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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那个昏君-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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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兰摇了摇头,略带委屈的说:“就是有点想家了。你带我回刘家坳看看好不好?”一边说一边微抬着头看着皇帝,还努力让自己的眼神看起来楚楚可怜。
可惜她功力不够,在皇帝看来秀兰的眼神有些呆呆的,倒真像是生病了的样子,因生病而想家也很寻常,可是想起刘群振干的好事,他也只能含糊着回答:“现在外面天太热,等天凉一些了我再带你出去,可好?”看秀兰听了他的话撅嘴不高兴,又揽着秀兰哄,“你看看你今儿精神头也不好,万一出去再中暑可就受苦了,且等等。”
秀兰心里越发坐实了刘家的事,她没有再要求回家,很温顺的靠在皇帝腿上躺着,心里则在琢磨,要如何问出他今日跟夏起说了什么。
“要不要叫御医来看看?”皇帝还在担心秀兰生病的事,就一面给秀兰按着额头,一面问道。
又不是真的生病,有什么好看的?秀兰答道:“不用,只是觉得懒懒的,没哪里不舒坦,躺一会儿就好了。”说完又故作幽怨的来了一句,“还不是为了等你,在亭子里坐的时候长了,所以多吹了会风。”
皇帝一听心中一喜,赶忙低头哄:“是我不好,耽搁的太久了,冷落了你。你放心,再没有下次。”
秀兰还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撅着嘴说道:“少哄我,昨儿就悄没声息的出去了,害我一抬头就找不见人,今日更甚,吃过早饭就躲进了书房,连午膳都不陪我,还说什么下次?夏起到底有什么事,昨日不能一次说完,还要今日再说这么久的?”昏君似乎还挺吃娇蛮无知这一套,就用这招对付他!
果然皇帝听了并无不悦,还笑眯眯的认错:“是我的错,不该冷落你这么久,下次夏起再来,我只见他一个时辰,超了你就来敲门,如何?”却终究还是没有回答夏起来干嘛。
“我才不去,到时你又该嫌我不懂事,耽误了你们的正事了。”秀兰有些泄气,转头闭眼假寐,不看皇帝了。
皇帝也没再吵秀兰,自己拿了本书靠着引枕看,就让秀兰在他腿上躺着,到后来腿都麻了,却因担心会惊醒秀兰,所以一直一动不动。而秀兰本来只是不想再理皇帝,却躺着躺着就睡着了,等醒来的时候太阳都快落山了。
她揉揉眼睛坐起身来,有点迷茫的看看皇帝,说:“我睡了这么久啊。”
皇帝那里正在伸腿活动,想缓解一下麻痒的感觉,看秀兰刚睡醒的模样十分可人,就笑道:“还好,可觉得好些了?”边上伺候的彭磊十分有眼力见,此时已经赶忙的凑到了跟前,来给皇帝按摩腿了。
终于清醒了的秀兰这才明白状况,自己拢了拢头发,也凑过去给皇帝按腿,有些不好意的说:“你怎么不给我塞个枕头让我自己睡?腿麻了可不好受。”
“看你睡得香甜,不舍得。”皇帝调笑着答,手顺着秀兰的脸颊去给她缕头发。
秀兰囧,要**也分个时候好不?眼跟前还有个在给你按腿的太监灯泡在呢啊!!她假作害羞,低下了头不理会,只手上用力按了几下他的腿。
晚间秀兰又想了好几个由头去探听他到底跟夏起说的什么,可皇帝愣是一丝口风都没露出来,绝口不提夏起来干嘛,秀兰深深觉得无力的同时,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早日生个儿子上了。
让秀兰崩溃的是,连这唯一一点的希望居然也很快就破灭,她那自被抢到西苑后就毫无踪影的大姨妈,就在延迟了近半个月的时候突然造访了。
这一天秀兰和皇帝正坐在秋千上看宫人们踢毽子,她坐着坐着觉得有些腰痛,就调整了一下坐姿,然后又觉得有些不对劲,有一股湿热的暖流正悄然涌出,秀兰整个人一僵,然后立刻站了起来,叫香莲陪她去净房,到净房解下裙子一看,果然里面的亵裤已经沾上了血迹。
香莲忙让人取来了经期用品给秀兰用,又服侍她换了衣裳,叫玉英去给秀兰煮红糖水。这么一通忙活,外面自然也很快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不说有多少旁的人失望,就连秀兰自己也有些郁闷,总觉得这突然来袭的大姨妈特别像是她举步维艰宫廷生活的一个注脚:每当她燃起熊熊的希望之火的时候,就会兜头倒下一盆凉水。
不过来月事也有一个好处,那就是两个人可以分房睡了。在没有昏君纠缠的时间里,正合适秀兰自己做一个系统的宠妃升职攻略。
首先,目前的生活环境对她是大大有利的,没有竞争对手,且已经赢得了攻略对象的喜爱,她现在需要的只是时间,只要早一步生下儿子,那就安全多了。等等,这昏君二十几岁了还没有孩子,不会是,不能生吧?
