笑?”秦翰有些不耐烦,抬眸道,“难道胡二夫人一说情,母亲就要同意?儿子的脸面在您眼里抵不上胡二夫人几句话?另外,儿子实在不明白,那个云家大姑娘,出身有限,相貌一般,性情么?就看她能好端端的在别人府上落水也不会是个安静的,母亲到底看上了她哪一点执意要帮儿子求娶?”

“咳,不要这么跟你母亲说话,她也是为你好,你这么一退亲,人家该觉得咱们秦家太过挑剔,以后你的亲事就难说了,”秦简庭历来耳根就软,刚才听了白氏的委屈哭诉,觉得儿子太过鲁莽,现在又被秦翰的一番话打动了,“其实吧,我当初也觉得云家的门楣低了些,于应淳的前程没有什么帮助,反而还要咱们应淳提携。”

“侯爷是在怪妾身没有尽心给应淳挑媳妇?当初这门亲事妾身可是跟您和应淳都商量过的?”一听丈夫没有跟自己站在同一条战线,白氏的声音立马提高了,“不就是落个水么?姑娘能捡回一条命已经很值得庆幸了,何必去追究那些细枝末节?”她寻个云裳这样的姑娘给秦翰容易么?

“是啊,云大姑娘能捡回条命已经是侥天之幸了,想来也不会因为这点儿事想不开,毕竟跟性命相比,其他都不足为道,”秦翰懒得跟这位继母磨嘴皮子,她那点儿小心思完全不够看,“左右儿子已经请李夫人去说过了,现在又说不退了,外人怎么看我们隆平侯府?父亲您说呢?”

“是啊,就按应淳说的办吧,这说出去的话怎么能收回呢?不然以后应淳如何在朝堂上行走?”在嫡长子和继室之间,大事儿秦简庭还是知道该站在哪边的,何况云家的门第他当初也不是很满意,之所以答应下来是因为妻子坚持而儿子也没有强烈反对的缘故。

“你也别气了,应淳没提前跟你说是他的不对,你也知道这孩子从小性子就急,好了,你将庚贴找出来给胡二夫人送过去,以前下的小定,咱们也不要了,你好好跟二夫人说一说,你们也是多年的姐妹了,这点儿事她还能不担待?”秦简庭觉得今天的事解决起来挺容易,想不通白氏为什么一副出了大事的样子,遣人将自己从衙门里请回来。

“你,”白氏已经被秦简庭这种和稀泥拉偏架的态度气个倒仰,“云家姑娘当初你也夸过好的,应淳也是点头的,现在这么点事,就退亲,你们就不怕人家议论咱们秦家太过无情?以后谁还敢再跟咱家议亲?”

“这?”说的也是,秦简庭无奈的看着比自己高了近一头的儿子,“应淳,你怎么说?你可要十八了,婚事也不能再拖了。”

”父亲不必为儿子的亲事担心,大丈夫何患无妻,您放心,这件事了了,自然有的是人家想跟咱家结亲,”他看着低泣的白氏冷笑道,”只要母亲这次别只囿于自己的小圈子,只从自己旁门亲戚里物色,儿子的亲事就不难挑。〃作者有话要说:以后周六尽量加更啊

第50章 五十秦翰的亲事

“行了;你也别委屈了;不是我说你,你看看你给应淳都挑的什么人家儿?”待儿子走了,秦简庭过来哄白氏,“这个家以后早晚都是老大的,你给他挑个好媳妇;于磐儿以后也有好处,那些小家子出来的,以后会善待兄弟么?”

