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搞定那个昏君-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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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不是阿鲤出阁读书的事。”皇帝半合着眼,伸手自己按额头,“他们又要重开经筵日讲,你说我们单把阿鲤留在宫里,是不是不太厚道?”
秀兰听了一怔,转念一想,阿鲤出阁之后就要接受正统的储君教育了,似乎真的不能跟他们去西苑,可是阿鲤才多大啊,把他自己留在宫里,怎么想怎么不放心。
“那要不,我留在宫里陪他?”秀兰心里份外纠结。
皇帝放下手,微微抬眼看了秀兰一眼,叹道:“这座皇城真是个牢笼,进来容易,出去难。”
秀兰坐到皇帝身边,抬手去给他按揉额头和太阳穴,安慰道:“等殿试过后,阿鲤出阁礼成,你就先带着容儿和猛哥儿回西苑,我在宫里多留一个月,看着无事了我再去西苑,就两边各住一个月好了。”
皇帝伸手握住她的手腕,温声说:“那也太辛苦了。等到天热以后,我就让他们停了日讲便是,至于授课么,就让先生们去西苑好了。”
秀兰想想让那群老先生来回跑,忍不住笑了:“那可辛苦他们了。”
“辛苦几年吧,等阿鲤成人娶妻就好了,到时我把江山交给他,咱们二人就可以躲着逍遥去了。”皇帝说着把秀兰的手拉到唇边亲了一下。
秀兰就势点了点他的鼻尖:“就没听说过有你这样的君王,竟然巴不得把皇位推出去,要是换个场景,任是哪一个皇后听见皇上这样说话,还不得立时跪下请罪啊?”
皇帝坐直了一些,把秀兰揽进怀里抱着,也笑道:“我这叫不爱江山爱美人。”说到美人两个字,他忍不住顿了一下,然后低头亲了亲秀兰的唇,“不早了,睡吧。”
这一夜他折腾得格外厉害,倒像是有阿鲤之前的那股贪婪劲,弄得秀兰连连求饶,第二日险些起不来床。
这之后连着好些天,皇帝都没有再晚归过,一直到殿试完毕,阿鲤也正式出阁读书,皇帝都是每日早早回来陪秀兰,不过到了三月底,他还是忍不住了。
“要不我们先去西苑住着,过些日子你再回来看阿鲤吧?”皇帝跟秀兰商量。
秀兰不放心,阿鲤从启蒙都是自己教导,现在有了正式的先生,她怕孩子不适应两种不同的教育方式,想要每天都能见到阿鲤,掌握他的学习情况,因此就说:“还是你带着容儿、猛哥儿先去,这两个孩子的学业你也看着一些,再不济该认的字总要认的。”
皇帝静静望了秀兰好半晌,忽然闷闷说了一句:“有了儿子就不要我了?”
他这委屈的语调,很像个被分了宠爱的孩子,秀兰忍俊不禁,伸臂环住他的脖颈,在他耳边笑道:“谁说不要你了?他才多大呢,刚做了太子,若是我们都走了,留他一人在宫里,我怕他心里难受。”
皇帝想起自己幼年的感受,也有些心酸,伸手握住秀兰的腰:“我们阿鲤真是有福气,有你这么个慈爱的母亲。”说完又故作幽怨,“可你让我一人在西苑,我心里也难受呢,你怎么偿我?”
