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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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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谁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他游离的目光骤然一收,定定望着骆尘鸢这边,停滞片刻之后,向城长点了点头,缓了缓颜色,才与身边的人谈笑着走向大堂的首座。
然而那若有若离的目光,依旧有意无意的向他们这边看来。
骆尘鸢心有黯然,微垂下头,瞥向一边云淡风轻的宫明,“他是知道我在这里了?”
“可能吧。”宫明淡淡一笑,眸中闪过一丝凌厉的光泽,“若不让他知道,恐怕也难留他在这里。”
骆尘鸢紧抿着唇,微微点了一下头。阿四于私对她来说很重要,但于公上,她不是没有看到晨城的变化,太子一党暴虐苛政,百姓民不聊生。她实在不能因为自己的一己私心来包容阿四。如果能有机会的话,她一定要劝他不再为太子所用。
心思电转片刻,酒楼司仪已经将一些冠冕客套话陈说完毕,张阿四带着若离的微笑,在众人的奉承或请教之间游刃有余。纵然如此,骆尘鸢也不时会撞上他那刻意看过来的目光。
“张大人,官府若是收回铁矿山的开采权,那么将会首开凝国官家主理各路矿权的先例吗?”一个商人打扮的矮肥男人举着一杯酒,神色郑重的看着张彦章。
淡然一笑,开口道,“铁矿山之事,并不是代表官家收回矿权的例子,不过是朝廷代为管理一下,在原有的管理基础上,提供一些更加完善的机制罢了。
你们也用不着多心。”言下之意,朝廷并不屑于同你们这些低贱商贾做买卖。
“这么说来,铁矿山之权还有余地?”那肥矮男人一脸诧异,左顾周遭的伙伴们道。
“是。”张彦章微微点点头,淡然一笑,侧过头来看向宫明这一边,“铁矿山一事,参合最多的商家便是江南漓家,也就是说,漓家在以后依然能够保持他们在晨城的买卖权力,朝廷不会干涉。”
如果宫明只是一个商贾世家,并不是什么亲王爷,那么他听到这句话时,想必会十分感谢的举杯谢过张彦章的高抬贵手,可惜……宫明只是冷冷一笑,向他举了举杯,并没有说什么。
许多人听完张彦章的话,立即炸了开来,有的惊讶的向他们这边看,有的人在席下低呼,“那就是漓家少主啊?”
“带着金面具的那个?”
“是啊!漓家少主的行踪和癖好向来捉摸不定,据说他当年出道时候被人当成奴隶,容貌被毁,自那以后就一直带着面具。不仅他自己这般,连他身边的人也必须一样装束。”
“大凡像他这样厉害的人,哪有几个没有个坎坷历史的?只是让我惊讶的是这次漓家少主竟然亲自出马,看来铁矿山的事情确实惊着他们了。”
“晨城几乎是漓家家业的中心,铁矿山利润又大,漓家不少产业要靠着它运转,倘若官府将其没收,无疑是对漓家一个不小的创伤。”
“张大人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承诺官府并无强占铁矿权的意思,这下漓家少主还担心什么啊?”
“那谁知道呢?这个年头,实在不好说。”
骆尘鸢听了这一番对话,忍不住抬头看了一眼宫明,看不见他的脸色,只是觉得那张薄唇微微下抑,棱角分外凌厉。
她轻轻提起一个酒壶,施然地起身,学着侍婢应有的样子,敛裾跪坐在他身侧,轻酌一杯香茶,放在他面前,借着面纱的轻掩,温声提醒道,“缓兵之计,不过面上功夫罢了,少主喝茶。”
宫明幽眸微颤,漫然瞥了她一眼,妖冶魅惑的瞳眸中,滑过一抹狡黠和震惊,举起她酌满地杯盏,缓缓送到嘴边,悠然抿了一口,侧首望着她,意味深长道,“深得我心者,唯爱姬一人。”
提着茶的玉手没来由的轻颤,面颊一片烫热,骆尘鸢忙侧过头,躲过那炙热的让她慌乱的目光,僵坐在那里。
“如此轻易的许诺,奸诈,实在不像是你从前所见的那个张阿四了。”不知道是什么意图,宫明借着杯盏的遮掩,淡淡道。
骆尘鸢一怔,不悦道,“你想说什么?说他奸诈狡猾虚伪?”
