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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龙腾-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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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老,是指六指琴魔杜元坤。中海火速结束,将针盒藏入汗水淋淋的怀中。
“带上剑。走!”天玄剑说,领先便走。
两人从高峰向下面攀降,天玄剑一面说:“六指琴魔是位受人尊敬的世外高人,可是,
这次恐怕难逃即将到临的江湖大劫。下面那座大湖叫做魔湖,据说中藏异物鬼怪,但元老却
爱上了这儿的幽静清雅,在湖旁建了一栋草庐,每年夏间都在这儿消磨大好光阴。小心了,
切记不可暴露形迹。”
魔湖临峰角一面,水滨山涯的丛林中果然有一栋茅舍。一座石嘴伸入湖中,石顶的隙缝
中,一株伞形的巨松盘虬如怒龙长鬣,枯技如向天空腾搏的巨爪。松树下,一个灰袍老人正
襟危坐,石案上置了一张古琴,一个石香炉中升起了袅袅轻烟。
天玄剑和中海到达了屋右的湖滨,距石嘴不过五七丈,琴音刚好悠然而隐。但天宇中,
似乎音符仍在隐隐跳动荡漾,余音袅袅。
六指琴魔双手置在膝上,并未转头,端端正正的面湖而坐,冷冷地说:“你们可以出来
了,幸而你们不曾拔剑。”
中海吃了一惊,正想从隐身出站起,却被天玄剑一把按住了,示意不可出声。
茅舍两侧,掠出三个青影,全是青劲装背了剑的武林人。一个灰发挽结,一个白发挽了
一个道士髻,一个光头,额顶有戒疤。虽则他们全穿了青劲装,但从他们的头上,可看出一
俗、一僧、一道。
三人距六指琴魔身后两丈左右便站住了。
六指琴魔方泰然振衣站起,从容转身。
中海与他们相距不足七丈,在草丛的空隙中全神向众人打量。
六指琴魔身形修长,像貌清瞿,一双老眼依然明亮,三绺白髯拂胸,站在那儿显然有出
尘之概,仙风道骨,不沾人间烟火味。
“来了这许久,诸位有何见教?”六指琴魔冷冷地问。
“晚辈传信来了,打扰前辈的清兴,罪过!罪过!”老道稽首朗声答。
“传信?哼!老朽早已发觉隐藏在诸位心中的重重杀机。传何人的信?”
老道从怀中取出一封书信,说:“晚辈奉敝长上手谕,替前辈带来令甥的家书,请前辈
过目。”说完,上前双手将书信呈上。
六指琴魔接书拆开,片刻间脸色大变,厉声问:“贵长上是谁?老朽的外甥目下在何
处?”
老道悚然后退,说:“敝长上是谁,晚辈迄今仍未见过他的庐山真面目……”
“呸!什么话?你松风道长在江湖中大名鼎鼎,竟甘心受人驱策又说不知驱策你的人是
谁,谁能置信?”
老道退回原处,急急地说:“前辈不信,也是无法辩解的事,事实确是如此。”
六指琴魔向前举步,阴森森地说:“老夫留下你们,贵长上自会来向老夫解说的。”
和尚挺胸上前一步,呵呵大笑道:“前辈不须动手,贫僧三人俯首听候处治,但话可不
得不讲明,敝长上功臻化境,出没宇内宛若神龙,只接见贴身的少数亲信,供奔走的人不但
难获一见,连谁是自己人也毫无所知。贫僧与松风道长和红砂掌骆施主,凑巧被同时召见,
受命一同前来传信,所以互相认识,不然咱们三人还不知道是同道呢!老实说,敝长上已有
交代,说是前辈如果不肯按令甥书上所陈说为敝长上效力,著贫僧三人找机会提头回报。咱
们三人有自知之明,自问不是前辈的敌手,如何处治,悉任前辈卓裁,咱们三是传到
了,如果在期限之内无法返回覆命,那么,令甥的人头,便不会安稳地留在脖子上了。据贫
僧所知,敝长上召见时虽不以真面目示人,但从声音中可以猜出敝长上的为人。他语音尖
厉,每一字皆有逼人的威势,定是个无情而冷酷的人,令出如山,心狠手辣。前辈如不以令
甥的安全为念,尽避将咱们三人凌迟碎剁,咱们无力反抗,也用不著反抗了。”
六指琴魔呆住了,久久方问:“老夫遨游天下,孑然一身,知道老夫有亲眷的人少之又
少,谁将敝甥掳走的?”
