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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蛊,猎君以毒-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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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摇头,“不会。”

“那么他呢?”凤绝用葱指了指御琅陌的方向。

“你在开玩笑。”夏瑶耸耸肩,纵然她很喜欢御琅陌优雅沉静的气质,很敬佩他从容淡然的心性,因为一份愧疚对他百依百顺,可是,那仅仅是欣赏,却不是爱。

凤绝瞟了她一眼,复又认真削着葱,“生姜与葱都是散寒的佳品,我暂且替他尽快祛除‘从寒’的残毒,至于解毒,需要从长计议,还有几种药,我断不准。”

夏瑶咧嘴一笑,伸手拍上凤绝的肩头,“我就知道,这世间没什么毒能难得倒你,如此谦虚罢了,恐怕已是心中有数,不愿那么痛快说出来而已。”

“滚蛋!!”

夏瑶满不在乎的翻了个白眼,看着御琅陌,面露欣喜。

“其实你根本无需愧疚于他,他身上的毒,恐怕除了我,下毒的人也未必能解。若不是阴差阳错中了‘从寒’,他死也是早晚的事。”

这一点,夏瑶却不能否认。凤绝并非是自负而是真正的自信,有些阴邪的毒根本无解,可是……却没有凤绝解不了的毒。

“那你能不能诊得出,这种毒大概是什么人会用?”

凤绝恨恨瞪了她一眼,“你偏要我承认并非无所不能,方才能开心么?”

“呃……抱歉。”夏瑶随口便道歉,礼多人不怪,用在凤绝身上,再好用不过了。既然御琅陌的性命暂时无忧,她就算一时间找不到幕后真凶,倒也能放下心来。随意向屋内扫了一眼,见桌上放着的食盒,整整齐齐。

若是她在谷中的时候,凤绝是断不可能自己收拾东西的。

“你没吃饭?”

凤绝锐利的目光再次射来,几乎想将她捅成个筛子一般,咬牙道:“是哪个畜生让我伤了手,却还在这里明知故问?!”

明明是你自己偏要……夏瑶回瞪过去,一时间,两道目光在空中迸射火花。

☆、各种炸毛 (3)

最终,还是夏瑶败下阵来,不与一碰就炸毛的疯子计较。

踱步到桌边,从食盒中取出早已经凉透的饭菜,明明是凤绝最喜欢的菜色,可昨天傍晚她送来之后匆匆离开,这些菜,他居然连碰都没碰。

他是个古怪的人,更可以说是个变态,每逢他伤了手她恰好又不在的时候,总能让自己瘦两圈。这么多年过去了,学会用左手拿筷子,很难么?

或许很难,凤绝的平衡感差极了。

“过来吃饭。”夏瑶一边招呼着,一边毫不吝啬用内力将所有饭菜暖热。

凤绝恨恨坐在桌边,几乎要用目光凌迟她。

“你昨夜去了哪,做什么?”

夏瑶用筷子夹了菜,递到凤绝口中,回答道:“去听了御琅穹和他的贴身侍卫重逢喜语,顺道跟他聊了聊,险些把他聊断气了而已。”

“哼,恐怕又是上下其手,猥琐至极!”

夏瑶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塞了一块菜堵住他的口,“你要不问这个,我还想不起来,他身上那块守身砂,我曾经以为是你玩他的,却不想,竟是用来玩我的。”

“既然不爱,为何要碰?”凤绝眼眸冒火盯着她,却也老老实实将饭菜吃下去,显然也是饿了。

夏瑶也毫不示弱翻了他一眼,无赖道:“你又不是不知道,调戏男人乃是我人生唯一的乐趣,最近这一路上已经挺憋屈了,再憋下去,我恐怕离死不远。”

嘎嘣一声,凤绝死死咬住了夏瑶手中的筷子,恶狠狠道:“你天天戏弄我难道还不够?!”

夏瑶用力抽出筷子,看着上面清晰的两个牙印,龇牙笑道:“谁敢戏弄你啊,浑身是毒,满脑袋刺。”

“你……”凤绝刚要骂,却被一块剔去刺的鱼肉堵住了口,瞥了眼夏瑶满是油腻的手指,恨恨嚼了嚼,半天,才闷声道:“我不喜欢你现在的名字。”

夏瑶眉梢一挑,下意识看了看御琅陌,直到确定他确实昏迷,又确定周围没有人,才淡淡道:“我有那么多名字,随你喊,只不过,别让他们听到。”

“……苹果。”

“唯独这个不行!”

