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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蛊,猎君以毒-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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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酒过三巡,夜色也深,水馨媚去楼下招呼了一会儿,待再回来,发现夏瑶竟真的有些醉了,由男子抱着,默默喝酒。

突然才想起来正事,却也等不到夏瑶清醒,有些愧疚道:“夏瑶,还有件事忘了跟你说。”

“说呗,我又没醉的不省人事。”夏瑶醉意朦胧笑着,将酒盅递到男子嘴边。

“有人在查你的底,不过,好像还没查到什么。”

夏瑶的手一抖,酒溅湿了男子的下颚,赶忙伸手替他擦擦,问道:“知道是什么人?”

“看着像官家的人,如果好猜的话,吴国皇帝肯定不查你,南朝与你也没什么瓜葛,估计就是北齐了。”

“哦。”夏瑶应了一声,仍旧坚持要身旁的男子喝酒,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她的话。

男子勉为其难喝光了杯中的酒,夏瑶极其满足笑笑,双手搂着他的脖子,似乎就要睡去了。

水馨媚叹了口气,吩咐道:“你带她回房吧,小心伺候着。”

“不用了。”夏瑶却突然起身,醉意朦胧的给了水馨媚一个大大的拥抱,突然叹了口气,“谢谢你,还有……保重。”

“夏瑶……还会回来么?”

或许只有夏瑶明白这一句的意思,想了半晌,重重点头,“应该会的。”

她还会回来的,等到一切事结束了,她仍旧是那个潇洒不羁的夏瑶,纵然青虞或许真的不再等着她,她也从来没想过要跟那些人渣一同下地狱。

她会回来的,就在不久的将来……

待她摇摇晃晃回到客栈,刚想抓过小二问问她的房间在哪里,却不期然见到一袭墨黑的衣袍出现在楼梯尽头,挺拔如松,那脸色,黑得跟衣袍一个颜色。

扔下小二慢慢步上台阶,仰头一脸笑意又挑衅的问道:“怎么?守在这捉奸?要捉也得去床榻上捉,你以为我会把人带回来么?又或者……你是在这里半夜没睡等我的?”

“我需不需要提醒你的身份?这里是北齐。”御琅穹的脸色显见凝重阴沉,他或许可以宽容,或许可以容忍她有阴谋随性惹祸,但是,他却看不得她如此放荡。那一身的酒气混杂着脂粉气,她真的是去了青楼。

夏瑶站定在他面前,迷离的眼眸注视着他,一把揪起他的衣襟,一字一句道:“不用你提醒我的身份,我还可以告诉你我的身份。夏瑶这个人根本不存在!我今年叫夏瑶,去年叫水玲珑,前年叫寂无!我的名字多到我自己都数不过来!风归,独崖,千岁寒……你却只认得一个夏瑶。哈……去查吧,别让我失望!”

…………

而与此同时,就在夏瑶与御琅穹分道扬镳赶往两地采药的时候,千绝谷外的侍卫还是丢了人。谁也没有想到,重伤在身的袭风,凭借着一身超乎寻常的轻功,还是逃离了监禁。

一路快马加鞭奔向吴国,他不仅仅要将御琅穹盖着私印的手谕送到,不仅仅是假公济私去见一见心爱的人……

☆、吴国公主的秘密 (3)

风尘仆仆回到吴国都城,来不及休整,经由皇宫侧门直入公主的宫殿,他有这个特权,也是唯一的权力。

“袭风,也就一月未见,你似乎又清减了不少。”君少雅,吴国唯一的公主,云阳公主,高高在上坐着,手捧一杯清茶。

“谢公主挂念。”袭风双膝跪地,双手奉上雪白的丝帕,偷偷抬起头,近乎贪婪望着仅一月未见的容颜。

他几乎日日与夏瑶相伴,可是在他眼中,却能轻易分辨出不同,绝无半点混淆,他心中的人究竟是谁。

君少雅展开丝帕,见竟然是夏瑶的大名落上,不禁也皱了皱眉,想了半晌,将丝帕收入袖中,开口道:“辛苦你了,尽快启程回返,莫耽搁误了事。”

“回公主,袭风此次回来,还因为……”袭风极其难忍,挣扎了半晌,还是痛声道:“公主,夏瑶身上又添了伤痕,为御琅陌以血抑毒,手臂上七道刀伤,曾遇袭,肩头也落下了伤。”

君少雅顿时皱紧了眉,阴沉着声音道:“袭风,为何会如此失职?你难道没有告诫过她,御琅陌的生死根本无需顾忌,纵然是遇袭,受伤更是不应该!”

