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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蛊,猎君以毒-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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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云蕊奋力挥出一掌,竟然有空转过头看她,可她如今满身的狼藉,蓬头垢面脸上还贴着块伤疤,着实没什么能看的,径直问道:“你又是谁?御神一族没有你这样的废物!”

“这个话说来就长了。”夏瑶万万没想到能在这碰见御云蕊,不对,是她放出消息引御云蕊来南边,却没想这样的情形下与她碰了面,而御云蕊似乎还没对上过这些骨架子。

御云蕊横了她一眼,挥出一掌闪身便走,“太多了,杀不尽,自求多福。”

夏瑶拔腿就跑,骨架子似乎只听将夜的话,一声令下追她到死,却是不追御云蕊。

“我是御永彦的关门徒弟!!”

嗖的一声,御云蕊又回到她身边,一把拎起了她的衣领带着她跑,问道:“他人在哪?”

“你救我,我若活着,才可能告诉你。”夏瑶气喘吁吁说着,任由御云蕊拎着她,抓紧时机休息。谁知道这个变态六亲不认的婆娘,什么时候又会一言不合丢下她。

御云蕊又向后看了一眼,紧紧皱起眉,“太多了,杀不尽。”

“我苦命的师父啊~~”

可是,御云蕊从来不是能被要挟的人,有意稍稍放低手,让夏瑶不得不继续迈动两条腿,说道:“你若不说,我自己也能找,不必陪你一起死。”

“我认识你两个儿子,御琅陌身上古怪的毒,我帮忙解的。”夏瑶把能说的都说了,如果还是打动不了御云蕊,她是不是得把破了御琅穹处男身的事也说出来?

然,御云蕊还当真认识她,只不过,脸色十足难看,“你是那个妖女?”

“我险些做了你的儿媳啊大婶。”

话落,御云蕊的手突然一松,未及她反应,人已经到了远处,“你死不足惜!”

这到底是什么娘啊?对待自己儿子的救命恩人,就像对待仇人,对待自己半个儿媳,就像是她坏了她的大事。

夏瑶心中也只能划过一声叹息,好在御云蕊带着她与骨架子拉开了些许距离,她也在她手上休息了片刻,不过,她能坚持多久?一个时辰?

☆、战场夺妻 (4)

“御云蕊,只要我不说,你把这片天下翻过来,也找不到御永彦!”

但是,御云蕊没再说话,似乎已经远去了,一个狠心的女人,对自己的儿子也能下得了毒手,对昔日的情人又能有几分眷恋?夏瑶还是高估了御云蕊的良心,那女人,恐怕是比她还没心。

而事实证明,御云蕊或许真的是想让她就地死在这,她带她选了一条极尽波折的路,甚至还是一个小山丘。

夏瑶无法斜跑,只能拼力手脚并用爬上山坡,陡然前方是一片空旷,几乎松开腿就向下奔。

然,待再定下眼眸,她竟然看到了人,两队兵马左右分立,竟然都是人!

只要不是骨架子,是什么都行了,而眼前这些人的数量,应该足矣抵挡这些骨架子了。

“救命啊!!!”

一面黑色的大旗,迎风招展中,其上绣着威严霸气的银龙,栩栩如生,仿佛舞动间,天空已有龙吟声声。

另一面却是血红的旗帜,如被血浸染,舞动天空,仿佛无数哀嚎的灵魂在为之咆哮,诡异的花纹图案,说不出像什么,但一眼看去,已觉是不祥。

夏瑶头晕眼花中甚至不知该奔向哪一方,多少倒是明白了这里两军对垒尚未开战,可她已经顾不得,径直朝着两军中间冲过去。

而身后,是挥舞着刀剑白森森的骨架子,还有乌黑毛皮的狼群,不遗余力的啃咬着。

“夏瑶??!!!”左右两边几乎同时传来一声惊诧之极的呼喊,是谁在喊她?两方都认识她的话,为何还会打起来?