凤绝瞪了眼,“一个女孩子家,你偏生要起这样的名字。”

“那有什么不好?有人曾说我的名字不够女人气,瑶不好么?”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名字哪来的,夏瑶,下药,有女子怎么起名的么?”

“你管我?强词夺理!”

两人都瞪大了眼,空气再一次变得炽烈,直到夏瑶又将一块鱼肉塞入凤绝口中。

这几年来,她们每逢见面,说不了三句话便是这样吵得不可开交,最终,大多是以凤绝愤然离去,一路摔得七荤八素而告终。

“你的耳坠又空了?还是两只都空了?”凤绝注意到夏瑶的耳坠,都是经他手的东西,药还在不在,他自然知道。

夏瑶晃了晃耳坠,倒也诚实,“嗯,给御琅穹了,他这一路上受过重伤,再加上失血太多,我怕他支撑不住。”

☆、各种炸毛 (4)

“所以你就送他了?一送还是两颗?!你当我这里是不要银子的药铺不成?!你当那些药材都是路边随意采来的不成?!!”凤绝怒吼出口,手紧紧攥着拳,伤口绽裂,殷红的血顿时染红了包裹着的布。

夏瑶赶忙擦净了手,捏着凤绝的手指掰开,仍旧见他用力想要攥紧,血顺着伤口一滴滴滚落,叹了口气不愿与他争执,好言道:“我知道,你那些药都是千金难求,可是,御琅穹你也见过了,他……”

凤绝奋力甩开她的手,吼道:“他离死不远也好,伤重难愈也罢,竟比得上我爬上悬崖采药摔断腿……”

“你的腿摔着了?”夏瑶一惊,赶忙摸上他的膝盖。凤绝没有武功,寻常他够不着的药材,都等她来了一并再采,她从来没想过,凤绝会自己去爬悬崖。

凤绝稍稍退后一步,“险些。”

“你玩我?”夏瑶抬起头,一脸惆怅。

凤绝受伤的手奋力打向夏瑶的脑袋,“我玩你怎么了?……啊!!”

夏瑶赶忙握住他的手腕,忍着笑道:“换个法子玩,别打我一脸血。”

说完,不由他再找茬,轻轻解开被血浸透的白布,露出一道道混着药泥的伤口。她知道,凤绝不很怕痛,他总是在自己身上试药试毒,但是,却不意味着他就不需要人关心。恰恰相反,他生气的时候,若是关心他一下,他的气,来得快去得也快。

径直从他怀中摸出药瓶,轻轻处理好伤口,慢慢撒上药。她相信,凤绝其实可以自己照顾好伤口,但是,他也需要人关心。

果不其然,当夏瑶将伤口用干净的布条重新包好,再抬起头,凤绝的脸色已不那么难看了。

“我知道,你生气我对他们抱有善意,可是,若不然我又能怎样?”

“千绝谷不好么?”凤绝静静问道。

夏瑶转过身开始收拾桌上的碗盘,一边答道:“当然好,清净避世,可以无忧无虑,自由自在,又怎么能不好?”

她其实明白凤绝为什么会这样问,他曾经无数次想要她放下手中的一切,陪他在千绝谷中清净度日,没有恩怨情仇,没有一世牵绊。

她也明白,凤绝独自在这山谷中呆了近半生,他有他的寂寞,而她的出现打破了曾经的宁静。

她甚至明白,不管凤绝明不明白情爱到底是什么,他对她有心,纵然百般以高傲之气掩藏,纵然总是与她吵得面红耳赤,那份心意,她看不出来那就是傻子。

可是……

凤绝得不到他想要的答案,也不是第一次了,失望转身,卷起衣袖,从石锅中捞出御琅陌的手腕探了探脉。

随后,又扶着他坐起身,另一只受伤的手毫不犹豫便伸进了药汁中。

“你要做什么?我来,你的手伤了最好别碰这些药。”

“出去。”凤绝淡淡开口,似乎……又要有爆发的迹象。

“要做什么你大可以吩咐我。”夏瑶说着,一同帮忙扶起御琅陌,瘦骨嶙峋的肩头似乎比前些日子更加单薄,若照凤绝所说,如果不能解毒,纵然是什么神医毒医,御琅陌仍旧会慢慢消瘦下去,直至耗尽。

☆、各种炸毛 (5)

“出去,他已经不能再泡下去了,全身裸着,你还想看?”

