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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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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命恩人是个土匪,那我一点法子也没有,就算是让小女一命换一命,小女也理所当然。”

钟书又震惊又激动的看着她,眼睛中波澜起伏,“好丫头!堪有我辈的风范,你尽管去找他们吧,我虽然现在身负重伤,往日的威信还是有的,就算是出了意外,保你这个小丫头还是绰绰有余的。”

骆尘鸢吞了口唾沫,依旧神色庄重的看着他,“当真?大叔在山寨里是管什么的?”

钟书见她乖巧的退了回去,松了口气,吊着眼皮道,“这个可不好说,总得来说是管理整个山寨的吧。偶尔情况下,要同军师商量一下各类事务等。”

“当老大?”骆尘鸢忍不住耷拉着眼皮瞄了瞄钟书这个样子,撇撇嘴,“其实火头师父也是管理整个山寨的,尤其是粮草等方面,也听说会有副将在身边。估计你就是干那个活计的吧?”

钟书气结,懒得再同她计较,“你到底去不去吧?”

“去~!”骆尘鸢翻了个白眼,“我又没有说不去。到哪里去找你那些土匪?”

钟书道,“铁矿山附近。”

骆尘鸢一愣,随即瞠圆双眼,急道,“铁矿山附近啊?天哪,那不等于让我去贼窝吗?”

钟书无奈的一笑,“你要小心的去找找,如果找不到的话,就四处留一些像这样的符号,将箭头往这边引一引就好。”说着钟书取过枕头旁的一个草芥,在土墙上画出一个类似于半颗五角星的东西。

骆尘鸢只得临时学一学,而后小心的绕过一些热闹的巷子,取出以前穿过的衣衫,将自己打理干净之后,穿着华贵衣衫,往铁矿之处,快速赶去。

因为她不知道该怎么洗掉在叶家易出的那个容貌,再加上穿上这一身体面的衣衫,看上去像个十足的妩媚公子。

铁矿山附近的人已经没有昨天那么多,但是衣着华贵的人还是不少,即便是骆尘鸢刻意将肤色弄黑,但依旧有不少人侧目仰视她。

在铁矿山转了半响,依旧没有发现一个长得像土匪样子的可疑人物,无奈之下只能自己依葫芦画瓢的将钟书交给的符号挑着地方留下。唯恐引起别人的怀疑和注意,她还特地围着晨城兜了那么大一圈子。

回去之后又稍上一些药,回到小院子里侍候着钟书服下,见依旧无人来接应,又被钟书差遣着继续到城里去转悠。

路过晨城一个热闹小巷子时,无意中瞧见一个挂着两个大红灯笼的院落,院落门前喧唱声不断。听的骆尘鸢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想起了那句“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那句诗,胸口中说不出的郁闷。

“听说这一次宫家真要动真格的抖了。老皇帝虽然没死,但诏书也都写好了。竟然是众皇子们谁有能力谁来坐那皇位。真不知道老皇帝竟然会留下这么句遗言。真是令人难以琢磨!”

“你操那么多心干什么?咱们这晨城山高皇帝远的,就算是易主,一时半会也易不到咱们这里来,你我只需今朝有酒有美人,就今朝欢乐就是。明天的事情,明天再去想,再去做便是。”

“那是。不过这其中倒是有许多有趣的事情,咱们吃酒时说说也能解解闷儿。”

“那好,咱们循着姑娘们一起聊聊也成啊!哈哈……”

骆尘鸢停住脚步,蹙眉望着那两个向妓院走去的路人,咬了咬唇,忍不住掩面也跟了进去。

一进门浓重的脂粉味喝着女人们淫靡的嬉笑声充斥周围,骆尘鸢甩给迎上来的老鸨几个碎银,撂下几句,“随便看看”就挣脱了束缚,捡了之前两个人旁边的座位,点了壶茶坐了下来。虽然妓院之中娇唱叫喊声不断,但坐下闲聊的男人也不少。

侧耳细听去,只听之前两个男人一阵嬉笑后,又接着之前的话开始说起。

“有没有听说宫亲王要打着什么旗号跟太子对抗吗?”

“那谁知道?总不会还是我们晨城的天女吧?”

