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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那个昏君-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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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那里有只鹿。”刚进去没多远,刘群振就低声叫皇帝看他左手边的方向。

秀兰循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只鹿正在离他们不远处吃草,那鹿看起来颇为悠闲,警惕性也不高。皇帝已经抽出了箭搭在弓上,然后让秀兰把手放在弦上,跟他一起拉弓瞄准,等他把弓拉满就一箭射了出去。

所有人屏息而视,直到那鹿应声倒地才一起发出欢呼,什么“陛下英武”之类的赞美不绝于耳,秀兰看皇帝颇有些得意,就也顺着说了一句:“五郎箭法真准。”又举起手说,“这弦勒的我好痛。”

皇帝低头一看,果然秀兰的手指都勒红了,赶忙说:“是我没想周到,该给你把手包上的。”立刻叫人拿了干净的布来给秀兰包好手,然后又带着她射中了一只野鸡一只兔子。

秀兰很快就觉得无趣,她实在有点接受不了前一秒还活蹦乱跳的可爱小兔子,后一秒就中箭倒地,还有那么多人齐声拍皇帝的马屁,明明是一群人围的兔子慌不择路了好吗?于是就说:“我在这碍着郎君行猎,怕你不能尽兴,不如我先回去等着你如何?”

“也好,你先回去等我,我稍后就来。”皇帝也觉得秀兰跟同他骑一匹马,难以施展,就让关续来送秀兰回去木屋里等,还特意吩咐关续小心伺候着。

于是秀兰从皇帝马上下来,由关续扶着上了另一匹温顺的马,关续亲自在前牵着马走,还嘱咐秀兰:“娘子小心坐稳。”后面赵和恩等几人则在两旁簇拥着往回走,都是一副小心翼翼的模样。

秀兰就笑道:“瞧你们一个个吓的,没事,我不怕,掉不下来。”

在几个太监的紧张兮兮中,他们终于顺利出了树林,又一路回到木屋前,秀兰在关续和赵和恩的搀扶下下了马,回到木屋里坐下,关续又和几个太监拿了毛皮铺在炕上,让秀兰累了可以躺躺。

秀兰在屋子里转了一圈,将能参观的都参观过了,觉得甚是无趣,问赵和恩:“可带了什么解闷的东西了?”她事先并没想那么多,所以也没吩咐要带什么,此时只是顺口一问。

不料赵和恩居然变出了一个包裹,里面装着最近昏君在教她看的话本,秀兰颇为惊喜,好好的夸奖了他几句,然后接过书,脱了靴子上炕,靠在炕上捧着话本开始看。

她正看《西湖三塔记》看的入迷,忽听外面似有喧哗声,一抬头见赵和恩在身旁,就问:“外面怎么了?”

赵和恩一溜小跑出去查看,很快又回来,答道:“回娘子,是北平镇守太监陆大人来了。”

“北平镇守太监?”秀兰重复了一遍,心里却在琢磨:北平?

赵和恩应道:“是。陆大人两年前奉旨往北平协理北平都司,此番却不知是为何而归。”

他话音刚落,关续从门外走了进来,秀兰看他进来就问:“外面什么事?”

关续行礼答道:“回娘子话,北平镇守太监陆鲲陆大人来见陛下,已经往林里去了,郎君恐还要一会儿才回来,娘子饿不饿?”

秀兰摇头,说道:“你再给我倒杯茶来。”等关续把茶送到她手中,又问:“北平是在哪?”

“回娘子话,出了直隶向北,过了山东就是北平治下了,距京师约两千里。”关续早已学乖,知道秀兰问话是不能不答的,就自己寻些能答的话答她。

这么说是北京?秀兰手指在书上划来划去,又问:“这么远?这一来一回可要不少时间呢。”

关续陪笑答道:“是,陆大人他们一行足足走了一个月才回到京师。”

这里还有北京,可是却不是京城,叫做北平,秀兰在心里暗暗记下,又接着看她的真人收妖。关续看她不再问话了,也松了口气,悄悄去把茶温好,以备秀兰一会儿要喝。

也不知又过了多久,直到秀兰把手里的话本翻完,皇帝也没回来,她起身穿靴去方便了一次,然后推门出去往林子里看,问关续:“怎么还没回来?”

