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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蛊,猎君以毒-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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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对他和颜悦色,哪怕一夕也好。

他曾经跟我说,你会亲手做粉圆子,他很怀念那个味道。可是我发现,他只是怀念那些飘入宫中的香气,其实根本没品尝过粉圆子是什么味道,所谓亲手下厨,无非是他将梦境当成了真的骗自己,你身为母亲……”

“够了,无需你来指责我如何为人母。”御云蕊强硬打断,声音些许落寞,也不知究竟打动了她几分。

“你放心,无论我知道什么,如果今天能活着离开这里,我也不会告诉他们真相。毕竟,你在他们心中仍旧是完美无缺的母亲,他们爱戴你敬仰你,就连一再忤逆你的御琅穹也不例外。”

“呵,你还真有自知之明。”御云蕊颇有深意笑道,有些秘密,是不能大白于任何人面前的,唯一能保守秘密的,就是死人。

夏瑶轻松的耸耸肩,“我向来有自知之明,既然跟你来这,我就没想还有命回去。只不过,御琅穹对我有心,我不求你因为他而留我活命。我只希望,你告诉他是我自己不知去哪了,也别说是你下手杀我。我不想让他恨你,他可以有很多女人,却只有一个母亲。”

御云蕊倒是颇为意外再次打量她,半晌点点头,“你是聪明人,琅穹对你有心也不算看走眼,不过,你太聪明了,也猜中了结果,纵是今天你能活命,我也不会允许一个野丫头嫁给他。”

夏瑶慢慢调整欲要逃跑的姿势,说是认命没机会,但是一点儿也不反抗的人那是白痴,“我恐怕真没有活命的机会啊,因为我得实话实说告诉你,御永彦已经死了,而且死了很多年了。”

“你说什么?!”御云蕊猛地转过身来,竟像是遭受了天大的打击不肯相信事实,“不可能,我之前还得到御永彦的消息。”

“那是我骗你的,就是想让你来看看儿子,如果有良心出手帮帮他,可惜你没有。”夏瑶说着,警惕退后了半步。

“为什么?他不可能英年早逝,御神一族有着超越普通人的血脉,他……是谁下的手?!”

夏瑶深深吸了口气,“我,人是我杀的,亲手烧了。在我出师之时……”

话还未完,只见迎面而来一道熊熊火焰,几乎将她闪避的路线尽数封死,疾如闪电般,竟是真想将她一击必杀。

而好在她多少有些防备,赶忙向后一方的大树腾空闪身,轰的一声巨响,清净的树林登时化作火海,树木塌毁,在瞬息间化为狰狞地狱。

☆、旧情人来了 (8)

然,凌空中未及转变方向,突然已有人影靠近,一把掐住了她的脖颈,眼前一晃,砰地一声,径直将她从半空压砸在地上,飞灰四起,滔天火焰近在眼前。

御云蕊也是聪明人,她或许从一开始,不管得到什么消息都不想再让夏瑶活着,毕竟这个儿媳妇根本不是她想要的,毕竟,她既然知道御永彦的存在,那么有些秘密,她就不该洞察。

所以,她挑选的地方,再大的动静,也不会引来任何人的注意,包括御琅穹。

“你说了这么多,无非是想多活片刻!我竟是瞎了眼,居然要听他的仇人在此废话!”御云蕊的发丝陡然飞扬,加重了手中力道,下一刻便要捏碎她的脖子。

夏瑶只觉得瞬间窒息,强大的冲撞几乎砸碎了她的脊背,她与御云蕊的武功相差甚远,她其实……根本不该抱有一线希望。

她先行这般开口,无非就是试探,原来,御云蕊真的会毫不客气要她的命。

“他……有遗言……可能是你……”

御云蕊登时松了手,一把按住她的肩头,“说!”

