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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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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身后那清浅如落叶一般静谧的脚步声,骆尘鸢拭去凝结在长睫处的泪滴,深吸一口气,淡淡说,“我想快点到晨城。”

“还不是时候。我们的准备还不够。”冷冰冰的声音,淡淡的回道,“他想跟在我们身后,等到打开天石锁后,才动手。所以这一路上,我们会很安全。”

“安全?”骆尘鸢神色一凛,一改望日的温驯慵懒,看着他道,“安全的是我和天石,不一定是你们吧?”

墨炎凝眸看了她一眼,目光继而落到别处,良久才道,“具体说,是除了三位主事和你外的人都不安全。尤其是他,虽然我不喜欢那个人。”

骆尘鸢转过头看着身后站着的墨炎,一袭黑色的锦衣,凌然而疏离,如往常一般不带一丝温度,忽然心里某处一软,“你对如此不是没有感情对不对?”悢然失笑,“也许你比她喜欢你一样更喜欢,更在乎她。”

墨炎倏然握紧拳头,几乎绷紧了全身,用力道,“不对!公主想错了。我不喜欢她,即使是没有我身上肩负的使命和枷锁,我也不会喜欢她。”

“墨炎。。。。。。”骆尘鸢还想说什么,却倏然住了口,目光惊诧而紧张的看向墨炎身后,“如此。。。。。。”

墨炎扣着剑柄的手微微抖了一下,随即冷然的侧过身,垂首道,“公主早些回去吧,属下告辞。”

“这么快就走了啊!我才刚来呢。”宋如此眨了眨眼睛,笑嘻嘻的走近。

墨炎没有理会她,头也不回地离开,决绝的摸样,和他不同。

他本就是剑客,杀手,所以他冷漠如冰,从不会对主人以外的人流露出任何感情和关心。

因为他一直都懂,她的爱会给她带来危险,带来痛苦和绝望,所以他只能又忠心,不能有爱,不配有爱。爱如荆棘,在他心底生根发芽。

“如此。。。。。。”骆尘鸢心已苦如黄连,担忧的看着宋如此。

“我听见了,没事。他那么说过好多次了,我听得耳朵都长茧子了。你不用想太多。”宋如此笑哈哈的走向湖边。

她却蓦然回首时候,清晰地看到那瘦弱的香肩,在岸边撩起湖水时轻轻地颤抖。骆尘鸢哽咽,默然的站着,良久才道,“我饿了,先回去了。”

“哦。”闷闷的回声,不用任何解释。

骆尘鸢轻叹一口气,悄悄走开。踏进客栈时,余光瞥见一遍的枯树后,墨炎手里提着一壶酒,剑斜立在身侧,偶尔会往湖边看上一眼。

骆尘鸢知道,如果湖边有危险,他一定会是第一个冲过去的人。

沉默着回到客栈,迎头碰上正寻找她的沫儿。

“少奶奶,饭都摆好了,奴婢正寻你呢。”沫儿早就机灵的改口了。

不过骆尘鸢还是眉头一皱,扫眼桌子上摆好的饭菜,“他们人呢?”

“少爷吩咐将各自的饭菜都送到各自房里。”

“他呢?”

“少爷说身体不适,就先让您和宋姑娘先吃。”沫儿恭谨的回道。

“不了,沫儿。我也不舒服,你去湖边叫如此去吧,她在那边玩呢。”骆尘鸢吩咐着。不仅因为跟宫明吵了一架,这些繁多的事情,加上还是晚上,也没胃口。

沫儿担忧的看了一眼,“少奶奶还是吃点吧,这些日子总见你吃得很少。。。。。。”

骆尘鸢懒懒的摇了摇头,回到房里先卧着去了。

沫儿无奈,便走出门外去寻宋如此。不想前脚刚迈出门,就迎上钟书。

沫儿一愣,随即小脸一红,忙道,“钟大哥。。。。。。”

“哦,小沫。。。。。。”钟书轻咳一声,憨厚着又笑了笑,从怀中掏出一个用清水帕子包裹着的东西,递给沫儿,“那个,我刚才出去走走,瞧见临街有卖这些东西的。我那日听你说用完了。。。。。。”{说着不由分辩,塞到沫儿手里,就虎头虎脑的快步走进客栈去了。

