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邪鼎-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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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问暖的诸人,带着龙砚秋走下后台。
另一边,仙瑶门奔上数人,将左言搀扶下去。
金梵大师察言观色,知道别人此时都不便说话,心中一盘算,施施然走到众人中间,唱个佛号,说道:“各位,第二场比试到此结束,两人都是青年俊彦,一般的出众,实为一时之瑜亮。
“依老衲看来,胜负并不重要,贵在交流,所以大家不必认真,各退一步,如何?”叶木大师心中怒火大炽,又不便发作,再说元衡真君和金梵大师一唱一和,分明就是和紫玄真人一个鼻孔出气,再争执下去,未必有什么好结果。
他冷哼一声,缓缓说道:“本次峰会大家就是联络感情而来,叶木自是不会忘记,弟子们比试的小事,倒是不用记在心上。”金梵大师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叶掌门说的是。”青虚道长说道:“叶掌门,元衡真君,大家都是同道中人,请以大局为重才是。”叶木大师哼了一声,缓缓退回座位。
就在台上剑拔弩张之际,台下诸多弟子早已嗡声大作。
天剑派、紫萝谷和般若寺的弟子们怒目横眉,不干不净的谩骂着。
仙瑶门弟子们怒气冲天,只是因为限于门规律例,隐忍不发。
段逸鸣心神不宁,满脑子都是彭衣茱清丽的笑颜和柔声软语,至于左言和龙砚秋的比试结果如何,反倒没有多大在意。
龙砚秋处于下风时,当其他师兄等人欢呼雀跃,彭衣茱却一脸焦急,惊惶之色尽被他收于眼底。
段逸鸣心情沉落,少年初尝愁滋味,又是烦闷又是失落,天地间,仿佛只有他一个萧瑟的背影在寒风中颤抖,无处容身。
就在大家纷纷前去看望左言伤势之时,段逸鸣一直暗暗注意彭衣茱,直到有人推他:“小师弟,走,去看看左师兄的伤势如何。”段逸鸣随口应了声,这才发现三师兄明净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了。
明净不管三七二十一,拉起段逸鸣就走。
两人走到拐角时,段逸鸣回头望去,只见彭衣茱悄然起身,一个人离开,而那方向并不是自己这面,他脸色顿时煞白,心中隐约猜到她要去哪里。
明净瞧在眼中,不觉大异,这个小师弟自来此之后,似乎有些不对,他关心地问道:“小师弟,你脸色这么白,是不是有些不舒服?”段逸鸣茫然应道:“哦……”脑海中腾的闪过一道灵光,于是按住小腹,急忙说道:“哎呀,我肚子疼,三师兄,你先去看左师兄……我……我去方便一下。”明净哑然失笑,还以为他晚上不小心着凉了,说道:“你去吧,快去快回。”
“知道了,三师兄。”段逸鸣缓缓走进远处的丛林中,瞧瞧四下无人,他闪身出来,直奔彭衣茱离开方向而来。
山道陡峭,两边满是矮小的灌木,其间有不少荆棘,背阴处残存一些尚未融化的残雪,凉意袭人。
越过一个山崖,前面出现一片嶙峋怪石,就在这时,一道丽影在怪石中一闪而逝,段逸鸣脚下一紧,急忙赶过去。
怪石后面是一小片树林,不少弟子正在来来回回走动,赫然是天剑派弟子的驻扎地。
就在一块巨石之后,彭衣茱站在那里,双眼紧盯着树林不动。
她脸朝着树林,青丝长发披泄如飞瀑,在后面用一根丝带束住,身材窈窕修长,犹似烟霞笼罩,嫋嫋婷婷。
