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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姑娘的生存之道-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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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知道妙华寺的事情虽然明面上没有传出什么风声来;可其实该知道的都知道了;梁毅清一口咬定是秦翰弄的鬼,可是没有证据广宁郡王府又能如何?

只要一想到自己儿子原本已经相看好的亲事飞了,广宁郡王妃眼前就一阵发黑,这两个月那些三天两头带了女儿到她府里作客的人是越来越少,为的是什么,她不用也知道,而这一切,都是拜云家那个贱人所赐!而这个女人又是秦翰的未婚妻,若是放过她,那还不如要自己去死!

至于梁瑞春很简单,她对于广宁郡王妃来说,完全就是个给自己博美名,兼带逗乐的玩意儿,现在坑了自己的儿子,那只有是死路一条,当然,她不会让她马上死,毕竟那天的事看到的人太多,如果梁瑞春暴毙,反而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样子,所以广宁郡王妃隐忍了两个月,才弄了这么个桂花宴出来。

至于广宁郡王妃要同时对付云浓,则是迁怒的成分更多一些,她可忘不了妙华寺里云浓处处帮云裳圆场的情景,这丫头明显也是个知情的,协同姐姐勾引自己的儿子,云浓也不会是什么好鸟,这样的女人怎么死都是应当的,不过今天没有将她诓过来,广宁郡王妃也没有完全放在心上,毕竟梁毅清已经明确跟她说过,云浓是靖王看上的人,她原也没打算要置她于死地,但云裳就不同了,一个郎中家的女儿,还是死敌的未婚妻,她可不会那么客气了。

“臣女见过郡王妃娘娘,娘娘金安,”云裳心里暗道不好,可现在这种情势她已经没有回圜的余地,唯一的希望就是梁毅清不知道这件事,“臣女不知道娘娘也在这里,”她强压心里的颤抖,努力想从地上站起身。

“给我跪好喽!!!”

云裳还未起身,就被身后一个婆子一脚踹在后背上,再次摔到了地方,“不知道臣女到底犯了什么罪竟劳娘娘对臣女动用私刑?”

这个时候了还敢跟自己瞪眼睛装无辜?可惜,这样的女人自己见得多了,广宁郡王妃懒得跟云裳废话,一扬手将手里的热茶泼到了云裳脸上,“私刑?!你这种不知羞耻的女人,打死勿论!”

“住手,你们凭什么打我?”云裳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就挨了身边婆子几耳光,她绝望的看着珠帘重重的内室,“瑞春呢?我祖母和妹妹都在前面等着呢,若是见不到我,该找过来了。”梁瑞春与她交好,不可能看着她被辱而不出面救她。

“瑞春?她是什么阿物儿,还敢过来救你?”广宁郡王妃恨不得将这个祸害了自己儿子的女人给撕了,她伸出穿了珠履的脚狠狠的踩要云裳扬起的脸上,“你觉得我今天整死你,梁瑞春敢出来护你?还是云天和会来找我要人?”若是连个小丫头都收拾不了,她这个堂堂的郡王妃那可真是白做了。

“会的,我祖母就在外面,我姨祖母是永寿大长公主府的二夫人,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她们一定会向王妃要个说法的,娘娘不敢叫瑞春出来么?还是瑞春已经被你害死了?”生死关头云裳已经顾不得什么淑女形象了,直着脖子大喊道。

“来啊,将咱们郡王府的大小姐给我请出来,”既然她不见黄河心不死,广宁郡王妃索性成全她,“我倒要看看谁能救得了这个贱人!?”

“女儿见过母亲,”梁瑞春低着头进来,乖乖的跪在广宁郡王妃跟前,连头都不也抬一下,短短两个月,她再也没有了曾经的明艳嚣张,整个人消瘦苍白,如同挂了件破衣服的假人一般,没有半分生气。

“瑞春,你怎么?到底出了什么事?”云裳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即使梁瑞春是庶出,可做为广宁郡王唯一的女儿,她也是艳丽逼人骄傲跋扈的,到底自己走后出了什么事,才将一个贵女生生就成这副样子?能让一向有贤惠之名的广宁郡王妃这么搓磨庶女?