袭风垂下头,双手伏地,“公主,御琅穹一直守在一旁,袭风不便提醒。但仍是袭风失职在先,还请公主责罚。”

君少雅一口气憋在心里,慢慢闭上眼,脸色极其难看。过了半晌才深深叹了口气,再睁眼,已是被迫认命了。

左右没有下人,自行卷起了衣袖,想了又想,还是狠下心道:“那你便知那些伤在何处……动手吧。”

“公主,且听袭风一言,夏瑶纵然有顾忌在我们手中,但是御琅穹为人极其机敏,城府颇深,夏瑶面对他的时候万般小心也险露破绽。袭风担心……担心纵然功成之时,能得大婚迎娶,偷梁换柱一计……难以骗得过御琅穹的眼睛。更何况,御琅陌在中毒弥留之际,竟也对夏瑶起了心思,只怕日后……公主,北齐两位国主均不是泛泛人等,袭风整日目见,越来越觉得,曾经计划只是纸上谈兵,如今也越觉得……不可行。”

袭风一番冒死进言确实是道出了实情,他只是个侍卫,根本没有资格质疑主子的决定,但是他天天看到的结果,便是两兄弟没那么好糊弄。

“她可有将发生过的一切尽数记录?”

“回公主,确有记录不假,可是,人非草木,纵然一模一样的人,细枝末节稍有不同……”

君少雅一挥手打断了袭风的话,阴沉问道:“既然你说不可行,但事已至此,那你说又该如何收场?”

袭风斟酌了一番,咬牙道:“不如将错就错,只当一切从未发生。”

“放肆!袭风,你是说,容着那个野丫头嫁给御琅穹做皇后不成?!”君少雅突然拍桌站起,阴沉的脸上一时间带着恨意,“这就是你带回来给我的消息?你究竟是忠于谁的侍卫?!”

☆、吴国公主的秘密 (4)

“公主,如今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夏瑶被拆穿了身份,吴国还可以拒而不认,反可以说是夏瑶冒名顶替了公主的身份。可是……如果一旦大婚迎娶,御琅穹发现端倪,必将勃然大怒,届时,不光是公主,就连整个吴国……”

“袭风,你知道,我已经等了十年,曾经北齐两次拒婚,这许是我最后一次机会了。”君少雅突然低沉了声音,缓缓重新坐下,“我也明白你的顾虑,可是,我爱了他整整十年,我愿意为他做一切。如果不是这副身子不能习武,再苦再难我也不怕,我愿意为了他扬名天下,让他以娶我为荣,而不是找一个野丫头代替我做这一切,毕竟现在与他朝夕相处的不是我!我若是在这个时候放弃了,十年心心念念竟是算什么?!”

“公主……”袭风一时间说不出话来,他想说,十年,他也看了她十年,可是,他不能说,此一生都不能。

“不必说了,夏瑶与我几乎一模一样,相貌,伤痕,就连声音举止也近乎相同,御琅穹不会轻易察觉。就算他最终知道了又能怎样?那时候,我已经是他名正言顺迎娶的皇后,可能已经怀了他的骨肉,退一步说,我也是真真切切爱了他十年的女子,他一定会感动的,一定会的……”君少雅似乎已经有些沉浸在未来的幸福甜蜜之中,她已经得到了御琅穹的手谕,那么接下来,大婚已经指日可待。

还有什么能比爱了十年最终心愿得成更加喜悦呢?为了嫁给他,她什么都能做,什么危险也不怕。

袭风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君少雅,可是,他的担忧却也同样没有被君少雅说服,他知道,御琅穹绝不是任人玩弄的木偶。

“公主,若是御琅穹对她……”

“袭风,夏瑶就是君少雅,而世上只有一个君少雅。”