突然,从左侧银龙旗帜的那一方奔出一匹快马,马背上的人一身墨黑锃亮的铠甲,手握炽红色泽的长剑,以极其迅猛之势向她疾奔而来。

然,另一方,身为一国之君的将夜,亲赴战场却是被人用软榻抬着,慵懒半卧,如同观花赏月般的姿势。

妖媚的眼眸轻轻一挑,慢条斯理伸出手指,“傅将军,本座要那个女人,若是能抢到,本座倒可以考虑,放弃那两万亡魂兵士,改为让你手下的人仅做后援之用。”

傅青虞咬了咬牙,提起一杆银色的长枪,鲜红的缨穗随风飞扬,一赶马,奋力迎上去。

夏瑶带着一队骨狼混杂的队伍冲下山头,只见依稀两边都奔出人来救她,管他们是谁,反正她有救了。

埋头继续冲,哪怕不是来救她的,她也得把后面的烂摊子尽量丢给这两个人!

突然,左边的马先奔至她身旁,马上的人伸出一只手,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臂,顺着她奔跑的力道将她凌空拽起。

而几乎是同一时间,从右侧径直刺过一杆长枪,竟顿时穿透了她胸前的衣袍,从她左手臂袖筒钻出。

电光火石之间,攻势诡异猝不及防,枪头击碎了护甲,几乎刺穿了左侧这方人的手臂!

一时间血光四溅,人却未松手,一只手臂一杆长枪,直直将夏瑶悬于两人中间。

“放手,否则我只有杀了她。”傅青虞冰冷说着,也算是熟人相逢,脸上却已是另一番傲然姿态。

☆、战场夺妻 (5)

御琅穹与傅青虞对视着,纵然手臂重伤在淌血,纵然傅青虞仍在慢慢转动着手中的长枪加重他的伤势,他仍旧不愿意放手。

他以为夏瑶死了,他以为他再也找不到她,可她如今出现在他面前,他又怎能放手?

“放手啊,你怕伤着我,他却不怕把我刺个对穿,所以,你输,输了就放手。”夏瑶也清醒了些,一手扒着长枪,看看御琅穹,又看看傅青虞,仿佛被谁抢去都无所谓了。

而身后本穷追不舍的骨架子突然静立不动,任由狼群泄愤一般啃咬着,不动也不反抗,仿佛在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风声鹤唳,仿佛时间凝滞了,傅青虞看着御琅穹,御琅穹看着夏瑶,而夏瑶,谁也不看,低头极尽可能休息。

喀拉,一声整齐的颈骨脆响,仿佛方才追击夏瑶的骨架子尽数看向了御琅穹,而将夜身后的大军,也几乎不约而同看着御琅穹。

御琅穹是整个北齐的支撑,他若倒了,北齐便是一团散沙,而他,如今显然是被孤立了。

夏瑶反握着御琅穹的手臂,小心从枪头下抽出,血染红了银白色的枪头,似乎比一旁飘荡的缨穗更加炫目。

“琅穹,转身。”

只这么轻轻的一句,她了解御琅穹,他有他的骄傲与自律。他不需要仿佛只有她才看透了天下大义勒令他转身,也不需要她苦情凄凄逼他离开,更不需要她当场自尽让他醒悟。

他只需要听她说一句话,完完全全是对他说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无所谓,哪怕她说一句早上好,效果也是一样的。

他顾念着她的安全不能一意抢夺,她也要顾念着他的安全,不能把儿女私情带到这里来扯他的后腿。

而后,不再看御琅穹一眼,笑眯眯转过头,“傅大将军是吧?您可不可以收招了?把我挂在这如晾衣服一般我不介意,不过,您的手腕不酸么?”

傅青虞仍旧冷着脸,手腕一转,将夏瑶挑起,顺着长枪划下,人已经坐在了他怀中。

突然,那些骨架子顿时动了,如开动了机关一般,径直朝着御琅穹冲过去。

御琅穹应该没走太远,他也不会像一只丧家犬一般奔回自己的阵营中,但是夏瑶一点儿也不担心。御云蕊不是收拾不了那些骨架子,只是她不想。区区剩下不足千把的骨头,碰着御琅穹一根头发,她愿意跟任何人姓。

骨架子奔涌而过,却不碰两人分毫,视她们如无物,这种被忽略的感觉简直太好了。

紧紧搂上傅青虞的腰,夏瑶却不抬头看他,低声嘟囔道:“青虞,你瘦了。”

傅青虞的身体一僵,抱紧了夏瑶,轻声道:“对不起。”

“嗯。”夏瑶点着头,接受他的歉意,“其实我最想知道,究竟是小倌被提拔做了将军,还是将军跑去做了小倌。”

“我是吴国定远将军傅卓一的四子。”

“哦,那还真是委屈你了。”夏瑶还是点点头,若不是周围还有绵绵不绝的骨架子奔走,两人仿佛又是在蓝衣坊的高阁之上,相拥轻谈,“不过,话说,傅将军我也不算陌生,他三个儿子均在朝中任职,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个四子?”

