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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蛊,猎君以毒-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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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硬闯进来,御琅穹也没有出声,似乎是动也没动,身上一阵阵散发着陌生又危险的气息,她甚至有点不能肯定,营帐中的人,到底是不是御琅穹。

眼睛已经完全没有用处,夏瑶心里算着距离,慢慢挪步过去,在他身边悄悄蹲下,却提起全身的防备,御琅穹身上的气息竟让她觉得有些心颤。

“还好么?”夏瑶轻轻问道,才发现,她们已经好几日未曾说过话了。

过了许久,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才缓缓飘荡,却阴沉的像来自幽冥索命的恶鬼,“既已无心,何苦纠缠。”

或许御琅穹真的该厌烦她了,她的动摇她的不确定以及她不肯接受好意却要留下来,御琅穹留她的时候,她不肯。可当他决心要放手,她却死皮赖脸在军营中游荡,只怕是个人,都会厌倦了她的反复无常。

这真的是她不对,她贪恋在他身边的感觉,却不愿负责任,不去想象未来。

“恨我?”夏瑶又问出一句,其实自己也觉得好笑,问这样的话有什么意义呢?就像傅青虞当时问她恨不恨他,她心里,其实是觉得可笑的啊。

“离开这,我不想再看见你,甚至不想让你生活在北齐的土地上。”

宛若裁决一般的话语掷地有声,他是一国帝王,不想再看见她,甚至不想让她生活在他的国度。

“真的?”夏瑶深吸了一口气,心中似堵得慌,让她恨不得想掏出御琅穹的心,里里外外看个究竟。

甚至想要抬起手,去揪他的头发,仿佛这样,她心里好受些。

“别碰我。”御琅穹似乎知道她想做什么,“离开,要么……死。”

夏瑶似乎是窒息了一瞬,一瞬间,胸口的沉闷凝化成痛,让她甚至后悔认识御琅穹。

只因为,他拒绝她的碰触,他说……他会杀了她。

“如您所愿,我的陛下。”缓缓起身,夏瑶在黑暗中笑得有些凉凉的,只是没人看见。

然,就算是贱骨头又怎么样?她再是贱骨头也没碍着旁人,那就只有更贱,没有最贱。

猛地一挥手,一道火焰忽的点亮帐中烛火,火光明亮闪动中,御琅穹也突然抬起头来,同时一挥手,一道掌风,重新熄灭了烛光。

这一瞬就够了,御琅穹望向她的那一眼就够了。那眼眸中,已经不是曾经深邃幽黑的颜色,而是浮着一抹淡淡妖艳的红,让她不期然想起将夜那双红如凝血的眼眸。

☆、要抱抱 (5)

恐怕将夜的红眼并非熬夜所致,她更加相信,御琅穹的也不是。

“你跟将夜交手了?”夏瑶皱眉问道,又沉凝细听了一会儿,突然咬牙道:“受了伤该吐血便吐,强行压着,逆了经脉以后还有好日子过么?”

“咳……”御琅穹终于知道瞒不住,心神一松,几口血瞬间涌出,空气中久久弥漫的血腥气陡然加重。向后退了退,避开夏瑶探过的手,“何苦再纠缠?还不至于让你可怜我。”

“我从来没可怜过你,你是显赫北齐的一国帝王,御神一族笃定的族长,我可怜你?是嫌活腻了么?”夏瑶带着几分讥讽问道,不知道为什么,御琅穹吐血,她反而心里松快了许多?

也或许,御琅穹终于对她说了一句不那么伤人的话,当然,只是不那么决绝罢了。

“我不想再看到你。”

“现在你应该就看不到。”夏瑶意有所指身边的一片漆黑,而有些后知后觉的是,在她眼里,御琅穹绝不是那种小家子气会慢慢积累情绪恨她的人。他已经无需有求于她,就更加没理由委屈自己隐忍,对她有什么强颜善意。

他现在的情绪似乎不稳定,更像是……忍着他自己。

犹豫了一下,又继续开口道:“不过,你不想看到我,我倒挺想看看你的,一天没见了,我想你。我要点灯,但如果你还是执意要熄灭的话,我就点燃整座营帐势必把你照亮,说到做到。”

