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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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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瑞瞪了她一眼,故作正经的看着她,“好啊,往日姑娘们生气,爷都是用亲亲来哄的。你亲我一下,我就不生气了。”

骆尘鸢深吸一口气,淡定道,“好吧,你闭上眼睛。”

宫瑞桃花眼兴奋的眨了眨,不过看她这么一脸淡定样子,俊美微微皱了皱,投降道,“还是算了吧,实在太不放心你趁我闭上眼睛,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骆尘鸢抿嘴笑道,“呦呵,没看出来啊,你还挺了解我的嘛!”

宫瑞长叹一口气,闷闷的掀起嘴巴,“你果然想整我。。。唉……”

“行了,行了,别唉声叹气的了,我带了点心,你趁热吃点,吃完该干啥干啥去,我去看看骆伯。”

宫瑞惆怅道:“我觉得我真比他一个糟老头好看多了,你来看我多好……”

没等他说完,骆尘鸢已拿起一个梅花糕塞到他嘴边里,以俯瞰的姿势看着他,“废话少说,吃完东西出去泡泡妞,干干活,再这么唠叨,谁敢嫁你啊?”

“你嫁。”宫瑞看着她道。

“被跟我提‘嫁’字!我这一年都嫁了好几次了,真怕死了!”骆尘鸢惊悚无比的剜了宫瑞一眼,“我不跟你说了,去找骆伯了。昨天回来那么晚,都没跟他话话家常。”

宫瑞既无奈又欣慰,“去吧。”带骆伯回来也很不错,总能拴住她一天到晚的往这边跑。只要能经常和她在一起,就不怕她不会不多看自己一眼,不会不知道自己心里在想什么。

宫瑞邪魅的俊脸上漾出暖暖而干净的微笑。

“宫瑞?”宫明看着眼前一脸深沉的青松,冷眉深蹙,“青松,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大了?”

青松浑身一震,跪下道,“王爷恕罪。昨晚小的回去后,再三觉得那种感觉不对,所以……”

“我知道了,你起来吧。”宫明深眯俊眼,淡淡道。

“王爷……”青松为难的看着他,见他神色没有丝毫起伏,只能遵命的起身,神色肃然的站在一边。

“铁矿山的事情安排的如何?”

“明晚就可以动手了。钟书和年老的人也都到位,只要不出意外,一切尽在王爷掌握之中。”

“明天张彦章会去干什么?”

“他会去参加晨城一些旧族的晚宴,宴会设在城外的一个官宦家里,他明日晌午之后出城,至少要极晚才能回来。”

“嗯。你去让宫瑞过来,有些事情还要同他商量。”

“王爷……”青松有些为难道。“瑞王爷现在在院子里配洛姬说话,瑞王爷在这次计划中负责留守漓园,王爷不如……”

“不如不告诉他?”宫明冷冷的扫了青松一眼,紧抿着唇瓣凌寒之极。

青松无奈的跪下,恳切道,“是青松多事,王爷这么做,自然有王爷的主意。小人这就去将瑞王爷请来。”

“嗯。”宫明冷冷挥了挥手,不再言语。

待青松走后,他轻轻从厚厚一沓机密文件中抽出一个拆开的折子,神色肃然的将折子展开到那被突然撕掉的一页,看着那残破的页边,他只觉得脊背发寒,身体没来由的颤抖。捧着折子的手微微颤抖,紧抿的唇宛若一把锐利的刀刃一般,深深藏在刀鞘之中,却不为人所发现。

“人呢?”他对着在青松出去后进来的一个沏茶侍婢,淡淡问道。

那侍婢手中的茶壶微微抖了一下,轻声回道,“死了。昨晚取回衣服之后,就不见了踪影,尽早上在后山发现的,已经着手处理了。”

“嗯。这件事情不要让更多的人知道。”

“是。可是王爷,您明明已经知道了真相,为什么不告诉青护卫?”

宫明淡淡眯起了双眼,没有回答,只是冷冷道,“退下。”

第一百八十二章 离间

宫明脸色冷若千年寒冰,拂袖长身而起,冷声吩咐道,“去瑞王爷那里。不用备轿!”