☆、战场夺妻 (5)

御琅穹与傅青虞对视着,纵然手臂重伤在淌血,纵然傅青虞仍在慢慢转动着手中的长枪加重他的伤势,他仍旧不愿意放手。

他以为夏瑶死了,他以为他再也找不到她,可她如今出现在他面前,他又怎能放手?

“放手啊,你怕伤着我,他却不怕把我刺个对穿,所以,你输,输了就放手。”夏瑶也清醒了些,一手扒着长枪,看看御琅穹,又看看傅青虞,仿佛被谁抢去都无所谓了。

而身后本穷追不舍的骨架子突然静立不动,任由狼群泄愤一般啃咬着,不动也不反抗,仿佛在等待下一步的命令。

风声鹤唳,仿佛时间凝滞了,傅青虞看着御琅穹,御琅穹看着夏瑶,而夏瑶,谁也不看,低头极尽可能休息。

喀拉,一声整齐的颈骨脆响,仿佛方才追击夏瑶的骨架子尽数看向了御琅穹,而将夜身后的大军,也几乎不约而同看着御琅穹。

御琅穹是整个北齐的支撑,他若倒了,北齐便是一团散沙,而他,如今显然是被孤立了。

夏瑶反握着御琅穹的手臂,小心从枪头下抽出,血染红了银白色的枪头,似乎比一旁飘荡的缨穗更加炫目。

“琅穹,转身。”

只这么轻轻的一句,她了解御琅穹,他有他的骄傲与自律。他不需要仿佛只有她才看透了天下大义勒令他转身,也不需要她苦情凄凄逼他离开,更不需要她当场自尽让他醒悟。

他只需要听她说一句话,完完全全是对他说的,具体内容是什么无所谓,哪怕她说一句早上好,效果也是一样的。

他顾念着她的安全不能一意抢夺,她也要顾念着他的安全,不能把儿女私情带到这里来扯他的后腿。

而后,不再看御琅穹一眼,笑眯眯转过头,“傅大将军是吧?您可不可以收招了?把我挂在这如晾衣服一般我不介意,不过,您的手腕不酸么?”

傅青虞仍旧冷着脸,手腕一转,将夏瑶挑起,顺着长枪划下,人已经坐在了他怀中。

突然,那些骨架子顿时动了,如开动了机关一般,径直朝着御琅穹冲过去。

御琅穹应该没走太远,他也不会像一只丧家犬一般奔回自己的阵营中,但是夏瑶一点儿也不担心。御云蕊不是收拾不了那些骨架子,只是她不想。区区剩下不足千把的骨头,碰着御琅穹一根头发,她愿意跟任何人姓。

骨架子奔涌而过,却不碰两人分毫,视她们如无物,这种被忽略的感觉简直太好了。

紧紧搂上傅青虞的腰,夏瑶却不抬头看他,低声嘟囔道:“青虞,你瘦了。”

傅青虞的身体一僵,抱紧了夏瑶,轻声道:“对不起。”

“嗯。”夏瑶点着头,接受他的歉意,“其实我最想知道,究竟是小倌被提拔做了将军,还是将军跑去做了小倌。”

“我是吴国定远将军傅卓一的四子。”

“哦,那还真是委屈你了。”夏瑶还是点点头,若不是周围还有绵绵不绝的骨架子奔走,两人仿佛又是在蓝衣坊的高阁之上,相拥轻谈,“不过,话说,傅将军我也不算陌生,他三个儿子均在朝中任职,我怎么不知道他还有个四子?”

