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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蛊,猎君以毒-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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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嫁从夫 (3)

“称呼皇嫂可能过早了,大婚自然要等你参加才算圆满,陌,配合点,尽快好起来。”夏瑶说着话,嘴突然一瘪道:“若是太久了,我苦心挣到了你的兄长点头,还生怕他变卦呢。”

御琅陌渐渐笑开,眼中尽是温润,闪烁着些许灵动,调侃道:“那陌还真的要尽快好起来,否则,扰了天作之合,陌可要万死不辞了。”

御琅穹没有想到,最终,还是夏瑶将一切揽了过去。他原本以为,以她的心性,大可默认是他抢了自己弟弟的心上人,笑看他们兄弟分崩离析。

可是,一句话,一个主动,她却是应了御琅陌可能掀起的责难。

他一时间甚至想不明白夏瑶做事究竟是以什么为准则,但是,他也从未想过推她出去将自己撇清,纵然是她一意孤行非要做他的皇后,可是……他对她,真的只有兑现承诺那么纯粹么?

回手将她散在眼前的发丝别向耳后,轻声道:“陌刚醒,替我请凤绝来一趟可好?”

夏瑶极其乖巧的点点头,又对着御琅陌笑了笑,飘然出门。

“陌,我之前答应过你……”

“兄长何必要急着解释?”御琅陌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幽幽望着屋顶,“兄长此前是在陌临危之时迫不得已答应些事,但是,兄长却并不明白当时陌心中所想。”

御琅穹脸色还有凝重,却不再说话,静等他把话说完。

“的确,陌有怜惜孤女之心,巧言得知兴许她做这一切都并非心甘情愿,可她难以轻信他人,若得她信任,必要日久的交情甚至不顾一切的先行给予。

其实……陌拜托兄长无论如何将其留下,可陌岂是认不清自己的人?陌这条朝不保夕的性命,纵然是解了毒,也不是有福之人,这点自知之明,陌还是有的。

陌知道兄长多年来为了御神一族为了整个北齐,也为了陌,算是耽误了终身大事。曾经一言兄长无需全部都当真,陌只是觉得,兄长不必忌讳门第观念,夏瑶适合与兄长相伴……”说话间,御琅陌还是觉得有些疲惫,深深吸了口气,淡笑着看向御琅穹,“兄长还需要陌将话说得更明白些么?”

其实不必说得再明白,兜兜转转下来,御琅陌起初的心思无非是借机想将夏瑶留在身边,他有维护夏瑶之心,却也有成人之美的意思。

或许话里话外没有他说的那么轻松,可是,能看到自己的兄长终于对女子动了心思,他也为之欣喜。

“据说,她是吴国公主,君少雅。”

御琅穹只用据说一词,他心中太多的猜测与怀疑,兴许只有御琅陌能够理解他。

而御琅陌想了许久,堪堪恢复清醒的头脑似乎也同样承载不了这样的消息,静静望着屋顶,不一会儿又慢慢阖上眼睛,重重叹了口气,道:“她不是。”

…………

“张嘴。”

“我不吃茄子。”夏瑶说完,紧闭着嘴拒不配合。

御琅穹叹了口气,将茄子放入自己口中,想了想,又夹起一块豆腐,递到夏瑶嘴边。

☆、出嫁从夫 (4)

“我不吃豆腐。”夏瑶垂着双臂,闭紧嘴,仍旧不配合。

御琅穹又吃了一块豆腐,又想了想,夹起一根豆角,连递也不递过去了,直接问道:“这个也不吃?”

夏瑶龇牙一笑,“你真聪明。”

“那你到底想吃什么?”御琅穹无奈又将豆角放入自己口中,说是他喂夏瑶吃饭,自己都快吃饱了。

“吃肉。”

“不行,凤绝说过,肉食对你的伤势无益。”御琅穹断然拒绝,也并非什么都宠着她。

夏瑶一翻白眼望着屋顶,“那好啊,那就看看,不吃不喝对伤势有没有益处。”

御琅穹也很想翻她一个白眼,顾念着自己是个男人,堪堪忍住,将一块土豆递到她嘴边,“先吃这些,待到你伤好差不多,也是回到宫中的日子了。到时候宫里有御厨,你想吃什么,吩咐他们做了便是。”

夏瑶仍旧龇牙不买账,“你这是哄小孩子的把戏。”

“呵……”一旁御琅陌突然笑出声,放下了碗筷,一脸笑意道:“正该是哄小孩子的把戏,当年兄长可从未这般耐心哄过陌。”

夏瑶瞥眼看向御琅陌,突然诡异的一笑,“没哄过么?”