“母亲,就是她,就是她勾引哥哥的,”梁瑞春一把甩开扑过来的云裳愤然一指,大声道,“是这贱人贪慕富贵,嫌秦家不如咱们王府有权有势,便哄了女儿帮她给哥哥递信儿,”说到这里梁瑞春眼中满是恨意,她自诩聪明,以为云裳尽在她的掌握之中,没想到反而被人算计了,若不是哥哥帮自己求情,只怕现在她这条命早就不在了。

云裳惊恐的睁大眼睛,仿佛不认识眼前的女子,自己贪图梁毅清的权势?借机勾引于他?“不是这样的,明明是你,是你,”在一众婆子鄙视的眼光中她再也说不下去,就算是梁瑞春设计的又如何?她做为了个幼承闺训的官宦女子,竟然就动了心不成?

“瑞春,你怎么说我都不会怨你,你只要告诉到底出了什么事?”梁瑞春的态度让云裳万念俱灰,“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梁瑞春才成了这副样子,那梁毅清呢?

“我很好,”梁瑞春胆怯的望了一眼广宁郡王妃,可还是憋不住心底的火气,恨恨道,“这一切都是你害得,若不是你,我跟哥哥怎么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哥哥的名声毁了,可他是男人,还是未来的广宁郡王,用不了多少日子,一切便会烟消云散,而自己呢?一个跟兄长“**”的女子,还有什么面目见人?

想到这里,梁瑞春悲从中来,扑上去冲着云裳就是一通撕打,“都是你,都怨你,若不是你不守妇道勾引我哥哥,我怎么会落以如此田地,我打死你,打死你――”

广宁郡王妃也不去拦,任由梁瑞春痛打云裳,狗咬狗的好戏她看着心情也能好上几分。

“娘娘,”云裳毫不躲避的任由梁瑞春撕打自己,她的心神完全被妙华寺到底出了什么事占据了,待梁瑞春打累停了手,她强撑着跪在广宁郡王妃面前,“还请娘娘让臣女死个明白。”

“死个明白?凭什么?”广宁郡王妃对云裳是百般看不顺眼,怎么可能让她遂心?“来人,将她给我扔到漱玉湖去。”

广宁郡王妃竟然对自己起了杀意?云裳有些慌了,梁瑞春这么恨她,梁毅清肯定也误会她了,“娘娘,娘娘我是隆平侯府未来的世子夫人,若是我在王府出了事,只怕秦家那边不好交代啊,隆平侯府虽然不能跟王府比,但也不是无名无姓的人家――”

显然这些话并没有吓着广宁郡王妃,她依然被两个粗壮的嬷嬷果决挟起来,不由吓得心胆俱裂,“娘娘饶命,我再不敢了,我再也不和清郎来往了!”

“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无耻的女人了,可怜我的毅儿竟然毁在你这种贱人手上,”广宁郡王妃一阵冷笑,“你真的以为秦翰是个傻瓜?你做下的那些丑事只怕他比谁都清楚!还不快将她给我拖出去!”虽然没有确实的证据,但凭女人的直觉,广宁郡王妃已经认定了这事是秦翰干的,而云裳就是儿子声名尽毁的罪魁祸首。

今天的事是广宁郡王妃一早就谋划好的,云家大姑娘在桂花宴时失足落水而亡,谅云家也不敢跟郡王府叫板,顶多就是几两银子打发的事,而隆平侯府,广宁郡王妃目光阴沉,她终会让秦翰付出代价。

“胡老太太,不好了,您家大姑娘落入漱玉湖了,”及至中午胡氏也不见云裳回来,心里已经有些急切,原要遣人去问,可还没等她叫人呢,就听到这样的消息,只觉眼前一黑,直接软倒在地上。

“祖母,”因为心里有怀疑,从云裳跟着绿绸衣嬷嬷离开,云浓的心就没放下过,现在听来人一进门就说了这么个消息,而祖母又直接倒下了,一颗心反倒是落了地,“绿蚁你快去正厅跟姨祖母说一声,”说罢她看向进来禀报的丫鬟,“人怎么样了?救起来了没有?”