…………

凤绝所要的药材并不是要为难人,如果他要为难御琅穹,大可把人支到天边去,长了翅膀也飞不回来,要么干脆要龙肉凤骨,逼御琅穹割肉给他也未尝不可。

他脾气怪异是不假,可是,他又不想真正惹恼夏瑶,因为夏瑶仅是他在这个世上认识还唯一活着的人。

不,现在又有了旁人,御琅穹和追尘,或许如果顺利的话,还有御琅陌,只不过,他对男人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只想让他们赶紧离开,别闹腾了他的地方。

从御琅穹手中接过千年寒潭里采来的花,小心用药汁泡制,而夏瑶至今也没回来,不过想必应该快了。

御琅穹将追尘带至一处僻静的地方,问道:“追尘,你可知道水玲珑,寂无,风归,独崖,千岁寒……这些人是何底细?”

一大串的名字险些就把追尘砸晕了,可偏偏这些名字中还真有他认识的,诧异道:“陛下,上次跟您提起,您说不感兴趣。千岁寒和水玲珑属下知道,正是吴国的云阳公主君少雅啊,那些都是她行走江湖时候的名字,隔些日子兴许就换一个,方便行事。”

☆、吴国公主的秘密 (5)

御琅穹的眉头骤然拧紧,一时间,竟分辨不出心中是何滋味。夏瑶就是江湖中声名显赫的侠女,吴国公主君少雅?他曾经第一时便否定了这个猜测,在他看来,一国公主绝不可能是夏瑶那副样子,难道……竟是他错了?

或许可以理解为,一国公主在江湖中行走许久,沾染了不少江湖儿女的习气,可是,又总觉得一些细枝末节处处透着诡异,比如……袭风。

追尘等了一会儿,见御琅穹不说话,开口道:“陛下,可有不妥?”

“她们与夏瑶也是同一个人。”御琅穹有些认命道。

追尘一听,顿时喜上眉梢,拱手深深弯腰,高兴道:“那竟是要恭喜陛下了,其实属下一直对拒婚一事颇有微词,在属下看来,只有君少雅那样出身高贵又有侠义之心的奇女子,才配得上陛下。果然,有缘自是相逢,君少雅竟然在茫茫人海中能与陛下相遇相知,真可谓天作之合了。”

不知道为什么,御琅穹听到这些恭喜的话,听到夏瑶背后的身份真相大白,他竟然不觉得喜悦。

如果她真的是公主,袭风又是什么身份?敢以什么来要挟一国公主,又是那般时时无礼的态度?

如果她真的是公主,有一颗侠义心肠想要行走江湖,自是带着侍卫也可,学一些防身的武功便罢,就像袭风一样也少逢敌手,偏偏为何寻得他御神一族的武功,那练功的苦,真的是一国公主能吃得了?

太多太多的疑惑在他脑海中交织成团,但是,这似乎是普天下人都知道的秘密,他又不得不信。

然,夏瑶恨他是真,不爱他却偏要嫁给他也是真,退一步说,就算她是公主,她背后必定还藏着其他的阴谋,且……比他想象的还要严峻?

是吴国皇帝指使她这么做?她所爱他人,吴国皇帝逼迫她嫁给他?所以她若是恨他,倒也能说得通。

他十年前去过吴国,吴国本就是小国,想要与强国联姻也无可厚非,而北齐两次拒婚,抹了吴国的面子,当然也算羞辱了君少雅。

“陛下,有件事追尘不得不说。初时听闻陛下已经许诺了后位,当时追尘就想提醒陛下,而如今陛下未来的皇后乃是君少雅,追尘还是想说……不管是谁,太后未必答应。”

是啊,御云蕊未必答应,她心心念念的,是让他娶御神一族的女子为妻,纵然他不肯跟她回去,她也一直未曾放弃。

她无法以武力带他回去,无法以御神一族代族长的身份命令他,但是……她还是北齐太后。

御琅穹深深叹了口气,感觉心里的担忧并没有因为夏瑶的揭露而减轻。他没有什么门第观念,反而,他更加希望夏瑶只是个普普通通的江湖女子,一旦牵扯到两国之间,他并非护不了她,而是一切牵连了政治阴谋,心中那些情愫,顿时就变了味道。

“追尘,派人彻查,查查吴国公主君少雅……近些日子都在什么地方。”

☆、吴国公主的秘密 (6)

追尘倒是领会了御琅穹的意思,但依然不解的是,“陛下以为……此事还有蹊跷?”

