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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蛊,猎君以毒-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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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犹记得,男人不是应该最忍受不得别人说道自己身下之物?她都说他小了,都说他不中用了,别说是不是男人,是人都忍受不了的啊。

用力捏了一把,手中的东西仍旧跟它的主人一样毫无反应软绵绵的,也像它的主人一样,拒绝醒来拒绝跟她玩。

夏瑶一狠心,恶狠狠威胁道:“要是再没反应,我就割下来,看你有没有反应!”

但是,她一直看着御琅穹的脸,他连睫毛也没动一下,安安静静躺着,似乎在告诉她,随她的便。

用力扯一扯,似乎想要扯着那块地方将御琅穹拽起来,应该会疼的吧,可为什么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夏瑶眼中慢慢蕴上了湿润,眼眶也开始泛红,满心的委屈只因为御琅穹的油盐不进不肯醒来。

她不介意那些兵将看她和凤绝的眼神,御琅穹不醒,她们就好像是刺王杀驾的凶手,若不是她掐着御琅穹的脖颈勒令他们退下,她和凤绝恐怕早就被乱刀砍死了。

她不敢出营帐,挟持着御琅穹让凤绝方便行事备药材食水,但是,大军临阵,她不知道与那些兵将还能制衡多久。

然,纵是御琅穹在她手上,兵将们或许还抱着一线希望仅仅是病重而非挟持,还在期望着凤绝能够让御琅穹醒来,可傅青虞那一方,也就不那么好过了。

凤绝说,他们开始怠慢傅青虞,每日单独准备的饭菜变成了残羹冷饭,恐怕其他的待遇更是没有了,但是,她已经失去了命令他们的资格。

其实,如果没有御琅穹,她什么都不是,没有在军营中行走的权力,又何谈吩咐什么人做事?

她和凤绝被困在这了,外面那些情绪日益躁动的兵将,她……

而这一切的根源,就是御琅穹不肯醒过来,且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

夏瑶眼中的泪终于有点儿忍不住,顺着脸颊滚落,手上的力道也变轻了,慢慢揉着道:“我不弄疼你了好不好?你醒来行不行?哪怕就说一句话,就一句……”

虽是可怜哽咽说着,手指却弃了掌中的东西,慢慢向两腿间的后方滑去,愤愤道:“再不醒……再不醒我真的不客气了?!”

她知道的,御琅穹最讨厌她从青楼楚馆中学来的那些东西,最讨厌她拿那些小倌与他相提并论说事,最不能容忍的就是她将从小倌那里听来的手段用在他身上。

☆、如此唤醒沉睡的人 (6)

“求求你了,你跳起来揍我一顿,或者……恨我都行啊,怎么都行……”

夏瑶咬牙憋着嘴,眼泪止不住往下淌,如果御琅穹能醒过来,要了她的命都行,可是凤绝说,他不要,也没有价值。

“我真的恨你了,你囚禁我爹娘,刚说过用他们的性命来要挟我,却又……你不负责!”

借着一股愤恨,夏瑶的手指猛地用力一戳!

“唔!……”御琅穹的身体突然一颤,喉咙间发出几乎不可闻的呻吟。夏瑶迅速抽回手指拽上裤腰铺好锦被,几乎是一气呵成。

本来还坚强忍耐的眼泪终于破堤而出,握着御琅穹的双肩恨不得摇晃他,这几天来,她感觉比几年还要长。

“醒醒啊,醒醒啊,说句话……”说话哽咽间,几乎要嚎啕大哭,借着泪水迷蒙,终于看见……御琅穹睁开了眼。

感觉到御琅穹的手臂轻轻移动,夏瑶转头向着外面喊道:“凤绝!他醒了!!!”

然后,继续小心翼翼摇晃着他不让他再睡去,一边哀求道:“求你了求你了,你再睡我就跟你一起死!”

御琅穹半晌才深深叹了口气,抹了抹夏瑶满脸的泪水,“你看你说的都是些什么?我睡着又不是死,你跟我一起死是为哪般?”

夏瑶猛地扑到御琅穹胸前,用力搂着他的脖颈,“我还是宁可你死了,也别这样睡着吓唬我!”

