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大地龙腾-第3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哼!岂有此理!”中海不悦地喝叱。
另一名骑士一看风色不对,接口道:“这人姓广名斌,确是湖广大名鼎鼎的水贼,绰号
叫分水犀咱们奉主人手谕前来拿人,尊驾出门人,还是少管闲事为妙,太康镇徐福春大爷岂
是好相与的?”
中海一脚跨入店中,说:“你们该走了,在下最喜欢管闲事,更不在乎什么乌龟王八大
爷。”
骑士们火速奔向马匹,中海又叫:“把人放下,还有解散气功的药也一并留下。”声
落,后脚挪入店中。
一名骑士挟了半昏迷的分水犀,突然飞跃上马,马儿迅速地兜转。
门一动,银虹破空疾飞,冷叱震耳:“下来,朋友。”
“啊……”骑士狂叫,手一松,分水犀“砰”一声跌落马下。他自己晃了两晃,伸手一
摸右胁背摸到一把飞刀柄。不摸还好,摸到刀柄立即神意大乱,摇摇晃晃也向下坠。
中海站在门前,轻摇着马鞭,冷然扫了众人一眼,向另一名骑士冷冷地说:“老兄,劳
驾,把飞刀替我拔回来。”
骑士谘趄不前,不知如何是好。
“你没聋吧?老兄。”中海加上一句。
三丈五六外一飞刀便将人射下马来,端地骇人听闻,这一手把所有的人全都吓得脸色大
变,不由自主地直打冷颤。骑士如受催眠,乖乖地在同伴身上取下飞刀送上。
中海接过飞刀,在靴底擦掉血迹,冷冷地瞥了众人一眼,入店而去,中传出他清亮的语
音:“谅你们几个小辈也擒不住分水犀,必定是买通店家,在食物中下了解散气功的药物,
赶快将解药留下等药力行开你们方可离开,不然休怪在下心狠手辣。”
大厅的左首开了一座门,里面方是卖酒的地方。中海踏入大厅,看到长柜台后瑟缩着四
名店伙,他叫:“叫掌柜的过来说话。”
四伙计脸色有如死灰,不停地发抖。一名年约二十余岁的青年人奔出柜外,“噗”一声
便在中海面前跪倒,不住叩头道:“请爷台高抬贵手,饶了小店吧!”
“咦!怎么回事?在下不明白你老弟的意思,请起来说话。”中海将店伙扶起平静地
说。
店伙不住颤抖,恐惧地说:“下药计算客人,不是家父的……”
“令尊何人?”
“小店的掌柜。”
“请令尊前来答话。”
“家父昨晚接到那两位客人,他两位已先有病缠身。小店是本份人,但徐府的曹师父吩
附下来,不敢不遵……”
“如果不遵他们敢怎样?难道杀你们不成?”中海怒气勃勃地问。
店伙打一冷战,结结巴巴低声地说:“他……他们会……会的,不……不杀则……则
已,杀则老老……老少并……并除,便……便不会有……有人出头申……申冤了。爷……爷
台可……可以打……
打听,看本镇到……到底前……前后失踪了多……多少家?爷台可以到各……各处走
走,凡是店……
店门上……上封的……的店子,都……都是绝……绝了后死……死光了的……”
中海不再问,从门缝中瞥了外面的人一眼。八骑士已将负伤的人弄上马背。分水犀和村
姑大概在试行运气。
他向左面的卖酒处走去,门内十来个食客纷纷让道。厅中设有十来副座头,面对街心设
有一列明窗,他在窗下的座头落坐,可以看清街景,也可监视店前八骑士的举动。
落了坐,他向送来茶水的店伙大声叫:“来两壶有蒙汗药的好酒,送上吃了会中毒的四
色菜肴。
快,老兄,在下肚子饿了,酒虫儿也在造反。”
“客官取笑了,小……小店……”店伙尴尬地搓手答话。
“谁取笑贵店了?贵店既然可计算那两个男女,为何又畏首畏尾不敢计算在下?”
“这……这……药是……是曹……曹师父送……送来的……”
“去!派人去叫曹师父再弄一份来,废话少说。”
店伙屈膝求道:“爷台,念在小店……”
中海一把将他拉起,推向窗前,指着对面两家门上贴了封条的店低声问:“说,那两家
店是怎么回事?”
