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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丽苏-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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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忒吓人了!

我定了定神,先站起来再说。猫腰缓缓起身,却发现身体有点晃,我下意识摸摸头。眼睛辣辣的,皮肤刺刺,应该是发烧了。衣服还是湿的,妈的,我不会死在这里吧?第二天家里人找到我的时候,我肚子被狼咬开了,肠子流了一地?

呕……不要想……空空的胃已经没什么可以吐了。

我转头的瞬间,忽然眯眼看到前方的漆黑中微微弱弱有一点火光,隐藏在大树之后。我刚开始以为是自己头昏了,但是腿脚却遵循本能,开始往有光的地方移动。

到了跟前,发现是一堆火。有几个男人说话的声音。我躲在树后面的阴影中,看到围火而坐的几个男人都身材健硕,很是魁梧。衣着打扮,不像是中原人的样子,披着兽皮,带着野兽牙齿的项链。有的光头,有的梳着小辫。为首一人,不过二十出头的模样,一双鹰眼深陷在高鼻两侧。看起来有点像欧洲人。左耳垂上戴着一个闪亮的绿宝石耳环,好像生怕人家不知道他是GAY!

妈的,真是走到哪里都可以碰见奇葩。这些人看起来不过就是土匪,嘴里唧唧咕咕说些我听不懂的外国话,还古代的!我连魔教教主都可以炮灰了,我还怕你们几个呆土匪不成?我就看中你们篝火上那只鸡了。

嗯嘛……真香……我正饿呢。

我想了想,脑袋昏昏沉沉的,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只好蹲下身,捡了一块不大的石头,拿在手里掂了垫,使劲朝对面的黑暗中砸去。

“咚!当、当!喀嚓……”石头果然如我所料,掉地的几下,声响在寂静的夜森林中大得去了,还压断了几枝枯木,发出好像人踩在上面的声音。

篝火边围坐的男人们立刻紧张起来,全都拿起佩刀,朝石头落地的方向望。一个落腮胡子的彪形大汉,对为首的青年嘟囔了句什么,提刀朝响声的黑暗中走去。

我如法炮制,又朝不同方向丢了几块石头。果然离开的人越来越多。到最后,就只剩下那戴耳环的混血GAY还定定坐在篝火边,皱眉沉思,一点去探究竟的意向都没有。

妈的!你小子,够淡定。但是我很饿,我受不了了!人有三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饿了,会……

下一刻,我已经不由自主的蹲在篝火旁边,抓着那只烤鸡,吃得狼吞虎咽。等我吃得半饱了,才迟钝地发现四周围观的人好像多了起来。我满嘴都是鸡肉的抬头,只见离开的人都回来了,围成一圈看着我不说话。我转头看他们老大,只见他依旧淡、定的坐在一旁,一双鹰眼恨不得在我身上剜出个洞。

大哥,您不至于吧?不就吃了你一只鸡么?等我明天回了家,我赔你十只!还全部是无公害绿色环保放养走地土鸡。保你吃鸡吃出鸡屎味来。

不过他好像不买账……只听他的手下,开始用我听得懂的话对他道:

“王子殿下,这妞哪来的?”

哟,原来他是什么劳什子王子啊?网球王子还是走西口啊?官配是啥?

王子直直瞅着我,“你们刚离开,她都从没声音那方向走出来了。”

一人抽出弯刀,“不会是鬼吧?这荒山野岭又大晚上的。”

靠!你当我在主演《画皮》么?周迅阿姨都34岁了,我年纪连她一半都不到,我哥说我过了秋天才满17呢。

一个秀气一点的土匪凑近一点看了看我,“她吃肉耶,应该不是鬼。会不会是山里的妖精?尾巴在哪里?”说着就来掀我的裙子。

靠靠靠!搞半天你才是鬼!还是色中恶鬼!老娘前面救面瘫男的时候,能脱的都脱了,后来醒来天都黑了,想找衣服都摸不着。现下身上穿的,几乎就只剩唐朝小吊带和复古超短裙。妈的!你还掀?!我现在披头散发的,你也不怕!是母的你就上啊?有没有节操?!