与其说是威胁,不如说是让他做好心理准备,而她也要做好心理准备,真的惹怒御琅穹,后果是她不愿想象的。

手指一弹,一缕火苗晃晃悠悠悄然亮起,豆大的火光极其昏暗,然后,慢慢变得明亮。

御琅穹半伏在地上,几乎没有挪动过身体,微微低着头,不知何时松散的长发垂在脸颊一侧,一动也不动,除了那似乎在忍耐着什么的微微战栗。

他身上带着些细碎的伤,乍看没有一处致命,可是,那十根手指却紧紧抓进土地中,被夯实的地面深深下陷,直没入指节。血浸得土地片片黑渍,如果不论内伤,很可能伤得最重的,反倒是手指。

夏瑶小心翼翼蹲下,用力弯下身,仰头看着御琅穹的脸。

沾着点点污渍血迹的脸,似乎看不出与平日里有什么不同,只是刚才瞥见那泛红的眼睛,仍旧让她心中一颤。

本深邃幽黑的眼眸浮着一抹妖艳的红,薄如尘烟,却足以能改变御琅穹给她的感觉。曾经的厚重宽和,似乎变成了尖锐犀利,曾经那眼中总是蕴着化不去的宠溺,而如今……却是隐忍的恨。

他绝对有恨她的理由,可是,他一直以来选择忍让宽容甚至是宠溺,这也是她能够心安理得赖在他身边的原因,可是,如果这一切变得不同了呢?

她的一味索取,她的拒不回馈,她的逃避,终有一天,圣人也是会恨的吧。

“你能不能告诉我,你是鬼上身了么?”夏瑶小心问着,总觉得,御琅穹深深抠入土地中的手指,强忍的是掐死她的冲动。

☆、要抱抱 (6)

御琅穹的眸光一动,一时间,冰冷的杀气四溢,泛着妖红的眼眸如渐渐蕴血,看着她,就像是看着欲要拆骨入腹的猎物。可是,她又看到了他的挣扎,与他自己的抗争,慢慢要变得精疲力尽。

他身上肆意飞扬着危险的气息,她却偏偏看到了难得一见的脆弱,像一只受伤的野兽,遍体鳞伤,却迷茫的不知到底是什么伤害了他。

咚……咚……咚……

远处传来沉闷缓慢的鼓声,叫阵的战鼓,将夜又一次宣战了,时隔不到一个时辰。

御琅穹猛地抬起头,眼中划过一丝惊诧,愤然起身,掩了掩胸口,一股血又从嘴角淌下。

夏瑶一把拖住他,“他这个时候激你出战,无非是趁胜想要你的命!”

“他就算要我的命,你又何必在意?”御琅穹攥紧血肉模糊的手指,却忍着并未挥开她。

“谁说我不在意?你要是死了,还有谁能像你一样被我欺负?还有谁能宠着我?还有谁能容着我翻天覆地惹祸却从不揍我?你说过的,不管我折腾出什么,你都扛得住!你个混蛋说话不算数了!”

御琅穹的身体一僵,嘴角竟不知为什么抽搐,转过头来看着夏瑶,一时间都不知道是该愤恨还是该将她搂入怀中。他没有丧失理智,只是自跟将夜交手以后,心中无端涌着一股勃然怒气。

他感觉到不寻常却很难压抑得住,他平日里不甚在意的愤恨仿佛瞬间被放大,夏瑶与他的僵持,那些曾经的隐瞒与背叛,之后的若即若离,几乎占据了他整个心神,一度,他将她真的当成了仇人一般。

他恨她的不在意,恨她的不确定,恨她的不干脆,看似无心却不肯割舍离去。

可是,她说她在意,就这么一句话,就好像倾盆大雨,泼灭了他心中灼灼火焰。

或许,他一直以来静静等待的,也只有那么一句话,他想要从她口中肯定,她与他,并非仅仅是一个局的相逢,那些曾经的过往不仅仅是逢场作戏,她……该是在意他的。

“将夜不可能出战,方才一战,他几乎被我废去半边身子,除非他已经不是人……不,他肯定还是,那么现在,无非就是那些亡魂大军。”御琅穹瞬间恢复了清醒,仿佛之前的脆弱只是幻觉,甚至在更加久远的曾经,他们没有那些纠结的过往,只有点点滴滴的昔日温情。