宫明转了转眸,一脸无辜样,“我没说,只是对个别行为发表下个人意见。如果你真那么认为他,那也没办法。”
“你……”骆尘鸢气结,真不能理解这个紧张的岔口,他还有心思跟自己斗气。
“张大人要在晨城逗留多久?”一个官宦打扮的人,扯着官腔恭谨地问道。
张彦章淡淡一笑,不急不缓道,“这要看看太子殿下的意思了,如果能早点将晨城叛党清除干净,百姓才能过上安静的日子。这才是朝廷最关心的事情。”
“既然张大人说百姓的事情是朝廷最关心的事情,为何还要四处抓壮丁,去矿山做苦力?”一个穿着素朴,脊背挺直,一脸愤慨的青年挺立而出,义正言辞地喝问道。
当下堂上被这一喝问震得满堂鸦雀无声,连宫明都忍不住抬起那矜贵的脑袋,惊鸿一般瞥了那小子一眼,继而唇角勾勒出一抹猎手嗅到猎物的味道。
只见他微眯深瞳,将目光转向他。
而此时,看向那个青年的人不只是宫明自己,在座的很少有不拿目光看向他的。
而那极少部分的,也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坐在首座的张彦章,一个便是骆尘鸢。
她很想知道在这种情况下,他会何以堪?可惜,令骆尘鸢失望的是,张彦章脸上始终带着淡然而疏离的笑,那种笑相比于对面的那个血性青年,显得格外讽刺。因为数月前的张彦章,同这个青年也差不多少。
骆尘鸢也看不下去,转过眸子,也望向那个青年,只见此时晨城城主霍然起身,脸色难堪的对那青年冷道,“无知小民,这等事休容你胡说?城中百姓皆如从前那般自愿去矿石做工,何来苦力一说?”慌乱的责问,压着虚伪的怒火。
“不能这么说。”张彦章忽然开口,带着可亲的微笑看着那青年,“本官自打来到晨城,也听说过不少这样的风言风语,矿山一直由漓家担管着,想必是一些无知贱民趁朝廷帮助漓家这几日的空子,欺侮老百姓。本官定会严查不待,这位兄弟请放心。”
那青年没想到张大人竟然如此年轻,如此好说话,有些怔然,但依旧辩驳,语气已不如刚才那般铿锵强硬,“可是我知道的并不是漓家主事的啊?这件事情实在有蹊跷。”
没等张彦章再回答他,城主已经怒道,“既然张大人答应调查此事了,朝廷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赶紧回去吧。”
许是城主的积威甚久,没等那青年反应过来,已经有几个人将他拖下去,也许是一时想不好该如何应答,出去时竟然没有开口辩驳。
骆尘鸢以为这个小插曲就这么过去,不想回首时候,却见宫明目光犀利,侧首唤来青松,只说了两个字,“就他。”
青松随即点头答“是”继而趁着没有人注意的时候,悄然退出。
骆尘鸢有点懵懂,想问宫明时,张开的嘴巴,却凝在原地。
近在咫尺。
只听他道,“久闻漓家少主德才兼备,今日得见,张某实在万分有幸。”
第一百八十六章 桃色第一波
略有谦卑的口吻,听起来是那样的熟悉和陌生,倘若不是自己反应快,晚了一个节奏开口,否则真会有穿帮的可能。
只见宫明唇角勾起一抹疏离的招牌微笑,举杯只是淡淡一句,“岂敢。”
骆尘鸢屏住呼吸,垂下头,想缩回宫明身后是,又听耳畔再次响起张彦章那种带着某种蓄意的声音,“张某听说漓园中的女子各个有如天仙一般,诗书琴画无不精通,舞姿更是妖娆上筹,不知道今天漓家少主能否赏脸让这些姑娘们献上一个曲子?”