“唉……”御琅穹又重重叹息了一声,或许,他从一开始就不能指望夏瑶说几句娇柔软语可心的话。而依偎在他身边的夏瑶,或许是少了替爹娘报仇的恨意,变得越来越顽劣的像个孩童,屡屡让他觉得……无从下手。

但是,她终于肯抱着他了,而不是像之前那样不言不语油盐不进,总是试图与他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

凤绝匆匆闯进来,喝退了欲要跟进来的兵将,一把将夏瑶掀开,搭上御琅穹的手腕。

过了一会儿,才松了口气,看着御琅穹眼眸也恢复了颜色,顿时心中一喜,问道:“可还有觉得哪里不妥?”

御琅穹还有些迷蒙,紧了紧眉,下意识便感受到了身体的痛,可又有些困惑,他总不能实话实说,痛的地方有些难以启齿。

虽然小腹也一阵阵抽痛,但他却有些经验,那种痛,也来自一种蹊跷的原因。

不禁狐疑看了看哭得满脸泪水的夏瑶,她应该不至于在他昏睡的时候下手祸害他,或许……

“没有,身子还好,已经过了几日?将夜那一方可有动作?”御琅穹终于放弃了困惑,毕竟难以开口。

夏瑶也偷偷松了口气,知道御琅穹是不追究了,答道:“自那日攻伐两次之后,似乎他也要养伤,一直都没有动作。对了,你的眼睛……”

“应该是没事了。”御琅穹下意识摸了摸眼睛,待神智进一步清醒过来,却想起了昏睡中竟然并非人事不知,他好像做了个梦,梦中有个黑影一般的人,有着一双似比鲜血还红的眼眸。

☆、如此唤醒沉睡的人 (7)

而那梦,他总觉得和眼睛继而消失的异状有着种种莫名的关联,在梦中,他眼睛能见到的东西都蒙上了一层薄薄的血红,纵然是梦,他却能感觉到眼睛泛痛。

不是酸涩,也不是受伤的痛,仿佛附着在眼睛上一层薄膜般的东西,试图向着梦中的人拉进,眼珠似乎要被力量牵引着挣脱眼眶一般,更像是带着他走向那个人。≮我们备用网址:。。≯

无端觉得危险,无端觉得,这梦来得蹊跷,他似乎拼力挣扎了许久,而他不得不承认,将他惊醒拉离梦境的,却偏偏正是那种难以忍受且也难以启齿的剧痛。

这让御琅穹一旦琢磨起那个梦境,陡然又会变得万般尴尬,索性便不再去深究,实在是……接受不了。

几乎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继而,那些兵将的态度也陡然转变,将凤绝奉做了当世神医,而隐隐间,也将夏瑶当成了未来妃嫔一般对待。

他们自然知道,已经有吴国公主在都城待嫁,那么,他们的陛下在战场中又遇一个女子,且交情甚密,那么,待回宫,很有可能便是贵妃了。

而待一切安定了些,夏瑶守了几天几夜,也已经有些支撑不住了,草草抹了把脸,犹豫着,她很想跟御琅穹一起睡。

“过来。”御琅穹突然向她招了招手。

夏瑶赶忙上前,他的身体还有些虚弱,能招手已着实不易。

“低头,靠近些。”

夏瑶乖乖低下头,却不想,御琅穹哪里有什么虚弱的表现,手一伸快如闪电,抓住她脸颊一侧的伤疤用力一撕。

撕拉一声,夏瑶惊起赶忙捂脸,可也已经晚了。

御琅穹的脸有些阴沉,打量着手上薄薄的易容伤疤,突然微微眯起眼,“若不是我察觉,你还想骗我多久?”

“那个……一直没机会说。”夏瑶嘟囔着,悄悄退后半步。

“凤绝医术无双,却竟然想不起为你治脸上的伤疤,那么,这伤疤就是拿来给我看的?”

夏瑶又悄悄退了半步,绽放一个无比灿烂的笑容,“怎么可能……?”

“你给我过来!”

夏瑶心中一凛,听出来御琅穹要怒了,赶忙靠近几步。反正他醒了,她高兴还来不及,就算是揍她一顿,她也算是……咎由自取。

御琅穹勾着夏瑶的腰,一把压在床榻上,紧紧揉在怀中,探在她耳边咬牙问道:“给我说实话,可还有什么事瞒着我?”