听到那震天般的“咚咚”上楼声响,沫儿小脸飞起抹淡淡红晕,好奇地打开帕子,一堆针线卧在掌心中,什么颜色都有,似乎就像买他们时候那个人的心情。

沫儿粉颊红透,咬着唇瓣,羞涩的将东西小心包好,放入怀中。

第二百四十章 被困

一切依旧照着原有的轨迹前行。

他一如既往的对她好,骆尘鸢也清楚,只是当一切都不能尘埃落定,她依旧无法选择全无保留地相信。

宫明深知她心,却也不勉强,只是一直默默的守在她身边,不骄不躁,如同从前一样自若而淡然地为这一路计划。

在一路平安无事的将要抵达晨城时,宋如此和沫儿湘湖递了一个眼色,放下手里的活,正着颜色看着骆尘鸢。

宋如此道,“风筝,你跟宫明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我不清楚,但是这一路上来,你这冷冷漠漠的态度,我看着总别扭。眼看就要道晨城了,有什么问题我觉得你们还是趁早解决了好。这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的都耽搁一个月了。”

“娘娘,王爷对您的宠爱,奴婢都瞧得见的。”沫儿也道。

“到了晨城,还不知道要发生多少变故呢。当今之计,大家伙最好还是抱在一团做事。风筝,他若真想背叛你,还用得着等到现在啊?”宋如此不给骆尘鸢否认的空隙,忙又接过话。

骆尘鸢叹了一口气,看着两人急切的眉目,“也许你们说的对,现在我们应该抱在一团。”只是,他完全有理由等到现在。

“宫明也是。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啊?”宋如此微拧着眉头,靠在锦被上,想了想,又肯定地点点头,“风筝,虽然这样,但是我觉得蔡太师这么一路上都很敞快的。他们都是一伙人,我瞧着蔡太师挺不错的。再说了,你担心他什么啊?你身后有那么神秘的隐卫支持,你也是他的人了。夫妻哪能还分个你我的?”

“分。”骆尘鸢忽而脸色凌然的开口。她已经不敢轻易相信了,说他一朝被蛇咬三年怕井绳也好,说她多疑多虑也罢,她决定还是要等。

宋如此和沫儿不解的看着她,怅然一叹。各自无奈的忙活自己的事情去了。

“公主,今晚上先住这渔村。我连夜去黑山去同年老汇合,明早就来迎公主入城。”钟书策马探过身来,将他们讨论的结果告诉她们三个。

虽然早已料到这次来晨城恐怕不可能像上次那样平平安安的回来,但听钟书说出那个“迎”字时,骆尘鸢才如梦初醒一般,钟书的意思是。。。。。。攻城。。。。。。

“来得及吗?”骆尘鸢郑重的看着他,深瞳之中只有一霎那的波澜,很快又恢复平静。

钟书点了点头,同样意味深长的回道,“属下会尽力的,公主尽管放心。”

骆尘鸢沉默的安坐于车厢,内心却如绷紧的弦一般,勒的她有些窒息。

“还看哪,都走远了哦。”宋如此笑嘻嘻的拿手在沫儿眼前晃。

沫儿脸一红,嗔怪着否认道,“宋姑娘别乱说,我没看。”

“没看什么呀?”宋如此促狭的追问道,“小沫儿,你脸红个什么劲儿呢,我又没说你看钟书,你心里乱想什么呢。”

“宋姑娘,你别乱说,让人家听到了,很不好。”沫儿脸红得像快要滴出血来。

宋如此嘿嘿直笑,自从月前钟书送了沫儿一次针线被宋如此知道后,就接连发现俩人之间涌动的莫名味道,这几日还被她逮着钟书给沫儿送了些点心,于是宋如此终于又忙了起来,一抓着机会,就把钟书和沫儿羞得脸红脖子粗,十分恶趣味的惹大家哄笑。

他们两个人几乎是这群人马中最粗心和单纯的人,看着她们两个,骆尘鸢的心中,总是五味陈杂,浸满了难言和心疼。

每个人都有自己执着的幸福,心底的疼痛,就像宋如此,这么大大咧咧,痛快而坚强的人,有谁知道她望墨炎那如黑夜一般的背影时,不是彷徨和眷爱?

