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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那个昏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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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兰背地里问皇帝:“这娘子到底是称呼谁的呀?”
皇帝笑眯眯:“唐宫里称呼杨妃,皆呼娘子。”
秀兰心里的小人儿开始挠墙,忍不住愤愤说道:“皇上这么喜欢杨妃,干脆去唐朝找她呀!”
“欸,怎么又叫皇上,叫五郎!”皇帝扳着秀兰的肩纠正道,“你就是朕的杨妃,朕还去什么唐朝?”
杨妃你妹夫!秀兰脱开他的手,径自往外走:“我可不是什么杨妃!你更不是唐明皇!”
皇帝听了有些不高兴,也不去追她,自己到里间歪着,拿了本书看,过了好一会儿也不见秀兰回来,就叫关续:“娘子去哪了?”
关续小心答道:“娘子出了门,到前院石桌那里坐下了,一直没动。”
皇帝坐起来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吩咐:“天快黑了,正是露水下来的时候,石凳上坐着凉,叫香莲送椅搭去给娘子坐着。”关续应了刚要出去,皇帝又说:“若是外面凉,记得叫娘子加衣服。”
关续又应了一声,等了一会儿见皇帝没有别的吩咐了,才快步出去叫香莲,然后跟着一起去找秀兰:“娘子快进去吧,郎君挂念娘子在外面坐着,又怕您冷了,又怕您着凉的,您就看郎君这一片心意,也不该跟郎君怄气呢!”
这小太监口风倒转得快,一口一个郎君的叫着。秀兰心里吐槽,又托腮思索了一会儿,才在关续滔滔不绝的劝说下站了起来,说道:“谁怄气了?我不过是嫌里面气闷,出来透透气罢了。”然后施施然的回了后院,把关续噎的够呛。
第15章 大好前景
皇帝听说秀兰回来了,却也不动地方,仍是径自拿了本书看,秀兰寻思半晌,到底人家才是大BOSS,虽然杨妃是绝不肯做的,但也不能得罪了靠山,只得迈步进了东里间,到皇帝跟前问:“五郎可口渴?要不要喝茶?”
“嗯。”皇帝也不看秀兰,应了一声。
秀兰就去端了一杯茶来递给皇帝,皇帝懒洋洋的,也不伸手接,只就着她的手啜了一口:“行了,放下吧。”秀兰心中暗气,特别想干脆泼他一脸,顿了一会儿才收回手,把茶放到一边,然后坐着不说话。
皇帝看她冷着脸,想想又觉得也不能怪她,就坐起来拉着秀兰的手哄道:“你怕什么?我说你是我的杨妃,不过是打个比方。难不成你还真怕冒出个安禄山来作乱?放心,就算真有人心怀不轨想谋反,我也有的是法子剿灭他们,断不会做出舍了心爱之人来保全自己之事的。”
谁知道你的心爱之人是谁啊?!秀兰心里不领情,嘴上却也不能再强硬,就说:“总归不是什么好意头。”
皇帝无奈:“好好好,你不喜欢,那便不叫了。”
秀兰十分想了解一下昏君的内心世界,于是就问:“难道皇上、五郎你就不觉得那唐明皇晚景凄凉?干嘛还要拿自己去比?”
“此一时彼一时也,唐明皇当时是众叛亲离、被迫退位,朕怎么会落到那个境地?等我们生了儿子,到他长大成婚时,我就自己把皇位传给他,这样我也自在了,祖宗基业也有人管了,正是两全其美,怎会晚景凄凉?”皇帝握住秀兰的手,得意的畅想前景。
这句话信息量太大,秀兰好半天才消化了,先小心翼翼的问:“五郎又说笑了,皇位难道不该是传给太子么?”
皇帝满不在乎的答:“等你生了儿子,朕就封他做太子,这有什么难的?”
幸福来得太突然了,秀兰完全没准备好,只呆呆的问:“当真?”
皇帝点头:“自然当真,中宫无子,按制该当立长,你生了儿子就是长子,不立他立谁?”
我就知道我不会那么命苦,遇到个黑心的后妈的!秀兰心里宽面条泪,狗皇帝居然还没生儿子!作者大人,我错怪你了,你绝壁是亲妈啊亲妈!她心里激动,还不忘跟皇帝要承诺:“这可是五郎说的。”这时候推辞的就是傻子!