“啪!”我一巴掌拍掉他的毛手。

他们老大发话了。我立马回头,只见他冷笑一声,俯视我道:

“你们见过这么丑的妖精么?估计她就是一要饭的。”

第 21 章

“唔……我是要饭的。这只鸡我要了。”我翻了翻白眼,干脆席地而坐。先把鸡从上到下舔了一遍,让它周身布满我的口水。这可是我牺牲名誉换来的。

他的手下瞪我瞪得眼珠子都快爆下来了,拿起火把又走进森林中狩猎。我吃饱之后,又冷又难受,看见平地就想躺。反正身上已经够脏了,随便睡吧。

于是我就睡着了。囧!我神经可真够粗的。清晨的时候,听见身边有人起身收拾行李的声音,爬起来一看,篝火已经灭了,他们准备启程。

我甩甩头,好像更晕了,又看看周围,森林茂密,要想自己一人走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我只好远远跟着他们。摇摇晃晃走了一段,撞上一堵肉墙。抬头一看,是昨天第一个抽刀的大胡子。

“你跟着我们干什么?”

“嘿,路你们家的啊?你走得,我走不得?”靠!我头晕死了,懒得跟你废话。

大胡子拉住我的胳膊,“昨夜吃的也给你了。现在我再给你一点碎银子。识趣的,就快点走开。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切!”我嗤了一声鼻,“这荒山野岭的,我要银子啥用?买野猪肉啊?出了森林,你叫我跟,我都不跟了。”

大胡子退后一步,拔出弯刀,“再上前一步,我真的不客气了。姑娘请自重!”

“我……你还讲不讲理啦?我不就吃了你们一只鸡吗?等到了扬州城,我做东,大宴你们三天。”

“阿德!”那个什么王子骑在一匹超贵的马上,飞奔过来,勒住缰绳,鄙视我一眼,“别管她。二虎察看过四周,没有同伙。我们走。”

“!”不、会、吧……原来他们当我是山贼?还是个做饵的?色诱吗?就我这样?没这么笨的山贼,聘我做形象大使吧?您老啥眼神啊?果然不是中原的,民族隔阂比代沟还深。

我不跟你废话,只要你让我跟着就成。结果走了整整一上午。到了中午,烈日当头,还好有树荫,不是很晒,但是很热……而且我腿上都没什么布料遮挡,被蚊子咬得全是吻痕。

你奶奶的,这儿蚊子都成精了不成?那边好几个大男人不吸,专门咬我?嫉妒我长得靓是不是?

王子和他的随从在河边休整。我特意走得远一点,找了一处石头,洗洗。一身的汗,外加一身的泥。可我忘记自己还在发烧,河水又是凉的。只觉痛快,手掌捧着水,刚想喝,水面倒映出一个人。

我回头,“站我身后含啥玩意?王、子、殿、下!”殿下,就是一辈子垫在下面的……

你就是……传说中的……女王受???

那你带的那些男人……是侍卫还是后宫???

他们看起来都很熊哦,你吃得消么?胃口这么大?你不会和汉哀帝一样是天阉吧?——天生只能通过菊花获得快感。

我站起身,双手交叉,斜瞟他。

王子目不转睛地上下打量我,突然拉过我的手,“看不出你洗干净还蛮耐看的。”

“……”你想干嘛?

王子将我拖进树林深处,一家伙压倒在草地上,“我好多天没有碰女人了。你给我生个孩子,我便带你回大漠。”说完,扑下来。

“!!!”我傻了……等他的手都伸进我大腿中间了,我才发现目前的情况不允许我先想了再做。这家伙想干嘛?大白天搞□啊?!

妈的!你性饥渴不会去找男人啊?你带这么多侍卫,每个菊花都比处女紧多了!还是做得太多都松了?!那你自渎啊啊啊啊!老娘又不是公共厕所!!!

我在他身下挣扎,扭动着伸出手臂,在草地上到处摸索。虽然我做女人两辈子了,没遇见过这么恐怖的危机,但我没傻到去推他。这家伙简直精虫上脑,我只是蹭出双手,他就已经硬了。我吓得不轻,定住好一会儿不敢动,看侏罗纪生物似的瞅着他。

这废人居然朝我邪魅一笑,雷得我差点想学泰森。

他趴在我身上,气息粗喘道:“你叫什么名字?”