“你能不装不?喜欢就直说嘛,有我在呢,你主子要是敢不同意,我就把她给卸了!”宋如此哈哈道。

沫儿气得要暴跳。却正好马车已停下。

惦念着攻城的事情,骆尘鸢撩开马车帘,急着下了马车要去寻柳念。

沫儿忙追过来对骆尘鸢道,“娘娘,您可别听宋姑娘瞎说,奴婢才没那个心呢,奴婢一辈子只愿意留在娘娘身边。”

骆尘鸢一怔,心里漫过一丝伤感,顿住脚步,转过身来对沫儿说,“有那个心也没关系,其实钟书也是一个不错的人。如果你以后遇到什么困难了,跟了他,起码也能护你周全,我也能安心。”

“娘娘你怎么也这么说。。。。。。”沫儿咬着唇,垂下头。

“傻丫头。”骆尘鸢抚着额头,无奈一笑,“好了,不说这件事了。我心里有数。他今晚就要去山寨了,你去替我帮钟书打点一下礼物什么的,我去找柳先生说说话。”

沫儿搓着衣角,羞涩的犹疑了一下,见骆尘鸢目光坚决,只能向钟书那边走过去。

柳念独自一人悠闲的坐在渔村的长柳下,手里捧着一卷书,正摇头晃头的看着,如果不是知道真相,任谁看过去,都会觉得他是那种久考功名,死不就的那种疯癫老学究。

“柳先生。”骆尘鸢不常跟他说话,估计就是当初被他整怕了的缘故。

“姑娘请坐。”柳念笑吟吟的收了书卷,伸出衣袖替她弹去了石凳上的灰尘。绛雪山庄中,也只有他一如既往的穿着朴素简陋,行为习惯和在村子里时候没啥两样。

其实当初就算是骆尘鸢不出手相救,村子也不会那么容易被恶霸冯迎给平了。

“先生,明日。。。。。。”骆尘鸢心里焦急,坐下后,便忍不住开口问道。

可是没等她说完,柳念就摇着脑袋,笑呵呵道,“还记得老夫初见姑娘时说的话吗?”

呃,骆尘鸢一怔,不知何意,只能诚恳的回道,“柳先生,我记得不是太清楚了。。。。。。”

“呵呵。年轻人,怎的比我这个老头子还容易忘事?”柳念玩笑着,续又道,“老夫说姑娘非凡类,机智心胸都很奇特,只要姑娘不退缩,不迟疑,这些困难,呵呵。。。。。。”他摇了摇头。

“先生过奖了。我哪里有那么厉害。”骆尘鸢苦笑。

“姑娘志不在此。”柳念笑呵呵道,“不过,若是脱掉这层枷锁,很难呐,除非。。。。。。”

骆尘鸢抬起眸,微笑而平静的看着柳念,“我不要那除非。先生,明日恐怕会有恶战,小女恳请先生指导。”骆尘鸢失去了耐心,也更怕柳念的话会让自己那刚刚树立起来的信念动摇,所以只能横下心来,冷静地打断了柳念的话。

“不是明日,恐是今晚。”柳念干脆利落的回道。

“先生。。。。。。”骆尘鸢一凛,墨眼圆瞪,“你是说。。。。。。那钟书他。。。。。。”

“钟勇士已经走了。”柳念神色淡然,从腰间掏出他那个陈旧的酒葫芦,给骆尘鸢面前的杯盏里添满。

浓郁而沉厚的酒香顿时绵延缠绕于鼻间,带着莫名的安定与诱惑。

“喝一口,先定定神。听老夫慢慢给姑娘说。”柳念笑着道。

美酒诱人,骆尘鸢也更想借酒安神,举杯饮尽,“先生,您说。”

“骆伯的身份,明小子可能已经给你说了。这一路上之所以不会动手,那是因为他想给我们最重的打击。到晨城,决不是结束,而是正式的开始。姑娘不知道吧,呵呵。。。。。。其实我们如今已经被包围了。钟勇士其实是在突围,而不是去接应。。。。。。”

