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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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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尘鸢看着他,忽而大笑,笑得眼泪都快要出来了,“宠爱?亲王爷懂什么叫宠爱吗?你有爱吗?你就算是再地位高贵,但在爱面前一样平等,你没有资格那么对我说话!”

“你。。。。。。”宫明盛怒之下扬手想煽她,骆尘鸢把脸一转,冷笑道,“请王爷用力一些,不能一巴掌煽死我,就最好吧我的脸颊煽的极肿无比,这样的话,明儿见了太子我也好说,宫亲王昨夜强行要了我!”

“好,很好。。。。。。”宫明冷笑两声,忽而手掌一震,“呲啦”一下,骆尘鸢胸前的衣衫皆被扯烂,没等冷风灌入,那如火一般的薄唇狠狠地落在她的酥胸上,每吻一下,都有一个清晰狰狞的唇痕。

骆尘鸢被这突如其来的惩罚给吓呆了,顿时六神无主的要从他欲火狂吻中抽脱出来,却不想她的挣扎只会让他更加难以克制发自内心的情欲,再一动手,衣带连着裹胸的亵衣一起被扯碎。

凉风陡然的侵袭,让骆尘鸢打了个冷战,被吓蒙掉得意识也随之收回,控制住自己内心的慌乱和失措,勉强克制住自己的挣扎,冷冷道,“宫明!你别忘了,你今晚的冲动会使你失去皇城那至关重要的禁卫,你之前所做的这一切都将付之东流,你放开我!”

“禁卫?”宫明冷笑,纤细的双手依旧没有停止对她的侵犯,如漆的黑眸因为难以压制的欲望泛着贪婪的红光,“我拿那些禁卫,一样也能得到你!谁都无法逃脱我的掌控!”语罢,一手扯掉自己身上的束缚,再次伏拥上来。

乱而冷厉的吻落在她赤裸的脖颈胸前,双手像鱼一样游走撩拨着她每一个能够沉沦的神经,她不敢闭眼,一闭眼就怕自己真的会随着他的欲火一同沉入无底深渊。

然而不闭眼,赤裸光洁的脊背,墨发似缎子一般顺着那完美性感的曲线一泻而下,落在她赤裸的酥胸上,同那细密的吻一样,撩拨的她身体难以控制的颤抖和酥麻。

骆尘鸢移开双目,静静的凝望着内侧冰冷的内墙,停止了挣扎,也停止了放抗,眼角的泪水再次悄悄的滑落。

那咸苦的泪滴不知道何时顺着鬓角滑落入那拖着她头颅的手心之中,宫明一愣,全身的烈火如遇到了一双暴雨一般,顷刻被浇灭。微红的眸子静静的看着她,而后无奈一叹,身体的僵硬渐渐入潮水一般退去,一切恢复了平常。轻轻替她拭去眼角的泪滴,他侧过身子,展臂将一般的薄被将她赤裸的身子裹上,再次抱入怀中,淡淡道,“别哭了,睡吧。是本王唐突了。”

骆尘鸢全身僵硬的躺在他怀中,心里如麻一般迷乱。良久听到那浅浅而均匀的呼吸,不知道他有没有睡着,自己试图挣扎的动一动,可惜辈子像绳索一般将她紧紧捆住,而那双强健的臂膀更将她紧紧搅在怀中,知道挣脱不了。

骆尘鸢无力的看着她,内心对他的渴望和依赖如魔鬼一般一点点将她的理性吞噬,不得不说宫大神的身材真是好到极点,干净而白皙的胸脯,蜜色的纹理顺着他浅显的呼吸有规律的起伏,在想想他又漆墨的长发,忍不住将目光往上面移去,花瓣一样的薄唇,修理的颈项,精致儿绝美的容颜,长睫慵懒而伏在面颊上,如瀑的墨发勾垂在那裸露在外地脊背上,光是看看,就让人心跳加速,手脚发软,无意的瞥见他胸前被转出的新鲜伤痕,骆尘鸢已脸红如火烧,心跳忐忑而凌乱。

然而片刻之间她又记起天明之后的离弃和背叛,心中难言是酸涩如浸水的豌豆,酸胀的让她眼睛发痒,内心难受之极。

如此反复的折磨,加上白日不断练习,身体多说有些疲惫,警惕又迷恋了一会儿,眼皮开始忍不住打起架来,瞌睡虫一遍遍的向她袭来,终于没能扛得住,骆尘鸢缩在薄被中昏沉沉的睡去。。。。。。