“绝对没有。”御琅陌笑得无辜。

夏瑶看向御琅穹,极其认真问道:“其实我有一点好奇,当时陌撒疯说你有禁断之癖的时候,你是怎么……唔……!”

御琅穹趁着她喋喋不休,突然将一块土豆塞入她口中,动了动筷子,脸有点儿黑,“松口。”

夏瑶恨恨咬着筷子,脸上愤愤得表情恨不得吃他的肉,天知道,所有的饭菜中,她最痛恨土豆!

不过,最终还是御琅穹先行妥协,叹了口气道:“松口,明天我让追尘去山谷外寻只兔子给你。”

唉……这真的是一国公主?

…………

若是论起御琅穹与吴国公主,居然可以追溯到十年前,他随当时的北齐皇帝一同做客吴国。

吴国算得民风古朴的小国,纵然是公主也不能见外客,只不过,他与吴国公主还真有过一面之缘。甚至可以说,他救过她的命。

但是,太多太多的疑惑,有些是他能够摸得些许头绪的,有些却不知为何想不透。

他总觉得自己似乎遗漏了很重要的信息,可是,十年前一桩小小意外,他已经记不太清楚。

而面对纵然伤了,仍旧每天在山谷中继续嬉笑玩闹的夏瑶,此时他心中还装着另一件事,迟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滚!!你再不滚,我……”

“你天天喊滚,可见早已驾轻就熟,不然你给我学学是怎么个滚法,我一定滚给你看!”

夏瑶依旧与凤绝闹得山谷中没有片刻安宁,但是这些早已熟悉的打闹,如今看来却洋溢着温馨。他能感觉到夏瑶在山谷中的肆意开怀,一旦出了山谷,就又像是变了一个人。

如果可以,他甚至希望夏瑶永远不出山谷,这么快乐下去,又有什么不好?

“救救我啊……~~”

☆、出嫁从夫 (5)

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呼喊,继而风声猎猎,御琅穹稍弯腰,砰的一声,一个娇小的身体径直落在他后背上,伸直手臂夹着他的脖颈,双腿一勾盘在他腰际,灵动洒脱的笑声似乎世间再无忧了。

“救救我啊,救救我啊,凤绝要下死手了啊……”夏瑶努力摇晃着他的脖颈。

御琅穹宠溺的一笑,偏头看看那一张笑脸,道:“凤绝最下不了手的就是你,连你也怕了,无非是拉我一个垫背。”

“坏了,凤绝滚过来了!”夏瑶猛地一紧手臂,向他身后一缩。

只见凤绝一脚深一脚浅跌跌撞撞而来,看见两人亲密无间的姿势更是气不从一处出,袖中金线陡然射来,直奔两人的脖颈。

御琅穹一伸手,金线绕上了手腕,对着身后夏瑶道:“陌已经休养了数日,情形渐好,你觉得该何时启程?”

夏瑶攒动着身子爬过他的肩膀,纵身一翻,打横落在他双臂上,搂上他的脖颈道:“人道是出嫁从夫,你说何时就何时。”

“突然变得如此乖巧,还真让人有些不适应。”御琅穹说着,腾出手来解开手腕上的金线,对上面勒出的血痕视而不见,问道:“手臂上的伤如何了?”

“有凤绝这么个半仙全神,恐怕连伤疤也留不下。”夏瑶笑嘻嘻说着,眉眼一挑,“怎么?还偏生喜欢个尖酸刻薄的皇后,闹得你家犬不宁不成?”