“贫僧一概茫然,毫无所知。”
“你难道甘心让人驱策?你一心和尚岂是甘心受人驱策的善男信女?”
一心和尚括头苦笑道:“贫僧不敢多说,说来也难令前辈相信。可以说,即使将我分筋
错骨,五刑相逼,贫僧也不能吐露片语只字。”
六指琴魔将书信纳入怀中,咬牙道:“你们可以走了,愈快愈好,免得老夫动了杀机。
寄语那位自称江湖神秘客的人,老夫的外甥若有三长两短,他将寝食难安,老夫不是甘受威
迫的人,叫他不要过份。”
一心和尚吁出一口长气,说:“贫僧定将前辈的话禀明。贫僧等告辞,今后传金云玉版
的人,自会前来请前辈的大驾,在未接获金云玉版令之前,前辈幸勿远离。”
三人行礼退走,去如电射星飞。
六指琴魔木然屹立,目送三人去远,久久方将目光移向天玄剑和中海隐身的地方,老眼
中杀机怒涌。
天玄剑向中海招手,现身黯然叫道:“元老,我来晚一步,唉!”
六指琴魔一怔,眼中的杀机消失了,苦笑道:“原来是你。即使你早来一步又有何用?
他们早已处心积虑地计算著我。想不到我一个闲云野鹤,仍然难逃此劫。”
第八章
著中海问。
天玄剑摇头否认,笑道:“不!是一个值得造就的好孩子……”他将不久前在崖上的经
过说了。
六指琴魔不住打量中海,突然老眼放光,向中海问:“娃儿,你在江湖中混了多久?”
中海躬身道:“晚辈不是江湖中人,此番出来只为找寻灭门凶手。”
六指琴魔向茅庐举手虚引,向天玄剑说:“先到我那蜗居坐坐。此子终非池中物,终有
飞腾变化的一天;你认为他值得造就,委实不错。老实说,不是我夸口,只要我这具天雷琴
在手,要制天下间的任何高手名宿亦无因难,即使缥缈仙子等三位前代高人仍健在人间,恐
怕也难逃琴音之劫。我想传此子克音之学,日后他便可以不受我的琴音所制,那家伙便得亲
自出手了。克音之术首重定力,心专易精,他的内功火候将因此而臻于化境,岂不两全其
美?”
“我怎地没想到这一步。”天玄剑鼓掌叫好。
中海却困惑地说:“老前辈,克音何难之有?用布塞耳岂不……”
六指琴魔用一阵大笑打断他的话,笑完道:“不必用布,你可以用手掌捂著双耳试试
看。铨老弟你站在我身后,让他体会体会琴音的妙处。”
中海依言将双耳紧紧地捂住,死盯住六指琴觉的六个指头伸向琴弦,眼看对方勾住一根
弦一扣一弹。
他耳中听到的弦声并不大,却感到浑身肌肉猛地一抽,脑门似乎“嗡”一声闷响,像被
人击了一记闷棍。
“利害!”他大叫。
不但皮肤和肌肉猛地一紧一松,连怀中的针盒都在跳动,而且脚下的石地也似乎抽动了
一下。
六指琴魔捧著琴,笑道:“娃儿,以音克敌杀人不见血,你这下该知道利害了吧?走,
我那儿有好酒,一醉解千愁,一切俗事暂且抛开也罢。”
当晚,天玄剑和中海在茅舍中度过一晚,在两位武功顶尖儿的高手指点之下,他获益良
多。
第二天近午时分,天玄剑首先告辞,临行向六指琴魔慎重地说:“七星旗主已赴漳州请
长春子的门人海天散人,他曾经在漳平一带找神驼杨彪,可能也遇上困鸡了。这人功臻化
境,爪牙遍江湖,如果也被江湖神秘客所用,江湖大乱将迫在眉睫,有空何不劝劝他呢?”
八指琴魔不住摇头,说:“难难难,他这人怎放得下名利的枷锁?算了吧!”
