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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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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如此走后,村民各自回家收拾清点自己被破坏的什物去,虽然骆尘鸢在关键时刻又救了村子一把,但说到底撒谎骗村人是不对的,再加上她是地主婆这一突然的身份,显然村民们对她不如以往亲近,除了虎子等几个孩子和从前一样,骆尘鸢甚至感觉连村前村后的气氛都变得冷清许多。
好在王村长还忌惮从前苛刻她的事情,帮忙带着几个人重新把院子修葺好,建好,才让骆尘鸢在半个月之后顺利搬入了四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山野小院。
看着整齐利索的院落,还有院前院后新值的松竹,骆尘鸢惶惶已久的心,才算有了新的着落,也顾不得新房潮湿,暂不宜居住等之类的常识,托着鲁木匠订做了张大床和几个简易的家具后,便搬了进去。
搬迁这日,村里也来了不少人,刘三泰不似其他人那么计较,是第一批跟着村长来搭把手建房的人,现在不知道哪里搞了挂炮竹,趁着大伙不注意,带着儿子阿毛“噼里啪啦”的在新宅前放起来,惹得大伙又是惊又是骂又是笑的,气氛一下子热闹好多。
新宅新气象,骆尘鸢的心跟那高照的艳阳一般,敞亮,愉悦。
“骆姑娘,没几日这粮种都该下地了,您看咱们是不是该先去镇上农司那边讨些法子来?”村长老王赶着骆尘鸢乔迁之喜,凑过来笑吟吟的问。
骆尘鸢一怔,“农司?农司是……”
第二十四章 小露锋芒
村长赶忙凑上,解释道,“这农司是专管占卜耕种吉日,天时四象的,每年耕种之前,都要去问一问的。”
骆尘鸢笑了笑,“既如此,便按村里的老规矩办就是了,大伙觉得怎么顺畅便怎么弄。”
村长应声点点头,搓着长满老茧的大手,有些为难的请示,“那个……往日都是村里几个辈分高的人去问一问,现在主家来了,嗯……姑娘您看……”
骆尘鸢蹙眉,扁扁嘴,无奈的在心里叹了口气,村长这意思是说她虽是主家,但辈分很小,想是还得掂量掂量自己多大料儿?尽量不让自己不悦的情绪漏出,骆尘鸢一改往日的嘻哈,平静道,“王叔是个有分寸的人,这样的小事自然不需我操心才是。我年纪小,对农事知道的不过仅限于书本上的知识,真遇到真事儿了,还得多要王叔操心。”语气微微一转,摆上副小儿女般的娇小姿态,笑吟吟道,“不管王叔明儿安排谁去,都得算我一个,我新宅刚落,趁着这岔口,跟着你们一起进城,也好给自己的新宅子,添些必要的物什。”
王村长面上憨厚的笑笑,心里却不掩震惊,难不成大户人家的姑娘都是这般人精儿?看似这丫头平日嘻嘻哈哈,大大咧咧没个正行的,可真放到排场,遇到事情,却一点都不含糊。于是多了个心眼,不好再继续端架子与她为难,应和了几句,就痛快的做自己的事情去。
骆尘鸢见村长如此,心里不由苦笑,亏得是自己前世在职场打拼过一些时日,倘若今天真换成那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原主,还不一定能够计较得过去呢。
虽说商贾大家宅斗也凶,也够磨练人,但原主不是枯守青灯,不理凡事的清高型,肯定就是那种颇有痴愣的宅斗炮灰型。否则那骆家那么大的家业,即便是个庶出女儿,也不会只混到这两百亩贫瘠的山窝窝里来。
既然王村长都能心里起了小瞧她的小九九,那么在场的众多村民里,也肯定有不少的人轻视自己这个未及笄的地主婆,现在她跟新官上任,若是那三把火没烧好了,自己日子难过不说,没准还会燃了自己眉头。人再善,私心也是有的,人家佛祖还计较香火钱呢,她可不相信自己孤零的一个女孩,掌管村里这么多田地,竟没有一个村民不打小算盘,不想占她点便宜的?