独自躺在床上的秀兰被自己的想法惊出一身冷汗,她呼的一下子坐了起来,外面守夜的云妆听见动静,掌灯进来问:“娘子,做恶梦了?”
“啊,没,我没事。”秀兰掀开床帐,看着端着灯的云妆一笑,“就是想去净房。”
云妆忙把灯放下,上前给秀兰穿鞋,秀兰有些不好意思:“我自己来吧。”云妆手下不停,麻利的给她穿好了鞋,然后扶着她下地去净房。
秀兰其实只是随便找个借口,去方便了之后又扶着云妆回去,她反复琢磨了半天,终究还是没有开口跟云妆讨论那个可能性。这件事,只能以后慢慢观察,可真不能说出来。
好,先把这事放下,再想想身边的人事。云妆可以信任,但她的消息太基层,对秀兰来说只是个参考。香莲倒是知道得多,可是她转变的实在有些快,让秀兰一时之间反而不敢信任,虽然她并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倾向性,说话不偏不倚,似乎都是站在秀兰的角度,可秀兰还是不太敢全然的相信她。
但无法全然相信又能怎么样呢?她现在并没有更好的选择,现在秀兰看着谁都像坏人,再想想宫斗小说里那些貌似忠厚实则奸诈的太监宫女,她就更不敢随便跟不熟的人掏心掏肺了。所以她别无选择的要倚重香莲,反正香莲总不可能是宫里那些娘娘的人。
想到那些娘娘,秀兰就有点胃疼了,天杀的,这里居然还有妃嫔殉葬制度?!也太不人道了吧?据香莲说,这种殉葬不仅仅是皇帝死后要妃子和宫人殉葬,连宗室王爷死了,也都常要王妃殉葬的。秀兰真的很想骂娘,这个鬼朝代的开国皇帝也太丧心病狂了吧!
为了不在昏君死后被迫殉葬,秀兰有两个选择,一是鼓动皇帝干掉皇后,然后自己取而代之,反正皇后是不会殉葬的;二呢,就是生下长子,并且让昏君履行诺言,封自己的儿子做太子,当然,这有个前提,就是昏君一直不理会皇后,不会生下嫡子,那么,她就可以母凭子贵封为太后,也就不用殉葬了。
这第一条路嘛,很难,非常难。废后无论在什么朝代都是大事,那些维护正统的大臣们是不会轻易妥协的,何况还有一个喜欢皇后的太后在,秀兰默默的在这条路上划了个叉。第二条看起来容易得多了,皇帝是确确实实不喜欢皇后,而且他根本没有要回宫去的意思,他和皇后连面都见不着,更不用提生孩子了。
自己的优势是,跟皇帝朝夕相处,而且算是颇得他的喜欢,只要一鼓作气生了儿子,秀兰也就可以松口气了。哦,天啊,又回到生儿子的问题了,秀兰此刻真的很想爬起来冲到东里间去把昏君揪起来摇一摇,然后问他一句:“你叉叉的到底能不能生?”