店伙左右看看,方放心地低声道:“上首那家毁在徐爷手中,下首那家被卫爷将人弄走
了,原因是他两家在关王庙庙会那一天,公然指摘两府的人横行乡里,欺凌镇民。爷台已经
闯下了大祸,还是及早远走为上……”
“哦!上酒菜,没你的事。等会儿两府的人来找我,你最好少说废话。”
外面蹄声大作,八骑士走了。片刻,分水犀和村姑进入听中,直向中海桌前走来。
中海脱下披风放了马鞭,冷冷地注视着两人走近。
两人同时行礼,分水犀感激地说:“兄台鼎力援手,铭感五衷。请教兄台高姓大……”
中海向村姑一指,抢着说:“这位姑娘知道,何不问她?”
分水犀一怔,转向村姑惑然地用目光询问。
“他叫大地之龙,姓海名龙。”村姑低下螓首低声答。
镇南端卫府至镇北端徐府,相距不足半里地。平安客栈发生事故,消息传得很快。八骑
士的马冲出十来家店面,徐府的接应人马已经来了。
同时,镇南卫府的人马也已经接近至三二十丈内。双方几乎同时到达,有热闹可看了。
双方的领队人皆约束手下,分别在两侧下马。卫府的领队是二总管卫存宗,是卫府的管
外事红人镇民叫他做笑里藏刀。他带了三名劲装大汉,大刺刺地进入了店门。
徐府的人早到一步,由做师爷威镇八方玉瑞率领,带着三名打手,其中就有过去曾是绿
林大盗,目下任职打手的赤炼蛇周轲。
消息传得真快,几乎所有的镇民全都来了,附近的店门全挤满了人,大闺女老太婆们则
躲在阁楼的窗后偷偷地向下瞄,议论纷纷。
中海的座位倚窗,面向进入酒间的门,侧方可看清街上的景况,毫不在意,眼看有人进
店,他却向分水犀说:“名号不错,但姓名是假的。足下快走开,别打扰了在下的酒兴。”
又向村姑冷冷地说道:“一别三月,姑娘一向可好?咱们之间那段过节,也许日后会有结算
的一天。”
姑娘仍不敢抬头,幽幽地说:“恩公饶子午断魂李叔的事,小女子已经知道了。刚才见
恩公出现还以为恩公记前隙,与那些恶贼……”
中海挥挥手,阻止她往下说,不耐地叫:“好了,好了,别说了。那时,在下真想杀尽
子午断魂全家,当然也要找你算帐。过去的事,如果你不再挂怀,在下也不愿和你计较,连
子午断魂父女我都饶了他们,当然对你更不必再追究。”
第十四章
“受人之恩不可忘,恩公……”
“找在下的人来了,两位何不暂在一旁看看热闹?”
教师爷和打手雄纠纠地进入店中,四个人在门口叉腰一站。赤炼蛇生得尖头小耳,红光
满脸,戾气外露。
他向中海一指,向威镇八方说:“王兄,必是这家伙了。那两个脸有病容的男女,男的
就是分水犀广斌,洞庭王手下的得力红人,把他弄到手送至汝宁,定可获赏。”
分水犀与村姑坐在中海左首一副座头,站起冷笑道:“姓周的,想不到阁下在这三不管
地带做起跑腿的来了,不嫌辱没了你这一山之主么?原来是你在捣鬼,难怪在这么一个人生
地疏的小镇也会有人在我分水犀的头上打主意,我真想不到会是老兄你呢。来吧!啃们该算
算老账了。”
赤炼蛇向后退,嘴上仍不饶人,说:“你这头水犀上了岸,等于鱼儿下了锅,神气个什
么劲?阁下的主子已成了洞庭湖水汊中的死鱼,还有谁替你撑腰?你认命吧!成大庄主在等
着你的脑袋下锅哩徐爷与成大庄主有交情,他这儿高手如云,你已是插翅难飞。太康溪水
浅,你也无法水遁,还是乖乖地听候处治,或许可以保全性命,不然你将死活两难。别认为
你找来了一个帮手就神气活现地,来一百个同样是枉送性命。”
威镇八方独自上前,在中海的座前叉腰一站,虎视耽耽,不住地向中海打量。
门外,卫府的四个人一字排开,冷眼注视着厅内的变化,等候结果。
中海干了一碗酒,含笑盯视着威镇八方,踢开一张木凳,笑道:“坐下吧,朋友。在下
没有三头六臂,怕什么?你老兄贵姓?难道要在下请你上坐么?”
