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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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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我。”
“是,公子。”那几乎永远都不离身的护卫应道。
黑山这里也早就炸开了锅,包括骆尘鸢,每天也都没闲着,陪着山上的人到处扒拉着找那个叫玉函之匙的东西。
忍着口渴她抹了把汗,坐在一旁的青石上,瞅着满脸焦急的钟书,嚷道,“你们真活该!好死不活的跟宫明合作,还找什么玉函之匙,你们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啊?”
钟书为难的蹙紧眉头,“铁矿山是必须要拿到的,倘若部队晨城的官兵来一次重创,这里不久就会沦为朝廷的废墟。宫明虽非善类,但起码他要撕下面具也得等到铁矿山被我们占领之后,而现在太子极为狠辣,我们恐怕不能不提前行动。”
骆尘鸢叹了一口气,闷闷的瞅着钟书继续寻找那个玉函之匙,忍不住问道,“你找的那个东西长什么样子啊?”
“我没见过,那是宸国的宝物。但听年老说这东西精巧灵便,估计应该跟钥匙的形状相差不下。可是整个黑山都快要被我们翻过来了。连半块玉都找不到。”
骆尘鸢也叹了一口气,托着腮正要说什么来着,忽然脑中灵光一闪,蹙眉道,“像钥匙一样的玉?!”继而不等钟书回身看她,就飞速的将那一直吊在自己脖颈上的东西取下来。
温润如脂,莹亮而清透,似乎比从前更加的滑腻可人。
骆尘鸢将那块乍到这里就陪伴她到现在的宝玉握在掌心,抬头叫道,“钟书!那块玉有什么用处?宫明什么时候说给你们送来的?”
“公主有所不知,那玉函之匙是宸皇族世代相传的宝物,此物在别人身上会给人带来晦气和疾病,在主人身上会给他带来好远和助他在功夫上有更好的修为和悟性。我们找来是想等有朝一日见到你时,给你的。”
“宫明派人过来的时候是在你到山寨的前一天,他们说……”年老将话接到这里忽然住了口,用一种极其恍然的目光看着骆尘鸢,“公主难道……”
骆尘鸢苦笑着点点头,“是。我有。一直都带着它在身边。”只是没能想到,他一直也在身边,她的一举一动似乎都没有逃离过的五指山。
只不过,倘若宫明打算利用她让这群山寨的土匪为他送死卖命,那么这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骆尘鸢暗暗握紧了手。
抬头正色看着年老,道,“你让大家都别找了。玉匙在我这里,但是我绝对不许山寨同宫明合作!”
“公主……”年老不知道现在是该喜还是该忧了。
“铁矿山我们要夺,但是绝对不和宫明合作!”骆尘鸢起身拍掉身上的灰尘,不容置喙的冷冷放下话,转身毅然向寨子里走去。
第一百七十一章 决心
年老为难的看着骆尘鸢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转身向钟书的院子走去。
骆尘鸢握着手中的玉匙,总算明白了一些令她困惑已久的事情,那个黑衣人,那个故意将玉匙放在她那里的黑衣人,看来宫明知道的远远比自己知道的多的多。兴许一开始就已经计划着将自己收罗到他的彀中,如果是原版,估计这会儿已经被人吃的一干二净,连渣滓都不剩。
既然之前一定要按照他计划的那一切来行动,那么她就要再以后与他彻底背道而驰。山寨这些遗留下来的宸族旧军想必就是他垂涎已久的肥肉,设计将她带到京城,因为眼前的利益出卖她后,又辗转来到晨城,打算再次将她收回自己帐下,而后得到这些军队,为他拼命夺权吗?