“好像不仅仅是这个。但听说若真是天女一事,恐怕此次会殃及晨城了。”

“这话倒是说来听听,山高皇帝远的晨城,哪有那个能耐去惹那些贵人的注意啊?我可不希望能殃及到这边来。”

“这个事儿确实不好说。我也是最近瞧见官府的人突然紧了晨城的风声,才听人说的。说太子亲自派人到这里来坐镇,听说是为了牵制住威胁到晨城的那两股势力。”

“黑山那一伙和亲王?”

“亲王没听说,据说是漓家……”

“嘿,漓家?一个腰包稍微殷实点的商贾而已,敢同朝廷作对敢情是要造反?”

那人嘿嘿一笑,“皇帝老子都说谁强谁做皇帝了,至于那些人,谁知道呢?”

听到这里,骆尘鸢心中一紧,又惦记起钟书是这里的人,兴许有些问题最应该先问问他,于是起身想向外面走去。

就在她刚走到门前时,只见老鸨一脸谄媚的领着两个绝色女子迎了出去,骆尘鸢随着人群往旁边站了一站,只见从门外走来一个俊俏之极的华贵公子,眉眼微勾,邪魅宛若能摄人心魄的妖精,唇角勾着玩味的轻笑,只是眉宇之间带着一种淡淡的疏离。

骆尘鸢凝眸瞬间,又忙垂下头,望向别处,忽而觉得心中凌乱无比,想躲开,又移不开步子。

“瑞公子啊,这是我们花楼的香香姑娘,这位美人是红红姑娘,她们可都是极为仰慕瑞公子的啊!这一回可是特地央老妈子我来瞧瞧公子的。”老鸨一脸脂粉笑簇成一团,流波婉转的那双机灵眼中,恨不能时不时刷出一排金元宝来。

“嗯。”只是淡淡的回了一声,他闲步走了近来,本该是直接向三楼优等包厢去的,却不知为何,走到骆尘鸢面前时,忽然停住脚步,媚眼瞧了她一下,低声嗤笑道,“竟然有这么俊的嫖客,真不知道是谁嫖谁了?”语毕,也没再多说什么,继续往前走了。

第一百六十五章 黑山女匪?

骆尘鸢只觉得他站在自己面前那一刻,她整个人都停止了呼吸,留恋,难过,酸涩一股脑的情愫如泉一般涌入她的心肺。

宫瑞,宫瑞,宫瑞,她在心中一遍遍的默念,转身疾步向外面走去,仿佛身后有一双能看透她一切的眸子一般,让她忍不住从心底胆寒。

他一定在晨城了。

看到宫瑞的下一秒她就已经想到。

之前无论如何忐忑都是她的猜测,然而看到宫瑞时,她就彻底相信,他不仅在晨城,而且已经也早早到了。

漓家要做什么?他来晨城干什么?总不至于真傻到以晨城为割据点来开始他夺权的第一步吧?

骆尘鸢觉得无数个问题如雨后春笋一般在心中疯狂的发芽,生长,撑得她头疼欲裂。

索性甩了甩脑袋,快步向小院中奔去。

晨城天气阴雨不定,之前还晴天万里,顷刻之后就能像现在这样,乌云密布,冷风串在每一个街头巷尾。

看着街角消失的那个瘦小的倩影,他觉得全身的力气都被一瞬间抽离,懒懒的倚靠在窗棂上,绝艳而倾城的面容带着一丝难言的不舍和纠结。

“二哥……”宫瑞端着一杯茶盏送到他面前,“我刚刚在楼下见过她了。跟从前不太一样了。”

宫明脸色一黯,俊脸陡然如冰一般,“她这个笨女人,从叶家逃出来后就不知道找个易容师给她恢复原貌了!”

宫瑞轻咳一声,“呃,二哥,恢复原貌恐怕会比现在更能招惹麻烦,还不如现在好些呢。二哥若是担心,为何不早日将她带回身边?你从到了晨城就已经找到她了吧?”

“你觉得她会回来吗?”宫明淡淡地转过落在街角处的目光,看着宫瑞。

下意识的闪躲开,这个答案连他都知道是否定的,只得尴尬一笑道,“二哥,现在该怎么办?”