夏瑶用力咳了几声,看了看身边的烈焰,喘息着道:“我拜他为师,是有其他目的。在我出师之时,他愿以一命换我身上的秘密……我当时的目的,无非是接近御琅穹,伺机讨要大婚承诺,再由君少雅代嫁……其实,他根本无需知道我身上的秘密,对他而言,一个秘密何须性命来换?若是个与任何人无关的秘密,他也便拿性命换了,可偏偏多少与你有关罢了。”

“可能两个徒弟终于出师离开,让他又一次想到了生无可恋,他又不想再过整日酩酊大醉的日子,他一直以来就是一心想死!可是他说,自裁之人不能魂归故里,他生不能还族,死了……也还想回去看看。”

说话间,御云蕊的手似乎松了,夏瑶赶忙坐起身,抖了抖已经燃着的衣角。

“他知道我终有一天会遇见你,可他当时的话我不甚明白,直至今日才明白。

他说,你逼得他无处可去,何须再凭白蹉跎岁月?他说,爱者亡矣,他不能手刃仇人,可若与仇人相携一世,他又对不起曾爱之人。你让他无法在世间立足,他找不到活着的理由,唯一的心愿,只想回去看看。”

烈火熊熊燃烧,呼啸的风卷着火星飞灰,树木噼啪炸响,如雷鸣般,却又显得尤为寂静。

夏瑶慢慢向后蹭,打量着几乎失神的御云蕊,她不想再出言激她。虽然,经过这么长时间的了解,与今日御云蕊的反应,她已能猜测到全部真相。

御云蕊爱着御永彦,但是,她的强势,不容自己得不到。所以,她恐怕是设计怀了御永彦的骨头,却偏又杀了御永彦心爱的人,追着逃离的他到了北齐。

而之后,御云蕊与齐昀如何在一起,为何一边寻找御永彦,又一边与齐昀生下陌,她就猜不到了。

这恐怕是御云蕊另一段秘密,至死也不会开口说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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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男女 (1)

不过,若是尝试着猜测,御琅陌的性情应该像齐昀,宽和温善,一心为着旁人着想,不为自己谋半点私心,当然,另一面中,也有着御云蕊的狠毒。

而说起来,御琅穹竟也有些像御永彦,他们有着同样的固执决绝,有着同样的死也不肯妥协……

“他……是这么恨我么?宁可死,也不愿再见我一面?”御云蕊落寞问着,一时间,高贵不可一世的女子,仿佛被抽去了傲然的灵魂,只剩下卑微,乞求着曾经从未得到的爱情。

“他可能不恨,只是无奈。他提起过你,他说,你会是个好皇后,也会是个好母亲。”夏瑶实话实说,又道:“乱改死人的话会遭天谴,更何况他是我最敬爱的人,我就算想保命也不能侮辱他。”

御云蕊似乎是支持不住,踉跄着坐在地上,一身月白染上了飞灰,如坠入泥沼的天鹅,显得极其狼狈。

而那声音沙哑得仿佛顿时衰老,“他……就没想过看看自己唯一的儿子?”

“应该没有,不过,在得知我要做的那些事之后,他说,御琅穹是个好皇帝,让我别做得太过。”

夏瑶句句都是实话,可将当年的事串联在一起,却突然发现,御云蕊和御永彦都是个悲剧。

御云蕊一生强势索求,却抓不住所爱的人,而爱她的人她反倒不珍惜。她不知道齐昀在御云蕊的生命中到底算什么,可御云蕊还是一手毁了本该有的幸福,连两个儿子也不要了。

而御永彦……她一直不知道,自己的师父竟然有那么狠心绝情。他宁可死,也不愿再去面对御云蕊,哪怕时隔多年,也不给御云蕊一线希望,而就算是死了,他的遗言也是化成灰,让御云蕊连寻尸的坟头都没有。

他到底恨不恨御云蕊,现在也只有鬼才知道了。

师父啊师父,你若是在天有灵,看在徒儿冒死将遗言带到的份上,保佑徒儿活着离开好不好?

“你走吧。”

夏瑶一阵惊愕,莫非真是师父显灵了?鬼上身放她离开?