骆尘鸢从未有过的愤怒与憎恶,那种憎恶让她闷到极点,她从没有对一个人这么失望,这么在乎过,为了权势玩弄她的感情就这么好吗?骆尘鸢切齿之极。
回到房中,唤来人去年老那里取来了晨城以及铁矿山周遭的地图和形式。现在他唯一能够威胁到自己的不过就是铁矿山了,倘若能够替山寨夺下铁矿山,加上山寨本来就有的那种实力,势必不会再沦为别人手中的玩物。
压下内心的那种种愤然,骆尘鸢展开地图仔细的看着铁矿山周遭的分布以及对方的势力和威胁。不得不说,山寨同宫明合作并不是一件愚蠢的事情。
兴许是因为两家原本想要一起合作的原因,所以利于山寨之处,和利于漓家之处,都被清楚的标记出来,最令人无奈的是,山寨的地势比漓家的地势差许多许多,整个铁矿山周遭甚至算上山背后那些加工厂似乎都有不少漓家负责的内务。
山寨若是从外攻入,加上漓家内鬼在铁矿山里面相应,夺下铁矿的计划,绝对事半功倍。
可是……
骆尘鸢暗暗握紧拳头,再次用心的将整个大局尽揽于心,包括铁矿山的一些漏洞。
然而看了半响,骆尘鸢最后还是无力而颓然的倒在床上。她不能不说,对方环环相扣,倘若此次硬是推翻与他合作,不仅会是两败俱伤,而且对山寨的不利和损害远远超过宫明所失去的。
烦闷的推开满桌子堆积的地图和潦草的纸张,骆尘鸢无力的爬上床,抱着枕头看着帘帐顶发呆。
年老似乎就真听任了她的吩咐,这几日之内都逐渐将与宫明联系的那些人给分批招了回来,知道她为这件事情所烦恼,也没有再冒昧打扰她,只是尽量的让下人将她仔细侍候好。
“年老,这么耗着实在让人揪心啊!公主那边,咱们到底是劝还是不劝?”钟书的伤已经还了大半,此刻正十分纠结夺下铁矿山一事。
年老捋着胡须,淡然的摇摇头,“公主并非一般女子那般孤陋寡闻,意气用事,她这么否决我们的计划,肯定是有她自己的原因的。我们安分的守护山寨和尽平日的本分就好了。”
“这些根本就不是解决问题的关键和办法啊?只要铁矿山一日在太子手里,那就像是一个无底洞一般,晨城很快就会被掏空。这几天你没听说官府又建了个大的兵器厂子,甚至连十岁的孩子都要拉去做工!惨象遍地,难道公主就一点都不心疼,一点都没有感觉吗?”
“老钟!”年老脸色一沉,有些不悦的冷道,“怎么能这样说公主呢?老夫相信她定有她自己的主意。昔年老主人的命令你可别忘记了。”
钟书又愧疚又难受的叹了一口气,颓废的坐在木椅上,声音嘶哑而难受,“我自小生养在晨城,看着那些乡里乡亲被捉去,心里实在是难受之极。再加上那个人似乎也到了这边,我真恨不能让伤立马将他逮住,一刀刀的将他凌迟至死,也好一雪我亡国亡主之仇!”
年老正色的看着他,“仇报不报是公主说了算。我们只要先侍候好公主,保佑公主不受外来侵害就好。其他不该操心的,谁都不要再操那个心了。”
钟书无奈的揉着额头,胸口中那不断激荡的情愫让他觉得压抑沉闷之极。
“你们的顾虑我不是不能够懂。”骆尘鸢掀开帘幕,从外面软步走了进来,脸色比屋中这俩人也好不到哪里去。即便是年老尽可能的将山寨最好的条件都提供给她,但几天的折腾依旧能让人看得出,那绝艳的面容上蜷缩着浓浓倦意。
钟书乍一看到这样的骆尘鸢,有点愣在原地,收回神后,不掩眉目中的不满与失落,轻轻侧开眸子。
骆尘鸢道,“大叔别这么看我。我虽不是生养在晨城的,但基本的良心和道德还是该有的。我尚且还懂得唇亡齿寒的故事,晨城若是被整的衰败下去,山寨不日也将会沦为他人刀下之奴,我虽非善类,平日里又晦气连连,但我绝对不愿意将这些麻烦扩展和牵累到任何人,更何况是整个山寨的男人就少。”
钟书有点不好意思的看着骆尘鸢,恭谨道,“公主息怒,是小人惶恐了。”
“你们都生养在这里,我优柔寡断的后果要你们负责本就是我的不对,你没必要惶恐,或者心里难过。”
钟书抬眸看了她一眼,心中好似被打翻了五味瓶一样,酸甜苦辣味味俱全,无奈道,“公主……”
骆尘鸢抬眼看着钟书,认真道,“现在你什么都不要想,赶紧调整好心情,把伤养好。等你伤好之后,我们立马夺铁矿,去救晨城的百姓。”
钟书一怔,“公主!”