“你贵姓?”威镇八方冷笑着问。
“你想攀亲么?”中海一面斟酒一面问。
“阎王爷想和阁下攀亲。”
“真的?”
“不假。”
中海手一动,整碗酒泼在威镇八方的头脸上,推椅站起说:“好吧,街心外见,看看谁
先和阎王爷攀亲。”
威镇八方勃然大怒,一声虎吼,疾冲而上。
中海手一抄,桌面掀飞,酒菜泼了威镇八方一头一脸,菜汁淋漓。
不等威镇八方有所举动,中海迅捷如电欺上,铁拳疾飞,“噗”一声击中对方的右颊。
接着以迅雷不及掩耳的手法抓住对方的双脚,喝声“去你的!”
“拍哒!哗啦啦……”暴声震耳,威镇八方飞出了明窗,撞垮了窗格,跌到街外去了。
中海穿窗而出,一把抓起尚未爬起的成镇八方脱手便扔。威镇八方会飞,在四周镇民的
哗叫声中“叭哒”两声,跌在街心中向前直滚。
中海取汗巾擦掉从威镇八方身上溅来的菜汁,向从店门奔出的赤炼蛇哈哈大笑道:“回
去叫身手高明些的人来,打这种脓包真没意思,哈哈哈哈!”笑击未落,他已跃入破窗。
徐府共来了十二匹马十二个人,见威镇八方被人扔死狗似的从店内扔出店外,再从店外
扔到街心吓得手脚都软了,一时还不知怎么办才好。
街北此时又冲来了四匹健马,四名骑士火速滑下鞍桥,其中一个穿青袍的人快步进入店
中。
中海在另一副座头落座,向店伙叫:“重整杯盘,快!打坏了生财器具,在下照赔。”
卫府的四个人到了,二总管笑里藏刀卫存宗满脸堆下奸笑,拱手笑道…“打得好,快
哉!威镇八方算不了人物,他只能威镇敝处的八方牛羊,聊算徐家的三流角色。老弟,在下
能坐么?”
中海瞥了他一眼,踢开一张木凳说:“别忘了,这是酒店,谁都可以坐,请便。”
“在下姓卫,小名存宗。”
“区区大地之龙。阁下有何见教?”
“老弟台光临敝地,不知……”
“在下是过路的,借贵地歇歇脚。”
“哦!看老弟兄的身手,确是超尘拔俗,兄弟佩服。”
“过奖过奖,小意思。”
“请问老弟台目下在何处得意,仙乡何处?”“仙乡?在下落籍甘凉,只是个鬼都不愿
去的糟地方。在下行脚天下,间或做些没本钱的生意。”
“没本钱的生意?”卫存宗似乎不懂,惑然问。
“不错,仿没本钱的买卖。譬如说,招摇撞骗、妙手空空、任打手,做论件计价的职业
凶手等等都是没本钱的生意,混口饭吃。”
卫存宗呵呵笑,问道:“兄弟有件事和老弟商量,不知肯否……”
“呵呵!小事情通常都是最凶险不过的事,必须商量。说吧,在下正洗耳恭听。”
门口人影乍现,穿青袍的中年骑士带了二名同伴出现在店内,叫道:“且慢商量,在下
有事请教请教。”
中海哈哈大笑,笑完说:“所谓请教,意指麻烦临头。老兄,坐坐。你们之间先不必摆
出债主面孔拔刀相向,权且做片刻的朋友,坐下来大家慢慢商量。”
卫存宗与三名同伴本来已怒目相向,大有拔剑拚命的迹象,听中海一说,只好暂按怒
火,坐了下来。
青袍中年人向卫存宗投过一道不屑的目光,在中海的右首落座,说:“在下姓徐,名
壁,小字福全。”
“哦!听说,镇北徐家大爷名福春……”
“那是家兄。”
“那就怪了,你老兄的名是壁,字却叫福全。难道说,尊府以字作为辈名的?”中海有
意在挑毛病。
徐福全淡淡一笑,说:“敝族的辈份以乳名排列,遇上同姓的人方通辈名。”
“哦!恐怕府上定然有难以告人昀秘辛,所以……”
“足下幸勿戏言。”徐福全正色接口。
“呵呵!得罪得罪,咱们言归正传。请教,是怪在下打了尊府的人么?我这亡命之徒虽
然从不惹事生非,但也不怕事,尊府的人无理在先,怪不了在下出手伤人。”
徐福全摇摇手说:“小误会,老台弟休怪……”
“那就谢谢福全兄不追究的盛情。请稍候,在下要与这位卫兄商量……”
徐福全急急站起,笑道:“老弟,此非谈话之所,诮移玉舍下……”
卫存宗气虎虎地站起,怪叫道:“徐老二,你这是什么话?来也有个先后,你怎么喧宾
夺主起来了?”