“是我说的,你放心。”皇帝低头看秀兰,“朕一向说话算数。娘子,时候不早了,咱们是不是该安歇了?”
秀兰被生儿子的大好前景鼓舞,也终于多了点积极性,做羞涩状,由着皇帝牵她进去内室,做点能生儿子的运动去了。
皇帝满意于秀兰的顺从,第二日起来跟她换了平民装束,真的要带她出门去。他自己穿了一身士人常穿的遥溃憷荚蚴谴┑呐核慷越蟊∩溃毯斐衤砻嬉'裙,头上戴了束发冠,收拾停当就在逸性堂门外上了马车。
马车的外面看着毫不起眼,连挂的帘幕也都只是青布制的,里面却很舒适。上车以后,皇帝命把车窗边的帘幕挂起,给秀兰指点外面的景致,他们一路沿着大路走,经过了水榭,前面就是一片银杏林,绕过银杏林又往前走了许远,眼看着到了一处门前,皇帝就命放下了车帘。
秀兰就知这应是要出门了,不由多了几分期待,她还以为自己一朝被抢进来,就再也没有出去的机会了呢,实在料不到还有这么正大光明出去的一日。
谁知过了这道门,马车居然又行了许久皇帝才说:“快了,等过了励勤轩,就快出门了。”
秀兰囧,心说幸亏当时我没打逃跑的主意,不然迷路了都不知道。她急于了解环境,就问:“励勤轩是什么地方?”
“有时有大臣来,我就在那里见他们。”皇帝答道。
秀兰惊奇,原来此昏君还见大臣啊!她对现在的朝堂一无所知,也不知从何了解起,只能试探着问:“我来了这么久,也没见五郎你见过大人们呢?”
皇帝瞥了秀兰一眼:“真是个傻姑娘,你还盼着他们来啊?他们来了准没好事!”
秀兰无语,你是不想被他们管着吧。于是干脆装傻到底:“那你总不见他们,国家大事谁管啊?”
“小事他们就办了,大事么,总还是得管的。”皇帝叹了口气,“好在他们几个大学士都算精明强干。”
大学士!秀兰默默的在心里的小本本上记录,有大学士!还想再问,皇帝却已经不愿提了,掀了车帘跟她说:“出了西苑了,你瞧。”
秀兰凑过去往外看,见另一面也是一大片湖泊,有粼粼的湖光反射,马车眼下似乎是向东行,她就回头问皇帝:“我们这是去哪?”
皇帝一脸神秘的笑意:“去一个极好的地方。你在家时可去集市里转过?”
“去赶过乡下的集。”秀兰答道,“咱们要去集市上?”
皇帝点头,又问:“你卖过什么东西么?”
秀兰回想了一下:“跟着我娘去卖过鸡蛋,旁的也就没有了。”
皇帝很得意:“我卖过酒,我还有个酒铺,一会儿带你去瞧瞧。”
秀兰的脸又僵住了,赶情这位昏君是什么都喜欢干,就是不喜欢干皇帝啊!那您老趁早让位啊倒是!想当皇帝的有的是,没人跟你抢卖酒好不?
“你要是不喜欢卖酒,我还有个绸缎铺子,咱们今天去卖布如何?”皇帝丝毫没察觉秀安的异样情绪,还在兴致勃勃的建议。
秀兰从牙缝里挤出了一句:“您还有什么店?”
皇帝就板着手指头数:“唔,别的呀,还有书坊,成衣铺子,点心铺子,还有个银楼,你想去哪一个?”
好吧,我嫁了个跨行业经营的土豪,这个土豪还有一个最大的事业,就是经营一个不知多大的帝国,虽然他看起来不太情愿,但他是货真价实的董事长兼总经理。秀兰心想,等将来我儿子继承了这一切,我就是太后了,那时才是真的赚了。
皇帝不知道她心里打的什么主意,还在建议:“卖酒最有趣味,当年卓文君当垆卖酒,可是一桩佳话。”
是啊,不只卓文君当垆卖酒,那李凤姐也还当垆卖过酒呢,你还真想cos正德是怎么地?秀兰装无知:“卓文君是谁?”