“唉……”彭衣茱发出一声轻微的叹息声。
段逸鸣脚步一顿,心头一紧,双腿一前一后,再也不敢挪动,生恐发出一丝半毫轻响惊动了她,就这么姿势古怪的站立着。
彭衣茱痴痴的望着小树林,犹豫再三,始终没有走出怪石群。
良久之后,她低声说道:“龙师兄,你……你伤的怎么样了?要紧么?我只想远远的看上一眼……”秀美的娇颜一片焦虑和期盼。
段逸鸣听得清清楚楚,这话语之中满是关切,柔情万般,他不禁感到羡慕,又满是自伤,种种复杂的情绪在心头萦绕,挥之不去。
他心中低喊道:“她关心的还是他,不是你这无名小子。
“龙师兄天纵奇才,是天剑派百年一出的杰出弟子,大约只有他这样的人,才配得上彭师姐这般天仙般女子。
“你算什么?一个被遗弃的孤儿,一个被长辈惩罚险些驱逐出门的顽劣弟子……”他自怨自艾,对空咄咄暗想不已。
段逸鸣心神不定,恍恍惚惚的,脚下发出一声响动。
彭衣茱一惊,转脸看来,段逸鸣哪敢让她看到自己偷偷的跟踪,急忙闪身躲到一旁。
彭衣茱惶急的看了一圈,心中惊跳如小鹿,唯恐再待下去会被人发现,于是小心翼翼的离开。
一边走,一边不时回头留恋的张望,不一会儿,她的丽影消失在巨石之后。
段逸鸣呆立无语,心中苦闷又无处发泄,脑中昏昏沉沉的,不辨方向缓缓漫步走开。
他来到一处荒僻的角落里坐下,头脑昏沉沉的,胡思乱想。
等他醒悟过来时,却发现太阳转西,已经过了晌午时刻了。
第八章 惊天异变
段逸鸣站起身,正要走回比试场时,突然觉得肚子一阵疼痛,发出“咕噜咕噜”的声音。
这下子他哭笑不得,原本随便编了个理由,为的是暗中跟踪彭衣茱,没想到竟然真的闹起肚子!
小腹处痛楚一阵接一阵,他急忙找了个隐密地方方便,一阵排泄之后,大感轻松,系好衣裳,走出怪石群,准备返回比试场。
周围一片寂静,几乎听不到任何声音,段逸鸣回头望了一眼,小树林中天剑派的驻扎地也是静悄悄的,看不到一个人影,他微微一怔,直接返回。
远远听去,玉盆中也是没有动静,奇怪,那么多弟子观看比试,怎么会没有声响发出呢?
段逸鸣心中诧异,不由得加紧脚步奔去。
方靠近桃树林,就见地面上横躺着两个人,双目紧闭,不省人事。
段逸鸣认出,这两个人是紫萝谷的弟子,他上前一看,两人眉心发黑,赫然是中了某种奇毒!
再往前去,又是四、五个般若寺的和尚横七竖八的躺在一起,眉心处是一模一样的乌黑发青,隐隐散发出一股恶臭味道。
沿着桃树林前行,一路上不时出现中毒卧倒的各派弟子,怵目惊心。
他心中大骇,马上想到可能出了什么变异,那掌门、师父、羽师伯他们以及诸位师兄是不是……
段逸鸣再也不敢想下去,心头急跳如鼓,头皮一阵发麻。
就在这时,桃林深处突然传出说话声,他心念急转,冷静下来,蹑手蹑脚的靠近,靠近平台时,他掩身在桃树后面,悄悄探头看去,却看到一幕诡异的场面。
桃树林中,诸派数百名弟子有倒有卧,像一群木偶一样。
而在比试平台上,叶木大师双目紧闭,脸色青绿,身后的云灵子也是一般模样,靠在木椅上垂目不语。
其余各掌门、首座以及众长老们,一个个僵硬若石,眼神痛楚,面孔上青濛濛一片,似乎被人施展了什么邪术而动弹不得。
数百人就这样悄然不语,没有一丝声响,场面怪诞之极。
就在平台之上,一名般若寺的和尚、一个太清观的道士浑身浴血,双双横倒,旁边盘膝而坐的,赫然就是金梵大师和青虚道长!
似乎异变就是在两人比试中间突然发生的。
段逸鸣猛然发现,平台上少了三名南海九凤庵的女弟子金凤苏寒月、紫凤袁墨菱和绿凤邢犀云。
怪事,怎么单单不见了这三个人呢?
到底段逸鸣走后,桃树林中发生了什么怪事呢?