此话一毕,已引起不少目光向他们这群人看过来,其中有钦羡的,有幸灾乐祸的,有轻视嘲笑的……
的确身为商贾之家,在这个极为重农抑商的社会,能够被达官贵人青睐,是一件极为荣耀的事情。别说想听一个曲子了,就是要将骆尘鸢等人要回去,也是漓家的万分荣耀,求之不得的事情。
骆尘鸢来到异世也不是一天两天,听到张彦章这句话时,也不禁昂起了心,带着警惕而担忧的目光看向宫明,他既然是以漓园少主的身份来的,就不能贸然拒绝张彦章的请求。这无关于他的财富多少,只是一个阶级与另一个阶级的对立,除非他想出一个合适的理由,抑或是他揭下自己的面具,然后坦然将自己的王爷身份公之于众。
“张大人过奖,不过是一些粗使贱婢,岂敢献丑。况且漓家发家,久扬名外的是漓家的经商的手段和头脑,漓家是商贾之家。”不慌不乱得应对,虽然语气极为柔和,但给出的答案是那么掷地有声。
漓家以经商出名,而不是以侍婢的歌舞出名,漓家是商贾之家,不是酒楼,不是贱卖皮相的妓院酒楼。轻轻的一带而过,没有说答应和不答应,除非张彦章非要撕开脸跟他横,否则绝不会再继续提出要求。
只见张彦章脸色一滞,瞬间又恢复正常,淡然一笑,“那么漓家之强堪比叶家了?今日本官闲来无事时,偶有听说江北叶家开始逐步向江南进军,叶家原本是做丝绸杂货等买卖生意的,近日似乎也来疏通官家这边的经脉,开始扩为招揽矿产盐铁等了。”
“叶老夫人精明能干,手段铁腕干练,一直为漓家所敬仰。但是漓家与叶家暂时没有交集,非同类,无可比性。倘若张大人非要将两家相提并论,只能说大人胸怀宽阔,能容下白云,亦能容下黑土,”
将哪个比作白云,哪个比作黑土,不需要点明,不言而喻了。
骆尘鸢有种膜拜宫大神的冲动,虽然欺负阿四很不道德,但是损起人来,依旧一如既往的快狠准,漓家少主可不是一般人能盖住的。
同情的看了看张彦章一眼,希望他不要同宫明继续磨下去,一来和他相斗只会越来越郁闷,二来实在没有那个必要。
“少主身后这几个侍女甚是可人,不知道可否让我瞧上一瞧?少主也不要误会,本官只是觉得这里面有一个姑娘长相颇似我一个旧识女子。”张彦章似乎等的有些不耐烦,寻了个借口,径直向话题中心奔来。看来同周遭人的周旋,已经消耗了他太多的力气和耐心。
然而宫明偏偏不吃这一套,漠然看了他一眼,引着话锋故意岔开,“若如此,等宴会散后,漓家定会送上一百个姿色上等,舞技极佳的童女给大人。不过现下大人最应该顾的事情是铁矿山的一些附属权吧?”
张彦章微眯冷眸,“漓少主的意思是……”
“大人方才不是说现在铁矿山是漓家主有,朝廷不过是使漓家的管理机制更加完备的,那如此说来,铁矿山之权依旧是漓家所有了?”