他眼神一冷,“按照原计划。”

“二哥……”宫瑞有些为难的看着他,“铁矿权被他利用姜王的势力抢先一步占领。我们剩下的筹码似乎并不多。”

“我知道。但不能因为铁矿权一事失去前进动力。我会想其他办法。”

“你是不是想再次利用她背后的势力……”

“不。”宫明想也没有想就冷冷回答道,深潭一般的乌玉眸子里清冷如冰。

宫瑞松了一口气,却依旧无奈道,“如果没有那支神秘的军队,凭我们的力量,恐怕不太简单。”

宫明没有理会,淡淡道,“兵器的事情我已让蔡太师着手去安排。你只要保护好她就行,必要的时候就将她带回来。”

“可是那个姓钟的……”宫瑞蹙起眉头,黑白分明的眸子里带着同宫明似曾相识的一抹冷硬。

无力的垂下眸子,淡淡道,“随她去吧。不过我相信愿意跟在她身边的人,都不会是个简单的人物。那个人更不是。你多留意一些吧。晨城这边的准备兴许还要借他们的相助才能够成功。”

宫瑞不解地看着宫明,“他们?”

“他们是谁?”骆尘鸢看着眼前几个穿着华贵的男人,呆愣在原地,一只手还保持着推门的姿势,忍不住瞪大双眼看着屋子里站着的几个陌生男人。

与此同时她也看到了趴在床上的钟书,只见他肩上一直血窟窿,之前那只羽箭带着黑於的血块被丢在一遍。

钟书伏在床头喘着粗气,虽然此时已经有几分雨前的阴冷,但他额头上依旧不时滚出豆大的汗滴来。

再瞧那被拔掉羽箭的伤口,还在汩汩冒血,只是撒了一把香灰,连包扎都懒得弄。

她登时又急又担心,不耐的大声重复着自己刚才的问题,“你们是谁?谁让你们进来的?!”

钟书听出她真发火了,想摇摇头或者开口辩解一下,然而无奈的是他刚刚被拔掉羽箭,一时还在虚弱中,就算是说出的话,也细弱蚊蝇一般,没有几个人能够听得到的。只能苦笑着趴在床上继续装死人。

也就在这当口,一个虎背熊腰颇似梁山泊中黑旋风李逵似的男人霍霍的向骆尘鸢靠近几步,只见他衣着稍微素朴些,但那张阔大脸上,一双牛眼凶巴巴的一瞪,几乎用震耳欲聋的吼声回道,“你就是那个把俺们大哥泡在水缸里的娘们?”

剜了一眼趴在床上装死的钟书一眼,骆尘鸢也火了,“什么娘们不娘们,你这人怎么说话来着?我还是个未出阁的青春无敌美少女呢!你言辞注意点哈。别仗着你个子大,欺负弱小女子!”刚说完她忽然就后悔了,她这是单枪匹马在跟一群土匪叫嚣呢?

山寨李逵大喝一声,“错!俺什么时候欺侮你的!俺想说谢谢你!”说罢带着走路的霍霍声,走到骆尘鸢面前,“唰”的一下抱拳,鞠躬。

呃,骆尘鸢赶忙也往后闪了一步,虽然已经跳出足够远,可这大块头蓦地一弯腰,还是拿脑袋差点砸到她。

骆尘鸢拍着小胸脯,墨眼瞠圆的看着眼前这位魁梧的巨人,吞了口干唾沫,古人里能有长出这般一米九左右的大汉子简直就跟两米左右夫妇生出一个一米四七的儿子一般让人稀奇。

这个世界上到底还是正常人多,只见一个笑眯眯的圆脸矮胖子像个小朋友似的将山寨李逵往身后拽了拽,深情严肃道,“熊二,站后面。别把恩人吓坏了。”

“是!”如洪钟一般的声音重重的答道,而后很乖巧的霍霍又走到原位去了。

骆尘鸢总算见到个能让她俯视一下的人了,松了口气,客气的同那人点点头,“我叫阿鸢,你们是大叔的兄弟们吗?”

圆脸胖子客气点点头,直言道,“城中风声愈紧,我等接大哥回去的时候,为保姑娘周全,想请姑娘一同入寨子。姑娘以为如何?”