进来报信儿的丫鬟被云浓的疾言厉色吓了一跳,“已经救起来了,在,在飞霜阁停着呢,你们快去看看吧,”说着就要离开。

“你往哪里跑?还不快带我去飞霜阁,”云浓一下喝住那丫鬟,转头冲田夫人一礼道,“小女祖母晕了,还请田夫人帮着照料一二――”

“唉,你快些去吧,”田夫人也被吓了一跳,“好端端的怎么就落了水,也不知道请了太医没有?”

“不必了,浓儿,扶着我,咱们走,还有,请你姨祖母过来,”胡氏也只是急火攻心,此刻已经回缓过来,她心里惦着云裳,哪里能歇的住,“咱们快去。”

“孙女已经让白荻去请姨祖母了,祖母您慢着些,”云浓扶了胡氏冲那丫鬟道,“还不头前带路!”

第44章 四十四、撇清

因为绿蚁素来嗓门大;待云浓扶了胡氏走到院门处时;胡二夫人和广宁郡王妃也已经出来了,“怎么好好的就落了水?”

“刚才有位嬷嬷过来;说是梁小姐请姐姐过去说话;谁知道;”云浓说话时眼泪已经落了下来;“早知道这样,我便陪着姐姐一起去了。”

“不怨你;”胡氏已经冷静下来;自己大孙女是个什么性子怎么可能忽然就落了水?只怕这里面还有蹊跷;“姐姐;还请姐姐陪妹妹过去一趟。”

胡二夫人已经读懂了胡氏眼中的含意;颔首道,“走吧,不看看我怎么放心?”

“怎么回事?”落在后面的广宁郡王妃冷着脸问赶过来的婆子,“连点小事儿都办不好!”她下的命令可是要云裳的命的,若是被那丫头醒过来乱说话,“使人看着她了没?”

“奴婢也没有想到,怎么世子恰好经过,”那婆子眼中闪过一丝怯意,“看到就救了起来。”

“你说什么?谁救的?”这到那婆子的话广宁郡王妃忍不住提高了声音,“谁让他去哪里的?”

“娘娘说什么?是谁救了我姐姐?”云浓扶着胡氏,速度再快也有限度,她又一直留意后面的广宁郡王妃,听到她的话,立马转头问道。

“噢,我也正在问呢,这个婆子真是老迈不堪用了,连个话都说不清楚,”广宁郡王妃闪烁道,“咱们快走吧,到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

待几人赶到飞霜阁时,就看到梁毅清候在门外,云浓心下诧异,难道自己想错了,广宁郡王妃这是要成全二人的节奏?直接来个水中救人肌肤相亲?

“见过胡二夫人,胡老太太,”看到她们梁毅清面上滑过一抹尴尬之色,“云大姑娘在水中时间久了,一直没有醒来,不过府里的大夫已经看过了,说是没有大碍。”

听到梁毅清说孙女没有生命危险,胡氏一颗心算是放了下来,她也顾不得跟梁毅清见礼,率先向室内冲去。

“裳儿,”看到无声无息躺在床上面色青白的云裳,胡氏泪如雨下,若是孙女有个不测,云家的希望就断了一半了,“裳儿,你醒来看看祖母,我的乖女,到底出了什么事?”

“祖母,大夫已经说了,姐姐只是一时醒不过来,调养一阵子就会没事的,到时候她自然能告诉咱们到底出了什么事?”看着床上的云裳云浓也是一阵黯然,为了自己所谓的富贵情爱,值得么?

“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怎么到漱玉湖去了?还碰上云家大姑娘?”广宁郡王妃关心的可不是云裳的生死,她恨恨的盯着梁毅清,儿子身上的衣服还是早上给她请安时穿的那身,也没有水渍,这让她很是松了口气,“还有,是谁跟着云大姑娘的?”