“没有了。”夏瑶回得干净利落。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以后若让我发觉……”

“坚决没有了。”夏瑶猛摇头,用力将头埋向御琅穹的胸膛,“干嘛不信我干嘛不信我?”

御琅穹搂着夏瑶,轻轻叹了口气,“无非是被你骗怕了,都不知道你哪句话才是真。一块伤痕,你不知道我寝食难安了多久。”

夏瑶抬起头,眨了眨眼,“你会不会因为厌恶君少雅,再看到我这张脸同样觉得厌恶?毕竟是一模一样的脸,我不知道她对你做过什么,我自己看着都会觉得恶心,你不会觉得恶心么?”

☆、如此唤醒沉睡的人 (8)

“我先认识的是你。”御琅穹似乎嫌她自寻烦恼,用力揉了揉她散乱的长发,又慢慢理顺,“你不知道,自从见了君少雅第一眼,我和陌就知道她不是你,那时……最担心的反而是你究竟还有没有活在这个世上。陌差点儿急得旧疾复发,我恨不得不顾一切先找到你,有时候想起来真想掐死你,这世间怎会有你这种狼心狗肺的女子?”

夏瑶若有所思点了点头,“嗯,果然还是你更禽兽一点。”

御琅穹气得直敲她的头,“你真敢说我禽兽?我醒来身上的痛,究竟怎么来的,你别说你不知道。”

“我怎么知道?”夏瑶努力翻着白眼,“也兴许是你趁我不注意的时候,自己揉的,自己捅……”

“我没说我哪里痛。”御琅穹的眼眸微微眯起,泛着丝丝寒光。

夏瑶的脸色陡然呈迷茫状,“所以我不知道么。”

御琅穹挫败叹息了一声,重新将夏瑶搂在怀中,将她的头压向自己的脖颈,似乎这样,两人才足够亲密,“我有生之年还能不能从你口中听见一句真话?一句能让我舒心的真话?”

“我爱你。”

御琅穹的身体突然一颤,他最想听的话,竟然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就这样轻而易举听到了?他一直觉得夏瑶遮遮掩掩若即若离,能将她留在身边已是不易,他以为,嘴硬如她,可能他永远也听不到这样的话。

她说她爱他,那么坦然,那么自然,仿佛这句话已经在她心中酝酿了许久,无需忐忑,无需羞涩,那样的理所应当。

御琅穹轻轻低头,贴着夏瑶稍有些烫红的脸颊,其实她也会害羞,毕竟是个女子,纵然懂了些不该懂的东西,她仍旧保持自己特有的青涩。

唇轻轻触上她的耳垂,甚至有些笑自己,一国帝王,竟因为一个女子的三个字,感动珍惜成这般。

“等等,还有一句。”夏瑶的头轻轻一缩,抬起来望着他,正色道:“北齐军令,军中不得荒|淫。”

“……”

…………

御琅穹又重新恢复了原样,除了跟将夜一场恶战,身体还有几分未好利落,最起码,眸色如常,性情也不再暴戾阴冷。

他和夏瑶,乃至于之后得知详情的凤绝,都觉得,此时和诡异的战鬼一族脱不了干系,虽然没有证据,但有时候,很多猜测不需要证据。

战局一度僵持,将夜大军似乎如凝固了一般。据探子来报,除了那两万活人还正常埋锅造饭,正常巡视周遭,那数以几十百万计的亡魂大军,竟然就在营地周边兜圈子行事。而和活人不同的是,似乎已经很久没有人给它们下过命令,亡魂大军均按照定下的路线一遍一遍行走,以至于在将夜大军的扎营地外,竟踩出了一圈一圈深深的沟壑。

将夜伤了,他是活人需要养伤,但是,曾经在他刚刚受伤之时,仍旧驱策亡魂大军再次攻伐,可之后却突然如陷入沉睡,再也没下过命令?