第26章 迂回试探
秀兰两辈子过来,别的都没领悟到,只信奉一件:除死无大事。能有滋有味的吃饭、舒舒服服的睡觉,那么别的就都不算什么。前途多艰又怎么了?咱现在不是人还好好的吗?身体是革命的本钱,绝不能因烦恼而失眠、接着搞坏身体,所以秀兰把这些无解的难题往脑后一抛,闭上眼睛就睡着了。
她这次月事一共连绵了七八天,量虽不大,却比较难受。秀兰整日只趴在床上哼哼,皇帝看她可怜兮兮的,就坐在身边陪着她。秀兰嫌相对无聊,让皇帝给她念他在读的《吕氏春秋》。
“二曰:音乐之所由来者远矣。生於度量,本於太一。太一出两仪,两仪出阴阳。阴阳变化,一上一下,合而成章。浑浑沌沌,离则复合,合则复离,是谓天常。天地车轮,终则复始,极则复反,莫不咸当。”皇帝的声音不若一般男子那么粗,他读的又抑扬顿挫,听起来就十分好听。
可是,“这是说的什么?”音乐和两仪阴阳有什么关系?秀兰听不懂。
皇帝一笑,把书放下,“这是在讲音乐之来源。你听这个也没什么趣儿,不如我教你背《声律发蒙》,学会了这个就能明白诗文的用韵和格律,你再学起别的来也事半功倍。”
秀兰腰腹还痛着,哪有心思背这个,就摇头不肯:“等我精神好了再说吧。”说到这灵机一动,“不如你多给我讲讲那杨妃的故事。”
“杨妃故事你不是听过戏文么?”皇帝之前问过秀兰如何知道杨妃的故事,秀兰答说是听戏听来的。
现在的秀兰另有目的,于是说:“我只听了马嵬坡杨妃缢死,前面是听旁人讲的,只说她本是寿王妃,后来被明皇接入宫中,又有人造反,最后六军哗变,杨妃被缢死,明皇也成了太上皇,个中详情却是不知的。”
皇帝听了问道:“既如此,不若我给你读白乐天的《长恨歌》如何?唔,另有一《长恨歌传》也一同给你读一读,读完了我再给你讲。”说完就叫人去取书。
秀兰无奈,只得被迫听他读了文又读诗,好容易听他读完了又叹息,秀兰才问出自己想问的问题:“五郎,依你之见,杨妃有何罪?罪当死否?”
皇帝还在回味那句“天长地久有时尽,此恨绵绵无绝期”,忽听秀兰这样问,就皱眉答道:“杨妃有何罪?罪皆在其兄与玄宗,若非要说杨妃有罪,也只罪在她生的太美。”说到最后一句复又叹息起来。
“是啊,若非明皇横刀夺爱,杨妃与寿王自可平安无忧一生,又怎会遭此横祸,被天下人唾骂。”秀兰伏在枕上,歪头看着皇帝,有些气愤的接道。
皇帝听了连连点头,等把秀兰的话在心里转了个弯之后,又觉得不对,扭头看秀兰,说道:“话虽如此,明皇待杨妃却实是一片真心,杨妃数次忤逆圣意,且善妒无容人之量,明皇都不曾与杨妃计较,两次接她回宫,这一番真情想来也是难以自抑吧。”
来了来了,说到关键的地方了,秀兰顺着他的话问:“两次接她回宫?杨妃还曾出宫不成?”
看她感兴趣,皇帝为了解她的心结,就细细解释了杨妃因妒悍不逊而两次被唐明皇遣送出宫的事,最后说:“杨妃如此恃宠生骄,恰是明皇太过爱护所致,也因这一番真情,明皇不舍杨妃离去,又把她接了回来。以帝王之尊尚能如此,情深可见一斑。”
秀兰听完也感叹:“明皇确实是个情种。”说完抬眼看皇帝,问道:“五郎,若是我也如那杨妃一般不能容人分了五郎的宠爱,五郎可会生我的气?”
皇帝听了这话不知为何有点受宠若惊,笑道:“我怎么会生你的气?你心里有我才会在意,我只有欣喜的!”
“当真?五郎说的是真心话?不是哄我的吧?”秀兰坐起了身子,伸手去握住皇帝放在腿边的手,问道。
她的手温热,皇帝感觉到秀兰似乎真的有些忐忑不安,就伸另一只手将秀兰揽进怀里,许诺道:“自然是真心话!你放心,我再不会怪你的。”
秀兰把脸埋在他的胸口,偷偷笑了笑,决定更进一步,用更加忐忑的声音说:“那五郎也不会腻烦了我,要另选美人来替我吧?”