“那个……”夏瑶看了看光裸着肩膀的御琅陌,又看了看凤绝受伤的手,迟疑道:“就算是看了也没什么。”

“出去!!”

“我又不是没看过你……”

哗啦一声,一片浓黑的药汁泼洒过来,瞬间湿透了夏瑶半身衣袍。

夏瑶如被水袭击了的猫一般,尖叫一声遁向门外,身后是凤绝震天般的咆哮声,“滚!!今晚你做饭!!!”

…………

当御琅穹醒来的时候,窗外天色晦暗着,分不清是黎明还是傍晚。千绝谷中的异样宁静,仿佛真的与世隔绝了一般,脱离喧嚣浮华,静得只能听见自己深沉的呼吸声。

简单干净的小屋飘荡着幽幽青竹的香气,虽然看似简陋,但是极其整洁,就连被褥也散发着干净的皂角味道,这里……曾经是夏瑶落脚的地方。

御琅穹动了动僵硬的身体,体内一直以来折磨着他的灼烈内息已经平静了不少,昨天夜里,整个身体仿佛要被一寸寸撕裂的痛楚也已经远去,夏瑶给他的药绝非凡品,更何况,还有她渡给他的内力。

他已经记不清昨夜临失去意识的时候跟夏瑶说了些什么,也还只记得夏瑶对他的讥讽与调侃,她对他的敌意不再掩藏,却仅仅将善意掩埋的那么深。

而当意识渐渐清醒,纷繁复杂的境况又一次涌入脑海,驱散了宁静,让他仍旧感觉疲惫的身体又一次几乎难以负累。

他放纵了自己,放纵了自己不要强硬支撑去见御琅陌,他担心他,哪怕他此刻仍旧昏迷不醒,他却仍旧觉得有愧去见他。

不管夏瑶提出了什么样的条件,不管那条件对于他来说对于御琅陌来说有多么诱人,不管他是不是被逼无奈,终归,他确是夺了陌的心之所系,待回宫之时,他不再是为陌赐婚纳妃,而是为自己立后。

或许,抛却感情一说,究竟是为陌挣得再次立足于御神一族的内力,还是一意孤行以强权压迫夏瑶嫁给陌,思绪百转,他竟然也没得选择。

夏瑶不愿意嫁给陌,而她若是心有不愿,便是对陌也不公平,更何况,他又怎能让陌娶一个并非钟情于他的女子?

然,若是论私心,他竟也不想以巧取豪夺之势让夏瑶兑现承诺。夏瑶执意要嫁给他,并非情之所钟,可她又不信任他,不肯告诉他背后究竟是什么人在挟持着她,如果她失去了内力,之后又该如何自保?

御琅穹轻轻闭上眼,再次感觉到无力。他无力从母亲那里替陌讨回公道,无力像他所承诺的那样保护陌周全,甚至已经发展到无力保护自己。他竟然被凤绝送入楚家易市,若不是夏瑶……谁又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如今,他又想解开夏瑶身上的谜团,又想保护她不受无端摧残,还想让陌安然无忧,可是……他却再次感觉到无从下手。

☆、天价买回个祖宗 (3)

凤绝横起一条腿踏在门边,丝毫不介意此刻的姿势与他谪仙之姿有多么的不匹配,讥讽道:“这样的鬼话拿去骗骗他也就罢了,呵……恩人,你倒是学会心疼人了,自是害你半生颠沛流离的人也能既往不咎。”

夏瑶恨恨瞪了他一眼,将怀中的东西一并塞给他,“不必用激将法,我只是知道,你屋中方才炙烤的东西会加重内伤沉淤,你应该怪自己教会了我些医术。”

凤绝顺势又举起竹杯,咬牙道:“你是在嘲笑我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我是在嘲笑你算得御琅穹会来,却先行把我赶出门,是你先心软把我赶出来怕我内伤加重,难道没想过我会阻止他进屋么?”