堂下的侍婢们被他这寒到极点的口气都给惊得心都要提到嗓子眼上来,忙应声下去,恭谨的侯在宫明身后,几行人尾尾荡荡的跟着去了。

却不巧半途中遇到正赶着寻骆尘鸢的钟书和年老,宫明客气的向他们点点头,眸中不露任何惊慌的请他们一同往宫瑞那里走去。

钟书年老见宫明这脸色和阵势,心头起了点疑雾,这些日子与他合作布置铁矿山的事情,早就对宫明老练精明的手段佩服的五体投地,加上他们也是寻骆尘鸢的,也没多问什么,也跟着一起来了。

还未进宫瑞的院子,就听见了院中的欢声笑语,打情骂俏,宫明原本寒到极点的脸色更加难堪,识辨出那个悦耳的声音是谁的时,脚步微顿,心跟着也微微抽搐了一下。

也只是一瞬间的忧郁,下一秒就推开了院门,将满园的春色和笑意饱览于眸中,与此同时跟在身后的钟书和年老也惊呼了一句,“公主!这是成何体统?”

只见骆尘鸢正在与宫瑞等几个丫鬟玩瞎子捉贼的游戏,骆尘鸢用黑布蒙着眼,就在宫明推门的同时,正好摸到了宫瑞,将他揽在胸前,而宫瑞也昂着头,一脸痴迷的微笑,任她的手指在自己面颊上游走。

不知道是特意的炫耀,还是男人骨子里那种霸道在作祟,他明明听到了门外凌乱的脚步声,却依旧无法停止与她的游戏,

听见呵斥,骆尘鸢也察觉出不对,忙扯下蒙眼的布巾,闯入眼帘的就是那双阴鸷冷寒的幽瞳。那一刹那宛若做了亏心事一般,触电似的跳到一边,低着头不再言语,偶尔拿眼去瞄角门的一屋中,休息的骆伯。瞧宫明这架势,又担心他是来擒捉骆伯的,心中忐忑之极。

只见宫明淡淡扫了她一眼,不发一言的走到宫瑞身边,冷冷道,“跟我过来,我有事情找你。”语毕目光微转,先看了看她,继而转身走到年老两人身边,客气道,“二位也跟着来一趟吧,这件事情很是重要。”

钟书和年老莫名的相视一眼,点点头应下,余光扫见被晾在原地的骆尘鸢,惦记起她的身份,钟书有点恼宫明对她的不敬,加上心直口快的性格,推着年老道,“你跟着去吧,我在这里陪公主。”

年老也不勉强,抬脚跟上宫明。

钟书神色庄重的走到骆尘鸢面前,正色道,“公主岂可这般对待亲王?”

骆尘鸢自知理亏,但却执拗道,“我怎么了?我好像没惹他吧?”

“公主话岂可这样说?我们原来不时太清楚公主与亲王之间的关系,所以有些事儿纵容公主也就罢了。公主自己岂可能不自爱,跟瑞爷有些牵牵扯扯的。这算是什么话嘛?大战在即,瑞王爷和亲王之间的关系至关重要,公主就算不顾及跟亲王的夫妻之情,也实该顾及一下大局。”

骆尘鸢被他说得有些脸红,想想这几天因为骆伯的事情到宫瑞这边走的确实有点勤了,千不该万不该的是跟他玩什么游戏,再想想宫明往常做事的习惯,他不小心眼才怪。嘟着嘴巴,惭愧的看着钟书道,“大叔,是我疏忽了。”

钟书叹了一口气,无奈的撇着她,嘟囔道,“也不知道公主是中了什么邪。不管怎么说,这几天你同亲王好好沟通沟通吧。矿山的事情,越来越近了。”

“我知道了。大叔莫气哈,你的伤好些没?”骆尘鸢变脸笑着哄他。

钟书扯扯嘴角,轻咳一下,“好了好了。咱们也跟上去吧,也别愣在这里了。到跟前我们替公主多圆圆话,你们夫妻俩别再怄气了。”

骆尘鸢知道钟书这么说也是让她顾全大局,无奈的收了性子,尾随着钟书身后,磨蹭跟着走到宫瑞院子的正堂中。

蹭着角门走到年老那边,刚一坐下,就看见宫瑞脸色十分怪异和恼红,而宫明则依旧一副冷冰的样子,周遭的气氛,也十分怪异。

钟书捅了捅年老,低声道,“怎么了这是?”