☆、高人在侧 (1)

然,如果御琅穹能洞悉他逃过一劫的原因,恐怕此生哭笑不得的表情会永远僵硬在脸上。

“混蛋!御琅穹身边何时居然有高人在侧?!竟然能破得本座的离魂之术!”洛迦阴沉的声音在将夜的身体中咆哮。

将夜的身体竟然也已经愈合近七八成,还有些皮肉尚未愈合,但也是事出有因,如果不是洛迦在着手离魂之术的时候,被所谓高人强行打断以至于他伤了魂体,恐怕这时候,他已经又可以上阵与御琅穹一搏了。

“呵……我又怎么知道?不过,借此倒要奉劝你,若是离去,尚有活命的机会,他身边高人恐怕深不可测,再有下次,你可能魂飞魄散连渣都不剩。”

将夜的话刚说完,只见自己完好的手臂突然抬起,用力扇了自己一记耳光,直打得扑倒在床榻上,嘴角绽破,一片血腥。

“还轮不到你这个废物来嘲笑本座!你也不用为了多活几日便沾沾自喜以为有胜算!纵是高人,也必是肉体凡胎,本座乃是战鬼一族下任族长,岂会怕了那些杂民?!”

将夜抹了抹嘴角,讥讽着一笑,解气骂道:“区区杂民,不也让你闷了十日之久连个屁也不敢放……唔!”

手臂不受控制紧紧握住另一只手腕,竟是力气大到又要将其折断,“别以为本座还用的着你就能肆无忌惮!本座是不愿再费力气修补你残破的身子,你若惹恼了本座,让你破败阵前送死,也无不可!”

豆大的汗珠从将夜的额头上滚落,本就苍白的脸色一时间如绢布宣纸,但是那抹讥讽的笑,至始至终未离开脸庞,“族长?你也配?无非是下任,还不知鹿死谁手……啊!!”

咔嚓一声,手腕又一次应声折断,将夜心中却由衷的一阵快慰,他知道,洛迦不会拖着一副残躯上阵,修补身体自然需要时间,他相信,御琅穹此刻最需要的也是时间。

他只要给御琅穹足够的时间,他一定会有办法,一定会有……

而将夜的期望,在一定程度上竟然是对的,随着御琅穹的身体渐渐恢复,似乎有新的希望慢慢蒸腾。

凤绝加入了随军御医的行列,几乎日夜不休为兵将们处理伤势,调理身体。几日下来,军中所有的医者均唯凤绝马首是瞻,他从不屑施于任何人的医术,几乎让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甚至将其奉为神仙,整个军营中,仿佛也因为他,洋溢着一种欲要胜利的快乐。

“日出东方!!!”军营一旁的树林中震天的一声响,震飞了林中鸟儿,几乎让大地都有些颤抖。

夏瑶听得这句话,突然脸上狂喜,丢下手中碗筷拔腿便奔出去,运足了内力仰天大喊,“唯我不败!!!”

山林中一遍一遍回荡着喊声,没过了多久,不太远的地方又一声高喊,“前方可是玲珑妹子?”

“飞玲珑不见大哥多年,甚是想念!”

话落没多一会儿,军营外树林中走出一群人来,但看为首之人年已三十多,一脸的和善却不乏威严,天庭饱满正气凛然。

☆、高人在侧 (2)

唯有看向夏瑶的时候,多了几分亲热宠爱,上下打量了一番,声如洪钟,笑道:“妹子确是多年不见,越发像个大姑娘了。”

夏瑶赶忙迎上去,拱手道:“大哥一见面就笑话人,妹子也只能说大哥,多年没见,还是那般风流倜傥,潇洒翩翩啊。”

“你啊你啊,还是牙尖嘴利,半点都不饶人。”

两人几句叙旧,早已是亲密无间,而一旁跟着出来的御琅穹,看着眼前一干人等,若有所思挑了挑眉。

而对方也看见了御琅穹,两方对峙,竟一时间不知该怎么开口。

朝廷与江湖,素来互不干涉也互不往来,朝廷视江湖如顽劣武者,古有侠以武犯禁,多少未能破得棘手案件,均与江湖脱不了干系。而江湖也视朝廷如故作姿态的掌权者,惹不起却躲得起,江湖人为朝廷卖命,必视为朝廷走狗,绝对的不屑。