“那你是想声东击西?”夏瑶皱了皱眉,表情明显已经不赞同。

“机不可失。”御琅穹确实恢复清醒,纵然不再对她恨意滔天,可那明显变得比平日果决的断定,那孤注一掷的狠……

“不妥,将夜可能武功不如你,但是,很可能一边养伤一边挖个陷阱让你跳,既然有更稳妥的办法,何必铤而走险?”夏瑶说着,一把将御琅穹按在椅子上,“打开天窗说亮话,你在等,我也在等,何必操之过急?”

“你在等什么?”

“嘿嘿……”夏瑶突然绽放一个神秘的笑容,对御琅穹身上萦绕的杀气视而不见,“别怨我瞒着你,这事我还是得保密,不然……活着真没意思啊。”

☆、要抱抱 (7)

然,她似乎总有办法将紧张的气氛破坏得点滴不剩,明明是大军攻伐,明明御琅穹的状态诡异莫辩,可仍旧将他逗笑了,一双浮着艳红的眼眸,重新笼罩宠溺。

而夏瑶,也是在他激愤失常的关头,重新提醒了他不能鲁莽。

几句话,几个动作,就将他从铤而走险的边缘拉回来,或许,他栽在她手里,并不算得奇怪。

他不能冒险,因为夏瑶还需要他,他不能恨她不能赶她走,因为,她还是在意他的。

夏瑶见御琅穹安静下来,那股躁动的气息渐渐远离,胆子也大了些许,双手捧起御琅穹的脸,皱眉道:“你不出去,仗自然有那些将军们去打。那你现在能不能说说,你这眼睛为什么会红得像兔儿一样?”

御琅穹忍不住一笑,伸手将她揽入怀中,抱着她坐在腿上。似乎已经很久未曾抱过她,她逃跑,回来之后又沉默对峙,已经许久未曾这般与他无忧无虑的调侃,似乎之前……什么也没发生过。

他或许不能期盼她如寻常女子娇柔软语,更加等不到她声泪俱下的哀婉乞怜,甚至等不到她认认真真说一声爱他,等不到那些缠绵悱恻的海誓山盟。

但是,如今这样,她的心意他知,他也将心完完全全掏给了她,又有什么区别呢?

“怕我么?”

“我怕我忍不住会去给你拔草吃。”

御琅穹不禁笑出声,任由她褪去他身上的铠甲,一双小手在他身上摸来摸去,那种关切总是掩藏在这么不经意的触碰中,他应该早就察觉到了,何必去执着一句肯定?

夏瑶的嘴硬,他又不是不知道。

“我与将夜在阵前交手,他的武功应该没变,只是人变了。交手途中,他已然落下风的时候,却拖着半边残躯试图靠近我……我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不知道……他这样算不算得手。”御琅穹说着,若有所思摸了摸自己的眼睛,其实似乎没有大碍,他仍旧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没有太明显的异状,无非是心中的愤恨莫名其妙了些。

夏瑶握过御琅穹的手,生怕他一个心神不稳,发狠将自己的眼珠子抠出来,“别摸了,你手上都是土,恐怕就算是抠出来,应该也没什么用。”

御琅穹怪异的看了她一眼,着实觉得,跟她谈起正事总有些格格不入,但是,他习惯了有人在一旁听,哪怕不能为他解惑,就像御琅陌一直伴在他身边一样。

“恐怕就是战鬼。我之前回过御神一族,但是,上一次大战已是千年前,也没有什么记载战鬼到底是什么,只说战鬼是御神一族不共戴天的敌人,宿命的纠葛。只说御神一族与战鬼生生相克,关于战鬼究竟哪些手段,记载也少之又少,似是像亡灵怨魂,好像也不尽然。

而如今的境况,战鬼生生不息杀不尽,但是北齐的兵力有限,伤亡每战都有,如此下去,北齐最终会耗不起。”

☆、要抱抱 (8)

御琅穹说着,也倍感疲惫,他不能满足于一时的对战平手,可直到现在,他看不见未来。

或许就像御云蕊所说,他一己之力不可能与战鬼相抗衡,最终也是凭白毁在这里。他曾经誓死一搏的心思,男儿一世必倾命了却夙愿,可他如今有了夏瑶,让他如何能甘心毁在战鬼手中?