“小家出身就不通情达理了?你的意思我不通情达理?”白氏这下更怒了;睁大泪眼瞪着秦简庭。

白氏是前隆平侯夫人顾氏的远房表妹;秦家到了秦简庭父亲已经退出了朝堂,若不是秦家依靠老亲戚的照顾秦简庭也娶不到陇西大族顾家的嫡幼女,而顾氏死前,为了有可靠的人照顾幼子,便从远亲中挑选了白氏做为秦简庭的继室。

白氏的娘家算起来只能是顾氏的远亲,因为白氏生母早丧白氏自幼被顾氏的祖母接到了府里抚养,白氏人又乖巧听话顾氏在娘家时就挺喜欢这个小表妹,因此便选中了她做了隆平侯的继夫人。

“我什么时候这么说了?你怎么能算小家出来的?”秦简庭无辜的看着妻子,仿佛自己说的是真的一般,“现在舅兄可是千户大人,正宗的御前红人儿,白家现在在京城也是有名有姓的人家。”

隆平侯有老婆福,人虽然庸碌,但娶了顾氏,托顾家的照拂得了五军都督府的差使,虽然不是什么肥缺,到底算是官面上的人了,现在白家舅兄因缘际会得了在陇西平乱时立下了战功被调进了京城镇抚司任了千户,现在在五军都督府大家见到秦简庭客气的多了。

“你的意思我们白氏陪你们隆平侯府是门当户对了?”听丈夫这么说,白氏心顺了,转而又一个主意出来,“那我娘家侄女侯爷觉得怎么样?那可是个美人儿,年纪跟应淳也不差什么,明天我就将她接过来小住,那可是个可人儿。”

秦翰不愿意娶她们白家的姑娘,她还偏不遂他的意,看他又能奈自己如何?而且侄女儿进了侯府,有她跟自己联手,这个家才能真正掌握在自己手里,想到自己堂堂的秦侯夫人,一家主母,竟然有地方是自己插不进手,指使不动的,白氏就觉得尊严被继子践踏。

白家的姑娘?秦简庭不由口里发苦,白氏的教养礼仪是顾家一手教出来的,但白家其他的姑娘,从陇西小镇出来的教养实在是不敢恭维,“呵,这个先不必急,咱们这边才退亲,那边儿就赶着选儿媳妇云家那边不也不好看么?”

“云家现在跟咱们有什么关系?我管他们死活?”当初她就想选自己侄女儿当儿媳了,可秦翰不肯,秦简庭话里也透出白家根基太浅的意思,现在好了,秦翰是个退过亲的,年纪又大了,而且哥哥的官位又越坐越稳,“先说好了,这次你可不许再拦着我了,明天我就派人去将茹惠茹兰接过来。”

“你那两个侄女儿年纪还那么小,应淳过年可就十八了,不好再等,”想到白家的那对能赶上五百只鸭子的姐妹花,秦简庭头有些发晕,“再说了,如今舅兄身居要职,已非昔日可比,没准儿不愿意呢,咱们可不能拿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什么话到你嘴里就这么粗俗,你不是说刚退亲不好立马说亲事么?咱们这次就悄悄的将孩子们的亲事定了,待明年茹惠满了十五,就将亲事给他们一办,”白氏见秦简庭起身想走,一把拉了他,“你说行不行?不给我个准话儿不许走!”

虽然没有养在白家,白氏跟唯一的兄长白永忠的感情却是极好的,对自己娘家的侄子侄女儿更是当做自己的儿女一般,虽然现在白永忠得了机缘调入京城,但白家家底太薄,现在连住的府邸还是秦家一处闲置的宅子,若是侄女儿可以嫁进秦家,也算是一步登天日后过上好日子了。

“你快放开,丫鬟们看着呢,成什么样子?”秦简庭对这个比自己小了近十岁的妻子没有一点儿办法,连声道,“好好好,我答应了,只要应淳肯点头,你想娶谁当儿媳妇都行,”若是娶了白家的女儿当儿媳能让妻子跟长子亲近起来,也算是一桩好事。

“这可是侯爷你说的?那我可去跟我嫂子说去了?”见丈夫投降了,白氏喜笑颜开道,“我也好久没有到哥哥府上去过了。”

从白氏的纠缠里好不容易抽出身,秦简庭第一时间到了儿子秦翰住的沐贤院里,虽然他对白氏的提议也挺动心,但儿子的主他自知是做不了的,还不如先过去跟他打个招呼,如果秦翰不同意,就让他自己跟白氏撕捋去,左右他是秦翰娶谁都无所谓。

“父亲您的意思呢?你是来帮母亲当说客的?”秦翰看着秦简庭乐呵呵的脸,心里一阵烦躁,这就是自己的父亲,成天活得浑浑噩噩万事不操心的父亲,“怎么?您还嫌母亲一个人往娘家搬咱们秦家的产业速度太慢,再给她找个帮手来?”