中海心中暗笑,心说:“这才妙,不然怎会两败俱伤?”
徐福全怪眼一翻,拍案怒叫道:“呸!你配管二爷的什么事?是谁先招惹这位老弟的?
告诉你,是咱们徐家的人,你……”
“大家坐下,别鸡猫狗叫地乱喳呼。”中海大叫,稍顿道:“在下要在这儿落店,不领
任何人的情,有事商量也好,请教也罢,咱们就在这儿说个明明白白。我大地之龙眼睛里只
认得金银,不认得什么朋友交情,与诸位一不沾亲,二不带故。更无交情,听不听在我。这
样吧,在下吃饱了再和诸位谈谈,请便。”中海下逐客令。
卫存宗堆下笑,说:“兄弟以至诚邀请老弟至舍下一行……”
“有何要事?”中侮抢着问。
“兄弟是外事总管,有权处理外事,特与老弟情商,希能至舍下一行,敝族长愿以重金
礼聘老弟台为敝族武馆的师父。”
“师父?不是打手?”中海怪气地问。
徐福全插口道:“老弟台,在下愿以银子五百两,礼聘老弟为舍下的教师。”
卫存宗高叫道:“敝族武馆的师父,年酬白银六百两。”
中海推椅而起,大声说:“午间在下必有答覆,这时不必浪费口舌,诸位请离开。”
“这……这……”
“在下在这儿落店,谁也不许前来打扰,不然……”
声落,左右手急动,银芒满室,“叮叮叮叮叮”一阵急响,四面八盏璧灯全都被飞刀射
落。
所有的人全都目瞪口呆,不由倒抽一口凉气。
中海举步向壁间走,一面拔出射入墙壁足有三寸的飞刀,一面冷冷地说:“各位的耳朵
大概还管用,不会听错,但在下不妨再说一遍。我大地之龙在这儿落店,不许任何人前来打
扰,否则他得爬着离开。至于诸位所提的事,午后在下必定登门作覆。言尽于此,诸位可以
走了。”
卫存宗很聪明,立即行礼告退说:“兄弟告退,午后静候老弟台的佳音。”说完,率领
着手下向外走。
徐福全冷哼一声,不怀好意地说:“卫存宗,你少做清秋大梦。”
“徐老二,你也少打如意算盘。大地之龙老弟打了尊府的人,当然得防备阁下阴谋报
复,你徐家的龙潭虎穴无人不晓,我劝你还是少打坏主意歪念头的好。”卫存宗冷冷地说
完,走了。他的话是说给中海听的,份量相当的重。
徐福全正想冲上动手,却看到中海虎目怒睁,心中一寒,只好忍下了。他向手下举手一
挥又向分水犀一指。
中海扬了扬手中的飞刀,冷笑道:“徐二爷,你如果仍想找那位朋友的麻烦,哼!动手
吧。”
后门口不知何时到了一个留着山羊胡挂着剑的中年老道,这时踏入厅中,用老公鸭似的
沙哑嗓子怪叫道:“你们这些混蛋,都给贫道快滚,贫道要办事。”
分水犀和村姑吃惊地向后退,想从店后逃走。
老道一声狂笑,像个大雁一般飞纵而起,飞越两座桌面,伸出鹰爪般的双爪,凌空下
抓。
分水犀将村姑向柜后一推,叫道:“小姐,由店后走。”
叫声中,飞起一脚,踢翻一座木桌,向后急退。
老道一掌震开桌面,脚落实地再次从走道追出,迎面撞上一个徐福全的手下,他竟不管
三七二十一,一掌将那位走避不及的骑士的胁骨拍断了五根。
“啊……”骑士狂叫一声,被抛出八尺开外。
中海大喝道:“老道,你好厉害的碎碑掌,看刀!”