夏瑶沉默了一会儿,突然问道:“那就是说,将夜现在哪怕还没死,也一定是重伤甚至残了?”

“应该是。”

“那我倒有个办法。”夏瑶顿了一下,向御琅穹怀里窝了窝,仰头看他道:“傅青虞被将夜要挟,但不知道为什么,将夜的目的却是我。我倒可以让傅青虞把我带到将夜帐中,到时候,刺探消息也好,还是趁势杀了将夜也罢,终归是有利可图。”

“不可能。”御琅穹用力抱了抱夏瑶,“纵然有得手的可能,我的胜利,绝不用自己的女人去换。”

一句他的女人,让夏瑶心里登时有些美滋滋的,伸手搂紧御琅穹的腰,将头靠在他胸膛,虽然那心跳声有些浊乱,但是,她仍旧觉得安心。

纠结那么多又有何用?如果现在御琅穹被她扰乱了心神,一场大战最终败北,她们……哪里还有未来可以去纠结?

“那么……”

话刚出口,却忽听军营中又传来嘈杂声,方才已经有将士集结去了阵前,而这时……莫非是将夜先行声东击西了?

夏瑶一把将御琅穹又按回椅子上,听着外面的动静,又不像是如临大敌,“我出去看看,你,养伤,再乱动吐血,我就只能让御医按照女人坐月子的方子给你补血了。”

御琅穹脸上浮起一抹难堪的笑,却也不恼怒,虚软靠在椅背上,难得没有像只护崽的老母鸡。他的伤已经错过了调息的最佳时机,若是再贸然行事,后果连他都难以预料。

“当心些。”

“安心养着,如果我回来见你没动过,就抱抱你。”

夏瑶说完,逃也似的奔出门,她爱欺负御琅穹,但并不表明她不会害怕。

尤其是他那一身不经自己控制的怒气,就算忍着不掐死她也保不定会不会揍她,他或许真的是需要抱抱?

有些道理她懂,都说男人缺了抱抱也会变得情绪不好……

军营中仅仅是有些骚乱,乍看不像是被偷袭,倒有些像是被人挑衅的尴尬。

侍卫们三五聚在一边,纷纷执着刀剑却不敢扑上去,将不知什么人团团围住,而那人一直在破口大骂,直到临近了方才能听清。

“……一群废物,识人不明功力又不济,就是如此废柴还要随王伴驾,又保护得了谁?……”

夏瑶眉心一紧,上前分开层层叠叠的侍卫,只见包围圈中央,一袭淡色天青,飘然若谪仙,但那骂语却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杀伤力十足,直逼御琅穹的威信,让一干侍卫统统脸发青。

而他脚边,已经倒了七八个人,身上无伤,却一动也动不得。

☆、如此唤醒沉睡的人 (1)

“凤……绝?!”

凤绝愤然转过头,脸上的怒气再也不加遮掩,“你躲在营帐中现在才出来?光天化日之下,这还是在军营中……”

夏瑶突然一把拽过喋喋不休的凤绝,二话不说就往御琅穹营帐中拖,她不知道凤绝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只是一时间觉得喜从天降。御琅穹伤得重,她不是不担忧,而是已经无可奈何。

她还能与御琅穹调侃,谁又知道她的心像是被滚油泼过?

“你是不是又想到什么能利用我了?”凤绝踉跄跟在后面,愤愤骂道。

“先别说别的,帮我救人。”夏瑶似乎突然佯装不了镇定,她曾想过,哪怕拼着她一身内力爆发,不计后果也要疗好御琅穹身上的内伤,凤绝的出现,无疑给了她另一片生机。

冲刺一般将凤绝拽入营帐中,御琅穹真的至始至终也没动过,他或许不是不想动,而是根本动不了。

凤绝不消几眼便能知道御琅穹的伤势如何,登时便冷了脸,咬牙切齿道:“我曾经说过,你若是护不了她,就莫要染指她。你如今身为一军统帅,伤成这般,与废物还有何分别?”