“瞧你这孩子,她虽然是继母,但到底也是你的长辈,若从你娘那边论起来,她本来就是你的表姨不是?虽然她不能跟你娘相比,但到底也是你娘的表妹,又是你娘当年亲自选的,白家家世不济我好歹也是女婿,能帮上忙的也就是银子了,再说了,你有你娘的嫁妆,还跟你母亲计较这些?”秦简庭苦口婆心的调和秦翰跟白氏的关系,老婆和儿子互不顺眼,他这个做一家之主的两面受气不是?

又来了,这些车轱辘话父亲已经跟自己说了多少次了,如果自己这个表姨没有在生下自己的儿子之后便存了将自己养废的心,还想打自己娘亲留下的嫁妆的主意,自己何至于跟她生分?“父亲您不要说了,您既然做了儿子婚事的主,这事您就不要插手了,我自有主张,至于您想帮白家银子的事,您是隆平侯,侯府的一切都是您的,您爱给谁就给谁,只要母亲觉得对得起三弟便好。”

“唉,你母亲也只是跟你舅舅太亲舍不得看他们一家日子难过罢了,你看看,现在你舅舅不是时来运转了么?现在在外头我还沾了他的光得人高看呢,”秦简庭不以为意的摆摆手,一家人哪里要分的那么清楚?要说不满,他对秦翰还真的有些不满意,知道隆平侯府不过只剩下些功业田和乡下的几处田庄,日子过的捉襟见肘,还牢牢的握着顾氏留下的嫁妆不肯拿出来帮衬一下家里,却来指责是白氏将秦家的银子搬到了娘家?她就是搬,也得有才行啊?

“你啊,还是太年轻,待你成了亲,这侯府交到你媳妇手上,你们就知道锅是铁打的了,”说到这儿秦简庭叹了口气,从内心上,他对自己这个继室还是比较满意的,除了心眼儿小些,爱计较外,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毛病,又比自己年轻许多,他这个做丈夫的自然要让上一让了。

而儿子秦翰,确实如过世的老侯爷所说,是秦家这几辈中难得的人才,也是隆平侯府中兴的希望,甚至临死前还交代他凡事要多跟儿子商量,听听儿子的主意,“我不管了,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吧,我去看看磐儿,”自己两边都惹不起,总躲得起吧?

看父亲蹒跚着离去,秦翰再也静不下心来看书,父亲就这么墙头草一般的活着,装作对自己跟白氏的矛盾一无所知,装作不明白继母的贪心和对世子之位的觊觎,每天就这么得过且过,而所有的重担都压在了自己身上。

“来人,备马,”秦翰再也不愿在侯府呆下去,如果真的遂了白氏的心愿自己娶了她们白家的女儿为妻,自己就算真成了隆平侯,也没有什么意思了。

云园这边松寿堂时蒋氏正喋喋不休的跟胡氏说着家里的琐事和她的应对之策,听得过来看望母亲的云敏仪不胜其烦。

“好啦,既然是亲戚来了,二嫂现在你管着家,只管往客院安排便是了,哪里来这么多废话?你要是觉得家事太累忙不过来,浓儿也大了,既然大嫂身体不好,就交给浓儿来管便是,左右有娘看着呢,还有乱到哪里去?”

这个小姑子从来就对自己没有好脸色过,蒋氏被她教训的满面通红,委屈的看着婆婆胡氏,“娘,您看三妹,虽然姑娘是娇客,可媳妇好歹是她的嫂子,这长幼也要讲讲的,再说了,如今媳妇管着家,让下人知道了,哪还会对媳妇有尊重之心?”