“或许是奢望。”

嗷呜……突然,山谷外传来一声响亮的狼嚎,直飞天际回荡在山谷,引得后山群狼不住应和嚎叫,应该是夏瑶回来了。

在竹楼前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人进来,御琅穹带着追尘匆忙穿过竹林阵法,然,并没有见到夏瑶的人影,只在竹林外一处大石上,见到一个铁盒子。

绝对是夏瑶回来了,但是为何避而不见?

“追尘,袭风在何处?”

“陛下……追尘有罪,您刚走没几日,袭风……逃跑了。”

袭风跑了,夏瑶回来了反倒不见人影,她又是吴国公主,到底跟袭风一唱一和的在图谋着什么?

御琅穹又突然想起了两人分开的前一夜,夏瑶居然堂而皇之去逛青楼!她们到底……将他当做了什么?!

“四处找找看,我先将药送进去。”

然,就当御琅穹捧着铁盒子刚刚进入竹林没走多远,只听后方一阵风声,追尘面色仓皇赶了上来。

“陛下,南地边境急报……!”

…………

凤绝接过解药的最后一味药材,看了看御琅穹身后,问道:“夏瑶呢?”

“不知道,方才出去的时候,地上只有这个盒子。”御琅穹有些烦躁道。

“所以你便对她置之不理了?因为她已经没有利用价值了对么?所以,她如今是死是活,也就与你无关了是么?”凤绝凉薄问着,打开盒子,一块黑漆漆的焦土。果然不出他所料,夏瑶让御琅穹去了千年寒潭,而她自己去了万里焚谷。

“你究竟想说什么?”御琅穹口气不善问道。

“就是字面意思,你堂堂一国之君,竟是连如此浅显的话也听不懂了么?”凤绝慢条斯理将东西放进一只瓷盆中,缓缓注入清水。

御琅穹只觉得心里憋着一股火,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像这样徘徊在愤怒的边缘,揭开了夏瑶背后的身份,却让他没有丝毫喜悦反而万般躁动。他也想现在就找到夏瑶,不管用什么手段也要让她说个明白,可偏偏……找不到人不说,还有个人在这里对他极尽嘲讽!

而方才,边境又传来极其糟糕的消息……

压了压心底涌动的火气,看向御琅陌,问道:“他什么时候能醒?”

“呵……”凤绝冷笑一声,仿佛极其不齿,“你怕我识穿了你利用夏瑶的诡计,就不给御琅陌解毒了么?你未免……”

“凤绝!我无需向你解释!”御琅穹愤然开口,纵是极力压着怒气,也已经气得脸色铁青,“如果你与夏瑶有更深的交情,她究竟在做什么,你应该清楚!”

凤绝眉眼一厉,劈口道:“正是因为清楚!你是一国之君,位高权重一身绝世武功,你自然不知道什么叫害怕恐惧!但是你既然要利用她,是不是该为她留条活路?!她现在是生是死,是不是伤了……你已经漠不关心了!”

☆、吴国公主的秘密 (7)

“她何以没有活路?!她是吴国公主君少雅,堂堂吴国唯一的公主,何须我为她留活路?!”御琅穹咆哮出口,手指隐隐有些颤抖,归根结底,他最气愤最不能忍受的的,竟是夏瑶公主的身份。

“去她的吴国公主君少雅!御琅穹,我凤绝将话放在这,如果你陷她于绝境,就休怪我有生之年必要为她报仇!我卖了你一次,定然能卖你第二次!到下一次,看看还有没有夏瑶赶去救你!!!”凤绝愤然说完,一甩袖向门外走去,临进门前,回头道:“一个时辰之后,我来给御琅陌解毒,之后,带着你的爪牙,给我立即滚出千绝谷!!!”