一道银虹破空而飞,射向老道的胸口。
老道伸掌反拍,“铮”一声飞刀断成三段,鬼眼一翻,桀桀怪叫道:“好小子,你敢在
我六盘疯道人面前班门弄斧,道爷要生裂了你。”
叫声中,疾冲而上,伸手便抓。
六盘疯道拍刀的浑雄掌力,令中海心中一凛,不敢硬接,身形一晃,徐老道的身侧掠
出,向破窗急射,一面叫:“老道,街心上见。”
六盘疯道不理会中海,迳朝逃向屋后的村姑飞抢。
中海一声叱喝,三把飞刀齐出。
老道发觉中海的喝声宥异,火速回身,“笃笃笃”三声轻响,三把飞刀全击在老道的胸
口,齐向外崩,飞刀尖全断了,毫无用处。
“你非死不可。”六盘疯道狂吼,舍分水犀狂追中海。
中海吃了一惊,向窗外穿出,心说:“这恶道刀枪不入,我得用智取。”
到了街心,身后六盘疯道形如疯狂地飞扑而来,两人在街心开始追逐。中海手按剑靶,
幽灵似的闪动,任由恶道掌爪并施也沾不了他的衣袂。他在等待机会给恶道致命一击,机会
未至,他不愿拔剑免得恶道看出追电剑是神物而早作防范。
“老道,你找分水犀有何贵干?”他一面游斗一面问。.六盘疯道的爪风掌劲直逼尺
外,风雷之声隐隐可闻,此刻一见狂攻了十余招仍然劳而无功,无名火起,停止用掌拔剑怪
叫道:“那两个男女是洞庭余孽,在贫道的追逐下多次脱逃,这次他们逃不掉了。你必定是
他们的党羽,该死!杀!”
暴吼声中,攻出一招“花中吐蕊”,五剑似乎在同一瞬间攻出,剑啸剌耳。
中海向左飘,狂笑道:“好厉害的剑招,但灵活不足,强劲有余。”
“再接我一招!”六盘疯道叱喝,根本不理睬中海是否拔剑回敬,自以为刀枪不入,谅
中海也无奈他何。
中海又向左闪,恶道的第三招“日月如梭”又到,恰好截住中海的退后,几乎中的,一
发之差,被中海从剑尖前飘走了。
恶道心中也一懔,不敢再狂妄了,一声冷叱,如影附形跟进,绝着“斗转星移”立时出
手,裂肤刺骨的剑气,形成一道劲烈的涡流,如虚似幻的剑影排山倒海一般向中海射去。
蓦地,光华乍现,响起中海一声低吼,光华从恶道的如山剑影中锲入,突然外张,再猛
地收缩。
龙吟乍起,剑气迸发,人影乍合又分。
“叮叮!”两声锵锵的清吟在人影乍分时传出,剑气倏敛。
中海飞退八尺,追电剑仍在隐隐震呜。他擦掉额上的汗水,徐徐收剑入鞘,大踏步向店
门走去。
恶道站在原地,脸色逐渐发青,身形不住晃动,颊肉抽搐不已。他的剑先前向前举起
的,这时颤抖着向下徐降,脚下勉力支撑着身躯,一双怪眼似要突出眶外。他的左胁心坎的
下方,鲜血一阵阵有节拍地向下流。,“叮!”他的剑终于失手堕落在脚下了,身形一晃,
脚下一乱,但他仍然强行支持住不倒。
“站住!,你……你用的是……是什……什么剑……剑法?”他用沙哑的嗓子厉叫。
中海前脚站在门内,后脚还在门外,手掀着子,缓缓扭头一字一吐地说:“道长,你的
剑术不弱,可是你自恃玄门气功了得,却没料到在下的剑可以断金切玉无坚不摧,因此你毫
无顾忌地大意抢攻,自取败亡。在半个时辰内你如果找到治伤圣药,性命可保,但从此你已
不能再与人争强斗胜了;心肌已伤,复原无望,好好修下半生,必定可保天年。”说完,便
待入店。
“站住!为何不……不……不成全我?给我一……一剑,让……让我死……死得英……
英雄些。
”六盘疯道疯狂地叫。
中海徐徐转身,冷冷地说:“在下伤人必定伤之有道,杀人究竟不是一件好玩的事。你
的要求,怨难答应。”说完,迳自入店去了。
六盘疯道一声厉叫,起步急追,奔了五六步,突然“砰”一声仆倒在地,发出一声厉
号,突然用掌在天灵盖拚力击下,四肢一阵抽搐,渐渐气绝,吁出一口长气。
中海重新入座,向分水犀说:“广兄,听老道的口气,尊驾可能是洞庭王的弟兄。”
分水犀走近桌前,沉重地道:“不错,在下与洞庭王是八拜之交。”
“洞庭王目下怎样了?”