“你问、问别人之前,是、是不是应该先、先说说说你自己的。”我操!从来没这么衰过!说话都结巴了!!

他嘿嘿一笑,耳边的绿宝石发出很贵的光泽,“你是不是很害怕?我很有经验,不会让你太痛的。”手指在我侧腰上流连,弄得我只想笑。

要不是我现在贞操不保,我真想吐槽一句:大哥,你是要H我,还是要挠痒痒?

我的手终于在草地上摸到一块石头,暗暗抓紧了,石头的棱角几欲嵌进肉里。

他大概见我终于安静下来,一副认命的模样闭上眼睛。他也慢慢低下头,嘴唇在我的耳朵边喷洒炙热的呼吸,“我叫哈努。我的女人在床上都叫我努努。”

我还嘟嘟咧……怒!谁是你女人!就算我今天不幸失身,我也要在事后丢钱!小子,我要你记住!是我嫖你!出了这地,我跟你一毛钱关系都没有!(╰_╯)#

不过耽美大神一向都是保佑我的!我这么优秀的腐女大人,怎么可以在这鸡不生蛋,鸟不拉屎的地方BG咯?还第一次就野合,太刺激了会影响身体健康啵。

我一偏头,感到他的嘴唇顺着我的颈项一路向下,越亲越激动的当口,抡起抓石头的手,使出吃奶的劲朝他后脑勺砸去!

他却突然抬了头,瞬间伸手将我抡石头的手腕抓了个正着,狠狠瞪着我,“好辣的小妞!”

我震惊,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完了……这下不是□,该□了!

脑子里一片空白,身体自己行动起来,毫无章法的挣扎,手被抓住了,我就拿指甲划,用牙齿咬,用脚踹,却被他不费吹灰之力,一一制服。我第一次这么害怕男女之间的悬殊体力。以前我可是很喜欢的,每到要搬重东西的时候,只要发一下嗲,甜甜地叫几声“帅哥,帮我拿一下这个好不好?”就可以了。现在是什么况啊?天要亡我嗷嗷嗷!!!

他重新将我压回草地,“呵呵,也好,我最喜欢驯野马!”

第 22 章

“我呸!”我喘得很厉害,胸膛不住起伏。他将我的双手压在头侧,我想挡胸都不行。

他“啧啧……”出声,瞅着我前胸的波涛汹涌,吹了一溜烟口哨,眼睛笑得弯如月牙,“我知道调教你这种野蛮小妞的方法。以后一定会很好玩。”

Orz……我真是衰到极点还过去好多点,怎么会莫名其妙就沦落为性奴了呢?!!老天啊,观音!我再也不说你们是搞基的异装癖了!!!

妈的,砍头不过碗大个疤!老娘我豁出去了!

我不顾管是否会磨破皮肤,也不顾我的指甲是不是在流血,反正我觉得周身下上都很疼,到处都是血痕,我像困兽一样嘶叫,头发裹着泥土,遮不住多少□的身体。仍在高烧的体温加速了我视线的模糊。

就在我以为我这回肯定玩完的时候,身上的男人突然倒向一侧,晕了……

我本能的爬起来,朝旁边躲去。这才看到面前站着一个全身黑衣的男人,俊美而……面瘫。表情始终没有一丝变化,冷漠地看着地上晕死过去的王子,并不看我。

“他……死了?”我缩在一棵树根后,怯怯看向他。

面瘫男看我一眼,开始脱衣服。我本能地往树后面退。他动作一顿,冷脸道:“谁稀罕你那种破身材!给你,穿上!”说着,将外衣丢过来。

我脑袋昏昏沉沉的,伸手想接,动作却慢了一拍。他的衣服掉在了地上。他立刻大叫:“你居然如此不识好歹?!不想穿就早说!”

我赶紧捡起来,递还给他,“还是你自己穿吧。我怕弄脏了,你又叫我去沉湖。”

他杵在原地不看我,安静了好一会儿才阴冷道:

“真脏!衣服刚才掉了,上面尽是土。”

“我拍过了!”我又拍拍,递过去。

“你身上更脏!又是泥又是血,刚才那个野男人还碰过你!你个死贱人!走到哪里都要勾搭男人!”说罢,斜瞟我一眼,“本宫最讨厌肮脏的东西!你离本宫远点!衣服不穿就扔了!”