嗖的一声,竹杯利箭一般砸过来,夏瑶劈手接下,嘟囔道:“让你砸中一次消消气也就罢了,看来你今天晚上真是不想喝水了。”

凤绝一挑下颚,“好啊,我没水喝,你倒要提防他有没有无毒的水可以入口。”

夏瑶一撇嘴,抱着竹杯闪身就跑,“我决定了,今天晚上你没有水杯可以喝水,渴死你!渴死你!!”

“滚!再敢靠近,毒不死你我不叫凤绝!!”

…………

事实证明,凤绝是一个说到必做到的人,他毫不犹豫的给山谷中唯一一处清泉下毒,并且拒绝拿出解药,甚至以御琅陌的性命作为自己的保护盾牌。

无奈之下,夏瑶只得用大木桶从山谷外几里地的另一处泉眼中背水,并且还不能拒绝凤绝分享清水,因为他手中握着御琅陌的命。

从一个可以趾高气昂的潇洒女子,瞬间沦为苦力厨子,夏瑶的心情却没有因为这样而变坏,反倒是天天阳光灿烂的哼着小调,一次次向凤绝证明,他真的没能毒死她,那么,他就不能叫凤绝。

千绝谷中避世的日子格外祥和,总是让她一度能够忘却发生在她身上的苦闷。她愿意飞上崖顶去为凤绝采药,愿意去寻觅山谷附近被凤绝毒得几近灭绝的野物,愿意在菜园摘了菜亲手下厨……没事与凤绝吵吵架,调戏调戏御琅穹,偶尔压迫使唤一下追尘。不管旁人的生活究竟过得多么水深火热,总之,她过的很滋润。

御琅穹的伤势以惊人的速度好转着,短短几日,沉重翻腾的内伤已经慢慢平息,一道道伤口也已经无需再上药包扎,只需静等愈合。

她不得不承认,唯有她知道当初的御琅穹伤得有多重,她曾经担忧活不下去的不止御琅陌,还有他。

他的坚忍,已经让她在那本小册子上画了无数个正字,无法用语言去形容,或许只因为御琅穹才让她真正意识到,什么才叫男人。

他总是陪着御琅陌,除了偶尔与追尘吩咐些国家朝堂上的事,大多时间都守在御琅陌的床边,一呆就是一整天。

他对她的挑衅已经视而不见,屡屡用兄弟让妻的尖锐话语已经激不起他半点波澜,夏瑶决定,一定要找出其他能让御琅穹动容的东西,否则,她的生活就太无聊了。

☆、天价买回个祖宗 (4)

“咳……其实,你有没有觉得自己多少有些怪异?”夏瑶悠然发问,但是,似乎没能引起御琅穹太多的注意,他还是看着御琅陌,偶尔用温和滋补的药汁,替他沾沾嘴唇。

“咳……陌已经十九岁了,哪怕是寻常百姓家,也都是两三个孩子的父亲,最不济也该讨了媳妇。”

御琅穹终于看了她一眼,深邃的眼眸中划过一丝不解。

“咳……我的意思是说,陌怎么也是贵为一国先皇的皇子,而现在,他被人们称为二皇子,你却是一国帝王,乍一听,不明就里的人都会觉得他是你儿子。”

御琅穹的眉心几乎不可见的紧了紧,好像也认同夏瑶的论调,毕竟她说的是事实。

夏瑶唇角勾起一个玩味且极其邪恶的笑,施施然靠在门边,不知是想要吹吹冷风还是随时准备逃跑,继续道:“你一不给他封王置府邸,而不给他择朝中贤良之女纳妃,十九岁了还让他顶着一个皇子的名号住在皇宫,你是不是对他有什么企图?”

御琅穹的眉心慢慢拧紧,却一时间没能弄明白,对自己的亲弟弟,固然守护得严密了些,但也是事出有因,又能有什么企图?