“不,你开心就好。”御琅穹也不再追根究底,淡然说完,抱着夏瑶进屋,留下怒火中烧的凤绝,全当没看见有这么个人。

算起前前后后的日子,他们已经在谷中呆了月余,谷外正值隆冬时节,就连山谷内也偏凉了些,几场细雨,更是几分寒凉。

竹楼内燃起了炭火,驱散了潮湿,温暖适宜,飘散着幽幽药香。

御琅穹将夏瑶放在椅子上,而这时,坐在一旁看书的御琅陌才抬起头来,方才屋外一阵玩闹他也听见了,笑了笑,问道:“你的手臂究竟怎么伤的?”

夏瑶脸一变,一脸的悲戚,直挺挺抬起一只手指向御琅穹,“他打的。”

御琅陌一脸好奇看向御琅穹,而御琅穹无奈笑着摇了摇头,商量道:“如果无需再逗留,近两日便启程回宫。”

两人都无所谓的点了点头,该办的事办完了,若是真要在千绝谷养伤,那就没日子可以盼了,更何况,御琅穹也没有那么多时间陪他们呆在这里。

“陌,还有一件事。”御琅穹倒了杯水放在夏瑶面前,又给她插上一根麦秆,继续道:“此前南朝的形势一直并不安稳,如今,战鬼一族已经不是蠢蠢欲动那么简单,边境频频传来异动的消息,恐怕攻伐之日也不远了。”

御琅陌慢慢放下手中的书,想了想,开口道:“那兄长的意思是……?”

“太后如今对外声称在灵山上参禅悟佛,若是大婚之事传扬,她也必以太后的身份回宫。对付战鬼一族,若只是以北齐普通兵马,形同螳臂当车,但是,她未必肯让御神一族与普通的兵马混作一谈。”

☆、出嫁从夫 (6)

御琅陌的脸色变得不太好,他自然知道战鬼一族的存在,也知道普通兵马与御神一族之间的差距。而大婚在即,太后必回宫,究竟是祝贺还是阻挠,恐怕没有悬念。

更何况,若从国事而论,要御神一族出力救国,挡在面前的便是两座大山,御琅穹的婚事,御琅陌的性命。

夏瑶在一旁静静听着,一谈论到国事,她就有点不感兴趣的昏昏欲睡。万里江山是男人们喜欢的东西,曾经心目中的女神形象也早就崩塌,实在挑不出她感兴趣的内容。

就着麦秆吸了一口水,有些诧异看着御琅穹,他居然还在水中加了些蜂蜜。

砸了砸嘴,道:“那是不是说,如果你们想借御神一族的力量对付那个什么战鬼,最起码要哄得御云蕊高兴了才行。而让她高兴的事有两件,御琅陌死,你跟我的大婚取消,或许,如果还有能讨她欢心的事,做上几件更好。”

御琅陌皱了皱眉,抢在御琅穹前面开口道:“夏瑶,不能想得过于偏颇,话虽然没错,但是兄长不会这么做。”

夏瑶耸了耸肩,继续低头吸她的蜂蜜水,甜度刚刚好,御琅穹倒是真的很会照顾人。

“陌,暗帝的势力一直在你手中,出谷便吩咐下去,如今外面处处大雪封山,调动你的人手,让大雪封死了灵山……”

夏瑶插嘴道:“可是她现在肯定不在灵山,参禅悟佛无非是个幌子。”

“只要太后的仪仗不能下山,她就没理由以太后的身份出现,也就不能以太后的身份阻拦任何事。”

夏瑶点了点头,御琅穹的打算不可谓不细,可是……“她就算是不能以太后的身份阻拦大婚,可是,她还是能带人想办法把你揍得浑身是伤,或者一举擒住你……”

“她没机会。”御琅穹断然否定。

夏瑶眉梢一抽,还是忍不住插嘴道:“你是要将亲娘封在雪山上,等一切生米煮成熟饭了再放她下山?”

本是一番郑重其事的安排,可用夏瑶的话一说,通俗易懂味道却显得有些古怪了。

御琅穹怪异瞅了她一眼,无奈摇了摇头,又道:“还有,调集你手下最精锐的人手,去丰宁城查看一下,如果可能……”

“丰宁城怎么了?”夏瑶心中突然一凛。

御琅穹皱紧了眉,显然对频频被打断也有些不满了,“我能不能稍后再告诉你?”