扔了多可惜,我正冷呢。既然你不要,那我就穿了啊,你别反悔,这森林挺冷的。

我刚穿好衣服,这厮居然一下抽出佩剑,走到晕倒的王子身边,面露杀气。

“你要干啥玩意?”我赶忙冲过去,呃……也不敢碰他,我手掌上全是泥。

面瘫男瞪着地上,“我要阉了这野男人!”

“!”惊……

“你有什么问题?”他转头看我。那眼神,呵!足够冻死三百万只企鹅。

“我没意见。我精神上支持你。”囧。貌似我的嘴,有自己的意识。

面瘫男藐视地瞅着我身上的衣服看了许久。

你要干嘛?是你自己说衣服脏了,你不要的。这么快你就想反悔?太不讲信用了吧?出来混,讲得就是一个‘义’字,小子!不不不,你是大爷……

面瘫男居然咧嘴一笑,我看得囧囧有神。

“我的衣服果然好看,你这么龊,穿上都人模狗样的。”

“我……”我还能说啥?这孩子早年爱教育缺失,不能受刺激。咱不刺激他……

“殿下——王子殿下您在哪儿——?”远处传来侍卫叫喊的声音。

我本能抓住他冰凉凉的手“怎么办?有人来了?”

没听见回答,我只好回头,却见他盯着被我抓住的手,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立即放开,“不好意思啊……本能……本能……”

他抬头看我,本来挺清澈的目光突然很羞愤,“贱人!狗改不了吃屎!”然后脸红红的丢下我走了。我很想跟上去,眼前却是一黯。伸手想叫住他,眼前却突然一黑,栽倒在地,啥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时,又是在家。不过是在我哥的床上。身上头发都洗干净了,衣裳也换了新的。我看到我哥血红的眼眶和疲惫的黑眼圈,终于哭了。

“呜呜呜……哥……抱……”

我哥摸摸我的头,一把将我从床上抱起来,搂在怀里边拍边摇,“乖。”

“呜呜……哥哥,你对我最好了……”回想这一天一夜的经历,我觉得委屈极了,趴在我哥的肩膀上哭。我哥在家是不束发的,乌黑的长发披在肩上,很好闻的味道,香香的,有家和亲人的味道。我哭久了有点腻,但这两天吓怕了,我哥的怀抱又温暖又宽阔,就当躺沙发啦。

哥哥真有耐心,一直抱着我,摸我的头发,不时安慰地拍拍我的头,“知道外面坏人多了吧?下次不要再乱跑了。”

“嗯……我以后都会乖……”我点点头,“哥哥你把那个姓唐的撵出去。他要杀我。呜呜呜……”

我哥身体一僵,放开我,“妹妹,你在说什么?唐兄从小看着你长大的,怎会加害于你?”

我抹了抹脸,悲愤啊!哥,你个重色轻友的!跟我青梅竹马?他是跟你青梅竹马吧?他要做掉你妹和你爹娘,独霸你在床!

我算是看透那个疯子了。又偏执又有洁癖,还嗜血,精神也有问题,说不定人格都是分裂的!

“我没骗你。他叫我跟他去一个地方。我想他成天到晚在我们家晃荡也不会是坏人吧,就乖乖跟他去了。谁知道他带我到湖边,逼我跳湖!”

我哥微愣,皱眉想了一会儿,“他是不是带你去东郊十里坡的翡翠湖?”

“我不知道那是什么劳什子湖。”我抽泣两声。

我哥摸摸我的脑袋,“妹妹都不记得了。那是咱们三人小时候经常偷跑去玩的地方。他是不是用剑指着你,叫你跳下去?”

我抬起泪眼,“是。你怎么知道?他跟你说了?”

我哥哈哈大笑,“以前我们小时候经常这么玩。”

“……”你们能不能玩点正常孩童玩的东西……

“唐兄定是急了,看你老想不起以前的事,才出此下策。”我哥从袖子里掏出手绢,温柔地给我擦擦。

我乖乖不动,突然明白了什么,“那我岂不是误会他了?他现在还在我们家么?”