“麒麟山庄上月底大举入侵,血战三昼夜,双方死伤极惨,洞庭水寨瓦解冰消。不过,
禹大哥实力仍在,目下已然化整为零,仍活跃在洞庭烟波浩瀚之中,誓与龙虎风云会周旋到
底。在下奉大哥之命,护送苕侄女北来寻找大哥的师门长辈,在岳阳被麒麟山庄的恶贼发
现,沿途追杀。逃至德安府,被恶道追击,以碎碑掌力将我两入击伤,仍然紧追不舍,被他
追到这儿,又落在早年的对手中。如果没有老弟台援手,下场之惨,不言可知。”
中海注视着村姑,惑然问:“那么,姑娘定然是银凤禹二小姐了,怎么……”
银凤喟然一叹,接口道:“那次小女子在李叔府中作客,李叔曾是家父的朋友。恩公大
仁大义,义释李叔全家,更不念旧恶,临危拯救妾身出险,此恩此德,没齿不忘。”
中海淡淡一笑,问:“敢问令尊与麒麟山庄的过节,到底是怎么回事?”
“远因是小襄王那畜生,在秦岭假冒白衣神君的名号……”
“哦!那件事在下知道,近因呢?”
“咦!恩公知道家姐……”
“江湖中有谁不知?请说近因,姑娘。”
“家姐被一位姓龙名中海的人所救,返回故里后,家父将经过致书麒麟山庄,彼此之间
无形中断绝了往来。岂知上月初,麒麟山庄派人送来了龙虎风云会的招降令,限十天之内要
家父到麒麟山庄投到。家父当然不予理会,并严防偷袭。岂知成老狗早有准备,收买了家父
的几名心腹,里应外合,洞庭水寨终于毁在老狗之手。”
“小襄王目下正在分调各派人马,准备在汝宁擒捉一个时男时女的人,听说那人挑了徐
州龙虎风云会的秘窟,看起来不是姑娘了。”中海说。
银凤摇摇头,惋惜地说:“这人我知道,我已从那些小走狗中打听出来了。可惜我和广
叔身负重伤,自身难保,爱莫能助。”
“是谁?姑娘能见告么?”
“是天文剑的女公子施素素。施姑娘对家姐有救命之恩,而我却无法相助,十分惭愧。
这次我和广叔之所以走西平,便是希望能在路上遇到施姑娘传警,但失望了,反而让六盘恶
道追及。”
中海大吃一惊,脸色大变,急问:“禹姑娘,你是说施姑娘可能走西平道么?”
“听小走狗们说,施姑娘从开封南下,必定走西平道,沿途都有些暗桩侦伺,听说如无
意外逗留这两天可能快到了。”
“小襄王预定在何处设伏?”
“有两处,一在遂平到府城的路上,一在西平至确山大道,志在必得,两条道路施姑娘
必须经过其中的一条。”
中海推椅站起,说:“两位可以走了,在下送你们一程,刚才听广兄的仇家赤炼蛇的口
气,可能徐家有人是龙虎风云会的人,他们绝不会轻易放手的,在下断后,请。”
“恩公……”
“不必多言,快!”
