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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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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语至极的瞪了眼前这个没心没肺的女人,甩掉他的手,冷到,“我若是想把你送给宫明,出了门就能招来一大批亲王府的暗卫,用得着跟你废话吗?”语毕不理会她的纠缠,越墙而去。

骆尘鸢看着他身影消失的庙墙,气的直跺脚,“这什么人哪!我才说一句而已,跑得这么快……怎么说你也要告诉我出了京城之后怎么办嘛?真是!”

抱怨归抱怨,骆尘鸢最后还是无奈地回了破庙里,坐在罗汉像下,看你这火堆发呆,那能事谁来呢?除了宫明太子和张彦章之外,京城中她认识的人很少,宋如此吗?墨炎倒是认识如此。

天!骆尘鸢险些抱头撞墙了,墨炎不会是让宋如此来救她出京城吧?就她那么大大咧咧的性子,还送他出京城,她不如趁早逃跑,找其他舒服的方式去王府自首得了!

骆尘鸢越想越抓狂,又不敢轻易出庙门,只能乖乖的守在这里干着急。

正当此时忧愁无比的时候,却听见破庙紧闭的大门被人推开,骆尘鸢心中一提,抬脚迅速的像罗汉像后面躲去,谨慎的从缝隙中看向来人。

当看清楚对方的样貌之后,骆尘鸢心中一提,怎么会是他!?

“骆姑娘在这里吗?有人到我的驿馆里让我来这边,骆姑娘在不在?”他静静的望着周遭,敏锐狭长的俊眼扫见罗汉像身侧一抹被人擦掉的尘埃,红如樱的唇角微勾,不再说话。

骆尘鸢深吸一口气,从罗汉像身后探出一个脑袋,忍不住嘀咕道,“怎么会是你?”

“恩?”云泽没有听清,但却凑上前,神色凌然到,“骆姑娘真是好勇气啊!”

撇撇嘴,“什么号勇气?我哪是有勇无谋!”叹了一口气,只能从罗汉像后抱着胳膊跳了出来。

看到他臂弯紧绷的带子,云泽眉头微蹙,“你胳膊受伤了?”

骆尘鸢到,“恩,能不受伤吗?从跑那么快的马车上跳下来,不受伤才怪。”

无奈地笑笑,依旧如许久以前那般清俊潇洒,浑然不似人间凡物一般,响起昔日在九曲镇上受他帮助的那些事情,骆尘鸢心中一暖,“云公子怎么来京城了?”

云泽淡淡笑道,“走镖的人哪里不去?”

“你还在当镖头啊?”骆尘鸢有些惊讶的眨眨眼睛。

云泽怅然一笑,戏虐到:“不是所有人都能入姑娘这般不到一年的功夫就折腾了大半个凝国。”

“你这是夸我,还是贬我呢?”骆尘鸢看到他这般温润如水的样子,心情也随之轻松沉稳了许多,但依旧小心的问道,“云公子已经知道我的事情了吧?”

“恩。”云泽点点头,温润如玉的脸上现出一抹轻柔的笑容,“试问在京城中的人,哪有几个不知道宫中少了个骆妃,恭亲王府中少了个骆姬的故事。”

“他们都怎么说我的啊?”骆尘鸢眨了眨眼睛,好奇的问道。

云泽淡笑,“说天女神通广大,任行天地之间,不受任何约束。”

骆尘鸢憋了憋,最后还是扑哧一声笑了,“真能扯,我要是神通广大,就不在这里呆着受苦了!”

云泽笑着摇摇头,“我既然来了,你还会在待在这里吗?”

“你真能带我出京城吗?”骆尘鸢有些担忧的望着他,“云泽,拜托你了,我不想在落入宫明和太子之手了。”

“我只能尽力而为,昔日姑娘求云某帮你除恶,云某没能坐到,这人情这一次可算是还了。”云泽笑道。

骆尘鸢心中升起一抹感激,“云公子,谢谢你,可是……”她有些担忧的垂下头,“可是这一次非同寻常,太子和宫亲王两人各有动用许多人数后,想要顺利出京,会不会有很多的麻烦?”