总而言之,两方千百年来就是不对盘,不见得打起来,也从未有握手言和的那么一天。

而夏瑶纯粹是想借江湖的力量,一同抵御战鬼的侵袭,多一份力量便多一份胜算,江湖人才辈出,有时候要比朝廷的正规军更有出人意料的表现。

然,若是从私心论,两方对上,委屈了谁也不能委屈了自家男人,包括她自己。

夏瑶突然一撩衣袍,扑通一声跪倒,拱手毕恭毕敬道:“启禀陛下,此人乃是武林盟主唐靖瞳,特率江湖豪杰各派顶秀之人前来助阵,天下兴亡匹夫有责,未能早先言明,还请陛下恕罪。”

没提前说,那是因为她自己都不敢保准唐靖瞳会不会来。虽然书信上晓以大义,也套了百般交情,可是,牵扯到江湖与朝廷两方对立的关系,她不能确定唐靖瞳会给她这个面子。

而她的姿态做足了,立场摆明了,唐靖瞳不仅给面子带人来了,又出乎意料给了她一个大大的面子。

唐靖瞳潇洒的一撩衣摆,完全无卑微屈就的样子,单膝跪地一拱手,也恭敬道:“在下唐靖瞳,特率江湖同僚三百一十二名,为天下兴亡尽绵薄之力,还请北齐皇帝一应差遣。”

“见过北齐皇帝!!”唐靖瞳身后众人见武林盟主都摆明了被皇帝差遣的姿态,不管有没有心不甘,还是一同单膝跪地,不很规矩,但也算给足了御琅穹面子。

“平身,本是江湖中人,无需顾念朝廷礼仪。”御琅穹说着,伸手把夏瑶拽起来,这恐怕是夏瑶第一次称呼他为陛下,甚至向他行礼,纵是做给外人看的,也让他心里滋味古怪,又道:“还请一旁扎营,军需补给,一视同仁。”

“谢陛下。”夏瑶笑着又拱了拱手,冲他欢快的眨眼睛。

御琅穹无奈的也冲她笑笑,只是那笑容中,参杂着些许勉强,内力传音道:“别玩太晚。”

说完,转身便回了营地,不期然望向北方那片尚存宁静的天空,他是不是真的要失望了?

☆、高人在侧 (3)

“啧,武林盟主所率均是各派高手掌门,如此跪地一举,是不是便要招安于朝廷了呢?”军营外突然朗声一语,今日,北齐的营地注定不安生了。

御琅穹猛地停下脚步,听出来者不善,原地转过身,只算是旁观。

只见从另一边的方向也慢慢走出一群人,为首男子年纪尚轻,一身绛紫色衣袍穿得几分邪气,面容白皙手执羽扇,若说仙风道骨绝不然,亦正亦邪倒是极为妥当。

“呦,北璃琉宿,是什么风把您吹到这来了?”夏瑶的态度陡然翻天覆地的变化,显然,北璃琉宿不是她请来的。

若说整个江湖,虽然武林盟主最大,可是,地域之广也并非尽在他掌握之中,他被一干名门正派推举为盟主,可若按国与国之分,也有北齐和南朝的分别。

而北齐这一方的江湖,显然是北璃琉宿的天下,南朝有南宫轻舞,而这两人却不从属于武林盟主,总之这三个人,是搅合不清的关系。不管是北璃琉宿还是南宫轻舞,都是与唐靖瞳打死也不相往来的状况,夏瑶绝不会同时邀请他们三人帮忙。

北璃琉宿慢条斯理摇着羽扇,一副出外郊游般闲散的样子,慢慢踱步,身后的人渐渐从树林中走出,带来的人数量之多,竟也与武林盟主唐靖瞳不相上下。

“前些日子漫天的信鸽,我不小心打了一只炖来吃,也就不小心得了消息,这里好像有热闹凑。”

夏瑶脸上一阵古怪,不知道北璃琉宿打下的是归属哪只门派的信鸽。不过,好在她每到一个门派传信之处,都让他们一条消息多放飞几只信鸽,防的就是这类似的事,毕竟信鸽的天敌,除了敌人,也还有老鹰一类。

仅是凑热闹又何须带那么多人?夏瑶笑着摇了摇头,唯今不是争口气的时候,“如今天下险遭屠戮,恐怕战鬼一过,再无生灵,不妨先放下昔日恩怨,一同抵御外敌。武林盟主已经有此姿态,还望……您也同有此心。不过,话说回来,您的名字实在太长,十足拗口的难受,能不能……”

