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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夺锦-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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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话翻来覆去只重复了一个意思:女儿感激母亲特地请人教导,所以特地让母亲看看女儿学的规矩如何。换句话说,若是女儿学得不好,请母亲指出哪里不好。然而靳宜安重复的全是嬷嬷说过的话,若是学得不好,岂不是杨氏请的嬷嬷不好?若是学得好,杨氏又怎么能训斥她?
杨氏狠狠的咬紧了牙,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来:“很好,你果然用心了。”
“谢母亲夸奖。”靳宜安大大方方的将杨氏的夸赞全盘收下。
“罢了,你规矩学得很用心,看来两位嬷嬷也教得极认真,这段时间你就好好的跟着两位嬷嬷学规矩,也不必去老祖宗那里请安了,学好规矩不给咱们靳府丢脸才是最紧要的,老祖宗那里,我会帮你分说一二的。”杨氏移开视线不去看铜镜里的自己,免得看了徒有生气。
“这……不给老祖宗请安,不太合规矩吧?”靳宜安眉头一紧,平时也就罢了,如今她还真有些事情需要见老祖宗才能做。
杨氏摆摆手:“我会跟老祖宗说的,老祖宗最慈爱,岂会生你的气?眼看着你就要出阁,这规矩礼仪是要快些学起来了,老祖宗又岂会不理解你?以后多用心和两位嬷嬷学规矩,少四处走动,免得耽误功夫。好了,你先回去吧。”这丫头怕是想找老祖宗告状,她岂能如她所愿?
话说到这个份上,靳宜安只能暂且退去。
不能出府,不能见老祖宗,甚至不能随意走动,杨氏这是要困住她么?(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00如何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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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姑娘将茶盏端起来,重新再来一次。”
“姑娘动作太快,不够稳重,重来。”
“姑娘动作太慢,不够优雅,重来。”
看着靳宜安在孙嬷嬷的指点下不断重复着端奉茶的动作,草儿和木儿都怒在心头。这两个嬷嬷见无法在言辞上刁难姑娘,便想用礼仪为难姑娘,偏姑娘不论言笑还是行走,一举一动莫不稳重,让她们无话可说,她们只能在姑娘没做过的事情上下功夫。说是女子出嫁后要给公婆敬茶,让姑娘一遍又一遍的练习敬茶的动作。
“不行,哪怕受罚我也认了,不能再让她们欺负姑娘!”草儿一撸袖子就往前去,她实在是忍不下去了,无论姑娘做得多完美,她们总能找到各种理由,光一个敬茶,姑娘已经练了一个时辰了。
草儿刚迈步,木儿就连忙扯住了她,紧皱着眉摇了摇头。
“木儿!”
“你去了能如何?夫人唯恐我们不犯错,你若是犯了错,夫人正好抓到把柄把你赶走,到时候谁来护着姑娘?”木儿攥紧了拳头,夫人已经盯上了她们,她心里明白,正是如此,她们才更不能犯错,不能让夫人有机会将她们从姑娘身边赶走。
对于木儿的顾虑,草儿不是不知道,她虽然性子冲动了点,但脑筋还是很灵活的,只是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姑娘吃苦,她心疼啊。