“回娘子话,小的也不知,已经遣人去看了。您别急,先用些点心等一等?”关续在旁说道。

秀兰看没有动静,眼见快到午间,外面的太阳还有点大,只得转身回去坐下吃点心,刚坐下没多久,就有气喘吁吁的小内侍来回话:“回禀娘子,郎君说他即刻就归,请娘子宽座慢等。”

第29章 自怨自怜

等看见皇帝的时候,秀兰撅着嘴问:“这是即刻就归?”

皇帝陪着笑,伸手去牵秀兰的手,“为了追一只鹿走的远了点,回来就费了番功夫,等急了吧?是不是饿了?”催着人快去传膳,又给秀兰介绍那位刚回来的陆鲲,“这是陆鲲,早先一直在我身边伺候,去了北平两年,今日才回来。”

陆鲲比刘群振矮一些,身材中等,五官端正,给秀兰行礼也是一板一眼不打折扣,直接行了叩见大礼,倒把秀兰惊了一下,忙叫人拦着:“不用行此大礼。”

皇帝笑道:“要的要的,你安心受着就是了。”

这么一来刘群振就尴尬了,他初见面时可没有下跪行礼,但这事也没有事后补的,在心里把陆鲲好一顿埋怨,又想着什么时候得把这事找补回来。

秀兰倒并不在意,刘群振在她这里早就上了黑名单了,只是这个陆鲲她还不知底细,也没有多说话。皇帝看秀兰不自在,也就让陆鲲和刘群振出去了,两个人一起用了午膳,在木屋里休息了一个时辰,然后就启程回了西苑。

路上秀兰就打听北平的事,“听关续说北平离着京师有两千里远呢!我听着都像是要到天边儿上了。”

“哈哈哈,你这个傻姑娘,怎么就到天边儿上了?咱们大明比北平远的地方可多着呢,不说别的,就说唐明皇避难的蜀地四川,离京师就比北平多出一半去。”皇帝依旧将秀兰抱在怀里,两人同乘一骑。

秀兰故作惊奇状:“那么远呐!”又作无知状问:“那北平往北还有什么吗?”

皇帝听到这里,回头往北看了一下,笑道:“北面是鞑靼的地界,有蒙古人在那面。陆鲲去北平就是为了协助燕王和北平都司防备蒙古人的袭扰。”

蒙古人?!燕王?!秀兰的心剧烈跳动了起来,“燕王?”她略有点颤抖的重复了一下。

皇帝看不见秀兰的表情,只顺着话题答:“嗯,是自太祖高皇帝时就分封的藩王。”然后就不说了。

……,秀兰好想回头摇一摇昏君的头,哪有说话说一半的啊!她真的很想问一句:你祖宗高姓大名?算了,不管了,爱咋咋地,看昏君现在的样子,也不像是藩王势大到可以造反的地步,朝臣们吵架的重点也都是因为后宫那点事,所以,管他是什么朝代,还是把脑子转回到生儿子上吧!

回到西苑以后,皇帝要和陆鲲谈事,秀兰就自己先回了逸性堂,换完了衣裳坐下休息,趁空叫香莲来普及知识,“我听郎君说,陆鲲早先也伺候过他,你识得这个人么?”

“奴婢到郎君跟前侍候的时候,陆大人已经去了北平,所以并不识得。”香莲答道,“奴婢听说陆大人是在郎君封太子之前就侍候郎君的。在郎君登基后,夏大人到司礼监任官,陆大人就一直贴身伺候郎君,比刘大人还得郎君的信任。”

那倒也是,能外派出去的,肯定是比较信任的。不过秀兰主要想了解的不是这个,她又问:“这么说,陆鲲跟夏起是一起伺候郎君的?”

香莲点头:“当初陆大人也是夏大人一手带出来的。”

好嘛,这昏君身边全是夏太监的人。秀兰微阖双眼,沉默了一会儿,又问:“我经期过了多久了?”