年老带着轻责的眼神先瞥了骆尘鸢一眼,低声回道,“出了点事情。”余音刚落,之间宫瑞红着脸,愤愤的看着宫明,用从未有过的冷冰口气对他道,“这件事情我会全权负责和处理,你不用担心。”

宫明冷冷一笑,“负责?罢了,你仔细去调查一下就好,其他的事情我会与年老他们再作商议。这段时间你还是盯紧一点周遭的人。”

宫瑞涨红着脸,不情不愿的嗯了一声,转身要走,临时看了骆尘鸢一眼,眸子中露出一丝委屈的颜色,也没好说什么,便走了出去。

骆尘鸢瞧出他神情中有话,但这个岔口,可不敢当着发怒的老虎的面儿偷偷溜之,何况这一左一右还有两个重量级人物镇着她。

“年老对此有何看法?”宫明转过脸来对年老道。

年老沉声一叹,捋着白髯道,“老夫想恳请去王爷那边看看。”简洁明了的一语,已经带过年老对周遭环境的警惕和不满。

宫明点点头,“年老说得极是。”于是也不再开口,起身带着众人往门外走。

钟书和骆尘鸢这俩半路插过来的人,瞅着这个很压抑的气氛,也不知道是该问不该问,只能跟在其后。

知道快要到宫明书房时,年老才退到骆尘鸢身边,神色严肃的跟他们道,“王爷书房中的密信被贼人撕去了一部分,那里涉及着咱们在铁矿山的计划。兄弟们安排的人手,恐怕要变更,密信中也有不少地方提到了一些人手的安置。”

钟书,立即跟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急道,“那现在兄弟们岂不是安危受到威胁!”

“现在还没接到铁矿山大肆逮捕或者屠杀的消息,像是贼人还未逃离王府。王爷已经在第一时间将咱们这边的人手抽彻掉了,即便是密信败露,兴许也不会有损伤。只是有一样,内鬼不除,咱们若想再动手,恐怕又要再商议了。”

“怎么会这样?亲王的书房他们都能来去自如,还计划个什么劲儿啊?”钟书有些懊恼。

骆尘鸢也有些担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漓园防守如此严密,该是什么样的高手能够来去自如?”

第一百八十三章 趁虚而入

“恐怕是内鬼,而不时什么高手。”

年老沉思道。

“什么内鬼?”

“听说昨晚上王爷回去后,瑞王爷的一个贴身侍婢去过书房一趟。”

“瑞王爷?”

“怎么可能?”骆尘鸢诧异问道,“昨晚什么时候的事情?”

“漓园值夜的守卫交班时。”

交班的时候?那还不时太晚,应该是自己刚从宫瑞和骆伯那里回来才对,难道是宫瑞回去之后,遣人来的?

“既然有人看见,怎么还会方那侍婢走?”

“侍婢说是来帮宫瑞取衣裳的,并没有什么反常之处。青护卫特地还查问过她。”

“后来呢?”钟书正色的问道,“倘若不快点把内鬼找到,咱们这么多天的计划,岂不就时时刻刻都受到威胁?”

年老深叹一口气,“不知道王爷作何打算。瑞王爷昨夜醉酒,记不得太清楚这件事情,那个侍婢又被人灭口,想很快找到内鬼来,恐怕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这件事情越拖,对我们越不利。当今之计,也只能近最快的速度先将矿山的那些隐患给消除了。”

“那现在……”钟书有点犹豫道,“王爷会不会拿瑞王爷开刀,这样的话,咱们原来的计划岂不就会被打断?”