跟了姑娘这么久来,虽说姑娘没给过她们大富大贵,且跟在姑娘身边还要小心翼翼。也不是没有别的院的人偷偷找上过她们,可她们就是愿意跟着姑娘。她们的眼睛不花,心里也敞亮,她们知道自己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从一开始,姑娘就信她们,连关乎性命的秘密都告诉了她们。她们又怎么能辜负了姑娘的信任?姑娘当初能为了一个明兰大闹洗衣房,将来自然也不会舍弃她们,跟这样的主子,她们放心。
木儿转过视线,正好看到靳宜安再次为孙嬷嬷奉上一盏茶,她的眼中也闪过一丝冷意。她不是不心疼姑娘,可她更要为今后做打算。小不忍则乱大谋啊。
如此折腾了一天,到了傍晚时分,两个嬷嬷终于也没了精神,说了一句去歇着,就转身而去。两人一走。草儿和木儿就冲过去扶住了靳宜安,看到靳宜安脸上显而易见的疲惫,她们两个眼睛阵阵发酸。
姑娘受苦,她们却无能为力。
这个认知让她们两个倍加羞愧。
“好了,我还没哭呢,你们哭什么?不就是多动动而已么?”靳宜安笑道,“有这会儿功夫,还不如快扶我坐下,我还有事和你们说呢。”
“奴婢没哭。奴婢只是不痛快。”草儿嘴硬着,扶靳宜安坐下后,她咬了咬唇,说什么也要给那两个老虔婆好看,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木儿端过一盏茶放在靳宜安手中,看靳宜安喝下去。才说道:“姑娘,总这样也不是法子,先前老太太疼您,若是知道您受苦,夫人或许会收敛一点,可如今您行动被这两个嬷嬷盯着,夫人那边又不让您去见老太太,这可如何是好呢。原本想着小玲那小蹄子三天两头往鸣麓院跑,或许会把咱们院子的事情告诉老太太,她今儿上午是出去了,可咱们院子里还是静悄悄的。”
正是因为常老太太如今似是对靳宜安另看一眼,杨氏才会防着靳宜安见常老太太,虽说常老太太如今不太管事,可一个“孝”字摆在那里,她如何也不能违逆了常老太太,到时候如果常老太太说不让靳宜安学规矩,她还能违背常老太太的话?
“她们折腾不了几天的。”靳宜安笑了笑,示意木儿再给自己倒杯茶来,“我也不能总给她们奉茶玩,明儿有件事要交给草儿去做,若是顺当,就能早点解脱了。”
草儿闻言连忙凑上来说道:“姑娘您说,奴婢一定办到!”
第二天清晨,仍旧是卯时,靳宜安准时站到了锦华院安平堂门口,等着杨氏起身好进去侍候。
“大姑娘请进,夫人醒了。”清云站在台阶上,笑意盈盈的看着站得笔直的靳宜安,一连三天,大姑娘一大清早就站在门口,一站就是半个时辰,让人看着实在是太痛快了。
靳宜安对清云脸上显而易见的得意视而不见,淡淡的道:“辛苦清云姐姐了。”说完,她就迈步进了门。
“宜安,这几天来,和嬷嬷学得如何?”杨氏笑得极为畅意,她这几日都没让姨娘来立规矩,每到早上,看靳宜安为她更衣,为她梳头,实在是舒服极了。
“回母亲的话,两位嬷嬷都是极懂规矩礼仪的,女儿和她们学到了许多。”靳宜安轻轻为杨氏梳着头发,然后捻起一根最不起眼的簪子插进了她的发间。
杨氏眯了眯眼,这丫头还是这么给她梳头,这说明这丫头的性子还是没被磨掉啊。心里冷冷的哼了一声,她等着这丫头低下头的那天!
左右端详了一阵子,靳宜安确信一切都稳妥了,这才放下了梳子,微微垂着眼帘说道:“母亲,女儿有事要和母亲说。”
“什么事儿?”杨氏挑了挑眉,对于靳宜安给她梳的头,她还是满意的,稍后再让清云为她戴上步摇也就是了。
“前几天女儿和母亲说过,张御史家小姐生辰,女儿曾答应她一定去给她庆生——”
杨氏冷冷的打断了靳宜安的话:“我知道,可你也该清楚,你如今是快要出阁的人了,怎么还能像不懂事的小孩子一样一心想着玩闹?如今你最要紧的是把规矩学起来,免得到了忠信伯府惹人笑话,母亲的这一番苦心,你岂能不理解?”果然这丫头还是急了,想要出门诉苦?休想。
“是,母亲教训的是。”靳宜安没有半点不快,仍旧垂着眼帘静静的说道,“正是如此,女儿想着就不亲自去了。不过,女儿答应过送她一幅绣品做为贺礼,如今她生辰将至,母亲可否容女儿使个人把贺礼送去?”