凤绝发疯一般骂完,怒气冲天走出竹楼,直到走了一会儿,发现身后没人跟来,突然大步连奔带跑直向后山。

却没发现,自己跟御琅穹生气气成这样,却没有左摔一下又跌一下,反倒像多长了几只脚,多生了几个胆,也不再顾忌狼群了。

他方才根本没听错,那初时的一声狼嚎就是夏瑶,他如果没猜错的话……

果然不出他所料,刚到后山还没见到狼群,就见得草丛中隐隐约约艳红色的衣袍,似乎是坐在那里,应该是在等他。文人小说下载

凤绝撩起衣袍,几乎是扑了上去,然,拨开草丛,真的是夏瑶,却让他难以心安。

夏瑶临走时候新换的一身衣袍,又一次被焚毁的不成样子,满身的污浊褴褛,如同与大火搏斗了一般狼狈。

而更难让他接受的,是她一双手臂。

他知道,她不肯现身,很可能是受了伤,他也知道,万年焚谷纵然熟得像她家后院,取出其中的焦土也必要付出代价,只是他从来不曾设想……

夏瑶一身一炮的两只衣袖都不见了,纵然右臂经几年锻炼已经受得住火焰,仍旧布满了一层细细的水泡。而左臂更是惨不忍睹,烧伤灼烂的皮肉熏黑腥红,竟有水泡如南珠般大小。

“你……”凤绝心颤得几乎说不出话来,手指也颤抖着,明知道自己该做什么,却一时间呆愣在了原地。

夏瑶抬起头,一头长发也被火燎了些许,一张熏黑满是污迹的脸,对着他绽放一个灿烂的笑容,“没想到你这么快。”

她还笑?她还笑得出来?!

凤绝愤然抬起一只手,啪的一声打在夏瑶头顶,几乎快要咬碎了牙,脱口骂道:“你竟是个天底下最无知的白痴!!既然手臂都不想要了,干嘛要活着回来?!你自己不如找个地方死了清净!干嘛要来污我的眼?!”

一边骂,一边劈头盖脸就打,夏瑶赶忙伸手想护着头,却痛得嗷嗷直叫。凤绝的巴掌如雨点一般落下,竟让她无处可逃,一边躲一边求饶道:“我错了,别打了……错了还不行?”

凤绝终又是狠狠的一巴掌打上她的头,手掌震得发麻,仍旧止不住颤抖,气得胸膛起伏,眼前直冒金星,看着夏瑶又气又恨,眼眶渐渐有些发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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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国公主的秘密 (8)

“你给我坐下!!!”

夏瑶赶忙乖乖坐好,伸着两只手臂,仰望着他,极尽乖巧。

凤绝深深吸了几口气,慢慢蹲下,咬得牙龈都痛了,从怀里一件一件掏出东□□。

“怎么会伤成这样?”

夏瑶无辜眨了眨眼,“万年焚谷就跟个火炉一样啊,那火焰喷出来十尺高,只是伤了手臂算幸运的了。”

“那你怎么不让他去?!就心疼宝贝他到了这般,他回来可是完好无损!”凤绝仍旧愤然质问着,手下却是极快,用金线飞速将水泡挑破,慢慢挤出里面的脓液。

“你忘了?我怕水啊。”

“你……”凤绝一时语塞,他还真忘了,夏瑶怕水怕得要死,更加不会潜水,“总有一天你会如愿以偿淹死!”

“放心吧,有生之年,有水的地方死也不去。”夏瑶说着,一边呲牙咧嘴,哀求道:“轻点成么?还没熟呢,有知觉的。”

“怕疼为什么不去死?!”

夏瑶被骂得狗血淋头,却根本找不出话来反驳。凤绝最气愤的事就是她受伤,偶尔她带着伤来,最严重的一次,凤绝拎着棍子追了她半个山谷。

她知道,恐怕这个世上最关心她的人就是凤绝,或许还有花流痕。但是,她没得选择,辜负了花流痕一番心意,她还可以说是嫌他太没操守。而辜负了凤绝,难道仅仅因为觉得两人性格不合么?

