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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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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尘鸢小脑袋一昂,胸脯气汹汹地一挺,尽力去鄙视吕腹黑的后脑勺,咬牙道:跑不了……咱就受着!俗话说的好,忍一时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成……咳……成大事者,胸怀广阔,她骆尘鸢岂是一般女子乎?

“走快些。”吕腹黑极不给面子的在骆尘鸢自我圆满的高峰,给了那么一句话。

登时小骆同志像只挨了针扎的气球,焉焉地屁颠屁颠跟上去,知道他真是这当铺幕后掌柜后,还极为识时务的挂上些谄媚的笑,尽管这样的笑容让人特想蹂躏她。

看着她一副臭臭的模样,吕明眼角微抽,僵硬的唇线挑起抹好看的微笑,尽管片刻之后又被压了回去,但当铺伙计们已经明显地察觉到自家掌柜今天哪里有些不对劲,心情似乎比刚才进来时候好很多。

于是好奇心驱使,几个站在柜台里的伙计擦着鼻子,蹭到了柜台边缘,当瞅到掌柜后面跟着进来的一个跟豆芽菜般的女子后,有不少人明显栽个跟头,比较淡定且没栽跟头的几个伙计,也在骆尘鸢亲切的哈腰问候下,嘴巴撑成“O”型,被电击一般老老实实的游回自己的工作岗位,半响都没有收回神来——那个豆芽菜的眼睛,其实真的挺好看!可惜可惜……唉……

骆尘鸢知道自己本尊相貌稍有抱歉,于是也不太在乎这些伙计们一脸遭雷劈的臭表情,继续保持着招牌式的微笑,点头致意。对她这平民小穷人来说,能跟这些人混熟了,那简直跟土财主攀上交情差不多。

一路光顾着向“土财主”们致敬,不知不觉中已被吕明带到后院客厅处,后知后觉的才发现自打进了这精致玲珑的后院后,除了身后吕明的一个随从外,已经很少再遇到前厅中的人了。

再次心虚的摸摸自己的袖袋,咂么了两下嘴,磨蹭到那随从身边,小心道,“我带的东西不多,那个直接在前面看就好了,能不能跟你们公子商量一下,不用去贵宾区了。”

青松脸色一凛,有些诧异的扫了骆尘鸢一眼,看她一副畏畏缩缩,十分不情愿进来的模样,颇有厌恶,这女人是在故意施欲擒故纵之法?还是瞧不上自家主子是顶了个卑贱商贾的名号?倘若有朝一日,她知晓自家主子真正的身份后,恐怕也会同那些女孩一样,挤破门栏,争先恐后的涌来。

骆尘鸢见青松脸上露出鄙夷之色,讪讪收回了继续搭话的心,腹诽道,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旁的不学,就学会了老板的装腔作势,不搭理人的熊模样。

吕明回过头来时,正瞧见骆尘鸢冲一脸阴森的青松翻白眼,借着干咳的姿势耸耸肩,吩咐青松一边站着,在人家一脸担心和哀怨的目光下,带着骆尘鸢走进客厅。

在主位坐定,自有美婢沏了茶过来。骆尘鸢虽十分好奇这客厅里繁华精美的装饰,但在吕腹黑面前,丝毫不敢懈怠,唯恐一疏忽就被他压榨的皮都不剩,赶紧利索的抖出自己捂了一路的袖囊,几根款式稍旧的金簪和那块莫名而来的宝玉都应之落在吕明面前。

看到那温润如脂的玉匙,吕明脸色陡然僵硬,之前虽已有心理准备,但此刻依旧十分恼怒,口气颇有不善,“你要把这些东西当成银钱?”

骆尘鸢顿时打了个寒颤,窘迫的快要掉泪,她早说了嘛,自己家底子薄,不用对她期望那么高,期望越高,摔的越狠,现在摔着了,又迁怒到她身上来……怨念啊……

弱弱地伸出小细胳膊,探出根食指小心翼翼的在一堆破旧簪子、镯子中扒拉了两下,哆哆嗦嗦地取出那块宝玉,在吕明的注视下,冷汗涔涔地塞到怀里,深吸一口气,咬牙瞅着小桌上所有的家当,郑重点头,“嗯,都当了!”