也许是依偎成习惯,闻着他身上特有的气息,一夜竟能如往常一般睡的踏实而舒坦,早晨睁开眼后,却第一次意外的看见那张熟悉的面孔,只是不一样的却是原本赤裸上半身的男女,一个春卷一般裹在辈子里面,一个赤裸这躺在被子外面,而张开眼睛是,却发现薄被早已松散开来,彼此紧贴这彼此的肌肤和柔软簇拥在一起,难以明说的暧昧与尴尬。

骆尘鸢下意识的遮住自己的胸脯,而宫明也已经被她这细微的动作吵醒。慵懒的睁开双眼,看着她惊慌的给自己找东西遮挡,不由薄唇轻勾,满脸戏谑的看着她忙活。

床单已经被她昨天吊在房梁上,自己卷着被子倒是没输掉床板上,衣服已经被宫明撕成面地的烂布条儿,根本无法再穿,看着地面一片狼藉,骆尘鸢忍不住小脸红透,也想不起来跟他集训怄气,一般裹着被子想跃过他跳到床下去扒拉出一条能穿出门去得,可惜宫明胳膊肘一面执着那精致流畅的下巴,一面将角死死压住,一脸无辜的耐心的看着她。

骆尘鸢又气又恼,剩下的被角全挡在胸前,背倚着内墙,看着他,气道,“麻烦高抬贵手,把被子还给我!”

“为什么?”宫明静静望着她,淡笑道。

骆尘鸢咬着唇,气急败坏道,“你该记得我从今天开始已经是太子的人了,你不能再这样了!”

“哦?”宫明挑了挑眼皮,“既然是太子的人,那你就更不该跟我要东西了。这被子可是我王府中德,不是东宫的。”

“你。。。。。。”骆尘鸢懊恼之极,“你昨日说要送我入宫,南部才能你想敬爱那个我赤裸的送入宫中吗?”

第一百三十章 戏谑

“是又怎么样?你丢的是太子的面子,可不是我的面子。”“不过……”他特意指了指骆尘鸢捂紧的胸脯,一脸意犹未尽的怅然之态,“不过他宠幸美人无数,你这里太娇小,恐怕得不到他的欢心啊!”

间接说她胸平……骆尘鸢深吸一口气,小脸红加黑,冷冷道,“我再飞机场也用不著你管!赶紧走开!唔……”她别过脸,又囧又气道,“赶紧把衣服穿上……”

宫明邪魅一笑,“然后呢?”

“然后出去叫人给我送件衣服来啊!”骆尘鸢又羞又急道。

“本王不穿,也不去叫。”宫明眸光深处,蒙上戏谑地笑意。

“那你松开被角,让我出去!”骆尘鸢真恨死了,打死她也想不出这个人现在还有这么好的心情跟自己耍无赖,恼道,“你这个人怎么这样,你……”真找不到一个能形容他的贬义词。骆尘鸢气得小脸通红,呼哧呼哧又拽被角拽了半天,还是没能从他胳膊下拉出来,急的呼呼直喘气。

确巧这时候门被人敲响,继而一个尖细的声音在门外亮起来,“王爷,宫里已经派人催两遍了,您看着……”

这个坏蛋!竟然早就醒了!骆尘鸢气得牙齿磨得咯咯响,想起醒来时候两个人那个场面,骆尘鸢更是羞恼难言,这个偷窥狂……

“将两套衣服放在门口。”宫明淡淡地吩咐道。

门外的人一愣,随即道,“是的,王爷。”

“男女各一套。”他从床上起身,幽瞳瞥着墙角正忙着将被子裹在身上的女人,唇角微勾,懒懒道,“进宫之后安静一点,如果有什么事情,回去找李公公。”

骆尘鸢嘟着嘴巴,懒得理睬他,不过心中立即给那什么李公公画了个大大的叉号——死都不能找那李公公!