“走了。今天清晨他抱你回来,爹娘看你身上都是伤,骂了他一顿。他感觉有愧,一声不响离开了。”

唔……好虐……我也过一回坏人瘾了。我还把他推下湖,不知道他跟我哥告状了没有?难道他要从此和我哥分居两地,老死不相往来?那我岂不是天底下最可恶的女炮灰?

我这回彻底纠结了……

原来错怪一个人,还没有解释机会是这么胸闷的事。

自从我回到家,面瘫男就再也没有出现过。我会经常碰巧走过他以前练剑的竹林,那里原本被砍掉的竹子又长出了新的枝叶,却再没人拿把西瓜刀在此胡乱挥舞了。

第 23 章

阿牛哥还是一如既往地在后院劈柴。我一旦有空,还是会偷进后院,安静坐在台阶上,一边啃苹果,一边看他在骄阳下挥汗如雨,却丝毫没有了萌动和急切。

或许……我的多管闲事,拆散了一对有情人也说不定……难道在我内心深处……最适合我哥的,始终是面瘫的唐兄?

我哥变得繁忙起来,时常跟爹一出去就是一整天。我每晚在他卧室等他回来,但每次都困倦地趴在他的枕头上睡着了,第二天早上醒来的地方,却是自己的床。

丫鬟跟我说,我哥每夜过了午夜才回来,看见我霸占他的床,流了一枕头口水,只好摇摇头,又把我抱回闺房。

胡说!我睡觉才不流口水!一定是丫鬟看上我哥,自己编的。=3=……

不过他这样,反而更让人可怜啵。想用忙碌麻痹自己逝去的感情。他的痛苦完全是我造成的嘛,我要是不对他好一点……我会很内疚……

这天晚上,我又赖在我哥香香的床铺内……钓鱼。

“噗嗤……”他房里的丫鬟看着我耷拉着眼皮,不停点头,忍不住以袖捂唇,偷偷笑我。

笑什么笑!不许笑!谁叫我哥一个大男人,房间比个闺女的还香,我每次进来都直犯困。哎呀,他跟我爹到底去哪儿了?两个大男人,夜不归宿,一定是喝花酒去了,我明早上要跟我娘打小报告。

我翻个身。有点冷……抓抓,有被子?先盖一下。真暖和……这么好睡,那就眯一会儿吧……

迷迷糊糊睡到半夜,怎么觉得身上有蛇在爬?哟,好恶心哦。我浑身一颤,醒了过来,被褥之下,好像是两只手,伸进我衣服里面……在摸我的胸?!

身后之人气息粗喘,一听就是个男人。我才一回头,一股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侧卧,醉酒,双目紧闭,一双大手肆意地抚弄我的身体。

妈的!我看你是睡糊涂了。你还以为这儿是在按摩院呐?不对,在唐朝应该叫青楼。

我在被窝里翻过身,面对他时,正好碰上了他凑过来的唇,“哥。”

我一出声,我哥立刻弹簧一般放开怀抱,跳起来,睁开眼扶着额头,坐在床沿,脸色随着胸膛地剧烈起伏越来越难看。我赶紧爬起来想下床,找鞋子时,被我哥一句怒骂,吓了好大一跳。

“谁让你进我房间的?!以后不许在我房里睡觉!要睡回自己屋睡去!”

“……”我自知理亏,不敢作声。但你也不用吼这么大声吧?我本来是想跟你道歉的,现在你吃了我豆腐,咱俩就算扯平了行不?=3=

我哥死瞪着我,“还不回去?!嘟嘴……再嘟都可以挂油瓶了!”