御琅穹心中的愤恨刚刚平息,眼眸中的艳红稍退,却被一席话顿时又激起,身上的杀气陡然四溢,“我纵是累她一起死,她也是我的女人,与你何干?”

“还真的与我无关。”说完,凤绝甩手就走,反正他是被强行拉来的。

夏瑶一把拉住凤绝,急切苦着脸道:“谁说无关?他死了我就守寡了。”

“他又未曾娶你。”凤绝一脸不屑,讥讽着她倒贴的行为。

“已经算娶了。”夏瑶一口咬定。

“那也可以再嫁。”

“只此一人,誓不改嫁!”夏瑶一脸的蛮横,咬了咬牙说实话,“凤绝,你这个时候赶来也不是凑热闹的吧?既然都要闯入军营中了,也不是来说风凉话的,算我求你……”

“别求他。”御琅穹似乎看谁都不顺眼,却还能下意识维护着她,硬撑着站起身来,身形依然挺立,“死不了……”

“你也不是第一次求我,你哪一次不是求我?还值钱么?”凤绝也是一脸的不领情。

“凤绝……”夏瑶摇动着凤绝的手,凄凄哀哀眼泪汪汪,再回头看御琅穹,那眼底的心疼,再也不加掩饰,“琅穹……”

御琅穹依旧阴冷着脸,淡淡开口,“过来。”

夏瑶登时撒手便奔到御琅穹身边,乖巧得像只宠物。开玩笑,御琅穹现在就如间歇性鬼上身,若是真发起火来,她和凤绝谁也跑不了。

搀扶着御琅穹的手臂,给他小心渡过些内力,见他不愿坐下,又撑起他的腰。

那眼眸中的眼泪说掉就掉,簇簇落在御琅穹血泥斑驳的衣衫上,一边哽咽一边抽泣道:“你不用瞒着我,伤有多重我岂能不知?我知道我没用,也帮不了你救不了你,但是,我答应你,若是你有个三长两短,我绝不独活片刻。”

☆、如此唤醒沉睡的人 (2)

一番话,感动了御琅穹,让他脸上的怒气渐渐又一次平息下来,却也成功让凤绝脸色铁青,恨不得要掐死她。

不过,御琅穹和凤绝,究竟谁有实力掐死她,夏瑶心里分得明明白白。

扶着御琅穹在床榻上躺下,他倒是鲜少没有抗拒,只是看着她,随即淡淡一笑,只是那笑容中有太多无奈,不知是不是识破了她的小伎俩。

轻轻解开他的衣襟,赫然见得胸膛一片青紫,隐隐似乎是掌印,可细看又不好分辨,只知道,看似未伤筋动骨,但内里的伤,已经难以估量。

夏瑶的眼泪如开了闸的洪水,若说是佯装也不尽然,她看着这些伤,真是有些心疼了。

她知道,御琅穹是有自己的计划的,而她却不知,他为什么会突然加快了自己的计划,以至于在这个时候和将夜交手,他着急,究竟是为了什么。

“是不是我拖累你了?”夏瑶哽咽着问道。

御琅穹望着她,宠溺的摇摇头,而凤绝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以前师傅说过,我这一身内力若是散给了别人,乃是上好的良药,几乎可以脱胎换骨……”

凤绝登时再也忍不住,几步走过,一把拽开夏瑶,挥手间,数十枚金针瞬间刺入御琅穹的胸膛。

他许也明白,一生栽在夏瑶手中,不冤。

见凤绝投降了,夏瑶这才抹了一把眼泪,寻了些热水,擦拭着御琅穹沾满血泥的手指。

不心疼么?可是她若心疼了,未来……她又将是什么立场?

“对了,凤绝,你怎么会跑到这来?我爹娘呢?”夏瑶这才开口问起最想问的话,又有点惭愧,她不是个孝顺女儿。

“被御琅陌接进宫了,他从袭风口中得知你的事,却不知道你还活着,一怒之下几乎将吴国公主婚嫁队伍中的人杀了个净。你爹娘看不过去了才现身,留在北齐宫中,也算是保护他。”凤绝一副稀松平常说着,只是话里的内容,惊悚的地方极多。

“他……都知道了啊?那他……”夏瑶刚问半句便没了底气,御琅陌都知道了,而且是经由袭风的口,那有好听的词么?