“要不我给你揉揉心?”秀兰顺着他的意调笑。
皇帝一本正经点头:“可要轻轻的揉,不只是心,还有这儿,这儿,这儿……”拉着秀兰的手一路往下揉了个遍。
出宫那日,秀兰送走了他们父子三人回到坤宁宫后殿,只觉满室冷清。
云妆扶着她坐下,安慰道:“娘娘若是不放心,每日遣人去问问也好。”
秀兰倒没有让自己沉浸在这种情绪里太久,她很快振作起来,把采选进来培训合格的宫人分到了各处,乾清宫、省躬殿和坤宁宫三处的宫人都是她亲手选的,余外又给阿鲤那里补了几个年纪小些的宫人过去。
剩下的精力她就都放在了阿鲤身上。阿鲤果然不太适应那些老学究,每天回来都跟秀兰探讨老师们讲的内容,秀兰也不评判,只说:“你现在已然是太子,娘也不能再让你同以往一般,只是你要记得一句话,无论是娘和你父皇,还是你的那些先生们,他们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希望你变成的你,可那只是我们的期望,不是你自己的。鲤哥儿,你要想一想,你自己想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你。十年以后,你想你自己是什么样子,二十年以后,你又想变成什么样。”有了目标,才能针对性的学习,“你虽然不能选择出身,也不能脱开这个金碧辉煌的宫城,可你也还是能选择要怎么过完这一生。你父皇选了随性自由,所以他不在意臣子们的劝诫诟病,也不把子民们的议论放在心上,只过自己的自在日子,虽然对祖宗社稷不算有担当,可他对自己却是有担当的。”昏君就是这一点好,做了昏君就不怕人骂,能勇敢承认自己的昏。
秀兰对阿鲤总觉得很愧疚,很心疼,这个帝国的重担,想起来就压得人喘不过气,可她的儿子小小年纪就要学着去担当,真的很不易。
阿鲤当时并不太明白秀兰的话,他只是把这话记在了心里,等到端阳节前,他和秀兰一同去西苑过节的时候,才跟秀兰说:“娘,我想过了,我以后要做一个圣明天子,让大明海晏河清,四方来朝。”
秀兰看着儿子一本正经的小脸,又是欣慰又是心酸,忍不住揽了他在怀里,“好,娘等着看那一天,娘的小阿鲤可要好好努力了。”
母子俩到了西苑,皇帝一手牵着容儿一手牵着猛哥儿来接,一家人欢欢喜喜,还没说上几句话,一个眼生的小内侍就奔进来回禀:“陛下,程姑娘晕倒了。”
作者有话要说:昏君:作者你站住!说好的大团圆结局呢?你这是想让窝被读者大大们灭了吗?
作者:╭(╯^╰)╮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你怕什么?
秀兰:窝要灭了这个昏君做太后!!!
作者:嘿嘿,稍安勿躁嘛~
第127章 倾城美人
程?姑?娘?秀兰怀里拥着容儿,闻言似笑非笑的瞥了皇帝一眼,问那小内侍:“哪里来的程姑娘?”
小内侍似乎奔进来以后才省觉堂内多了许多人,一时慌张得噗通跪倒,簌簌发抖,不敢言声。
皇帝的脸都青了,指着小内侍问门口守着的人:“这是谁放进来的?都满口胡说的什么?给我拖下去!”
秀兰却不让:“皇上忙什么,他说的有前有后,想来是一时情急,您就不问问程姑娘如何了吗?”将“程姑娘”三个字格外加了重音。
“……”皇帝被她这样一噎,火也发不出来了,只能先吩咐阿鲤,“带你弟弟妹妹出去玩去。”等孩子们走了,又训斥门口候着的彭磊:“朕问你话呢!发的什么呆?”
彭磊也上前一步噗通跪倒:“小的知罪。小的本拦着闵三,可他人小,低头一钻就冲了进来……”
气得皇帝上去就在他肩头踹了一脚:“人小就能冲到朕的跟前来,你们越发出息了,这要是刺客,你们也让他冲进来?”
彭磊趔趄了一下,又忙回身来跪倒磕头认罪:“小的知罪!请陛下责罚。”
秀兰一直没出声,只摩挲着手里的青花盖碗,冷眼旁观皇帝发火,看他只跟彭磊纠缠,就瞥了瞥那发抖的小内侍,问他:“你叫闵三?那程姑娘现在何处?现下如何了?”