“娘子何出此言?”皇帝略略松开了手,抬起秀兰的下巴,看着她的眼睛说:“我心里疼你还来不及,怎会腻烦你?”
秀兰做出放心的样子,轻呼一口气:“那可太好了,我真怕因我身上不便,不能伺候五郎,五郎就要另选新人了。”
她这话一说完,不等皇帝有什么反应,立在门口服侍的关续心里先咯噔了一下子。他前日好不容易病好了能回御前伺候,看秀兰因月事不能侍寝,他为了讨好皇帝,就悄悄跟皇帝提了,要不要找个宫女来侍候。皇帝当时往西面看了一眼,他就知道这事不成了,再没敢提,却不料今日这王娘娘竟跟皇上直接说了出来!
难道她知道了自己说的话?不会,那时在御前只有自己和于贵儿,于贵儿是自己的人,断不会把这话传出去的。关续心里安定了一些,却不知那有些心虚的皇帝也瞟了他一眼,还引起了秀兰的注意。
皇帝听了秀兰的话,想起前天关续多的一句嘴,有些庆幸自己当时没答应,此时才能理直气壮的哄秀兰:“不会!你可是在屋子里闷得傻了?我要去哪里找什么新人?再说这逸性堂统共能有多大,有什么新人能逃得过你的眼去?”
“是我胡思乱想。”秀兰爽快的认了错,心里暗暗给关续记了一笔,想着过后要让香莲去查,然后跟皇帝撒娇,“五郎,你对我真好。”额,鸡皮疙瘩快退散!
皇帝颇为受用,先前对秀兰旧情难忘的顾虑也消散了一些,抱着秀兰缠绵了一会儿,又跟她一起用了晚膳,晚间都没回东里间去,就赖在秀兰那里歇了。
秀兰对彼此之间的亲密度也很满意,开始计算自己的排卵周期,只是这次月经延迟了,跟她以前的周期相差有点大,也不知道有没有影响,她只能先以这次为起点计算。等月经结束后,她就有意在安全期以各种理由尽量少跟昏君行房,然后等过了安全期,再顺着昏君享鱼水之欢。
现在的她没有别的选择,只能把生儿子提到日程的第一位,有了儿子她的地位才能稳固,封妃什么的虽然不是很有保障,可总比没有名分强。而且有了儿子以后,她和昏君之间就有了更多的情感连接,也更能让她安心一些,不然她脑子里总会有“红颜未老恩先断”之类的句子飘过。
虽然昏君现在确实待她不错,而且她不算美人,皇帝还能这样对她,应该是不用担心皇帝见了更美的会移情别恋,可男人的心哪说得准呢?只要她抢先生下了儿子,在没有嫡子的情况下,皇帝就算有了新欢,另生了儿子,也抢不走她儿子的帝位。
她可是对万历朝的国本之争如雷贯耳。单从眼下那些大臣们惹恼昏君的频率来看,本朝起码都是些靠谱的大臣,将来如果昏君敢废长立幼,不用秀兰自己争,自有大臣们去拼命,哼哼,这就叫抢占先机。
等有了儿子,她正式册封了妃位,那些太监宫人们自然就会用另一张脸孔来看她,到时才是真正的事半功倍,再收些心腹也就是顺理成章的事了。秀兰打好了算盘,然后就把全副精力都投入了轰轰烈烈的生儿子运动中去。
第27章 冤家路窄
在秀兰和皇帝的不懈努力中,这个酷热的夏天终于过去,天越来越短,也越来越凉快,秀兰的肚子却始终没有动静。她不免有些心情郁郁,皇帝为了哄她开心,也为了兑现承诺,这天晚间就跟她说,若是明日天好,就一早带她出去行猎,还叫章怀云送来了一套早就给她特别做好的罩甲。
秀兰让宫人们打开给她看,一见是套男装,就有些犹疑:“我穿男装跟着你出去,合适么?”她实在有点怕大臣们就此产生非议。
“行猎也没有合适的女装给你穿,你先去试试,我特意叫人按你的尺寸做的,我瞧着你颇有点英气在,穿上一定好看。”皇帝才不管那么多,催着秀兰去换上给他看。