“记住你曾经承诺的话,不过,你也给我记住,你没有威胁我的资格,我不会让你嫁给御琅穹。”

“随你。”夏瑶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如果说句公道话,这等冥顽不灵的女子活该悲惨一生。她也不指望能得到御云蕊的祝福,御琅穹忤逆她又不是头一遭。

不过,既然已经松口,不立即就走的人脑袋绝对有问题。

夏瑶二话不说闪身轻功一跃,又想起那些丐帮的人,数量之多恐怕要以万计,不能跟北齐的兵将一起扎营,也不能跟那些江湖人一起。

说是人不分贵贱,但是歧视总是有的,也不知道御琅穹有没有妥善安排,毕竟他缺乏江湖上的经验。

然,人都说好事无双,坏事扎堆……

就在夏瑶借力在枝头赶往军营的途中,却意外见到了她最不想看见的一幕。

花前月下,一对狗男女!

月是天上残月,被狗咬了一口的那种。花是路边初春野花,会散发幽幽恶臭的那种。

☆、狗男女 (2)

而女人,正是那个如冷面罗煞般的女人。而男人,她就算是不想承认,但仍旧正是她的男人!

好在两人还没有搂抱成一团,好在似乎还没到了野合的热度,否则,她一定会大义灭亲的,一定会的!

但是,依旧还是有点儿伤心了,按照她的猜想,御琅穹现在要么在亲力亲为安置那些御神一族的人或者丐帮的人,要么,他也应该急于奔走四处在找自己才对。

毕竟自己是被他那妖魔般的娘亲带走的……反正他不应该出现在这里,还跟别的女人!!

两人似乎在说着什么,逆风之下一点儿也听不见,只不过,冷面罗煞面容不再清冷,那故作端庄优雅又有点羞涩……御琅穹你是瞎子嘛?看不出那无耻的女人是在勾引你嘛?

或许御琅穹早就看出来了,身为男子,身为一国皇帝,他乐在其中?!

夏瑶一时间怒火中烧,一时间又满腹的委屈,或许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平日里大方到令人发指的她,一旦确定御琅穹是她的,那占有欲,恐怕想要灭尽御琅穹身边方圆一里一切雌性。

总而言之,无非是两人避开了谈话,在她看来,就像被雷劈了一般。一时间已经考虑到了结果,她是冲上去愤然甩御琅穹一记耳光好呢?还是干脆悄然离开再也不回来好呢?还是当做什么也没发生,趁着御琅穹就寝熟睡的时候,干脆阉了他?

突然,冷面罗煞手臂一动,竟然拽住了御琅穹的衣袖。

夏瑶自己都没感觉到一股憋屈的眼泪瞬间夺眶,她是死里逃生,身上还带着伤,她的男人,却在这里被别的女人扯袖子。

不过,也是啊,她本来就是个怪物,身体凭空虚长几岁的样貌,她都不知道自己究竟几岁。不伦不类的,哪里比得过那些真材实料长成的女子?

她兴许就是个短命鬼,不知道哪天就炸得一片血肉模糊,哪怕不死,谁知道她这样的怪物能不能给御琅穹生孩子呢?

夏瑶越想越悲哀,越想心里越疼,继而直接断定,御琅穹不要她了。女人的思维方式,有时太可怕。

瘪着嘴再看一眼,心中就已经在诀别了,她爱御琅穹不假,可是,她也知道自己是个怪物,怪物是不配拥有未来的。

然,吃醋女人眼中的世界就是那么诡异,在本就被悲情干扰心情的夏瑶眼中,冷面罗煞和御琅穹已经是在月下盟誓,心心相映,两人只是碍着世俗礼法,还并未搂到一起也差不多了。冷面罗煞不冷了,御琅穹仍旧那么包容,一副予取予求的样子,两人泪眼携手,诉不尽的别理之情。

而现实情况,无非就是冷面罗煞拽了御琅穹的衣袖,御琅穹向后避了避没能甩开,冷面罗煞的手拽得极紧,他总不能割了衣袖,就这么简单。

夏瑶心凉凉又看了御琅穹一眼,悄悄跃下枝头。脚尖刚触上地面,突然,心中的痛意夹杂着一股翻腾猛地冲上喉咙,她被御云蕊打伤了,可她的男人竟然在被别的女人勾引!

☆、狗男女 (3)

扑通一声倒在地上,奋起一掌直推向出现在面前的胸膛,“滚我远点!我嫌你脏!!”