“是、是,回、回娘娘话,程、程、程……”还没等他说出个所以然,皇帝回身也踹了他一脚,把他那话愣是踹回去了。
秀兰把手边的茶碗一推,那茶碗发出清脆的撞击声,然后茶碗一斜,整个倒在了案几上,碧绿的茶汤倾泻了满几。
“云妆,叫人把东西收起来装车,命太子、大公主和二皇子随我回宫。”秀兰也不理旁的,自顾整理了一下衣衫,站起身就往外走。
慌得皇帝忙上前拉住:“蕙心,你听我说。”
他为秀兰取的这个小字,仅只在闺房内两人亲热的时候才用,少有在人前叫出来的,因此秀兰一听这个称呼先就耳热了。
皇帝看她停顿了一下,赶忙要把人都打发出去,秀兰却拦着不让赶那闵三,然后也不叫皇帝说话,先让闵三回答她前面的问题。
“程姑娘现在静园,她,她这两日面色不好,又、又时常干呕,也、也不让请大夫,今日一早不曾吃饭,刚刚忽地晕了过去,小的们害怕,这才,这才飞奔来报。”闵三含含糊糊,低声把事情讲了出来。
在静园?时常干呕?秀兰挣开了皇帝的手,笑着看他:“皇上真是瞒得我好啊!”
皇帝又握住了秀兰的手:“你听我说,此事不是你想的那般,这个程萧……”
秀兰再次挣脱了他,笑着接道:“原来是叫程萧,名字还真好听。”扬声吩咐人备车轿,这就要去静园。
皇帝拦不住,只能跟她一起去了,等到了静园,发现那程姑娘住的是西跨院,秀兰心气稍平。可一进了院子,迎面碰见了请来的大夫,再听了那大夫说的话之后,秀兰简直无法用言语描述心中的感受。
“你说什么?她有了身孕?”皇帝脸上的惊讶比秀兰还要多,“你确信?”
那大夫也有些战战兢兢,答道:“确信。”
秀兰呆立了一阵,终于还是不甘心的进了屋子。她也不理会屋子里立着的宫人,径自进到内室去掀开床帐看了一眼,饶是她这样满腹怨愤、不甘、种种情绪夹杂之下,在乍然看到那个程萧的时候,还是不由被她的美貌惊住了。
不同于云妆那样典型江南女子的柔媚之美,这个躺在床上的女子眉目间颇有几分英气,可是那几分英气却半点也没损了她的美貌,眼下女子面色苍白,眼睛半睁着,里面隐隐含着水光,神色间却有着不服输和倔强,让人不由更加怜惜了几分。
秀兰手上一松,床帐落下,挡住了那张倾国倾城的容颜,她一句话也没说,怅然转身,却正见到皇帝立在门边,她硬挤出了一个笑容,微微福身,说道:“妾恭喜皇上得此美人,又有添丁之喜,可真是双喜临门呢!”说完也不等皇帝的话,自己起身往外走。
皇帝并没有拦她,而是跟她一起出了房门,然后拉着她往正房去:“我有话跟你说。”
“皇上有话只管说,不需如此。”秀兰挣脱了他的手,还无意识的拿袖子搓了搓自己的手。
皇帝看着不由皱眉,转头在前带路,领着秀兰回了正房,然后把宫人遣去,看着秀兰正色说道:“那不是我的孩子,我没碰过她。”
秀兰嗤的一声笑了出来,他说这话哄谁?那样的美人他能忍得住?再说不是他的还有谁敢给他戴绿帽子不成?除非:“这个程姑娘,也是陛下抢来的有夫之妇?”
也是?皇帝听到这两个字一下子就怒了:“你胡说什么?什么也是有夫之妇?谁还是有夫之妇?”
他还有理了?秀兰满腹的伤心失望忽然全化作了怒火:“我怎知道还有谁?皇上在外面藏了多少个美人,何曾跟我说过?只是下回皇上要藏人,好歹也换个地方,别就藏在我眼皮子底下,让我恶心!”