“是啊,裳儿身边的人呢?出了这么大的事,躲到哪里去了?”胡二夫人自然看得出其中的端倪,她可不奢望外甥女能够嫁到广宁郡王府,因此跟他们的关系能撇多清就要撇多清才好。

“儿子也是无意中从漱玉湖边经过,看到有人落水,便叫小江子去救了,”梁毅清也知道母亲的担心,虽然他跟云裳暗中来往,但从未有娶她为正妃的心思,虽然得了消息知道她遇难赶过去救,但却不可能再为这个女人给自己惹上麻烦,“所幸小江子水性好,未酿出什么祸事来。”

“既然胡老太太和二夫人已经过来了,那毅清就告辞了,”云家二姑娘的带着讥诮不屑的目光像刀一样扎的他一刻也站不住,只想走的越远越好。

梁毅清的感觉没有错,云浓确实站在门边毫不避讳的盯着梁毅清,她想看清楚这个男人到底有几分真情在,虽然不喜欢云裳,但云浓还是希望她赌上自己名誉,妹妹的生命的爱情是真实的,可是刚才梁毅清表现却明白告诉了她,云裳所有的付出不过是一场笑话,她拿一切去证明自己不过是一个傻瓜。

梁毅清但凡对云裳有一丝真情,都不会冷静的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在水里挣扎,而只是让身边的小太监去救。从梁毅清干干净净的青丝袍上就知道,他根本没有走近云裳。

再看梁毅清跟广宁郡王妃解释撇清的态度,想来他跟广宁郡王妃已经达到了默契,最起码,郡王府根本无意求娶云裳的。不论云浓恨不恨云裳,她都是自己的一奶同胞,自己的姐妹,现在她被人玩弄于股掌之间,云浓怎能不恨?

见儿子分说的清楚,广宁郡王妃整颗心放进了肚里,脸上也见了笑容,“原是王府招待不周,才致大姑娘出了这样的事,”她叹了口气道,“现在云大姑娘的样子怕是也不能移动,还请胡老太太在这飞霜阁里住上一天,待大姑娘无恙了本王妃也可以安心。”

“娘娘,”见广宁郡王妃说完就要走,云浓上前一步道,“还请娘娘派人将家姐的丫鬟找来,臣女怕她也遇到了什么不测。”

“回二姑娘的话,刚才过去的丫鬟没跟说清楚,云大姑娘的丫鬟为大姑娘当时就跳到了水里,待救上来时已经没气了,”墨绿绸衣的嬷嬷一脸哀戚的站出来道,“我当时也吓住了,又不会水――”

今天跟云裳出来的是霜印和翠离,而陪云裳到怜星阁的是翠离,没想到早上还鲜活的生命,一霎之间就化为冤魂。

胡二夫人见那嬷嬷回答的合情合理,而云裳一直未醒,便知道问不出什么实话来,向广宁郡王妃道,“外头还有许多客人呢,我们就不耽搁王妃了。”

“也好,杜嬷嬷你在这里候着,胡二夫人和老太太有什么吩咐不必问我只管去办,毕竟大姑娘在咱们王府出了事,咱们也难辞其咎,”广宁郡王妃冲那绿绸衣嬷嬷道,虽然她不在这里,但飞霜阁也是要盯紧了的,谁知道云裳醒来会说什么呢?不过现在广宁郡王妃倒也不担心了,毕竟没有哪个女人敢跟自己家人说出她的丑事,就算说了,云家也不敢喊出来。

云浓坐在一直昏迷未醒的云裳身边,看着跪坐在脚榻上抹泪的霜印,“霜印,你觉得你家姑娘醒来会后悔么?”

“二姑娘,您什么意思?大姑娘只是失足落了水,有什么后悔不后悔的?”霜印悚然一惊,这段日子二姑娘一直被大太太禁足,安静的她几乎忘了她对自家大姑娘的事是一清二楚的,可顾忌到外面都是广宁郡王府的人,霜印不敢大声质问,小声敷衍道。

“你放心,绿蚁和白荻在外面,没人听见我的话,”不得不承认,霜印真是个好奴才,云浓淡淡一笑,“今天梁毅清的表现你也看明白了,依你的聪明还看不出来是什么意思?只怕云裳她在水里挣扎的时候什么都想明白了吧?”

听云浓直接说出了梁毅清的名字,霜印惊恐的从脚踏上退下来跪在云浓脚边,重重的叩首道,“我家姑娘经此大难,已经够可怜了,还请二姑娘高抬贵手,她毕竟是您的亲姐姐――”

“原来你们还记得我们是亲姐妹,霜印,端午的时候她在那碗燕窝粥里放蒙汗药时,她在晓月轩里放火的时候,你可曾提醒过她?你只怕还在鼓掌叫好赞叹自家姑娘好决断吧?”