“不能,此乃气韵也。”北璃琉宿噗噗摇着羽扇,浑然不觉自己的名字给旁人添了多少麻烦,瞥向一直不说话的唐靖瞳,笑道:“武林盟主自然是心怀天下,不过,我二人一向是……”

“二哥?!!!”北璃琉宿身后突然有一人失声呼出。

“三弟?!!!”而唐靖瞳身后也有一人惊声回应。

夏瑶不禁偷笑了一声,朗声道:“天下之大,本就是一家人,放下昔日理不清的纠葛,不算握手言和却为了天下大义,不也是一笔绝唱?北璃琉宿,你说呢?”

而北璃琉宿其实就是带人来帮忙的,只不过看见了唐靖瞳捷足先登,需要个台阶下罢了,几句话颇得他心意,不过还是软了几分道:“你要我与他一笔绝唱?”

“您别忘了,你虽在北齐能呼风唤雨,可北齐毕竟也是御琅穹的天下。你若助了,日后必诸多有利,你若是来捣乱……那就只能盼着大家同遭屠戮,日后没人找你报仇。”

☆、高人在侧 (4)

远远观望着的御琅穹突然一笑,心里也顿时放松了几分,夏瑶的巧舌如簧必是吃不了亏,几句话说得两方一团和气,天下大义外加威逼利诱,恐怕北璃琉宿也终会加入队伍中。

他不与江湖中人往来,却并不小瞧他们,更何况,来的人各各功力深厚,以普通兵士论,一抵十不在话下。

近千江湖人难能可贵,他只希望……别内里先闹腾起来才是。

直至傍晚,夏瑶才重新回到营帐中,已经安顿了两批人先扎营,精疲力尽扑在御琅穹怀里,说了太多话,感觉再多说一句都想吐。

她平常也像个话痨,可是,撮合两方暂时同气连枝,一干场面话外加套交情,显然是又费力又伤神。

御琅穹抱着她坐下,递过一杯茶,看她喝得急切,微微有些心疼。暂且压下心中想问的想说的,将她抱到床榻上放下。

“陛下,宫中传来的信件。”

御琅穹没让传令兵进门,直接去了门外接过信件,而周遭的情形也并不太平,书信所署日期,竟是十日前了。

御琅陌派人去吴国查得的消息终于落定,吴国确实不止君少雅一个公主,确实有一个比君少雅小了三岁的公主。只不过,一个并不得宠的公主,于他去过吴国次年便夭折,没有母妃为其撑腰,也没有封号,最终,她的身份就被埋没。甚至没有载入吴国宫史,仅有些宫中老人还依稀记得有这件事。

一个四岁便夭折无人问起的公主……看来,当年他在池塘中救的就是那个公主,可是,救得一时,却也徒劳只让她多活了一年。

御琅穹心中有些惋惜,毕竟,他与那个公主才算有过一面之缘,却不想,早就夭折了。

更何况,哪怕夏瑶的身形并不符合,他也曾幻想过可能是由什么旁门左道的法子……可终究真的不是啊。

不过,也好,哪怕是山野村民的孩子,他也从未介意过。

夏瑶应该是累极了,待他进门,却睁开了眼,问道:“宫里出什么事了么?”

“没有,只是派人传信来说一切安好罢了。”御琅穹早已经将书信揉碎扔了,一桩本就无头绪的事,又何必再去挖掘?

走到床边,为她理了理被子,“睡吧,话说多了也累,更何况,和那些人说话,用了内力更累。”→文·冇·人·冇·书·冇·屋←

“嘿,被你发现了?”夏瑶笑着在被子中扭动。

“怎能发现不了?”御琅穹挑了挑眉,在床边坐下,“你用内力说话,干扰他们的心神,引着他们向你说的方面思考。这等摄魂术我只是略有耳闻,却不想你竟然会?”