这句话说完,两个人都不由静了一静,都没想到秀兰会说出这一句,便是她自己也是冲口而出,根本不及多想,说完自知失言,可也不能收回,恰在此时强忍着的眼泪终于突破了眼睑,顺着秀兰的脸颊落了下来。
“你瞧瞧你,就是嘴上硬气,半句也不肯认输。”皇帝叹了口气,上前要去帮秀兰拭泪。
秀兰却立刻退后一步躲开了,自己提起袖子胡乱擦了擦,屈膝说了一句:“我先回宫了。”扭身要走。
皇帝忙从身后将她一把抱住:“你就不能静下心来听我说话么?”硬把挣扎的秀兰困在怀里,然后拖到榻边让她坐在自己怀里,给她从头讲起。
原来两个月前,因为春闱之事,皇帝心中烦闷,就听了夏起的话,带着人出去行猎。也就是那一天,在狮子山下遇见了那程萧。彼时程萧从马上跌了下来,晕倒在路边,被扈从的羽林卫看见,报告给了皇帝,皇帝看是个美貌女子,就让带到了围场。
秀兰回想时间,正是皇帝有段日子常常晚归的时候,恨得又开始挣扎:“原来皇上忙的是此事,还推到我们阿鲤头上!”越想越恨。
此事皇帝也有些心虚,他最初对那程萧不是没有意动过的。程萧是他生平所见最为美貌的女子,且为人行事落落大方,又能骑马射箭,实非一般的闺阁女儿可比,所以那段日子他常常悄悄微服出宫看她。
程萧自称是云南人士,随叔父一家到京师来,她父母双亡,叔叔婶婶待她冷淡,就常常偷偷出来骑马散心,想不到那一日马忽然发了狂,把她摔下了马,幸亏命大,才没什么大碍,又谢过皇帝相救。
后来她叔父要往北面去做生意,她不愿意去,求皇帝收留,皇帝一时脑抽,就把她留在了静园。
“我也不怕实话说与你听,这样一个美人在前,我并不是不意动,可我总是不自禁想起你来,只要一想起你,就又觉得这世上再没人能比得上你。世上美人万千,可能与我心意相通,又为我生儿育女的,也只有你一个罢了。蕙心,我今日所言句句属实,我从未动过程萧一根指头,此事还另有内情。”
情话真动听,可秀兰听不进去,她只冷冷的问:“什么内情?”
感觉到她的冷漠和不信任,皇帝叹了口气,说道:“此事应与夏起有关。我已经命人传他来了,一会儿你只在屏风后坐着看便是。”
把秀兰哄到屏风后面安坐,夏起也已经到了。皇帝叫了他进来,自己在地上来回踱步,有些为难的说:“程氏有孕了。”
夏起先是一愣,继而躬身行礼恭贺:“陛下大喜。”眼看着皇帝并无喜色,反而有些忧愁,他就试探着问:“陛下可是担心皇后娘娘那里?”
皇帝长叹一声,不作答,只在椅子上坐了。
“依臣之见,此事眼下还不宜告知皇后娘娘。”夏起对着皇帝一副自己人的口吻。
秀兰在屏风后冷笑,看来这个程姑娘果然有背景。
皇帝却说:“纸包不住火,今日皇后已到了西苑,我还得急着回去,我怕瞒不了多久。”
夏起作势思考,过了一会儿进言道:“陛下若是顾及不到,程姑娘这里,不妨交给臣。若是静园不便,臣可让内子代为照顾。待皇后娘娘回宫之后,陛下再接她回去也不晚。”
皇帝还是犹豫不决:“这样只怕将来会有后患,出身乃是大事。”
“陛下无须多虑,当初太子殿下不也过来了么?”夏起劝了皇帝半天,反正就是要皇帝万事不须担忧,皆有他来替皇帝打算,还说:“便是朝中大臣们,眼下也无空闲来烦扰陛下,臣瞧着,他们都盯着太子呢,恨不得一日便把太子教成个明君!”
秀兰听了这番话勃然大怒,这个夏起竟敢公然挑拨他们父子关系!先拿阿鲤出身说事,又说朝中大臣看重太子,不会再烦皇帝,这不是明着说大臣们已经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了吗?
外面的皇帝似乎没有意识到,还在沉吟,外面却忽然有人急急来报:“陛下,程姑娘自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昏君:你下一章结尾,是不是打算写“陛下,程姑娘生了!”?╭(╯^╰)╮作者:(得意洋洋)不如写“陛下,皇后娘娘给你送来了一封休书!”
昏君:来人,给我拖出去斩了!
作者:等等,先让读者大人们收一收
我的专栏再斩!
昏君:……
第128章 夏起栽了
屋子里三个人都是一惊,谁也没有料想到会发生这事,夏起更是惊异极了,竟越过皇帝先问:“可救下来了没有?”