御琅穹闪身避开掌风,顺势将夏瑶带入怀中,眼见她嘴角淌出血,急切道:“别闹了,我带你回去。”

夏瑶用力将嘴角的血抹净,一挺身从御琅穹怀中跳出去,愤然骂道:“什么叫别闹了?你是想三妻四妾哄鬼呢吧?休想!”

御琅穹一听这话,就知道夏瑶明显是吃醋了,不禁一笑,刚要说话,忽听后面一个冰冷的女音,“琅穹,她听到了多少?若是无关紧要的人……”

“她是我未来的皇后,此生唯一珍爱的女子。”御琅穹的声音陡然变得阴沉,而对上夏瑶,又变得万般宠溺,伸手将她禁锢在怀中抱起,温柔的与之前判若两人,“你若有气,随意出气便是,但是,你得乖乖跟我回去疗伤。”

夏瑶不依不饶,伸手一指冷面罗煞,“疗伤做什么?我看她的建议就不错,被人捉奸,杀人灭口好了!”

御琅穹显然不知道夏瑶是被上一辈悲剧的爱情故事所影响,只觉得她是受了伤心情不好,一边往回走一边哄道:“你是我的女人,除了我,谁敢对你下手?”

“是啊,不用对我下手,再找一个就是了。”夏瑶搂着御琅穹的脖颈,趴在他肩上,冲着后面脸色难看的冷面罗煞做了个鬼脸,却也总觉得,自己太容易妥协了。

“吃醋了?”御琅穹哪能连这么明显的醋意都听不出来?

夏瑶在他脖颈处蹭了蹭,突然问道:“琅穹,你会恨我么?”

“为什么这么问?”

“我这么无理取闹……”

“你哪天不无理取闹?”

“你若有一天恨我了,会不会一辈子躲着我,让我永远也找不到你?”

御琅穹侧头看着她,宠溺笑道:“总是试图要弃我而去的是你好不好?怎能恶人先扮委屈?”

“如果有一天我还是离开你了,你是不是就厌倦了,也就恨我了?”

御琅穹若有所思看了她半晌,“我会找你,直到找到你为止。如果你喜欢被追逐的感觉,那我便追你一生一世,漂泊也是认了。”

夏瑶用力抱紧他的脖颈,瘪着嘴道:“那你不许让别的女人拽你袖子。”

“你真霸道。”御琅穹失笑道。

“我若是错了,我能改。可唯有这个,我改不了。”

御琅穹不明白一向欢乐洒脱的夏瑶为什么会突然变得伤春悲秋,又这样一副患得患失的样子,难道真如她问凤绝的那些问题。夏瑶本就蜕变的比别的女子要晚,情窦初开也更晚?

“那就不改了,反正我也习惯了。”

“哦。”夏瑶这才心安理得应下,忽然又道:“今日阵前,我杀了七百多只,你中途与将夜交手几招耽搁了,只杀五百多,算你输。暂且记账,下次该我压你。”

“……”

这就是晚来的情窦初开?又有哪个女子在一番柔情似水的山盟海誓之后讨论下次谁压谁的问题?

想要夏瑶的娇羞软语,御琅穹恐怕还真有的等,也恐怕……一辈子休想等到了。

…………

☆、狗男女 (4)

问,天下人数最多最团结且最好养活的帮派是哪一派?毫无疑问,丐帮。

终是这些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的粗人,反倒在紧要关头集结了两万多人,气势汹汹誓要与战鬼拼得你死我活。

对此,御琅穹只觉十足汗颜,他一直以为,在他治下的北齐也算国泰民安,却不想,竟然有那么多的乞丐,况且还并非全数。

丐帮的人完全不讲究,背风而宿,席地便躺,饭菜也是大锅煮了草草了事。

他们也就在初时与御云蕊发生过冲突,平日里倒也是极其随和,自知身份有差别,从不与北齐的兵将和江湖人士发生交集。

而御神一族另行扎营,仍旧保持着与众人疏远的距离,平日里几乎看不见人,唯有御永清偶尔会踏入军营中,与御琅穹商议。

真可谓是一支鱼龙混杂的队伍,三教九流齐聚,乍看之下,浩浩荡荡各色皆有,且乱且杂,不过,倒也暂且相安无事。

而御琅穹在权衡着几方安宁的同时,又在紧锣密鼓安排着接下来的事,若是分析实力,他们如今与战鬼也可谓势均力敌。御神一族的力量本就与战鬼相克,再加上各方助力,一场决战,恐怕在所难免了。