“那块玉不当?”吕明有些讶异,慢条斯理的泯了口茶,优雅的玩弄蓝釉白瓷杯盖,似乎对那块玉颇有兴许的模样。

“啊?”骆尘鸢一愣,犹疑的从怀中掏出那块莹润可人的美玉,不过只是一瞬间的犹豫,当即道,“不当!”

“哦?为何?若是骆姑娘肯当,我愿意出两千两银子,如何?”吕明微眯俊眼,微笑地看她。

两……两千两啊!骆尘鸢两眼即刻瞪得溜圆锃亮,跟那银元宝似地,带着俩眼烁烁银光,她再次摇头,“不当!”

“为何?姑娘是嫌银子少吗?再加一倍呢?四千两足够骆姑娘摆平许多困难了吧?”吕明继续黑心诱惑。

“是啊!”骆尘鸢俩眼快改成冒金币了,依旧咬着牙关,“不当!”

“为何?”吕明眯着眼睛,浓睫低垂,掩映住那双深邃瞳眸里复杂而欣喜的神色。

我怕遭雷劈,也怕玉主人寻来,一刀削了我!就是再给四千两黄金,她也不敢当,她基本确定玉是那黑衣人遗落在她包裹里的了,生命诚可贵,重生后的她,可比谁都明白这道理,另外……假如那玉主人一感动给她个重金感谢,那滋味……多荡漾啊我!

骆尘鸢再次挺胸昂头,一副悠远而内涵的模样,怅然若失道,“虽然我现在缺银子跟缺血差不多,但是这玉不是我的,人再穷也不能穷了志气。义和元宝不可兼得也,舍元宝而取义者也,善者。我虽是女子,但生义之节尚知,望吕掌柜不要再勉强。”

吕明看着骆尘鸢小人得志般的模样,手中的杯盏抖了抖,吞吐一口气,好容易压下想把她pia飞的冲动,施施然站起,被迫向她欠身虚了一礼,违心赞道,“骆姑娘既如此深明大义,我若再加勉强,倒显得唐突。”

骆尘鸢“嘿嘿”笑笑,却闪身躲开了他这一礼,谦虚道,“不敢,不敢。”

吕明嘴角僵硬的一抽,她倒不傻啊?还知道躲开。给骆尘鸢这么一捉弄,吕明竟有一丝挫败感,但扫到桌子上的一堆破旧首饰,立即又来了精神,“这些东西值不得几个钱啊!一看都是上了年代的,质地和工艺大不如现在的工匠,若是骆姑娘将这些破首饰当了,恐怕荡不了几个银钱。”

骆尘鸢果然迅速焉掉,“那至多能当多少啊?”

“顶多也不过二十两,骆姑娘意下如何?若是不肯我这里还可另有一议,这另一议加上咱们之前那些琐事一并算算吧。”吕明坐回自己太师椅,悠然的继续品茶。

二十两?!骆尘鸢几乎快要被黑晕了过去,嗖嗖只吸冷气,吕腹黑真是太令人发指了!她不就说了个场面话吗?至于这么黑她吗?!忍着想撞墙的冲动,骆尘鸢只得被迫选择跳过第一个条件,进入下一个不平等挑战环节中,再次打起精神,“是何议?”

第十七章 猜测身份

吕明淡淡一笑,从玄色锦袍中取出一张白绢,绢上隐约渗着些许墨迹,显然是有备而来。

骆尘鸢扁扁嘴,奸商!果然是奸商!就算对她这平民小老百姓也毫不客气的压榨。

将白绢丢给一旁站着的骆尘鸢,摆着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懒懒的睥睨她一眼,“盖上手印就可以了。”语罢轻轻击掌,一个美婢立即捧上来一盒朱色印泥。

骆尘鸢在心底小小悲催一下,无比乖顺的接过来白绢,勉强调整个平静的心态阅读,读到一半后,便忍不住颤抖,没人性啊!没人性啊!这简直就是在草菅人命,这简直就是……她真的想不到还能用什么词语来形容了!

“吕……吕公子……这……这能不能再商量一下?”骆尘鸢小小地建议,见吕明继续优雅的喝茶,才发现自己也有些口干,转身也想吸溜口茶水,不想吕腹黑家竟吝啬的一直没有给她沏杯茶,吞口水,继续道,“吕公子是想让我把落雁山二百亩地以另一种方式承包给你吗?”