原来,左言和龙砚秋比试引发的骚乱,在一阵慌乱过后,现场逐渐平息下来。
紫玄真人说道:“诸位,方才只是一场误会,大家不必在意,比试继续进行,下一场由般若寺无法,对太清观涂丹阳。”片刻后,无法和尚和涂丹阳跃上木台,遥遥见礼之后,便展开比试。
无法和尚使用的是一根乌木佛杖,沉重无比,挥舞之际风声锐利,“嘶嘶”狂响;而涂丹阳手持一把雪白拂尘,飘逸轻灵,来去无踪。
两人一个势大力沉,一个身形飘忽,倒是棋逢对手,僵持不下。
眼看一炷香工夫即到,依旧是不分上下,无法心中不由大急,回头望去,只见金梵大师老眉紧皱,朝他使了个眼色。
他眼神一亮,微微点头,嘴角露出一丝怪异的笑意。
无法挥杖如山,狂啸声大起,寒风扑面涌来,涂丹阳心下一凛,倒退几步。
无法断喝道:“佛光普照,众生礼拜!”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突然拔身跃起,佛杖怒舞急旋,如陀螺般旋转不休,“嘶嘶”锐响,无数道厉气呼啸飞泄。
突然间,佛杖光芒闪烁,金光万道中,无法隐身其中,单掌竖在胸前,高唱佛号,宛若一个佛祖般,宝相庄严,令人心生朝拜之意。
涂丹阳只瞧了片刻,心神不宁,就想俯身参拜下去,他心中警觉陡升,觉察到异常,当下不敢怠慢,收敛心神,拂尘急抖,在身前布下铜墙铁壁,顿时双目湛然,清澄明净。
无法右手一吐,乌木佛杖赤光怒爆,风雷激吼,沉压而下,一股无形威猛气浪猛烈炸开,飞涌奔流。
涂丹阳呼吸停顿,几近窒息,周围奇压如山,铺天盖地倒压下来,将他死死定在木台上难以摆脱。
慌乱中,他奋力挥起拂尘,银光纵横交错,团团飞舞,如天河飞瀑似的将身体紧紧护住。
“咚咚咚——”巨响如雷,银光乱闪,顷刻间破碎化为万千气箭,冲天溅射。
突然间,涂丹阳腹中一阵绞痛,真气一滞,气浪如影随形般透体临身。
他胸口如遭重击,眼前金星乱冒,喉头一甜,张口喷出一口鲜血,脚下踉跄,退后数步。
涂丹阳勉力止住退势,脸色潮红一片,咬牙遥遥举起拂尘,朝虚空横画出一道灵符。
无法哈哈大笑,乌木佛杖嘶鸣声中,破空而出,暴涨数倍,如黑蟒蛇一般越空卷来,恶气腾腾。
只眨眼间,乌木佛杖已临近涂丹阳胸前!
涂丹阳强忍腹中剧痛,拂尘一竖,汹汹急舞,顿时现出一片清辉。
“铛铛铛——”一阵急响,涂丹阳竟被震退十余步,他汗如雨下,眼前阵阵发黑,身躯发冷,如筛糠似的簌簌乱抖,摇摇欲坠。
无法大喜,张开大嘴狂笑着,双目中闪烁着狂热的神色,状若疯魔,一副残暴模样。
突变立生,众人皆数大惊失色。
青虚道长大喝道:“杖下留人!”他双手交错,就要出手相助,无奈事发突然,已是不及,眼见涂丹阳就要伤在无法佛杖之下,众人禁不住发出惊呼声。
无法仿若未闻,面色狰狞,挥杖临近涂丹阳,“桀桀”怪笑声中,全力砸下。
就在此时,奇事发生了。
无法身体急抖,突然僵硬,乌木佛杖悬在半空,久久不落。
众人均觉怪异,凝神望去,不由目瞪口呆。
原来刚才还凶焰高炽、疯若厉魔的无法,不知怎的,突然间面无人色,一片灰败。
他面色痛苦扭曲,惊恐万状,看着涂丹阳身后,仿佛见到了什么鬼魅一般,脸色由红转青,惨绿无比,颤抖着说道:“疼……疼……”话音未落,手一松,乌木佛杖“当啷”一声重重砸落在木台上,他双手捂住小腹,哑声嚎叫,凄厉无比。