这是cosplay癖又发作了么?秀兰无奈,让宫人们拿着衣服去里面给她换上。她这件罩甲上并没有缀甲片,而是只以纻丝制成,上面装饰了鸾凤云纹图案。宫人先服侍秀兰去了身上穿的大袖衫,只着里衣,然后套上搭在里面穿的大红交领窄袖直身袍,这一件也跟那黄罩甲一样装饰了鸾凤云纹。
将两件都穿好,又用革带束在腰间,章怀云准备的十分齐全,连弓袋、箭囊都给她备了个齐全,一样一样挂好,再穿上白色麂皮靴,然后坐下来让宫人们拆了头发重新束好,戴上和罩甲搭配的鞑帽,摘下耳边挂着的坠子,总算是打扮好了。
宫人们簇拥着她出去见皇帝,皇帝一见了她就双眼发亮,连声说:“好好好,真好!”又叫章怀云去领赏,自己走到秀兰身边,拉着她转了个圈,十分的满意,“这衣裳做的真合适。”再看那些搭配的物件也做得精致,又说了几声好。
章怀云谢了赏,很有眼色的告退。秀兰自己低头看了看,也觉得蛮有趣,就拉着皇帝去照镜子,皇帝还在一个劲的说:“这衣裳也就你穿得,旁人先是没有气势在,再一个也不及你有英气。”
“可是我怎么觉得显着我腿短呢?”秀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虽然穿的是男装,却依然能从水汪汪的大眼睛和嫣红的嘴唇、以及挺翘的胸脯看出自己本来的身份。
皇帝站在她身边,手搭在她肩上笑道:“那是你平日穿齐胸裙穿多了,冷丁一换上这个有些不惯罢了,挺好看,穿着吧。”
秀兰失笑:“眼看着天黑了,我穿着这一身干嘛?”
皇帝从镜子里看着她笑,“给我看啊。”揽着秀兰的肩转身向内室走,“明日应该让他们给你做身龙袍穿。”
什么???秀兰顿住脚步,瞪大眼睛扭头看着皇帝,惊得完全说不出话。皇帝看她的样子好笑,伸手拍了拍秀兰鼓鼓的脸颊,说道:“我说笑呢,瞧你吓的。”他自己话一出口也就后悔了,这话实在不该信口就说,好在身边也没旁人。
说笑你妹啊!这是能拿来说笑的事儿吗?我吓的心都快跳出来了好不好?你就不能靠谱点吗??秀兰心里的小人儿已经完全变成了咆哮教主,可是她本人却还在惊呆中没缓过来,任由皇帝将她拉进了内室,然后坐到了床上。
这一晚秀兰真身上演了一回什么叫丢盔弃甲。这个死昏君一玩换装就兴奋,要不是秀兰连连提醒,只怕第二天这套罩甲都不能穿了,饶是这样,第二日早上秀兰还是有点爬不起来,皇帝却一派神清气爽,给她揉着腰背哄她起来吃饭。
秀兰磨磨蹭蹭的吃了饭,穿好了罩甲,出去逸性堂门外扶着皇帝的手被他送上了马背,接着皇帝也上了马坐在她身后,将她整个人抱在怀中,策马往外走。
这还是秀兰第一回骑马,小时候她看别人骑驴子眼馋,曾经央求过刘二河,想骑一骑他家的骡子,结果被大哥告诉了张氏,险些吃了一顿竹笋炒肉。
想起那时候被娘追的到处跑的画面,秀兰忍不住笑了起来,然后给皇帝讲:“我十二三的时候,特别想学人家骑一回驴子,可是我们家又没有,我正在想办法看能蹭谁家的试一试,就被我大哥告诉了我娘,我娘气的拎着柳条就要抽我,说人家都是小媳妇才去骑驴子,你一个小姑娘学人家骑什么驴子?”
“哈哈哈。”皇帝听她讲的有趣,在马上笑的头都靠在了秀兰肩上,笑完了说秀兰:“你现在可以骑了,已经是小媳妇了么,改日我叫他们给你弄个驴子来。”
这个可以有,秀兰高兴的回头说:“好啊,那可说定了啊!”