自从云裳被云天和掌掴,秦家又来人退婚,黄氏便彻底垮了,她现在谁也不见,每日都将自己关在明德堂中,胡氏无奈之下只得将家事交给了二媳妇蒋氏料理,又派了自己身边的王妈妈协同,几日下来,初尝权力的蒋氏走路带风,自觉地位与以前已经大不相同。

“好啦,你不是喊着事多么?若不想办,就按敏仪说的,浓儿也大了,该学学理事了,”胡氏心里正烦着,脸一沉就赶蒋氏出去。

“那媳妇就去忙去了,”想到云园上下十几个管事媳妇都在自己院子里等着自己,蒋氏便什么委屈都没有了,起身走到云敏仪身边道,“三妹若是没事,就到裳儿那边去看看她吧,这丫头唉,病成那样还成天喊着要出家呢――”

“二嫂放心,裳儿是我的亲侄女儿,我自然会去看她,”云敏仪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是一惊,她就是得知云裳被秦家退亲才特意赶回来的,可万没想到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但她是什么人?怎么看不出蒋氏眼里的幸灾乐祸?“裳儿自幼便颇有贤名,人也长的标致,又有是咱们云家的嫡长女,还有个前程正好的父亲,没了隆平侯府,自然会有更好的姻缘在等着她,二嫂你说是不是?”

蒋氏被云敏仪刺的口里发干,“可不么?我也是这么劝她的,三妹好好陪母亲说话,我那边还一脑门子事儿呢――”

作者有话要说:一周多没涨收藏,订阅也直线往下掉啊。

一看到处都是的盗版,真是哭都找不到地方啊~唉,看到大家的留言,真心周日想加一更的说。

第51章 五十一周日加更

“娘的意思就这么算了?咱们好好的姑娘就这么青灯古佛过一辈子?”蒋氏一走胡氏便将自己心里的“真相”讲给了女儿听;而云敏仪完全相信了胡氏的说辞,侄女儿是因为无意撞见广宁郡王府的丑事才先被灭口;大难不死之后被秦家退亲;“这口气您咽的下?”

“不咽又能怎么样?哪一家是咱们得罪的起的?前两天听说你大伯被人弹劾了,”胡氏语气沉重,“他是外任,这种事可大可小的;就看上头有没有人愿意帮咱们了。”说到这里;胡氏长叹一声,“云家根基太浅了啊――”

若是她娘家东阳伯胡氏一族;这样的事儿根本就不可能闹到部里;更不会都闹到部里了云天和才收到消息开始上下奔波;“幸好应淳还念着这些年的姻亲的亲分;帮着在太子面前递了话,上头已经让你大伯父上折子自辩了。”

秦翰递的这句话,也不是没有代价的,云家不但要乖乖的退亲,还因此赔上了京郊一处出息极好的五百亩农庄和好几箱前朝的古玩,可秦翰反而落了个有情有义的好名声,算了,自己孙女毕竟做了对不起秦翰的事,这些只当是弥补给秦家了,胡氏每每想起,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不能就这么算了,”云敏仪好强惯了,“这件事娘你不必再管,女儿自有办法为云家出气,”商贾也有商贾的好处,霍家商铺遍天下,传个把桃色新闻,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她要让整个永安都知道广宁郡王府出了一对畜牲。

“老太太,老爷命奴婢领古家大少爷过来给您请安,”胡氏娘儿俩个正头挨头说体己话,就听门外有婆子过来禀报。

“哥哥让带来的?他什么意思?”云敏仪狐惑的看了胡氏一眼,刚才她听到蒋氏说古家来人她就想问了,但碍于蒋氏在眼前,后来又因为云裳的事儿更连心,才暂时放在了脑后,“娘您不是让嫂子将亲事推了么?她竟然敢不听您的吩咐?!”

“这个老大家的,真真是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估计是准备玩先斩后秦的把戏,”以为人来了,事情闹大了,为了两家的面子,自己就得就范,胡氏从鼻子里冷哼一声,“既然你哥哥让带进来,必有他的道理,咱们先见见再说。”

古家大少爷名灿文,长得倒是仪表堂堂,胡氏见他礼数周全态度不卑不亢,心里倒多了些好感,“你来的不巧了,我家老大媳妇正病着,灿文且住些日子,过些时候再去请安也不迟。”

古灿文到京城两个目的,一是想亲眼见见这云家的二姑娘,他虽然是姨娘生的,但也是因为嫡母无出,古家特意挑选了书香之家的女儿抬进来做了贵妾,他这个庶长子在古家也是如眼珠一般宝贝着长大的,自然不会愿意被外人操纵自己的亲事,二来么,他这次也是奉了父亲之命准备拜到翰林院张学士门下读书的。