于是趁热打铁,她借着村里大部分村民都在的份上,将往年的田租重新分配了一下,公开了下用四成收入同宫明交换每季粮种、禽苗以及敬献贵人的年货一事,又额外加了一层租子算是骆尘鸢供养自己的。
这么五五分下来,骆尘鸢自己也小捏了把汗,黑啊,人家白种那么田地,到头来自己白吃白喝,还白拿了一半,想想自己都觉得这黑米虫当得忒黑心了。可倘若自己不丑话说前头,等到大伙收成后再提议,难免会逼出一些私心重的人,跳出来找茬。
虽然骆尘鸢犹自在心里盘算着这有的没的,但村民们可乐了,原来交七成的租子后,还得自己再想法子弄粮种,现在一次交清五成,就可以有像今年这么好的粮种和禽苗,还不用愁给贵人纳货的事情了,哎呀这个心情啊,那叫一个美!
骆尘鸢又适时放出自己为了这次协议还“卖身”给吕腹黑的事情,村人又是一阵感动,基本自动忽略了骆尘鸢“卖身”委屈的情绪,直接顶礼膜拜吕腹黑起来,哪个不赞叹着,看人家吕公子多好啊,解了我们这么一个大后顾之忧,还发慈悲的不嫌弃我们主家姑娘又丑又黑瘦,给安排到山庄里干活,啧啧!主家姑娘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啊!
骆尘鸢终于知道啥叫搬石头砸自己脚了,她也不指望这群人里能蹦跶出个“虎摸虎摸”一下自己悲催情绪的人,沉着脸,转身回到自己院落,冲扒着门楞沉浸在众人狂喜中的虎子咆哮了句,“虎子,关门!”
虎子被吼的一愣,看着骆尘鸢霍霍向里屋迈去的步子,顿时恍悟,冲着众人贼笑道,“哎呀!哎呀!你们把阿鸢姐羞到了!她都不好意思了呢!”赶紧跳出院子,把门带上。
有大婶喜得没了分寸,脱口道,“又不是嫁人,羞个啥!”
于是众人在停顿片刻后,皆摸着下巴,望天,哦……怪不得吕公子对咱们这么好啊!啧啧!主家姑娘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啊!
骆尘鸢幸好不知道村里人的八卦想法,否则肯定立刻暴血三升,倒地而亡,而不是和自己那又宽又阔的大床,亲密厮磨了一个下午。
“热啊……”骆尘鸢烦闷地哼了一声,翻了个身,实在忍受不住,扒拉着头发,无比烦躁的爬起来,觉得身上又粘又热,像个刚出蒸笼的大粽子,可惜又不是粽子,粽子还香薷可口呢,自己却是一身发酸的汗臭。
想到粽子,骆尘鸢忍不住砸吧了两下嘴,自打她来到异世,不是啃窝窝头,就是喝稀粥,在吕腹黑那里虽凑合了几天好日子,可回村后,不得不降回贫下农的生活水平。要命的是这几天天气极其闷热,吃的不好,也洗不了澡,骆尘鸢感觉自己这身体又快虚脱了,无论如何,今天不能再像往常那样随便洗个战斗澡就算完了。
打定主意,骆尘鸢便套了件薄衫子跳下床,拎起木桶就想去汲水,还没走到院中,就听见门被敲得“匡匡”响,顿时心猛揪了一下,她那小木门可脆弱的狠,风大了,她都小心的用木桩顶着,哪禁得住这般砸。赶紧丢了木桶,边走边喊道,“谁啊?”问话时候也把门打开了。
只见刘三泰家的儿子阿毛正抱着个食盒坐在门槛上,背倚着门,拿后脑勺在磕门玩儿,骆尘鸢又气又好笑,瞪着他道,“阿毛,你换个玩法行不,磕坏我这门没事,磕坏你脑袋,你阿鸢姐可吃不起你爹那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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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春光乍泄
阿毛笑嘻嘻地抹了把汗,小手拍拍脑瓜子,一副正经的小模样,“阿鸢姐,你不懂!我爹说这叫‘铁头功’,得常修炼!”
骆尘鸢憋着笑,满头黑线,“你练哪门子铁头功?小毛孩一个。”
阿毛不屑地小脑袋一甩,“你头回来那次,我正练着百步穿杨呢。都说了你女人家不懂!喏……”他两手拖起怀里的食盒,捧到骆尘鸢身前,“这是娘要我给阿鸢姐送的晚饭。”
这些天骆尘鸢的饭都是村里人轮流送,今天想是轮到刘三泰家了,骆尘鸢捏捏阿毛七岁柔嫩的小脸蛋,想到自己从小也做过武侠梦,不由笑道,“嗯嗯,你天下第一武林盟主,行了吧?你吃饭了吗?”