只是送贺礼?杨氏透过有些昏黄的铜镜打量身后的靳宜安,却看不清靳宜安平淡的表情下面究竟藏着什么心思。真的只是送一幅绣品过去?还是会夹带些什么?
抿了抿唇,杨氏刚要拒绝,就听到了靳宜安接下来的话。
“当初女儿答应霁儿妹妹的时候说过,若是届时有事无法亲自道贺,就一定会让人把贺礼送去,除非女儿病重或者有其他要命的事情,才会误了贺礼。”靳宜安慢慢的说着,“这话只是和霁儿妹妹玩笑而已,可霁儿妹妹是个多心的,女儿就怕她会放在心上。”
这是威胁,毫无掩饰的威胁,靳宜安就差明确告诉杨氏,只要她的贺礼没有到,张霁儿就会知道她出事了。
杨氏的心狠狠一紧,她掌管靳府这么多年,岂会听不出这话里浅显的意思?正是如此,她才更加恼怒,靳宜安竟然敢威胁她!而且,这丫头什么时候和张御史家的小姐关系那么好了?那个霁儿姑娘真的会为这丫头出头?还是说,这只是这丫头的一个幌子,其实根本没有这回事情?
各种念头百转千回,杨氏忍不住转过头狠狠盯住靳宜安。
靳宜安却冲杨氏浅浅一笑,恭谨的行了一礼:“母亲见谅,女儿当时只是玩笑说,只要女儿还有一口气在,就一定会将贺礼送去,如果贺礼没有送到,除非女儿死了。”
她的笑容,她的恭谨,和大姨娘如出一辙,两人的面貌也极其相似。只是大姨娘是绝对不可能说出这种话的,她只会不断认错,不断的认错,让人想要为难都提不起心情来。
杨氏收紧了手指,绷紧的脸色渐渐松下来,露出一个带着些宠溺的嗔怪笑容:“你这孩子真是的,说什么死不死的胡话,以后决不许这样子了。既然你已经答应了人家,那就不能失约,等下母亲会使几个人去张府送贺礼。”
“是女儿莽撞了,多谢母亲体谅。”靳宜安再次恭谨的行礼,脸上透出了笑意,说道,“绣品是女儿早就准备好的,当初霁儿妹妹一眼就看上了,非要女儿绣一幅新的送给她,等下女儿就让草儿去取。”
难道那幅绣品上有古怪?杨氏细细的打量靳宜安,可靳宜安脸上再次恢复了带着一丝笑容的淡然,让她什么也看不出来。略一沉思,她说道:“既是如此,那等下取来好了,我也帮你过过目,送人生辰的贺礼可是有不少讲究,可不能犯了忌讳。”若是那绣品真的有古怪,她自然有理由换了那幅绣品。
靳宜安轻轻呼出一口气,脸上的神情也有一丝轻松,为防被人发现,她又微微垂下了头。
杨氏眼神一冷,这丫头果然有谋算!既然如此,她就更不能让这幅绣品落到别人的手里,眼下且等着丫鬟把绣品取来,她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绣品能让这丫头传出消息去。
过了一阵子,有小丫头进来传话,说是草儿来了。
“让她进来。”杨氏定了定神,对于靳宜安的手段,她还真是起了一丝好奇。
草儿捧着一幅卷轴进来了,进门后就老老实实给杨氏行礼问安,等杨氏点头后,她才展开了手中的卷轴。(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101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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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幅精美的鱼戏莲,金色鲤鱼在莲叶间宛如游动的活物一般,灵气逼人,看那细密的针脚就知道这是出自靳宜安之手,一针一线纹丝不乱,连角落里的水草都栩栩如生。
“宜安的手真是灵巧。”杨氏一边赞叹着,一边竭力想要从中看出些许端倪。
只是,无论她怎么看,这都只一幅上乘的绣品,除了一侧绣着小小的一行“愚姐宜安贺妹霁儿芳辰”外,再无其他字迹。
难道说与图样有关?杨氏皱紧了眉,鱼戏莲,这其中能隐藏着什么意思?她也读过诗书,可无论是诗书,还是风俗,这鱼戏莲向来是寓意吉祥的,靳宜安究竟想用这鱼戏莲说明什么?