门外门内气氛都很诡异,门外候着的青松听言尴尬的将身边的公公支开,然后让人请候在院子外的宫里来人给请到客厅候着,差了几个可靠的人取来衣裳,放在门外,再次叩门道,“主上,宫里来人等不及了。”

“知道了。”宫明淡淡应了声,慵懒的靠着床帏,却不动身。

骆尘鸢在一旁看着着急,闷闷的推了推他,“去拿衣服啊!”

宫明淡淡扫了她一眼,露出一丝撩人的轻笑,“怎么拿?”

“用手啊!”骆尘鸢郁闷的无以复加,指着地上地衣服道,“你先披一件,拉开一个门缝,伸出手往门槛处摸摸就好了。”

宫明眼神一冷,别扭道,“已经脏了,不能穿。”

“浪费!”骆尘鸢鄙夷的哼道,“那你就直接去拿好了。”反正都是男人,光个膀子虽有点诡异,但也没什么的。

“本王不去!”宫明阴着脸冷扫了她一眼。

“你不去,要我去啊!”骆尘鸢气急道。

“嗯。”薄唇勾笑,转眸看着她。

“你……”骆尘鸢实在受不了他这种目光,眼神不耐无比,将被子裹紧,接着赤脚小心的跳到地上,随便捡了他一件长袍裹在裸露的肩膀上,披头散发,幽怨的望了床上笑得一脸祸害的某人,无奈又郁闷。

就这么小心跳着挪到门前,深吸一口气推开一个小门缝,伸出手去扒拉着,摸了半天似乎除了灰尘和脏土以外都没有什么收获,疑惑的回过头去看宫明,“哎,你不是安排人……”

等看清楚眼前的景象后,骆尘鸢郁闷的再也说不下去。宫大神已经穿好一件干净的内衣,正将一件银丝蝉袍往身上套,见她回过头来,灿烂一笑,指着一旁一件鲜红的衣衫,“这是你的衣服。”

“你怎么不早说?”骆尘鸢气的不行,抱着被子又挪着小碎步,急忙向床边走来。

“我又没逼你去那么拿!”宫明道。

“那你也没说不用去那边拿!”骆尘鸢气呼呼的回道。

宫明不再理会她,只是抬手将那纱袍丢给她,冷冷道,“穿上,入宫。”

入宫……还是入宫……最后还是没躲过这一劫……

叹了一口气,穿上衣衫,已不忧不喜,悠淡的近乎没有表情,淡淡道,“好,还劳烦亲王爷带路。”

宫明后背僵了一僵,没有再多说什么,开门走了出去。

华丽而奢靡的香车,骆尘鸢第一次坐到皇宫特遣的马车,但看着那穿着花花绿绿的宫仆,茫茫然的看着前面那个素净的马车,前方的道路如何,她已经不再不清楚。

看着那红瓦高墙,金碧辉煌堆砌的华丽宫殿,再想想那个即将要主宰这个天下的那个男人,骆尘鸢真无奈地想笑,就算是生养在宫墙之中的人又怎样,还不如落雁山那个穷乡僻壤的地方,能让人生活的快乐无忧。

马车停停走走,骆尘鸢的车马入了宫之后就换成软轿被直接抬往东宫,而宫明的车驾据说直接送到宫里的议事堂或者御书房等。看着那个与自己渐渐远去的车碾,骆尘鸢心中说不出的难受和酸胀。

下了马车,骆尘鸢在一群宫女带领下入住宫殿,漫步在奢靡的大理石大道上,左右高墙的阴影顺着阳光折射下来,将骆尘鸢单薄的身影紧紧笼罩。

看着那宫墙,骆尘鸢有些心虚,这么高的墙,自己若是跳出去,恐怕很有难度啊……藏在广袖下的小手缓缓握紧,自己给自己打气道,没关系,总能够找到机会的。这么走着,忽见不远处一个中年太监带着两个小宫女从前方跑过来,几步走到骆尘鸢面前,而后行礼道,“小人李德,参加洛姬。”

“李德?”骆尘鸢愣了一愣,随即想到早上宫明说的那个人,立即警惕的看着他,“你就是李公公了?”

“是。”李公公客气的笑笑。

骆尘鸢点点头,淡淡道,“劳烦公公带路了。”

李公公忙笑道,“这是小人应该的。”

骆尘鸢边走,忍不住蹙起眉头,“李公公入宫多久了?”