☆、战场夺妻 (6)

“歌女所出。”

“唉,可怜的孩子。”夏瑶叹息一声,竟然轻轻拍着傅青虞的后背,纵然有盔甲在身,那纤细的腰单薄的身体,还是能让她感受到,他瘦了,风光无限的将军比不上悠然闲散的小倌。

轰的一声,一股灼烈的余焰奔涌而来,前去追击御琅穹的骨架子如被收割一般,几乎成片化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烧焦的恶臭。

但是,骨架子是不知道害怕的,它们只知道听从命令,踩过焦土,挥舞着武器继续扑上去。

“青虞,吴国那个老不死的拿什么要挟你?”夏瑶一边问着,一边瞥眼瞧着身边奔涌而过的骨架子,恐怕待这队亡魂兵走光了之后,傅青虞也就不会这样与她闲聊了。

“傅家满门性命。”

“嗯,这倒是他的做派。那将夜用什么来要挟你?”

“两万兵将的性命。”

“啧,就没点儿新花样了么?”夏瑶讥讽唾骂一声,她终于明白,当初为什么会觉得青虞与她相像,为什么会觉得她该拉他一把,原来,她们有着同样的被人要挟身不由己,甚至,有着共同的敌人。

吴国皇帝,还有南皇将夜……

“花流痕还活着么?”夏瑶一边用手抚着青虞的后背,极尽安抚,一边偷偷看着身边掠过的骨架子,偶尔还瞟一眼远方,那一抹如妖精般的鲜红。

“他……早已经离去,不知在何处。”

傅青虞紧紧搂着她,诡异喧天的战场中,两人高高坐在马背上,仿佛爱侣重逢相拥,极其引人注目。下方是涌动着的森森白骨,如漂在波浪中的小船。

可是,这样的奇景,面对生死关头勉力拼杀中,又有几个人会注意到?

或许只有御琅穹,也或许还有一个将夜,不,或许还有那些已经被推在屠戮边缘的两万兵将。

夏瑶突然深吸了一口气,身边的骨架子已经走得差不多了,她已经无法再跟傅青虞在这里继续叙旧。随他一起去跟将夜套套交情?还是去与御琅穹重逢?

其实两边都不是她想要的,但是,一面刀山一面火海,她总得选一个。

“青虞啊,如果当初我执意要将你带在身边,哪怕你抵死不从,将你捆绑挟持也一路带走。是不是今日……那些所谓要挟便会显得很可笑?”

傅青虞的手臂又紧了紧,几乎想将她揉进自己怀中一般,“对不起,我不想算计你,但是,我赔不起傅家上下几百人的性命。”

夏瑶安抚着拍了拍他的后背,“我不怪你,既然你被吴国那些人利用,我的事你应该也知道不少。我和你一样,不能选择抵抗。”

“夏瑶,你且放心,我既然有愧于你……便也以性命护你,不会让将夜……伤了你。”傅青虞的话已然坚定,却显然难有底气。

夏瑶轻轻一笑,手指划过傅青虞的后背,“不,是我有愧于你,所以,我却能底气十足告诉你,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你。对了,方才的话还有后面半句,你不能选择抵抗,那么,我来为你选择。”

☆、战场夺妻 (7)

话落,傅青虞手中的长枪慢慢脱手,被夏瑶轻而易举接了过去。他这个时候才感觉到,方才搂着夏瑶的那一刻放松,并非仅仅是心中的感觉。

身体的力量在慢慢消失,如同某一处开了一道闸,力量汩汩向外流淌,他本以为是再遇夏瑶身心松懈的感觉。

“夏瑶,你……”傅青虞难以置信开口,甚至无法直起身来看夏瑶的表情,只能保持原来的姿势伏在她身上,她的手臂一直搂着他,给予了他安抚的温暖,也将他成功带入了陷阱。

“青虞啊,有道是温柔乡英雄冢,我虽然不是什么英雄,却也还不想死在温柔乡里。虽说之前我差一点儿沉沦在你衣袍之下,可是,吃一堑长一智,我还学得会。”夏瑶支撑着傅青虞的身体,扫视周围,寻着退路。

“你……连我也阴?”