皇帝伸出手掌:“说定了。”跟秀兰击了一下掌,“一会儿我就吩咐他们。”
两个人在马上说说笑笑的一路往外走,秀兰觉得很是新鲜,马儿走的不快不慢,偶尔会从鼻孔里喷出一股气,但她坐在皇帝怀中,知道自己十足安全,所以也不害怕,还指点着路边的景色跟皇帝说话。
“就咱们这些人去吗?”秀兰回头看了一眼身后,都是些太监,这安全能有保证吗?
皇帝拿手里的鞭子指了指前面,说道:“还有羽林卫,咱们到门前跟他们汇合,然后一同去。”
安心的秀兰在到门口的时候着实吓了一跳,问身后的皇帝:“去这么多人?”眼前黑压压的一片人山呼万岁,真是把没见过大世面的秀兰惊的不轻。
皇帝让众人平身,笑答道:“人多才能打到好东西。”说完这句就有站在前面的首领上前来行礼,皇帝指着那人介绍给秀兰:“这是御马监提督太监刘群振,他的名字还是朕给取的。”又让刘群振拜见秀兰。
这可真是冤家路窄,秀兰刚把这个名字在心里记住不多久,就有机会见到了真人,当下也不忙着答言,只仔细打量这个夏太监的走狗。单从外表来说,刘群振长得不太像太监,他身材高大,肤色微黑,即便是在拱手给秀兰行礼,身上的气势也还是在的。
刘群振今日穿了一件大红蟒袍,更加显得整个人神采奕奕,若不是他唇边无须,还真难以确定是不是个真太监。
刘群振恭恭敬敬的给秀兰行了个礼,却半天也没等到秀兰说话,不由偷偷抬头去看,只见这位传说中的王娘娘正扭头在陛下耳边说话,也不知说的什么,把陛下逗笑了。
“好了好了,时候不早了,上马走吧。”皇帝冲着刘群振挥了挥手,然后也凑近秀兰耳边低语,“你这个促狭鬼,他不过是脸略长一些罢了,哪里就像驴脸了?”
秀兰扬着脸,低声回:“所以我才没说像马脸呢!”引得皇帝又笑了起来,以致于路上每每刘群振来回话,他看着刘群振的脸都忍不住想笑。
等出了西苑上了大道,一行人一路向北,秀兰才觉得有些不对,问皇帝:“我们就这样骑着马去?”
皇帝点头:“怎么?你累了?”
累倒不累,秀兰摇头,又问:“可是我们这样明目张胆的不太好吧,我穿着男装,跟你共乘一马,是不是……”万一被御史知道了上一本,多丢人啊。
“没什么不好的。刘群振他们早已经清过路了,不用怕,有我呢。”皇帝明显理解错了方向,抱紧了秀兰安慰。
秀兰囧,有你也没用啊?就因为有你,御史才会更加起劲的上书劝谏呢!唉,现在已然这样了,就算即时回去也没用,只能跟着他去了。秀兰才不会因为清过道了,就以为没人知道她跟着出来呢,这么多人跟着,但凡有一两个不留神随口说出去,那也就等于全京城人都知道了。
她也是从小民时候过来的,自然知道皇帝的桃色韵事是百姓最津津乐道的,昏君带着宠妃换装出去行猎,两人还共骑一匹马,那是多好的谈资啊!