“整三十天了。”香莲答得小心翼翼。

秀兰没再说话,往后躺倒,说:“我歇一会儿,晚饭前叫我。”她觉得有些累,心累。香莲应了,拿薄被给秀兰盖好,然后出去外面守着。

其实秀兰并没有睡意,她只是一时有点迷茫,觉得自己有些可悲。现在她不只要努力讨好那个不顾她意愿将她强取豪夺而来的皇帝,还要想方设法生下他的儿子,就像前世那些费尽心思嫁入豪门,然后再不择手段生下孩子的女明星一样。

一切的一切,不是因为喜欢和爱,甚至内心深处不那么自愿,只是为了身份地位、以及背后所能带来的利益,为了好好活下去。虽然别无选择,可是偶尔静下心来,又难免会觉得憎恶自己。觉得自己好像很贱。

她所有的能支撑自己的理由,都是先生下儿子,然后等儿子做皇帝以后,自己能做一个随心所欲、自由过日子的太后。不必再看人眼色、仰人鼻息,只需要顺着自己的心意就好,最好能让那些死太监都去死,真的死,这样就爽了。

不过当皇帝真的挺不容易的,就算是如昏君这样不回宫不上朝,也不代表他就整天闲着无所事事。现在秀兰已经知道,每次夏起来都是带着折子来的,且一般都是夏起他们挡不了、需要皇帝亲自来解决的事。除去文官和宦官的相互攻讦,还有些旱涝灾情需要昏君去烦恼,上个月甚至有一回还有军情大事。

皇帝还是一样不肯跟她讲政事,但偶尔会发牢骚,说些“某某某真是个饭桶,些许小事都办不好”之类的话,或者“某某某真是白拿了俸禄,我早该让他回家种田去”。

秀兰有些怜悯皇帝,有时候会想,换了自己可能也宁愿做个昏君,不然光是要处理这些官员们互相之间的攻讦就要烦死。她有点替还没有影子的儿子担忧。

在这一点上,皇帝有自己的办法,朝臣们爱怎么吵怎么吵,他始终不管。上疏互相弹劾,他连看都不看,只有特别无聊的时候,才会让人当笑话念给他和秀兰听,还跟秀兰评点谁人更胜一筹,骂的更有文采,弄得秀兰也是哭笑不得。

两个月下来,秀兰对皇帝的看法略有转变,其实他也不过就是投错胎罢了,或者如果先太子没有英年早逝,他也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应该会是个快乐自在的藩王,没有人管着,随心所欲,欢欢喜喜。

秀兰觉得,他之所以这么喜欢扮唐明皇,可能是因为盛唐时期君主的自由度高,民风也不像现在这么刻板,甚至于宫廷制度和朝廷制度也没有这么完善森严,最起码能够比现在活的自由自在。皇帝求而不得,只能自己扮一扮聊作安慰了。

唉,其实秀兰也宁愿穿在唐朝,好歹那时候妇女地位比现在高啊!要是运气好,兴许还能当个女官呢!再看她现在,入宫都三个月了,连个名分都没有,真是人比人气死人。

秀兰正在自怨自艾,就听见外面似乎有说话声,侧耳再听,却又没有了,她心里疑惑,转头往门口看,恰好看见皇帝走了进来。

“这么早就回来了?”秀兰坐起来问道。

皇帝摆手让她不要起来,反问:“我吵醒你了?”走到秀兰身边坐下。

秀兰摇头:“我也没睡着。以为你有正事,我就躺下来歇一会儿。”

皇帝伸手帮她理了理头发,笑道:“陆鲲今日刚回来,我问问他北平的事,问完就让他回去了,也没什么事。今天出去累着了?”

秀兰笑着摇头:“我哪累着了?还在木屋里歇了那么久呢!”她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拉着皇帝的袖子恳求,“五郎,我能不能见见家里人?我真的很想家。”

“想家了?”皇帝听秀兰的声调带着恳求,心里一软,说道:“我本来想给你父兄封个官职,然后再叫你母亲来见,可眼下时机不凑巧还未册封,若是就这么召了她来,倒怕要下旨的时候,言官们啰嗦。”

呵呵,又忘了,自己都还没有名分呢,怎么能封赏家人,还要求见他们?秀兰心里沮丧,脸上立刻没了笑容,抽手往后躺倒,不说话了。

皇帝看她不高兴,也有些心虚,就抚着她的肩膀哄:“我是不想委屈你,选侍有什么好封的?等你一有了身孕,我即刻就封你做贵妃可好?”见秀兰没反应,就上了榻,凑到她耳边哄:“等生了儿子,我再想法废后,让你做皇后,那时就没人能废话了。”

第30章 再接再厉

秀兰吓的忙去捂住皇帝的嘴,瞪着眼悄声说:“这话可不能乱说!”她才不相信太后在这里没眼线,现在她一没怀孕二没生儿子,万一太后知道了不高兴,想悄悄弄死她怎么办?