“麻烦会有,但应该问题不大,云中府的云将军是我叔父,他管理者南北两个城门,我走镖出去,应该不会有太大的问题。”

骆尘鸢一惊,响起刚到京城那会儿随宫明去云中府时,见到的那个比变色龙还虚伪的老头,心中一憟,“啊,你竟然是云中府的人啊!”

云泽摇摇头,知道她想说什么,淡笑置之,“云中府时太子的地方,我叔父随也是太子的心腹,但我却不是,姑娘无须担心,倘若云泽想要害姑娘,现在咱们就不会这么谈笑风生的说话了。”

“云公子。”骆尘鸢被他说的也有点不好意思,“其实我也不是怀疑你,只是这件事情干系重大,我不想因为我而连累了公子而已。”

“姑娘不用这么说,云泽平日除了听戏之外,最喜欢就是结交姑娘这种磊落豁达之人,姑娘天资聪颖,之前落入他人的股掌,本就是一件非常令人惋惜的事情,若能帮骆姑娘顺利出城,也算是云泽的一片怜才之心。不过姑娘出城之后,还需要更加谨慎,云泽的镖队不能一直护佑姑娘,而且我们是回青州府去的。青州府算是姑娘最在意的地方,那里相比像在已经比京城还要危险,姑娘需要再作打算才是。”

骆尘鸢客气的摇摇头,“没关系啦!只要能够出了城,许多事情都好办了!”

第一百四十章 出城

“那些士兵并不是只在京城搜查姑娘的下落,等出了京城,恐怕姑娘还是要谨慎才行。”云泽见她这般得意洋洋,好心提醒道。

“城外也有兵?”洛尘鸢吃了一惊。

“有。太子昨夜差点将京城翻了个遍,到现在都没有找到姑娘,不用说京城方圆十里都会有搜查的兵对出现。”

洛尘鸢无奈的点点头,“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吗?太子他们真是奇怪。”

云泽笑笑,“那有什么好奇怪的,他们都以为姑娘就是南疆传说中的天女,太子的背后又是一个南疆王撑腰,当权者,多半都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的。反正后宫佳丽无数,多一个你也不足为虐。”

“你也相信这个吗?”洛尘鸢静静凝望着云泽。

云泽淡淡扫了她一眼,莞尔轻笑,摇摇头,“不信。”无烟的浅笑淡然浮上他好看的面颊,似乎带着些许玩笑,他道,“戏里戏外我还是能够分的清楚的,姑娘的出声和脾气性格与南疆人大不相同,怎么可能会是南疆公主?”

洛尘鸢被说的慨然一叹,“就是嘛,真不知道他们到底哪个筋不对,非要死抓住我不放。我一个手无搏鸡之力的女子,能给他们造成这么大的困扰,真不知道他们的不幸还是我的不幸。”

云泽道:“没有那么多不幸。

我们还是快些走吧,我来之前见到找你的人已经往这边搜过来了。”

洛尘鸢一震,“你怎么不早说啊!”

云泽无奈浅笑,递给她一身男装衣衫,“你托人寻到我时,我已经猜到可能是你了。既然我能够猜到,那么带姑娘顺利跟我离去,就已经不在话下。姑娘快些把这身衣服穿上,我的镖车就在离这里不远处。你穿上镖局的衣服,他们多半不会太留意。”

“真假的?”洛尘鸢忙接过衣衫边穿,边说。

云泽笑笑,“真的,有镖车在,他们的注意力容易被车厢中的东西吸引去,至于跟班小厮,云中府的人早已打过许多次关系了。”

洛尘鸢点点头,穿好衣衫随着云泽出了破庙。

这才发现墨炎找的地方是如此的巧妙,破庙四周皆是一些狭隘拥挤的小巷子,而破庙正好就包在这四周的小巷之中,倘若想进出破庙,除了飞檐走壁出去之外,唯一的小径子就是围绕着庙宇走一圈小巷子,而后出了小巷子,才能够算走到京城中一些次要干道上。

一出巷子,洛尘鸢就看到三个大镖车停靠在路边的一个茶摊上,端茶的小二忙的不亦说乎,跑前跑后,看见云泽走过来,便笑嘻嘻的放下手中杯盏向他们这边迎来。

洛尘鸢心中一紧,低着头紧紧跟在云泽身后,却不想越怕什么越来什么,那小二走到跟前就拍着洛尘鸢的肩膀,笑道:“云当家的就是去抓这小子去了?嘿嘿,这么斤把点的骨头,怎么还能去跑镖啊,云当家不如将他送我,跟着我卖茶得了。”