“不能。”

御琅穹深吸了口气,望着她似乎又在斟酌,半晌才开口道:“十日前,丰宁城遭到将夜大军奇袭,一夜之间整城覆灭,几乎没有人目见到底发生了什么。”

突如其来的噩耗完全没有任何前奏,让夏瑶愣了半晌,仍旧觉得御琅穹今天是不是被门框撞了脑袋。

但是,御琅穹脸上的表情却很严肃,半点不像是在开玩笑,而那严肃中,又带着些担忧与心痛,是为她?

丰宁城……整城覆灭……

“那……青虞呢?”夏瑶听见自己在说话,可嘴唇又不像是她控制的一般。

☆、出嫁从夫 (7)

御琅穹摇了摇头,那是因为不知道……还是青虞已经没了?

“花流痕呢?”夏瑶又问。

御琅穹仍旧摇头,踱步靠近,欲将她揽入怀中。

夏瑶向后退了退,仰头看向御琅穹,似是不认识他,又似乎听不懂他说的话。

“你是不是介意我与青虞曾经有过往?我之前说过……”

“夏瑶,丰宁城真的没了,一夜之间,无人逃脱。”

“不,是你在吃醋。”夏瑶断然拒绝了真相,一脸鄙夷道:“你知道我如今不能去丰宁城一探真相,所以,为了免除后顾之忧让我一心待你,便捏造了如此谎言。你未免也太过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既然答应了你,又岂会一心二侍?”

御琅穹看了她一会儿,深深叹了口气将她揽入怀中,“是,是我吃醋,是我谎言骗你……”

“那就不要再废话,回去大婚。”

“好。”

…………

谎言究竟能掩盖多久,御琅穹想不通,御琅陌也想不明白。然,他们全部的心思,自然不可能全铺在夏瑶身上,他们有着自己的使命与责任,也有属于他们自己的危机。

只不过,夏瑶变得更加沉默寡言,恍恍惚惚真像是变了个人,似乎被什么抽去了全部精气一般,木木然像一具行尸走肉。

直至临到离开山谷的时候,也没和凤绝告别一声,垂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是她在拒绝外界传递给她的一切,拒绝接受她不愿听到的声音,包括凤绝的怒骂和旁人的关心。

御琅穹知道,有些事并非说不信便是不信,他曾经预想过夏瑶听到噩耗时各种可能的反应,却没想到,她选择以这种方式自行消化,全然把自己关在自己的世界,等待悲伤慢慢过去。

虽说自从替御琅陌取药回来之后,夏瑶已经变得开始向他靠近些,不再那么尖酸刻薄,可这一件事,又似乎将他们的关系打回原形,甚至……离得更远了。

但是,他又能有多少精力放在她身上,一直坚持不懈去打开她牢牢守住的世界?

他需要应对百般刁难的凤绝,需要照顾身体堪堪好转的御琅陌,需要安排之后宫中朝中的事,需要部署应对已经踏上北齐土地的将夜大军……

直到顺利离开千绝谷,踏上回返皇宫的路途,将这期间发生的事都告诉御琅陌,他才算松了一口气,这哪里像是一国之君该有的生活?

“陛下,吴国那边传来的消息,据说此半年期间,吴国公主君少雅并不在皇宫内,且之前行走于江湖的名号也未有任何动向,恐怕必是又重新化名易了身份。”

不,纵然追尘禀报的消息又一次证实夏瑶便是吴国公主,可是,他仍旧不愿相信,而御琅陌的答案也与他相同。哪怕没有证据,只凭借没有由来的感觉,他们都认定,这仅仅是个阴谋。

大雪不仅封了山,也封了回皇宫的山路,一行人进程极慢,却也距离皇宫指日可待了。

☆、出嫁从夫 (8)

御琅穹难得带着夏瑶一同骑马,用狐裘斗篷将她包裹在怀中,看着她短短几日便消瘦下来的脸颊,那种有心却无力的感觉,已经多久未曾有过?

“夏瑶,再有几日便该入北齐都城,届时,恐怕还有一番忙碌无暇顾及你。”御琅穹说着,低头打量着仍旧面无表情的夏瑶,叹了口气认命一般道:“你是不是该想想之后要做什么,或者,有什么事需要我为你做?”