云浓盯着云裳那张苍白的脸,想来是在水里泡的久了,到现在还一点血色都没有,想到这是跟自己同吃同住十几年的亲姐姐,云浓心头一软,将头转向一边,希望这次她能够醒悟。

原来云浓她什么都清楚,霜印一下子跌坐在地上,如同见了鬼一般,“二,二姑娘,您,您怎――”

“好了,好好服侍你家姑娘吧,”云浓站起身,“下来的路只怕更难走了,我会好好看着我的好姐姐的――”

不待霜印答话云浓又道,“你们真以为大姐帮着母亲管了两年家便可以在云家只手遮天了么?其实这些事祖母跟父亲都清楚的很,不追究你们的原因,很快你们就会知道了――”

能在自己提醒下迅速做出调整并制造了妙华寺丑闻的人,云浓可不相信今天的事能瞒得过秦翰,说不定今天云裳的落水还有秦翰的手笔在里面呢,他又怎么可能弄个绿帽子戴在自己头上?没有了隆平侯府的亲事当保护伞,云裳还想在云家过着舒心的日子?一个被退了婚的女儿,还有多少价值可以利用?

“不,不会的,刚才是梁世子将我家姑娘救起来了!”现在云浓在霜印的眼里,再也不是那个依仗过人相貌横行无忌从不管人感受的跋扈的二姑娘了,一股惧意从心底泛起,可她却无法相信云浓的话,强辩道,“世子爷救了我家姑娘,将来必会到府里来提亲的。”

云浓无语望天,她真怀疑霜印也是穿过来的,而且穿来之前宅斗文一定看了好多,不过她也懒得跟霜印废话,“好啦,你既然这么相信,就等着陪你家姑娘嫁进这广宁郡王府吧。”

云浓觉得这样的结果已经足够了,云裳因为贪念毁了原本美好的前程,也失去了自以为坚贞的爱情。这样的打击对她来说已经是致命的了。

第45章 四十五、后续

外间相对愁坐的胡氏和胡二夫人却在讨论云裳的未来;她们现在最担心的不是云裳的身体,而是今天的事情是瞒不了人的;隆平侯府会是个什么态度才是最关紧的。

云裳被人从水中救起,虽然救她的人只是小太监,j□j已去,但终究是个男人;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被那么湿漉漉的给从水中抱出来;秦家若真要退亲;云家还真说不出什么来。

“唉;”胡二夫人走进内室看了一眼还没有醒过来的云裳;叹了口气跟胡氏道,“既然王妃已经说了让你们留在王府,你们就行留下吧,让顾嬷嬷留下给你帮帮忙,”她上面还有公主婆婆,实在不宜在外久留,“裳儿醒了,记得立马给我递消息,至于白夫人那边,有我呢,相信她不是不通情达理的,这毕竟是一场意外。”

“浓儿随你姨祖母回去吧,也给你母亲送个信儿,”云裳落水很是蹊跷,可胡氏却没有底气跟王府理论,但一个孙女毁了,另一个万不能再出事了,“还要劳烦姐姐差人送送浓儿了。”

“祖母,姨祖母,孙女有话说,”云浓迟疑了一下,引了胡氏她们到云裳的床前,有些事她们没顾得上,自己还是要提醒一下的,至于要怎么拿主意,就不是她的事了。

“你们看姐姐的脸,好像并不是因为落水才造成的,”云裳用过药后,身子已经渐渐回暖,可脸上那斑驳的痕迹随着时间的推移却越发清晰。

这明明就是掌印!胡氏眼眶一红倒在彩霞身上,“我可怜的孙女,哪里是失足落水啊――”

秦翰正站在奉化大街一侧的广味楼二楼的窗边,而他的一旁,长兴侯彭乐达逍遥的倚在一个歌女怀里,正就着歌女那纤纤玉手喝着广味楼里最地道的梅鹿液,这酒入口甜绵,酒香浓郁是前世彭乐达的最爱,这一世他建着广味楼时,便主推了这种广东才有的美酒。