第一百六十六章 玉函之匙

圆脸胖子客气点点头,直言道,“城中风声愈紧,我等接大哥回去的时候,为保姑娘周全,想请姑娘一同入寨子,姑娘以为如何?”

“我去?”骆尘鸢之前只当钟书是在开玩笑,真当听到圆脸胖子请她去山寨的时候,她真有点愣住了。

“嗯。”圆脸胖子点点头。

被甩到一边冷落的山寨李逵也叫道,“跟我们回去吧,我们寨子里可还从没用过女匪子呢!等你入了山寨,俺就尊称你为女大王。”

骆尘鸢忍不住瞪了那山寨李逵一眼,抹了抹把汗,无语的楞在那里。

钟书这会儿也缓过神来了,喘了口气,瞪着那圆脸胖子道,“她不能入伙。去了山寨只能当是山寨里的客人。老二你可明白我的意思?”

圆脸胖子看着钟书,有点不太明白,“大哥,可是山寨的标志只能够是自己人使用。你既然将那图画教给她,不就是代表着你想她入寨吗?”

骆尘鸢这次真瞪大眼睛了,看着钟书,吞了口干唾沫,“真假的,你真是他们的老大啊?”

钟书懒得理会她,继续同圆脸胖子道,“这件事情太过紧急,这丫头又没胆子给我拔箭,所以不得已才教给她的。”

“哦。”圆脸胖子若有所悟的点点头,“那现在……”

“城里也在找她,带着一起回去吧。”钟书说了两句话就有些底气不足,脸色煞白,直冒冷汗。

骆尘鸢见他如此,赶忙上前取出床头她弄的那个急救箱,三下五除二将那伤口上撒的香灰去掉,又敷上疮药,给他麻利的包扎妥当后,才抬起头想对那圆脸胖子说一下自己的意思,不想一抬头就看见众男人用很客气的目光在看她。

抹了把额头上的汗,疑惑道,“都看什么呢?”

圆脸胖子轻咳一声侧过脸,打心眼儿里赞道,“姑娘好手艺,敢情是学医的?”

骆尘鸢才意识到自己刚才清洗包扎伤口等,引起了圆脸胖子等人的注意和好奇,勉强笑笑,“没有,只是经常摔伤碰伤的,学了一点点而已。二当家的什么时候动身带大叔走啊?”为了引开他们的注意力,骆尘鸢忙抛出了个问题。

闻声那圆脸胖子果然脸色一沉,正色的看着山寨李逵道,“姑娘的话倒是提醒了我,你快点出去看看马车备好了没有?还有吩咐那几个兄弟准备的事情做了没有?这里非久留之地,大哥又身受重伤,咱们还是趁早离开这里比较好!”

“咱们不夺铁矿山了?”山寨李逵性子直,也没留意身边还有个外人,就横眉直言道。

圆脸胖子脸色一滞,但随即冷道,“矿山已经被占了,再夺那又有什么意思?先前不过是军师说说罢了。赶紧去办正事,别耽误了时辰。”

山寨李忙点头应道,“哦。那我先去看看。”

语毕还同骆尘鸢咧嘴笑笑,客气道,“俺们刚才都看你,其实还是想让你跟我们一起上山。俺们山上就军师一个人会医术,你要是上去了,俺们兄弟们肯定很高兴。”

骆尘鸢忍不住有点喜欢这个人直来直去的可爱个性,笑着点头,“多谢这位大哥的赏识。大叔救我一命,万事我都得等他伤好了再说。”

山寨李逵点头应了就要往门外走去,走到门旁处,忽然又停住脚步,转头看着骆尘鸢,“你叫大哥为大叔,就莫要叫俺大哥了,俺听着甚是别扭,你往后就直接叫俺李熊就行了。”

骆尘鸢汗颜,忙笑着应,“好好,李熊。”

“哎。”李熊欢喜的应了一声,才一本正经的向外走了出去。

钟书看着他离去的背影,不悦的瞪着圆脸胖子,“他心思如此单纯,你当初实在不该收留他。”

圆脸胖子讪讪一笑,却没有说什么。

骆尘鸢也搞不懂这几个人在说什么,索性也装傻不去问,自顾将东西收拾好后,准备等着一同跟他们去山寨。

除了去山寨,她也没有别的办法,晨城既然有他在,那么她就只能尽自己的能力远远躲开。

但愿他一切能够平安,得到自己想得到的一切吧。

骆尘鸢淡淡摇了摇头,收拾好包裹跟着钟书一起上了马车。

有点疑惑的看着这辆极为华贵的车马,骆尘鸢狐疑的扫了眼躺在车厢里的钟书,“你们山寨很有钱啊?不仅人人穿着阔绰,连马车都是这样华贵哎。这么华贵的马车,就能够保证出城没问题了吗?”