骆尘鸢的心在下沉,之前一直所坚持的一切,在柳念吐出那“突围”两个字时,已经轰然倒塌。她本以为这一路平安,本以为会如计划中那样顺利入城,本以为。。。。。。

轻风拂动垂柳愈加葱茏的枝蔓,恬然而安静,浑然没有暴风雨的前奏。

一切都在紧锣密鼓的进行着,甚至连一丝异样的空气都不曾被她察觉。

骆尘鸢觉得胸口漾起一丝令她晕眩的腥甜。没有丝毫犹疑,她站起身,毅然拂袖。

却在转身那一刹那迎上那双带着淡淡温润眼色的深眸,眷恋一般的在她身上流转片刻,如云一般轻飘的落在了她的身后。“柳先生,有劳了。”柳念却没有理睬她,只是欠身对骆尘鸢盈盈一拜,“还望公主恕罪。”

叫的不是骆姑娘,而是公主,那一句,她听得分明。

蓦地,钢材那丝晕眩如墨迹般迅速在眼前溢开,浓重而迅速,很快她的眼光就变得一团模糊,宛如洪水一般,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她的意识。身体软倒在一个柔软而温暖的怀抱。

她犹记得昏迷的那一刻,朦胧中听到柳念怅然的声音,“王爷纵是为公主着想,但此计未免会伤了她的心。”

带着丝淡淡的忧伤,“伤的太多了,多添一道又何妨?”

是呵,多添一道又何妨?残存的清醒意识在苟延残喘的切齿,纵有万般不甘,还是没有逃脱他的股掌。

看着晕倒在自己怀中的她,忍不住抽出一只手,轻抚她眉目健深深皱下的沟壑,英挺眉宇间潜藏着他怅然而复杂的情愫。

郑重的抬头,看着柳念,“柳先生,余下的就拜托给您了。”

柳念起身,眸中带着赞许与感激,扫了一眼马车中同样晕过去的另外两个人,对宫明长长一揖,“此计凶险,王爷可思量清楚了?”

第二百四十一章 守城

他的眉眼依旧紧锁在那张苍白的小脸上,似有怜惜,宽厚的手掌轻抚面颊,背对着柳念,不去想令他彷徨的问题,只是淡淡道,“改乘水路会比较安全,码头有接应的人。”

“王爷英明,老夫心里有个不情之请。。。。。。”

没等他说完,宫明已经摇了摇头,深瞳中泛着幽幽的目光,“既然是不情之请,柳先生就不用再说了。”顿了顿,漠然的口气,不容置喙,“天下是宫家的,本王亦姓宫。”

柳念淡笑,不再言语,认他亦步亦趋的将她送到车厢中,信心的替她掖好被褥。

余光扫见抚剑凌然而立的墨炎,在瞧见车厢中已经躺着的宋如此,怅然的摇了摇头。

探身出来,看着马车夫装扮的王将军,“有劳将军了。”

王将军介怀着他刚才的话,蹙着眉头,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凌气,始终没有开口。

马车缓缓移动,向着一处嶙峋山路驶去。

“好一个宫家男儿!”如冰魄一般的冷笑,不知何时,竟然也带过一丝敬然。

“三炷香过后,这里将被那包围过来的五千铁骑踏平。墨公子是不是也该收下闲心?”同样冷漠的声音,却带着与以往不同的杀伐决断,全身散发着威严,毫不掩饰的散发出来,摄人心魄。

墨炎竟然收住了讥讽的话,宝剑入鞘,怅然而立。

“青松,让所有人都现身!”森然的吩咐,斩钉截铁。

“王爷,我们只有不到五百人。。。。。。”青松为难道。

五百人。。。。。。墨炎不由凌然看了宫明一眼,偌小的渔村,竟然会有他将近五百人,他的势力呵。。。。。。冷瞳之中,掩不住的震惊,同时宝剑冷立,如他的主人一般,散发着逼人的嗜血颜色。

“不论如何,都不能然他们发觉马车的踪迹!”