来了,秦翰略一凝目,看向楼下宽阔的大道上碌碌而来的翠帷车,随着一阵轻风,暗红的锦帘猛然扬起,秦翰正看到斜靠在车壁上的云浓,只这一瞬,她似乎看到了自己,秦翰忍不住扬唇一笑,他很不喜欢云浓在他面前一副理直气壮,颐指气使的样子,好像自己有多蠢一样,从妙华寺到今天的广宁郡王府,哪一桩不是自己的手笔?那个自以为是的小丫头又做了些什么?就会抱着名声闺誉的不撒手,对待害自己的人一点作为都没有。

他得给她找点事儿添点堵才对,就这么轻易的让她得了便宜,可不是秦翰的作风。

“原来应淳在等美人一顾啊,”彭乐达甚是机敏,凑到秦翰身边笑道,“这不是云家二姑娘么?这是从哪儿回来啊?前头走的不是大长公主府的车驾吗?”秦翰忽然来到自己的广味楼里包了这间临街的雅间,就是为了看一眼自己的小姨子?有意思――

不过让彭乐达更觉有意思的是,他应该是在这永安遇到老乡了,他来永安二十多年了,没有见过哪个女人会双手交叉抱于胸前的,这个云浓估计也没有想到会被人偷窥,才失了防备。

想到有个漂亮的老乡,彭乐达抿了口杯中的酒,这事儿还真是有点儿意思。

长兴侯彭乐达能从一个庶子走到长兴侯,驸马这一步,也不是个庸碌之辈,他自娶了慧安长公主之后,便从朝堂退了下来,对于男人来说,最大的享受就是“醉卧美人膝,醒掌天下权,”,失去了权柄的并不甘心,他将目光投向了下一代接班人身上,相信有了拥立之功,便是朝廷有旧规在,相信谁也阻挡不了他了。

不过现在皇上身体虽然并不太好,但毕竟还未到五旬,就算是靠宫里的百年老山参养着,最少也能再活个七八十来年,为了自己下辈子逍遥自在,来自泱泱大国的他知道站队的重要性,现在太子占了名分,又有个老牌勋贵的外家,而靖王占了宠爱,因为母亲李贵妃的缘故,李家的三亲四戚又被皇上频频提拔,将来到底哪边会胜利还真不好说,所以彭乐达决定先和两边都搞好关系,到时候站到哪边都不会显的太过突兀和功利。

“什么美人儿?我怎么没看见?长兴侯的眼光就是毒,”秦翰不动声色的看着那列车队拐过街角,他对这个驸马爷完全没有好感,若不是这奉化大街上一般人开不得酒楼,他连这广味楼的门儿都不会进的,怎么,现在又准备给自己套上一顶觊觎姨妹的帽子?

真以为自己的是傻子么?我可比你多活着好几十年呢,彭乐达看的清楚,若不是经过那辆翠帷车的布衣秀士扬了扬衣袖,云浓的车帘能掀起来么?为了看个美女,连高手都用上了,还跟自己装纯情,“那世子可真真是错过了一饱眼福的机会,啧啧,要说这云家可真会生女儿,一个赛一个漂亮,哈哈,我忘了,云家大姑娘是世子未来的夫人――”

秦翰极不喜欢彭乐达轻佻的语气,皱眉道,“既然驸马无事,便再坐会儿吧,我出来的时间长了,该回去了,”下来,他可是要赶在白氏之前,将婚事给退了,没有功夫在这里跟彭乐达扯闲篇儿。

待云浓被胡二夫人派的人送到云园时,府里上下已经收到了消息,黄氏更是哭得肝肠寸断,她一听到说胡氏要她去广宁郡王府,也顾不得理会云浓直奔王府而去,倒让云浓很是松了口气,她可不想回来再跟黄氏这个心都偏到咯吱窝的女人浪费口舌。

“姑娘,您喝杯茶,”红泥并没有跟着云浓出去,现在见她回来,领了小丫鬟拧帕子捧茶好一通忙乎。

“你们都下去吧,我想静一静,”云裳的结局已经注定了,隆平侯府和广宁郡王府她是都进不去了,自己不必找落水狗她的际遇也能猜出来,可即使这样,对这个姐姐云浓依然不敢放松警惕,谁知道希望破灭的云裳会怎么对自己?