吕明放下杯盏,眯着俊眼微笑着打量骆尘鸢,“上面写的很明了,落雁山两百亩贫田依旧是你的,我只是建议骆姑娘在三年之内,将这些田地的收成出四成给我,家禽良种也如此。恩,也包括骆姑娘本人也在协议之内,三年内听从我的调遣和安排,没有我的允许不可轻易附属他人。而我给予你们的利益,也很合理。良种、家禽的种苗我会按季度分配给你上等货色,种好种不好,这个我就不用多说了。听闻骆姑娘精通商训,想必多劳多获之理必然懂得。”

“可是我们还要每年向贵人们缴纳收成和货物,吕公子若拿走了我们四成的收获,村民们再交出贵人们那一部分,我们可所剩不多了啊!况且……况且字面上虽是两百亩地,可是实际上,那两百亩有将近一百亩是山地,根本无法耕种,吕公子也不会不知道。”骆尘鸢最终还是打起了精神,一味的附和和懦弱只会让吕腹黑给榨得血本全无!

吕明嘴角微动,颇有玩味的瞧着小兽一般据理力争的骆尘鸢,“你知不知道青州是哪个贵人的封地?”

骆尘鸢嘟起嘴,这个……她还没问过,往年纳货都是由恶霸冯迎代办,若是冯迎一走,她还真的好好考虑此事。古代田地分为官田和私田,官田为国家所有,主要封赏贵族做食邑,赐给百官做职田,或分给军队作屯田。而私田便是通过自己用买卖,开垦等手段获得的田地,这些私田初期确实只为地主所有,但衍生到后来,多半变成一田多主的形式。就比如说骆尘鸢手里的田地,地契虽然在她手中,耕耘劳作也是她和佃农们的活,但一当收获的时候,就必须得拿出大部分劳动成果来分给这良田名义上的贵人。

唉,好怀念咱们人权时代的包产到户的新型生产关系啊,她家乡那地方,政府不但不要他们交纳公粮,还适当的给补助呢。

哀怨归哀怨,谁让她运气这么背,上辈子当农民,这辈子又当个做牛做马的农民?将表情迅速调整到谄媚那一档,顺从的仰望吕腹黑,“小女不知,敢问吕公子可知道?”

吕明眉眼如丝,笑的一脸温柔,偏这温柔让骆尘鸢心底发寒,“是凝国皇族宫家的二皇*亲王。”

宫亲王啊!没听说过。貌似她们这些小农阶级和国家领导人八辈子是见不着面的,骆尘鸢恭维一笑后,就一脸默然的站回原地,继续纠结纳公粮的问题,“吕公子既然打算承包落雁山三年,按说良种家禽算是承包协议中的一项,那么纳货之事上吕公子也该承担些吧?”

吕明眉头一挑,闲适的微屈上身,“恩。”

答应的这么痛快!?骆尘鸢小心肝不喜反寒了一下,捏着白绢的手冒出细密的冷汗,得寸进尺地探问道,“吕公子全部无条件承担纳货一事?”

“是。”吕明阔绰的靠回太师椅,看不出来任何表情。

骆尘鸢还是有些不放心,再次小心追问了句,“吕公子真的无条件承担?”

吕明不由笑了,“既然骆姑娘如此诚恳,不如这样好了,我在落雁山不远有个绛雪山庄,每年不到农忙时节,骆姑娘便来此给山庄给我做工以表诚意。”

骆尘鸢恶寒一个,沮丧的点点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不会这么便宜我的!然而一想以后村民就不用如此辛苦,走南闯北的筹集货物,心里不由大爽,痛快的按了手印,画了押。

吕明满意的接过那盖着红手印的白绢,收回怀里,笑道,“宫亲王早在两个月之前就被削职为民,虽然没有驳回其封地,但远用不着再如往年那般缴纳那么多货物了,甚至这几年都不用再交。骆姑娘的诚恳厚道,实在令在下十分敬佩。”

骆尘鸢正带着胜利的微笑,原地得意,听到这句话时,立即悲壮的灰了脸,费力转动快要僵掉的脖颈,满面寒霜,皮笑肉不笑,“吕公子……你!……何必如此客气呢……”原本愤怒指责的话,在吕明“亲切”的注视下,渐渐扭曲直至消音。

吕明波澜般温柔地笑,起身走到骆尘鸢面前,大手包住她的小手,“既如此,我就不那么客气了。”不理会骆尘鸢因那牵手动作再次僵掉的表情,沉声吩咐道,“备饭,将骆姑娘好生侍候,衣食住行,吃穿用度皆不可亏待,明日一早便启程落雁山。”

吕明话一落,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立即涌出四个白衣美婢,应声将骆尘鸢和吕明环绕其中。

什么意思?!骆尘鸢在吕明魔掌心里做无用挣扎,脑袋里咕嘟咕嘟冒出一大串问号?若不是她记忆力好,且有自知之明,她险些以为刚才画押的是一张卖身契!