不知道这店小二是有意还是无意,洛尘鸢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上,本想镇定下来将他推开,装着男人的粗声让他离开,嘴巴还未张开,云泽就转过身来,不着痕迹的将她拉到身后,笑脸依旧温润如风道,“镖局的人个个都有他的用处,你去给我温两壶上好的茶来,将这几天兄弟们在这里喝的茶钱一起算算,今儿我们要离开京城,回镖局去了。”

小二一听到结账,哪还有心去摆弄洛尘鸢,欢天喜地的跑茶棚中去温茶去了。

洛尘鸢松了一口气,感激的看着云泽,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

倒是云泽极为淡定,轻笑着侧过身,淡淡吩咐着坐着他前方的一个穿着夹卦的小伙子道,“小六子带小四去马棚喂马,等我喝完茶,咱们就该上路了。”

那叫小六子的嘴巴一抹,放下茶碗道:“哦。”语毕走出来拖住洛尘鸢,眉眼一眨,笑嘻嘻道:“往后你再乱走,当家的没准真敢把你卖这里当茶馆儿!到时候跟店小二一样,都这么把年纪都娶不上老婆,暖坑的人都没有!”

众人听罢皆哈哈大笑,那茶馆本来也想会骂两句,见众人一乐呵又喝了不少茶,也无心理会了,捧起算盘继续“砰砰啪啪”的继续算着。

洛尘鸢瞪了那小子一眼,骨碌碌的只好跟在屁股后面,颠颠的跑去喂马。

车棚虽说十分简陋,但马棚还不错,离喝茶的那边也很远,抓了一把草就想往一批长得不错的白马嘴里塞,却被满脸黑线的小六子一把插住手腕,“这匹是云当家最爱的马,怎么能吃这种草料。”

洛尘鸢眨眨眼,只能将干草丢进隔壁的马,“你是让我喂马的吗?”

小六子横了她一眼,眼角却朝车棚里瞄着,将一堆干草塞到她怀里,叽咕道:“你抱着草,跟我走就行了,我来喂。”

洛尘鸢白了他一眼,“切,有那么多讲究么你?”

小六子抓了一把草料,将身子背朝茶棚,低声道:“有,茶棚里有几个形迹可疑的人物,周遭人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姑奶奶不懂喂马,很快就能被他们看出破绽来的,到时候当家的不好替你圆谎子。”

洛尘鸢惊讶无比的看着眼前这个深藏不漏看上去很有些营养不良的小伙计,佩服的轻叹,“云当家的说的不错,镖局里每一个人都有他的用处。”

小六子嘿嘿耸耸肩,“我们当家的好说话的多着呢,姑娘若还想听,我们大伙儿都不嫌弃让姑娘来镖局当夫人。”

为了耗走茶棚里那几个不是镖局打扮的客人,洛尘鸢硬忍着口渴,挨着小六子喂了半天的马,云泽喝完茶便走过来,先安排洛尘鸢与两个同她差不多个字的小厮搬着几个走镖的杂物,而后自己带着几个人若无其事的套马车,勒好镖局的箱子,一切收拾妥当正要走时,却见茶棚的那几个可疑人物呃忽然起身,向他们这里走来。

洛尘鸢心中一提,下意识的躲到一个小伙计的身后,从镖车一壁蹭了一点灰尘,悄悄的抹到脸上。

为首向这边走来的一个胖子,身着布衫,手里拿着一根似鞭不似鞭的东西,从洛尘鸢身边走过去,用鞭子把儿轻轻悄悄镖局的箱子,沉声对着她前面的一个小伙子道:“喲,空箱子哎!近日听说京城中太子的洛妃不见了,你们这么大的箱子,装几根人一点问题都没有吧?”

洛尘鸢前的那小伙子不如小六子那般沉着狡猾,听这一问,鼻头有点冒汗,急眼等着那胖男人,嚷道:“你……你瞎说什么!没有的事情!”