“是。”张彦章微微一笑,挑起的冷眉中,隐隐寒着一抹冷厉。
“看来漓家最近确实惹了不少麻烦,弄得整个晟城乌烟瘴气的。”即便是隔着一层面具,骆尘鸢也隐隐感觉到身边的男人有种蓄势待发的压迫感,更能感觉到那言语之中锐利而冷漠的嘲讽。
“看来朝廷帮助漓家的还不够哪。”张彦章亦不远输一筹。
微笑之中,那剑拔弩张之势,隐隐似有硝烟燃起。骆尘鸢想开口,又惧自己不能自保,只能屏住呼吸任他们这般。
僵持了没有多久,就见一个风尘仆仆的人,如惊弓之鸟一般向大堂中扑来,嘴里喃喃有词,脸上还带着一道血淋淋的刀疤。
歌舞升平的大堂中,贸然跑出来这么一位,顿时唬到了不少人,张彦章不得不收回自己的戾气,皱着眉头,转身走向首座。
那男人似乎找到了方向,不顾众人惊讶的目光,快速走到张彦章面前,低声说了几句话之后,只见张彦章脸上惊变。
凌厉的目光霍然向宫明这边扫来,吩咐了几句话,拂袖跟着走了出去。
只剩下余惊未定的城主,在发痴一般,喃喃向围过来的众人解释着,“没事,没事,一些侍卫斗殴,要张大人处理一下,大家继续玩,继续玩……”话虽这么说,城主却不住的冷汗直冒。
见此情形,骆尘鸢转过头来看着宫明,只见他俊眼微眯,唇角勾勒着惑人的轻笑,有如王者胜利时的从容与雍容高傲。
骆尘鸢知道,这一次的调虎离山计胜了,铁矿山一事估计也达到了他想要的结果了。
从酒楼回去后,还未进漓园大堂,就听见钟书那如钟鸣一般的笑声,爽朗,痛快,恍若抖掉了最令他难以负重的大石一般。
等看见宫明,年老和钟书满面红光的齐向他们迎来,看宫明的目光无不透着钦佩感叹。
“亲王爷,我们重创了太子军!连杀了好几个为非作歹的头目!现在就等着你发话,把矿石占下了!赶紧痛快给个话,我真是又急又喜啊,多少日子没有这么痛快利索过了!”钟书脸上还带着些灰尘,但丝毫不掩他言辞间的兴奋和热烈。
“如预期那般,提前行动效果还不错。”年老向来持重,不似钟书那边兴奋。
宫明取下面具,惊艳的眸中却滑过冷静沉稳的目光,不悲不喜道,“我没有说过要强占矿山。”四两拨千斤一般,将胜利冲过头的气氛凌然一收。
“为什么?当初咱们合作的时候不是说好了夺回矿山吗?”钟书像被人兜头泼了一盆冷水,不爽之极。
宫明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夺回矿山一计,并不是短期的武力能够解决。不过这个时候动手,只是一个警告。”
“不对!现在不能只要一个警告,我们要趁着百姓们还热情高涨,一举胜利才对!怎么能够半途而弃?!”钟书暴跳道。
“大叔……”骆尘鸢瞪了钟书一眼,继而又把目光看向年老,“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年老,您说呢?”
年老神色郑重的点了点头,捊着胡须深思,看向宫明,“那王爷的意思是……”
“以你我现在的能力,还担不起造反这么大的罪名。”宫明缓缓道。
“什么担气担不起的?我们黑寨子就一直都是造反的叛党!我们不怕再多这么一次。”宫明一句话撩了钟书的火气,他不屑的怒吼道。
“老钟!王爷说的不错!”年老沉脸喝了钟书一声,“这几年江南这边朝廷管辖的不严,隔三差五的围剿也让山寨没少吃苦头,如今储君身边的红人到了晟城,倘若不谨慎处之,恐怕真会招来杀身之祸。总不好再将晟城为你我化成一片废墟吧?”
钟书被年老呵斥的哑了口,愤愤的漠然坐到一边的凳子上,拧过脸不再言语。
“不错。”宫明看向年老的目光多了一层敬佩,“本王也曾想一怒之下揭竿而起,可惜现在时机不对,倘若我们提前动手,很可能落下一个狼子野心的名声,容易失人心。”微微转过头带着复杂的目光又看向骆尘鸢,唇角勾着一抹疏离的微笑,“公主曾经不是说过一句话么?得民心者,得天下”
年老叹然的点头,喟然重复着道,“得民心者,得天下。”
“所以呢?”钟书不是那般蛮横无理的人,听宫明这么一说,心思也转了过来,抬头问道。
宫明一笑,“所以这一次到此结束。你们不应该希望晟城百姓以为黑寨子的人都不是行侠仗义者吧?民心所向谁者,便是这次的赢家。”
“王爷明鉴!”年老再次感叹。
“年老过奖了,这次成功多亏了你们公主,岂不是她委屈自己拖住太子党人,这一次恐怕没那么幸运。”
年老和钟书慨然的看向骆尘鸢,有些感动,有些激动,深深自责道,“公主,是属下办事不利,让公主受委屈了。”
骆尘鸢简直快要懵掉,小手连忙挥舞,“不委屈,不委屈……”她很想再说其实这次她根本啥都没做,就去了一趟酒楼而已时,宫明已经将话轻巧的接过来,“矿山可能还有很多兄弟没有撤回来,还要多劳年老和钟头领费心。我们来时,张彦章已经领兵出去,这件事情还差个善后。”
年老会意一笑,“那我二人就先告辞,等事情完后,再向王爷拜谢。”语毕拖着钟书就要出去。
钟书不知何意,等被拖出来后,才拍着脑袋瞪年老,“这件事就这么完了?”