“母亲,不知女儿准备的这贺礼如何?是否可以给霁儿妹妹送去了呢?”靳宜安在旁边觑着杨氏的神色,见杨氏迟疑不定,遂出口问道。
杨氏闻言扫了靳宜安一眼,从靳宜安的语气中,她听到了一丝隐含的急迫,果然这绣品很有蹊跷!她伸出手轻轻捻了下不料,并没有夹带什么,究竟藏在什么地方?
“母亲?”
她果然急了。杨氏唇角微微勾起,想跟她斗,宜安还嫩点啊。让草儿好好的收起卷轴,杨氏端坐在榻上,清云已经给她换上了新茶,不紧不慢的用过茶水,她才缓缓开口道:“宜安的心思固然是好的,只是母亲看这绣品有些不太合适。”
“这……还请母亲明示。”靳宜安眉头微皱,她选得是毫无争议的迹象图样,难道杨氏还能挑出不是来?
杨氏笑了笑。看着有些着急的靳宜安,她的心情就好了起来,她堂堂靳府的主母,被这么个小丫头片子摆了一道已经很没面子了。难道她还能一再的被这丫头舀捏?静了好一阵子,杨氏才淡淡的说道:“一来你是贺张家小姐的生辰,鱼戏莲多是送出嫁女。你送这个并不合适;二来,虽说你女红出色,可仅仅一幅鱼戏莲,这礼未免也太薄了些。”
“可是,这是霁儿妹妹特意和女儿……”
“好了,你不必说了,贺礼的事情。母亲会帮你准备的,你还是快些和两位嬷嬷回去学规矩吧。”杨氏打断了靳宜安的话,她不是喜欢难为自己的人,既然看不懂,那干脆扣下。只要传不到张家小姐那里,这丫头藏得再深又能怎样?
靳宜安咬了咬牙,带着一丝不甘心的说道:“既然如此,那就劳烦母亲了。不过,女儿也和霁儿妹妹说过,会让身边丫鬟代女儿前去道贺,毕竟女儿和霁儿妹妹相交一场,女儿想让草儿代女儿去。”鱼戏莲虽说多是送与出嫁女,可张霁儿已经定亲。送鱼戏莲并无不妥。
杨氏眉头一挑,这是想要借草儿的口传讯么?对于草儿和木儿这两个丫鬟,杨氏也觉得有些棘手,若是她们两个不犯错,因着是袁二公子送的,她并不能处置得太过随意。可她想抓这两个丫鬟的错处吧,这两个丫鬟偏偏滑不留手,无论做什么都必先讲上一通规矩,就连草儿两次大闹洗衣房,都是先念足了规矩才动手。
地板上没有金子,草儿也不会一味盯着地板,她迎着杨氏的视线浅浅一笑,屈膝行礼,却并不多说一句话。在夫人的房里,她可要小心着点,不能被人抓到把柄,想来夫人也很是恼火吧,这么久了都没抓到她的错处。
“贺礼送到不就行了么,何必非要草儿跑一趟?我知道她是你身边得用的丫鬟,她出去了你使唤谁去?还是别让她去了,我让清云跑一趟也就罢了。”杨氏缓缓说道。
“可是,”靳宜安定定的说道,“女儿没能送给霁儿妹妹她最想要的绣品,怕是霁儿妹妹会不开心呢,况且不仅贺礼没送到,连女儿身边的人都没去一个,女儿怕霁儿妹妹担心。”
话里暗藏的威胁让杨氏眼神一冷。
一直站在杨氏身旁的清云对大姑娘的胆子实在是有些佩服了,她区区一个记名的嫡女而已,现在竟敢一再的威胁杨氏,威胁这个靳府的主母啊。同时,清云也有些看不懂大姑娘了,做了嫡女,又定了亲事,虽说男方名声不太好些,但好歹嫁过去也是个正妻,她还有什么不满足的?老老实实等着出阁不就是了么,她翻来覆去的折腾什么?
