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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蛊,猎君以毒-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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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花了半年多时间,才将暗帝的势力重新夺回,规整之后交给陌。告诉他,我需要的不仅仅是一个活着的亲弟弟,我需要他帮我。”

这与夏瑶的猜测又一次不一样,她原以为是御琅陌心思细腻敏感且手段果决,才让御琅穹觉得他能胜任暗帝并交付于他。却不想,深究起往日的事,竟然是御琅穹为了让御琅陌不再自暴自弃,给他找点事做罢了。

然,半年多能够夺回暗帝的势力……在内忧外患,众叛亲离,还要照顾一个时时刻刻要寻死的弟弟的情况下……?

夏瑶森森打了个寒战,她以前是不是太太太小看御琅穹了?

“冷么?”御琅穹稍稍紧了紧手臂,将衣袍盖过她的肩膀。

能不冷么?御琅穹的一席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她越来越觉得自己是在与虎谋皮,而她如今正在猛虎怀中。

难怪他一直以来都算不上真正的恼怒,因为,不管她做了什么,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境况永远不会比曾经发生过的事更糟糕。唯有攸关御琅陌性命的事,他还会激动还会恼怒,还会情切之下失去一点点理智。

而正是这样的往事,也让她心里起了不小的波动,这些事是她从未了解过的。她只知自己的计划,知道局中人的身份,却没有去深究他们的过往。

此时此刻,她竟然能理解,做一个像御琅穹这样的一国之君,着实不易。

而她极尽想象也只能在脑海中模拟出冰山的一角,那二百多个日日夜夜,绝对是能把任何人都逼疯的生活,他需要多么强悍的心智才能挺得过来?

越了解的多,她越觉得充斥自己半生的所谓阴谋诡计,在御琅穹面前就像个孩童的玩笑,她与他……从来不在一个阶层。

“陌数年坎坷,我不想让他难过,如果可以……”

“想也别想,我不爱他,更不会嫁给他。我爱的是你,必须嫁给你,御、琅、穹!”

御琅穹身体一僵,继而一声自嘲的笑,“那我便娶。不过,在那之前,我希望你不要再修炼御神一族的武功,你没有御神一族的血脉,强行修习,很容易走火入魔,你已经偶尔会失了心智……”

“你怎么就知道我不是你御神一族哪个叛逆在这边留下的私生子?”

“你的内力不够精纯。”

夏瑶泄气一声,好吧,确实就连她师父也提醒过她,但是她却不得不练。

可是,嘴上的话却并不承认,挑衅道:“我知道,你是在说我的内力于我而言是个祸患,早早给了御琅陌,反倒是好事。”

“那只能算你我之间的条件,不过,我倒是觉得,陌不一定会要。”

☆、青楼会故友 (2)

夏瑶推开一个空了的酒坛子,御琅穹随手便推过来一个满的给她。拍开泥封,灌满了酒提却反手递给御琅穹,“为了庆祝你终于能够面对事实,也为了庆祝我终于能够摆脱兄弟让妻的尴尬处境。”

御琅穹忍着笑,摇了摇头,“我几乎从来不饮酒,是不是更加不像个皇帝?”

夏瑶用力翻了个白眼,舒着气道:“怎么会?就算旁人都衣冠楚楚正襟危坐,而你在一旁倒立吃花生米,乍眼看去,你也像皇帝。”

“哈哈……”御琅穹不禁大笑出声,竟伸出手宠溺的揉了揉夏瑶的脑袋,“我真想知道,你到底是从哪来,竟是什么人能将你教养的如此有趣。”

有趣?待有一天真相大白,你绝对不会觉得我有趣。夏瑶斜眼看着御琅穹,挠了挠被他揉乱的头发,将酒提递了递,“尝尝吧,凤绝亲手酿的酒,有银子也未必买得到。”

御琅穹接过酒提,浓香的酒气丝丝诱人,他极少饮酒,仅在宫宴之时也只一杯应景,他自问没有时间让自己沉溺于酒色之中,没有机会放纵自己失去清醒的神智,一丝也不行,片刻也不行。

轻啜一口,醇厚的美酒绵软甘甜,在舌尖萦绕淡淡划开,不炽烈却极其温暖,滑过喉咙,却仿佛入了心。似乎心中正有一块地方空着,缓缓注入,将心中空虚的地方慢慢填平。

分不清究竟是什么材料酿制,甚至不觉得这是酒,像是一种自己缺失的感情,重新找回了一般满足。

“这是什么酒?”