纵然是应该被识破了李代桃僵,可袭风必维护君少雅到底,恐怕一切有没有的罪责都已经推到了她身上,她实则根本算不得什么无辜,那么,她……是什么?

而凤绝却将她爹娘留在了北齐宫中,若说是保护,她如今到底该担忧爹娘的安危,还是身处豺狼虎豹群中御琅陌的安危?

“陌不在意。”御琅穹淡淡开了口,看看胸膛上的金针,又看看一脸忐忑泛白的夏瑶,安抚的一笑,“不管陌知道了什么,他杀了君少雅身边的人,就证明他不在意你之前所为。”

这是什么逻辑?

“他或许是因为找不到罪魁祸首,凭白泄愤罢了。”夏瑶嘟囔说着,一谈起这件事,她甚至连御琅穹都不愿面对。

有些事,并非有难言之隐便不叫过错,而有些过错,并不是有悔过之心,旁人就都能接受。

☆、如此唤醒沉睡的人 (3)

若说御琅穹原谅了她,她兴许还信,可是,她却清晰记得御琅陌曾经受过的那些苦,若换做是她,她谁都不原谅。

“你小看了陌,陌的胸襟,比我宽广。”御琅穹竟然在安慰夏瑶,就在他重伤之际,就在他心怀愤恨之时。

夏瑶认真看了看他,“那你的意思是说……你很在意?”

御琅穹脸上突然显露一个玩味的笑容,甚至带着那么点点的奸邪,“你爹娘如今在北齐宫中?”

夏瑶不明所以,看了看凤绝,继而点点头。

“那么就是说,曾经你爹娘在君少雅手中,可以对你为所欲为。而你爹娘如今在我手中,你是不是就会乖乖听话?”御琅穹挑眉问道。

“话是这么说没错。”夏瑶知理懂理般的点点头,脸上的表情古怪又带着假笑,“但是,你也会用他们的性命来要挟我?”

“会的。”御琅穹郑重承诺。

…………

南朝的军营重地,将夜的营帐周围,紧紧包围着水泄不通的竟然是人而非骨头,直至外围,才是如海浪般一波一波巡视的亡魂军队。

而营帐中,除了半边身体几乎碎烂的将夜,没有一个医者,仿佛已经被丢弃一般,直挺挺躺在床榻上,任由鲜血浸泡床榻,滴落在地面。

不过,似乎并非是丢弃,将夜一身艳红的衣袍被御琅穹的掌风撕碎,半边身体的血肉几乎是被摧毁的势头,露着森森白骨,血肉模糊中,隐隐已见得筋脉艰难跳动。

然,再待细看,那些血肉似乎充斥着一股神秘的力量,正以肉眼可以辨识的速度,自行修补长出。

将夜还是人,他还是血肉之躯,只不过,那愈合的力量,自然不属于他。

“哼,你以为你能抗拒至今,是本座奈何不了你?你以为你尚存一线神智,死于御琅穹之手,本座的计划还能落空了不成?”

营帐中低沉阴暗的声音响起,四周无人,竟是从将夜的身体里闷声发出。

将夜的脸上浮起一抹讥讽的笑意,“既然我对你已无用,何必费力医我?你功力大减,若是制不住我,莫说下一次,我一定死于他手,就算是现在……”

突然,将夜完好的另一边手猛地抬起,用力握住只剩下经脉骨头的手臂,咔嚓一声,臂骨折断,似乎那诡异的力量,是在警告着他。

而刚一松手,碎裂的手臂骨头瞬间便开始愈合,抹平了裂缝,开始长起血肉。

是谁的身体谁才会疼,将夜一瞬间几乎要昏死过去,猛地喘息几声,依旧咬牙不肯妥协,“洛迦,我奉劝你尽早离去,否则……总有一天,我会拖着你一起死!”