还有那个秦翰,在车帘扬起的霎那,云浓正看到他站在一家酒楼的窗口冲自己微笑,这个时候他就在广宁郡王府附近,无形就是在告诉自己,广宁郡王府的事情跟他有关系了,云浓也没有想到这厮居然还有这种恶趣味,做了坏事,还要跟特意过来跟自己分享一下。

不过这些都会像这暑热的天气,云浓将整个人浸在大大的浴桶中,只要一场秋风刮过,便什么都不会留下,而秦翰,随着跟云裳婚事的告吹,再不会出现在她的生活,但失去了秦家婚事的祖母和父亲,只怕更不会放过自己,这才是以后自己面对的最大难题了,看来以后自己也要向着贞静贤淑上发展一下,没准儿会像云裳一样给订个什么二三流的勋贵。

云浓已经不指望胡氏和云天和给她找一家门当户对的好儿郎去过只羡鸳鸯不羡仙的日子,现在她唯一的希望是嫁为正妻,哪怕是跟一群女人争一把牙刷呢,她也得有跳出来不用的资格不是?

胡氏领了黄氏和云裳回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云浓根本没有机会看到云裳,据说是一下车便被送回瑶华院静养去了,松寿堂里只余下眼泪不断的黄氏还有沉默不语的胡氏母子。

“浓儿扶了你母亲回去歇歇吧,”胡氏看着站在自己身后一脸关切的云浓,眼眶一红,“你若是得闲,便多去陪陪你姐姐,”云裳自醒来以后,一直没有开过口了,现在秦家还没有反应,胡氏真怕她出了什么意外。

“是,”云浓走到黄氏跟前,“母亲您也累了女儿扶您回去歇歇吧,姐姐离不得您,若是您再倒下了――”

“娘,老爷――”一回到自己家里,黄氏才算是完全放松下来,她扑到胡氏脚边,“你们就这么眼眼睁的看着裳儿受这么大的委屈连个公道都不为她讨么?”

黄氏一进飞霜阁就发现了云裳脸上的伤,她掌家近二十年,落水的人是什么样的自然是见过的,而女儿面上的伤分明就是被人掌掴的,是什么样的人敢嚣张的公然殴打官家小姐?黄氏当时就炸了,要去找广宁郡王妃讨个说法,可是却被胡氏给拦住了,毕竟发生了什么事,要问过云裳这个当事人她们才好开口。

后来在给云裳换从家里带去的衣物时,霜印又发现了云裳身上的血痕,这下连胡氏都不淡定了,立马让人给云天和送了消息,可待云裳醒过来,却除了流泪对身上伤痕来历闭口不谈。

云裳的表现等于告诉了胡氏和云天和,这里面有见不得光的事情,让他们也没有了去跟广宁郡王府要说法的底气。倒是黄氏忍耐不住,质问过来服侍的婆子,女儿脸上是怎么回事,却被那婆子倨傲的告知,是小太监救人时情急不甚弄伤的,若是云家要追究女儿的救命恩人,她们立即去打那个小太监的板子。

第46章 四十六、懂事

黄氏分明是在指责自己和母亲胆小怕事看着女儿被人□也不敢吭声,云天和心里也觉冤枉;尤其是这背后分明就有见不得人的隐情;自己那个女儿只怕也不会干净到哪里去,“我倒是想给她讨,可也要你女儿自己争气才行;你去问问她究竟出了什么事?是谁将她弄伤的?”

“我说过多少遍了,老大已经定过亲了;老实在家里绣嫁妆就好,为什么三天两头往外跑?这就是你教养的好女儿?”想到这些年家中对云裳的悉心栽培,想到处心得到的侯府亲事;想到自己的前程;云天和更是怒火中烧,“你给我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去,以后孩子的事,不许你再插手!!”

“老他怎么开始怪妾身了?!明明是广宁郡王府的人看咱们裳儿太出众,暗算裳儿,”云裳是黄氏最自豪的女儿,又定了个才貌双全身世不错的夫婿,从云裳落水到现在,黄氏翻来覆去的想,得到的结果就是:大女儿一定是被广宁郡王府的人害了,可因为怕得罪王府,女儿只能选择隐忍不说!

“啊,我苦命的裳儿啊――”,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冤屈可云家没有一个人想要为她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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