金梵大师霍然站起,飞步急奔过来,一把扶起无法,急问道:“无法,你怎么了?”无法睁大双眼,努力想说话,却偏偏发不出半点声响,他满面惊惧,身体蜷成一团,如一条大虾似的,猛然间,他大叫一声,昏死过去。
就在这时,又一声惨叫传来,大家悚然动容,只见一旁的涂丹阳一阵急抖,吐血昏迷不醒。
青虚道长大骇,飞奔而至,心中痛如刀绞,抬头怒喝道:“金梵大师,你教的好徒弟,竟然将我弟子打成重伤!”金梵大师心中怒急,怪目圆睁道:“牛鼻子,到底是谁的弟子打伤了别人?你不睁眼看看,你的弟子受伤,难道老衲的弟子就没有么?”两人眼中冒火,怒气上涌,钢牙咬得“叭叭”乱响。
其余人等见势不妙,纷纷上前脱开两人。
此事发生的太过诡异,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明明是般若寺的无法占据优势,怎么突然间就像变性,换了个人似的,势若疯魔。
众人面面相觑,莫名所以。
叶木大师大奇,觉察到其中另有玄机,于是走上前来,沉声说道:“大家可曾发现,此事非常奇怪,眼下紧要之务是医治受伤弟子,看看究竟是什么缘故使他们突发怪症。”青虚道长点点头,指挥弟子们将涂丹阳扶下去。
金梵大师怨恨的看了青虚道长一眼,伸手抱起无法,迈开大步就走。
哪知诸人方走出两步,体内剧痛徒生,手脚发软,坐倒在地,手中弟子也随之横倒竖歪在木台上。
紫玄真人大骇,看到两名掌门脸色都是惨绿碧幽,怪诞之极,他大喊道:“大师、道长,你们……”两人眉头紧蹙,强忍着剧痛说道:“有人下毒!小心……”话音未落,即垂目不语,剧痛袭来,撕心裂肺。两人顾不上其他,一心运功排毒。
就在这时,木台下传来一阵呻吟声,不少弟子抱着肚子蹲地不起,修为较差者随之倒下,呼救声、叫喊声、痛苦呻吟声响成一片。
怪诞现象就像瘟疫传播一样,快得异乎寻常,等到大家反应过来时,不少弟子已经倒地昏死,脸上青紫发绿,十分吓人。
只有其中一些修为高深的弟子尚在勉强支撑,但是都是手脚酥麻,无力动作。
怪症快速蔓延,不多时,诸派掌门等人也觉察不对,腹中剧痛如刀割一般,众人急忙运功压制剧痛,幸好体内怪毒似乎并不甚强烈。
霎时间,众人都已经明白,这根本就是一场有预谋的下毒,几乎所有参加盛宴聚会的人员都身中奇毒。
不过这奇毒份量下的十分少,根本没有人察觉,等到毒发之时,已经失去了大半抵抗之力。
这绝对不是偶然,肯定有人在暗中捣鬼。
各派掌门无不惊悚莫名,一时间都失去了方寸,眼望着门中弟子一个接着一个倒下,却束手无策,心中又惊又惧。
叶木大师惊骇的说道:“各位,事情紧急,大家须马上防范,莫非是……”话音戛然而止。
众人都明白他未竟之言,只是现在大家自身难保,如何谈得上去防范他人?
大家互相凝视着,疑心渐起,眼神中不信任感越来越强烈,冷漠、怀疑、敌视逐一闪现。
紫玄真人心中大惊,后颈处冷风“嗖嗖”直冒,冷汗流淌,他举剑高呼道:“大家速速汇聚门下,即刻下山,快!”
“唰唰”之声不绝,众人纷纷抽出随身神兵利器,刚想站起,“啊”的同声低呼,眼前金星乱舞,手脚酥麻发软,纷纷倒坐在木椅上,动弹不得。
桃树林中顿时一片死寂,除了风声外别无他响。
段逸鸣就在这当口赶回桃树林,看到这离奇诡秘的一幕,他心中“怦怦”巨跳,觉察到危险就在身边,藏在树后不敢动作。
正思量间,就见桃林深处走出三个人,赫然就是南海九凤庵三凤!