阿毛听到“天下第一武林盟主”眼睛一亮,被骆尘鸢一问,小嘴一瘪,脸色黯了黯,诚恳道,“没呢……”
骆尘鸢虽热,但肚子也饿,心想不如先吃了饭,再去洗澡,也省的回头又热。于是招呼着阿毛一起吃,阿毛毕竟小孩子,听骆尘鸢请他一起吃,高兴的一蹦三尺高,忙主动抱着食盒,欢喜的跑进屋里摆饭去了。
吃完饭,骆尘鸢将食盒洗干净还给阿毛,提着水桶便要往外走,阿毛见之,奇怪道,“阿鸢姐,刚刚见你洗食盒的时候,缸里不是还有很多水吗?
骆尘鸢道他是小孩子,也没放心上,随口道,“那点水不够洗澡的,我再去打一点儿。阿毛不用给大人们说,拎这点水还不至于累着我。”
阿毛支吾着点头,却依然跟在她身后,也不回家。
骆尘鸢看夕阳将落,又怕刘三泰着急着等他回去,于是摸摸他小脑袋道,“阿毛,你回家去吧,省的你爹着急。”
阿毛低下头,也不言语,似乎在想什么重要的心事,骆尘鸢正奇怪,刚想问,只见他又昂起小脑袋,脏兮兮的小脸,一双明亮如星的大眼睛闪烁着坚定的光芒,“阿鸢姐……你不要去汲水了!”他深吸一口气,尽量压低声音道。
骆尘鸢给他这贼兮兮的口气,不由愣了一下,随即笑开,躬下身,捏捏他肉肉的小脸,“阿毛乖啦,赶紧回家,不要耽搁姐姐做事,姐姐再不洗澡澡,就要变成臭大虫了。”
阿毛皱皱小鼻子,扁嘴,咕哝道,“阿鸢姐应该相信小朋友。”
“啊?”骆尘鸢一囧,“好吧,你要我相信你啥?”
阿毛点点头,用小手指搓搓鼻子,有模有样的警惕着看看四周,见四周无人,于是拉着骆尘鸢的袖子,扯着她往回走,“阿鸢姐,你回家拿衣裳。我带你去澡澡。”
呃,骆尘鸢一怔,有些抓狂得挠挠头皮,“阿毛不要胡闹,呃,姐姐自已一个人来就行。”
阿毛扁嘴,小小叹了口气,皱眉道,“女人真麻烦!”于是垫着脚,拖着骆尘鸢蹲下,与她咬耳道,“阿鸢姐,我们发现了个小池塘,就在山那边,平日里就我和虎子几个知道。那边比较隐蔽,大人很少去。我今天破例带你去,你先将就着洗洗,比在家里舒服呢。”
骆尘鸢张了张嘴,又激动的闭上,半响,郑重拍着刘阿毛同学的小肩膀,认真道,“真是好孩子!”
取了换洗的衣裳,骆尘鸢跟着阿毛在山腹一脚,果然寻见一处水潭。水潭依山而成形,三面环山,山中林木繁盛,层层叠叠,幽静深远,时不时地有鸟叫虫鸣声传出,水潭不大,但地势稍凹,水底和四周皆是山石,天然形成的一个小型游泳池。
骆尘鸢享受地张开双臂,深吸了一口气,清新的空气中似乎带着一丝甜味,纯净而清冽的新鲜空气,拂去身心的燥热,让她感觉前所未有的宁静和舒爽。
“啊——真是个好地方啊!”骆尘鸢兴奋的喊了一声。
源源不绝的喊声回荡在水潭上方,惊起几只正准备夜栖的鸟儿,扑棱棱地打着翅膀,从山野茂林处飞向空中。
阿毛笑嘻嘻地看着,将骆尘鸢往水潭处推了推,“阿鸢姐,你快些吧,我帮你看着。”
骆尘鸢激动地在他小脸上吧唧一口,用手蹭着他小脸蛋道,“好孩子!行,你帮姐姐看着,不要走远。”所幸天还没有昏暗,山林中依旧很明亮。
阿毛点点头,小手地擦着被骆尘鸢亲过的地方,嫌恶道,“爹说不能随便给女人亲亲!你快些洗吧,我走远一点,不会偷看的。”
骆尘鸢囧囧地点点头,那刘三泰到底怎么教儿子的啊!