中海也告辞,叩谢了两人,迳奔冷府。
第三天,他赶回延平府。从天罡星的口中获知海宇五雄的一切消息,打消了到祟安送回
吴济慈骨灰的事,免得耽误时刻。
到了建宁府,他将行李和骨匣留在客店,里面留下一封致吴家的信,说明吴济慈身死卫
所的经过郑重地交待店家,说是自己要出外访友,假使十天内不见回店,可将所有的物品送
至祟安县南大街祟安药局。留下了店钱和送行李的脚钱,他取道奔向府东北的松溪。
丙不出海宇五雄所料,他一步步向死亡陷阱里钻。在受到两位宇内高人的指点后,他的
信心增强了,事实上除了剑术可以立即看到明显的进境外,内功修为却看不出有何成就;这
是必须经过长时期大□心和毅力苦练方有所成的艺业,短期间怎可期望一蹴而成?天下间决
无一旦可成的神技,一分耕耘一分收获,决无丝毫侥幸可言。
天玄剑要他过些时再找海宇五雄,用不著操之过急,急必偾事。但他急于找到真凶,反
而迫不及待地驰往松溪。
海宇五雄只派人到松溪传信,他们已在五天前从高泉巡检司翻越丛山峻岭,到达碧云谷
北面的芳尾村,把芳尾村蹂躏得像是遭了兵祸的屠场,大半的房舍被大火所焚,村民扶老携
幼逃到碧云谷栖身了。
碧云谷的大户吴琨山立即动员村人防范,一面派人赴府城求救,一面整理军械严加戎
备,村四周的寨墙日夜赶工加高,长枪弩箭把守住南北两端要道。
可是,海宇五雄早已经过详尽的准备,在智多星沧海神蛟的安排下,碧云谷不啻成了死
谷,两端的出路已被堵死,派至府城请官兵派兵保护的人,第二天便陈尸在村口的大树下,
身畔有一封致吴姓族长吴琨山的信。
信上的具名是海宇五雄,要碧云谷村在五天后送十匹驮马至谷北百里的黄泉坡谷口,每
匹驮马必须由一名美女牵驭,驮马上各带黄金两千两,白银五百两。而且十名美女中,有一
名必须是族长吴琨山的二女儿,其他九名皆是村中的大闺女,十个人的姓名写得清清楚楚,
不许用人冒名顶替。
条件不多,只有两样,可是,没有一样吴族长能办得到。
老天爷!偏僻的山村,那儿来的二万两黄金五千两白银?又那儿来的驮马?村里连水牛
也不过二三十头,一辈子也没见过马是什么玩意的人倒有不少。
吴琨山的祖上虽任过银坑的场长,确也是附近府城各县的首富。但决不如外界所传言的
富可敌国,墙基更不是用巨型的银方所砌成的。
芳尾村许家的上一代,也曾任过场长,谣传也被说成富比王侯的大财主。事实上,海宇
五雄攻入村中搜劫时却大失所望,不但没搜到珍宝,只找到大小银块不足五百两,看得上眼
的女人也只有三名而已。
吴姓族人在芳尾劫后余生的村民口中知道了海宇五雄的残忍手段之后,皆不由心胆俱
裂,整座村子已被愁云惨雾所笼罩,想依言屡行条件也无能为力。
吴琨山派人手执白旗求见海字五雄,要求谈判,但先后派出的五名使者皆被吊死在村口
的松林中留下的书信说:如不届时将指定的物品送至指定地点,照例是屠村,毫无讨价还价
的余地。
狈急了跳墙,人到了无路可走的地步时,胆小如鼠甘愿听天由命的人也敢拿起刀枪拚
命。
近二百名老少妇孺在同仇敌忾的心情鼓舞之下,一扫笼罩在村中的悲观绝望气息,拿起
一切能拚命的家伙,誓死与海宇五雄决生死,与村庄共存亡。
唯一通向府城的小径已被封死,谷中的两座村庄与外界断绝了一切声息。
村前村后,隐常可以发现出没如风的人马,那是海字五雄,不分昼夜监砚著村口的一举
一动。
三天过去了,这是期限将届的最后两天;距芳尾村的被屠,则是第九天。
碧云谷成了一座死村,与外界完全隔绝了。两侧是难以攀越的高山大岭,谷口通向外界
的窄小比口已被倒下的巨树所阻断,而且有人把守,想冲出去可说是比登天还难。
午间,谷外的小径中,大踏步地出现了近十天来的第一个人,而且是个极为罕见的异乡
人,他就是赶来找海字五雄的大地之龙。
梅字五雄为了避免和中海见面,已先一步隐身在暗中侦伺,开放谷口让中海进入。
中海不知海宇五雄的一切作为,对五雄的罪行也了无所知,沿途他只感到奇怪,怎么这
一带三四十里之内不见有人?附近既有村落,为何也不见人迹?