骆尘鸢淡然一笑,转过身看着年老,“我还有许多事情还要麻烦年老您,同宫明的一切联系想必您这里都有记录吧。我想知道咱们同宫明的交易具体详情,以及假如对方要毁约或者反吃我们一口该怎么办?”
年老自若的微笑,不答反问道,“公主不是早就吩咐老奴要终止同宫明的一切交易吗?老奴已经将山寨的人撤走,公主怎地现在忽然又转过念头了?”
骆尘鸢抿嘴轻笑,墨眸冷静的看着年老,微微一眯,“年老胸中丘壑是小女这一辈子都敬佩不完的,我虽说不与宫明合作,但想必年老在调理人手的时候,并不是一下子将所有的交易都终止的吧?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无关紧要的枝节末梢已经被你老大张旗鼓的减削掉。而一些核心的人物和事件安排,年老心中有个数才对。”
年老有些惊叹的看着骆尘鸢,捋着胡须无奈地朗声大笑,“宸家后继有人。公主既然能够将暗中的事情也看的如此通透,那么老夫若是还想再编扯出来什么话,就是欺主了。”年老神色一凛,恭谨的从太师椅上坐起来,向骆尘鸢欠手作揖道,“公主天资聪颖,老奴佩服。老奴坦白相告于公主,确实如公主所猜想的那般,老奴还未曾完全的终止山寨与宫明的合作。尽管是对方听闻咱们有点主仆离心的闲言,但并没有再多问。祈望公主早日定下合适的计划,救晨城于水火之中。”
就知道这只老狐狸还留着后手,骆尘鸢叹了口气,“若如此,就请军师告诉对方吧,我们愿意合作。倘若他们与我们的条约没有太大的问题话,我们愿意去扮演那个明眼中的钉子。”
年老忙点头,催着人去拿那些之前准备好的合约。
看着下人匆匆跑去的身影。
钟书忍不住道,“你这老头子原来一直都在准备着。”
年老无奈的看着骆尘鸢,苦笑摇头,“倘若三天之内公主依旧僵持着,那些人和东西我真的都会抽出来的了。”
骆尘鸢愧疚又感激的看着年老,但想起另一个问题,她忍不住问道,“年老,那我……”
年老看着她这副又囧又为难的样子,加上她与宫明之前的过节,只能无奈苦笑道,“既然公主已经决定了,那么同宫明交涉的地方,应该会有很多会麻烦到公主的。老奴希望公主能够释怀前嫌,认真的完成这件事情。倘若公主不高兴,那么老奴就在此事了结之后,随时将公主接回来。”
“接回来?”钟书一愣,“公主要去哪里么?”
年老道,“按照之前与宫明的合约,只要咱们双方达成协议,他就要应诺拿出玉函之匙来做抵押,而山寨也要让头领过去做同样的抵押。原本是我要去的,但现在看公主的意思……”
不得不佩服年老的精明,骆尘鸢苦笑着点头道,“不错,这次我来,一是告诉你们准备夺铁矿山,二是将玉函之匙交给你们保管,我去作抵押。反正我留在山寨里顶多也是个闲人,对这次全盘操作也不如年老熟。所以只能我去最合适了。”语毕她从脖颈上取下玉函之匙,小心的放在钟书和年老面前。
但此刻似乎已经没有人再去想关注那个传说中的美玉是什么样,什么神力了。每个人的目光都紧紧锁在那张沉着冷静的绝艳面容上。
钟书道,“可是公主你与他……”
“如果因为我自己不能够释怀,却连累了整个晨城百姓和山寨的安危,那才是我最不能心安的地方。”骆尘鸢淡笑着道,同时她也悄悄握紧了拳头,“何况近日的我,已经不比往日的我了。他已经不一定能够奈何住我!只是有一样,便是你们这次行动一定要谨慎行之,不仅仅对敌人谨慎,还要仔细观察漓家的一举一动,倘若有任何异样,你们就带着玉函之匙离开。”