“这件事情谁知道呢。”年老无奈的说着。

“不用说了,这件事情我去问宫明,不会耽搁计划的。”骆尘鸢心中五味俱全,烦闷之极,她没想到昨晚的事情竟然会捅下这么个篓子。没有人比她更清楚宫瑞对宫明之间的敏感关系。

骆尘鸢勉强笑笑,神色凌然的向宫明书房走去。

看到那个忙碌的身影,心中忐忑之极,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杵在书桌旁边,看着那冷艳而专注的面孔,之前想好的词句,忽然间都被格式化掉,一片空白的就那么看着他。

“你是来替宫瑞求情的还是来兴师问罪的?”幽瞳抬也未抬,口气冷漠如冰。

骆尘鸢默然,“我想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宫瑞他……”

“你来错地方了。你关心的人不在。”冷冷的几句话间,云淡风轻的批完一个文件,丢到一边,取过书童手里的新折子,再次落笔。漠然的就像不当她存在一般。

骆尘鸢咬了咬唇,吸了一口气,淡淡道,“他不会是奸细,昨晚他和我一起喝酒的。”

落下的笔微微一顿,点到宣纸上的墨,如烟一般泅开来,淡笑一声,“我知道。他是我弟弟,我比你更了解他。另外,也请注意公主的身份。”

公主的身份……骆尘鸢一怔,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这是在警告她要自重么?

“多谢。”冷冷一笑,“既然如此,若这件事情有什么进展了,还望王爷及时通知我。不过,我还是想说一句,宫瑞不可能的。”

瞳眸中滑过一丝怒色和暴戾,眯着的冷眸如一直暴风雨前的豹子,犀利的看着她,压着心中的酸怒,冷冷道,“如果公主想维护他,本王没有什么意见。但是本王不得不提醒你,这次计划在前线肉搏的人多半是公主的人,倘若你执意不愿追究,后果你自己承担?骆尘鸢,你不要忘记你现在的身份,这件事情,你先顾好自己再说!”

骆尘鸢一听窝火了,“你什么意思?”

宫明不冷不淡的瞥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转身拂袖而走。

骆尘鸢那个气啊,“是我错又怎么了?我哪知道会出这样的事情啊,瞧这臭态度,就不能好好坐下来想想对策……”想想更憋屈,她哪有不在乎前线那些人的性命?只是也不想宫瑞受到牵连罢了。

腹诽了半天,骆尘鸢转过身来打量了下宫明的书房,文房四宝,博古架,厚厚的一堆文件,奏折,书架一应俱全,如果要从这么厚的一堆奏折中翻出那封密折子,再在短时间内偷出来,绝对不时件简单的事情。而最熟悉书房的人,除了宫明之外,就只有宫瑞,和他们两人的贴身侍婢。

宫瑞是不可能偷密折的,倘若他想背叛宫明,随时吐出一个秘密来都够折腾人的,而且他若想看你密折,也用不着偷。倘若说是那侍婢们偷的,但依着漓园的规矩,像她们这种贴身侍婢,多半无亲无故,很少会出园子,背叛宫明的更是罕见。

骆尘鸢想来想去,也无头绪,只能满脸愁云的从书房中出来,找宫瑞或者满园的管家问一问。

刚出了宫明的院子,就见钟书和年老向这边走,看见她便向这边快步走几步,“公主,王爷怎么说?”

“没说什么。”骆尘鸢虽然心里有火,但无奈更甚,“我还没同他说几句,他就出去了。”

“唉……这件事情千不该万不该的就是把公主搅合进来。”钟书蹙眉深叹。

“现在说这个也晚了。公主现在……”年老有些为难的看着骆尘鸢,“我们刚才问过,他们说公主恐怕也有怀疑……”

“我?!”骆尘鸢被镇住了,墨眼怒圆,“怎么可能?!”怪不得宫明刚才会那么说话,倘若不是她拉着宫瑞给骆伯接风喝酒,也许不会出现这种事情,可是……

骆尘鸢憋闷死了,“那现在怎么办?我怎么可能会是奸细,拜托啊……”

“公主息怒,公主息怒……”钟书两个人忙上前安慰,“这是底下人的风言风语,秦王爷倒还没说什么。公主莫急,我们二人已经替公主想好对策了,公主不要动怒。”

骆尘鸢吸口气,压了压火,“什么对策?”