“大夫正在止血,现在还不知能不能救活。”那程姑娘下手也真狠,一把匕首直插在了胸口,血流的很是吓人。
皇帝往屏风里面望了一眼,夏起此时也回过神看皇帝,他就说:“走,去看看怎么回事。”吩咐完了率先出门,带着夏起去看程萧了。
秀兰呆呆坐在原地,不知自己该走还是留,不过想着夏起不知她在此地,万一贸然出去,让夏起看见了,怕扰乱了皇帝的计划,她也就坐着没动。
不一时彭磊奔了回来禀告:“陛下命小人回禀娘娘,那程姑娘暂无性命之忧,一会儿还有戏给娘娘看,请娘娘耐心等一等。”又亲自给秀兰送了茶来。
皇帝和夏起又过了好一会儿才回来,进来的时候还多了一个人,皇帝进门坐下,往屏风后瞥了一眼,然后对第三人说:“有什么话,现在还不能说么?”
室内先安静了一会儿,接着有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夏大人,事已至此,咱们还是实说了吧。”
“姜斌!你什么意思?你要说什么关本监何事?”夏起声调拔高,颇有些尖利。
皇帝也不出声,只沉默着看。
姜斌苦笑了两声,跪倒在地:“陛下,那程姑娘,是陆鲲陆大人自云南送来的。”
他此言一出,夏起眼皮狠狠跳了两下,可他刚才让姜斌说话了,现在也不能当面打断,只能恶狠狠的看着他说。
“程姑娘的父亲本是曲靖当地的一名土官,去年因牵扯土官叛乱,被定了罪问斩。陆鲲见程姑娘貌美,就想法把她送到了京城,夏大人把调/教程姑娘的差事交给了小人。”姜斌语气平平淡淡,绝望的气息简直从声音中就透了出来。
秀兰听着听着却很想笑,这个昏君,信任依靠了这么多年的大太监夏起,原来却就是一个想把他玩弄于鼓掌之中的人,不知道他心里作何感想。
此事本也简单,陆鲲寻到了一个美人,就手送到了京里,夏起当时正不安于中宫和东宫对他的态度,可算是犯瞌睡就遇到了枕头,立刻让人调/教美人,还费尽心机安排了偶遇,让皇帝以为是萍水相逢,好凑成一桩佳话。
此事一开始极为顺利,皇帝连番出去探看,后来又离宫去西苑,两下往来更加方便,夏起自以为此计得售,正在家里等好消息,可巧程萧就有了身孕。他心里得意非凡,以为从此就可让王皇后重蹈郭皇后的覆辙,成为昨日黄花,却怎么也料不到会横生变故。
“程姑娘在云南本已定亲,她夫家也是当地土官,去年侥幸得存,本也不敢管程姑娘的事,可她未婚夫却是个有血性的,竟随后千里迢迢追来了京城。”姜斌把头用力在地上一磕,“此事夏大人也知晓,那程姑娘腹中的孩子,应是她未婚夫的。”
夏起听到这里又惊又怒,再忍不住,插嘴辩解道:“陛下明鉴,此事臣确实不知,乃是姜斌有意污蔑!臣冤枉!”说着也跪倒在地。
秀兰一边暗笑,一边回想姜斌这个名字,终于在记忆里找到一丝线索,关续曾经提过,这个姜斌是刘群振死后,夏起身边新崛起的好帮手。这位可真是个好帮手啊!
不过皇帝一开始就说此事与夏起有关,还让她安心坐着看戏,难道是他已经先得到了消息?她正在思索,那边皇帝终于开口了。
“你说哪一事你是真的不知?是不知程萧的来历,还是不知她有未婚夫,抑或是不知道她腹中胎儿是谁的?”
皇帝从来没有用这么冷的语调跟他说过话,夏起额头的汗一下子就冒了出来,连后背都在一瞬间冒出了一层冷汗,身上黏乎乎的,十分难受。
他正在思忖对策,面前的皇帝已然起身向他走了过来,粉底皁靴恰恰停在他的眼前,熟悉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夏起,我问你,那程萧,可是你安排了在狮子山下等我的?”