想到靳宜安的亲事,清云心里又忍不住生出疑惑,那个袁二公子究竟有什么好,明明名声狼藉到满京城皆知,可二姑娘偏一门心思要嫁过去。若不是为了这个,也不至于陷害大姑娘却失手差点把自己搭进去。
“我倒不知你和张家小姐竟然这么要好。”杨氏的眼神格外凌厉,狠狠的盯住夏柳,从牙缝里挤出话来,“不过是送贺礼罢了,还非要你贴身的人去?”
靳宜安浅浅一笑:“女儿和霁儿妹妹是知无不言的好朋友,女儿不能亲身到贺,总要有个贴身的人去向霁儿妹妹分说一二。”
听靳宜安在“知无不言”四个字上加重了语气,杨氏心脏猛的一紧,她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不可能,她不会这么糊涂,如果说出宜宝骗她和柳家那小子幽会的事情,她自己的名声也保不住的。但若不是那件事,又会是什么?她到现在还没有想起落崖前的事情,一切迹象都表明她不是假装忘记,而是真的想不起来了,所以她应该不知道当初的真相,也不可能告诉张家小姐。
她究竟和张霁儿说了什么!杨氏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随即又冷静了下来,她不能冲动,随意出手会将宜宝搭进去的,老爷想和忠信伯府联姻的念头很坚决,宜淑那丫头偏又给了柳家的小子,总不能将她的宜珍嫁过去,她舍不得宜宝,难道就舍得宜珍?更别说宜珍才十二岁。
杨氏心思越来乱,她很想直接问靳宜安一句:你究竟和张霁儿说了什么!可她不能。
“母亲放心,虽说女儿和霁儿妹妹亲近,但女儿始终还是咱们靳府的女儿,自会维护靳府的颜面。”看足了杨氏的烦乱,靳宜安心中越发的舒坦,“女儿并没有旁的意思,只是想让草儿代女儿去向霁儿妹妹道贺而已。”
听了靳宜安的话,杨氏才稍稍静下了心,从靳宜安的话里,她知道靳宜安并没有将被宜宝陷害的事情说出去,不过,若是不让草儿去,靳宜安怕是就守不住口了。
又是威胁。
杨氏端起茶喝了一口,却浇不熄她心头的怒火,她何尝被人威胁过?更别说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庶女,曾经只能畏畏缩缩祈求她的怜悯的庶女!可就是今天,这个只会哭着认错的庶女一再的威胁于她!
“母亲放心,草儿只是去说几句话,不会耽搁太久时间的。”靳宜安笑眯眯的说道。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也不能不让她去。”杨氏深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得自己的牙齿钻心的疼,“不过,她一个人去也不好看,我让清云陪着她去。”
此言一出,靳宜安眉头就微微皱了一下,随即转回了笑颜:“母亲这边事务繁忙,哪里离得了清云姐姐?还是不必了吧。”
“没关系,你也说了不会耽搁太久时间,就让清云陪同她去吧。怎么,难道你有什么话要私下里和张家小姐说?”
“这……并没有,母亲说笑了。既然这样,那就有劳清云姐姐辛苦一趟了。”
靳宜安语气里的失落谁都能听得出来。
正是如此,杨氏更加笃定草儿定是有话要和张家小姐说,飞快的说道:“既是如此,那你就回去和两位嬷嬷继续学规矩,草儿留在我这里就好了,过会儿贺礼准备好,就让她和清云一起出门。”有清云盯着,这死丫头别想和张家小姐说一个不该说的字!