“小人八岁净身入宫,如今三十又八了。”

三十八了,骆尘鸢多看了他一眼,在古代三十八算够老的了,入宫三十年更算是宫里的资深老人精了,还自称小人……好吧,骆尘鸢叹了口气,不再多说什么。

“洛姬,太子今儿恐怕不能来接见您,吩咐小人将您安排好后,你就先休息好了。”

第一百三十一章  灯火阑珊处

“太子不能来了?”骆尘鸢侧目看着李公公,有点奇怪。宫里面的人三番五次催她进宫,但进了宫后,却忽又见不到太子的人影,这算是耍哪门子的伎俩,欲擒故纵还是可以冷落,亦或是还有另一个圈套在等着她?

看着那檐牙高啄,十步一阁的红瓦深宫,骆尘鸢才发现自己昨日那些念想是那么单纯和愚蠢,要想从这种皇宫之内逃脱,倘若没有天时地利人和,一切都不过是自我欺骗的泡沫,唯一真实的便是,不久的明天,她将沦为太子的死人禁脔。

想到这里,骆尘鸢不掩眉目中的厌恶和愤怒,心中对宫明更是感到无力和难受。

李公公事前已经被仔细吩咐过,见骆尘鸢这般表情,也不敢再多开口言语,只小心的迈着碎步紧紧跟在后面,每到一个需要拐弯的地方,才会一路小跑到她头前面,引以引路。

“这里离我的寝宫有多远?”虽然知道自己能够逃出去的可能微乎其微,但只要是能够争取的,不到最后,她片刻也不愿意放弃。

“洛姬住在东宫,东宫在皇宫东正殿,再往走不远就到了。”李公公见她开口,忙一脸谄媚的凑过来解答。

骆尘鸢头也不回,淡淡道,“回了寝宫之后我要做些什么?”

“洛姬什么都不用做,奴才们先伺候您用完午餐,午睡过后,您想干什么都行。”

骆尘鸢点点头,午餐和睡觉这两个都不能耽搁,看样子还有多吃多睡些,等晚上精神气足一些,最好能趁机摸摸这里的地势,明儿再想法子与太子他们周旋一天,争取能够多延迟写时日,让她有机会早日离开这个牢笼。

“李公公,我这一路颠簸,身体不舒服的很,太子若是突然驾到,麻烦替我给他说一声。”骆尘鸢深谙这些宫里人的心计和品性,也不再怎么摆起脸色给谁难看,能够多争取一个人心,她就尽量多争取一个。

“这个……”李公公有些为难,“这个小人尽量替洛姬递信过去吧,至于能不能如洛姬所愿,这个小人可不敢保证。”

“公公尽力就好,我亦不会强求。”骆尘鸢淡笑着客气道。

李公公忙点头哈腰的应下,但心中却十分无力。东宫是太子的,将来天下都会是太子的,即便是他现在效忠的人是宫亲王,但对于宫亲王以为的人,却始终不是怎么相信,尤其是那王府后院的女人们,哪一个不是想攀权达贵,就算是京城中世家的才女,甚至蔡婉月都亦如此,何况一个从未见过世面的商贾庶女了?然而毕竟自己的职责在那儿,李公公也不好再多想,伺候着骆尘鸢沐浴用过餐后,便来太子临时休息处替她将消息带给伺候太子的下人们。

走到议事堂时,见一个相熟些的杜公公从里面走了出来,交代完骆尘鸢安排的话,却听那杜公公道,“太子这几天恐怕都没法子去理会那些琐碎的事情了。这不,南疆有一批小土匪们造反,搅了不小的乱子,而南疆又是姜王管辖的地方,皇上病榻之前对这事儿极为不满。李公公若说那洛姬的事情,看来得缓缓再说。”

李公公心中欣喜,面上却只能摆出一副同愁苦的样子,“国事最大,既然这般,小人也就不多来麻烦杜公公了。我这就带话给她便是,也好稳稳她的心神。”

杜公公尖细的声音哼了一哼,一双精气的眸子瞧见两个小太监抬着一个贵重之极的红木漆桌过来,忙打着拂尘急急的迎上去,“哎呦,这东西可贵重着哪,你们两个可得给杂家小心点!否则划伤点裂痕,张大人可不会轻饶了你们去的。弄不好,连杂家都得跟着你们俩小兔崽子受责。”

俩小太监惊惶的赶紧将手中的重物托起,更加小心翼翼的往旁侧一间华丽的书房挪去。

李公公心里犯了嘀咕,仗着杜公公嘴巴稍软,与他交情稍好,上前小心的嘟囔道,“那书房算是督政司了吧,左丞相走后听说已经废弃很久,今儿怎么又要有人住进去了?”