“七情。”夏瑶注意着御琅穹的表情,又道:“凤绝说,这种酒正适合我这种没心没肺的人才能喝出味道,莫非……你也缺?”

“确实是好酒,难怪你如此能喝。”御琅穹还沉浸在那种感觉中,没心没肺来形容夏瑶似乎很恰当,可是……他缺什么?

“喜欢就多喝点,这种酒不醉人。”夏瑶大方说着,寻找着舒服的位置。

一翻身,恰好面对御琅穹的侧脸,夕阳余晖中,一道金光照过来,勾勒出一道俊美坚毅的线条,微微还有些刺眼。

尚能看见那深邃的眼眸,似乎承载着太多过往,让他更加显得成熟稳重,那是世事历练的智慧,是经历浩劫后的宽容祥和,说他不像她所见过的一国之君,其实,更不像她所见过的任何一个男人。

他不尖锐,却如磐石一般似无棱角却无惧风雨。他不强势,却如大海一般浩瀚,任她在其中哪怕翻天覆地,似乎都掀不起风浪。他不猖狂不霸道,他拥有这个世上无上权力,可是,他似乎已经不屑于去处处表露。

正如他所说,穷人乍富才处处显摆,而他不需要。

而他,也在她心中重新定义了什么是强大,睚眦必报不是强大,寸理必争不是强大,那些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气概似乎也难以诠释强大,更不说武力,也不论权势……

她突然觉得,自己就像一只井底的青蛙,每天盘算着会有多少蚊虫飞过,为捕获了几只便得意洋洋。而他,拥有整片天空……

☆、青楼会故友 (3)

但是,夏瑶绝对是那种踩痛脚揭伤疤毫不手软的人,强大归强大,却也永远阻挡不住她下手的欲|望,踩不痛,揭不残,挠痒痒也未尝不可。

“我听陌说,你自丰宁城回来之后,变得有些不像寻常。怎么,是被吓着了么?”

一句话,似乎将御琅穹拉回了之前落魄狼狈的情形中,停了半晌,待酒渐渐填入心中,挣扎了一下,还是坦诚道:“无非是突然惊觉,此一生恐怕并非有心便能护得身边人,强无极境,敌无尽头,兴许曾经只是妄自菲薄,终连自己无以护得周全。更何况……那一刻,方知……死了也没有价值。”

御琅穹的话似乎有些深奥,可是,夏瑶却能明白,因为,局是她设的。只不过,她没有想到,仅仅是一个用来以恩相识的局,竟让他一度消沉。

她可以安慰御琅穹,她只不过是幸运,天时地利人和都让她占尽,这样的局着实可遇不可求,但是,她不能说。

她也可以安慰他,马有失蹄人有失足,他只是太过顾念御琅陌,拥有了一个帝王不该有的感情,若是他当初能将御琅陌看轻半分,也绝不会落入他的圈套。可是,她是设局的人,没有立场说这些话。

她还可以告诉他,强无极境不假,但是他已是人上人,身处巅峰之上,被她这只泥鳅一度拖入泥潭,并不算得常事。因为,她此一生心血均是为了谋这个局,她可以拼了性命,可以放下尊严,可以完全没有底线,没有多少人能如她一般,他不必担忧。

可是,她为什么要安慰他?

“你今日总是恍惚着,方才受伤了么?”

夏瑶猛地一醒神,伸手搂上他的腰,将下颚放在他肩上。他的身体很温暖,他的强大让她觉得可以遮风挡雨,哪怕是暂时的,她也可以享受,原来,这才是最舒服的位置。

御琅穹轻轻抚着她的后背,一股安宁的力量,让她觉得,最起码在这一刻,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她。

“夏瑶,我一直在等你说实话。”

“没有实话,自己想去。”夏瑶嘟囔道,“不要以为我抱了你,你就能趁虚而入,窗都没有。”

御琅穹品着酒,也没想过这么轻而易举让她说出什么,只是问道:“那你总该说说,要把袭风怎么处理才好。”

“你觉得呢?”