皇帝居然很热心的给秀兰讲了司马相如凤求凰的故事,秀兰听完就笑道:“那我可比不了了,我又不懂诗词文章,更听不懂什么琴曲,要才无才,要貌无貌。”
“娘子太谦了。”皇帝笑眯眯的伸手抬起秀兰的下巴,“你这样的美人才是世间少有的呢!”
秀兰抖了抖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干笑着说:“也只有五郎看得上我罢了。”又起来了,再抖一次。
皇帝却很受用,说道:“这便是各花入各眼了。”说完还低头在秀兰唇上啄了一下。
两人一路说笑着,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外面伺候的关续回禀到:“郎君,到了。”
皇帝答应了一声,给秀兰戴上了帷帽,让秀兰先下车,然后自己才扶着关续的手下去。这次出来没有带着宫人,都是太监跟随,扶秀兰下来的是关续和赵和恩,秀兰下到地上就松了手,自己转身打量周围的环境,见他们停在一处街口,里面正是一条街市,往来的行人还不多。
“现在天时还早。”皇帝走到秀兰身边,自然的牵起她的手说道,“咱们先去酒铺里坐会。”
他就惦记着酒铺……,秀兰反正无所谓,就跟着他走,“你卖的都是什么酒啊?”
皇帝缓步慢走,答的也慢悠悠:“什么酒都有,汾酒、黄酒,还有各式果酒,去了你尝一尝。”
秀兰想起自己上次吐了的事,摆手拒绝:“我酒量太窄,还是不喝了。”皇帝想起上次的事情,一笑,也就没有勉强。
两人一路行到了街市中段,皇帝就指着一间门面说:“到了。”
秀兰抬头一看,见眼前是一个不大的门脸,门前立着一根高高的旗杆,上面挂着一面青底黑字的酒旗,上面龙飞凤舞的写着四个大字:太白遗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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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刨根问底
“这是我写的,太白遗风。”皇帝看秀兰盯着酒旗看,就指点着解释,“太白是唐时的大诗人,姓李名白,时人呼之曰‘谪仙人’,他最爱喝酒,一喝了酒就诗兴大发,另一个诗人杜子美曾写诗说他‘李白斗酒诗百篇’,可见喝酒于他的效用。”
这个故事由昏君讲起来,怎么听都像是在说另一个李白和杜甫呢?秀兰点头做明白状,又打量门面,见门口已经有个头戴**帽身穿直缀的中年人迎了出来,就对皇帝说:“这是掌柜的?”
皇帝回头,看见了来人,笑着点头:“正是,进去再说话。”后面半句倒是对那掌柜说的。
掌柜的弓着腰迎着他们一行人进去,直接进到了后堂,然后就行了大礼:“陛下万安。”
原来这位竟然知道皇帝的身份,秀兰恍惚觉得,自己也许是穿进了某个不知名的狗血言情剧,不然为什么会有这么多不靠谱的剧情发生?
那边皇帝还在跟秀兰介绍:“这是凌宇,在金吾卫任职,这个酒铺他管的不赖。”又让凌宇拜见秀兰。
秀兰只点头示意,也没说话,皇帝就问了凌宇近来的经营情况,还要了账目来看,正经的跟一个真东家似的,秀兰只觉得自己一向端正的三观正在摇摇欲坠,为毛一个拥有全天下的皇帝会在乎一个酒铺的生意?
皇帝不仅在乎酒铺的生意,还很得意于自己的各处布置,拉着秀兰一处一处讲给她听:“这下酒菜一定要选不能饱腹的,一碟一碟,既要能下酒,有滋味,又不能把人吃饱了不想喝酒,才是最佳。”又叫她尝,秀兰给面子的尝了一粒盐水豆子,然后又被迫尝了一口女儿红。
“如何?滋味不赖吧?”皇帝兴致勃勃的看着秀兰。
秀兰想不出这有什么特别的,不就是寻常的酒和菜?但看着皇帝充满期望的眼神,还是得点头:“不赖。”
两人这里正说着话,门外忽有客人进来,掌柜的上前去招呼,那人要打一壶酒走,皇帝就亲自到了酒坛边,给那人打了一壶酒,又收了钱,末了还说一句:“喝好了再来啊。”
秀兰险些被他这句话闪着了腰,你到底是有多爱玩爱演啊?这是一个皇帝该说的话吗?严重毁三观啊有木有!眼看着又有客人进来,秀兰先避进了后堂,然后躲在帘后看着一国之君和他的臣子在外面卖酒卖的不亦乐乎,心中忐忑:这样真的不会亡国么?