顾不得那么多了,支走阿毛,她欢呼一声,不等除去内衣,就跳进了水潭之中,身体接触到微凉而干净的泉水,舒服的嘤咛一声。
离水潭不远的某僻静处,一名黑衣男子正盘腿打坐于巨石上,雕塑般冷峻的脸孔不时散发着袅袅热气,正当全身心的投入到修炼养气的关键时刻,先是听见一个欢呼的大叫,冷峻的面孔猛的一抽,咬着牙,深吸一口气,稳住自己的心神。
原以为此处僻静,又是深山僻壤之地,应该不会有人打扰,谁知关键时刻突然闯进一名女子的欢呼,当听到那令人酥到骨子里的“嘤咛”声时,腹中真气顿时紊乱,迫不得已,他只好忙念了几句清心口诀。
“红日微风催幼苗
云外归鸟知春晓
哪个爱做梦,一觉醒来
床畔蝴蝶飞走了
湖上荷花初开了
四季似歌有冷暖
来又复去争分秒
又似风车转到停不了
令你的心在跳……”
黑衣人刚理顺了一口气,山涧忽又想起了个清脆悦耳,婉转动听的歌声,歌声清脆悠扬,伴着戏水的哗哗声,说不出来的旖ni暧mei,歌词也很奇怪,但也是说不出来的好。
黑衣人嘴角冷硬如冰,提着一口气,寒着脸终止了自己今日的修炼。愤恨地提起身侧的剑,一个跳跃向歌声处奔,他倒要看看是哪个不要命的人,搅黄了自己的好事情。
“桥下流水赶退潮
黄叶风里轻轻跳
快快抱月睡
星星闪耀
凝望谁家偷偷笑
何地神仙把扇摇……”
骆尘鸢在水中玩的不亦悦乎,一张口竟发现自己这嗓子实在很不错,兴致一来,越唱越欢快,于是边双手抚弄着潭水嬉戏,一边随口哼唱,丝毫没有察觉身后缓缓移过来的黑影。
漆黑的头发沿着肩和背垂下来,用一条白色的丝带松松系住,长长地拖曳到水面上,随着水波的流动,曼妙如水中风情万种的水草。
黑玉而茂密的睫毛带着朦胧水雾,哼歌才唇因为濡了清冽的泉水,明亮如红宝石一般,即便那未有张开的面孔以为平凡,但仅有这些点缀,已让此刻的她,美丽如斯。
黑衣人站在一旁的青石上,眼神不由的凝住,不由为这幅美人沐浴图所迷住,然而当看到那副面孔时,浑身猛然一震,冷峭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寒魄般的微笑。
骆尘鸢无意回头时,就迎上黑衣人这韵味无穷的微笑。顷刻间心神惧震,下意识的骇然后退,不料落脚踩在岩石厚厚的青苔上,竟失足跌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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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骆从水池中抠出一个鹅卵石,一气之下朝黑衣人砸去,嘴里骂道,“坏银!色魔!偷看银家洗澡!”
小黑嘴角猛抽,不堪的躲过石子儿,别过脸去,“我看了!我就看了!怎么样?不然我也洗一回给你看行不?”
小骆怒了!
你当我和你一样是好色之徒?
愤愤地转过头,小骆满眼泪花地看着观众:“大伙给我点收藏、推荐票吧,只要给了……我……”小骆“委屈”地用眼角夹着小黑,
跺脚决绝道,“推荐票满两千!咱就让他脱!满不了,给一张,脱一件……”
咩哈哈哈……
第二十六章 再拒叶家婚
骆尘鸢惊叫一声,猛的仰身没入水潭中,鼻耳口中顿时呛入冷冽的泉水,一连灌了几口水,胸口漫过的水,另她窒息难耐,急忙挥舞双手,想挣扎着尽量保持身体平衡,不想越是心急,身体越发不受控制的向潭中深处划去。
正当她绝望痛苦之时,忽感到腰上一紧,狂喜之下如藤蔓一般,恨不得全身都缠上去,打捞她的大手先是一滞,继而不耐的将她拖出水面。骆尘鸢鼻酸眼涩,给泉水呛得涕泗交加,猛咳着将呛如肺腑的酸水倒光,刚一睁眼,就看见黑衣人雕塑般的面孔,与那冷硬的唇瓣间,挂着的那抹轻笑,羞怒气恼之下,想也不想,腾出一只手一巴掌扇去。
黑衣人脸颊冷抽一下,目光霎时闪过一抹阴冷的戾气,迎上骆尘鸢喘息不定,咳呛的微红脸颊时,那戾气已消逝得干净,换成复杂而失神的光,唇线微扯,冷道,“竟无阿鸾半分气魄!可惜了这皮囊和天赋!”