“将错就错,此事你无需再出面,或是你想在他面前说什么做什么均可,我明白你的意图便是。”

夏瑶身体向后挪了些,直视着御琅穹,想要看出他是不是说真的,问道:“你明白我什么意图?”

“呵……”御琅穹笑了一声,“你不能违背他的意思,他其实也不敢惹恼你。今天恐怕只是个意外,但是他似乎也忌惮我的身份,所以,坏人我可以做。”

“真的?”

“真的。”

“不问缘由?”

“暂且不问。”

“谢谢你。”夏瑶伸手搂了他的脖颈,靠在他胸膛上,幽幽道一声谢,却又问道:“你是不是也爱上我了?”

☆、青楼会故友 (4)

御琅穹笑着将酒提灌满递给她,“如果我说是呢?”

“那你死定了,不死也得脱层皮。”

“哈,我倒是记得,当日你讨要条件,说是个许要毁我一生的条件,却终是要我娶你。我至今也未想明白,娶你为何会毁我一生。不管你背后藏着多少秘密,我倒觉得,娶你为后,最起码此生不会乏味。”

“那是你见识少。”夏瑶倚靠在他胸前,一边喝酒一边嘲讽。

御琅穹低头看着依偎在自己怀中小口啜酒的女子,专注又餮足的表情,就像只饱食的猫儿。她浑身都是迷,云山雾罩中偶尔显露些许端倪,待他想深究下去,不管他如何威逼利诱,扬起锐利的爪子拒不合作。

她的武艺堪数高强,可是,他却隐隐觉得,她在被迫做着一件很危险的事。她偶尔显露出一种玉石俱焚的气息,就仿佛,当终有一天,旁人要毁灭她的时候,她宁可拉着所有人一同毁灭也不会独活。

然,他的担忧,却无处着手,夏瑶至始至终不肯信任他。

他曾经以为,当她无所顾忌与他亲密,那便是信任的开始,可是,他似乎错得离谱。

“夏瑶……”

“嗯?”

“想做什么便去做,想要我配合什么,尽管开口……呵,纵然我也并非万能,但是……你若是折腾个天翻地覆也好,我想我还扛得住。”

夏瑶愣了一下,仰头看着御琅穹,可是他没有看她,只是目视着前方。那一次又一次的诱惑,全然一副倾尽所有也要为她挡尽风雨的姿态,给予了她太多美好的憧憬。

他仿佛就站在她面前,伸出一只手,静静等待着她的倚靠,随时,随地。

他是个强者,为她撑起一片天空或许只是举手之劳,他一次次承诺甚至带着柔情,等待着她沉沦。

可是,她还有感动的能力么?

夏瑶挪动身体,趴在他胸前,将下颚放在他肩上,怔怔望着宁静的入夜山林,问道:“有条件?”

“保护好自己,别与他人搏命,不值。等你觉得可信我的一天,把所有的事都告诉我。”

夏瑶没有再说话,趴在他肩头慢慢喝着酒,喉咙蹭在他肩头,不一会儿,不知道是不是酒洒了,肩头隐隐传来湿润。

“御琅穹……”

“嗯?”

“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希望你死。”

“呵……一直知道。”

…………

直到翌日清晨,夏瑶幽幽醒来,冷冽怡人的空气夹杂着青草香,可是身上却是暖的,不如火炉炙烤,也没有床板坚硬,极其舒适让人忍不住还想沉浸其中。

她记得昨天喝了太多酒,直至后来,她和御琅穹几乎喝光了身边所有的酒坛子,也是凤绝所有的存酿。

他肯定会暴跳如雷,肯定会来回暴走继而跌得七荤八素,肯定会愤然跳起抓起所有的东西扔她,肯定会伸手便揍她,甚至又用他的金线做一些不伤她反伤己的事。

一想到这,夏瑶森森打了个寒战,只觉得如此境况,还是走为上策!