“完了,带兄弟们回趟山寨就彻底完了。”
“既然今天就结束了,公主也不用再当人质了吧?”
“嗯。”
钟书蓦地收住脚步,“那我们走了,公主不要跟着一起走吗?”
年老轻咳一声,“老钟,公主该跟我们走吗?她跟王爷的关系……”
“哦哦!”钟书恍然顿悟一般,随即又皱了眉头,神色郑重的看着年老,“可是晟国与凝国间的旧账……”
没等他说完,年老便无奈摇头,指指自己满头银发,又指指钟书,苦笑道:“老钟,你说现在的旧晟国与如今的凝国有可比性吗?即便是我们胜了,那对彼此之间还剩多少个活头?你还好些,年轻力壮点。我就不行了,没几年掰头了。撑着的这几年,就是指望着小主人能够幸福,替王上报仇雪恨。我这把老骨头,就算是没了心思咯!”
“可是隐卫布甲四方,难道咱们就不要陪着公主去找他们?”
年老顿住脚步,转过身来看着钟书,“老钟,其实要我说,你这人一辈子都是愣头青。你也不想想昔日隐卫之中,心智和武功就数我们这队最差的了。弄不好这一次是我们最后一队找到公主的。”
“那他们呢?如果他们也找到公主,为什么不来晟城跟我们汇合?难道他们因为这些年的安逸日子,都过懒了?叛变主人了?”
“老钟啊……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一辈子就没冷静过。他们这么做,定然是有他们的理由。主人不也有言,隐卫只能在主人最需要,时机最合适的时候才能出现。咱们这一次的作为,都有些张扬了。幸好亲王人还算可以,否则咱们真该去见王了。”
钟书被年老说的脸色通红,沮丧道,“那现在怎么办?我说的是公主跟王爷的事情。”
年老撇了钟书一眼,“这种问题你问我这个糟老头子有什么用?赶紧先安排撤离的人手去吧,那姓张的小子也不是吃素的呢。”
钟书想想也是,骆尘鸢跟宫明的事情还是他们《文》自己解决为上。不过若是有用《人》到他的地方,估计他也会使《书》点力气上去。毕竟他还是蛮钦《屋》佩宫明精明能干的,就是不知道自家那傻大姐一般木讷的公主,能不能过了这把美男关。
正杵在宫明身边,抬眼望天的骆尘鸢不知为何优雅而庄重的打了个喷嚏,揉着酸溜溜的鼻头是,蓦地迎上前方一会过头来,带着盅惑艳丽的微笑的妖瞳。
浑身澈灵灵的打了个寒颤,骆尘鸢倒抽一口凉气,赶紧侧过头来,躲开那倒令她有种不良欲望的眸子,轻轻嗓子,干咳一声,“那个,事儿也完了,王爷早点休息吧,我先回房了!”语毕,脚底抹油就想开溜。
“站住!”似乎早就料到会是这样,不早不晚,喊停喊得很及时。
骆尘鸢脚步也瞬间凝结在原地,原本就不太安分的小心脏,此时更是乱的一塌糊涂,胸腔里的陡然翻腾起的热血,冲的她面颊一片羞红。
最不争气的便是脑海里忽然闯入某夜某日的不健康画面出来,搞得她本来就凌乱的心脏又图添了一份羞涩。
看着这幅秀色可餐的美人图,宫大神竟然二次绝缘,淡淡一句,“现在事情还没有彻底结束,你的嫌疑也没有洗脱。这些日子,你还是要继续做我的随侍。把这些清理干净之后,再离开吧。”
第一百八十七章 桃色连波
骆尘鸢被宫明这一说给愣住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顿时***天了,“凭什么啊?那件事情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刚开始你们说我有嫌疑,我为了大局先忍着,这会儿事情都完事了,你还死扣着!王爷您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是内奸?身为人质,我若是内奸,岂不是自己还自己吗?我有毛病啊我!”