骆尘鸢认真的看着年老,“对他们来说,玉函之匙的重要远远超过铁矿。只要玉匙在我们手里。想必他也不会乱来。”
第一百七十二章 筹码
因为无法从那环环相扣之中找出任何一个可以让她周转的余地,骆尘鸢不得不站在这里,用那种连她都有些惊叹和震惊的目光看着对面那个似曾相识,又十分陌生的男人,漠然淡笑,“王爷兜兜转转那么就,实在煞费苦心。”
冰冷的目光,不带有任何过往的眷恋,墨眼流转,耀眼如繁星一般,一袭青罗色的广袖软纱裙,勾缠那纤细腰肢,万般的妩媚而动人。
远远的站在阳光耀眼的院中,亦如往常一般,只喜素面,斜鬓轻带一支玉色琉璃簪,玲珑曼妙,俊美似仙。
前一刻钟,他负手而立于窗前,冥思苦想着如何将她接回漓家大院之中,见到她该如何如何,然而对上那双瞳眸中的清华与漠然时,宫明那薄勾的唇角悢然失去了它原本骄傲和冷漠的颜色,变得安阳苍白和难以启合。
轻咳一声,借着杯盏掩去那让他十分憎恶的难受和心痛,“你是这么认为的?”香茗幽幽,却难以抹去世事种种的捉弄和离散。
沉默,沉默,静寂的空气让骆尘鸢无法捕捉到他任何的情愫。
冷笑着望了他一眼,淡然道,“王爷若是没有什么可安排的。小女就告退了。希望王爷不要再施诡计,天下不只是靠背叛和绝情赢来的。”
宫明一怔,俊眼锐利如鹰隼一般微微轻眯,犀利而茫然。
骆尘鸢忽而笑了,什么都没有再说,转身走出宫明的院子,跟着引路人到了那所为囚禁她的地方。
清净幽雅,雅簧修竹,娴静的小院落,似乎一草一木都契合她的心意,仿佛被人刻意安排和休整了一般。
骆尘鸢走出那个人的视线,静静的走到自己院子的竹亭旁边,竹亭设计极为精巧,溪水横溪而过,透过竹栅,清晰可见泉底。
骆尘鸢蜷着双膝,坐在竹亭里的小竹椅上,默默凝望着水中的游鱼细事石,心中却前所未有的平静。
原来再次见到他,真的能够平静下来。让她如何不能平静呢?对于他,已经够累,够累的了。
她甚至开始敏感自己的每次的情愫波动都会引起对方的任何可乘之机,想起那过去的种种,骆尘鸢不耐烦的甩甩头,捡起池塘边的石子用力向溪水中央投去!
溅起的水波惊得藏在水底的红色锦鲤四散开来,恍若在水底炸开的火红烟花一般。
“骂过我哥就一个人跑回来在这里又拿鱼出气,真不明白你到底想什么呢?”一个澄澈干净的声音响在耳畔。
骆尘鸢转过头来,如月棠花一般鲜艳而夺目的红袍衬着一个颀长秀美的身影映入眼帘,如同过往的微笑,飞入鬓角的邪魅眉宇,桃花眼流转之间魅惑依然,只是唯独不见那手里走到哪里便扇到哪里的桃花扇子。
虽然心中一直都有些潜在的芥蒂,但乍一看到他,骆尘鸢仍旧不能提起脸色使给他看,也许他算是这个漓园中唯一一个不让她反感到极点的人了。
淡淡一笑,转过头来,看着那些躲在石缝中余惊未定的鱼儿,“我哪有。”
“阿鸢。我很想你。当初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我若是知道了,就算是让我去死,我也不会看你被他们带走。”宫瑞微蹙着眉头,静静凝望着她。
眼中的期待和忐忑让骆尘鸢不知道是该避开还是该苦笑迎上,她垂下头,淡淡道,“你不用解释了。我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就是。”
不咸不淡的口气,让宫瑞觉得连呼吸都要被一只无形的搜给紧紧扼住了,他微微垂下长睫,遮掩住眼底的失落和疼痛,语气尽量如常,“你明明很生气,要不然你怎么会这么不高兴看见我?”