他们不能总是等着将夜宣战,不能一场接着一场,只消耗了彼此的力量,却挣不出个胜负。但是,更不能贸然进攻,一念之差,便很可能是再无转圜之机。

他们终究要把将夜大军赶出北齐的土地,不指望能彻底消灭战鬼一族,可是,也不能任他肆意猖獗。

御琅穹已经召集各方首领接连几日不眠不休,夏瑶仍旧对政事打仗不感兴趣,几方人凑在一起群情激奋,她却在一旁听不到第三句就开始打瞌睡。

索性也不在那煞风景,闲来就在军营中逛逛。她直到现在也是没名没分,只不过众人眼中,她是御琅穹面前的红人,身负神功的侠女,日后御琅穹后宫的宠妃。

傅青虞似乎还是老样子,只不过,久未晒太阳,脸色有些苍白,绵软无力的身体让他失了几分强悍的气韵,仿佛又变回昔日蓝衣坊那个弱柳扶风的红牌小倌,淡然乖巧,说话也变得轻柔起来。

可是,夏瑶仍旧没打算给他解了禁锢,男人的心思更不能猜,谁知道他恢复武功,又能做出什么事来?

“可有人怠慢了你?”夏瑶关切问道,禁锢归禁锢,但是,她从未想过要虐待傅青虞,更不能容人侮辱他。

傅青虞轻轻一笑,“你如今在北齐军中威望甚高,又怎会有人敢怠慢于我?不过,时隔多日,真的一点儿都没有花流痕的消息么?”

夏瑶轻轻瞥他一眼,剥了颗花生丢入口中,“我以为你跟他之间是清白的,要么也应该恨他才对。”

“我们自然是清白的!”傅青虞一声厉喝,却没了强悍的气势,更像曾经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男子,奋起炸毛而已。

“我又没说什么不干不净的,这么厉害做什么?”夏瑶慢条斯理剥着花生,塞了一颗进傅青虞口中,“花流痕那个人我了解,他对我身边出现过的男人从不放过,曾经,他还试图染指御琅穹呢。所以,我这不是怕你吃了亏,关心你一下罢了。”

☆、狗男女 (5)

“他是好人。”傅青虞淡淡道。

“嗯。”夏瑶点了点头,“他要骨子里真是个十恶不赦的坏人,我早就下手把他阉了。”

“当日我染了风寒,身边又无人照应,若不是他悉心照料,恐怕我就算留得命,也得烧成个傻子。”

“嗯,所以你接下来是不是要告诉我,你的身子他都看光了?”

傅青虞苍白的脸陡然涨红,横眉立目道:“我和他同为男子,纵是看了……”

“他喜欢男人。”夏瑶极其淡然一耸肩,慢慢剥花生。

傅青虞的脸一阵白一阵红,似乎思索了半晌,只那么泄了口气道:“我跟他没什么。”

“我什么都没说,你欲盖弥彰做什么?”

“是你在含沙射影!”

“我觉得是你在恼羞成怒。”

“你给我滚出去!不往我身上泼脏水就不痛快么?!”傅青虞终于怒了,虚软抬起手,寻了半天,也只能抓起一个花生壳向夏瑶扔过去。

夏瑶闪身一躲,总觉得傅青虞这样比提着长枪一脸冰冷要可爱多了,不过,脸色还是古怪了一下,道:“其实,我有那‘脏水’的消息了。那‘脏水’……不知道去吴国干什么又惹了谁,总之弄了一身的伤,被人丢在路边差点儿被闲散的乞丐给捡了便宜。好在当年我和丐帮有些交情,他们有些人也认得花流痕,这才算保住了命。也算保住了操守吧,虽然我一直认为花流痕没有那种东西。”

傅青虞的脸顿时惨白如纸,嘴唇一时间血色褪尽,“那他现在……?”