“可不是嘛,张大人越来越得宠了,连圣上都召见过他多次了,早晚也是个……”机灵的眸子一转,杜公公回头看着李公公,“李公公今儿怎么了?嘴巴皮子怎么比往常活泛那么多啊?”

“没有!”李公公忙摇摇头,笑嘻嘻的从怀中掏出几锭银两塞到杜公公手里,“小人这不是瞧见顺道儿问问嘛。我可听说御膳房又换了几个酿酒师父,抽空儿我请杜公公尝尝鲜去。”

杜公公是属于跟前左右伺候的,没李公公不外不内的太监职责宽泛,听闻立即眉开眼笑的先将银子熟练的揣进怀中,继而再笑道,“方才是个玩笑话,李兄别放在心上,等太子忙完这一段时间,杂家可是会好好督促李兄的哦。你也知道,杂家别的不好,就好那一口儿。”

“这个包在我身上,杜公公还能不放心吗?”李公公赶紧嬉笑着道。

宫墙极高,若非轻功高手,恐怕很少能够不借助旁物跳上去的。再者,骆尘鸢只是在园子中转了一圈,来往巡逻的禁卫已经倒换了好几班,戒备极其深严,况且纵然掏出东宫,但皇宫一层套着一层的,要真想彻底离开这里,恐怕真的很难很难。

失落的回到寝宫后,确巧碰见李公公回来,支退左右,听完李公公的话,骆尘鸢不喜反忧。忧在入宫三天若没有被太子召见,无论身份和地位都会受到别人的轻视,到时候再办起事情来,必然会阻力重重,而且再不能失败。

“洛姬娘娘。”一个侍候骆尘鸢日常起居的女婢从外面疾步走来。

骆尘鸢一惊,“何事?”

女婢见李公公也在,愣了一愣,见骆尘鸢没有支退他的意思,便道,“太子吩咐,要洛姬熏香沐浴,傍晚候着太子过来。”

“胡说,杂家刚从议政殿回来,怎地没有听说?”李公公气恼道。

女婢瑟缩了一下,忙道,“公公刚回来,杜公公就遣人送信儿过来的,说也是刚得到嘱咐。亲王爷也走了。”

李公公脸色变了一变,转过头来小心的看着骆尘鸢,“洛姬……这……”

一语未了,骆尘鸢已经抬手制止了他开口,淡淡道,“无妨。”看着那女婢道,“你先下去替我准备一下,我这就过去。”

女婢应了一声“是”,恭谨的退下。

骆尘鸢从座塌上站起身,走到窗前,抬头看着渐渐暗下来的天幕,发现一个星宿也无,叹息道,“天色变得那么快,何况人脸呢?今晚恐怕要下雨吧。”

李公公听之苦笑,头一回办差事就在她面前栽了个跟头,实在是令人无可奈何。

“公公不必介意,像这样的事情,公公这么多年,定然比我遇见的多才是,为何脸色比我还难堪呢?”

见左右无人,李公公直言道,“亲王爷之前有过吩咐,至少今夜太子不会过来,那杜公公也这般说。这么多年来,倒还没失信过。”

“无妨。”骆尘鸢淡笑,从进入皇宫同他分道扬镳的那一刻开始,她就已经决定不再信任,既然不再相信,那何来失信。

李公公再想说什么,宫女已经过来侍候。骆尘鸢也不想让别人对李公公起疑心,便没有再多说什么,跟着宫女们去沐浴熏香。

回来后,李公公早已走掉。因为要等着侍候太子,按规矩妃子不能多吃东西,生怕到时候打了什么饱嗝煞了风景惹了圣怒等。不过骆尘鸢不算是妃子,被允许吃了点东西。

净了手,换了衣衫,所以侍候的宫女太监都按规矩到外面候着,独留骆尘鸢一个人在殿中静心等候。

能静下心来吗?想起那张暴戾的面孔,她就忍不住心跳加速,忐忑不安,已经无力再次想那个亲手将她送进宫来的人,只盼望能够尽自己所能让自己少受些苦痛,若实在不行,那就只能安慰自己,这身体不是她的,遭罪的只是那个骆家庶女,那个身份不明的女孩。