不管了,反正她也出不去,也不知道外面人说啥,难得出来一趟,还是开心点。秀兰再没提起这事,改问皇帝如何打猎。皇帝兴致勃勃的给秀兰讲了半天,秀兰却越听越觉无趣,她一不会拉弓射箭,二也不会骑马,更不想看打猎的血腥场面,出来纯粹就是凑热闹的,所以就问皇帝过往的战绩。
皇帝就扳着秀兰的手指给她数说,什么兔子、小鹿、狐狸等,都是小型动物,秀兰一想也对,这又不是老康的承德避暑山庄,哪来那么多大型野生动物。两个人一路亲亲热热的说着话,倒也很快就到了狮子山下的围场。
第28章 同去打猎
跟在后面的刘群振在和关续说话:“这位王娘娘颇有点本事啊。”
关续眼睛一直盯着前面,防备皇帝有事吩咐他,于是也不看刘群振,嘴里答道:“岂止有点本事。到西苑拢共才不过三个月,陛下眼里已经看不得别人了。有什么事都不用王娘娘说,只皱个眉头,陛下立即就要变脸,我们这些人都要看她的脸色过活了。”语气颇有些哀怨。
刘群振左右一瞄,见没人靠近他们俩,就把马又往关续那边靠了靠,说道:“你有什么好抱怨的?我看师父的意思也是想好好扶持着王娘娘呢,皇上到现在都没有子嗣,着急的可不是一个两个,你呀,别刚有了点脸面就自己作死,师父都到了如今的位置了,见了王娘娘也一样客客气气,无他,此一时彼一时也。”
关续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就悻悻的答:“我哪里敢?”上次的事他还记着呢,那王秀兰不过开了句玩笑,皇上就不叫他伺候了,再加上他自己染了病,若不是有师父的脸面在,他哪还能回到御前伺候去?饶是如此,现在他在御前也及不上彭磊了。
想到这里忍不住跟刘群振嘀咕:“刘大人可知道彭磊?这个小人,趁着那几日我病了不能伺候陛下,赶着去拍王娘娘的马屁,如今王娘娘喜欢他伶俐,陛下也多有夸奖,已经渐次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
“你只管好好伺候皇上,理他做什么?”刘群振有点恨铁不成钢,“他虽伶俐,却无靠山,只不过仗着伺候过师父才能到御前,你是师父正经的徒弟,还收服不了他?只要你伺候好了皇上和王娘娘,凭他怎么样,也不能漫过你去。”
关续正要回话,眼见前面皇帝招手,赶忙丢下刘群振,先拍马上前伺候。
皇帝指着前面的山跟秀兰说话:“那就是狮子山,此山虽不如雨花峰峭拔,也少有游人游览,却胜在清幽。”此时关续已经到了近前,皇帝吩咐他:“娘子口渴,给娘子取水来。”
关续下马取了水袋呈送给秀兰,秀兰接过喝了两口,看那水袋做的有趣,就说:“我自己拿着吧。”
皇帝笑道:“看什么都好奇。”也接过水袋来喝了一口水,然后还给秀兰,控马向前进了围场。
此地已经有不少人在候着,刘群振到了先下马去问准备情况,皇帝也下了马,接秀兰下来,“累了吧,先坐下来歇歇。”牵着她的手进了一所木屋。
秀兰看时,见这木屋外墙都是用手臂粗细的树木劈成两半制成的,房顶则是苫的草,进到了里面更是让人颇为新奇:“这是桌子么?”一个埋在地里的大木桩立在当地,高度约到秀兰腰部,四面的树皮都没有剥去,只在顶上的切面上覆盖了一张皮子。
“是。”皇帝笑着答道,拉着秀兰让她去坐桌边的木墩,“别有一番意趣吧。”
秀兰顺势坐下,环顾了一下屋内,目光从墙壁上挂着的弓箭,转到一把鲜艳的翎毛,叹道:“太有意趣了。”转头看见里面还有土炕,惊讶道:“你还在这里住么?”
顺着秀兰的手指,皇帝看了一眼那炕,摇头:“只是备着累了歇歇,从来没住过。”
看这粗糙不修饰的模样,也不像给他住的。秀兰摸了摸面前的“桌子”,又比划了一下,“这得四人合抱吧?”看起来真粗。
皇帝摇头:“也就三人合抱粗细。”
“那你们是怎么把顶上的部分锯下来的?”秀兰很好奇,这切面平整得很啊。
皇帝坐在秀兰身边,也伸手去摸了摸切面,答道:“我也不知,听说是他们许多人拿锯子锯的。”
也对,他哪会管怎么弄啊,他只要用就好了。关续此时已经送上了热茶,皇帝和秀兰一人端着一个杯子喝,又说了几句话,刘群振就进来回话,说已经准备就绪,请陛下去行猎。
两个人放下茶盅起身,皇帝依旧牵着秀兰的手,说:“我教你拉弓。”一边说一边出门上马,仍是两人一骑,一马当先的进了树林,刘群振等人则四散开来跟着前进。
“陛下,那里有只鹿。”刚进去没多远,刘群振就低声叫皇帝看他左手边的方向。
秀兰循着他们指的方向看去,果然看见一只鹿正在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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