为首者正是苏寒月,她嫋嫋婷婷走来,春风满面,一副悠闲自得的神情。
她黑发亮如墨漆,瀑布似的披泄在玲珑浮凸的娇美躯体上,曲线起伏,诱惑异常。
段逸鸣一愣,这苏寒月性情大变,先前冷艳逼人,不苟言笑,隐隐拒人于千里之外;此时却狐媚丰腴,妖冶惑人,似乎凭空变了个人似的。
苏寒月看到台上众人,眼波流转,吃吃娇笑,声音摄人心魄,风情万种,她笑道:“各位掌门可好?”众人闻言剧震,心中惊悚骇异,难以言表,吃惊地看着三个女子款款走近。
紫玄真人睁大眼睛,几乎不敢相信所见一切,他沉声问道:“你们怎么会安然无恙?难道这一切竟是你们搞的鬼?”紫凤袁墨菱咯咯娇笑,花枝乱颤,良久后才说道:“紫玄真人火眼金睛,果然厉害,竟然能一眼识破此事是我们所为,佩服佩服。”她这话明褒暗贬,气得紫玄真人脸色酡红一片,几乎说不出话来。
元衡真君怒声骂道:“无耻妖女,你们身为南海九凤庵弟子,竟敢暗中下毒算计我们五派。还不快快送来解药!若是我们找上南海九凤庵,看你们如何对剑音神尼解释?”苏寒月嫣然一笑,说道:“真君稍安勿躁,您老一大把年纪,若是气坏了身子,往后这掌门位置可怎么继续坐下去?”元衡真君怒火攻心,差点背过气去。
金梵大师大喝道:“小妖女,快说,你们是不是剑音神尼派来的?”绿凤邢犀云笑道:“老和尚,我们是剑音神尼派来的怎样?不是她派来的又怎样?”叶木大师心中一动,缓缓问道:“这么说,几位并不是南海九凤庵的弟子了?那你们究竟是什么来历,为什么要假扮九凤庵弟子?”邢犀云眼波闪动,举手撩起腮边青丝,娇声说道:“看起来,还是叶掌门明心慧眼。
“不错,我们并不是南海九凤庵弟子,至于来历么,嘻嘻,就让你们随便猜测好了。不过……”她略微停顿片刻,森然说道:“我们来就是想和诸位掌门谈件事情,希望各位不要拒绝才是。”叶木大师眉头一跳,问道:“什么事情?”刑犀云缓缓说道:“我家主人心胸宽广仁慈,志向高远,见当今神州人心沉沦,私欲横行,甚为痛惜。因此有意中兴道佛俗三道,礼贤下士,接纳各派,重整道纲。
“惟因缺少人手,所以要广纳贤德之士,共同谋画。你们诸派无一不是威名显赫,声震中土,恰是最理想的帮手。
“主人思慕欲渴,特派在下三人前来华山与诸派接洽。若是大家愿意辅佐我家主人行此大事,日后必会高位以待,荣华富贵享用不尽。
“若是不从,我们也不勉强,只是自此之后,各派名字极有可能从中土消失。咯咯,不知各位意下如何?”她笑意盈盈,话语说的冠冕堂皇,动人之极。
众人心中一沉,旋即明白三女来意,这根本就是威胁各派俯首称臣,只是眼下众人命在旦夕,若是贸然顶撞反对,难保不会遭到毒手。
众人都在猜测刑犀云提及的主人究竟是什么人,此人狼子野心,阴毒狡诈,却又心思慎密,能将五派一举毒倒,手段不可不谓之高明。
金梵大师忍耐不住,高声喝骂道:“妖女,有什么事商量,就先解去老衲剧毒再说,使狡计暗算算什么礼数?
“什么礼贤下士、思慕欲渴,我呸,假惺惺!”苏寒月负手而立,飘飘欲飞,媚笑道:“大师说话有理,要想解去剧毒并不难,只要你答应从此以后归顺我家主人,听从派遣,万死不辞,本姑娘自会奉上解药,解去般若寺所有弟子所中之毒,绝不食言。
“金梵大师,你说呢?”金梵大师心中大怒,忍不住骂道:“妖言惑众、无耻至极……”话音未落,只见袁墨菱寒凌射来,冷冷地说道:“大和尚吃斋念佛,整天聆听佛祖教诲,怎的如此污言秽语?”金梵大师怒目圆睁,索性放开喉咙,痛骂道:“妖女……”袁墨菱冷冷一哼,素掌微翻,就听得“扑扑”几声轻响,紫光闪烁。
金梵大师身躯急抖,手臂上刺痛难当,连忙低头看去,只见衣裳之上插着一枚细小的银针,尾部分为九岔,倒刺其上,根根皆深深没入皮肤之中!