早就设好了套子的宫明,俊眉微挑,不急不慢,悠哉悠哉道,“谁说没有证据?”
骆尘鸢一怔,心里有点犯虚了,难道是骆伯的事情被他知道了?这么一想,脑袋忍不住缩了缩,诺诺问,“什么证据?”
“证据便是公主之前的不反驳,按照我对你的了解,别人岂能委屈冤枉你一天?你不上房揭瓦造反了才怪。哼。”
“这算是什么理由啊?!”兴许是惦念着骆伯的事情,骆尘鸢连反抗的气儿都软了许多。
“那什么理由才算是好的?”宫明带着疏离的微笑反问。
骆尘鸢这会儿火气已经被灭光,强挺着腰杆,心虚虚的道。“罢了,罢了,我收拾就是。你就趁着钟书和年老不在的时候这般欺侮我,等回头他们来了。我一定要好好的痛亲王爷算算这比污蔑的账!”与其逼他再去调查自己,还不如坦然的担一担,多争取一些时间,早点在王府外盘下个小房子,让骆伯出去住比较安全些。
见她松口,宫明唇角微微勾了一勾,看来这几天还得多给年老等人添加点事情,最好让他们忙得十天半个月都没有时间来漓园。
宫明的书房极大,且不说跟小型图书馆一般的藏书架,单单是他办公的桌几都是加长加宽的,即便是如此,桌几上依旧时刻堆满了要批的折子和帐簿左右前方各置,一盏名贵之极的象牙笼花灯,原本侍婢守着的位置,便是这俩灯罩子的对面。估摸着宫大神的坏事做多了,心虚又多疑,所以贴身的侍婢通通遣到门口站着了,平常只留青松一人打点。
现在就人品了,连青松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这么一大堆活,包括整理书籍,整理批好的折子和未批好的折子,沏茶,伺候,一点都不能落下,整一全职的秘书和打杂结合体。
“等收拾完那账簿,你过来把这些批完的折子再检查一遍,看看有什么纰漏的地方没有。”宫大神奋笔疾书,不忘记修理她,顺手推过来一堆厚厚的折子,眼皮也不抬的道。
骆尘鸢坐在窗台下正捶打着累酸的肩膀,看看那堆厚厚的折子,又皱着脸望望窗外已经高挂在枝头的明月,此刻一片乌云,正悠悠的蹭着月亮荡过去……
“王爷……”拳头紧握,决定不能再这么忍下去了,还是搜刮出来那个烂得不行的理由,“折子涉及到朝廷政事,小女子不能参政。”
宫明微微抬起那张迷死人的雍容面孔,好脾气道,“我只是让你检查下纰漏,并没有让你去批奏折和参议。何况那些折子都是漓家的商事,公主多想了。”
骆尘鸢脸色一灰,拳头再握,“是,王爷。”
于是,跪坐在一旁的小茶几上,取折子,翻开,淡定的撑开直打架眼皮检查,白底黑字,朱红色的批改,以及回复,没有一点错误之处。于是阖上,再取出新的一折,翻开,检查……
也不记得自己到底检查了多少,到底有没有疏漏了错误的折子,总之几个回合之后,骆尘鸢只听耳边有人在耳边轻唤,自己朦胧“嗯”了一声,机械似的伸出手,翻开,检查……
宫明一向冷漠如冰霜的俊脸,在那只小手蓦地伸过来时,僵掉一半,发现自己腰间单薄的银蝉丝袍被人一撩,翻过一层去时,全僵住,等那小手彻底探入怀中,碰触到自己的肌肤时,宫大神倏然脸红了。
讪讪地,不知如何是好的搓搓鼻头,蜻蜓点水般的拂过她的睡穴,拥她抱入怀中,女子特有清净的醇香在相拥的刹那扑面而来,撩起了宫明内心深处,一直难以遮掩的欲望。
在那熟睡的樱唇上深深的啄了一口,真恨不得下一秒就能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中,让顽性如此她感受一下自己内心深处的滚烫和渴望。
可惜现在时机还不能够,他必须得忍,不得不忍……
宫明将怀中的骆尘鸢横抱起,正要走入书房屏风里的寝室,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已传入耳际,微微蹙眉,脚步声已经踏过门滥。
“二哥我……”抬眼间看到那个躺在宫明怀中熟睡的女子,说出的话骤然哽噎在喉,宫瑞忽觉得全身不自然的绷紧,眉头瞬然一皱,顿时感到一阵焦躁和酸愤。
没有丝毫波澜的表情,淡淡的看着他,“什么事情这么慌慌张张?”