“既然大太太病着,那晚辈就不去打扰了,”古灿文也没有想到这么不巧正赶上黄氏病了,不过他到京城最少要也留个一年半载,有的是机会,“贸然过来讨扰是晚辈失礼了。”

胡氏现在已经大概猜出了云天和的用意,面上更加和蔼,“都是自家亲戚,哪里来的那么多礼数?你只管安心住着,跟自己家里一样,虽然我那几个不成器的孙子年纪小些,但家学的先生也是中过举的老儒,你若无事,也可过去跟他议论学问。”

古灿文虽然现在只是个秀才,但古家肯千里迢迢送他到张学士门下,除了对这个他期望很高外,也说明了他的学问底子应该是很不错的。以古家和黄家的人脉,将来只要一举能中,日后的前程自不会差,自己虽然舍不得云浓,但家里不是还有个云瑶么?就算是结不成亲,善待古灿文跟古家结个善缘也是不错的。

有了这些想法,胡氏话就多了,细问了古家的各种情况,心里多少有了些底才放他离开。

“娘,您准备――”母女连心,云敏仪看着一直盯着门口出神的母亲,这些年她真的老了好多,而这两鬓的华发,为的都是这个云家,“其实家里的事,有大哥在呢,您不必这么操劳。”

“唉,不操心行么?这个家我但凡松松手,就要出大事的,”胡氏叹息一声,疲惫的倚靠在大迎枕上,“裳儿要出家我们也不能拦着,先出去避一避也是好的,”若不是云裳忽然病了,早几天她就叫人将她送到无垢庵了,现在也只能放出消息孙女病重的消息,让梁家人先歇了对付云家的心思。

“那浓儿呢?娘有什么打算?”大侄女固然可怜,可这世道对女子历来严苛,如今这风头上,出去避避也不失为一种好的方法,但风声过去了,大不了自己陪着她到江南去,亲自为她挑选一个好人家,可是二侄女只怕将来的路就更难走了,没有了云裳,云家时下的希望都要寄托在她的婚事上。

“过几天家里消停了,就送她到你姨妈那里住上些日子,”胡氏揉了揉额角,二孙女似乎对去永寿大长公主府有些不情愿,有些事也要孙女自己甘愿才成,不然再闹出个什么来,云家可经不起折腾了,“我也累了,你去看看你大嫂吧,还有浓儿,她自小就与你亲近,好好陪她说说话,对了,俏儿也在归田居,你要是认识好的,就给俏儿留意一下。”

霍家这些年可没少资助那些有才学的学子,若是在里面给云俏物色可以造就的人才,也是一桩美事,因此云敏仪也就爽快的应了下来,她现在是霍家的当家主母,每日的事情多如牛毛,回娘家一趟时间自然要抓的紧些,因此也不跟亲娘客气,服侍她躺下歇息,便带了丫鬟到明德堂去了。

“姑娘,你还好吧?”霜印见露凝送云敏仪出去,急忙扶了小丫鬟进来,她被胡氏抽了几十鞭子,便硬撑着下了床,每日过来陪着云裳。

“奴婢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霜印小心的看着云裳,自家姑娘身体越来越差,脾气也越来越不好了,为了能晚些去无垢庵云裳不惜再次将自己泡了冷水里,但这样对身子的损伤实在是太大了,霜印没办法不心疼。

“你什么时候也变成这副样子了?咱们说话还用这么畏首畏尾的?”云裳一身素衣坐在窗前,手里把玩着一枚麒麟佩,远嫁江南?从此京城再不会跟她云裳有任何关系,她怎么甘心?

霜印听云裳这么说,鼻子一酸,“奴婢以前就听太太说过古家在山东也是叫得上名号的世家,那个古灿文前程也好,虽然他是庶出,但古家就这么一棵独苗,嫡庶什么的有什么区别?姑娘若是,”见自家姑娘还放不下手里的玉佩,霜印心如刀绞,“姑娘,今时不同往日,只要古家公子争气,你照样是诰命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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