夏瑶眨了眨眼,脸上恢复了些许生气,若有所思看了看四周,仿佛初醒一般,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问道:“袭风呢?”

御琅穹又叹了口气,暗自摇头,“他回来了,我已经命人先行将他押送回宫。”

换而言之,好像没有了袭风,夏瑶会更自在些,没有他在身边,如今的生活也如山谷中一样。

可是,夏瑶却摇了摇头,呼出一口白气,静静说道:“不必再为难他了,死一个便是少一个,谁知道以后还会有谁记得我?”

御琅穹紧了紧眉,再一次试图与她深谈,“夏瑶,如果你现在肯……”

“省省吧,大婚定在何时?”

“我已经命右相修书前往吴国商议联姻之事,若是顺利,吴国公主到达北齐之后,便是大婚之日。”

“呵,又怎么可能不顺利?”夏瑶轻嘲嘟囔一声,至始至终也没问起是否确认她就是吴国公主的事,或许在她看来,去不去向御琅穹证实已经不重要。

算是被揭穿了身份,算是完完全全眼看着计谋得成棋局终了,她已经没有再与他们玩下去的心思。

要结束了,而她心中惦念的人……也已经不在了……

夏瑶慢慢闭上眼,这些日子以来,她总是想起青虞想起花流痕。青虞曾经说过,如果她忘了他,他必一死也不肯再觅良缘,可是……这算是应验么?她纵然没有忘了他,却也对御琅穹守护起了些许眷恋,这便是报应么?

而花流痕,曾经是疼她爱她的师兄,数年习武的生活里,她没少捉弄他,没少糟蹋他为自己的生活增添快乐,他也没少让着她,护着她,难道这一切,就这么一个突如其来的消息便结束了?

为什么?

为什么该下地狱的人一个个仍旧活得自在,为什么……反倒是她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离开她?

夏瑶猛地睁眼,突然伸出手臂勾上御琅穹的脖颈,转头覆上他的唇,快得令人不及躲闪。

御琅穹的唇带着些许冰凉,陌生的触感却足以令人心悸,亲密的气息令她心中一时间五味杂陈。

她甚至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拼命的吮吸啃咬,也不知道自己到底为的是什么。

直到舌尖传来血腥味,直到御琅穹皱着眉轻轻推开她……

“你要什么我不能给你?”

夏瑶不顾尚未痊愈的双臂,双手揪住御琅穹的衣领,将他的身体用力拉低,一字一句问道:“我要你爱我,你能不能给?”

“能。”御琅穹回答的干净利落,没有半点犹豫。

☆、兑现暖床否? (1)

可是,这样的答案却偏偏又一次将她激怒,用力攥着手指,嘶喊道:“是不是因为我不管做什么,在你眼中都是个笑话?!你是高高在上的一国帝王,我在你眼中无非是可以玩弄于股掌间的蚂蚁,我不管做什么……”

“夏瑶,我说过,不管你要什么,我都能给。我要的,无非是你一句实话。”

“那我如果想要的是你的命?!”

御琅穹静静看着她,被她咬破的唇边带着点点血迹,对上她的眼眸,似乎要看进她心中,一字一句郑重道:“如果你真的想要。”

夏瑶慢慢放开御琅穹的衣襟,那些被她攥起的皱褶一时间竟显得有些扎眼,他对她的宽容竟让她探不到底,可若是不能去眷恋,对于她来说,便是无底的深渊。

沉下去,下地狱的便是她。

御琅穹替她拢了拢身上的狐裘斗篷,将她紧紧搂在怀中,“夏瑶,我并非圣人,不会一而再再而三去尝试探究你心中到底有什么,所以,希望下一次你再与我长谈,说的便是实话。”

“没有耐心了么?”夏瑶心中一沉,说不清失落的是什么。

“是不愿再逼你了,我想,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也应该明白,不管你走到哪一步,我都在你身后。”

“御琅穹……”

“又要说我该死?”御琅穹带着笑意问道。

夏瑶也不禁一笑,仰起头,伸手抚上他的唇,眼神恍惚间慢慢吐字,“我是在想,或许你没死,是上天留给我最后的生机。”