皇帝在酒铺逗留了一会儿,玩够了之后才叫着秀兰走,“去成衣铺子看看,咱们就去用膳。”
成衣铺子离着酒铺不太远,走了不一会儿就到了,这里比酒铺人少得多,秀兰看里面的衣服多是绸缎袍子,问了问价格也都不菲,心说这些普通百姓哪买得起,买得起又能找人定做,谁还买成衣啊?再看皇帝似乎不太在意这里的生意,只问有没有什么新的衣裳样子,略坐了一会儿,就拉着秀兰出去了。
此时街面上的人已经多了起来,还有些沿街叫卖的在卖些小玩意,也有货郎担着担子卖胭脂水粉。秀兰觉得有趣,就拉着皇帝走近了看,那货郎也会说话:“这些花儿都是时新的宫花样子,宫里的娘娘们都戴这个呢,公子给夫人挑几支吧?”
“宫里娘娘们戴这个?”皇帝笑眯眯的挑眉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那货郎一时被噎住,顿了一会儿才故作神秘的左右瞧瞧,说道:“不瞒公子,小人家里有个表叔在宫里做公公,这是他画了样子给小人照着做的。”
皇帝更感兴趣了:“小哥贵姓?令表叔名讳为何?”
货郎被皇帝问的有些心慌,仔细打量了几眼他们的衣着,讪讪道:“这个却不好告诉公子知晓。”
秀兰看他窘迫,就开口解围:“花儿就不要了,你给我拿这一套泥人儿吧。”指着他担子里放着的一套小泥人儿。
货郎松了一口气,麻溜的把泥人儿给秀兰装在一个小匣子里,关续上前付了钱,秀兰就拉着皇帝走:“你跟一个小货郎过不去做什么?他一准是吹牛皮的,你还非得刨根问底。”
“那可未必。万一是真的呢?若真有那胆大妄为的内监,无论如何也得找出来才是。”这会儿皇帝又正经起来了。
秀兰摇头:“他若是真有那么个表叔,还用得着这么辛苦的担着担子走街串巷卖这些小玩意?早在家里呼奴使婢了。”
皇帝想了想:“你说的也是。”终于把这一节放下,“你想吃什么?前面有两间酒楼,一间是做淮扬菜的,另一间是做北面风味的。”
秀兰想了想:“我没吃过北面风味,是北面哪里的?”
“那就去尝尝,说是鲁地风味,你尝尝看可还喜欢。”皇帝听秀兰这样说,就带着她去了那间鲜味楼。
关续等人已经先行去定好了雅室,等皇帝和秀兰到了,就直接把他们迎了进去,里面连茶水都已经烹好,关续亲自伺候着倒了茶,“是咱们自带的明前龙井。”
皇帝满意的点头,端起茶呷了一口,秀兰却终于想起自己那个疑问:“五郎平日出来都自带着茶么?”
“外面的喝不惯。”皇帝点头答道。
秀兰又问:“那日去我家讨水喝,五郎可在?如何没自带得水,却要来我家讨?”
皇帝脸上挂上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把茶盏轻轻放下,说道:“说来就是缘分了。那日本是想命人跟你们借点水来烹茶,不过我远远看见你在晾衣裳,就禁不住走近了多瞧几眼,他们鬼精灵,上前去叫门,这才顺势进去的。”
果然事情坏就坏在这些揣摩上意的人手里了,秀兰不动声色的喝了一口茶,又问:“我至今想不通,我这样一个寻常女子,到底是哪里入了五郎你的眼了,一定要把我、‘接’进宫来。”她很想说抢,可看着屋子里还有人伺候,只能改成了接。
皇帝却当秀兰是跟他撒娇,答得就很不正经:“我一眼瞧见你,就觉着你是那画上走下来的仕女,专为我来的,哪舍得了你呢?”