☆、青楼会故友 (5)

“醒了?”一个低沉厚重的声音传来,紧接着,抱紧自己的手臂又收了收,似是怕她冷。

而她此刻才发觉,她的床……正是御琅穹。

心中一突,努力回想昨天她是不是真的走火入魔了,居然会睡在一个男人怀里,居然还是御琅穹?

“你对我做了什么?”夏瑶脱口而出,又觉得似乎真没有什么,直起身来,改口道:“为什么会在这里过夜?”

御琅穹的脸色并不好看,重伤初愈,一夜的天寒露重,让他的脸显的有些苍白疲惫,隐隐的憔悴给这个男人更加增添了几分沧桑感,纵然还是那么云淡风轻的表情。

夏瑶又改口道:“我以为你会把我送回去。”

“我也想。”御琅穹的笑声有些沙哑,望了望四周,道:“只不过,我怕一旦抱着你要走,你那些忠诚的护卫者,恐怕要把我吃得骨头都不剩。”

夏瑶望了望四周远远潜伏成一圈的狼群,笑了笑,“放心吧,它们都被养叼了,从来不啃骨头。”

说完,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手脚,将身上的衣袍递给御琅穹,见他一动不动仍旧直挺挺坐着,一挑眉坏笑道:“怎么?等着喂狼?”

御琅穹一大早又被她逗笑了,仰头指了指腿,“麻了。”

夏瑶的眼睛登时一亮,攥拳捏着手指,一脸邪恶道:“我帮你啊?”

“不用。”御琅穹心觉不好,赶忙挣扎着起身,却猛地被夏瑶扑倒在地,两只手在他腿上极尽恶意的揉捏。如针扎蚁咬般的痛麻袭|来,并不是武功强悍便能抵挡。

两人在草丛中肆意滚成一团,直到御琅穹喘着粗气将夏瑶一把按住,刚要说话,却不想,嗖的一声,一道黑影猛地扑上来,继而又是几道黑影紧随,不见嚎叫,只闻风声。

御琅穹瞬间腾空而起,一甩衣袍穿上,朗声道:“不陪你玩了。”

夏瑶仰头大笑,一指御琅穹飞奔而去的身影,“兄弟们,给我上!只许扒衣服不许咬人!”

…………

“夏瑶,你能安然与我在山谷中过夜,这应该是你第一次尝试着相信我。”

“嗯,也是最后一次。”

梦,做做也就罢了。温暖,偶尔一次便足矣。一个任人庇护的美梦,该梦的时候梦,该醒的时候就要醒,万万不能死在梦中。

正如美梦之所以美好,之所以让人感觉留恋,必是因为与现实差距甚大,才显得弥足珍贵。

就像此一刻,夏瑶曾在梦中多少次想将袭风大卸八块剁成肉泥,可在现实情况下,此时此刻,她却只能泪眼迷蒙一脸心痛看着被她重伤的袭风,饱含愧疚道:“对不起,我不想伤你的,你也知道……我自从修习那种武功,以至于心性越来越反复无常,昨日……我竟然一时间已经看不见你是什么样子,只以为……”

“无需道歉……”袭风有气无力说着,他还处在劫后余生的后怕中,他在那些侍卫的关照下养伤,却也是被软禁。而事实上,他重伤在身,哪怕不软禁,又能做得了什么?

☆、青楼会故友 (6)

而看着夏瑶一脸歉意,他又能责怪什么?他明知道,那两个人能够牵制夏瑶的举动,却是万万碰不得。是他先贸然打破了两人之间的平衡,又能怪得了谁?

“夏瑶,事成之时,我必能保得你们全家团圆……我向公主讨过承诺,她答应了。”

“谢谢你……”夏瑶的声音有些沙哑,似是喜极而泣,继而又愧疚看着袭风,从怀里掏出几个药瓶轻轻放在床榻边,“我向凤绝讨的药,对伤势极好,放心吧,他不会动手脚的。”

袭风仍旧有些迟疑看着药瓶,知道夏瑶要同御琅穹去采药,刚要嘱咐几句,忽然感觉到周围有人来了,赶忙闭上嘴。

“可以走了么?”御琅穹一边说着,撩帘进入,轻轻揽过夏瑶的肩头,一副极尽维护的姿态,轻声道:“仅是去几日罢了,待回来他伤势必也好转,届时再长谈?”