或许不尽然,她虽然和凤绝没办法安静说几句话,但是她知道他心地好,无外乎最堂而皇之的理由,她把凤绝当成好朋友好哥们,从来没掀起过那种她想要的感觉,甚至是对待青虞的那种感觉。

人的感觉很微妙,有些事,强求不得。

夏瑶摇了摇头,看看自己满是疮痍的手臂,她这次可是下了血本了,为了保住御琅陌的命,她差点儿连自己的命也搭上。

又看看忙碌着的凤绝,他一直以来……“凤绝,你哭什么?”

“混蛋!谁哭了?!”凤绝矢口骂着,抬起手臂用力蹭了蹭眼睛,瞪着她继续骂道:“你无非还是为了那个忘恩负义的混蛋,与我又有什么关系?!”

然,夏瑶却锲而不舍道:“没哭你眼圈红什么?等替我收尸的时候一块儿哭,我还没死呢……啊!!伤成这样你也掐?!”

“等你死了,我就把你扔到后山喂狼,在山谷里放一天一夜的爆仗!”

“好好好,等我们这些混蛋都死光了,死之前肯定送你一大车爆仗。”夏瑶着实无奈应和着,凤绝那晕红了的眼圈让她着实很过意不去,不自然瞥开眼,突然愣了一下,“凤绝,你什么时候也有带尾巴的习惯了?”

“你才是畜生!你才带尾巴!!”凤绝骂着,却下意识顺着夏瑶的目光一转头。

青青草地不远处,静静矗立一袭墨黑,高挑健硕的身形,挺拔的腰身,仿佛他就适合矗立在天地间受人景仰,又仿佛……天地间所有的秘密,都躲不过他的俯视。

☆、出嫁从夫 (1)

凤绝在这一刻骂归骂,手上却一刻也未停,哪怕御琅穹就站在不远处,他也没工夫去理会。

迅速在夏瑶手臂上涂满一层药水,撒上一层药粉,在抹上一层药膏,继而又从怀里掏出个瓶子,拔开瓶塞就要往她手臂上倒。

“行了,凤绝,没有那么严重,你这是在腌肉么。”夏瑶终于忍不住挪开了手臂,她也认得些药材,一瓶瓶均堪称绝世好药,大多数时候,那些药都是凤绝以没有武功的身体攀岩爬壁采来的。

直到凤绝处理完夏瑶手臂上的伤,御琅穹才迈步走近些。烧伤不能包裹,只能敷药慢慢晾干,半透明颜色的药膏闪烁着水亮的光泽,更显得遍布手臂的伤痕越加狰狞。

夏瑶伸直着手臂,举在身体两侧,狼狈的一身配上这个姿势,已经远不复曾经潇洒侠女之姿。

她不像个公主,此一刻,她更不像昔日飞扬跋扈的刻薄女子……

“陌醒了么?”

“没我的事了。”凤绝冷漠说着,收拾好东西,刚一迈腿,不知是哪只脚踩了自己的衣襟,扑通一声跪倒,竟是先行给御琅穹行了个大礼。

“凤……”夏瑶刚要提醒凤绝小心些,却见他顺势真真对着御琅穹一叩首,沉声道:“凤绝此生从未求人,今日恳求北齐国主,若是无心……就不要带她走。”

这似乎超出她安排的戏码了,也或许,事情从一开始的细枝末节,都在偏离着她预期的路线。

而此刻更是离谱,凤绝跪下来求御琅穹,用得着么?而求的却是要御琅穹对她有心,他若是无心……她之前一番所做岂不是统统白费了么?

“那个……凤……”

“你闭嘴!!!”凤绝回头喝道,突然眨了眨眼。

夏瑶顿时消音,凤绝这么做,会有他充分的理由。

“无需问我是否是有心,但要问她……是否愿意跟我走。”御琅穹没有理会凤绝,绕过他,径直走到夏瑶面前。

突然一伸手,将她揽入怀中,不太敢收紧手臂,却是极尽所能将她收入怀里,轻轻问道:“不管你是为了陌,还是为了我,至此,你定是我北齐未来的皇后,一生唯一,你可愿意跟我走?”