“……”秀兰低头,默默搓了搓胳膊上的鸡皮疙瘩,做羞涩状不语。
皇帝得意大笑:“娘子莫要再妄自菲薄了,你自有非凡之处。”说到这,外面来人上菜,两人也就没有继续说,等菜上完一起吃饭。
这些菜比他们平日吃的味道要重一些,偶尔吃一次还觉得挺新鲜,不过却和秀兰记忆里的鲁菜滋味不尽相同。她不由有些惆怅,这么多年了,也许自己记得的滋味都失真了,不说别的,她现在就连自己前世的模样都记得不太清楚了,何况其他?
吃完了饭皇帝又带她去看杂耍,秀兰看得高兴,还叫赵和恩给了赏钱,等看累了,皇帝就带着她去茶楼喝茶:“这间有讲评话的,还算新鲜有趣。”带着她上了二楼雅室坐下,依旧是喝自己带的茶,然后开了窗听楼下讲评话。
这种评话和后世的说书很像,好一点的在茶楼,差一点的就直接在集市上讲。秀兰以前赶集听过几耳朵,多是用方言讲,故事也就那么几个翻来覆去,什么武王伐纣、秦并六国、吕后斩韩信、三国、五代史之类的,她嫌讲的平铺直叙,又不是什么新奇故事,都没怎么听过。
今日这间茶楼讲的正是刘备三顾茅庐,三国演义电视剧秀兰都看过不止一遍了,且比这正在讲的精彩得多,所以她听的也有些心不在焉。喝了几口茶,吃了一把瓜子,看皇帝听得津津有味,就问:“五郎喜欢听这个?”
“嗯,怎么?你不喜欢?”皇帝转头问秀兰。
第17章 孤家寡人
秀兰往外面瞄了一眼,说道:“听不太明白,诸葛孔明是谁?刘玄德为何对他那么客气?那个张翼德又为何看不起他?”她就是存心想捣乱。
皇帝有些意外:“你没听过讲三国志?”见秀兰摇头,他就开始解释这三个人之间的关系,顺便给秀兰普及一下三国的背景。
秀兰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刘皇叔是汉朝皇室子弟,为什么不臣服那个姓曹的,不是皇帝还在位吗?曹什么不是丞相么?”
“他是丞相,不过却是因一时不好立刻登基,想挟天子以令诸侯,所以才留献帝在位的。刘玄德自然知道这其中的缘故,他又想自立为王,怎么会臣服于曹孟德?”皇帝耐心解释。
秀兰做恍然大悟状:“所以说,这刘皇叔也没存什么好心呢!”
皇帝点头赞同:“只要扯上这帝位天下,那就没有什么好人坏人,都不过是些利欲熏心的人罢了。”
秀兰听他这么说有些意外,觉得这话不好再接,就转而问道:“咱们朝中可有丞相?”
皇帝笑着摇头:“太祖高皇帝废除了中书省和丞相一职,本朝自此以后再无丞相。”
“高皇帝?”秀兰有些不明白,她明明记得这废丞相是老朱干的,难道他们这个明朝国姓是高?
皇帝清咳了两声:“‘高’是取自太祖皇帝的谥号,乃是由太宗仁皇帝所上,呃,仁也是取自谥号……”他觉得他好像陷入了一个圈。
秀兰明白了,一时有些不好意思,说道:“我还以为是姓高……”快告诉我你姓什么魂淡!在她担心靖难的时候,她曾经假作无知的问过父母皇帝姓什么,老爹根本不理会她,母亲张氏更直接:“姓什么同你有么丝干系?少做那些春秋大梦,你这副样子,进了宫连伺候贵人都不配,只能去伺候那般阉人!”
天知道,她可从没打过要进宫的主意!她只是担心自家安危好不?秀兰觉得自己比窦娥还冤!