“对不起嘛。”

可能是我太困了,没打哈欠眼眶里已雾蒙蒙一片。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只好雄赳赳、气昂昂,以我最擅长的方式,贴着墙根一溜烟小跑,耗子夺命狂奔似的离开了我哥房间。

之后我就再不去了,人家不欢迎我,何必自讨没趣,我去找阿牛哥玩。

这天风和日丽,我正和勤劳朴实的阿牛哥在后院里唠嗑。我哥一身富家公子哥的经典造型,自以为潇洒地走进月门,一眼就看见我身边坐着的阿牛哥,立马大步流星地走过来,非常粗鲁地将我拉离他心爱的长工,和蔼可亲地对战战兢兢起身对他行礼的阿牛哥微笑。

“我妹妹脑子不清楚。无论她对你说了什么,你都不可以当真。”

“我……”有兄如尔,我几时才能穿……回去啊!!!

“哥你太过分了。就算你不喜欢我跟阿牛哥讲话,你也不能太侮辱我的形象吧?你叫妹子我以后咋出去混?”

我坐在榻上,气愤不已地拿毛笔在宣纸上画乌龟。乌龟的五官,长得都跟我哥一个鸟样。我哥把我扛回来以后,就不打算走了,躺在我身边,一边摇扇子,一边笑,一副欣赏溃败女情敌的丑恶嘴脸!

再不跟他玩了!太讨厌了!古代的男人们都是又卑鄙又无耻,还很腹黑,没有三观。大男子主义还不算,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真不知道那些穿越来的水仙花是怎么生活的。反正我是不喜欢,我巴不得明天就穿回去。这里吃饭不见菜,拉屎不见字的,真他妈的受不了!

我哥闲得无聊,睡在我身后,玩我垂在腰际都头发,“就你?小样,还出去混?你才出府门口,恐怕就给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

“才不会!”我回头,头发甩出了我哥的手,“不信你带我出去。”

我哥低顺着眉眼笑,“你不就想骗我带你出去玩吗?”

我语塞。怎么办?被他识破了!奸诈……

我哥撑起手臂,凑近我,用手指挑起我胸前的一缕头发,划过鼻子前一闻,“我带你出去,前天晚上的事,就一笔勾销。你也不许再生我的气。”

我什么时候生气了?算了。小心眼,不跟你计较。“好。哥哥,我们一言为定!”我伸出小指母,钩钩他的。

哥哥一笑,跳下偏塌,伸出一手,“请吧。”

嘿嘿,出去玩咯。我麻利地也跳下床,双手抱拳,对我哥一揖,“兄台不必客气。”

于是我又一次中了我哥的埋伏,被他丢上了一艘船。船舱内,赫然坐着……我的娘。还有我大腹便便,不停对跑进跑出下人们指手画脚的爹。

囧。爹娘,你们要私奔啊?那我和我哥凑啥热闹?哪有年过半百的夫妻,度个蜜月,还要带上一对快要成年的小儿女的呀?这哪国哪朝代的风俗啊?是我落伍了,还是时代太进步?

我哥翘着二郎腿睡在船栏杆旁,手里的牧童笛被他当圆珠笔转,嘴里还喜滋滋地吃了一只大鸭梨。我凑过去趴他旁边,“哥,我们这是去哪儿?”

我哥侧过头瞧我一眼,挑挑眉,“娘要带你上京城舅舅家。”

“舅舅?”

“对呀。”我哥捏住我的鼻子,“带你去看太医,看你的脑子还有没有救。”

“切!”我扭动一下,挣脱出来,“那爹也去?”

“嗯。爹每年都要去京城发展生意。正好一起去呗。”

“那你去做什么?”

“我?当然是去帮爹的忙。”

我娘放下茶杯,朝这边抿嘴笑,“虎儿,你春表妹今年也该十五了吧?”

“娘!”我哥闻言‘唰’地一下爬起来,面红耳赤紧皱眉,低声嘀咕,“不想去了……”

“……”BG滚!

娘亲款款走来,坐我身侧,摸摸我的头,看向我哥,“头回带你妹妹进京,不单是带她去医病的。你妹妹过了年也快十六了,唐家又退了婚。你妹妹后来还出了那样的事……城里人说的话忒难听,却还不至于传到京城。我和你爹希望她早些嫁人。中秋节京城贵族会有很多聚会,你多带妹妹去啊。”

我抓抓脑袋看向我哥。我哥也是紧皱眉头,好像我是老大难嫁不出去的黄脸婆。

“娘,我出了啥事儿啊?城里人说我啥?”