夏瑶的眼圈有点红,乖巧的点了点头,倚靠在御琅穹怀中。

而袭风一脸呆滞望着眼前一幕,虽然是他心中所愿,可是……从什么时候起,事态已经发展到完全合乎他的要求了呢?

御琅穹面对夏瑶是呵护与温柔,但是面对他,又恢复了威严与冷漠,甚至还带着丝丝厌恶,“袭风,安分守己,便没有人为难你。”

“是……”

…………

两匹快马一路向西,他们要去的地方确实是夏瑶所熟悉的,千年寒潭万里焚谷,那是她曾经为了练功而苦苦挣扎的地方,也是她……差一点儿就沦陷在花流痕怀里的地方。

“到了前面的镇子,我们留宿一夜便要分道扬镳,你去千里寒潭,我去万里焚谷。千年寒潭的东西不难找,你若是运功潜入水里,自然就能看见冰白色的花,寒潭中只有一种植物,且并不算少见。拿了东西以后,我们在千绝谷汇合。”

夏瑶利落安排着后面的事,御琅陌解毒不容有失,但是,她永远也不想再去千年寒潭。

其实直到现在,她也不知道千年寒潭长什么样,她去不去也就没那么重要。

当年是花流痕陪着她在那住了半年之久,天天用布蒙着她的眼,否则,就凭她怕水怕到要死的毛病,功没练成就先吓得走火入魔了。

“你自己一个人去是否危险?”御琅穹认真问道,他们二人的武功均是炽热,他可以运功抵御严寒,可是,若是遇到酷热的地方,那真真是束手无策了。

夏瑶狠狠挥动马鞭,畅快一笑,“那里就像我家后院,每块石头我都记得,一起去的话时间过于紧迫,且凤绝所说的火中土并不好找。不过,放心,我会留着命,还要做你的皇后呢。”

御琅穹微微一笑,是他多心了,夏瑶从来不是个不能保护自己安全的女子。

北齐地域辽阔,山水富饶,走不了多久便能见得繁华城镇。这是一片宁静祥和的土地,而御琅穹在位期间,驭下之术手段甚严,曾一度为惩治□□污吏斩首百余人。不管这一决策是他还是御琅陌,却极其见效保持了淳朴的民风,所到之处,远比南朝和吴国要安定得多。

☆、青楼会故友 (7)

两匹快马直接奔入重阳城,待休息一夜便是两人要分开的时候,跃下马背,夏瑶却没有同御琅穹一起走入客栈,反倒如回家了一般悠悠然向外面走去。

“你要去哪?”御琅穹开口问道。

夏瑶狡黠的一笑,挑着眉梢,“如此繁华之城,必有不少好玩的东西,放心,我不会误了明日时辰。”

御琅穹怕她人生地不熟,还是有些不放心,道:“安置用膳之后,我同你一起去。”

夏瑶笑得极其诡异,拍了拍御琅穹的肩膀,笑道:“非要我说出来不成?我去逛窑子,带着你做什么?这一路你和陌连累的我半点荤腥吃不着还不够么?”

“你……”御琅穹登时语塞,眨了眨眼,竟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一意孤行偏要嫁给他做皇后,纵然确实是假的,可他也应了。而她此刻,大大方方对他说,她要去青楼??