此刻她满怀期待的看着皇帝,希望他能给她一个答案,不料那昏君居然只是一笑摇头:“莫说笑了,这玩笑开不得。”
谁跟你开玩笑了啊!秀兰真的很想掀桌,可是看皇帝又转头去听评话,她也只能偃旗息鼓,跟着听那没甚趣味的评话。
等讲完这一段,时候已经不早,关续上前提醒:“郎君,时候不早了,是不是该回了。”
“嗯,回吧。”皇帝牵着秀兰的手起身,“你若是喜欢,改日再带你出来。”
秀兰有些不舍得回去,但皇帝既然说还会带她出来,那这一回就还是老实的快点回去为好,不然只怕下次昏君不肯再带她。两个人一起出了茶楼,在门口登上了车,皇帝看秀兰有些不乐,就叹气:“其实我也舍不得回去,我早说要在这里弄个宅子住,可是他们都不许。”
泥垢了!秀兰转头瞪大了眼睛看着皇帝,没等她说话,皇帝还以为她是高兴赞同,就摇头:“你别高兴了,这不成,就连夏起他们都不肯,说是担心我的安危。”他显然不以为然,“这叫‘中隐隐于市’,要不是他们这么多人跟着,谁知道我是天子?”
秀兰默,你脑门上虽然没写着皇帝两个字,可是你起码还没退休,朝臣们总要来找你的好吧?那时候谁是傻子看不出有问题啊?!她寻思半晌,只能劝道:“这种地方偶尔来转转很是有趣,若是真的住过来,只怕又嫌吵闹不耐了。”
“怎会?这样才有活人气呢!”皇帝有些惊讶的看着秀兰,“难道你不觉着西苑里过于冷清了么?”
不冷清还想唱大戏啊?!秀兰最后只得放大招:“可您是皇上,皇上不都是这样过来的么!”
这回轮到皇帝默然无语了,他好像被这一句话彻底击溃,整个人往身后引枕上一靠,嘟囔了一句什么就微阖双眼不说话了。秀兰没听清楚,追问了一句,皇帝也不回答,她只能也安静下来,偶尔偷偷掀开车帘看看外面,不知不觉就回到了西苑。
到车停的时候,外面关续请他们下车,皇帝却不动弹,秀兰上前轻唤,见皇帝似乎睡着了,就又拍了拍他的胳膊,皇帝朦胧醒来,看见秀兰在眼前,嘴角微微上翘,低声说道:“太真,你回来了。”然后绽出一抹极愉悦的笑意。
秀兰吓了一跳,他这语调神态太过自然,让秀兰不自觉向另一个方向想去:“你是谁?”
“我是三郎啊,太真,你认不出我了么?”皇帝握住秀兰的手,深情款款的说道。
秀兰眼睛瞪得老大,使劲抽回了手,往后面躲:“你,你说什么?”这家伙,这家伙不会是被李隆基穿了吧??
皇帝看着秀兰的样子哈哈大笑:“你当真了么?我演的像不像?”说着伸手去拉秀兰。
秀兰反应过来,真的很想抽他一巴掌,就悻悻的说:“像不像不知道,只没皇上这般吓人的!”说着躲开皇帝的手,自己到车边掀了帘子要下车,在车边的赵和恩跟关续忙一起扶着她下去,边上又有一个人上前行礼:“参见娘娘。”
秀兰一怔,转头看却是夏起,她微微点头:“夏大人。”
此时皇帝也出了马车,夏起快走几步上前,亲自扶着皇帝下车,还问:“皇上今日玩的可高兴?”
“高兴,凌宇把铺子经营的很好,你看看有机会给他升一级。”皇帝满面笑容,下了车又去牵秀兰的手。
当着这么多人秀兰不能再不给他面子,也就由他牵着一路进了逸性堂,听他问夏起:“你今日来可有事?”
夏起躬身答道:“是。”却不忙细说,只一路跟着进去。
等进了后院,皇帝就让秀兰先回去休息,自己带着夏起又往后走,去了守拙斋。
香莲和云妆两个迎着秀兰进去,服侍她洗了手脸,又换了衣裳,端了点心来给她吃,香莲还自觉的坐到秀兰腿边给她捶腿。秀兰一时不太习惯:“不用,香莲,我不累,你去忙你的吧。”香莲起身答应了,然后退了出去。
“里面还有人么?”秀兰指了指里间,悄悄问云妆,云妆就起身进去转了一圈,出来又到窗边看了看,才回到秀兰跟前回道:“没人,都出去了。”
秀兰这才放心,问云妆:“夏起什么时候来的?”