我娘抱着我,安慰地拍拍,“不听他们胡说啊,乖。”

“不就说我为了一个负心穷人轻生,又被唐家人退婚,之后还跟出家人私奔,现在是没人要的老树根。阿呸!我清者自清,我怕他们说啥子?”

“哈哈哈哈……”我哥大笑,过来拉我,“妹,要不咱俩都不去得了。京城怪没劲的。我每次一看见春表妹就像是晕船的感觉——直想吐。”

“哈哈哈哈……”哥,我就知道。你爱男人都表现在生理反应上了,你这辈子就一腐到底吧,没得救了。

“尽瞎说。”我娘温柔地拍拍我和我哥的头,走去跟我爹说话了。

我和我哥一路上都没打架。怎么样?够乖吧。那都是……我让着他的!大大滴发扬了腐女对受受的跨时代友爱精神。等我到了舅舅家一看……

这才知道,原来那个春表妹……

也是穿来滴……

而且还是棵巨大的玛丽苏水仙花。

我看到她的时候,她正在花园亭子里明媚忧伤地剽窃着杜甫的诗句。身旁围着一群单看五官都很帅,凑在一起巨奇怪的男人。眼神惊艳地仿佛□教徒看见李洪志;美国军队看见本拉登。

我……

我应该感到高兴的。毕竟要是算起来,我和她还算是老乡。但是当她抽筋似的眼神朝我哥一望,我哥瞬间一个趔趄,朝我栽来。我防备不及,差点被他压成肉饼。我对水仙花的好感完全……化为了乌有。

“哥,你要撑住!”我顶住我哥的脊梁骨,就像董存瑞举着炸药包。眼神鼓励他。我哥嘴一撇,抱着我哭得很伤心,“妹妹啊……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我不想再在这里呆下去了,我会疯的……”

我扬起四十五度角的脸庞,也流下了一行马尿,“哥,为了你,我会努力……”话音刚落,春表妹杀鸡似的嗓音,伴随着弹棉花一样的古琴声响,从凉亭内传来。

“快使用双截棍,哼哼哈嘿!习武之人,仁者无敌!”

我两眼一翻,做了一个梦。梦里,远远的河岸边开满了鲜花,那里站着一个人,长得很像我死去的姥爷,正不停地向我招手,像是召唤我过去。

第 24 章

吃晚饭的时候,我有种在食堂排队等开饭的感觉——一个字:饿!

大户人家真他妈不是人呆的地儿。怪不得林黛玉吐血死了。那要换成我,就不是吐血了,我是喷肝。喷完肝还有心肺脾,如果读者不介意的话,我连子宫都一块儿喷了。

我哥自从进了这屋,假装正人君子那叫一个像,晚生五千年,保准一个奥斯卡影帝。

迫于我爹妈的眼神压力,我只好乖乖站在我哥身边,尽量装B。

我娘领着我和我哥一个个拜见。

“这是老祖母,我的娘亲。也是你们的姥姥。”

我眼珠子一转,扑上去抱,“外婆好!”

我哥作揖的手还没收回来,愣在当场。老太君明显被我吓了一跳,之后拍拍我的头,笑开了花。

就知道管用。当年我号称‘长辈杀手’,打遍天下无敌手。

俗话说:嘴巴甜一点,封包厚一点。孝敬老人,是中华名族的美德。谢谢,谢谢各位。寡人一向三观不正,小朋友们不要学习。=3=……

我娘怕我闯祸,赶紧把我拉了回来,叫我哥紧紧牵着我的手,生怕我再去抱人。

切,真没劲。你叫我抱,我还不愿意呢。这屋子就没一个男人长得比阿牛哥好看。女的嘛,倒还可以,除了那个水仙花表妹。

我娘继续领着我哥介绍姑娘。我哥一一跟人家点头鞠躬,微笑哈腰。我看屋子里的姑娘,足足脸红了一半。另一半,已经流鼻血了,囧。

不过,他是不是可以……不要拉着我的手!

“哎,哥,你放开我嘛。干嘛你自己相亲就好了,我要跟着你一起鞠躬,我都快饿死了,再低头我就低血糖了。跟你讲也没用,你都不懂什么是低血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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