皇帝扯开她的手,笑道:“瞧你吓的,这里又没有旁人,只要你高兴,叫我做什么都行。”

“你少说这些没影的事来哄我!”秀兰又扭了头不看他,做生气状。

看她开始耍小脾气,皇帝越发来了兴致,伸手去秀兰腋下搔痒:“这哪里是哄,我跟你说的话,哪一次不作数了?啊?”

秀兰怕痒,一边躲一边说:“我就是不信那些等什么时候的话,谁知道到时候是什么样?万一五郎你有了新欢,就算我生了儿子,也瞧不上我们母子了,又有何用!”

“你这个没良心的小冤家!”皇帝伸手将秀兰捉到了怀里,揪着秀兰的鼻子恨声道:“我一颗心都扑在你身上,眼里哪还有别人了?你这是故意气我呢?”

秀兰躲着他的手,跟他嬉闹,还不忘回嘴:“那可没准,抢了一个觉得有趣,转头再去抢一个回来又有什么难的?这世上美人儿这么多,难保没有入了五郎的眼的。”

恨得皇帝伸两手去捏秀兰的脸颊,说道:“入不了了,你这样杨妃的体态,一个顶两个,我哪里还看得见旁人?”

秀兰听了这话也奋起反抗,“瞧瞧,这就嫌我胖了吧?下次别想再逼着我多吃饭!”两个人在榻上闹成一团,笑声直传到了门外。

关续和香莲两人守在门口,也都面带微笑,关续低声说:“姐姐如今跟了个好主子,来日可别忘了提携咱们这些小的。”

“瞧你说的,你才是郎君面前的红人,我们可都要指望着关小哥提携呢!”

关续连连摆手:“姐姐快别笑话我了,我不过是沾了师父的光,郎君看在师父的面上,才允我在跟前伺候,其实我自己也知道,别说伺候娘子,就是伺候郎君我也还差得远呢!你看彭磊就比我强得多,我原想着该跟他多学学,却又跟他没甚交情,不好开口,就想着来请姐姐多教我。姐姐又伺候过郎君,又伺候娘子,想来更明白两位主子的喜好。”

这小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求人还这么一副口气,香莲心里略微不悦,脸上的笑容却一直不变,答道:“你这是取笑我呢!谁不知道你是夏大人亲手调/教出来的徒弟,专门送到御前伺候郎君的,我们哪里敢跟你比?至于娘子,那是最随和不过的一个人,但凡对她多点恭敬,她都不会说什么的。”

关续见她无意多说,也就没有再啰嗦,只说道:“多谢姐姐提点。”心说,你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有章太监做靠山么,切,惹急了我,我就把你们那点破事都告诉皇上!你不告诉我,自有人会告诉我。