钟书笑笑,“如果人人都穿的跟你之前那一身叫花子样,想必已经有不少兄弟被抓去挖矿了。”

跟着一起上来的圆脸胖子接着道,“这马车华贵一点,管理城门的兄弟也好照应着过去。”

骆尘鸢有点惊讶的看了圆脸一眼,城门处竟然也有内线,不得不好奇,“你们山寨看来很厉害哦。”

圆脸胖子笑吟吟的扫了她一眼,“小姑娘应该是刚来晨城没多久的吧?”

骆尘鸢点点头,“是。”

“姑娘刚来是不知道,晨城一直都是由我们黑山照顾着,只有这几个月我们才减少在这里的活动次数罢了。”

眨了眨眼,不要告诉她圆脸胖子的意思就是晨城其实也算是个土匪窝子,只是近几日才收了收嚣张的气焰罢了。

这么彪悍又和气的土匪,骆尘鸢还算是头一回见过,知道自己打听太多了也不太好,于是静静的坐在钟书旁边,时而照应一下,时而打下一小盹,就这么晃晃悠悠,恍恍惚惚一路。

等到骆尘鸢醒来的时候,已觉夜凉如水,空气中弥散着薄薄的水湿气息,揉着迷糊的双眼,骆尘鸢掀开车帘一角向外看去。

一看之下不由惊了一下,四处都是荒芜的山峦和野生的丛林灌木,周遭的静谧更加衬的他们这群人马队伍显得诡异。

“已经出城了?我怎么不知道?”骆尘鸢吸了口帘外新鲜的凉气,恢复了点精神道。

“早就出来了,已经到黑山脚下了。”钟书瞥了眼这个刚睡醒的女孩,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感叹,知道自己是土匪,不跑反救也罢了,跟这土匪们一起上山也还好了,关键是有谁见过跟着土匪上山,不胆怯还睡着的人?

“你们的办事速度真够快的!”骆尘鸢由衷赞叹了这么一句,扭头瞅瞅车厢,“咦,那个二当家的人呢?”

“他出城之时留在那边了。他只负责送我们出城就行了。”钟书懒懒的答道。

“哎,真是。偏偏我都睡过去了。出城的时候没有发生什么意外吧?”

“没有。”钟书有点不耐的扫了她一眼,“你要是挺闲的,就再睡一会吧,没准等你再次醒来的时候,我们就到山寨了。”

骆尘鸢白了他一眼,怎么听怎么都觉得被人嫌弃。撅着嘴巴气呼呼的坐在窗子一旁,一面撩开窗帘看着外面的景色,一面四下望着周遭的路线。

左右看了半响,疑惑道,“我怎么觉得这个小队伍在同一个地方绕圈子啊?”四周都是一样的花草树木,甚至连树的枝桠和高矮都一样,骆尘鸢忍不住有种坠入迷宫的感觉。

“这里是迷魂荡,用来抵御外敌的。”钟书忍不住多看了骆尘鸢一眼,夜色这么重,她竟然也能够看得出迷魂荡的奥妙处,可见她的洞察和敏锐力远远超过一个普通人,不禁问道,“小丫头,你这身功夫从哪里学来的?你爹是谁?”

骆尘鸢不耐的回道,“功夫是别人教的,我也不知道我爹到底是哪一个。”

钟书忍不住囧了囧,竟然不知道爹是哪一个……轻咳一声,捡个比较好深入的问题又道,“你的轻功算是极好的了,倘若没有名师指教,恐怕很难会有这样的成绩吧?”