“不知道,伤养得差不多就又消失了。之前很多年,花流痕从未如此,我在外行走,他一直或近或远跟着我捣乱,他如今不跟着反而玩消失,就让我很不习惯了。所以,我才想问问你,你们之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夏瑶说着,扫了扫身上的花生壳碎屑,静等傅青虞的回答。

过了半晌,傅青虞牙缝中才恨恨挤出几个字,“这个白痴!”

“好了,我都明白了。”夏瑶说完,利落起身便向外走,“青虞啊,花流痕一生随性不入世俗,他也是我在这世上除了爹娘以外最亲的人。他虽然做了许多人神共愤的事,但也不至于一死以谢天下。我不介意你有意无意利用他,但是,给他留条活路,算我求你的。”

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她曾经遇见过许多风尘中人,之后都被花流痕染指,而傅青虞是她所遇见过最特别的风尘中人,其实对花流痕来说,也是特别的。

似乎并不算得意外,她也不算很介意所谓男男之好,她只是知道,花流痕其实很傻,一直都很傻。

“呀!!苹果~~!!!”

压苹果?哪个混蛋这么有种?敢压她?

夏瑶循声望去,这么些日子以来,报着她各色名号前来的人已经层出不穷,现在谁出现她都不会太惊讶了。

然,一抹香风扑面而来,夏瑶赶忙伸手推开欲向她压来的波涛汹涌,触感极好,也让她触之心叹,一片伤。

☆、狗男女 (6)

“你来干什么?”夏瑶用力皱紧眉,口气实在不很友好。

“各方都来助阵,我这个做姐姐的,若是不来,日后你岂不是得忘了我?”水馨媚眨着水汪汪的媚眼,一声娇嗔一扭腰,军营中行走的那些兵士恐怕骨头都酥三分。

“军营重地,不入女眷,去那边说。”说着,夏瑶用力将水馨媚拽离军营,在一旁武林人士扎营的地方站定,“还是那句话,你来凑什么热闹?”

“天下兴亡匹夫……”

“快打住吧,风尘中人哪来的亡国恨?你给我说实话。”夏瑶仍旧不那么友好,不是她不近人情,而是……这又不是开花船会,有兴趣的人都来凑热闹。这是打仗,面对的还是战鬼,根本没有武功的水馨媚到这来,除了送死还是送死啊!

水馨媚一脸的娇柔扭捏,晃动着如柳细腰,“苹果~~~”

“这不是你能来玩的地方,赶紧回去,恐怕过不了几日两方又要开战,到时候还不知道是什么情形。”夏瑶说着,恨不得立刻给水馨媚打理行囊,让她快马走得越远越好。

“可是,我把姐妹们都带来了啊。”水馨媚一脸兴冲冲,意有所指道,“军营中虽然军法森严,可也毕竟都是年盛男子,只要还是个男人……你说,哪能有这么不近人情的军法呢?”

夏瑶古怪嗤笑一声,“你做生意都做到这来了?还真是要钱不要命!不过,我真可以告诉你,御琅穹不喜欢这些,更不会在这个时候改了军法,御神一族就更别说了,你们恐怕瞧都瞧不见。在这的江湖中人大都是宗师门主一级,颇有些洁身自好的品性,你看好了你的人,别去碰一鼻子灰。那边倒有些丐帮弟子,不过,我觉得你们从他们身上赚不到银子。”

水馨媚登时撅起嘴,若说是半老徐娘,仍旧如青葱少女般娇柔灵动,润水的眼眸忽然一转,豪气万分道:“那我们可以去敌方阵营,正所谓风尘不分国界,也可以算助你一臂之力,保准让他们眼发花腿发软,连武器也拿不起来!”

夏瑶突然笑得颤了几颤,一脸无奈又哭笑不得,“我还真见识了什么叫无知者无谓啊,你知道对方都是些什么?”

水馨媚果然无知眨了眨眼,“不会都是些老弱妇孺?”