两个人各怀心思,面上却都不动声色,微笑着听里面的动静,等着主子的招呼。

~~~~~~~

行猎回来之后,西苑安静了几天,秀兰心情慢慢调整好了,将又一次打碎希望的大姨妈熬过去,然后再接再厉的投入下一次努力。

不料安心日子没过几天,那些内阁学士们又来了,皇帝去了一日,到晚间才满脸怒色的回来。跟着的太监们都一副战战兢兢的模样,关续看见秀兰就舒了口气,忙给她使眼色。

秀兰迎上去扶住皇帝的手臂,微笑道:“这时候才回来,饿了吧?”装作没看见他铁青的脸色。

“嗯,叫他们传膳吧。”皇帝也没心思多说,到榻上坐下来,深深的叹了口气。

秀兰吩咐关续去叫人传膳,然后自己亲手给皇帝端了一碗茶,“累了?先喝口茶。”

皇帝一手接过茶放下,一手握住秀兰的手,拉着她坐在自己腿上,然后将头靠在秀兰肩上,轻轻叹了一声:“我真不想做这个皇帝。”

别人都是想当当不上,只有他是不想当,却别无选择。秀兰微微转头,用脸颊蹭了蹭他的额头,低声安慰道:“好好好,不做就不做。现在你和我就是一对平凡夫妻,你是我的五郎,我是你的娘子,我们不理会旁人,可好?”

皇帝心里舒服了一些,抬起头来去亲秀兰的脸颊,咕哝了一句:“幸好还有你。”

“嗯?你说什么?”秀兰没听清,又转了转脸问。

皇帝正在亲她的脸,她这么一转就把嘴唇转了过来,皇帝顺势往前伸头去啄她的唇,也不答话。屋子里还有宫人在,秀兰有些害羞,往后躲了躲,低声道:“别闹。”

她一害羞,脸颊就有点粉意透了出来,皇帝伸手扣住秀兰的后脑,调笑道:“我们是夫妻,闺房之中闹一闹怎么了?”又凑上去一点一点的轻吻秀兰的唇。

这样轻柔的啄吻让秀兰有些沉醉,一时忘了羞意,任由他抱着这样深深浅浅的吻了好一会儿,皇帝渐渐情动,不满足于这样的亲吻,开始含住她的唇瓣吸吮舔舐,手也从脑后挪到了腰间,再从腰间滑到了前面,一点点攀上了耸立的峰峦。

秀兰身子一颤,醒悟现在的环境,忙伸手去推他,嘴里含含糊糊的说:“别闹,唔,有,有人,在呢。”

皇帝也不答话,只继续加深这个吻,手上用力把秀兰转过来面向自己,然后就开始去解她衣襟上的纽扣。

现在天有些微的凉了,秀兰就不再穿那薄纱大袖衫,改穿了衫裙。今日她穿了一件蜜合色对襟罗衫,衣襟上钉的是蝶赶菊金纽扣,十分的好解。皇帝不一刻就把她衣襟上的扣子都解了开来,只剩立领上的两对不管,手就势伸了进去扯秀兰里面穿的红绫抹胸。

秀兰刚才转身的功夫已经看见宫人们都识趣的退了出去,屋子里只剩了他们两个,也就没有再多挣扎,对已经低头含住她胸脯的皇帝低声说:“去里间吧。”

皇帝哪有空答她的话,嘴里填的满满的,手也不甘寂寞,伸进了秀兰裙子里去扯她的亵裤。

关续出去传膳回来就见人都到了外面候着,又听见里面传来的声音,心里了然,低声吩咐人去准备热水,然后又让没事的宫人们散了,只剩他和香莲、云妆几个人在外面守着。

云妆其实也很想走,里面的动静虽然不大,可是这屋子里静悄悄的,听得还是十分清楚。她看香莲和关续都颇为淡定,神色连一点变化都没有,自己却脸颊发烫,只怕已经红了,就越发觉得坐立不安,只得强迫自己眼观鼻鼻观心低头侍立。

也不知过了多久,里面终于渐渐安静下来,关续和香莲又等了一会儿,确定再没什么动静了,才在门外低声唤了一声:“郎君?”

里面的秀兰刚刚平息了喘息,听见外面关续的声音,不由有些羞恼,照着身下的皇帝拍了一记,“都是你,非要这个时候胡闹,让他们看了笑话!”

“他们不敢。”皇帝捉住秀兰的手亲了亲,征询道:“叫他们服侍你去沐浴吧?”

秀兰点头,自己坐起来整理了一下衣衫,也不管掉在榻上的抹胸和亵裤,提着裙子自进了里间。皇帝也整理了一下衣衫,叫人:“进来吧。”等宫人们进来,又吩咐香莲:“进去伺候娘子沐浴。”

云妆一路跟着香莲低头进了里间,又帮忙服侍秀兰到净房去沐浴更衣,重新梳了头发,然后才扶着她出来跟皇帝一起用膳。