骆尘鸢仍旧惊魂不定,听了黑衣人那莫名其妙的的呵斥后,心神稍稳,神一稳,就立马后悔了,非但不愿同他计较,反而很困窘的脸红到耳根,自己穿着衣裳洗澡,人家看看也没啥,不但救了自己,反而还吃了她一巴掌。亏得人家好性儿,只是呵斥了一句,若是她,非得再把她再扔回水里去不可。
骆尘鸢满脸歉意的看着黑衣人,只见他剑眉朗目,面孔英俊且冷峭分明,冷硬的唇如刀刻一般精致而完美,只是眸子冷魄如霜,散发着一股闲人勿视,拒人与千里之外的冷漠。
她识相的扯着嘴角,才发现自己像个乌贼一般全身紧紧扒在黑衣人的怀里,被水湿透的衣襟紧缚在自己微有成熟的身子上,显现如曼妙而暧mei的曲线。
她手忙脚乱的赶紧推开黑衣人,心虚的干咳两声,跳到一边,双眸不敢正视他,嗫嚅道,“不好意思哈……打错了……”
黑衣人眉头更加紧锁,星目里闪着嘲讽、嫌恶甚至愤怒哀怨之色,转身一个起落想离开,身形蓦地一顿,转过身,无奈地望向仍然杵在原地的骆尘鸢,冷冷道,“以后洗澡等没人再洗!”
骆尘鸢嘴巴一扁,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我确实是等没人再洗的,天知道你会蹦跶出来。
“我叫墨炎,后会有期!”黑衣人淡淡丢下了这么一句,几落迅捷轻盈的转身,起落之间,闪入丛林深处。
骆尘鸢犹自有些恍惚,不知道刚才自己脑袋灌水听错,还是黑衣人被一巴掌打的语无伦次,瞪着大眼眨了眨,“什么叫后会有期?墨炎……,呃……难道是他以为看了我,然后非要对我负责任啥的……”
她声音虽小,但这句话却没逃过飞跃中的墨炎耳中,墨炎唇角一硬,若不是身上还有紧急的任务,他恨不得立马反身回去,给她一个好好的教训,只可惜墨家世代忠孝的死训,却让他半分不敢忘却。
骆尘鸢洗澡的好心情被黑衣人搅和的无影无踪,纳闷地匆匆洗完,就赶紧上岸寻着阿毛小朋友一起回小院去了。
不知是受了惊吓,还是在水潭边洗澡受了凉,骆尘鸢睡下后身体忽冷忽热,难受之极,一直辗转到下半夜,才稍有缓和,胡乱凑合着睡了一会儿,就被王氏敲门,催着她跟牛车赶早去城里,省的日头上来了,热不可耐。
骆尘鸢无奈地顶着俩黑眼圈,随便揣了几个窝窝头,便爬上了牛车,跟着往九曲镇上赶。
竹桥村离九曲镇坐牛车,起码得晃两天,幸好路上碰着了绛雪山张采办货物的马车队,才得幸提前赶到。在大杂院休整一夜,次日醒来,村长等人自去买香火去农司占卜,骆尘鸢原本就对封建迷信无爱,心中自有帮助村民增产增收的法子,所幸也放开胆子,带着杂院原来侍候过她的那个小花丫头,去街上采办给新房添置的物品。
前脚才刚一沾到街边脚,后脚就听见一个清脆很不悦耳的声音,带着公子哥特有的固执跋扈和张扬,故意高声唱喏般叫道,“管家!本少爷都说过多少次了,那女人我铁定不要了!软软哪里不比她好?你非拖着我来有什么意思,要我堂堂叶家三少爷当街求她跟我回去吗?嗤,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三少爷,您别生气,这是老夫人的意思,小人也只是奉命办事而已,您就去请一请三奶奶吧。老夫人说了,您退的八字不算数儿,前几日媒婆又重新拟定了日子,咱们好容易瞧见了三奶奶,您拉下面儿说几句中听的话就成,老夫人那里,起码也好都有个交代。”
“奶奶要你来的?老管家,奶奶有念叨我没?”那声音急切地凑过去,“快说,念叨没?奶奶把叶家所有的铺子都冻住了我的银子,再不给我开封儿,我和软软都得饿死街头了啊!”