“呵,看来你并不清楚自己对于本座来说到底是什么东西,那就让本座来告诉你,无非一具不甚听话的皮囊,没有价值的时候,不用你提醒,本座自会丢弃。你以为一直以来是本座控制不了你?那你就错了,是本座不肯全盘接纳你。区区凡人之体,你若不是一国之君,也无非与外面的亡魂没有区别。

☆、如此唤醒沉睡的人 (4)

本座从来没有指望你能够为战鬼一族打赢这场仗,你是个废物,只要借着你夺了御琅穹的身体,本座倒可以痛快点让你去死了。”

“呵,爱做梦可不是好习惯。”将夜讥讽笑着,全然不怕洛迦借由他自己的手再伤害自己的身体,这副身体被洛迦污染,他早已经不想要了,甚至恨自己,恨自己的身体伤成这般竟然还能存活。

“放心,你不会等待太久,当你到了解脱的那一天,你仍旧会像外面那些亡魂一般,继续为本座征战,亲眼看着你昔日故友,率领着你,毁灭这片所谓属于你们的土地。”

…………

御琅穹的昏迷在凤绝意料之外,他自问医术几乎冠绝天下,只有他不想救的人,没有他救不活的尸体。而御琅穹的伤显然不在垂死的行列,却迟迟不醒,这让他觉得很没有面子,也隐隐开始有些担忧。

而这一切却不在夏瑶的意料之外,她能感觉到些许不寻常,能够感觉到,有一些超出她们认知范围的东西在向她们靠近,而她们因为不了解,只能束手无策。

然,在意料之中,却不在接受范围之内,短短几天,夏瑶觉得自己快疯了。

她身边能够陪伴她的人很少,她甚至明白,自己那些莫名其妙的脾气,恐怕这世上只有御琅穹能为她撑起,若是失去了,她又该怎么办?

她已经习惯了对他肆无忌惮,若是他不在了,谁又能像他那般宽容且厚重,宠溺包容她的一切乱七八糟?

她甚至已经习惯了他站在她身后,那种能让人不计后果去倚靠的感觉,除了御琅穹,谁还能给她?

可是,一番担忧却也有一番反省,不管是御琅穹给她的也好,她自己索取的也罢,她给御琅穹的,又有什么呢?

“醒醒吧,你一睡这么多天,不头痛么?”夏瑶瘪着嘴,捅了捅御琅穹的额角,又捅捅他的耳朵,“喂,醒醒,你不吃不喝,总也该起来如厕不是么?”

可是御琅穹依旧没有反应,沉缓的呼吸均匀单薄,似乎睡得极沉。

夏瑶咬了咬牙,仔细用指甲揪着御琅穹这几天新长出些许的胡茬,堪堪能掐住,用力拔着道:“再不醒,人就要丑死了,我才发现你居然会长胡子。你爱干净吧?你再不起来,就跟外面的乞丐没两样了。”

等了一会儿还是没反应,手指又溜到他脖颈腋下,慢慢的蹭轻轻的挠,“求求你了,你哪怕醒来说句话再睡么,又不是不让你睡。”

能想到的法子都用了,仿佛这几天,能说的话也都快吐尽了,凤绝说,很可能跟御琅穹一直说话便能唤醒他,可是,又没人与她对话,自言自语总有说完的时候。

凤绝不愧是神医,御琅穹身上的伤借由他妙手回春,再加上她的内力,已经算好了七八成,但人还是不醒,实在没有理由。

“你确定你不醒?那你别怪我随便玩了啊,不说话我就当你默认,等醒了不许翻脸。”夏瑶挑着眉信誓旦旦打招呼,可回应她的仍旧是清浅均匀的呼吸声,御琅穹并没有因为她的威胁而有苏醒的迹象。

☆、如此唤醒沉睡的人 (5)

“那,你答应了,我就不客气了。”说完,夏瑶看了看周围,其实营帐里一直也没有人,着实是做贼心虚的心理。

手指慢慢滑入锦被中,碰了碰御琅穹颇有劲力的腰,脸上顿时微红,抬头紧紧盯着御琅穹的脸,“你不醒是吧,不醒可别后悔。”

说完,深吸了几口气,指尖如蛇,溜进裤腰,目标及其好找,却让她有点儿失望,“是不是小了点儿?你是一国皇帝啊,怎么能这样?就这么一小截儿,别说三宫六院了,哪怕就我一个人……唉,我都把你糟蹋成这样了,你跳起来揍我一顿行不行?”

她犹记得,男人不是应该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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