“其实不算阴,是光明正大早就告诉了你们,可是,似乎谁也不相信。夏瑶,下药,我干的就是处处下药的勾当,你们却谁也不防备。”夏瑶心情极好解释着,拎起傅青虞手中沉重的长枪,轻轻一赶马,向着御琅穹那一方走去。

“夏瑶,不要,算我求你,傅家满门和那两万兵将……”

“不,不要求我,我是俘虏了你,而你棋差一招输给了我。我倒不妨告诉你经验之谈,所谓挟持,完完全全不会有圆满的结果。我当日所救只是两个人,并非是应了他们条件得的回报,而是拼了自己的全力救出。但是,你一己之力,根本救不了那么多人,无非是被人榨干了价值,最后落得抛尸荒野都算有幸,你谁也救不了。”

夏瑶极致详尽解释着,这确实是经验之谈,被挟持和等价交易是有区别的,被挟持的人,无非是被无尽利用,根本不会有得偿所愿的那一天。

她能筹谋保下两个人的性命已经费尽周折堪称豪赌,傅青虞能救下几百几万人?

“夏瑶,我不能被俘,否则后果难以设想。你要么杀了我……”

“闭嘴,俘虏没有资格谈条件。我只能保证,御琅穹会比将夜更加善待俘虏,再加上我的脸面,你不会缺胳膊少腿,仅此而已。”文人小说下载

咚,咚,两声战鼓响起,两方兵马一时间倾巢而出,而将夜的兵马却无端分成了两组,一组骨架子,一组是人。

骨架子自然纷纷扑向御琅穹,而人,却尽数涌向夏瑶这方,他们想要救回自己的将军。

可以没有情谊,甚至可以没有官职高低之分,他们或许知道,有傅青虞在,他们才不会变成一具具枯骨。

然,夏瑶早就已经想好了退路,堪堪绕过一个小弯,径直赶马向着御琅穹军队后方冲过去。

而与此同时,御琅穹的军队右翼也默契分出一队兵马,以两边包抄的阵型让开一条路,却成功抵御了后方来袭,将她们迎入后方安全地带。

夏瑶坐在傅青虞身前,一边赶马还要腾出一只手将他压在自己的后背上,直到冲入军队后方,她甚至有一种回家的感觉,虽然她还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与御琅穹的重逢。

☆、战场夺妻 (8)

阵前杀声喧天,刀剑相搏中,夹杂着哀嚎与骨架破碎的声音。

而那阵阵撼地的巨响,蕴载炫目火光,随着手中炽红色泽的长剑挥舞,白森森的骨架如被大片收割之势,斩断脊梁,化为尘烟。

这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战场,但是,芸芸众生中,他最为醒目。

夏瑶突然明白御琅穹为什么会亲赴战场,他一个人的力量到了这里又有多大效用。

北齐历经磨难艰辛的兵将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他们终有一人能以一挡千,群情激奋,北齐曾经被屡屡挫败的军队,终于活了。

但是,御琅穹自己,又能支撑得了多久?

“青虞,将夜还是人么?”

“应该还是,我在军中……见过他用膳。”傅青虞如今连说话都有些吃力,接过话语继续道:“夏瑶,放我回去,否则将夜一定会杀人……”

“你还真是没有一点儿身为俘虏的自觉。”夏瑶的声音突然变得冷淡,“你我之交情,仅在曾经,你为小倌我为恩客,而如今,你是将军,我属敌国阵营。如果你还没有闭上嘴巴的自觉,我大可以将你之前的身份抖出来,国色天香的头牌小倌,在这里接客也能让你赚的盆满钵溢。”

“你……还是恨我……”傅青虞苦笑了一声。

“你玩弄了我的感情,按理说,作为回报,我应该狠狠玩弄你的身体。你特么再不闭嘴,我会邀请全军营的人一起狠狠玩弄你的身体!”夏瑶咬牙道。

咚,咚,咚,三声鼓响,竟是将夜先行击鼓退兵了。

…………

这是御琅穹率领北齐军队与将夜的第一次交锋,也是两国开战以来,北齐与南朝第一次不那么艰难打成平手,甚至逼得将夜先行退兵,也算是难得的胜利了。

军营中一片欢天喜地,北齐这一次的伤亡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人人脸上挂着久违的轻松喜悦,但是这里面不包括夏瑶。