他懒得推敲,反正已问清了碧云谷的路径,管它呢!
绕过一座奇峰,到了谷口外面的平原,一线溪流从北流下,东面最近的山村也在五六里
外。远远看去,五里外的碧云谷显现在谷下,双峰夹峙,古木参天,一线清溪从谷口流出,
小径在溪右向谷中盘升。
峰顶上,白云缭绕,峰顶附近全是巨大的乌柏树,如果在秋天,满山红叶,衬上白云飘
浮,看上去极为绮丽,所以叫故碧云谷。
他穿了一袭青直褛,金针盒用布袋盛了,栓捆在腰背上,没带行囊,袖中藏了一把匕
首,居然敢前来找海宇五雄,可谓胆大包天。
到了谷口,他怔住了,怎么路上堆满了树?
右面峰脚下的密林中,老五夺魄无常戚雄掩在树后,头戴英雄巾,黑巾蒙脸,青劲装,
腰上排列著不少飞刀,挟著一双骑士用的皮护手。背上系著一把厚背薄刃单刀。怪眼中厉光
闪闪,注视著中海的一举一动。
在潜山九虎的口中,他们已完全清楚中海的身材像貌,只消看到中海的魁伟身材和打
扮,便知是正主儿来了。
他站在高处,隐身树后叫道:“什么人,站住!”
中海正待越树而进,听上面有人喝问,站住向上打量,但看不到人影,只好说:“过路
的人,尊驾是谁?”
“你可是大地之龙么?”
中海一惊,他已在天罡星的口中知道潜山九虎已先一步来找海宇五雄了,在暗处喝问的
人,如不是潜山九虎,必定是海宇五雄。
他沉住气,叫道:“正是区区,尊为可是海宇五雄?请现身一见。”
“你找海宇五雄有何贵干?”
“慕名求见……”
“是么?嘿嘿,你可到村北里余的黄泉坡见他们。”
夺魄无常说完悄然走了。
中海急叫:“请等等,在下……”叫声中,他向上急掠。
身后,蹄声震耳。他扭头一看不由怔住了,来路上,七匹枣红色健马绝尘而至,马上的
骑士一身翠绿,身材娇小,鞍后有马包。从骑士们肩后飘扬著的剑穗来看,这七个女骑士极
不等闲。
夺魄无常本来想和中海试试艺业的,就因为看到有人马到来,所以匆匆走了。他们早已
定下诡谋误认中海是江湖神秘客派来的说客,他们不甘心受江湖神秘客的驾驭,但又不敢让
人看到他们已和说客见了面,要将来人杀死灭口,万一日后江湖神秘客大兴问罪之师,他们
尽可推得一干二净。
碧云谷村距谷口还有三四里,在谷口是无法看到的,他飞步攀下谷中,奋起狂追。
一见来人是女骑士,中海不再过问,向上急掠。等他到刚才夺魄无常藏身的地方向谷中
看时,一匹健马正向谷中飞驰,绝尘而去。
中海绕过两座山峰,前面的一人一骑早就不知去向,身后却蹄声震耳,七名女骑士蜂拥
地到了。
他脚下一缓,让在道左。
进了山谷,山势外张,两侧全是难以攀登的陡坡,五六十丈之下全是野草,以上则是参
天古木,人如果向下爬升,老远便可一目了然,无所遁形,而且也不易攀上。
蹄声如雷,第一匹健马到了。
“停!”马上的女骑士高举右手的马鞭娇呼。
蹄声徐落,七匹健马鱼贯屹立,烟尘滚滚中,第一匹健马上的女骑士向他问:“喂!这
里可是碧云谷?”