“你功夫谁教的?我那天见了真的非常仰望哎。”骆尘鸢被他这么一问勾起了那日被救的画面,想也没想就反问过来。

钟书翻了个白眼,头一回发现这丫头装傻的时候总是很及时,闷闷道,“我是前辈教的。”

“哦。”骆尘鸢点点头,是哪个前辈她倒是不怎么关心,她关心的是,“等你伤好了之后,能不能教教我啊?我虽然会一点逃跑的功夫,但经过这一次,我发现了,不学一点实学的功夫,实在不太好。”

岂止不太好?连收住自己功力的法子都不会,简直……

钟书无奈的瞪了她一眼,“先等我好了以后再说吧。”

“哦。”骆尘鸢应了声,继续扭头看着窗外。

抵达山寨的时候,已经临近半夜,骆尘鸢下了马车忍不住被眼前的情景惊呆了。

良田错落,风景怡然,葱茏葳蕤的花木丛后,掩映着许多亮着灯火的小院落,每一个院落都用差不多相同的绿竹作栅栏,在月光如练下,愈加显得清幽而恬静。

“这是土匪窝吗?”骆尘鸢揉揉眼睛,“我没有看错吧?”

钟书已经被手下抬到担架担架上,听见骆尘鸢这么一句怅然,鄙夷的瞥了她一眼,“你以为土匪窝都是建在荒凉的采石矶山上吗?”

没听出讽刺的意味,骆尘鸢还乖乖点点头。

钟书无语至极,正巧这时候山庄里跑出几个农家打扮的男人,径直向这边跑来,一口气迎到他面前后,气不喘,心不跳的道,“老大,军师让你来了就去他那里。”

“知道了。”钟书道,“怎么会这么着急着让去。”

来人疑惑的扫了骆尘鸢一眼,谨慎道,“是生意。”

“生意比受伤需要休息还重要吗?”骆尘鸢见这几个人从来到现在一句问候的话都没有,忍不住不满的叨咕一句。

“你们仔细安排好这位姑娘去休息。我现在就去。”钟书听见骆尘鸢这声叨咕,不由心里一暖,吩咐左右道。

来人之前已经收到了老大会带女人来的消息,没有多问什么,径直安排骆尘鸢到上房中去休息。

钟书被直接抬到了一个高处的小竹院子里,还未进房间,就见一个身材矮小,双瞳精光如星的白发老头从屋子里迎了出来,一脸正色和严肃,开口便道,“他来了,我发现他的踪迹了。怎么办?”

钟书眉头陡然深皱,下意识的从担架上要弹跳起,守在他身边的人见势忙将他按回去。可是背上的伤口已然崩开,鲜血直涌,而他浑然不觉,好似变了一个人一般,双眸红似火燎,满脸的愤恨与暴躁之色,切齿呼道,“来的好!来的好!我等了那么多年,就是为了等他出现在晨城,这个假面的叛徒!”

老头忙将他按住,“老钟!你不要冲动,他此行的目的还不知道是什么,我们还不能盲目的动手,先找到主人才是最重要的。”

钟书愤恨的握紧拳头,切齿的将头转向一边,“那你说要怎么样?可恨的是我竟然在这个时候受伤了!否则……”

“唉……”老头重叹一声,“老钟,这件事情不是 咱们一时能急得来的。你先养好伤,我们先商讨那个关于晨城的事情。”

钟书抬起头看着他,“是宫亲王的事情吗?”

“恩。今天又遣人来了。”

钟书冷笑一声,“铁矿山失利,看来真把他给逼急了。不过想要合作的话就让他趁早将玉函之匙叫出来,否则是晨城和铁矿,一样他也捞不着。”

“若是按照以往,老夫也不会这么急着找你,这一次来使说,已将玉函之匙完璧返还,只待我们找到之后,按照之前的约定与他合作。”

“哦?”钟书一怔,“玉函之匙已经完璧返还?怎么可能?我怎么不知道。”

老头也捋着胡须道,“老夫也是刚刚才听说,但听来使的口气并不像是开玩笑。但玉函之匙既然已经归了山寨,但现在在哪里呢?”