骆尘鸢道,“不是不高兴看见你。见到你我挺高兴的,只是我们很久都没有见面了,我觉得有哪里不对劲,不知道是你变了,还是我变了。”
“我没变!”下意识的他反感之极的反驳道,察觉到自己的声音有点太大,随即神色黯然着看着她,“你也没有变啊。”
骆尘鸢摇摇头,“不,我变了。”从一个低贱的商贾庶女变成一个旧国的后裔公主,这种变化简直可以算是天壤之别,怎么能说没变呢?
“阿鸢……你是不是很恨宫明?”知道她想说什么,宫瑞却下意识的避开,他知道有些事情一旦承认了,就不能不说那是命中注定了。就像本该逆道而行的一对男女,本该时空与世事已经将她们远远分开,甚至要变成陌生人了。但一旦有些让人无法抗拒的事情发生,那么两个人兜兜转转,最后还是在一起了。
“恨?”骆尘鸢觉得这个字眼很可笑,“我怎么会恨他呢?他本来就是一个没有爱,只知道追逐名利的人,恨这种人,很不值的。”
“阿鸢……”握紧的拳头又无力松开,“漓园这里你可以随便走动,这边与王府不相上下,你平日没事儿的时候,我可以随时陪你走走。”
“好啊!真想不到漓家少主竟然是他,你竟然是那个传说中少主的弟弟,唉……你说你们心里怎么就能藏那么多秘密的啊?”骆尘鸢忍不住自嘲道,“像我这脑子就不行,装了吃喝拉撒睡外,其他的大部分都空白了。资源浪费真是很可耻的事情。”
“你这是故意讽刺我的吧?我一直担心你到现在,你竟然还嘲讽我。真伤心啊!”宫瑞同以前一般阳光样的笑笑,捂着胸口装痛。
骆尘鸢白了他一眼,闷闷的又垂下脑袋,“你还是别逗我了。不知道是你们家风水不好,还是人缘不好,总之我感觉坐在这里闷的厉害。你带我去吃点东西,消消火去吧。”
“你还倒是真不客气。”宫瑞宠溺的看着她,笑了笑。藏在内心深处的某处心弦似乎在这一刻又被人无意轻撩了一下。
“阿鸢,你变得比以前好看许多许多了。”发自内心的,他忍不住赞叹道。
第一百七十三章 再相聚
骆尘鸢淡淡笑笑,白皙而耀眼的面孔上那笑容却分外苍凉,还不如从前丑陋的时候,那时候我起码偶尔还能看到人心真实的一面。而不像现在,要么被人骂做狐狸精,要么被人说是红颜祸水。
“阿鸢……”宫瑞心中说不出的压抑和疼痛,不知道怎么他发现自己一直都难以使她像从前那般敞亮的笑。
“看吧,连你都不叫我丑八怪了,更何况别人?”骆尘鸢淡淡道。
宫瑞苦笑着摇头,“如果你喜欢听我叫你丑八怪,那我就一直叫下去好了。”
骆尘鸢白了他一眼,“我只是说说而已。可没让你一直叫下去。”
宫瑞笑笑,“也是。如果被外人听到我这么叫你,他们想必还会说我这个人眼光高如天了,连你这般姿色都能认为是丑八怪。”
“别姿色姿色的说成不?”骆尘鸢小鼻子皱了皱,耷拉着眼皮瞄着宫瑞,“总给我一种你很色的感觉哎~”
宫瑞噎了一下,诚恳的看着骆尘鸢,“我一直都很色啊!现在看到你,我就更想色了。”
骆尘鸢哆嗦一下,瞪着他道,“认真点哈!我好容易制造出来的伤感气氛,你别三言两语就给我破坏了。”
“没有,我只是说实话而已。丑八怪你都不知道你走这段时间,可把我给折磨死了,我到处找你,到处找你,连落雁山都翻过来两三遍了,也不见你的踪影。你都不知道我心焦死了。”宫瑞想起前几个月的事情,忍不住将装着一脸无辜样子的她狠狠揉进怀里。
骆尘鸢眨眨眼睛,“这事儿你不能怪我。谁要你有个冷血的哥哥呢?”