居然是纯正的官话,声如银铃,虽然口气不太礼貌,但听来仍然十分悦耳。
中海不知对方的来路,抬头向对方看去,心中喝采道:“好美,只可惜太艳太俏了
些。”
七个绿衣女骑士都美,第一位尤为出色,珠帕包头,绿劲装把浑身的曲线衬得更为突
出,饱满的胸部夸张地挺出,小蛮腰只剩一握,挂著百宝革囊,臀部浑圆得十分岔眼。脸蛋
是瓜子型,看去俏极大眼睛水汪汪,圆而丰满的小嘴,薄施脂粉,艳极媚极,一望即知,决
不是大闺女。
他无所畏惧地接受美少妇眼神的挑战,说:“区区也不知是不是碧云谷,恕难奉告。”
“哎!你是中原人?”少妇问。
“在下是甘凉人。”
“你怎会来到……”
“在下也是前往碧云谷找朋友的。”中海抢著答。
少妇嘻嘻笑,扭头向第二匹马上的同伴叫∶“二妹,你看这人是不是武林中人?好壮的
汉子,充满了男子汉的魅力。”
二妹点头笑,道∶“大姐说得不错,问问他可是海宇五雄?”
中海剑眉紧锁,心中骂道:“这浪货好粗的话,没有丝毫教养,贱而下流,天生的淫贱
货。”
“喂!你贵姓?是不是海宇五雄?你排行第几?”大姐叫。
中海心中不悦,懒得噜苏,说:“海宇五雄可能在碧云谷村,他们要洗劫那座村庄。诸
位姑娘如果要找他们,何不紧赶两步?”
“你知道他们?”
“刚才他们入谷而去为时甚暂,可循路上的蹄迹追赶一程,而且得赶快些。”
“好,等会儿还得向你请教。”
七匹马绝尘而去,每位少妇轻过他身旁时,都扭头向他注目,灿然一笑。
中海直待七女去远,仍然怔在当地,忖道:“不好!等会如被她们缠住,岂不要坏事?
听说江湖中有许多不知羞耻为何物的女淫贼,转做些倒采花掳健男的勾当,这几个女人定是
这种货色,我可不能大意,且先躲上一躲再说。”
他不愿惹事,说躲便躲,往山根的草丛中一钻,且先歇歇脚再说。
他的百宝囊中,盛有神针冷冰所赠的防蜮药。这种药其实只能内服□毒,却不能防蜮虫
的袭击。
因此,必须发现被蜮虫所伤,方可服用,平时不可事先服下预防,因为解毒药本身也具
有毒性。
这儿离开建宁府的梦溪已在数百里外,他想:这种解毒药已经用不著了。
三一八
七个女人绕过前面的山嘴,谷道突然开朗。纵长四五里阔亦相等的谷中大平原在眼前展
开,稍呈梯形的旱田分布在西面,中间南北两面全是水田,稻穗已变成金黄色,田中的水已
经放尽。
碧云谷村建在东面,依山而筑,约有近百户人家,间有阁楼点缀其间。可知这座村庄必
定相当富裕。
村外建有寨墙,但只有丈余高,只能防止野兽入侵,防人却嫌单薄不足。寨墙外设有鹿
砦和密植的刺竹林,这种刺竹却是最坚固的防御物,任何野兽也休想飞渡,可是就怕人放
火。
因此,目前的竹林己齐腰砍倒,一面是防五雄用火攻,一面是便于寨墙上担任防守的箭
手有用武之地。这道宽有三丈的半节矮竹林,没有一跃五六丈出类拔萃的轻功提纵术,根本
无法飞渡,形成天险。
远远地,便可看到寨墙上的垛口有提刀挟枪巡逡的警哨,南寨门闭得紧紧的,门楼上有
防守的人影,顶额上挂了一块木匾,四个大字是“碧云谷村”。
一匹健马绕村而走,那是适才驰入的夺魄无常,马在旱田中飞驰,快如狂风。
领先的大姐鞭梢一指,说∶“瞧那匹马,定然是海宇五雄,加鞭!”
七匹马放蹄狂奔,也绕村西而驰,追踪前面的坐骑。可是,夺魄无常已绕至村北,看不
见了。
夺魄无常驰至村北,发出一声震天长啸。
片刻,北面山谷东部的山口中驰出四人四骑。四匹马全是身高七尺的枣红骏马,马上的
四骑士与夺魄无常同一打扮,只兵刃有所不同而已。
夺魄无常飞骑迎上,大叫道∶“这鸟村请来了援兵,毙了他们,快!”
锦毛虎坐骑领先驰出,大声问:“来了多少?是些什么人?”