“既然是没有的事情,那你急什么啊?说没有就是了,不用这么罩慌啊!”胖子咯咯的笑道,粗沥的小声就想铁杵磨豆子一般,沉闷又刺耳。

经他这么一笑一嚷,原本不注意他们的另外几个人也都像这边靠过来。

然而却未等他们靠近,云泽就已经淡笑着骑马过来,温润的目光冷冷扫了那胖子一眼,面容如玉,但偏偏此时看上去让人觉得有种阴寒冷冽之感。

那胖子也并非凡类,看云泽这么走近,下意识的倒退一步,但依旧张狂道:“总镖头来了,这事儿也得说一说,别说是我这个路人觉得这么大的箱子有猫腻儿了,你问问大家,这么一个空箱子,什么都不装,谁信阿?”

云泽淡笑,“我信。”

“你当然信了!不过你信有什么用,打开让大家瞧瞧才算是真的。”那胖男人依旧死缠道。

云泽淡淡扫了他一眼,“我相信就已经足够,没必要再给别人看。

这位客观若是特地来找茬的,就将话挑明了来。云某必会奉陪到底。”

赤裸裸的挑衅,直逼的那胖子色如死灰,瞪着一双铜铃大眼,冷冷看着他。

洛尘鸢也有些不解的扬目看他,这几个镖车都是空的,他何必宁愿大动干戈都不许人看?难道声东击西?

云泽的态度果然成功引起众人的注意,正当胖子忍不住要发作的时候,却被同班轻轻的拍拍肩膀,只轻声道了一句“他是云中府的人。”

而后那胖子不甘的哼了一声,冲云泽抱了抱拳,转身悻悻的离开。

没有任何解释,招呼着镖队整齐有序的向前方京城中心大街上走去。

路过绣绮院时,洛尘鸢忍不住向那高挑的小楼看了一眼,依旧是灯红柳绿,莺莺燕燕娇声笑唱,繁华如以往,只不过如今不似从前的只有她一个。

想起不久前,还没有人告诉她,这个绣绮院整个盈利,都将给她做置买骆家甚至更多商家而用,多么可笑的诱饵,而她偏偏以为对方是真的惜才,乖乖吞下那些险些烂掉她心肺的鱼钩。

淡淡转过头,跟着镖局的队伍继续向前走,再要一个转弯就快要到城门处了。

从茶馆到这边,一路平安无事让洛尘鸢送了口气。抬眼去看侧前方骑马静走的云泽,只见他神色凌然,脸色比先前差了好多,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洛尘鸢不安的皱起眉头,正想问问旁边一起走的小六子时,忽而身后马蹄声骤乱,人声顿时鼎沸起来。

归园田居 第一百四十一章 天下任尔游

骆尘鸢身体顿时紧绷如弦,墨色的清眸难以克制的惶恐和失措,幸好对方的动静比较大,没有人留意到她眼底的慌乱。

小六子应急能力快,一马当先的将站在靠路的骆尘鸢拉到自己身后,低吼一声,“离当家的远一些,莫慌。”

小六的提醒让骆尘鸢顿时清醒许多,本来想靠到云泽那里的身体陡然转了方向,刻意掩在人流之中,感激的看了小六子一眼,骆尘鸢低下头去。

凌乱的马蹄声“嘚嘚”的走近,等到离镖车不远处,竟骤然停下来。

骆尘鸢心中一紧,借着拥挤的人群,抬眸向前方望去。

鲜衣怒马,锦衣墨冠,胯下一匹棕红色的汗血宝马张扬而妖媚,马上的人疾行勒马,敏锐的目光扫向人群,掠过镖车时微微一收,继而又转向旁边已经下了白马的云泽,耸动胯下的马向前走了几步,淡淡看着云泽,“云公子好久不见。”

云泽粲然一笑,深眸之中,无波无澜,“瑞王爷亦如从前那边潇洒。”

骆尘鸢将脸侧向别处,尽量不让自己的脸颊与他的视线对触,心却忍不住因为那清澈如泉的声音颤抖。

宫瑞却没有留意到人群中的她,一脸冷漠和傲然的看着云泽,“云公子客气,本王听说,有人怀疑你镖车中有宫中重要之人,不知道此话可属实?”