“今晚我不一定回来,不必等我,明早见。”夏瑶轻快说着,完全没有顾虑到她未婚夫的感受问题,施施然踱步,消失在客栈门外。

她其实极其不愿与御琅穹再独处,自从知道了御琅陌是暗帝,她越来越觉得,与御琅穹再相处下去,总有一天会露出破绽。

而他,屡屡用极其优厚的条件诱惑她,她自问自己不是圣人,诱惑放在眼前的那种挣扎,能避就避。

毕竟……她从一开始踏上的就是条不归路,再多的挣扎再多的心动,她也……不能再回头了。

重阳城她来过,这里是北齐重要的商业重镇,南来北往的商客均在这里易货论价,客栈酒楼处处都爆满,青楼楚馆更是绵延了一条街,自傍晚就挂满了红灯笼,格外壮观。

花香粉香充满了整条街的各各角落,男男女女倚门揽客,纵然是冬天,身上的衣袍轻纱也是能少则少,能薄则薄,干哪一行都不容易。

夏瑶回头看了看御琅穹并没追过来,显然是被她气得够呛,笑了笑,轻车熟路迈入一幢锦绣楼阁,纵然有个俗气的名字,望春阁。

生意不算兴隆,大堂中只有三桌坐着客人,还都是男客,没有气氛也只是搂着喝喝酒,更显得冷清了。

夏瑶敲了敲柜台,对着掌柜道:“我找你们当家老鸨。”

掌柜上上下下打量了夏瑶一番,带着些歉意道:“这位客人,我们当家不接女客。”

夏瑶一皱眉,“她在哪?我自己上去找她。”说完,径直迈步就要去楼上。

掌柜赶忙走出几步抬手拦下,躬腰道:“这位客人,当家房里现在有人。”

“她就算是正办这事,也得给我先拔出来。”

一句话落,本就冷清的大堂顿时鸦雀无声,男男女女一同看向夏瑶,那脸上的表情已不是抽搐足矣形容。

夏瑶恨得咬咬牙,一把推开掌柜,直接上楼,索性面子里子都不要了,大喊道:“水馨媚,给老娘滚出来接客!!!”

吱呀一声门开,也没看清到底是哪扇门,只听一个娇柔又爽利的女音自走廊那一端就开始响起。

☆、青楼会故友 (8)

“哇!苹果啊,姐姐想死你了!!”

话还没落,顿时一股香风扑来,结结实实把没有防备的夏瑶抱了个满怀,丰满的胸脯更是挤在她脸上,一时间,只见得满眼肉色。

夏瑶用力推开几乎要憋死她的丰满,恶狠狠提醒道:“不许喊苹果!”

话刚落,丰满再次毫不客气挤上来,深深的沟,圆滚滚的白嫩,说是亲热,但夏瑶更觉得是炫耀。

果不其然,水馨媚向后退了半步,双手握着她的肩膀,目光在她胸前不住盘恒,半晌,咂嘴道:“多住些日子么?姐给你好好补补,看这身子,不细看还以为是我阁里的小倌。”

“去死。”夏瑶一脸抽搐,推开她道:“我明天一早就走,就是顺路来看看你。”

“那正好,我也有事找你。”水馨媚说着,转身将夏瑶带回自己房中,一身粉红纱衣摇曳坠地,蜂腰肥臀婀娜多姿,走起路来如弱柳随风,叹只叹,同为女人,上天给予的待遇差别甚大。

水馨媚房中确实有人,一个温文尔雅的男子,倒是衣衫整齐着,见人来了赶忙想让,说是去楼下吩咐布置酒菜。

夏瑶目送那人出门,挑了挑眉问道:“新姘头?”

“啧,说话还是那么粗鲁,那是我家亲亲~~”水馨媚媚眼一挑,着实是风韵曼妙。

亲亲……夏瑶吐了吐舌,施施然落座,刚要开口,只听门外有人敲门,继而进来两个眉目清秀的男子,淡雅笑着低头,极有规矩。

水馨媚向两人招了招手,又对夏瑶道:“放心,我阁里的头牌,还都是干净的,出去也不会乱说话。”

“不收银子?”

“就算是睡下了,姐也不能收你的银子。”水馨媚大方承诺,随后又啐她一声,“小气鬼。”

夏瑶也一笑,调侃道:“没钱的人自然要小心,否则,我就得留在这接客了。”

说话间,小厮进来摆满了酒菜,水馨媚撩着袖子为两人斟满了酒,招呼两个男子陪着,犹豫了一下,问道:“你现在叫什么?”

“夏瑶。”

“呦,想做女人了?”

夏瑶靠在一个男子怀里,端起酒盅,问道:“你找我有什么事?”

“其实也不算什么大事,你的师兄找不到你,索性差人捎了封信放在我这,说你迟早会来。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事,无非是他又撬走了你的男人,知会你一声罢了。”说完,水馨媚递上一封信,对身边的男人碰也不碰,索性推到夏瑶身边去。

夏瑶注意到这个,一瞥眼,“你还真从良了?”