血线四裂,犹如盛开的玫瑰般艳丽,他惨叫一声,额头冷汗涌现,痛彻心肺。
金梵大师只觉经脉疼痛欲裂,奇痒难耐,他面目抽搐,青筋毕现,牙关“咯咯”颤抖,惊怒的问道:“你……你又下了什么毒?”袁墨菱淡淡说道:“也没有什么,不过是让你尝尝‘九尾蜂针’的滋味罢了,省得你胡言乱语,聒噪不已。”
“九尾蜂针?”众人骇然失色。
第九章 蛇蝎美女
九尾蜂针凶名远播,相传是数百年前一代妖姬玲珑夫人的成名暗器。
它是用北海深处万年精磁母石打造而成,尾生九岔,上面沾有南疆炼心奇花之汁液,奇痒无比,一旦沾上人体就迅速蔓延,倒刺深入骨髓,令人奇痒难耐,饱受痛楚,生不如死。
此毒非独门解药难以化解,最为诡异之处,还在于它毒性每天午夜发作,疼痛不可名状,令人疯狂失性,因此之故,九尾蜂针历来被视为天下至、邪诡异恐怖的毒器之一。
金梵大师冷汗涔涔而下,脸色都变白了,心中惊讶震骇,难以言表。
袁墨菱说道:“大和尚放心好了,这枚九尾蜂针上并未沾上毒物。”紫玄真人眼神闪烁,问道:“本真人派弟子专程前往南海九凤庵送信,怎么会被你们冒名顶替而来?”刑犀云展颜笑道:“也罢,本姑娘不妨就将事情原委告诉你们。
“天剑派是有弟子前去南海九凤庵送信,邀请剑音神尼移驾中土华山参加六派峰会,我们得知此消息之后,特意假扮成九凤庵弟子,装作在海上不期而遇。
“可笑你那个笨蛋弟子,不辨真假,被我们三言两语就套出真话,乖乖的将信笺送到我们手上。
“于是我们乔装打扮,冒名顶替前来,原本担心会被你们识破,哪知你们这些老家伙,一个个蠢笨无比,还当我们就是九凤庵弟子,以礼相待,本姑娘在这里先行谢过了。”紫玄真人脸色红如猪肝一样,没有想到自己弄巧成拙,竟然引狼入室,小心招待的竟是一群欲置自己于绝地的妖女!
他问道:“你们既是乔装而来,又怎么会有剑音神尼那柄随身仙剑呢?”苏寒月媚笑道:“人既然是假的,那仙剑自然也不会真了。”说罢取下背后仙剑,用手一抹,剑鞘立时大变,不仅颜色,就连形状也改变,与先前判若两物。
只听的“呛啷”一声脆响,一柄闪耀着金光的利刃,出现在众人眼前。
紫玄真人满目惊异,骇道:“这不是剑音神尼那把浣天剑……”“自然不是,浣天剑通体湛蓝,哪是这般模样?”苏寒月笑道。
紫玄真人顿时气馁,瘫倒在木椅上,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叶木大师说道:“既然诸位有意联络我们六大门派,不妨坦诚公布,除去面具,以真面目视人,以表诚意。”三人对视一眼,微微点头,既然身分已经挑明,也不必再继续隐瞒,当下三人轻巧的摘下面具,露出庐山真面目。
三人年轻美貌,都在十几二十岁,面容却陌生得很。
青虚道长眉头微皱,说道:“几位面生得很,不知你们怎么称呼?”
“苏寒月”莞尔一笑,显得风情万种,说道:“本姑娘闭月,这两位是师妹羞花、沉鱼。”这名字起得大是古怪,竟然以比喻女子美貌的典故命名,十分奇特。
云灵子浑身一震,双眼紧盯最小的沉鱼,沉声说道:“若是云灵子所料不差的话,你应该就是在云梦泽中那艘坚甲巨舟上的所谓少东主兰幽姑娘了。”沉鱼咯咯娇笑,目露奇光,说道:“久闻仙瑶门中密宗有两位惯走江湖的异士,洞烛若火,果然名不虚传。
“当日在云梦泽巨舟上,本姑娘乔装打扮,就怕被你识破,所幸你没有看出。”说罢伸手又取下一张面具,果然,面具下樱唇若菱,双目灵动,当真就是巨舟上那个朴实端庄的少东主。
躲藏在桃树后的段逸鸣听到这里,惊骇万分,沉鱼就是兰幽,怪不得当日要弃舟而逃,原来她早有预谋,想置仙瑶门上下于死地,只是现在她却又要招降,前后差距如此之大,又是为何呢?