店中鬼影俱无,人都被吓跑了。但街心上却人潮汹涌,大家向破窗下挤,想看看中海是
怎样的一个三头六臂好汉。
分水犀匆匆返回客房,取来了包里行囊,火迅出店。
中海已在店门口相候,在对面取回坐骑,跨上雕鞍,向店伙叫:“伙计,替我留一间清
静的上房我送两位朋友上路后再回来,叫那些想讨野火的人别来找死。”
分水犀和禹姑娘大踏步出了镇东,上了至商水的大道。中海策马断后,送出半里外兜转
马头,留意是否有人追赶。直待两人已隐身在老龙丘下的树林中,他仍把守在路中许久许久
方驰回太康镇。
午牌末,他换了一身天蓝色劲装,仍然穿了披风,跨上健马,徐徐地向街南小驰。
小镇南北相距不足一里,但只有中间一条大街。中段的街道其实并不长,不到百间,而
南面和北面徐卫两府,房舍院子占去全镇的三分之二。站在南首卫府的第一栋大厦的大门口
北望,不仅可看清中段街坊的一切,也可看到北面徐府的第一栋楼房的大门楼。两府的主
人,另在距镇三两里处建有别墅,平时难得住在街上,这时候大概早已得到消息赶回来。
镇上的居民全部站在大门口,恐惧地向中海注视,畏畏缩缩,有人在低声咒骂:“这家
伙可恶,看来他将会投入恶贼们的府中任打手来折磨我们了。”
“的答!的答!的答!”马蹄落在坚硬的街道上,声音敲打着镇民的心头。
中海安坐鞍桥,神色肃穆地向前注视,任由马儿徐徐前行,摆出一付神圣不可侵犯的脸
色。
卫府在望,宏伟的大门大开,门内的照壁上,绘有烘云托日图案,两侧的有盖围墙伸展
出十丈外门外有阶,停车廊、下马阶、栓马栏,一应俱全。
门有门楼,门楼顶飞檐高挑,铁马叮当响。楼上朱栏后,站着四名雄纠纠气昂昂的警
卫。巨大的朱漆大匾上,刻了两个大金字:“卫庐。”
大门的台阶上,五个衣着华丽的中年人一字排开,两侧,八名教师爷劲装带刃,虎视耽
耽。
“的答!的答!的答……”马儿愈来愈近。
距卫庐还有二十丈左右,已是最后三家店了,之后便是卫府的屋前广场,数十株龙爪槐
罗列在广场四周,树叶已经落尽,光秃秃地在寒风中呼啸。
街两旁站了不少人,男女老幼都有。最后第二家商店是糕饼店,突然钻出一个八九岁的
小娃娃,向马儿奔来。
中海一怔,勒住俯身问:“小弟弟,有事么?”
接着,奔出一个年近古稀的老人,一把将小娃娃抱起,惶然后退,一面低叫:“孩子,
不可招惹这些凶神恶煞。”一面说,一面怨毒地瞪了中海一眼。
中海淡淡一笑,不予理会。蓦地,屋侧小巷中奔出两名青衣大汉,恶狠狠左右齐上,挟
住了老人往后就拖。
老人脸色死灰,虚脱地叫:“卫爷,饶命,小老儿并未……”
中海哼了一声,叱道:“放手,你们干什么?”
两大汉吃了一惊,火速放手,一个惶恐地说:“这老杀才出言不逊,胆敢对爷台无礼,
得罪我家的贵客,罪不可恕。”
中海脸色一沉,冷笑道:“我警告你,这位老伯伯如有三长两短,我唯你是问,不信咱
们走着瞧滚!”
两大汉扭头鼠窜,钻入屋角的小巷,溜之大吉。
中海一抖绳,驰入广场。
门口五名衣着华丽的中年人中,石首那人是二爷卫振堂,第二名是二总管笑里藏刀卫存
宗。中间是大爷卫振明,生得狭颧高额,耳后见腮,留着山羊胡,一双鹰目炯炯生光,阴戾
之气表露无遗。
马儿不直接驰向阶下,沿右面的槐树小驰,相距五六丈停住了。
“请移玉大厅待茶。”笑里藏刀高叫,又加上一句:“家主人有请。”
中海不下马,高叫道:“那一位是贵主人?”
卫振明堆下一脸阴笑,拱手道:“在下卫振明,幸会幸……”
“听说阁下要请武馆的师父?”中海问。
“正是。此非说话之所,可否……”
“不必了。在下索酬极高,不知阁下出得起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