皇帝看秀兰脸颊红扑扑的颇为娇艳,心情大好,让关续给她盛了一碗鸽子汤,自己也喝了一碗,还比平时多吃了半碗饭。吃过饭,两人牵着手出去散步消食。如今天短,外面已经有些黑了,宫人们提着灯笼在前,秀兰和皇帝在后面沿着回廊慢慢踱步。

恰时近中秋,天上高高挂着一弯上弦月,秀兰抬头看着月亮,问皇帝:“中秋你要回宫么?”

第31章 话不投机

皇帝一愣,也抬头看了看月亮,然后转头看秀兰:“还是不回去了,留你自己在这里过节,我怎么忍心?”

虽然秀兰对宫廷没什么兴趣,可是听他这样直接表明不会带她回去,心里还是莫名的有些不舒服,好像自己不配进宫似的。但是转念一想,自己又没有名分,进宫去见那些大BOSS也没什么好处,就笑道:“只怕太后不高兴。”

“我回去了她也一样不高兴。”皇帝的脸色忽然冷了起来,“见了徒生怨怼,还不如两下不见,各自安生过节。”想起今日那些老家伙们的唠叨,他的眉头也皱了起来。

秀兰很想把先前的话吞下去,“好了好了,亲生母子,何至于此?”秀兰拉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在外面乱说话。

皇帝叹了口气,也就不再说这事,脑子里转了转,说道:“不如我们中秋在水榭开宴,把夏起、陆鲲他们都找来热闹一番,再晚天冷了,在水榭里就没趣味了。”

自从秀兰从了他以后,他就没有再在水榭开过酒宴,这次一想起来,脸上的神色都立时变得欢喜起来,秀兰不能扫他的兴,就答道:“好啊,我酒量浅,多叫些人陪你饮酒也好。”

于是皇帝当场就叫关续吩咐人去预备,还要自己回去亲自写帖子。秀兰很是无语,堂堂天子,宴请太监也就罢了,居然还要亲自写帖子?她还丢不起这个人呢!忙劝道:“还是别写帖子了,给言官们知道又是一番啰嗦,反正都是自己人,叫人去说一声就是了。”

皇帝这才罢了,跟秀兰商量要做什么菜喝什么酒,演什么歌舞,一直说到睡前才算完。

第二日早起刚吃完饭夏起就来了,关续本不当值,可是他跟着夏起一块进来,很自然的跟着去了书斋,彭磊也只能留在逸性堂。秀兰收拾好了,拿本书在窗下闲坐,将多余的人遣了出去,只留香莲和彭磊,然后作闲话状:“怎地你不跟着去书斋伺候?今日不是你当值么?”

“回娘子话,夏大人说,有关续跟着就够了,命小的留下伺候娘子。”彭磊恭谨回道。

秀兰点了点头,翻了一页书,又问:“你什么时候入宫的?伺候郎君几年了?”

彭磊始终是一副谦卑神色,答道:“小的十岁入宫,伺候郎君四年了。”

秀兰又问他是哪里人、家里可还有亲人,彭磊答说是句容的,家里还有父母兄弟,只是有几年不曾来往了。接着秀兰又问了他一些西苑的事,主要是问他外面励勤轩的情况,有多大,几间房,前后都有什么布置摆设,都是些不太要紧的事,彭磊也都老实的一一答了。

“昨日郎君回来,脸色很是不好看,想见又是跟阁老们生了气,可惜我不知道缘由,也不敢惹的郎君再不快,连提起都没敢提起。”秀兰问完了以后,忽然说了这么一句。

彭磊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眼睛悄悄往门边溜了溜,见香莲正倚在门边做针线,略微放心,然后小心翼翼的答道:“小的昨日不当值,也不知是为了何事,今日特意问了昨日当值的小兄弟,他们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知似是跟夏大人和陆大人有关。”

说到这里他又看了一眼门外,向秀兰走近两步,说道:“娘子,小的耳闻,司礼监张大人已经上书请辞,郎君挽留了一番,只是张大人身体不好,恐怕也不会再留,郎君有意让夏大人代之,娘子是不是也该备一份贺礼?”

秀兰一愣,一个太监升官,她凭什么要备贺礼?

彭磊看了一眼她的神色,又说:“小的并无他意,娘子入宫伺候陛下是托赖夏大人,此番夏大人高升,娘子若是不做表示,只恐旁人非议娘子。”说完看秀兰神色奇怪,也就停了话头,借口去取点心,告退出去了。