“咦?会不会太打扰母亲了?”靳宜安有些意外的说道,“还是让草儿回去等母亲的消息吧?她笨手笨脚的,别弄坏了母亲院里的东西。”
“不必了,这么来来回回的走动,一来没必要,二来也累的很,这天气也热起来了,虽说是下人,但做主子的也要体恤他们才是。”杨氏眯了眯眼,想把这丫头带回去商议对策么,岂能如你所愿,“好了,你在这里耽搁的够久了,也该回去了。”
“母亲教训的是,宜安谨记。”靳宜安躬身行礼后,慢吞吞的退了出去,临出门还回头看了草儿一眼。
这个样子的靳宜安,让杨氏心情稍稍平复了些许,慢慢的用了点茶水,她召过清云来自己面前说道:“去小库里取两匹好料子,要吉庆些的,和小柜子上那对玉石摆件一起送去张御史府上。”张御史是从三品,靳宜安作为一个国子祭酒的长女,送这些东西不出彩,也不会失了身份,她做了多年的官太太,对人情往来自是熟稔。
将草儿留在了锦华院,靳宜安独自带着两个嬷嬷回了安时院,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哪怕孙嬷嬷一再试探,她也只是微笑作答。
不过,孙嬷嬷看得清楚,大姑娘眼中分明有一丝沮丧,看来,她得和林成家的好好说道说道,不管怎么说,她也领着夫人的月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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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传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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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草儿就留在夫人那里?”看靳宜安独自一人回来,木儿心下了然。
靳宜安点点头,往窗外看了看,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孙嬷嬷房外的明兰对自己轻轻点头,她心下松快了些许,示意木儿摆饭。
一看桌上的饭菜,靳宜安又有些皱眉,早饭就用鸡汤?未免也太油了些。
再看其他菜色,油糟鹌鹑,炸酥鱼,还有羊肉馅的包子,这是早饭么?
“大厨房说姑娘如今学规矩辛苦,夫人特地安排下来的,不能在伙食上亏待了姑娘。”木儿抿了抿唇,的确都是上好的东西,可怎么也不适合早饭上用。
“东西干净么?”
“东西倒是没人动手脚,真是不知夫人究竟有什么打算。”木儿摇了摇头,“不管合不合胃口,姑娘还是先用一些吧,等下还要学规矩呢。”
既然木儿说没问题,那这些饭菜就断不会有问题,让人费解的是夫人为什么会安排这样的饭食。靳宜安接过木儿递过来的包子轻轻咬了一口,她并没有什么忌口,这包子也的确做得很香,可她还是吃不下去,弄不清夫人的真正意图,她吃什么都味同嚼蜡。
“罢了,就这样好了。”靳宜安随便用了些早饭,指指她几乎没有碰的鸡汤和酥鱼,“你还没用早饭呢,舀去和明兰一起吃了吧。”
“奴婢不饿。”木儿摇了下头,她挂心的是另一件事,“草儿那边不会有什么问题吧,那丫头冒冒失失的,我怕她误了姑娘的事情。”可她要守着姑娘,若是让草儿留下来的话,怕是会克制不住性子跟那两个嬷嬷起了冲突。
“草儿机灵的很,不会有事的。”说起草儿,靳宜安又笑了。“母亲真是大方,代我出了那么多贺礼,我还担心她不肯出手,我只送一幅绣品显得礼太薄了呢。”
杨氏之所以从那幅鱼戏莲上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那是因为那幅鱼戏莲本身就没有藏着任何不能见人的东西,那就是一幅再普通不过的绣品而已。她要送到张霁儿那里的消息,本身就没藏在任何东西里面。
草儿和清云一同上了车,车上还放着要送给张府小姐的生辰礼。
“草儿妹妹今年多大年纪?”清云眼神微闪,她之所以能做到夫人身边的大丫鬟,凭的可不是运气,为主子做事情如果只能等主子开口才会有所举动。那可是一辈子别想出头。
“十五。”草儿的回答实在是太简洁了。
不过清云并不气馁,整个靳府都知道草儿是个炮仗,向来是爱憎分明的,她是夫人的人,草儿能答她一句话都是勉强了。
“草儿妹妹来靳府这么久,可习惯了?”别人不知道,她可是知道,这个草儿和木儿都是那位袁二公子送给姑娘的丫鬟呢。也正是因此,夫人才不好随意处置这两个丫鬟。
“早习惯了。”草儿干脆转过脸去不看清云。
对此,清云只是淡淡一笑。无论别人对她什么态度。她从来不会气恼,因为她知道,气恼只会让自己失了分寸,让别人得了便宜。
马车摇摇晃晃,一时间车厢里静得很,只能听到车轮辘辘的声音。
“草儿妹妹还没用早饭吧?”清云再次开口,这次,她手里捧着一包用干净手帕包着的点心,“要不要尝尝?”