残月如钩,繁星点缀,写着宸字的战旗,迎着夜半寒冽的风,发出扑啦啦的刺耳声响。

骆尘鸢在晨城的城楼上,迎风而立,带着瘀痕的手,紧紧扣着面前冰冷的城墙,目光眺视着远方重重的烟雾。

十天前,那里还是一片宁静而悠然的密林港湾,来往穿梭者渔船,宁静甜美似人间幻境。十天后的今天,那里只剩下一片触目惊心的灰烬。大火一直在烧。一直烧,烧掉了那原本在记忆里就存储不多的画面。

唯一刻骨铭心的,便是那日倏然睁开眼,如癫狂一般的奔出屋子,一切都是陌生而熟悉的。脚下已经是被占领后的晨城,彻底臣服于她脚下的领土。

天石锁本就是一个传说,是宸族留下的禁地。倘若只有打开天石锁的人才是真正的主人,那么,禁足在天(文。)石锁外面的人,又如何知晓走(人。)入禁地的人,是否是真正(书。)的主人。这原本就是(屋。)自相矛盾,只是她一直都懒于思考,亦或者是卑微的好奇心,促使自己一直都不去正视。之所以恍然了,了悟了,那是因为原来真正该让她好奇,让她不忍的,已经随着那扑不灭的大火烧成灰烬。

他不会死,哪怕就像是墨炎那般,一身是血的站在城门口,枯槁般的楞眸如被火煎烤一样,他一定不会死。

他不死又如何,不还是选择了站在与她对立的那一面,蓄势待发,有朝一日,挥戈攻城。亦或者是等她找到天石锁之后,在突然出现,夺走他们早已望眼欲穿的宝藏。

他现在处于什么样的境地?是不是真的想隐卫来报的那样,宫亲王已经回到宫家大本营中,以少胜多的神话,换得的是原本敌人的重视,或者是不得不同他妥协的筹码。

“一旦大军压阵,晨城终究敌不过凝国的倾城之军,我们尚且能自保,那么整座城池的百姓,就活该受屠戮吗?”

“天石锁之处已经多年未被寻找,纵然焦急也无用。不如想些办法,破那压境之军。”

纷纷攘攘的争吵,在钟书跟王将军之间不停的上演,吵得脸红脖子粗,始终都不见结果。

骆尘鸢望着城下那攒动的黑色身影,他们就像是幽灵一般,游荡在整个晨城城墙之外,一旦有空隙,便一定会长驱直入,如恶虎一般将整个城池吞噬干净。

守城。在天石锁找到之前,这是他们唯一的任务。

“为什么只有黑山的人在这里守着?”宋如此从城楼下跑上来,瞪大眼睛,不解的对她喊道,“墨炎刚刚又杀了一个闯进来的杀手。阿鸢,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啊。”

骆尘鸢蹙起眉头,晨城原本就是黑山范围之内,保护晨城与天石锁是年老和钟书他们的职责,而墨炎和王将军他们就不同。除非她能打开那个天石锁,否则,根本无法号令剩余的隐卫。

“没有办法,尽力守。”她握紧双拳,绝色娇颜上,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

“阿鸢。。。。。。”宋如此心里一片失然,张了张口,无奈又合上,要她说什么好呢?也许那个设计想攻城或者等着坐收渔翁之利的人就是宫明。

她叹了口气,走到她身边,“阿鸢,这里风大。先回去吧。刚才我还听钟书说找你,兴许是年老和柳先生想到什么了吧。”

“嗯。”骆尘鸢点点头,随着宋如此从城楼上下来。

“柳先生,年老。”还未踏进屋子,骆尘鸢已经感到屋里那压抑而沉郁的气氛,心里没来由的一沉。

年老抬起头,看着骆尘鸢,“公主。”

“怎么了?”

“公主可认识云泽?”柳念淡笑着道。

骆尘鸢一怔,“云公子?”

“是,一位姓云的公子来拜访公主。”年老面无表情道。

“他来干什么?”骆尘鸢眉头紧蹙,想起了在皇宫时,他不惜一切的给自己庇护,“他应该不是坏人。”直觉告诉她,柳念等人对云泽的排斥更甚。

“公主也许不知。这个人身份复杂,恐怕不像表象中只是一个镖师。”

“不止不是镖师。他跟骆伯之间的关系,更是复杂难道。”墨炎侍立在门旁,冷笑道。

“他跟骆伯?”骆尘鸢有些吃惊,随即镇定着看他,“他们有什么关系?”