“你自己也一直没有纳妃立后,一直与陌独居宫中,若这么说……”夏瑶不怀好意的一笑,压低了声音如窃窃私语般问道:“你有没有看过陌的身子?有没有亲过他?有没有一想到他日后纳妃便心中难受?有没有想过一直留他在身边?有没有……”

“夏瑶!!”御琅穹突然沉声厉喝,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涌动着火焰。

夏瑶咧嘴一笑,向门边靠了靠,又道:“其实,若拿宫闱秘闻来说,一国帝王有几个男宠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兄弟之间偶尔玩玩你也不是史上头一个,我只是想确定,你和陌的感情究竟到了哪一步。毕竟你身上的守身砂,只对与女子行房有效,并不限制男子,若是你……”

御琅穹的脸色极度阴沉,如暴风骤雨前夕晦暗的天空,一身墨黑的衣袍让他周身更显几分阴森,怒气缓缓散开,瞬间凝沉在空气中。

夏瑶的目的达到了,她又一次成功激怒了御琅穹,可是,又与她想要的结果不尽相同。

她曾无数次激怒御琅穹,从初识时候的拍卖,再到之后那一记耳光,后来的事事要挟,甚至拒绝了他那些极具诱惑力的条件……她相信,不管她做出什么出格过分的事,御琅穹都会有所顾忌忍着,这也是她能够肆无忌惮的原因。

可是……曾经的一切,发生在御琅穹或是受制或是重伤的条件下,而他如今伤势渐好……不过,这是他肆意展现怒气的理由么?

夏瑶不禁后退了一步,脊背顶住了门框,御琅穹身上气息的压力,她第一次感觉到难以承受。

“到底是谁教了你这些乌七八糟的东西?!你一个女子,去过青楼也便罢了,随意调戏男子也便罢了,居然对这些断袖之事也似耳濡目染……”

御琅穹压低的咆哮声一起,夏瑶倒瞬间窘了,她本以为,御琅穹的愤怒应该是她玷污了他与陌之间纯洁的兄弟之情,却不想……

☆、天价买回个祖宗 (5)

“咳……你要明白,现在不是追究我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我是在思考,你如今屡屡兄弟让妻,会不会变成日后兄弟同妻。”夏瑶耸耸肩,不怕死争辩道。

“荒唐!”御琅穹黑沉的脸有些泛红,看着脸色倒不大像纯粹的愤怒,更像是……夏瑶一时间没弄懂里面到底包含多少意思,但是她成功激怒了御琅穹,虽然御琅穹的愤怒原因并不如她所料。

“你恼羞成怒了么?你如今顾左右而言他,难道真跟陌有一腿?”

“如果让我知道是谁教会了你这些,他必定要用余生去后悔!”御琅穹咬牙道。

“那我如果是无师自通呢?”夏瑶继续挑衅,虽说没有将话题引到她所预期的地方,但只要看着御琅穹不开心,她就很开心。

果然,御琅穹气得咬牙切齿,额角几乎迸起青筋,在他无言以对伸手揉额角的时候,夏瑶暗自窃喜,她又胜利了。

然,此刻却不是继续跟御琅穹相处下去的好境况,夏瑶见好就收,一把拉开门,闪身就向外跑,却不想,与匆匆而来的追尘撞了个满怀。

顺势一把抱住了追尘,几乎挂在他高挑的身体上,那身体,僵硬的就像山谷中那棵老松树。

“皇……后……娘娘……”追尘手足无措,伸手推也不是,继续站着似乎也不妥。

夏瑶倒没想过这样为难他,施施然松手,却对他轻轻一笑,问道:“追尘,你是否敬仰你的陛下?”

“是。”追尘还未从僵硬中回神,却仍旧坚定答道。

夏瑶眨了眨眼,掩下眼眸中的邪恶,一脸真诚又急切问道:“那如果……你的陛下需要你在床榻之上献身,你从是不从?”

“夏瑶!”房内又传来低沉的咆哮声,紧接着,跨幅极大的脚步声传来。

“你听着,你的陛下现在是中了凤绝的毒,是什么毒,你懂的。而他现在需要一个男子为他献身解毒,别告诉我你不是处子之身,是不是也没关系,反正你的陛下是。快去快去!”说着,夏瑶猛一握追尘的肩膀,身形一转,直接将他推进门去。