“公主往后搬进亲王爷内院,除我二人之外,不要再涉足外院,这样也好表我们对此次合作的重视和忠心。”年老正色道。

骆尘鸢看着年老,呆了两秒钟之后,忽然就有种想扯他白髯胡子的冲动,忍了忍,还是切齿道,“这算是什么对策啊……”简直,简直……她有种想扁人的冲动,就因为这件事情,她就要牺牲自己,搬进内院,以身相许,换自个清白?!内院啊,满园就一个内院,那就是宫明的寝房,搬入内院,不就等于……

骆尘鸢想不下去了,“不行,我不同意。”坚决的,不容置疑的。

“公主以大局为重啊!”年老神色庄重的高呼一声,钟书附和之,二人就跟之前说好了似的,一起跪拜在地上,仿佛骆尘鸢不同意,他们就学比干血溅当场的气势。

骆尘鸢被震住了,赶忙一把拉着年老,一把拖着钟书,急道,“你们先起来说话,这件事情实在……”

于是,剧情又狗血了,年老和钟书皆异口同声道,“公主要以大局为重啊!公主若是不答应此事,我们便长跪不起。”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骆尘鸢现在算是充分理解高位者的无奈和悲剧了,沮丧这个脸,“我考虑考虑行了吧?你们先起来说话。”

年老两人见她松动,对视一眼,也不再坚持,站起身来,“若是如此,我们便同青护卫说一下。”

骆尘鸢小脸一抽,阴着个目光,“你们先忙自己的去吧,这件事情我想好,就去说行不行?这样显得比较郑重认真些。”

年老眉头一皱,“这……”

“就让公主去说吧,毕竟是内院的事情。”钟书道。

年老瞥了骆尘鸢一眼,唯恐她又玩猫腻,正色道,“公主去说,老奴就先去替公主安排好其他的事情。”这夫妻之间,吵吵合合是很正常的事情,他可不想仔纵容骆尘鸢与宫明一直不合下去。虽然碍着许多沟沟壑壑,但他们没彻底断绝关系之前,他还是有义务这么做的。

骆尘鸢气结的白了他一眼,不过也没说什么。

她是愿意了,不过看宫明刚才那态度,恐怕人家会一百个不乐意。到时候这帐可就不能算在她头上了。

和年老二人分开之后,骆尘鸢悻悻回了自己院子,宫瑞的事情一闹,她也不好再去看骆伯,正收拾着东西,打算在自己小院窝几天消消风声后,再出来活动。

没想到的是,自己还没坐热板凳,就看见十几个侍婢在漓园的执事带领下,浩浩荡荡的到这边过来了。

骆尘鸢被吓了一跳,看着那带头执事,忍不住怒道,“这是什么意思?难道王爷真怀疑到我身上来?”

那执事被喝的一愣,忙解释道,“公主殿下误会了,王爷让奴才们请公主去书房,奴才门顺便应承了年军师的命令,将公主的物什移到内院去。”

“你们是不是应该应该等我和王爷都同意了,再这么做?”骆尘鸢没想到事情会发展的这么快,更没想到年老会这么快安排人过来。

执事也莫名,只是呆呆的重复,“王爷让奴才们请公主去书房商讨。还望公主息怒。”

骆尘鸢无法跟这些人沟通,阴着小脸,起身便向书房走去。

“王爷,您不觉得你欠我一个解释吗?”一进门,骆尘鸢就满脸不善。

看见那满身戾气,一脸幽怨的模样,宫明只是微抬俊眼,懒懒的眯了眯,不问反答,“这不是你的意思吗?”

第一百八十四章 桃花宴

骆尘鸢被他一句话堵的满脸通红,咬着唇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气呼呼的杵在一边。

“王爷,一切都准备好了。也通知给钟书和年老等人。”青松这时候走进来,神色郑重的对宫明道。

宫明点点头,微转幽瞳,转过脸来看着骆尘鸢,淡淡一笑,“本王要去赴宴,不知道公主赏不赏脸?”

骆尘鸢紧闭着唇,警惕的看着他,“为什么要我去?”

青松道,“矿山一事泄露,倘若咱们在重新调整,恐怕会惹来怀疑,王爷既定今晚上动手,因为要拖着一些人,所以王爷这次要以漓园少主的身份,高调赴宴。”

“什么?”骆尘鸢不可思议的看着青松,又转头又看向宫明,只见那妖冶的俊脸上带着难测的微笑,看不出来是怎样的一个心思,只觉得那笑容让人全身不舒服,“你不用这么看着我,似乎赏不赏脸由不得我说了算吧?”