揉了揉紧绷的太阳穴,她慵懒的侧卧在贵妃榻上,微眯瞳眸,已经无力再想挣扎,或者其他什么,只剩下一个平稳宁静甚至绝望的心,悄悄随着贵妃椅的摇晃而摇晃……

月华如水一般静静的倾泻入那华贵精致的宫殿中。

椒房殿。

已经不知道是谁给这所华丽的寝宫取得名字了。据说是先皇曾经梦游,游到了一个无垠阔土之上,听到的一个名字。这个名字代表的寝宫,是帝王最珍爱的女子。

昔日皇后善妒,霸占椒房殿于亲生太子宫中,渐渐的这所宫殿已经被许多人淡忘。但他却不,自从踏入皇宫中后,他便对这个名字很感兴趣,可惜先皇仙逝已久远,今日皇帝也将日日衰弱下去,这名字的由来,更无人知晓多少。

只有少数宫里的老人才记得,这殿宇是帝王珍爱的女子居住之所。

归园田居 第一百三十二章 沦丧

他冷眉轻蹙,沉静的站在殿宇门前,他似乎有点琢磨不透那个男人的心思了。轻轻的推开殿门,随着门被推开,月光漏了进来,洒了满地的大理石都是,而那双淡漠清澈的双眸,却再次因为那抹娇丽的红影,似石子落水一般,激起了一圈圈令他模糊而迷恋的波纹。

似乎如同往日一般贪睡好吃,躺在贵妃榻上一动不动,微阖的墨眸似乎因为沉睡而无半点颤动。

他一步步,极慢的走近,每一步又都刻意的用力,希望她能够听出,而不至于睁开双眸时,被他的突然出现惊吓到。

短短的几步路,他却像走过了半个世纪一般,从刚开始的额骄矜倨傲到之后的落败而逃,再到今日的辉煌高贵,一切波折与改变,似乎连他自己都不敢相信,那么她还会相信吗?

他顿住了脚步,有些胆怯,有些迷惘,良久深呼一口气,开口道,“阿鸢……”

贵妇椅上的人蹙起眉头,动了一动,随即倏然睁大双眼,侧脸像这边看过来,月光之下,那修长的错影静静的落在地面。侧脸的轮廓在莹莹烛光之下依旧带着那熟悉又陌生的晦涩与固执,华服锦衣,面如冠玉,清秀而温润,十分的熟悉,三分的陌生。

她惊愕的从榻上弹跳而起,墨眸中流露着难以置信的目光,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继而左手抬起,狠狠在右臂上揪了一下,虽然感觉到痛,但眼前的人依旧让她难以置信,甚至有点接受不了,颤颤的后退两步,定定看着他,小心的嘀咕道,“阿四……阿四………”

晦涩的表情缓敛,又复而亮澈起来,展开了一个清透的微笑,迫不及待的走近她几步,又唯恐她还那个痴笨的脑袋还未清醒,唐突吓着了她,又忍不住再次将步伐停住,“是我,张阿四。阿鸢,你还好吗?我爹和柳念先生还好吗?”

听到那两个在心底徘徊许久的名字,骆尘鸢浑身一震,从疑惑中醒来,看着眼前清俊洒脱的美男,又惊又喜,那发自内心开心,与周遭的环境激烈相冲,忍住眼角中的涩然,她向前大步迈去,失声叫道,“阿四,真的是你吗?你怎么会在这里?你怎么会在这里?你不是被流放到京城外了吗?任我怎么打听都寻不到你的踪迹,张大叔和村里人都急死了,你怎么就不知道往家里捎个信儿呢……”不知道为何,忽然想起来之前在茶楼那店小二的话来,悚然一惊,倏然紧闭上了嘴。