夏起咬牙憋了半天,还不等说什么,就听见头顶传来一声嗤笑,“那么,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你想送给朕的大礼么?”不等夏起反驳,他又说:“你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胆子,竟连混淆皇室血脉的事都敢做?太子哪里得罪了你,你几次三番在朕面前挑拨,他才是个十岁的孩子,怎会有取朕而代之的念头,你当朕老糊涂了么?”
重重罪名压过来,饶是夏起也有些骇然了,他等皇帝问完,连连叩头:“臣有罪,程萧确是臣安排献于陛下的,臣看陛下其时闷闷不乐,本只为博陛下一笑。可臣实不知她还有未婚夫,更不知她未婚夫曾追随而来,此事只有姜斌知晓,他却隐瞒不报,陛下,此人其心可诛!”
姜斌并不搭腔,皇帝却似有些疲惫,他踱回到桌案旁,直视着夏起说:“你还有什么事瞒着朕?”
“陛下,臣……”夏起抬起头,发现皇帝看着他的目光满是失望,一时忘了要说的话,呆在原地。
皇帝也没等他说,叫了彭磊进来,让他给夏起准备纸笔,“想不起来不要紧,你留在这里好好想,想起来什么就写什么。”又问彭磊:“赵和恩到了吗?”
彭磊恭敬回道:“回陛下,赵提督在外面。”
“宣他进来。”等赵和恩进来,皇帝吩咐他,“你叫人带姜斌去问口供,将此事前因后果给我仔仔细细问清楚。程萧那里叫人守好了,别让她死了。你亲自在这里陪着夏起,看着他好好写。”
等赵和恩叫人带走了姜斌,皇帝才迈步去了屏风后面,伸手扶秀兰:“我们回去吧。”
秀兰看他意气消沉,一时有些心软,就顺从的站了起来,跟他一起绕过屏风,出门回西苑。
夏起被事情的急转直下弄得完全无法应对,又看见秀兰从屏风后面出来,电光火石间,忽然冒出一个想法,他忍不住大声叫住要出去的皇帝:“陛下!臣冤枉,此事是皇后娘娘布局陷害微臣的,陛下明鉴!”
秀兰听见这一句实在忍不住笑了出来,“我若有这本事,怎还会留你到今天?早在你遣人散布流言,说太子非我所生或非陛下亲生的时候,就将你绳之于法了。”
“你说什么?”皇帝有些无法置信,“此事也是他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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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兰回望皇帝:“不然还真的是钟桂所为么?刘群振虽已死了,可还有人活着呢。”
皇帝回身望了夏起两眼,最后哼了两声,拉着秀兰快步去了。夏起犹自在后喊冤,皇帝却再不停步,很快就消失在了他的视线中。
赵和恩带着几个内侍拦住夏起,一本正经的说道:“夏大人,咱们还是做正事吧。”把笔墨纸砚放到地上,然后自己坐到一旁看着。
夏起冷笑几声:“真是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料不到老弟你刚上任提督太监,第一桩事便是要办本监!”
赵和恩也不答言,只冷冷坐着看他,夏起跟他对视良久,最后还是转到笔墨跟前,席地而坐。
秀兰与皇帝两个人坐车回去,路上却都一齐沉默不语。秀兰知道他心情不好,可是她不想安慰他,这是他自作自受。谁叫他瞒着自己出去会美人了?呵呵,戴绿帽子了吧?活该!她使劲抽了抽手,可皇帝握得死死的,就是不放,最后挣得手都疼了也挣不开,秀兰也只能任他握着,打算等回去再好好洗洗。
“若是当年,你那个未婚夫也回来寻你,”快到西苑的时候,皇帝突然开口,“你会跟他走么?”
秀兰冷笑:“不会。”
皇帝刚松了口气,却听她又说:“我没那么大胆,我怕你杀了我们两人全家。”
心里尖锐的疼痛泛滥,皇帝渐渐松了手上的力道,等秀兰要抽回去的时候,他又用力握住,追问:“这些年,你,你心中,可还有他?”