“不知道。也许我们更应该关系他到底为何而来。”墨炎漠然道。

“他人呢?”骆尘鸢忙问。

“姑娘想好见他了?”年老有些不悦。

“嗯。”云泽的身份让他们不得不芥蒂,如果云泽真的是他们那边的人,见与不见都没有什么区别。

第二百四十二章  治乱

“走吧,既然决定要看,就早去早回。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墨炎双臂环在胸前,对骆尘鸢漠然的道。

微惊地看了他一眼,骆尘鸢点了点头,随着墨炎向别院的客房走去。

夜已渐暗,别院星星点点的烛光隐隐透过纱窗照射出来,倒影着那优雅淡然的身影,蹁跹不食人间烟火。

记忆中尤恍惚闪过第一次在镖局见到他的画面,骆尘鸢苦笑,曾经站在一起的人,如今都倒戈相向,而守在身边的这些人,却都是没来由的陌生。

“云公子好久不见。”踏进门槛,骆尘鸢淡然笑道。

听到那清浅而沉稳的声音,淡然如斯的云泽,仍忍不住怔了一下,抬眼看着她。

凝肤若白雪的她,也许因为旅途的奔波清减不少,原本妖冶俊丽的脸颊因为这分清瘦显出如菊一般清丽,灵动如宝珠一样的眸子,少了一分少女的妩媚,多了三分成熟的馥郁,怅然失笑,“好久不见。”

展颜一笑,随即神色带着微微的歉意,“上次多谢云公子搭救。”虽然知道也许他帮助自己另有谋划,但无论如何,他不止一次替她拖住了宫霄,保住了自己应有的尊严。

“你只要不怪我就好了。”云泽浅笑,数日不见,那原本如神仙一般的玉面上,也布满了尘土与疲倦。

“怎么会怪了?每个人都有们每个人做事的理由。小女如今能安然到晨城,已是拖云公子的福,深感万幸了。”

云泽苦笑,如何听不出她那抹抑制不住的嘲笑味道?可是又能如何?也许她永远都无法猜透自己的心思。

“云泽此行来是想公主留心城中那些未出城的富商。并没用其他意思,还请公主和墨公子宽心。”

骆尘鸢一怔,转眸看着他,“富商?”莞尔一笑,“为什么来提醒我?你和骆伯难道不希望晨城早破吗?”

“阿鸢!”陌生的口气,像一把利剑一刹那间刺痛了他的心,他深吸一口气,努力恢复那已经风云变换的脸色,“他是他,我是我。”

“云公子,城中如何管理和警戒,自不比你细说。如果连这点事情都要劳这口风,宸族隐卫岂不都是吃白饭的?”墨炎幽眸如刀,唇角勾着嘲讽。

“呵呵。”云泽凌然回望着墨炎,“墨公子说笑,云某多此一举了。不过若打不开天石锁,宸族隐卫恐怕就不能称之为隐吧?墨山这一支,如何敌得国整个凝国。

墨炎脸色阴晴不定,冷笑,“云公子莫要狂妄!叛园叛主之人,竟没丝毫廉耻么?”

云泽原本还有丝温和的脸色,瞬间冰封。周遭剑拔弩张的气氛徒然紧张许多。

“多谢云公子的好意。”骆尘鸢适时的打破僵局,随即冷扫了墨炎一眼,苦笑道,“墨炎何必动怒?云公子也没说错,天石锁打不开,其他隐卫无法召唤。而天石锁打不打的开,恐怕也不光是由我们说的算。”

墨炎一震,抬眸看着骆尘鸢,唇线紧紧抿着。

骆尘鸢一叹,“墨炎,我不傻。现在我身边只有你们三个。宸族有四支,还差一支。你以为我算不清楚,看不来吗?”苦笑着仰起头,看着窗外逐渐升起来的皓月,她觉得心底前所未有的烦闷。“四支首领到不了的话,凭我一人之力,恐怕也饿难将天石锁打开吧?而那个未到的一支,也许就没有比云公子再清楚的了。”

“公主果然天资聪颖。”云泽由衷一叹。

骆尘鸢冷笑,“云公子比起我来,更聪明万分。你此行来的目的,恐怕也不只是提醒我们注意哪些富商的行动。最主要的还是在提醒我,若要打开天石锁,必须要跟骆伯和凝国合作。〃

“妄想!”墨炎冷哼。

云泽淡笑,眉间划过一丝难以察觉的疼痛,“你若这般想,我也只能承认。”

“为什么呢?云泽,我不能理解,凝国已据天下,为何还要固执的灾区寻找哪些虚妄的传说?”冷笑,“竟然还为了这个传说,隐姓埋名的潜伏了那么多年。值得吗?”