“怎么了?”张彦章看着她忽而又退开后,眉宇微顿,洗尽铅华的瞳眸再无从前的木讷和纯澈,似乎感觉到什么,他脸色变得有些尴尬和怅然。

“你就是太子身边的第一红人,那个张公子?”敏感的直觉与张阿四这一身的打扮,以及能够随意出入这寝殿的特殊权利,让骆尘鸢不得不开口质问道。

看着那绣着黑色纹饰的霞帔红袍,肌肤胜雪,仅仅半年多就出落的这般惑人,他不禁痴然而苦笑的着看着她,谈谈到,“原来还是你,终究逃脱不过的。”

骆尘鸢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总之她觉得一下子被自己的那个猜测给弄得混乱非常,忽而笑了,“原来你这个书呆子土包儿竟然那么有出息!”忽而又恻然沉脸,“为什么你跟着太子,你不知道他……”话到嘴边,不得不再次封住。

她揉着将要裂开的头颅,无力的坐回软榻,重重喘着粗气。

张彦章幽然看着她,潋澈的清眸迷漫起许久都不曾见的急切与迷恋,静静看着她,淡淡到,“阿鸢,如果我不在他身边,如今早已经见不到你。更无法再护佑你,你不用紧张,有我在,你不会有事。”

似乎受他语气的影响,骆尘鸢凌乱的心平静了一些,但依旧紧紧问道,“这到底怎么回事?这才多久?这才离你中榜被流放才多久?不过几个月的时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还有,太子呢?他不是说今晚要来的吗?”

“太子不会来。你也不希望他来吧?”张彦章口气淡漠,听不出来悲喜,随即又静静看着她道,“我是来带你走得。”

“带我走?怎么带,难道你现在的权势已经能遮手为天?”要她怎么相信,要她怎么能够相信?“阿四,你把这一切都给我说清楚,否则就算我被太子虐死,也不能这样跟着你离开!”

“阿鸢……”无奈又懊恼的看着她,旧时固执的脾气依旧没有改掉,而她同样也没有改,沉默了半响,眸子中现出了一抹烦历的颜色,“如果我说是因为宫明,你会相信吗?”他口气微冷,淡淡道。

“因为他,跟他有什么关系?”骆尘鸢实在不能明白,但隐隐之中还是能察觉她还有许多不知道的事情,冷冷看着张彦章,面色郑重的道。“他既然能将我当做礼物拱手相让,我为什么不能相信?”

听她这么说,一直悬吊在心弦上的痛楚,顿时缓和许多,雅逸的俊脸上现出一丝柔和,随即想起了自己要说什么,脸色又渐渐沉下来,“昔日赶考之事恐怕他早已知道,他恢复宫亲王之名后,第一件事就是想将我从红榜上除名。为成功后,再次动用关系将我驱逐京城,设下圈套,让我永不能为官。”

骆尘鸢一怔,不可思议的苦笑道,“怎么会呢?你一个乡下书生怎么可能会招惹到他那么一个大王爷,至于这么坑害你吗?”

淡笑着望着她,数月以来堆积于胸的寂寥和迷惑一直笼罩着他,然而当她被宣布娶进亲王府的时候,他才彻底明白,为什么宫明一直容不下他的原因,为什么宫明想尽办法让他不停失败的原因,因为他曾经说过一句话,要考取功名,做上大官回去娶她,而她亦同样给自己过差不多的暗示与承诺,暗暗紧握双拳,唇角微勾起笑容,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兴许是它太嫉妒我的才华了吧。”终究不忍将真正的答案告诉她,只能戏谑一句,不了了之。

因为他无法挣脱对她的思恋和渴望,既然宫明肯将她送来,那么从今往后,就别想再要回去。这大半年的煎熬和落寞,摔打的他全身是伤,也让那些痊愈后的伤疤变得更加顽固和坚强,在他一直沉沦,精于争斗之中,唯一还能干净如从前的地方,仅她而已了。

归园田居 第一百三十三章 旧情难忘

“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回落雁山?张大叔和村里人都为你的手伤着急的不行,你也不给那边送个信。”不知不觉中,她感觉他有许多事情在刻意隐瞒着自己,混迹官场,她知道眼前的张阿四已经不再是从前那个张阿四了,从前的那个人,兴许早就在官场的排挤打压中消失,而如今的张阿四,不,如今的张彦章,是太子面前的红人,已经不再是能为人所左右的了。

淡淡抬起眸子,骆尘鸢忽而觉得刚才自己问的问题有点不太适合问眼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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