突然,一声温润笑语清澈流淌,御琅陌开着马车窗,伏在窗棱上笑道:“曾经陌还以为会扰了兄长与皇嫂之间的甜蜜,却不想,皇嫂真不愧为江湖中人,倒是陌矫情了。”

夏瑶这才发现她们不仅仅在路途中,不仅仅有御琅陌在侧,身边还有十几个侍卫,都用力埋着头,恨不得把头塞进胸膛里去。

而她刚才……强吻了他们的皇帝陛下……

御琅穹也不禁一笑,将一脸窘迫的夏瑶护入怀中,转头对御琅陌道:“你病了半年多,期间暗帝的势力一直由我掌控,变动虽不大,发生的事却是不少,你可都看完了?”

御琅陌眼中盛着戏谑,朗声一叹,“曾几何时,兄长对陌也是予取予求呵护备至,多看两份折子都怕累损了眼,而如今……只闻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啊。”

夏瑶扑哧一笑从御琅穹怀里钻出来,也戏谑看着御琅陌,道:“那依陌的意思,把你兄长也借你吻一下,才算是公平?”

御琅陌一脸惊愕,突然笑着翻倒,车窗砰的一声落下,里面传出压抑不住的笑声。

而御琅穹一脸无奈看着她,伸手宠溺的揉了揉她的头,“我倒是觉得,你与陌更加谈得来。”

“谈得来的话题无非是糟蹋你,你选。”

…………

就在夏瑶渐渐又恢复了爽朗,且能同御琅穹笑闹成一团的时候……她从未将御琅穹当做真正的一国帝王来看待,可是,他的身份,她总有一天要真实面对。

☆、兑现暖床否? (2)

望着眼前整齐挺拔列队的兵将,那曾经被她欺负得一脸小媳妇样的阮七,一身暗红色修身皮甲,包裹着曼妙玲珑的身姿,更有一番巾帼不让须眉的豪迈之气。

头上鲜红的红缨飘扬,脚踏鹿皮靴,步伐矫健而来,恐怕能让阮七如此□□的,也只能是夏瑶了。

阮七单膝跪地,有力的一拱手,朗声道:“阮七率五百禁卫军,恭迎陛下回宫!!”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一声整齐的山呼万岁,五百人的禁卫军竟发出震天动地的呼声,一时间,肃穆的气息缓缓散开,天地间除了浩然回音,就连风声也静了。

“回宫。”御琅穹淡淡一声,仅一眼扫过众人,甚至未在阮七身上停留,抱着夏瑶,赶马直行。

夏瑶偷偷从斗篷的缝隙中看着外面的一切,又仰头看了看御琅穹,那一脸的肃穆与威严,不像她平日里看到百般宽容的御琅穹。

她突然觉得,回宫似乎有些早了,她也下意识感觉到,她并不喜欢御琅穹身为皇帝的身份。

在其他地方,她可以仗着自己手上的筹码,仗着自己的武功,甚至仗着御琅穹对她的宠溺,一意孤行无法无天,甚至可以欺负御琅穹让他吃哑巴亏。

可是,回到皇宫,那一声声的山呼万岁,突然拉开了两人的距离,也明明白白摆明了两人身份的差距。

他是真正的一国帝王,而她……什么也不是的野丫头。

“堂堂一国帝王面对禁卫军,怀里还抱着个女人,不会有失威严么?”夏瑶悄悄问道。

御琅穹低下头,仍旧是那一脸淡然的宠溺,“你从昨天起就赖在我的马上不肯回马车中,盼的不就是这个?”

夏瑶毫无悬念被拆穿了小伎俩,挑着双眉吐了吐舌,又缩回斗篷中,引来御琅穹一声轻笑。

然,一国帝王出巡回来带着个女子,并不见得有损帝王威严,但是,那一副宠溺维护的姿态尽数落于阮七眼中,却是真真灼烫了一颗爱慕之心。

她曾经以为,御琅陌与夏瑶走得更近些,哪怕日后成了王妃,于她也没有多大的阻碍,顶多吹吹枕边风让她的仕途变得更难。但她不在意,她只要能守护着她心中的男人就够了。

可是……那个夏瑶,却不仅仅夺走了御琅陌的目光,也夺走了御琅穹的怀抱,更甚至……夺走了她的位置。

“阮七,从即日起,宫中禁卫由追尘代为管理。日后陌必是要出宫建府,你先行从选址负责,直至建造完成,之后再抽调你手下得力的人,日后便留在陌的府中。”

阮七浑身一颤,难以置信以近乎失礼的姿态看着御琅穹。御琅陌的身体显然在短时间内不可能出宫建府,可是,却先行将她从宫中禁卫调离,看似官位品级相等,日后必有再进一级的可能,可是……对于她来说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那陛下……贴身侍卫一职……?”