秀兰只觉得胸口憋了一口气,她心里早把夏起那一干人恨透了,眼下居然要她给他送礼?

“娘子。”香莲手里端着一盏茶走近秀兰,“喝点茶润润吧。”

秀兰接了过来,啜了一口放下,问:“你觉得如何?”

香莲垂手侍立在旁,答道:“依奴婢看,彭磊实是一番好意。”

好意又怎么了?他们还说夏起抢她入宫也是好意呢?这得看站在什么角度!秀兰眼睛盯着书页不说话。

香莲瞄了瞄秀兰的神色,略有些迟疑的说:“娘子,奴婢听闻,今年夏大人做寿,连淑妃娘娘都曾送了贺礼……”

秀兰还是不说话,香莲也就停了口没有再说,室内安静下来,一时只余秀兰翻书的声音。过了一会儿,云妆和玉英端着刚蒸熟的菱角进来给秀兰尝,秀兰吃了几个,听她们讲宫人在湖上采莲蓬,一时心动,起身要出去看。

香莲几个忙服侍她穿鞋下地,看外面天气晴好,又打了伞在后跟随,外面候着的彭磊一看她要出去,也忙跟了上来。

“彭磊不用跟着了,你留下等郎君回来,跟他说我去瞧瞧热闹。”秀兰不让他跟着,扶着香莲的手出去。

一行人慢慢悠悠的行到了赏荷亭,秀兰走到栏杆边,果然看见湖上有几条船,船在莲叶中穿行,戴着斗笠的宫人们正在采莲蓬。还有隐约的歌声随风传来:“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①眼前美丽的景色让秀兰心里的郁愤去了一些,她在栏边椅上坐了,侧身听那歌儿唱:“忆郎郎不至,仰首望飞鸿。鸿飞满西洲,望郎上青楼。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听着听着觉得有点惆怅,轻轻叹了口气。

云妆上前一步,低声问:“娘子这是怎么了?”

秀兰回头,问:“香莲和玉英呢?”怎么一转头都不见了。

“香莲让玉英去给您取袍儿,她自己去净房了。”云妆答道。

秀兰就转回来坐着,看着云妆说道:“他们都说夏起要升官,叫我给他送一份贺礼。”

云妆立在旁边,往远处看了看,见大家都离的远,于是问道:“娘子不愿意?”

歌声又近了一些,秀兰轻轻抚了抚裙子上的褶,说道:“我心里不太舒服。”

云妆也叹了口气,劝秀兰:“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娘子还有很多事要仰仗夏大人,眼下只能尽力示好,其实在奴婢看来,这也不算什么贺礼,不过是一种赏赐罢了。您不妨跟郎君提一提,让郎君替您备一份更好。”

“这怎么能行?”秀兰摇头,“万一他多想了呢?”

远处有个人走过来,似乎是香莲,云妆只得加快语速说:“娘子,您要给夏大人赏赐,这事总不能瞒过郎君去,还是提前说了的好。”

问题不是说不说好么?明明是要不要送!秀兰才不会因为云妆换个说法心里就舒服了呢,精神胜利法对她没啥太大作用。于是她就回道:“我哪有什么东西可以给他?”

云妆飞快回道:“所以奴婢就请您去找郎君要呢!”话说完,香莲也走到了亭子外面。

秀兰问香莲:“郎君还在书斋?”

“奴婢没过去那边,不知详情,不如一会儿玉英回来问问她。”香莲答道。

秀兰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又转头去看湖里采莲蓬。

结果皇帝又直到午膳前才出来,在逸性堂没寻着秀兰,听彭磊说秀兰出来看采莲蓬,就往赏荷亭这边来寻。秀兰则是要回去吃饭,两人走到半路正好遇上,“我还以为你要跟夏起一起吃饭呢!”秀兰一见了他就说。

皇帝笑着去牵秀兰的手,说道:“怎会?我怕我不陪你吃饭,你就不肯好好吃,又说什么少吃减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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