“老了,不想再玩了。那人是个穷书生,但是为人甚好,满腹经纶。我出银子让他去考个功名,日后就卖了望春阁做官夫人了。纵然考不上,我也能养得起他,女人么,终究得嫁人。”

对此,夏瑶却不敢苟同,老了?与她相比年龄是长了不少,可是风韵犹存正是大好年华。

“奉劝你还是防着些,他要真有了功名,恐怕……”夏瑶不说了,戏本里已经演烂了这种桥段,不需要她说明白,她和水馨媚都知道。

☆、吴国公主的秘密 (1)

慢慢展开信,果不其然,是花流痕那一手骗得无数人心之荡漾的潇洒墨迹,不过,洋洋洒洒一大篇,写的却是件极其糟心的事。

小小师妹见字如面,我与青虞相见恨晚,已是情投意合,他日不再烦劳师妹惦念。若是师妹大事已了,择日再补喜酒一杯谢媒。

落款是你风流潇洒的师兄,花流痕。

“这个混蛋!”夏瑶咬牙道,她就知道花流痕从来不安什么好心,若不是她此刻无法分身前往,她肯定得扒了那个下作东西的皮!

“呵……何须恼怒呢?花流痕也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不过,这次倒是分外像真的。”

是啊,花流痕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了,曾经,只要是与她有过几面之缘的男子,或是她在青楼中能聊上几句的男子,终有一天都会落入花流痕的魔掌。

他这次是像真的?可是,她对青虞,也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真的啊。

夏瑶将信揉碎,仿佛想找个倚靠一般,揽着身旁男子的腰,躺在他怀中。她对青虞是有几分真,而她其实不愿相信,青虞会被花流痕的花言巧语骗了,但是,花流痕勾引人的手段她也见过,她有点……心里凉凉的。

“来来来,喝酒,无非是一个男人么,听闻那个男人只不过也是个小倌。你若是看不中身边这两个,改日姐姐要是看见了好的,替你留下便是。”

夏瑶摇了摇头,有些兴趣缺缺,倒也端起酒盅一饮而尽,辛辣的酒完全比不上凤绝酿的七情,她突然很想念青虞,虽然身边两个男子的姿色并不输青虞太多,可是,感觉是不同的。

起身索性坐在男子腿上,突然又想起御琅穹的身体,瞬间用力摇了摇头,那一晚,在她眼中,御琅穹和这个男子没有什么区别!

水馨媚见夏瑶有些不高兴,打圆场道:“不过,话说回来,你与花流痕同门出师,他竟比你风流了太多,超乎世俗中人想象。”

“呵,兴许真是怪我。”夏瑶笑了一声,水馨媚备的酒酒劲极强,几杯下去,心也松了。夹起一筷子菜,却是送到身边男子口中,又道:“或许是儿时我把他给祸害了,当年习武之初,他还是挺单纯的。师父说要背内功心法,我偷偷用一本闺房秘籍给他换了。结果他还真背了,当着师父的面琅琅上口,之后被罚面壁思过半个月。那许是他启蒙的东西,影响深远……”

“呵……”身边的男子突然一声轻笑,继而惶惶不安看着她,动了动嘴,不知道该不该解释。

夏瑶伸手揽上男子的脖颈,趴在他胸膛上问道:“觉得有趣?”

男子垂敛了眼眸,低声道:“姑娘眼中大千世界,随意一隅已让人觉得精彩羡慕。”

“觉得有趣不妨就笑,一生悠长,该笑不笑岂不太委屈了自己?”夏瑶宽宏说着,趴在男子肩头慢慢喝酒。或许,青虞真的是不同的,他会客气,也会陪她玩闹,会说出至死追随的诺言,却从来没有阿谀奉承过她。

☆、吴国公主的秘密 (2)

直到酒过三巡,夜色也深,水馨媚去楼下招呼了一会儿,待再回来,发现夏瑶竟真的有些醉了,由男子抱着,默默喝酒。

突然才想起来正事,却也等不到夏瑶清醒,有些愧疚道:“夏瑶,还有件事忘了跟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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