☆、兑现暖床否? (3)

“无需贴身侍卫,追尘跟随我多年,宫里的事也本就不多,他忙得过来。”

然,御琅穹心情极好的耐心解释,却难以平息阮七心中的愤恨。他只记得追尘跟随他多年,可曾记得……在这数年里,她眼中也只有他?

但是,御琅穹身为一国帝王,能与她解释两句已经算开恩,又哪里有时间揣测她心中的事?

待回到宫中,御琅穹果然变得忙碌,离开皇宫数月,早就有一干大臣守在宫门前等待觐见。

而御琅陌也有自己的宫殿,据说……也很忙。

夏瑶被安置在了距离御琅穹不远处的宫殿,虽说不远,可一国皇宫之内,最近的地方也隔着几堵墙,两处小花园,回廊也不知有多长。

这里,比吴国的皇宫不知道大了多少,不知道奢华了多少,相比之下,吴国的皇宫充其量只能算是个小花园了。

夏瑶望着门楣上巍巍矗立的牌匾,守君殿,这里已是离御琅穹最近的地方,却仍旧难能一见了吧。

“皇后娘娘,若是需要什么,请尽管吩咐。陛下有命,三日之内,均由追尘暂时供皇后娘娘差遣。”

夏瑶对着追尘点点头,御琅穹的心思倒是真有些细腻,知道她在宫里人生地不熟,还特意找了比较相熟的追尘陪在她身边。

“皇后娘娘,要不要追尘带您先四处看看?熟悉熟悉宫中的环境?”

“不必了。”

“皇后娘娘,陛下交代,午膳后织造坊会派女工前来为娘娘量身,也会带布样来供娘娘挑选,数量不计,全凭娘娘喜欢。”

“没必要。”

“皇后娘娘,那您看午膳……”

“随意。”

追尘登时便没词了,其实,追尘对于夏瑶还是非常有好感的。不管是江湖侠女也好,吴国公主也罢,仅这副心性与洒脱,他就觉得配得上他的陛下。

更何况,身为武者,本就对强者抱有敬佩之心。他没忘了,夏瑶当时算是身受重伤,两只手臂都不能动,仍旧踏上了他的额头。

“娘娘,那……?”

“御琅穹在做什么?”夏瑶望着这一方如囹圄般的院落,虽然大,却哪里有天地开阔。

“陛下如今在御书房与大臣们商议国事,传话说,尽量能与娘娘一同用晚膳。”追尘恭敬禀报,斟酌了再三还是婉言道:“娘娘,此地已是皇宫大内,娘娘对陛下的称呼……还是改改的好。”

夏瑶翻了翻眼睛,“不改。”

“……”

夏瑶静静打量着空荡荡的宫殿,雕花梁柱精工至极,厚重精巧的桌椅摆设,无一不是鬼斧神工的绝世佳品。随手翻开茶盏,清透的玉杯,钿着金片的小碟,真真就像她说过的那样,金杯玉碗。

可是,曾在她看来该是显示一国皇帝身价的东西,在这里,只是寻常的用具罢了。

几个宫女忙忙碌碌为她收拾寝具,不时还向她请示着喜欢的颜色与搭配,仿佛她就是要在这里一直住下去了,她就是这里的主人。

☆、兑现暖床否? (4)

追尘还是锲而不舍的向她介绍着皇宫中的事,仿佛这些事是她必要知道的,以为要在这里度过一生。

偶尔有几个宫女低着头打量她几眼,赶忙又转过去,看着追尘,微微红脸。

只是一个细微之处,却让夏瑶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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