秀兰惊讶的转过头,用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他,却在对上他隐含希冀与忐忑的目光时收回了视线,认真想了想,答道:“我们本是父母之命,我与他并无儿女私情。”
一瞬间好似春回大地,暖意与知觉都回到了皇帝的身体,他长出了一口气,展臂将秀兰环在怀中,将她抱得紧紧的,再也不想放开。
秀兰挣了两下挣不开,只能困在他怀里听他急促的心跳声,再回想起他刚刚的问话和表情,忽然领略到了他话语中的情感,一时有些愣怔。
“陛下,娘娘,到二门了。”外面彭磊的声音传来。
这车进不去二门,他们要下车换步辇,皇帝却不肯松手,在秀兰耳边低声呢喃:“不管你信与不信,我心里只有你,虽不免贪看繁花,却早已没有别的心思。”
说得轻巧,贪看繁花,谁知道你上手折了没有?秀兰心中还是很别扭,伸手轻轻推他:“别让下人看笑话。”
这次皇帝终于听话松手,与秀兰下了车换辇,一路回去逸性堂。三个孩子都面带担忧的等在逸性堂外面,秀兰忙换上笑脸,问道:“都饿了吧?是娘和你父皇回来晚了,来,先进去用膳。”
传了午膳进来,一家人默默吃过。阿鲤察言观色,一用完膳就带着弟弟妹妹告退,把空间留给了气氛诡异的父母。
作者有话要说:呀,我们昏君很有小言男主的气质嘛,嘻嘻本计划这是正文最后一章,可是没写完,所以稍后送上大结局
第129章 尘埃落定
秀兰喝了两口茶,忽然想起一事,扬声叫人进来问:“那个闵三呢?”
云妆进门回道:“彭磊走前,把他交给了范忠看着。”
“你去看看他,给他送点吃的。”秀兰吩咐道。
她这一说,皇帝也想了起来,闵三来的蹊跷,这些日子虽然都是他从中传话,可像今日这样直冲进逸性堂还是第一回。就也叫彭磊跟着去,“问问他谁给他的胆子。”
等那两人领命而去,皇帝把其余人等遣了出去,自己站起身走到秀兰身边,深深作了一揖:“娘子,此番为夫着实犯了大错,还请娘子看在往昔情份上,原宥则个,给为夫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
吓得秀兰腾地站了起来,又侧过身躲过,回道:“这可不敢当,陛下真是折煞我了。”
皇帝直起身,脸上有些小心翼翼,眼巴巴的看着秀兰说:“娘子不肯原谅我么?”
这副可怜兮兮的样子,配上他嘴边修理整齐的胡须,怎么看怎么滑稽,秀兰脸色稍缓,问道:“不知陛下错在何处?”
“我……”皇帝刚开了个头,外面就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接着是云妆慌张的声音传来:“陛下,娘娘。”
秀兰扬声叫她进来,问:“怎么了?”
云妆行了一礼,答道:“陛下,娘娘,那闵三,吞金自尽了。”
皇帝跟秀兰对视一眼,又一起问云妆:“死了没有?”
云妆点头答道:“彭磊说,已经死了有些时候了。”
“把彭磊和范忠叫来,命人看着闵三那里,别叫旁人靠近,不许声张,吓着了皇子和公主。”皇帝吩咐道。
云妆答应了去了,不一时彭磊就和满脸惭愧的范忠一同回来,到皇帝面前复命。
皇帝先问范忠:“叫你看着他,怎么还让他自尽了?”
范忠低头答道:“小人刚把他带到后面时,他只是害怕,一个劲问小人,皇上和娘娘会不会责罚他,小人安抚了他几句,让他老实等着,他后来也安静了下来,就呆呆在凳子上坐着。小人看着到了午间,就先去吃饭,让林兴看着他。不料……”不料他还没吃完饭,那闵三就死了。
彭磊忽然接话:“陛下,小人看着,那闵三死了有一忽了。”
范忠不由自主的瞟了他一眼,却见他只是一本正经的禀告,似乎没有别的意思。
秀兰却心里越来越冷,看看范忠再看看彭磊,忽然笑了,问:“闵三原是哪里服侍的人?”
“回娘娘,是在静园西跨院洒扫的。”彭磊认识闵三,答话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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