抱着傅青虞翻身下马,寻了个面相看似和善些的副将,将人递给他,道:“他不是将夜的人,只是个傀儡而已。现在已经中毒不能动,非解药不能解,你随便找条绳子意思意思绑着便是。”末了,还是加了一句,“给他盖床被子,膳食也别为难他,他身子不好。”

周围霎时间安静下来,突然,视野中能见到的人齐刷刷矮了一截,“陛下。”

夏瑶幽幽叹了口气,硬将瘫软的傅青虞塞到副将怀里,哪怕是敌对的阵营,但敌人终归是那些骨架子。面对同类的人,副将多少还有些善意,接到御琅穹赞同的目光,将傅青虞带入一旁营帐中。

御琅穹一身乌黑锃亮的铠甲仍旧如新,没有半点伤痕,幽幽闪亮冷凝的光泽。唯有左臂几乎被穿透的伤,铠甲碎裂,黑洞洞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左手早已经被血染红。

“跟我来。”

夏瑶理了理连夜奔命蓬乱的头发,又抹了抹脸上的灰,小心翼翼按了按脸颊一侧的伤疤,一身黑衣被树枝荆棘勾破了扯碎了,恐怕再打理,也打理不出什么样来了。

☆、天生贱骨头 (1)

然,御琅穹虽然要她跟着他,却并非转身让她跟在身后,而是指了指另一边的营帐,让她走在前面,好像生怕一转身,她就又跑了。

“谁也不准进来。”御琅穹淡淡的一声,言语中却透着威严与冰冷,让外面的人不禁心中一悚,更让匆匆赶来的御医停下脚步不敢跟上来。

营帐布置得简单且仓促,书案上空荡荡的只放这个小箱子,恐怕是笔墨纸砚尚未来及拆封。椅子凑在营帐角落,一旁床榻上的被褥堆叠在一起,也没人收拾。

御琅穹出征在外并不带宫侍随从,而这一次,竟然连追尘也没带来。

夏瑶让着身后的御琅穹走入营帐内,目光扫视了一圈,又向门边蹭了蹭,打算这就是她的位置了。

御琅穹默不作声瞥了她一眼,拎过一把椅子坐下,道:“过来。”

“我在这挺好。”夏瑶还是打算与他尽量保持距离,却不想,又对上他那只被血染红的左手,好像他并没有把伤势放在心上。

犹豫了一下,转身就要出门,“你手臂上的伤不能这么放着不管……”

“你给我回来!!”御琅穹一声低喝,咔嚓,握在右手的椅子扶手瞬间粉碎。

夏瑶心中一颤,硬着头皮冲出营帐,一把夺过御医手中的药箱和水壶,无视众人的呆滞,飘忽又回到营帐中,仅仅那么旦夕间的功夫。

御琅穹明显心情极差,她明白,自己在这个时候最好不要惹怒他,但是,她其实不知道怎么做才不算惹怒。

小心翼翼靠近他,看着那张残留着阴冷煞气的脸,带着几分卖好的温柔道:“我先帮你看看伤,我不走。”

突然,御琅穹猛地站起,一只手臂用力将她揽入怀中。强劲的力道让她几乎是撞上他的胸膛,坚硬的铠甲硌得她生疼,却隐隐感觉到了他的颤抖。

纵然经历一番杀戮,他身上仍旧萦绕着她熟悉的气息,令人觉得心动,让人觉得灵魂也陷入安宁。

慢慢回手抱着他的腰,夏瑶竟一时间有些怀疑,莫非是她这些日子长了身体?为什么她抱过的人,腰身都细了呢?

“你竟然真的一句话不留就消失,竟然真的……未曾信过我?”御琅穹的声音低沉沙哑,还带着些许恨意。

夏瑶默默享受着曾经一度以为成了回忆的怀抱,却没答话。没信过么?或许一开始御琅穹屡屡试探的时候,她是不可能信任。可是后来,她算不算一点儿都不信?毕竟,之后御琅穹没有再逼问她,她也没有选择坦诚。

天知道她有多痛恨那种想要诉说却不得不咬紧牙关的感觉,她有多少次想要痛下决心,不顾一切后果将所有的事告诉御琅穹,寻求他的庇护,享受他的温暖。

可是,她终究是做了,那之前不管有再多的纠结,也都没有价值了。

轻轻放开御琅穹,推他在椅子上坐下,解下他手臂上的护甲,一个狰狞的血洞,皮肉翻卷着,血早已经干涸变黑。

☆、天生贱骨头 (2)

长枪差一点儿就整个穿透了他的手臂,在另一侧,留下一条不算太长的伤口。

夏瑶从水壶中倒出些水,将伤口冲洗干净,小心挑出盔甲残留在伤口中的碎片,“可有伤及筋脉?”