草儿愣了一下,她都这么冷淡了。这个清云还这么有耐性?
清云浅浅一笑,舀起一块点心递过去说道:“夫人常会使唤我出门,有时候赶得紧了就来不及用饭,后来我就想了这个法子,每天将点心包上两块放着,若是这天没事呢。晚上就自己吃掉,若是有事呢,就带在身上得空了舀出来垫垫肚子。”
“你倒是极会打算。”草儿盯着那块点心看了半天,而清云也就那么举着半天,“多谢了。”
“哪里,草儿妹妹客气了。”清云收回手,从点心上捏下小块丢入口中,香甜的口感让她笑着眯起了眼睛。
草儿吃东西哪里会那么细致,三两口将点心吃光,擦净手指,看到这个样子的清云,她不禁有些后悔,似乎她吃得太快了。
察觉到草儿的视线,清云微微一愣,笑道:“还要么?”
“不,不用了,多谢……多谢清云姐姐。”面对别人的一再示好,又吃了别人的点心,草儿总不好再冷言冷语,同时她也好奇的很,“清云姐姐,哪怕真的着急,夫人还能每次都让你饿着肚子出门?我们姑娘使我出门,都会嘱咐我不要饿着肚子出门呢,不过,我们姑娘也很少会在用饭的时候使我出门就是了。”
“夫人是极体谅人的,她岂会不嘱咐这些?”清云摇了摇头,将最后一块点心收起来,边擦手边说道,“不过,我们做下人的总要把主子的事情放在前边,一餐饭不用并没有什么,总不能耽搁了主子的事情。”
“是么……清云姐姐真是忠心呢……”草儿喃喃道。
“哪里,只是比你大几岁,见过的事情多一些罢了。”清云拉着草儿的手轻拍着说道,“我一看你,就知道你是极聪明的孩子,再过几年,定然比我更懂得这些道理。说起来,我也是在夫人身边久了,慢慢才磨练出来的,以前我笨笨的,主子说你用了饭歇歇再做事,我就真的用了饭歇歇才动,后来看夫人忙得时候自己都不顾的歇息,我才觉得不好意思起来,幸好夫人没因此责罚过我。”觑了一眼草儿的神情,清云又笑道,“不过你跟在大姑娘身边倒也不错,大姑娘那里事情不多,也不用费心什么,比我这样轻松多了。”
草儿有些不自在的抽回了自己的手,微微点头道:“是轻松,很轻松呢……”
车子渐渐慢了下来,忽而一震,随后停了下来。
张府到了。
虽说两人是奉命来送贺礼的,不过贺礼自有带来的几个婆子捧着,她们两个只是带着婆子进去。然后去给张府小姐回话罢了。
给张霁儿行过礼之后,草儿上前解释道:“霁儿姑娘见谅,我们姑娘实在是走不开,说好要给姑娘的生辰礼也没能送来。幸好我们夫人考虑周详,特地准备了新的贺礼让奴婢们送来。”
清云跟在草儿身后,她并没有见过张府的这位小姐,这个时候也用不着她开口,她只要好好盯着草儿别说什么不该说的就好。
张霁儿皱紧了眉头,从听到下人传报说靳府人来送贺礼时,她就有些纳闷。因为当初安姐姐可是答应了会亲自道贺的,还说过,若是不能来,就不会让人来送贺礼,这会儿命人送贺礼是做什么?看到草儿和一个不认识的丫鬟一起走进来,她心底又生出了更多的疑惑,草儿和木儿她都是见过的,这个清云是什么人?看行事做派应该是个大丫鬟。可安姐姐身边只有草儿和木儿两个大丫鬟才对。
至于草儿口中说的“说好的生辰礼”,张霁儿就更疑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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