四个如仙女般的白衣美婢齐声向从里到外一团污糟的骆尘鸢见礼,而后在她自惭形秽、无地自容之时,再领命拖下,进行沐浴、更衣等诸如此类的蹂躏中。

所幸在这期间吕明因为一些事情暂且离开当铺,骆尘鸢终于借机恢复了丝活气儿,赶忙从大杂院接来虎子,两人活蹦乱跳的吃了个华丽的晚餐,又被服侍着泡了个澡,才懒懒眯着惺忪的睡眼,飘着步伐,钻进精致华美的客房里睡觉去了。

吕明夜半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轻纱罗帐中,拥着薄毯,睡意正酣的骆尘鸢。他虽武功根底极好,但推开那扇门时仍是极为小心,长睫低掩,侧首对跟在身后的灰色衣衫的人道,“宫瑞,你确定她就是那个女子?”

第十八章 绝色倾城(加更)

宫瑞紧抿着唇线,一个闪身立于床头,看到那张睡得正香的小女人后,玩味一笑,忽略过吕明口气中的冷静与寒冽,戏谑道,“二哥好福气!别看她现在样貌平平,连半分姿色都无,但那个地方的女子,都宛若妖蛇一般,几经蜕变后,无一不是倾国倾城的美人儿。啧啧,二哥若是嫌弃,让与小弟豢养也成,也好让我报那一踩之辱。”

吕明不怒反笑,只是这笑让宫瑞立即觉得脊背嗖嗖直冒冷风,赶忙收回那在骆尘鸢身上肆意打量的目光,不满道,“你又这样!我只是说说而已嘛~!好了,我说正经的。宫里已经将玉函一事的消息封锁,他现在忙于同姜候交好,暂时无暇顾及你这里,再加上你已被削职为民,他放心的很,只是玉函之匙丢失一事,却另有一批奇怪的人在打探。那些人行踪诡秘,即便是宫中隐卫也难能打探出他们丝毫的踪迹。你还是小心为上的好。”

吕明淡淡点了点头,目光再次看向床上猫儿一样蜷缩成一团的人,不知为何,心中升起一抹暖意和欣喜,还有一丝淡淡的,让人不耐的挫败感。

“二哥,那个……明天你要去落雁山玩儿?听说你是去她惩恶扶贫的?嘿嘿……带我去吧?”宫瑞嬉皮笑脸的蹭过去,见吕明不睬他,一冲动,脱口道,“你不带我去,我就告诉她,你就是那万恶的宫明宫亲王,啧啧,然后你家小宠就知道你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宫二皇子!然后一恼之下……”说着说着宫瑞忽觉一种异香钻入鼻中,登时感觉全身的力气有种被淡淡抽离的错觉。这时他才收回神,恶寒地看向一边随意摆弄一棵花草的宫明。

苦笑的同时,身体软绵绵的倒下,一双哀怨的眼睛不甘又无奈地控诉着一脸温柔笑意的宫明,好似在说,‘太不厚道了你!这次又想把我怎么样啊?我不说你是穿马甲的人就是了……’

“青松!”宫明淡淡唤道,同时将手心的花苞埋入花盆深土之中。

“在。”青色的身影应声闪入,同情的看了地上歪着的那人,似乎早已司空见惯。

“老规矩。”

“是。”青松失笑了一声,走进宫瑞身边,将他身上的钱先搜**净,而后同情之极的看着宫瑞道,“三殿下,冒犯了。这次小人送您到翠云姑娘房里去。”

宫瑞欢喜的一个劲眨眼,感激涕零又再眨眼,极为顺从的任青松抱起来。

等到青松快走到门口时,宫明忽然微笑着转过身来,将他唤住,闲适道,“青松,只要送到月娘房里便可,记得早去早回。”

青松差点跌了一跤,月娘啊!城里最好色的老鸨之一,吸了口凉气,看着快被轰成骨灰级别的宫瑞,忙安抚道,“她们知道您是贵人,想必不会行的太过……”