“三少爷……您看这事……,老夫人的意思,只要您哄了三少奶奶开心,早日娶入家里来,您还跟从前一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骆尘鸢听到这里,一张脸已经气得有些发白,也不回头,拉着小花便往人群里快走。
小花不明所以,被拉得一个踉跄,跟着骆尘鸢跌撞着往前跑,直到想起骆尘鸢如今的身份后,才恍然的往后瞥了一眼,小心的凑到骆尘鸢面前,低声道,“骆姑娘,镇子里的人都听说了,那个人是你未婚的夫君吧?您跑什么啊?”
“小丫头片子一个,不懂不要瞎说。”骆尘鸢瞪了小花一眼,边往人群里深处里躲着,愤恨的直磨牙,那叶家有完没完,她那日都和老管家说的如此清楚了,怎么还纠缠不清?不是说骆家都倒了吗?按说她这个商业联姻早该不成立才是了,这叶老夫人还有完没完啊!
“骆姑娘,镇子里的人那日也都瞧见了,你才是正室,入了门也是大夫人,那个女人至多算个通房丫鬟,你若不高兴,随时都能踢出门去。您何苦跟那叶三少爷拗气?您嫁到叶家当大夫人,不比在山窝里啃窝窝头强啊,而且叶老夫人还偏着疼你,她可是叶家的当家主母呢。”小花一口气将平日里听到的八卦说完,眨巴着眼睛瞧着骆尘鸢脸色。
只见骆尘鸢先前还是气白的脸,此刻爬上一抹红润,皱开的眉头也舒展开,扭头看了眼小花,重重点了点头,“你说的对!看来这事儿得由叶家主母说的算。小花,你在这儿等着我。”说罢,自己转过身向叶三少和叶管家处走去。
叶三少正皱着眉头掂量银子和娶亲一事,自那日当街被殴以后,老夫人依旧冷着他,更没差人来问候一下,当时心就凉了半截,心中有些犹豫要不然就娶了那骆家丑八怪,起码博了奶奶开心,自己日子也舒坦,软软向来知书达理,贤良淑德,必能理解他的苦处。
可转念一想自己被骆家那几个少爷自己小欺侮大,好容易借着骆家丑八怪出了口气,现在又要低声下气的求回来,那他叶陌尘以后还怎么在福都混啊?如果非要娶那个女人,还是她自找上门来最好。
心里这么盘算,不想一抬头,真的就见那个清瘦小黑影子一脸殷切的向他们这边走来,当即腰杆一挺,耷拉着眼皮一脸漠然的看着她。
骆尘鸢走到叶陌尘面前,淡然的望了他一眼,只是一眼,一句话也没说,无波无澜的转向叶管家,“管家何苦呢?郎无情,妾无意,强扭在一起,又有什么意思?小女现在已不似从前那般不通世故,如今事过境迁,从前那有的没的,与我都已无干系。”
“三少奶奶你……”叶管家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骆尘鸢。
没给他说完的机会,骆尘鸢续又道,“叶管家也是奉命办事,小女能够理解。管家回去转告老夫人,老夫人的好意,小女心领了,若真是老夫人执意下去,继续使叶管家来扰我,那小女就斗胆请求见上叶老夫人一面,当面将这事儿说清楚。”
不屑地瞥了叶三少一眼,“叶家是商贾大户,凡事必比我们一般小百姓有章法,这个不消小女再说了吧?”
叶管家被骆尘鸢抢白的目瞪口呆,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行走生意场这么多年,他原也是晓得让叶三少硬将骆尘鸢娶入府里,不是那么一回事儿,但头顶着叶老夫人的压力,他也只能充着胖子硬上台,不想才见了两个回合,就被戳破了心思,若再执意下去,怕是真要丢了叶家的脸,只得讪讪苦笑着道,“骆姑娘所言极是,代老夫回去禀了老夫人吧。”
余光扫了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红的叶陌尘一眼,叶管家心中一叹,如今人怕是三少想娶也难娶走的咯!