宫瑞脸色一黯,“他不冷血。你还不够懂他。如果当初你能顺利回到王府,他一定不会再如从前那般做出同样的选择。”
“是吗?”骆尘鸢冷笑,“他那种人也许永远都只会把利益和权力放在前面。只要前两个目标达到了,什么样的女人对他来说不都是唾手可得吗?”
“阿鸢!宫明绝对不是你想的那种唯利是图的人!”宫瑞深解宫明的性子,忍不住为他辩驳道,“他做的这一切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
“是吗?骆尘鸢觉得只要聊起那个人,连周遭的气氛都会慢慢打下来,”不是为了他自己也不会是为了我。没意思。管他是为了谁呢,我一点都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
宫瑞不甘的看着她,“好,那我带你出去走走。”说着将骆尘鸢从地上拉起来,就要往院子外拖去。
“去哪里?人质快要出府的?”骆尘鸢惊讶道。
“嗯。但是只能在漓家控制的范围之内。”宫瑞见她不反对出去,便松开了她的双手。
“看来还是逃脱不了你们的掌心对吧?”骆尘鸢有点反感那个所谓的‘漓家控制的范围’。
“阿鸢,你别这样好不好?我们这么做绝对是为你好,出来漓家的控制范围你随时都会被太子的人抓去。我想他们现在也都听说了你已经到晨城的事情。” 宫瑞正色的看着她,“你不会是宁愿被太子抓走,也不愿意和我们在一起吧?”
骆尘鸢嘴巴不满的撅起,“这倒是没有。”太子的厉害骆尘鸢在宫中的时候已经领教,倘若不是宫明刻意将他拖住,自己现在恐怕……怎么又想起那个混蛋王爷!?
“那就好。”宫瑞眉头高兴的挑了挑。
“那么现在,瑞王爷可以告诉小的,到底去哪里了吧?”骆尘鸢使着小性子又道,“我可不想跟你去那种地方了。”
“不会的了。”宫瑞认真的看着她,随即道,“这次一定要你知道我们真的不是十恶不赦的坏人。”
骆尘鸢白了他一眼,也没再说什么,跟着骆尘鸢一起叫了马车出了漓园。
马车素净无华,骆尘鸢忍不住嘀咕,“你什么时候学着办事这么低调了?”
宫瑞讪讪笑笑,正色道,“爷一直都是个低调的人。”
“你少来了。赶紧告诉我咱们要去什么地方?这次我可不想一去不回头。”
“不会的!你放心吧,再说了,这是你们家的地盘,就算是你落入太子之手,没个十天半个月的,谁也不敢奈何你多少。”
骆尘鸢忍不住扬扬眉头,“知道就好。”
“知道知道,姑奶奶您可是黑山寨的压寨头领,天皇老子从你家门前走过,都得交过路费呢!”宫瑞坏笑着道。
“少贫了!”骆尘鸢忍不住笑着踹他一脚。
如花美眷的笑脸让宫瑞难以移目,宛若凝脂的脸蛋,让他忍不住抬手拂去,“阿鸢……”
骆尘鸢没有留意宫瑞眉目中的变化,笑着把他伸过来的手给拍开,确巧此时马车也轻轻颠了一下,她转过脸靠近车帘,嘟囔道,“这么快就到了么?”
宫瑞讪讪缩回手,回道,“差不多是了。”
骆尘鸢将脑袋探出窗外,忍不住为眼前的景象呆住,枯枝栅栏相围成的防护栏,栏中哀号遍地,蔓草横生,许多衣衫褴褛的人或站着、坐着或仰面躺着,每一个人的脸色都带着难以形容的悲痛,凄怜。
有的依偎在临时支起的帐篷外,有的枕着破旧肮脏的木头,啃着馒头,双眼浑浊,呆呆的望着远处。
有的向骆尘鸢这边看来,先是一怔,继而竟呼朋引伴的皆跪倒在地,嘴里皆念念有词,嘟囔着什么。
“宫瑞。”骆尘鸢看着那种惨淡如难民营的景象,心情低落到极点,蹙着眉头将周遭又巡视了几遍,忍不住扯着宫瑞道,“这些人……”
“他们都是从矿山里救出来的难民。原来都是晨城中的百姓。他们其中不少都被割了舌头。这里是二哥给他们搭建的临时住所。等铁矿山夺回来之后,这些人才能够回到城中,过正常百姓应有的生活。”宫瑞看着周遭的景象,淡淡解释道。
骆尘鸢呆住,感觉全身每一个细胞都被灌入了浓浓的悲悯和愤恨,明白百姓们对她和宫瑞磕头行礼是把他们当做是收留他们的好心人。
骆尘鸢只觉得眼角渐渐酸涩,忙垂下头走到宫瑞身边,依旧硬着自己的心肠道,“他有这个好心去做这样的善事?恐怕这些人不是他救来的吧,而是特地跳出来将养着,等到铁矿山夺回来之后,为他所劳用的吧?”