宫瑞悲催地嗫嚅着唇,愤愤地回瞪青松一眼,好似在说,‘她们不知道爷是贵人就好了!知道爷是贵人尽心服侍完,才发现爷没钱,真的不是贵人后,那滋味才……’宫瑞第N+1次发誓,以后惹谁别惹他二哥,威胁谁也别威胁他!带着诚挚的慰问和同情看了床上还睡得昏天暗地的女人一眼,于是稍有圆满的闭上双眼,还好,还好,爷不是最倒霉的那个。

骆尘鸢醒来时,已晨霞漫天,百鸟啁啾,还没清醒透,就感觉整个世界都在颤抖,慌乱中才发现自己已躺在了一辆马车上,啊!马车——

骆尘鸢恍然后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我的牛车呢?”吕明带着她回落雁山不错,但怎么可以不叫醒她就把她带走呢?昨天只让虎子来当铺陪她吃饭,牛车还在大杂院呢!还有,想到这里骆尘鸢小脸微红了一下,那个不是还得等云堂主给她回话呢么?

于是睁着俩朦胧睡眼,转身便想叫车夫停车,不料一回头就“嘭”地撞上一个面软软的胸膛,揉着眼睛一抬头,当即吓得迅速缩到车厢最后面,紧贴着车壁呼吸依旧不能顺畅。

依旧是玄色的锦衣,只是那张面孔却极为陌生,极为夺目,墨瞳幽滟如飞雪,低掩的眉睫不耐的上挑,俊雅之至的眉峰,清雅如菊,鼻峰高挺,张扬而跋扈着凌厉天下的傲慢,雕刻般的薄唇,下抑出楚楚动人的弧线,肌肤尤胜初雪墨梅,蜜色的纹理、微青的下巴将男性的魄力与性感发挥到极致。

骆尘鸢的呼吸依旧难平,干干吞了吞口水,目光却仍旧不舍甚至不敢从那张面目上移动半分。

“怎么?看痴了?我想我还没那个倾城魅惑之颜吧?还是……”宫明故意凑过去,似有似无的停靠在她的耳畔,缓缓吐出一口气,用魅惑之极的声音道,“还是你乡野村姑没有见过我这般姿色?”

骆尘鸢登时脸红到耳根,即便是她肤色微黑,但白嫩的耳尖,已红如花火,妖冶欲滴。宫明忍不住想凑近去含在口中,马上一惊,他如此岂不跟色诱之男宠有何区别?他堂堂王爷,如何行得这般举动,而他本就姿色倾京城,现在以真容见她,实在应该是这个女人主动奉上才对。当即神色一凛,坐回自己的塌几边,冷冷看着缩成一团,似乎在荡漾,似乎在害怕,似乎又不知所以然的骆尘鸢。

果然,她见自己退回其位,一脸迷恋的眨着眼,赤裸裸地紧盯着他看,半响,她吞咽了口干唾沫,主动向他爬来,又瘦又干的小身材,实在让人提不起来兴趣,然而只是那双堪比珍珠还华丽的琉璃瞳眸,却让人目光难以移开半分,胸口一片燥热,终于骆尘鸢贴近他面颊,他心情大好的等待反扑。

却不料骆尘鸢如星子一般的烁烁流动的眸子,仔仔细细的将自己的脸看了来回不下两遍,倘若不是自己积威已久,恐怕那只小黑手都会爬上去,蹭一蹭他蜜色的脸颊是不是真的。

半响,骆尘鸢小嘴嘟起,迷恋又感慨的赞叹道,“绝啊!吕公子竟能把一张大众脸易容成这般好看,实在太强了!你们家是靠化妆易容发家的吧?啧啧……简直比现代整容还强大!能不能教我一下,我也想把这张脸弄一下,有你一半好看就成。”

宫明脸色“唰”地寒透,微抽的嘴角浮起一脸最无害而清丽的笑容,蛊惑微笑竟然让骆尘鸢忘记了这笑容的背后意味着会有怎样的悲剧,仍不知死活的还在痴望。

“公子,前面不远处就是降雪山庄,离落雁山不过一个时辰的路程,您看这天色,是不是先到那里歇歇脚?”青松清脆浑厚的声音适时的传来,将骆尘鸢从荡漾的迷情中拯救出来。

用力搓搓小脸,清醒了一下神,骆尘鸢期待的望向宫明,等着他回答,这次她理智了许多,因为她知道迷恋一张假面具是没有用滴。

宫明阴着张俊脸,色诱的结果太让他出乎意料,太让他愤怒,似乎越是生气,他就能越是笑得一脸温柔,云淡风轻地道,“去山庄。”

“是!”青松纵是见过生死的铮铮铁汉,此刻也不由打了个寒颤,忍不住想起今早上三殿下落魄回来的可怜模样,唉!那不是一般的惨!