骆尘鸢见叶管家无意再与她纠缠,松了口气,瞧也不瞧叶大三少一眼,扭头就往街心里去寻小花。
叶陌尘何曾当着下人的面被人抢白过?而且还是被他曾经弃之如敝屣的骆丑八怪给涮了,忍无可忍,一张俊脸气得青白交错,“骆尘鸢!你……你……”
骆尘鸢当没听见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不想才一抬脚,手腕就被人抓住,气恼的想要呵斥,然而一回过头,一股清淡悠然的茉莉花香扑鼻而来,带着温润如风的声音,徐徐送入耳中,“尘鸢姑娘,好巧。”
第二十七章 俊雅风尘
骆尘鸢回过头,迎上一双温润而漂亮的眼睛,俊雅的面孔线条清晰而流畅,睫毛又长又浓密,此刻带着淡然温柔的笑意,低敛着眉目看着她,眼睑下浅浅的扫了一圈浅影。
这陌生而亲和的面孔,让她一时出神,仿佛被那眸子里慵懒如春风的神色所蛊惑,呆愣在原地,半响,那双瞳眸眼角微勾,挑出抹月牙儿般的笑,“骆姑娘,在下云泽,镇远镖局……”
“记得,记得……”骆尘鸢忙开口,意识到自己答的有些殷勤了,有些尴尬地低下头,对手指,怎么会不记得?像云堂主那样的好看的男人,她一般都是过目不忘。只是不过上次放了人家鸽子,现在又在这么尴尬的情况下撞见,实在是太令人,太令人……唉……
云泽淡淡一笑,不以为然,优雅地点点头,微有歉疚道,“尘鸢姑娘上次很抱歉,没能及时帮助你,想必害尘鸢姑娘白等了三天吧?”
“呃?”骆尘鸢愣了一愣,有些莫名的看着云泽,“云堂主的意思……”
云泽唇角勾勒着湖水一般粼粼而温软的笑意,“那日自尘鸢走后,我便去寻了总镖头,可惜不巧,总镖头在之前就已经离开镖局,往京城安远走镖去了。云泽没能赶上,一时疏忽,想是没能帮的上尘鸢姑娘的忙。”
骆尘鸢释怀了,原来云泽后来也没去大杂院找她啊,低落的眉头,登时又高挑起来,一扫刚才的心虚,腰板挺直,赤裸裸地欣赏起云泽那张禁欲般的美脸,大方的摆摆手,“没事啊!呵呵,呃,我也没等多久就离开镇子了。回到家后,仰仗着邻居的帮忙,也没怎么吃到亏。”
云泽会心一笑,“那就好,倘若云泽的失信,耽搁了尘鸢姑娘的大事,倒让云泽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骆尘鸢眨着俩眼,正欣赏着,听到云泽提起此处,心中不由一暗,那日她从绛雪山张赶往竹桥村的路上,那种无奈而绝望的心情又涌上心头,不由苦笑着咧开僵硬的唇角,“云堂主与尘鸢萍水相逢,能够尽心帮我,已是极好的事情了。尽人事,而由天命,若真该那劫我躲不过去,便是神仙来了,也不顶用。”
云泽微眯温润如雾般眸子,带着一丝怜悯的口气,“尘鸢姑娘吉人自有天相,何苦说这种令人气丧的话呢。”
骆尘鸢心中一暖,漆墨的眸子似乎也受到云泽宁静如水的气息渲染,乌黑如流墨,含着笑意,“听云堂主这么一说,我纵是再有顾影自怜的调调儿,也不好再说出口了。不过云堂主真这般好心,那我现在请云堂主帮一帮忙好不好?”
云泽轻笑,余光扫了身侧不远处,正气得满脸憋红的叶陌尘一眼,流水无痕一般微笑,“好。”
骆尘鸢见他说的这般正经,不由“噗”地笑出声来,回身指着往来大街上,不时有意无意带着惊艳欣羡目光投过来的路人,“尘鸢想说的是,请云堂主寻个好说话的地儿。同云堂主这般好貌如明月玉盘,贵雅如琼脂的人站在一起,让我这乡野村姑,更显得如那土窑灰瓦一般,灰溜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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