“七人七骑,穿绿,不是官兵。”夺魄无常兜转马头叫。
锦毛虎一声狂笑,叫道∶“七人七骑,不够塞牙缝,迎上去。”
夺魄无常又道:“大地之龙也来了,赤手空拳,狂得紧呢。”
“先收拾援兵,再和大地之龙一决。走!”锦毛虎扬鞭叫,豪气飞扬不可一世。
五人五骑放蹄南奔,双方在村西的旱田里迎上了。
相距一箭之地,双方勒住坐骑,一字排开。
“咦!是女的,妙啊!”锦毛虎怪叫。
治海神蛟一怔,说∶“怪!像是凤阳七女,她们为何而来?老大,你上前问问看,不可
鲁莽。”
“管他娘七女八女,送上门来的买卖不做,岂不罪过?”锦毛虎怪笑著说。
“那七个女人全是千人骑万人跨的烂货,你有兴么?”沧海神蛟问。
“那……那……乏味之至。”老三鬼眼丧门接口。
“那就叫她们滚蛋!”老二活阎罗挪了挪腰上的阎王令叫,正待驱马冲出。
沧海神蛟摇手道∶“老二,不可鲁莽。我看她们的来意不简单,先问清楚再说。”
对面,大姐已右手将马鞭高举,单骑上前,老远便叫∶“诸位定然是海宇五雄,凤阳七
女有事与诸位相商。”
沧海神蛟向锦毛虎呶呶嘴,双骑迎上。
双方相距三丈勒住坐骑,锦毛虎虎吼:“呸:小母货,干什么来的?是前来架梁子的
么?”
“我,凤阳飞燕荆萍……”
“废话,谁不知你是飞燕荆萍?有什么话说吧。”
飞燕荆萍嫣然一笑,笑得乳颤腰摇。
沧海神蛟呵呵大笑,说:“小娘子,你这种浪劲少献宝好不好?你既然前来找咱仁海宇
五雄,难道还不知道咱们五雄只喜黄花闺女,不要风尘娇娃么?”
飞燕荆萍仍然在笑。笑完道:“阁下,我不是引诱你们而发笑,我只是可怜你们,可怜
得发笑而已。”
“呸!什么话?”锦毛虎怒吼。
“老实说,你们只知糟蹋那些可怜虫,自诩英雄伟大。你们自以为风流,其实却不知风
流滋味,一辈子糊涂,一辈子也不知道风流为何物。白白糟蹋了女人,也糟蹋了你们自己。
你们只知道女人在你们的魔爪下呻吟哀号,自以为乐,可是,你们曾领略过女人在你们怀中
婉转承欢的乐趣么?不,因为你们害怕,害怕在女人面前暴露你们的笨拙和丑态,所以只敢
找那些不知人事的黄毛丫头泄欲…”
锦毛虎大吼一声,拔剑驱马前冲。
飞燕荆萍噗嗤一笑,策马向侧驰出,笑著娇叫:“且慢,咱们先不谈风月,言归正
传。”
锦毛虎勒住坐骑,怪叫道:“有屁你就快放……”
“哟!金爷,你的话太粗野,说得多难听?对女人说这种话,你简直无药可救,难怪只
敢找掳来的黄毛丫头。”飞燕荆萍媚笑著叫。
沧海神蛟连忙打圆场,说:“荆姑娘,不必废话,先说你的来意。”
飞燕荆萍神色一正,说:“无事不登三宝殿,愚姐妹此番乃是奉江湖神秘客的金谕,前
来促请诸位的大驾,参加龙虎风云会而来。”
锦毛虎吃了一惊,讶然叫:“咦!原来你们是神秘客的说客?”
“不是说客,而是专使。”
“你凭什么?”锦毛虎厉声叫。
飞燕荆萍拍拍剑靶,傲然地说:“凭神秘客的任命,也凭胸中所学与剑上的造诣。”
锦毛虎策马冲上,怒叫道:“金太爷要先领教你的剑上造诣。”
他挺剑前冲,狂风似的急冲而上。
飞燕荆萍冷哼一声,电芒一闪,长剑出鞘,也策马冲上,一面叫:“有何不可?”