“你不是已经答应我了么?”夏瑶小心举着手臂,靠在御琅穹胸膛上,本觉得是个舒坦的位置,靠了一会儿却抬头道:“你的心跳声很吵。”

御琅穹脸上的笑容还是有些牵强,郑重道:“此前我不知道答应的是谁,如今我知道,答应的是你。”

明明是一番情浓之词,夏瑶心里却登时一突,甚至在一瞬间以为是凤绝出卖了自己,但是随后,御琅穹的一句话,却让她的心瞬间归位,但是,仍旧不那么舒服。

“回宫之后,我便立即修书吴国,不管有多少人会阻拦,大婚在即,你是我的皇后。”

他终是落入了她的局么?修书吴国,在他眼里她就是君少雅,而不再是……夏瑶。

她的局至此没有半分偏差,他答应娶她,甚至应该对她已算是有情,凤绝所求更是为她证实这一点,御琅穹对她动了心。

☆、出嫁从夫 (2)

而一旦迎来大婚,一切就结束了,届时,他也必为自己在局中的身份付出代价。

这是她心心念念所求最完美的结果,可是……为什么心里没有喜悦呢?

御琅穹的身体很温暖,宽阔的肩膀几乎遮蔽她全部的视野,似乎她的世界中只剩下了他可以倚靠。

他毫不吝啬的丰厚承诺,哪怕不知情也显露出的维护姿态,一次,她漠视,两次,她可以嘲讽,但是……这已经是多少次,她几乎都快不记得了。

她也是人,且自问没有到了无坚不摧的地步。她羡慕过陌,羡慕他有一个无条件不求回报维护他的哥哥。羡慕过凤绝,他可以活得自由自在。甚至羡慕过君少雅,同样都是人,出生在皇家,便能以一个荒谬的原因让她家破人亡……

夏瑶恐怕是第一次乖乖的任人搂着,而不是她去搂别人。她恐怕也是第一次与御琅穹这么近距离接触,却没有想法子讥讽他。

或许是她累了,本来就觉得这个局荒唐,当御琅穹揭穿了她的身份,不再那么神秘,她就觉得乏味了。

也或许是她伤了,灼伤的痛一直在她手臂上盘桓,痛得钻心却寻不到麻木的感觉,才会让她显得脆弱那么一点点。

也或许……大婚真的是指日可待了,曾经所拥有过的,直到意识到快要失去了,心里才会觉得冰凉。

也或许……是她都没有发觉,短短几日没见到御琅穹,自己变了。

…………

当御琅陌醒来的时候,恍恍惚惚中似乎宛如隔世,他应该是睡了很久,久到心也静了,脑海也空了,身心从未感觉有这么轻快干净。

墨绿色的竹楼屋顶,简简单单的一切,他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死了进入仙境。

然,他的兄长会一直陪伴着他,他答应过,绝不放手。

“还好么?”耳边传来兄长低沉浑厚的声音,成功将他飘飞的思绪从仙境拖回现实中。

打量四周,却终只看到兄长一身墨黑衣袍挺拔的身形,她……还是食言了。

“哈哈哈哈……”突然,门外传来一阵舒朗的笑声,紧接着,门被一只脚顶开来,一抹艳红飘然而入,阔袖随风而动,竟是格外洒脱。

夏瑶仰着头满脸笑意,显然还沉浸在自己的得意中,大声道:“我就说嘛,我让追尘两只手臂,脚印照样能落在他脑门上。”

御琅陌慢慢勾起唇角,她没食言,她还安好。

夏瑶自己得意够了,这才发现屋里两个大男人一动不动看着她,耸肩吐了吐舌,几步走到床边,一弯腰,将下颚放在御琅穹肩头,垂着双臂看向御琅陌,笑道:“陌,欢迎回来。”

御琅陌静静看着眼前亲密无间的两个人,脸颊贴着脸颊,夏瑶一脸的幸福甜蜜,兄长一脸的尴尬局促,勾起的唇角又向上挑了挑。

“陌似乎错过了许多?”

夏瑶点头,尖尖的下颚撞着御琅穹的肩膀。

“那陌是不是该称呼一声皇嫂,就不知道,喜酒还有没有得喝?”御琅陌平静的声音没有半点嘲讽的意思,反倒夹杂着喜悦与欣慰,还有……那么点点遗憾。

☆、出嫁从夫 (3)

“称呼皇嫂可能过早了,大婚自然要等你参加才算圆满,陌,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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