“没、没什么事情。”
**的挥手,倒过脸去,恨不得转身便走。
“等我。”语毕宫明将怀中人微微搂紧,转入寝室,替她细心的盖好被褥,这才走出来。
看着那张似乎还残留着点点幸福的俊美面孔,宫瑞觉得满心的酸涩和难受,轻咳一声,努力不让自己的情绪从言语间泄露出来,强颜笑容道,“恭喜二哥,这次虽未一举夺下铁矿山,但给他们创伤不小。除非以后他们集合兵力开过晟城,否则这边依旧是黑山的天下。按照合约,二哥已经能从黑山那边获得更多的赢利。”
“因祸得福,也还不错。”本该极有成就的话语,却被那平淡之极的口气轻轻带过。
他永远都是这样,无关于胜负输赢,无关于成王败寇,他几乎从小到大对着的永远都是这张沉着冷静,不卑不亢的面孔,尽管这张面孔倾国绝艳一般,但他永远彰显更多的是威严和冷漠。
除了刚才那一刹那的温柔……
“那么她……”不知为何嗓子出奇的干涩,顿了一顿,依旧带着薄薄的嘶哑,“那么公主是不是也该回山寨了?”
“你觉得黑山那样的条件和情况与漓园或者亲王府比起来如何?”漫笑着,不时的看他一眼。
“这当然不能够相提并论了。说难听些,那就是个土匪窝子。”宫瑞道。
微微侧了侧脸颊,目光略过那屏风,不用说,他也能够想到屏风后躺着的那张娇艳如花的熟睡面孔。雅然笑了笑,“她应该呆在最适合她的地方。”
宫瑞一顿,目光也忍不住转向那张屏风,神色微涩,疑惑地道,“钟书和年老恐怕会不同意吧?”毕竟她的身份在那里,几乎也要和传说中的那个形象逐渐靠近,出来黑山,兴许还有很多很多在她身上的秘密,没发现一个,都会令凝国面临着前所未有的恐惧和压力。
“她虽然是公主,但在此之前……”宫明唇角勾起一抹复杂的微笑,转过脸定定看着宫瑞,“她更是我的洛姬。”这一点,是无论何时都让人难以取代,哪怕以后倾国的是她,哪怕以后为她而倾国的人数不胜数,这一点永远都发改变,只要他不愿意松手。
宫瑞只觉得那淡如止水一般扫过来的目光,看得他浑身如浸在冰雪之中,那种排山倒海的语气,像是在张扬,亦是在宣誓,更是在警告,她是洛姬,不管怎样她都已经是他的女人,除非他放手,否则永远无法改变。
而没有人能比宫瑞再了解他,只要他愿意放手的或人或物,都只有一个下场和结局,那就是毁灭。
“我知道。二哥打算怎么办?”胸口堵的难受,但他也没有勇气说出一个‘不’字。
“等吧,黑山人撤退的如何了?”宫明转过那犀利如剑的目光,漫声问。
“都干净了。虽然最后张彦章赶到时,他们出了点小意外,但后来已化险为夷,顺利的退回山寨了。”
“嗯。那就好。”
“二哥,晟城的事情差不多停一段了,要不要回京城看看父王母后,父王看样子不成了,北方天气酷寒之极,太医说,恐怕熬不过这个冬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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