“哦?我怎么没有听说?”云泽毫不惧惮宫瑞的傲慢和冷漠,淡笑着回道,那声音悠闲散乱的好似在喝茶闲聊一般。

“云泽,在这京城之中,除了你和那个人,她绝对没有第二个认识的人,你赶紧告诉我她在哪里!”宫瑞三句话没说完,就有些激进而暴躁。

“瑞王爷此话怎讲?我不过是一个走镖的平民,如何能够但得了这么大的污蔑?瑞王爷金口玉言,您这么话所,最好要给我拿出些证据来。”云泽颜色微冷。

“姓云的,你什么意思?你不要以为有云中府那边的人罩着你,你就能在这里为所欲为!她不是你想能带走就能带走的。”

云泽淡淡摇头,“瑞王爷又说错了,云泽不过是刚路过京城,与京中的人并不太熟,更谈不上在天子脚下为所欲为。瑞王爷这番大动干戈的跑来问罪,是不是有些过于唐突了,还是听信了小人谗言。再者说了,瑞王爷到底想找谁?”

“你装糊涂吗?”宫瑞像只被惹急了刺猬一般,全身散发着一种剑拔弩张的戾气。

骆尘鸢有些担忧的瞥了他一眼,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依旧不言语。

云泽嗤笑一声,“瑞王爷何必如此!实话告诉你,我真的不知道你要找的那个人在哪里,我这次来京城走镖只是一场平白无奇的生意而已,与王爷所说的实在不相符合。王爷倘若不相信云某,大可以让人去调查调查,问一问。”

“哼。你别想拿什么走镖来哄我!”宫瑞拒不领情,锐利的目光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那三辆空着的镖车。

云泽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瑞王爷是非要检查不可的了?”

“你说呢?”宫瑞冷笑着反讽道。

“若云泽说的都是实话,瑞王爷检查完,又没有你想要找的人之后,那又当怎么说?”云泽眸子一深,静望着宫瑞。

宫瑞见他松动,心中一喜,素来知道这个云泽极有可能成为云将军的接班人,此时也不能将他得罪透,冷笑一声道,“云公子不必话里面藏刀,你我不是一次两次交手的人了,倘若没有收到,我宫瑞自会亲自送你们出城。倘若……”宫瑞口气一冷,“倘若有搜到,云公子想必活着是出不了京城了。”

云泽忍不住嗤笑,抬起手臂一挥,守在镖车旁的几个人顿时散开,依偎在路边的人群之中,目光无不愤怒的看着宫瑞。

无视这些人,宫瑞策马让了一让,身后跟过来的士兵蜂拥而上,片刻之间便将镖车的箱子盖掀开,为防谨慎,又将其他地方都扒拉个遍。

宫瑞脸色越来越难看,甚至最后都有些不太相信的亲自策马走上前去,每个车马都仔细查了一边,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虽如此,但依旧不愿意向云泽低头,只是吩咐左右将东西给他收拾好,而后当先策马,向城门处飞奔而去。

云泽眸光轻颤,似有似无的扫了骆尘鸢一眼,淡笑着吩咐左右继续前行,走到城门处,宫瑞早已将一切打点好。

一张俊脸从未有过的失望和狼狈,不甘的目送云泽以及镖局队伍离去,懊恼万分的上马向王府奔去,却不想半路上竟然遇到了亲王府的车马,还没反应过来,已见宫明阴着一张俊脸,佛开车帘走出。

语气自打一切失去他所能掌控的平衡之后,就一日冷如一日,吓的宫瑞就算是再心急如焚,都不敢轻找他去商议。

“人呢?”一下马车,宫明第一句话便道。

“没有!”宫瑞心虚的将刚才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陈述道,说完后抬起头,关切的看着一脸森然的宫明,小心道,“二哥,你现在被禁足,属于非常时期,还是快些回去吧,这里有我就好。”

宫明仿佛没有听到第二句话一般,怔在原地半响,忽而暴喝一声,“赶紧给我追!”

“什么?”宫瑞不能理解宫明为何态度转变这么快,这么反常,下意识的蹙紧眉头,“二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为什么要追?所有的镖车我都检查过了啊!”

宫明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冷冷问道,“镖车检查过了有什么用?我问的是人!你以为云泽会像你这么傻吗?明知道在这个时候后带着这么三个大空箱子,这不就是明摆着将别人的吸引力引到别处去,从而将他试图掩护着的某人适时逃出京城之中?”