轻勾唇角,淡淡一笑,“公主果然比从前聪慧许多。”

“可是我很想知道,我的作用在哪里?”

“张彦章。”没必要掩饰,没必要多说什么,带她去的意图只有这一个。

骆尘鸢怔住,缨红的唇角缓缓勾起一抹苍白而无奈的轻笑,心底亦是油然而生出一丝酸苦的滋味。

“没有别的选择了吗?我可以选择不去么?”阿四和她之间的关系实在让她难以舍下心来去跟他做对。但为今处在这种情况下,实在令她为难之极。

看着她为难的模样,宫明眸子微暗,依旧冷冰的语气,却没有犹疑,“如果你不想去,我也不会勉强,但于公于私,我不得不惜公主的名义来钓他上钩。”

“我去。”骆尘鸢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既然无法选择,还不如去面对。

市井花巷一片热闹,与隔街的冷寂萧条,俨然似人间两重天地。铁矿山一事,让原本热闹安乐的晨城变得如死城一般冷寂和黑暗,深刻笼罩在某种不安的气氛之中,马车轱辘碾压在干净整齐的青石大街上,入耳的是碾碎人梦境一般巨响。

纵然是白天,骆尘鸢也忍不住裹了裹衣衫,落下窗帘,不再往外面看去。

“张彦章出身贫寒,竟也如此糟蹋百姓,实在令人匪夷所思。”有意无意的,那冰冷的声音划破刺耳的车辙声,响在耳边。

骆尘鸢脸色沉了一沉,冷眼看他,“倘若他当初进京,你不百般阻拦,仗势欺人,他也绝对不会是今天这种姿态,兴许还会成为你的得力助手。”

宫明冷笑一声,意味深长道,“我不时仗势欺人,只不过不想引狼入室罢了。况且官宦之场,也不是是一个任意可以欺压人的地方。”只是他也张彦章之间,似乎永远都横亘着一个无法逾越的人,注定这一辈子只能做敌人。

骆尘鸢说不过他那张毒嘴,愤愤的做回自己的地方。

宫明看他这般,淡笑一声,忽然微倾前身将一个笼着白纱的沿帽戴在她头上,在骆尘鸢还没反应过来的情况下,又将垂下的纱幔轻扣到她耳后,微凉的食指错过她细腻的面颊,忍不住顿了一下。

“你干什么?!”骆尘鸢羞急的忙把他的手打开,接过耳扣,转过身去,红脸骂道,“我自己会弄,不劳王爷大驾。”

宫明收回带着余香的手指,微勾唇角,不咸不淡道,“原来你自己会弄啊,低估你了,抱歉。”

骆尘鸢小脸狠狠一抽,身子随着突然停下的马车向前冲去,眼看的就要跌上一跤,忽然衣襟被人轻扯了一下,跟着那股力道,她人反跌向一个柔软而淡香的怀抱。

骆尘鸢忙去挣脱,却发现自己越是挣扎,那臂弯搂的就越紧,气急道,“王爷请自重!”

“还请公主自重,倘若你不想被太子的人今天带走的话。”微冷的语气带着一丝得意和欢快,“公主莫忘了,今天你可是以漓家少主姬妾的身份。哪有姬妾不随侍主人的?”

骆尘鸢窝火,恼道,“那我也没有见过需要这么亲密的姬妾!”早知道会这样,及不答应他以姬妾的身份来了!这个霸道无耻的混蛋。

“本少主与爱姬伉俪情深,谁能奈何?”说着俊眼微眯,带着那张让人难以提防的俊脸向骆尘鸢看来,尽在尺寸的绝艳妖容,让骆尘鸢在关键时刻大脑充血,呼吸停滞。

于是被人华丽丽揩了一个香吻之后,才迷离未定的坐回自己软塌上,藏在胸口的心跳几乎快要蹦出胸腔来。

是怒是羞,骆尘鸢被这一连三的突击乱了手脚,只是杏眼怒睁,愤愤的看着他。

宫明邪邪一笑,心情忽觉得分外爽朗,一扫往日的乌云和压抑,灿烂烂的道,“爱姬不用用这么动人的目光感谢我,这不过是一个宴会之前的热身罢了。”语毕不等车厢内的小宇宙爆发,优雅的将一个纯金而精致的面具扣在脸上,施然如风一般的下了车。