云妆坐到刚才香莲做的小杌子上,眼睛似有似无的往门口处瞄,答道:“来了有小半个时辰,一直在外面敞厅等。”想了想又说,“叫了几个小内侍去说话。”
秀兰就问:“是哪几个?做什么的?”
云妆凝眉回想,说了几个名字,又解释:“多是跟着关续的。”
“知道他来干什么吗?”秀兰又问。
云妆摇头:“我们不敢凑到跟前去,不过奴婢听玉英和冬梅说,若不是皇上传召,夏大人来基本都和朝事有关。”
秀兰听了寻思半天,也没什么头绪,只能说起别的:“这逸性堂里的人你都识得了?”她现在对环境的了解还太少,皇帝又整天黏着她,只能把这事交给云妆。
云妆答道:“有头有脸的基本都识得了。”先从她们身边说起,“香莲是溧水人,今年十九岁,入宫有六七年了,冬梅说,香莲为人一向很好,和谁都笑脸相对,从不得罪人,无论对上对下,都是一般模样。原是在宫里尚服局任事的,似乎她和那位章大人是同乡,有些交情,所以才能在当初皇上搬到西苑来住的时候,被选到这里来服侍皇上。”
第18章 知己知彼
又说冬梅:“冬梅是江浦人,今年十六,就是皇上登基以后入的宫,本是在长阳宫洒扫,后来西苑缺人手,就被调了来。先头一直在揽星楼伺候,奴婢看她挺机灵的,就是手脚不够勤快,所以从前总是被压着。”
“玉英比冬梅大一岁,是跟冬梅一年入宫的,早先在宫里是御花园管花草的。她为人比较本份,文人小说下载不爱说话,但是心里有数。听说她还见过宫里的淑妃娘娘,给淑妃娘娘送过花。”
秀兰挑眉问:“宫里一共有几位娘娘?”
云妆其实最先打听的就是这些事,所以回答起来也如行云流水:“如今有名位的有四位,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都是在陛下初封太子的时候入宫的,皇后娘娘深得太后娘娘的喜欢,所以得封皇后。”又说两个人的娘家:“皇后娘娘出身溧阳,娘家姓郭,算是小富之家,她父亲封了羽林卫千户。淑妃娘娘是江宁县人,娘家姓杨,她父亲本是国子监监生,后封了百户。”
嗯,看来大家出身都不高,那就好办了。秀兰听完又问:“那另两位呢?”
“另两位是李选侍和张选侍,是皇上登基后迟迟没有子嗣,才另选入宫的。只是这两位也没能得皇上的喜欢,听说皇上统共也没见过几面。”云妆答道。
秀兰摆弄着手里的盖碗,看了看云妆:“那,皇后娘娘和淑妃娘娘呢?”
云妆看着并没人靠近这里,又往秀兰身边靠了靠,压低了声音说:“这里的宫人都不提皇后娘娘,听说是皇上不喜不敢提。据闻皇上登基后,前有几位顾命大臣劝谏,后有太后娘娘管束,十分的不得自由,本就郁郁。偏偏皇后娘娘也不懂陛下的心思,常行劝诫之事,还劝皇上不要太过信任夏大人等宦官。
皇上对皇后娘娘本就无什么情分,又觉得她以疏间亲,很是不喜,加之皇后娘娘得罪了夏大人他们,于是就此失宠,皇上至少有三年不曾临幸皇后了。”
呵呵,好一个以疏间亲!原来在这昏君心里,太监才是亲人,夫妻不过陌路呀!秀兰听了这些话,心里真是不知什么滋味,一时只沉默不语。
“至于淑妃娘娘,本来皇后娘娘失宠,正是该得淑妃娘娘的机会,可是那时皇上和大臣们闹翻,一怒之下就离了宫城,直接到了这西苑来住,后来更命人多加修缮,再没回过宫里长住,也从来没有要接淑妃娘娘来的意思。”云妆看着秀兰的神色,小心翼翼的说了一句:“对娘子来说,却正是千载难逢的良机。”
秀兰闻言转头看了云妆一眼,见她脸上神情恳切,眼神也充满了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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