“搜。”钟书咬着牙关道。

“搜过了。”老头看着他,无奈苦笑,“山寨这点地方该找的地方都找了,宫明既然有诚意与我们合作,总不会无聊的将东西在山寨中挖个坑埋上,故意捉弄着咱们去玩。”

“玉函之匙于他于我们甚至对宫家来说都是极为重要的东西,它不仅是打开宫{文·}老皇帝的玉函之匙,也是寻找宝{人·}藏的必备之物。他若敢随便找个{书·}地方给我挖坑埋了,就算给我{屋·}找到了,他也别想再得到我的任何帮助!”

“那就奇怪了。”老头捻着白眉深思道,“使者是今天你来之前将信息传过来的,可是山寨近几日没有什么不同的地方啊?”

两人蹙眉想了半响,依旧毫无所获。念钟书身上有伤,军师年老想了一会就将让人将他送了回去。

等到次日带着药盒想去他房里仔细瞧他的伤势时,迎头却碰上刚替钟书收拾妥当的骆尘鸢,两人打了个照面,骆尘鸢就从他身边走开,回了房间。

看着她离去的身影和那种淡然疏离的气质,年老抚着胡须淡淡道,“为什么我总觉得这个身影很像一个人呢?”

圆脸胖子一大早也回来了,此刻从屋里走出来,却巧听见年老的嘀咕,笑吟吟的道,“年老觉得她像谁啊?”

“像一个旧人……”年老说了半句意识到被人套话了,回头瞪着笑得一脸灿烂的圆脸胖子,“靠边儿站站,我还得给老钟瞧瞧伤呢。”

圆脸胖子乐了,“老爷子这回可算是来晚了,陈姑娘刚刚给老大包扎好了,不是我夸,那技术确实比老先生您高多了。今儿人家还吩咐老大喝清粥,少吃肉呢!”

“陈姑娘?”年老一怔,“就那个把老钟泡在水缸里的那丫头,刚才就是她吧?”

“是啊!”

“我说呢……不对,你说她姓什么?”

“陈啊!”圆脸胖子道,“怎么了?”

年老蹙了蹙眉头,“没什么,总觉得哪里怪怪的。你先去忙吧,我去看看老钟。”说着迫不及待的掀开帘子往屋里走去。

干净利落的包扎,让人真的无从挑剔,年老叹了一口气,“就这样?”

“嗯。”钟书道,“你从进门就问我,我怎么认识这个小丫头的,你到底什么意思啊?”

“老钟,你为什么想救这个丫头?”年老捋着胡须,正色的看着钟书。

钟书一怔,“我也不知道,当时瞧见她一身乞丐服的向矿山赶就忍不住上去拦住她了。”

“老钟,你觉不觉得这个丫头像一个人,我总想不起来她到底像谁了。”

“像一个人?”钟书楞了楞,忽而道,“年老不说我还真觉不出来,'。。'一说我还真觉得那眉目之中隐隐透着让人难以琢磨的味道。”

“老钟,你不觉得这个丫头懵懂之中很像主人?”年老突然道。

钟书脸色一滞,随即道,“怎么可能,那模样相差也太大了吧?再说……我这辈子统共也没见着过主人几次……”

年老叹道,“再容我想想吧,当今之计还是快些找到玉函之匙最重要。”

“晨城那边又有新消息了没有?”钟书知道这两个问题都不是一时能够想透彻的。

“你昨天住的那个小院子在你们刚走之后就被官府包围了,好像咱们留的那些标记也被人查出来,往后再行事,只能再改一改方案了。这次来到晨城的那个张大人手段狠辣的程度,远远超出你我想象,而且他调查和捕捉兄弟们的手法极为刁钻诡异,实在很令人费解。”

“那个人之前干什么的你有没有查过?”

第一百六十七章 土匪的勾当

年老道,“你说是那张大人?”

“那还能有谁?他师父是哪个?”钟书道。

“那个人说来也奇怪,之前听说不过是一个乡下小子,教他的先生也是个疯疯癫癫的老秀才,倒没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是这个人似乎一进京赶考就得罪了亲王府,宫明屡次三番的将他逐出京城,后来借着太子的势力又再次爬起来,手段较之从前狠辣非常,想是这个人自小就有抱负,不过是之前太多坎坷罢了。”

钟书叹了口气,“此人异常狠厉,得小心才是。铁矿的事情得从长计议了。”

“老夫以为,还是趁早将那玉函之匙给找到,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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