宫瑞呆在原地,良久说不出话来,唯一能够做出的反应便是跃上马背,狠狠的一鞭子抽过去,和宫明的骏马一般,发疯似的追向宫门之外。

一切已经晚了。

骆尘鸢穿上一身普通的布衣杉,按计划从云泽那边离开,一路向南,飞奔而去。

归园田居 第一百四十二章  漓家主人

骆尘鸢一路向南跑去,可惜云泽送的白马究竟不是匹千里马,跑了半天的路程,人和马都有些熬不住。最令骆尘鸢心焦的还是墨炎到现在都还没出现。

只能一个人寻了个稍微隐蔽的地方,用身上的钱买了几身破旧的衣衫,和饭食,躲在一所破庙中静观其变。

吃了点东西,骆尘鸢弄来破庙中的香灰将白马涂了一遍,灰黑的香灰夹杂着脏泥,将原本乌云盖雪的白马变成一匹丑陋的灰马。

看着自己和马的变化,骆尘鸢稍稍松了一口气,抬眼看了看天,只见天边乌云密布,看样子今晚有要下雨的趋势,初冬的夜晚倘若是下点冷雨,的确够人受的。

叹了一口气,骆尘鸢转身折入破庙之中,捡了点干柴先点起一把火,坐在火堆旁取出小匕首将一边的禅棍削成一把木剑,毕竟是一个女孩子家,独自一人总得有个防身的武器才行。

骆尘鸢一边削着木剑,一边蹙眉深思着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越想越是心虚,越想越是难过,最让她想不通的是阿四为什么会骗自己,难道进入官场之中,就那么容易被里面的权势和金钱蒙蔽双眼吗?

苦笑着摇摇头,实在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收拾好破庙,削好木剑,骆尘鸢将里面穿着的镖局衣衫脱掉,换成她平日习惯的衣服,无意之间触摸到胸口的一个硬物,骆尘鸢一怔,缓缓的取出来。

掌心中的玉匙玲珑剔透,湿润似肌,借着门外一点氤氲昏黄的天光,发出淡绿色的柔和萤光,骆尘鸢不由多看了两眼,想起初到时发生的事情和那个救她的黑衣人以及这块玉的来源,不由眉头深蹙,又默默的塞回怀里。

就在这时,院子中响起了一阵轻微至极的脚步声,骆尘鸢顿时心中一提,闪身避入一破旧隔间之后。

“没想到你跑的倒是不慢,可惜这一次只能算你是运气好一些,没摸清路线就跑,倘若你再少跑一个城池,恐怕现在就落入他们手中了。”

是墨炎。骆尘鸢又气又恼的从隔间出来,墨眼瞪圆,“你还说!你走的那么匆忙,只说在京城外等你,京城外大着呢,我上哪里找你去?”

“我找你啊。”墨眼冷笑道。

“万一你找不到我怎么办?”骆尘鸢气呼呼的道。

“不会找不到你的,你到哪里我都能够找到。”墨眼淡淡道,清冷的口气带着一种让人不能不相信的笃定。

“为什么?”骆尘鸢听到他这么说,好奇道。

“因为墨家天生有一种对主人敏锐的嗅觉和认知能力。”墨炎解释。

“切。”骆尘鸢不屑的转过头去,走到火堆前拨了拨火,“你离开这段时间去哪里了?”

“没去哪里,一直跟着你罢了。只是看你出来京城之后,才离开过一阵。”

“去哪里了?”骆尘鸢无聊之极,揪着墨炎一起打发时间。

墨炎俊脸一黑,冷冷斜了她一眼,不予理会。

骆尘鸢知道他行踪向来神秘,不可告人,也懒得再问,只是抬头看看天,嘟囔道,“今晚可能会有暴雨,这所破庙又不像京城中那样隐蔽,万一有人进来怎么办?”