宫瑞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骆尘鸢,良久苦笑道,“阿鸢,你这句话不仅中伤他,连我都觉得有些过分。宫明所做的一切都是有他的原因和目的,这些人。”宫瑞指着蹒跚而来的一老一少,正色道,“你觉得他们能够去挖矿吗?阿鸢,我们漓家虽然一样要用人挖矿,但绝对不是你想的那样。按照凝国的规矩,这些苦力要么都是战败被富主买下来的奴隶,要么就是百姓主动愿意去做。而按照漓家的规矩来,即便是奴隶和百姓,每天都有固定的调休时间,你竟然会以为……”
宫瑞悢然的转过头去,向不远的粥棚走去,实在不想解释下去。
骆尘鸢看着周围哀号遍野的人,深深叹了一口气,捋起袖子扶起在近处一个腿脚受伤的乞丐。
那人一见骆尘鸢一袭华贵衣衫,貌比天仙,自惭形秽的忙闪躲开,摇头嚷道,“贵人莫折杀了小人!”
凄哀而沙哑的声音带着淡淡的熟悉。
骆尘鸢忍不住抬头看去,眼前这个人岂不就是自己前些日子刚到晨城,日日相伴的那个老乞丐吗?心中一酸,“怎么会是你?”
老乞丐闻声也觉得熟悉,但骆尘鸢那张面孔却是极为陌生,于是摇头道,“贵人多忘事,小人怎识得姑娘这般貌美的人?”
“我是那个送你酒肉的小乞儿啊!”骆尘鸢忙补充道。
老乞丐愣了一愣,却不看骆尘鸢,只是目光痴痴的望着天空一角,念念道,“小乞儿?给我酒肉的小乞儿?我识得啊,那小儿后来跑到矿山去了,想是被官府的人捉走了。可惜啊,小乞儿做的乞丐鸡真的很好吃。”说吧深深叹了一口气,摇头走开。
骆尘鸢望着那凄怜至极的景象,无法再将昔日那春花溶溶的柳叶似烟的晨城与之相对比。
“走吧。我已经将漓家拨给的银钱交给这里的管事了。”宫瑞走到她身边,温声道。
骆尘鸢点点头,这里的空气让她觉得分外稀薄,甚至有点难以呼吸。能在漓家保护区呆着的人无疑是极为幸运的,倘若昔日钟书不冒死救她,恐怕她连出现在这里的运气都没有。
回了漓园,宫瑞被年老叫去商量事情,骆尘鸢则漫步走在华丽奢靡的漓园之中。这一天发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尤其是刚才去那营房中所见所闻,让她极为矛盾和难过。
这么怔怔晃着向前走,将要到自己小院的时候,抬眼却瞧见一个熟悉的身影。
一袭黑缙黛袍,华丽的纹饰精致的拟画在正襟上,沉着而稳重,带着让人难以侧目的面孔,于她对视。
骆尘鸢忽觉得心跳漏了半拍,垂下头,自觉地让开路,不发一语。
宫明怔怔看着她,随即侧开练继续同青松,边走边道,“时间上你再同钟书确定一下,如果没有什么意外,就早点行动。”
青松应下,“是。”
第一百七十四章 论嫁
静静的擦肩而过,无波无澜,冰冷的就像风一样,擦过自己的脸颊,撩不起内心任何的波动。
骆尘鸢看着地上的丛丛青草,刻板的抬起脚步,向自己的院落走去。
然而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骆尘鸢顿住脚步回头去看。
只见青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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