正待要看好戏,却听身后突然一声尖锐的鸣响划过天空,余音回荡在山谷中久久不绝,撕破了千绝谷中的宁静,也撕破了夏瑶几日以来安宁的心。

久久看着那天空中仍旧残留的一道青烟,夏瑶如在美梦中被乍然惊醒,提醒着她,避世的生活终究是梦,她有该要做的,也有该要恨的。

“发生什么事?”御琅穹在身后问道。

“呵……”夏瑶脸上浮起一抹茫然的笑,似苦又像是重新接纳了仇,“我的好兄弟……在山谷外呼唤我。”

…………

夏瑶慢悠悠踱步出了竹林,这几天,她哪怕出山谷背水打猎,也没有看到袭风。而山谷中宁静悠闲的生活,一度让她快要忘了袭风的存在。

但是,不管她有没有记起,其实袭风一直存在,就如多年来,他如跗骨之蛆一般存在的事实,不管她需不需要,袭风都会在她身边。

☆、天价买回个祖宗 (6)

“你最好有足够的理由召我来,你知道,你不该让御琅穹觉得我们有太多秘密,或者太过亲热。”夏瑶慵懒倚靠在青竹上,将一根细弱的青竹压弯,晃晃悠悠极其安逸。

她的生活安逸,可是,在山谷外遭受风吹雪洒的袭风却面露疲惫,他哪里也不能去,甚至没有立场与御琅穹的侍卫们结伴。

“进展如何?何时启程?大婚定在何时?”

一连串的问题,让夏瑶皱紧了眉,满是挑剔的目光打量着袭风,浅浅一笑,讥讽道:“这么急着要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推到别的男人怀中去?如果事成,你是不是还要担忧御琅穹在洞房花烛夜够不够卖力?”

袭风皱紧了眉,清秀面庞覆着肃穆的神色,并不像往日那般对她的挑衅视而不见,正色道:“你如今行事越来越偏颇,且太过肆无忌惮,莫要忘了,祸从口出,你若执意仍旧如此,就不能怪我不顾念多年情分。”

“情分?你我之间有那么可笑的东西么?”夏瑶挑眉,上上下下打量着袭风,用眼神继续诠释着他的可笑。

袭风冷着脸,不去计较夏瑶所说的情分究竟有没有,直言道:“你要清楚,我并非对你束手无策,只是……我不想。”

“呵,这是在外面喝饱了风,口气倒是不小。我明白,忠心耿耿的猎犬,无所不能的袭风大人,自然不会对我这等冥顽不灵的人束手无策。我也知道,您这是高抬贵手,把我当个屁放了,我需得感恩戴德。”夏瑶挑着调阴阳怪气说完,站直了身体,慢条斯理甩了甩衣袖,“你如果只是来吓唬我的,那么,如你所愿,我现在被吓得魂飞魄散,可以速速退下去安神了么?”

“御琅穹现在如何?”

“欢蹦乱跳的,准保大婚之夜,一夜十次没问题。”

“夏瑶!”袭风终于恼怒了。

“那就五次,如果你太心疼的话。”

“你……”袭风一时间气得脸通红,兜兜转转,夏瑶没有告诉他一句有用的消息,而不知从何时起,她已经开始抗拒提供切实的消息给他。

她明知道,他必须要知道她的一言一行,她明知道,如果他不能目见,日后必会生出诸多麻烦。

他越来越觉得,他们的计划实在荒唐,而夏瑶,已经在不知不觉中偏离了他们的设想。他越来越感觉掌握不住她,越来越觉得……如今是骑虎难下。

他甚至在这一刻,不知道夏瑶究竟在偷偷密谋着什么,如果……是他心中最担忧的那一种……

袭风从怀中掏出一块雪白丝帕包裹着的东西,凌空扔给夏瑶,“希望这件东西,能提醒你,你究竟该怎么做。”

夏瑶伸手接过丝帕,狐疑看了袭风一眼,嘴仍旧不饶人道:“你若是给我个几千万两的银票,兴许我会对御琅穹好一点儿。”

袭风不语,似乎是在静等她看过丝帕中的东西。

丝帕有些轻飘飘的,就连放一张银票也比这个有分量,夏瑶慢慢展开丝帕,里面蜷缩着一缕发丝,极其柔顺,却缺乏些光泽,显得干枯黯淡。

☆、天价买回个祖宗 (7)

捞起长发,墨黑的发丝中夹杂着几缕白色,刺目惊心,那白,仿佛昭示着岁月的逝去,却掩藏不住曾经发生过的一切。

她该认得这一缕发丝么?或许她不该认得。已经有多少年未见,曾在记忆中,那一头乌黑的青丝怎能这么快就斑白?