青松想到骆尘鸢那么小的模样,会有什么样的下场,不由硬着胆子道,“公子,要不要找人先去挑唆一下那冯迎前来?”

宫明俊眼微眯,颇为闲适道,“青松何时变得这样聪明?”=============================求推荐票、收藏!======

第十九章 三年之约

青松脊背发寒,眼角不祥的狠狠抽搐一下,识相的赶忙道,“属下的意思是,铺子事务不多,不用那么着急回去,当铺那边有青松在就好。您想在这边玩多久就玩多久。”

宫明满意的微笑,“那冯迎那边呢?”

“公子说笑了,您等着他自己找来不更有意思吗?”

“你的意思就是猫咪也喜欢摆弄活老鼠的意思吧?我们老家的猫就是这样子,宁愿多饿一会肚子,也要把那老鼠玩死再吃。太狠了。”骆尘鸢懵懂着又插了句话。

青松嘴角一僵,紧闭着嘴巴,装作啥也没听见的继续赶车。

没人应声,骆尘鸢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把谁比喻成猫了,心虚的瞄了被当成猫的老虎一眼,顾不得那张绝色俊脸带来的蛊惑之力,老老实实地缩在了马车最边边的角落,一动也不动,气也不敢大声喘一喘,恨不能把“咚咚”乱跳的心脏也捂得不要再跳了。

就在骆尘鸢在全力装木头时,宫明动了一动,华丽的玄色袖袍摩挲的缇几发出窸窸窣窣地摩挲声响,骆尘鸢一惊,像只小灰老鼠一般竖起俩嫩嫩灰灰的小耳朵,警惕之余还不忘转转精气的眸子,撇着四周有没有可以逃脱的地洞路径啥的。

可惜宫明没有再动,也没有说话,良久俊眸微闭,懒洋洋地靠在车厢中的软榻上,似有似无的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过来!”清澈如泉般的声音带着薄薄的磁性,微哑而性感,然而更多的是一种惯于居高临下的命令和威仪。

骆尘鸢难以抗拒的移动着木头般的小身躯,磨磨蹭蹭地挪到离他有两尺远的地方,小心瘪着嘴,此地无银三百两道,“我说的猫不是你,呵呵……”

宫明微微皱了皱眉,明眸如日月光华一般,于浓墨如织的长睫中押出一线清波,他忽然微倾上身,如瀑般的长发扫过玄色纹金的锦衣,流泻至胸前,脑后别着的一羊脂云簪,衬着那散着清香的墨发愈发温润如乌色暖玉,修长干净如葱白的大手,缓缓勾上骆尘鸢的下巴,抬起,迎上她下意识闪躲的目光,轻笑,“你很怕我?”

温暖馨香的口气,吹得骆尘鸢心中乱跳不已,微有黢黑的脸颊红如含苞胜方的花朵,宛若黑玫瑰之中渗透的那抹妖冶红光,旖ni而逼人,她心有恍惚,一时间呼吸几乎停滞,嗫嚅道,“不怕……我……我怕你干什么……”是啊,为什么怕他?骆尘鸢也不知道,可是每次见到他时,却总有种危险降临的敏锐错觉,尤其是当他换了这副面孔时,自己就更觉得难以遏制的恍惚和紧张,好似明知道他是一朵妖冶胜放的罂粟,还是忍不住靠近,想撷一缕那惑人的魅香。

宫明放开对她的钳制,不耐的一挥衣袖,继续闭目养神。

骆尘鸢如释重负,逃也似地缩回车厢一角,继续全力下潜、装木头ing。可谁料昨日半夜梦见过吕腹黑好几回,一夜也没睡踏实了,木头没装多久,就摇头晃脑的打起瞌睡摆子。

宫明睁开双眼时,就看到她眯着眼睛,鼻息浅浅的一晃一摇在打瞌睡,心中泛起了丝若有若无的暖意,掀过自己身上的柔毯想替她盖上,但转念想起她种种恶行,还竟然把他比喻成只猫?!心下一怒,拿着毯子伸过去的手即可变了个手势,轻轻落在骆尘鸢的后劲,接着连人带毯子,一起卷到自己怀中,这才唇角轻扬,警告地扭扭那小脸,“三年,三年之内好好把你这身污糟糟的皮囊和笨脾气蜕化干净,乖乖等着我回来……”否则,哼哼。