“一点点皮毛而已。”夏瑶笑着答,不算谦虚,她真的只会那么一点点浅显的。

“但是以后莫要再铤而走险,他们也都是内力高深之人,若有一丝逆反,你恐怕会被反噬。”

“不会不会。”夏瑶满不在乎摇摇头,“我对他们说的,其实也都是他们心中认可的,只不过有些抹不开面子罢了。北璃琉宿带来的人也尽是精锐,他若真的是来看热闹,自己来了悄悄藏着就是了。别小看江湖中人,他们可能不见得效忠于某个国家,但是,他们讲起义气来,比朝廷中的人倒是忠厚多了。”

☆、高人在侧 (5)

御琅穹颇为欣赏笑了笑,“你是说我不够忠厚?”

“你往自己身上揽脏水的功力见长。”夏瑶笑得贼兮兮的,突然勾手揽住御琅穹的脖颈,用力向下坠着道:“说话还真有些累呢,我们来做些不用说话的事可好?”

御琅穹依着她的力道躺下,将她搂在怀中,慢慢渡过去些许内力,由着那双魔爪在他身上四处游走,突然说了句,“你说的,北齐军令,军中不得荒|淫。”

“我就是摸摸然后睡觉,你想多了啊我的陛下。”

…………

今年的春来得格外早,而将夜伤愈之后的再次攻伐,也着实早得让人难以预料。

而那如春雷般的战鼓,却宛如拉开了一场生死较量的最终序幕,让人们不得不审视着自身的力量,为自己打气的同时,却真真难免叹息一声。

北齐的兵马陆陆续续集结于御琅穹麾下,数量已经逼近二十万兵马,而另一支,唐靖瞳和北璃琉宿所带领的江湖中人,以及后来赶到的夜门门主叶寒天,无双楼楼主龙萱儿,总加起来堪堪过千。

似乎也有一搏之力,但是,面对非比寻常的战鬼一族,胜算仍旧在人们心中飘忽不定。

御琅穹不知多少次望向北方,心中也是多少次的失望,他恐怕终究还是等不到了么?

“列阵,迎战!!”

“我来喽!!”一声高昂兴奋的呼声,从大军后方冲出一匹骏马,马背上的人儿一身鲜红劲练的铠甲,英姿飒爽,手提一杆银光闪闪的长枪,竟是傅青虞手中曾用过的武器。

御琅穹的脸登时黑了,见夏瑶兴冲冲赶马立于他身侧,仍旧是半分脸面也没给,径直呵斥道:“胡闹什么?给我回去!”

“上阵杀敌啊,我的武功对上战鬼也算是得天独厚的有利,不杀它们个万儿八千的,都对不起我练武吃的苦。”夏瑶据理力争说着,掂量着手中沉重的长枪。她其实并不善用武器,可她发觉,御琅穹虽然鲜少用武器,但他那一把长剑绝对是世间绝顶的东西,能将御神一族的武功发挥到极致。

而她也尝试过用普通的刀剑,可寻常铁铸的刀剑一灌注内力反而就熔了,她才试了试傅青虞那把长枪,好在没给毁掉。

“这身铠甲从何而来?”御琅穹试图找到支持夏瑶上战场的人。

“无双楼乃是江湖中制甲宗门,自然是他们连夜赶制,那个……”

“给我回去!”说完,御琅穹头也不回,一赶马向着战场的方向走去。

夏瑶撅了撅嘴,一赶马追上前,“你是不是怕分了心?我不会给你添麻烦的,我能保护自己。”

“你身上御神一族的内力并不融合,强行再用,终有一天……”御琅穹紧拧着眉,若不是已经快到阵前,大军众目睽睽之下,他真想把夏瑶捆了送回去。不是御神一族的血脉,却强行修习御神一族的武功,夏瑶身上早就显现出异状,就连他都不知道一旦到了极境,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高人在侧 (6)

只是此前去过一趟御神一族,寻了把兵器之余问起此事,也没人能回答他,只是说,从无先例,但也不容乐观。

“我心里有分寸。”夏瑶信誓旦旦随着御琅穹一起走,“我也不会傻到直接去跟将夜叫板,尽一份力,收拾收拾骨架子们。我知道,我身上的内力对于我来说就像个祸害,不过,好在终归是要给陌的东西,我先用用,一定会完好无损给他的。”

“陌不奢求这些,他要你安好足矣。”

“但是,于我不好的东西,却是陌重新焕发生机的最后一线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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