云灵子冷冷说道:“姑娘这副模样是本来面目呢,还是另有遮掩?”沉鱼娇笑道:“实则虚之,虚则实之,这句话难道阁下没有听说过么?”云灵子大笑道:“聪明,果然兰心慧质,玲珑心窍,只可惜误入歧途,明珠暗投,沉鱼姑娘,以你的机智才华,若是弃暗投明,定会闯下一番伟业,你又何必寄人篱下呢?”沉鱼心中一跳,美目扫了身边两位师姐一眼,果然看见两人脸上渐转阴沉,暗道不好,原来云灵子竟也使用挑拨离间之计,挑起三人矛盾,她马上察觉有异。
果然,闭月听说仙瑶门上下曾在云梦泽和沉鱼打过照面,脸色一沉,不悦道:“三师妹,你见过仙瑶门门众?”沉鱼神色一正,恭敬的答道:“回大师姐,沉鱼的确在云梦泽中见过这群人,不过当时情况特殊,没有及时禀报,请大师姐谅解。”闭月冷哼一声,曼声说道:“三师妹有主人宠爱,炙手可热,当然是不必向我这个大师姐禀报了。”沉鱼心头大凛,连忙笑道:“大师姐多虑了,沉鱼没有这个意思。”闭月淡淡说道:“有没有这个意思,你我心知肚明,用不着辩解。”说罢不再理会她,转向六派诸人,说道:“诸位,想清楚了没有?”段逸鸣躲在桃树后,正想着如何解救诸人脱离险境,突然听到一声细微的说话声:“傻小子,躲在那里这么久了,怎么还没有主意救出大家?”段逸鸣吓了一跳,差点惊叫出声,他环顾四周,根本没有一个人影。
“傻小子,找什么找?我是云师叔,你快想办法……咦,你不是也吃了酒菜,怎么没有中毒呢?”段逸鸣一愣,暗道:“是啊,怎么大家都中毒不起,唯独自己没有呢?”他搜肠刮肚,始终无法明白其中原由。
云灵子说道:“等等,让我想想看,这么多人都中毒,唯独你安然无恙,一定有什么可以克制奇毒的特殊之处,你好好回想看看,究竟原因在哪里?”段逸鸣心念电转,暗道:“自己自从走出苍灵山以来,虽说波折不断,可是似乎并没有吃过什么奇花异果、灵丹妙药……
“等等,灵丹妙药,对了,上次在落雁峰后山死沼林中,被角蟾老祖逼着服下一种怪丹毒丸玄幂腐尸丸,其中几味都是异草毒花。莫非就是这种怪丹……”他顿了顿,惊喜地想道:“是了!自己吃了怪丹毒药不死,那就是说体内产生了抗毒性,如此说来,自己的血液极有可能化解大家所中奇毒!”这件事真是匪夷所思,段逸鸣自己也是目瞪口呆,不敢相信。
但是细细一想,目前似乎也只有这种可能了,再说大家身中奇毒,被妖女胁迫为人质,境况十分危险,不管怎样,可以试试看。
想到这里,段逸鸣精神大振。
云灵子再次传言过来:“逸鸣,想到原因了么?”段逸鸣将心中猜想说了出来,末了说道:“云师叔,若是逸鸣猜得不错的话,大约可以尽解大家身上奇毒。”云灵子颇为惊讶,想了想说道:“傻小子,参加华山六派峰会的弟子,没有一千也有五百,你若是一人一口的去解毒,只怕毒没有解完,你自己的小命也搭上了。”段逸鸣一怔,哑然失笑,沉思片刻,灵光一闪,说道:“云师叔,不如这样,弟子去找水来,将血液滴在其中,只要浓度不低,应该会有效力的。”云灵子说道:“嗯……这样也好,你快去准备,待会师叔想办法与你见面,先试试看效果怎样,若是有效,再给掌门师兄他们解毒。”
“是,云师叔。”段逸鸣答应了声,转身悄悄离开。
他小心翼翼地穿出桃树林,重返怪石群后面的小树林,那里是天剑派的驻扎地,果然他摸进去之后,除了发现几个中毒昏迷的弟子外,并无他人。
他找着一个大水桶装满水,然后随手捡起一把剑,在手腕上划破一道口子,血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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