“我不值得。”兴许也说中了他心底的柔软处,云泽眸光一黯,沉默不再多言。

骆尘鸢也不强求,只道,“若如此,我也只能让云公子把我的意思转达给他们。天石锁,宁毁也绝不辱。”

云泽一怔,竟释然一笑,平淡的口气,带着某种说不清的情愫“我会转告的。只是,守城并不是长法。”

骆尘鸢笑了笑,“多谢云公子。”

云泽 淡笑,悠然施礼,看了墨炎一眼后,施然告退。

“为什么不问他在哪里?”在云泽走后,墨炎淡淡问道。

骆尘鸢脊背一僵,面无表情道,“问了又如何?他欠我的,不已经还清了吗?”

“渔村的事情,也许并不代表着什么。”墨炎轻咳一声,忍不住开口。

有些意外,骆尘鸢转过身来,随即又冷道,“他姓宫,我不在乎,你们能不在乎吗?”

墨炎沉默。

“尽快找天石锁吧。云泽既然能够轻而易举的进来,这不仅仅是警告。”顿了一顿。“尽快去查一查留在晨城之中的还有哪些富商和权贵。”

墨炎冷眉微蹙,不再多言,闪身离开。

果然如云泽所说的那样,一些滞留在晨城中的凝国富商勾结在一起,买通了城东门的侍卫,准备趁着哪天深夜打开城门,离开晨城。

本该将哪些策反的人一并杀掉,骆尘鸢却只是让墨炎留意哪些被买通的侍卫。

钟书不解,瞪着怒红的眼睛斥道,“为什么不把那些人杀掉?只换掉买通的侍卫太冒险了!万一打草惊蛇,岂不是更危险吗?”

“如果把他们杀了才更危险,更不划算。柳先生,您说呢?”骆尘鸢认真的看向柳念。

柳念捋着白须,却看向年老,蔟然一笑,“军师以为公主的意思呢?”

斟酌了半响,年老由衷一笑,“是个不错的注意,只是有些冒险,而且他们行动的人数和具体时间也没不容易把握。”

骆尘鸢沉吟一下,随即展眉走到王将军身边,附耳说道……

一直笼罩在战争气氛下的晨城,散发着多年以来未曾有过的沉闷气息。

那些在十多年前的宫陨中侥幸活下的老人们,互相长叹,议论着可怕的噩梦也许就要再次降临晨城。

原本还在操练的晨城护卫军,这几日也渐渐聒噪起来,更有传言,那个所谓的宸国公主,忽然大病不起,致使守卫军们烦躁不安,军心涣散。甚至,常常有夜行的人说,城中还出现了一群穷困潦倒的贫民,发了疯的去街上抢东西。

传言本是不可信,可让人没想到的是,城中漓家的一家米铺。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乱民抢个精光,连那个一向张狂的漓家掌柜,都被乱民踩死。

“怎么会这样!”某酒肆里人听到这个传言,忍不住低吼道。

旁边坐着一个唇红齿白的墨衣小生,手执着锦扇,一袭贵公子打扮,听到堂下的议论声,惊诧的变了脸色,哀叫道,“这……这……这要人如何是好?”

“这位小哥,看样子也像个富贵少爷呢。”店小二一边抹着布,一边有口无心的对掌柜的说。

“干你何事?做你的活!”眯着肥眼,掂着肚子的掌柜冷脸唱道。

小二吓得头一缩,却又听到那人哭嚎道,“那些饿死鬼,先抢了米铺子,填饱肚子后,再去抢布庄,然后呢?反正大家都横了心去死了。临死前哪个不想充个大爷的?抢了布庄再抢银庄,铁铺子。天啊,我的命好苦啊!”

旁边有人同情又带着讥笑的看着他,“敢情这位小哥是开银铺子什么的?这么着急作甚?”

那小生扶额边摇头边长叹,“我还好。只是家父托我来晨城办个作坊。作坊没办起来呢,就出了这些事情。城门又封了。算是完了。”

另一侧有衣着简朴的人哂笑,“活该!反正黑山与晨城这条道儿没断,平民老百姓还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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