“不怎办。”墨炎从怀中取出一个小巧的葫芦,拔开壶嘴,淡淡抿了一口酒,蹙眉深思,从未有过那样让他上心的对手,心机、功力、智谋无一不能说是让人极为惊叹的,凝国皇族之中竟然还藏着这么一位不露身手的贵公子,不知道是可喜还是可憎。

他昂头灌了一口酒,只有在他极度紧张和没有把握时,才会喝酒压惊。他仔细想骆尘鸢出京之后发生的这些事情,以及这一路的所见所闻。

仅仅在云泽出京一炷香未到的工夫,他就悟出其中的玄机和遗漏,而且兵分两路的云夹击云泽镖车队,然而他自己则化身旁人,用令人匪夷所思追去,倘若不是他从中拦截,恐怕谁都难能躲得过这一劫。

宫明,墨炎默念一声,冷拳紧握,忽而响起骆尘鸢那日曾经问他的那些话,转过脸来看向骆尘鸢,只见她双手撑着两腮,静静的看向窗外,灵动的乌眸之中无波无澜,沉着又安静,尽管形象有些凌乱,小脸又灰又脏,依旧掩映不掉她眉目之中的清秀和绝艳。

“回到宸国,你最想干什么?”忍不住好奇她在想什么,墨炎问道。

“宸国?”骆尘鸢有点惊讶,摇摇头,“没什么啊,只要不被逮到,干什么都行。”她无所谓的啦,只要不杀人放火,她是得过且过,舒服就行。

墨炎俊脸登时冰冷万分,冷冷看着她,恨铁不成钢道,“你以为回宸国就能够享乐了吗?既然已经到天石,你就要担负你该担负的责任,宸国的百姓都去救,解他们于姜王暴戾统治的水火之中。”

骆尘鸢淡定了瞥了一眼有些受刺激的墨炎,知道这个时候还不能逆了这个大爷的脾气,只得轻咳一声道,“没那么严重吧?宸国不早就并入凝国十多年了吗?再说了,咱们就光凭着一块石头就想光复大业,未免有点太离谱了吧?不过话又说回来,为什么推翻姜王,而不是凝国?”

“我只负责收回宸国疆土,重振宸国皇族,其他的是你的事情。”墨炎冷冷道。

“你这人……”骆尘鸢无语之极,“那你还没告诉我怎么光凭一块石头光复大业呢?”

“这是你的事情,我只负责替你寻找到宝藏而已。”墨炎酷酷的放下话,将酒葫芦塞入怀中。

骆尘鸢满脑子黑线了,气呼呼道,“我还没那个本事,就算那块石头是一颗穿越时空的原子弹,把姜王全家炸飞,那都不一定能够达到你想要的目标。你们怎么就那么愣的呢?还高手呢!”

墨炎没有理会她,沉默了一会从怀中掏出一个羊皮卷子丢给她,“这是去宸国的地图。”

接过来展开,粗砺的线条只圈圈画画了几个比较重要明显的关卡和山峦,“这怎么走啊?就这点圈圈点点的,得走到什么时候?”

“随便你。”墨炎冷冷回道。

“什么随便我……”骆尘鸢一怔,惊讶的抬头看着墨炎,“随便我?!那你呢?”

“我怎么可能跟你一起走?那得走到何年何月?”墨炎丝毫不掩饰眼中的鄙视和嫌弃,冷冷回道。就在他回话的前一刻,脑海中忽而冒出一个大胆的令他都冒冷汗的决定,虽然只不过是一瞬间,但当她开口询问时,墨炎已经做下决定不再与她同行。

“你让我自己走?”骆尘鸢这一回真的怒了,站起来将地图丢到他怀里,愤愤的围着他绕了两圈,气恼无比,“你让我自己走,那还不跟直接让我被抓回去一样?”

“你一直都很自信,怎么现在退缩起来了?”墨炎故意装出一副轻蔑无比的样子,“我只不过不想带个包袱而已。”

“我又不会拖累你嘛!”明知道他是故意气自己的,骆尘鸢忍不住还是会上当,无奈的摊开手,只能软硬装兼施道。

墨炎轻笑着摇摇头,自从有了刚才那个想法后,他忽然就不用担心骆尘鸢是否能够安全的抵达宸国了。

“你什么意思?”骆尘鸢见他这副样子,恨不能一把掐过去,狠狠扼死这个比谁都傲慢难缠的男人。

墨炎不理会她的抓狂,淡淡道,“宫明还有一个身份你知道吗?”

“宫明?”骆尘鸢一怔,随即扒扒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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