睡意正酣的骆尘鸢似乎在梦里也感觉到周围的气氛十分不对,难过的皱皱小鼻子,圆润晶亮的小嘴,不耐的嘟起。

宫明心神一恍,不由俯身啄了一口,香甜而软滑,似乎还夹杂一种难以明说的柔香,虽不足以乱情,但已觉浑身舒畅而靡靡。她若真是那个辰族剩下的唯一后裔,那么若年后,将会怎样的风华绝代?倘若不是呢?宫明心里蓦然一紧,幽滟的眸,深不见底,然而转念之间,又荡起荻花般一泓清艳,若不是……那就豢养后宫也不错。

骆尘鸢在马车上睡得似乎极不舒服,没有多久就睁开双眼,脖子八成睡落枕了,微微酸痛,警惕的望向吕大腹黑坐的位置,才发现他心情大好的在看窗外的风景,俊美的薄唇不时荡过欢愉的弧线。

纳闷地皱皱眉头,自动缩回角落,每当看见吕大腹黑微笑时,她就下意识的恶寒,疑惑之极,不知道谁这么倒霉又惹了他。

下了车,十几个美婢加小厮从精致的园林别苑中跑出来服侍着宫明下车,等人众星捧月的将山庄主人拥入院门时,骆尘鸢才扒拉几下头发,搓搓小脸爬下马车,所幸吕腹黑家马车夫兼小厮青松还在,于是忙跟着他先去马棚栓马,然后才回了别苑休息,吃饭。

吃完中饭,在酒足饭饱的躺在床上睡午觉时,忽又被人抓起来,塞到陪吕腹黑视察山庄的大队伍中去,走了一遭,晒的她两眼昏花,心中更是悲痛欲绝。同样都是人,同样都是住在落雁山附近的,一个山前,一个山后,差距怎么就那么大的?吕腹黑家庄园是一片肥沃的梯田,梯田聚集不远处,还有条浩浩汤汤的河流横穿而过,泽被的这块地皮,极为丰润,阡陌交通,屋宇林立,黄发垂髫,怡然自乐。而自己仅仅与这河流一山之隔,偏偏就是一马平川的贫瘠小地皮,一群几乎衣不蔽体的贫农,守着几乎快要干涸的沟渠,天天巴望着多下几滴雨来。

唉……实在太悲剧了。

就在骆尘鸢一哀三叹中,硬是又被扣下三日,终于在第四天的清晨,骆尘鸢被山庄的侍婢们叫醒,说是有村农来报,恶霸冯迎一早上便带着人入村了。

第二十章 恶霸欺凌(加更)

骆尘鸢登时睡意全无,一个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胡乱披了件衣服,脸也顾不得洗,拔脚就要往宫明房里跑。那侍婢吓得赶忙把她拉住,气恼地快要跳起来,“骆姑娘,奴婢先帮您梳洗一下!您这样可不能去见我们主子!”

“怎么?你们主子还没起床?”骆尘鸢眼睛往窗外一瞄,都日上三竿了,竟然还没起床吗?

侍婢不由翻个白眼,将手里濡湿的毛巾塞到她手里,一边催促她梳洗,一边回道,“主子早起来了,早膳用过之后,便带着几个猎户去狩猎了,一时半会儿还回不来。”

骆尘鸢一听,不由火冒三分,急得快要跳起来,“什么?!狩猎?他还有心思狩猎?吕明是不会不知道冯迎去竹桥村了吧?”

“知道,主子吩咐说,让骆姑娘不用心急,先用膳,等主子回来再定夺。”那侍婢不温不火道。

骆尘鸢已急得似热锅上的蚂蚁,“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早膳?”一咬牙,不顾那侍婢劝阻,一口气跑到小厮居住的杂院里,从一堆玩的不亦乐乎的孩童们将前几日被村人打发来接她回去的虎子拖出来,急喊道,“虎子,赶紧把咱们的牛车拉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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