江湖人不善马战,但这十二名男女皆以马战擅长。双方相距仅五六丈,坐骑冲力不够,
但仍然凶猛异常。
相对而进,剑尖前指,但见电芒一闪,“铮”一声暴响,二只剑同时向外崩,尘土飞扬
中,各自冲出十丈外,立即兜转坐骑。
马战比力、比狠,交手只是刹那间的事,一切花招全用不上。
飞燕荆萍再次将剑降平,大叫道:“锦毛虎,本姑娘陪你斗二十回合。”
步战交手,叫照面;马战,叫回合。冲过去再转回,所以叫回合。飞燕荆萍叫声未落,
马已疾冲而上。
沧海神蛟拔出三□护手刺,叫道:“住手?说清楚再决生死!”
远处的三雄一声怒啸,也飞骑疾冲。
六位妞儿同声娇笑,六匹马六支剑急冲而上,势如狂风暴雨,排山倒海似的冲来。
这瞬间,两骑交接。
“嗤铮!”暴响刺耳,火星四溅。两匹马擦身而过,分驰出五六丈外。
飞燕荆萍人向外滚,但小蛮靴一勾一蹬,仍然滑上了马鞍,右上臂出现了血迹。
锦毛虎也几乎坠马,右腿外侧鲜血直流,开了一条三寸长创缝。第二回合,两人都负了
轻伤。
不等他两人兜转马头,沧海神蛟己经策马堵在中间,举刺大吼道∶“住手!双方后
退。”
双方的人马相距五丈外勒住了,面面相对准备拚搏。
飞燕荆萍兜转马头,冷笑道∶“诸位,你们在自取败亡。咱们七姐妹不一定胜不了你
们,即使没有诸位高明,你们也难逃一死,信不信悉从尊便。反正本姑娘已将信息传到,诸
位已别无抉择,生死两途,任凭诸位衡量。”
沧海神蛟策马接近,问∶“诸位还有何人同来?”
“有,小襄王成公子在建宁府立等回音。”
“不是大地之龙?”
“大地之龙?没听过这名号。”
“姑娘且稍候,兹事体大,咱仁兄弟必须先行商量。”
“好,本姑娘希望能化干戈为玉帛,彼此和衷共济,成为自己人。”
沧海神蛟策马后退,五个人低声商量了片刻,然后仍由沧海神蛟与锦毛虎上前。
沧海神蛟问∶“荆姑娘,江湖神秘客是谁?”
“恕难见告,目下不宜张扬。老实说,咱们姐妹只听其声未见其人。”飞燕荆萍答。
“那有此事?”
“信不信由你,连大名鼎鼎的三生也只能看到会主蒙面的身影,何况愚姐妹?”
沧海神蛟不再追问,说:“你说,咱们五雄如果接受参予加入,代价如何?”
“代价是只要接受金云玉版令的差遣,诸位的事敝长上概不过问。诸位如有所需要,可
向持金云玉版令的人转达。”
“谁持金云玉版令和咱们连系?”
“我。”
“你?”
“是的,请看。”飞燕荆萍说完,从百宝囊中取出一采大不及掌,以云纹金边包镶的玉
块,中有金字的令版,双手递过,郑重地说:“这是本会传谕的信物,诸位看清了。”
沧海神蛟略略一审视,交与锦毛虎观看。玉版的正面刻了一个大“秘”字,秘字的下
方,则另刻了一个小字“风”。背面则有五个字:“龙虎风云会”。
飞燕荆萍接著说:“金云玉版令共有四种,排行是龙虎风云,今后诸位如果看到风字令
时,必须接受差遣。”
锦毛虎冷冷一笑,问∶“目下你有何差遣?”
“没有,金爷,你是说,你接受了?”
“不错,咱们接受了。”
“那好,以后咱们是自己人了。会长目前正在加紧进行罗致天下群豪大计,近期没有咱
们的事…所以……”
“且慢,在下却有事呢?”
“金爷……”
“你不是说有何需要,可向持令的人转达么?”
“不错。诸位既然接受了,都是自己人,有何需要,本姑娘将代为转达。至于分辨自己
人的切口与手式暗记……”
“这些事留待日后再说,目下金某要……”
“请说,只要合情合理的……”
“少废话,在下要的是女人。”
飞燕荆萍娇笑道:“金爷,女人多的是,金爷尽可于取予求,会长决不会阻止诸位掳
劫……”
“掳劫?废话!咱们要你们七个人陪伴,两天后,咱们攻入村中找来代替的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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