夏瑶用力叹了口气,果然,行当不同,琢磨起事来也从能不能人道的角度考虑。

“战鬼,亡魂大军,简而言之就是只有一副骨架子,你何时见过骨架子胯下有物件的?”

水馨媚的脸色登时一青,似乎是被吓到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尤不死心,斟酌问道:“那就没个活人?”

“敌首将夜还算半个活人,但我相信,他不会对你那些莺莺燕燕感兴趣的。”夏瑶直接下了定论,“所以说……”

咚,咚,咚……

远处传来三声震天鼓响,正是早已熟悉了的邀战鼓声,夏瑶登时皱紧了眉,将夜进来越来越频繁的邀战,却在短短时间又退兵回守,他究竟想干什么?

☆、狗男女 (7)

他们都觉得,将夜的目的并非消耗战那么简单,更何况,御神一族加入以后,将夜几乎讨不到半分便宜,甚至有几次溃败退兵。可又猜不到究竟,她只觉得心里很不安,直觉告诉她,那会是一个让她恐惧的阴谋。

御琅穹与众人走出营帐,夏瑶远远的一挥手道:“我这次先不去了,有故人前来。”

御琅穹远远一点头,开始指挥众人分批备战。

水馨媚突然捅了捅夏瑶的腰,一脸暧昧道:“一国皇帝已经是你裙下臣了哦?他已经都知道了?”

“是啊,他都知道了,难能宽厚,他竟然都不介意。”夏瑶笑得一脸幸福,看着御琅穹的身影远去,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一种忐忑的感觉,让她有些躁动。

可是,她又不能在这个时候丢下水馨媚,她没有武功,且不属于任何一个阵营,一旦遭遇了什么,她必死无疑。

或许是她想多了,将夜邀战已经是稀松平常的事,绝不差这一遭。而她当务之急,就是赶紧把水馨媚等人送回去。

话里虽然不很友好,但是,她曾经落魄低迷之时,水馨媚给予她的,她拿什么也不够还。

“说说吧,你到这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夏瑶压下心中的不安,扫视着几近空了的营地。

水馨媚一脸委屈,跺脚道:“我来确实是想帮你啊,不是来给你添乱。”

“那你也总得告诉我,想来帮我的目的是什么?你我之间的交情,哪犯的着兜圈子?”夏瑶还是那么无奈。

水馨媚如做贼心虚般看了看周围,面对夏瑶又有点扭捏,尝试了半天,终于试探着开口道:“你也知道,我和我那个……男人,也都属于北齐的子民。北齐……”

“拜托您别从开天辟地说起,说真格的好吗?”夏瑶看着她一直想笑,泼辣大方的水馨媚,何时变得这么吞吞吐吐?

水馨媚脸一红,也知道自己想要求的事不光彩,还是勉为其难开口道:“我家男人……想考取个功名,说是一旦有了出头之日,才有脸面迎娶我。他去参加科举,无非就是北齐朝堂那点儿事。我想着,你跟北齐皇帝都那么熟了,功名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我知道,你不喜欢这些,但是……我也不求做什么状元夫人,只要榜上有名,给他个正经的差事……”

“呵……就这点儿事,值得你拼着命不要,跑到这来找我?你差人传个信……”

“话不能这么说,苹果,我也知道,以你的身份,能得一国帝王眷顾,已经是几世烧高香也求不来的福分。我只是心里难安,不想让你为难,怕你应了我,让北齐皇帝再与你生了嫌隙,什么外戚裙带……”水馨媚难得说出这么有道理的话,一边打量着夏瑶的脸色,见她又皱眉,赶忙道:“其实若是为难,你也就当我没说。你有今天着实不容易,不能为了我……”

夏瑶突然抱住水馨媚,心中有一股滋味怎么也说不清,虽然水馨媚说的那些世态炎凉,与她和御琅穹的关系差了天地远,可是,她依然很感动。

☆、狗男女 (8)

那种一人得道鸡犬升天的丑事,她没遇到,身边的人都希望她幸福,而不是攀龙附凤之后借她之力谋财谋势。

她虽然从未考虑过那些,但已经有人为她考虑了,她不曾顾虑过的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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