骆尘鸢看着那得意而沉稳的背影,切齿,握拳,果然是个不要脸的混蛋,连出门都得用面具遮上。

恼归恼,气归气,她还是得赶紧下车追随那个英挺的让她想暴力的背影。一下车,骆尘鸢忍不住为眼前的排场呆住,一袭红色的锦缎从晨城第一酒楼里铺设出来,酒楼灯火通明,两个模样俊美如仙的优雅美女,带着招牌似的笑容,招呼着今日往来的贵族客人们。

进了酒楼,骆尘鸢才知道这家店恐怕是专门为贵族提供的娱乐场所,宽阔的可以容纳百人的大堂,雕花覆云的四个顶天柱子,两边华丽几榻齐整,美味佳肴,点心美酒无不陈列其上。令人更加有些受不了的是,来往穿行的侍婢,无不是俊俏的少女,齐齐身着烟笼曼妙的云纱裙,隐隐透着白皙莹润的美肌肤。

一眼望去,宛若置身天庭一般,看着那来往穿梭的,酥胸半露的少女们,骆尘鸢忍不住脸颊通红,只恨自己不是男人,要不然,真是……

下意识的往身边的人去瞄,虽然那面具遮了他一半脸,但半露出外的薄唇和完美如刀削的鼻梁,依旧带着惑人的魅力,骆尘鸢瞧见已经有不少美少女故意从他身边走过,无一不是面色桃花,含羞顾盼的姿态。

而面对在眼前这些盛放的朵朵花蕾,一向好色至极的魔头竟然出乎意料的绝缘了!幽瞳之中依旧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冷漠,淡定的等着侍从拨开烂漫的丛丛桃花,径直走到一个靠近首位,却灯光有些昏暗的地方坐定。

第一百八十五章 暴风雨的前夕

然而自从他踏进酒楼之后,即便是坐在不起眼的位置,依旧能将全场的目光紧紧吸引过来。骆尘鸢这一行人,除了宫明是带着金色面罩之外,其余人皆用白纱眼脸,似乎早就对这种被当成焦点的事情司空见惯。

由于骆尘鸢在衣着服饰上和别的侍婢差不多,唯一不同的便是她脸上的纱幔扣儿是一颗晶莹极贵得红珍珠,万丈云间一点红,让她那原本就灵动之极的瞳眸就愈加显得妖娆。

各人坐定之后,骆尘鸢再向舞池看去时,已见许多人移开这边的目光,看向门外之处。

骆尘鸢下意识的瞥了一眼宫明,藏在金色面具下的眸子看不出丝毫变化,甚至连头也不抬的,淡淡酌着面前的清茶。淡然如风的态度,让离他不少的少女不舍移目。

骆尘鸢忍不住鄙夷一哼,嘀咕了一句:“浅薄。”闷闷的转过头,随着众人的目光向门外看去。

宫明微微转了转眸,只见她挺着身子,押着脖子往外瞅,不屑冷哼,“浅薄。”

骆尘鸢脊背冷不丁的一僵,阴着脸回过头来,紧抿着嘴巴,憋着口气,记下了。

这时候门外一震哄乱,只见原本在席榻上坐着的几个锦衣贵族满脸谄笑的从席榻上站起,带着恭维的表情看向里面走着的人,无一不客气的将“张大人”挂在嘴边。

骆尘鸢心知这一次一定会见到张彦章,但看到这种排场后,还是有点难以接受。

只见张彦章一袭华贵之极的青袍,脚踏云锦乌靴,步履散淡的从外面走进来,熟悉而陌生的面孔,因为养尊处优而变得更加莹润而精致,让人无法同数月前被生养在大山之下的乡下青年相提并论。

骆尘鸢看着众星捧月的他,不可思议的摇摇头,轻叹一声,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不敢想象阿四会有今天这种作为,而且这种成绩令她极度无奈。

只见张彦章无视周围那些谄笑逢迎的人,神色冷然的扫视整个大堂,飞鬓的剑眉微拧,仿佛在寻找着什么。

不知道是谁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只见他游离的目光骤然一收,定定望着骆尘鸢这边,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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