可是,她心中那个声音却不曾质疑,这缕发丝,她该认得……

“袭风,这就是你所说……那可笑的情分?”夏瑶的声音陡然变得嘶哑低沉,紧了紧手指,却似乎又怕碾碎了这缕发丝,恍恍中递在眼前,眸光眷恋,再开口,已是别样冰寒,“袭风,我告诉过你么?我可以受制于人,但是……并不等于你们为所欲为我不会玉石俱焚,有些后果……你可想过能否承受的起?”

“他们是否能毫发无伤,取决于你如今的所作所为。”袭风严肃警告道。

“你是说……如果我不能做到你心之所愿,下一次,我收到的就不仅仅是头发那么简单了么?”夏瑶的声音空灵且冰凉。

袭风不着痕迹后退了半步,却也是下了狠心道:“如果你……”

威胁的话已经无法入耳,夏瑶怔怔看着蜷曲在掌心中的长发,愣愣的,似乎只是想要数清楚有多少根一般。纤细干枯的发丝,仿佛这一刻在手中还带着温暖的触感,就好像……刚刚离开人的身体……

忽然一阵风吹过,吹乱了掌中的发丝,飘飘悠悠竟是要脱离。夏瑶赶忙俯身捞了一把,根根发丝夹在指缝中,却已有不少,落入了漫漫草丛。

她的手在颤抖,继而,心也开始颤抖着。眼前恍恍惚惚一片,掌中凌乱的发丝似乎一瞬间变了模样。变成了一截断指,又变成了一截小小的手臂,然后……是一颗睁大眼睛的头颅……

阿姐,为什么你都能随父亲上山打猎,我已经是个男子汉,却要留在家里砍柴?

阿姐,母亲说,女孩子家一定不能让人笑了,我是男子汉,不穿新衣裳照样威武!

阿姐,山下猫奶奶给的点心,说是蜂蜜做的,你吃……

阿姐,为什么……?

为什么?她直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噩运会偏偏选中了她。直到现在也不知道究竟为什么,噩运选中她,却还要附加那么多的陪葬。

她明白,袭风给她的不仅仅是一个警告,更是将当年她反抗的后果再一次呈现在她面前。

她是那么时时刻刻想要逃离噩运,想要在步步逼迫的夹缝中找到自己的空气,可是,她得到的却是至亲之人的身体,一块……一块……经由袭风的手,递到她手中……

现在又轮到了谁?她又将从袭风手中接到什么?噩梦再次周而复始,何时……才是尽头?

“啊!!!!!”一声绝望的嘶喊划破天际,震颤了大地,惊飞了鸟儿,也让夏瑶的理智彻底泯灭。

掌中的发丝在一瞬间化为灰烬,灼烈的气息砰然迸发,隐隐吐着火舌,席卷了整片衣袖,飞灰散去,露出萦绕着赤焰的手臂。

☆、天价买回个祖宗 (8)

愤然挥手,竟是一道火舌激窜而出,径直向袭风撞去!

袭风惊诧中急忙闪身,仍旧被火焰击中了肩头,砰地一声,几乎撞碎了他的肩膀,将他击飞在地。

“既然无以能活,那么,就都死吧!”夏瑶腾身而起,翻掌直向袭风胸口,一击必杀,恐怕连尸首都难以完整。

袭风就地滚向一旁,轰的一声巨响,身后土地深深陷下一个焦灼乌黑的大坑,蒸腾起一股青烟。

“夏瑶,我只……”

袭风的话刚开口,又一道掌风追来,狼狈躲闪,灼烈的空气划过腰侧,一阵钻心的灼痛,皮肉焦黑,发出嗤嗤的声响。

“谁也不用再活下去了,包括你,包括你心心念念的人,包括你们筹谋想要得到的人。我要你们什么也得不到,包括自己的性命!!”

卷着火舌的掌风划过大地,融化了薄薄积雪,点燃了枯枝野草,片片焦土滚着浓烟,一时间,清幽的山谷外,瞬间变成了无尚地狱。

夏瑶的右臂似乎附着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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