“没有。”

“呵,感觉你已经不知道疼了。”夏瑶下意识摸向头上,却才想起来,头上的钗早已经给了君少雅,里面的药给了追尘。

不过,好在凤绝知道她不是来送死的,也给她备了不少药。从怀中暗袋里掏出一个扁扁的小瓷瓶,将药粉均匀抖落在伤口上。

“那你知不知道疼?”御琅穹一直定定看着夏瑶,伸出手便要触碰她脸颊上的伤痕,却被她下意识躲了过去,手停滞在半空,久久不落。

半晌,手掌慢慢捏成了拳,夏瑶不让他碰她,他们真的已经变得如此陌生?

“我知道,你想问的事一定很多,不止是疼不疼这么简单。”夏瑶在话语间也瞬间与他拉开了距离。

恍惚中,他们似乎又回到了曾经初识,他为了救亲弟百般迁就只为目的,她挟以救人漫天要价,他们之间,仿佛又只剩下冷冰冰的交易。

仿佛曾经的笑语欢颜,曾经的彻夜缱绻抵死缠绵,都是假的。

夏瑶用干净的白布细细包裹好他手臂上的伤口,就像是完成了她本职的工作,又退回门边上,给自己留了极佳的后路。

御琅穹眉心微蹙,“看来,你是真的一言不合便又要离去了?”

“如果是为了保命的话。”夏瑶一副无奈公事公办的口吻,倒也并非十足的警惕提防,而是搬了把椅子坐在门边,只是离他有些远。

“此前,御琅陌身上的毒是我下的。”夏瑶一句停下,看着御琅穹微变的脸色,深吸一口气,“给他下的毒名叫‘从寒’,症状是周身寒冷结霜,需供以炽热内力甚至血液。但是同时,也催生了他身体中另一种毒提前发作,所以,他一度命在旦夕,都是我造成的。”

御琅穹静静听着,一动也不动,仿佛一座冰封的雕塑,但是夏瑶知道,从这一刻起,他的心境便已经不能平复,他有多么在乎御琅陌,她从一开始就明白。

“给御琅陌下毒,无非是想引你出宫去找凤绝,并且耗尽你的功力,方便凤绝能一举将你擒获。所以,说到这你也应该能猜得到,将你卖入楚家易市又千金购回,是我与凤绝演得一出戏,真正的卖家是我。

我无非是想借替御琅陌解毒的条件,和出手救你的情分,要你应下娶一个人为皇后,不过,想必你也知道了,那个人不是我。

我知道,一个所谓的条件,并不能有力要挟一国帝王。所以,我排挤你身边的阮七,在你受伤的时候为你疗伤,在你需要的时候助你,无非是再铺垫一个情分。简单一点就是,让你对我动些许心思,不至于仅仅是交易。

舍得一身伤为御琅陌取药,仅仅是因为我陷了一个不相干的人入局,不想让他死,再顺便从你那里讨些心许罢了。

☆、天生贱骨头 (3)

而之后,待到君少雅行进至北齐,我与她换了身份之后,我的局便结束了。”

营帐中的空气一时间沉凝,寂静得连彼此呼吸声也无,营帐外众人退守,仿佛身处另一个空间,只有他们两个人,翻出一个令人心灰意冷的过往谋局。

御琅穹从一开始就知道,夏瑶不管做什么都是有目的的,他猜测过与夏瑶楚家易市相遇并非偶然,猜测过她一意要做他的皇后目的并不单纯,可是,当一切大白,疑云被拨开,方知,他至始至终都是她的棋子。

他曾以为是御云蕊的手段,可是,后来才知道,这个局,跟御云蕊没有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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