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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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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吧你,饿死的骆驼比马大,你再是空头王爷,也比我一个女人家的好说话吧?”骆尘鸢见他推推攘攘的不想答应,恨不得给他两拳头。
“都说不让你管了,你就别管了。”宫瑞快走几步,实在不想接手这个烂摊子,也不希望她那么费心的去惦记。
“嘿,你这人又怎么了?”骆尘鸢被宫瑞的冷热不平的态度搞得有点莫名,“那你不帮我问,我就找你哥好了。唉……肯定又给他制造个修理我的借口了。”骆尘鸢郁闷的嘟囔道。
“丑八怪……”宫瑞忍不住停住了脚,用少有的严肃态度看着她,“这件事情你找谁都别找我哥,否则下场一定不是很好。”
“为什么啊?”骆尘鸢疑惑道。
“因为你要找的人不是女人,而是个男人。”是个昔日对你十分有情的男人。
“男人怎么了?你哥还不至于吃醋到不让我接触到任何一个男人吧?你不还是男人吗?”
所以我自从回京后,就很少见着你了啊!宫瑞在心底郁闷道,但脸上依旧严肃的表情未变,“其实退一步说吧,户部由太子掌管着,任何我们这一方的人都不好介入。若是从前我哥还有权时,我还能替你问个一二,但现在情况不一样,二哥和太子之间的关系你多少也有耳闻,所以,这件事情你能罢且罢,不能罢,就等等机会,最好不要去找宫明。否则,顶着风头,弄不好你更别想找着他。”
“至于嘛?”骆尘鸢看着他一脸严肃,有点哭笑不得,“一个乡下小伙子而已,你看看你们一个个大王爷,怎地那么多废话呢?行了,不说就不说了,你老这样看我,真挺奇怪的。”
“哼。你才奇怪呢。”宫瑞见她一脸装老成的大姐姐样子,鄙夷的哼了一声,转过头去。
这时候几个人也到了蔡太师的小院,骆尘鸢因为惦记铺子的事情,赶忙进了屋子去找蔡太师,倒是宫瑞思来想去,凭宫明的性子他似乎不那么容易将一个前景这么好的铺子交给她,这其中好像有点儿猫腻。
于是逮了一个模样俊俏的倒茶小丫鬟塞到墙角里色诱到逼问,刚得到最终答案是“绣绮院”时,就听到蔡珏小屋一声高嘹的尖呼,“什么?你再说一遍?要我去当绣绮院的……啊!啊!老鸨?!!”
第一百一十六章 史上至年轻的老鸨
如果说骆尘鸢来到异世,做出的第一件伟事可谓是当上了竹桥村光荣的地主婆,做出的第二件伟事那就是今天光荣当上了绣绮院的上岗老鸨。老鸨这个职业在古代算是个相当好的金领,据说这绣绮院原本还是个官办妓院,只是近几年因为生意不好,才跟商贾合办着继续支撑,可是对拥有现代理念的骆尘鸢来说,让她去当老鸨,这简直就是……
骆尘鸢真要抓狂了,要死的心都有了,自打从蔡珏府院里出来后,那张小脸就没再见过个晴天。
“瑞王爷,您倒是再同蔡太师说说啊,你瞧瞧姑娘这气的,两天都没给我们个笑脸了,王爷两次来看她,都被拒之门外。”翠儿看着那关的结结实实的门,又急又气,看见宫瑞过来,忙逮住狠问,“再说了,就您想想,这哪算个事儿啊,让王府的洛姬去绣绮院当老鸨,做那没脸没皮的肮脏生意,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成了别人的笑柄了?这让洛姬脸往哪搁啊?”
“行了翠儿姐姐,你就少说我两句吧,我这不是来劝了吗?”宫瑞忙道。
“您要是真想劝,最好还是去劝劝王爷和太师爷去,你劝我们姑娘干什么啊?”翠儿气的跺脚。
“不是,那绣绮院现在是宫明王府的了,岂能再跟从前一样,你让我好好跟她说说,这事儿我看着真行的!”宫瑞一脸诚恳的看着翠儿,故意调高嗓门冲着门里面喊着。
“您别嚷嚷了,姑娘睡下了。话说回来,再不跟从前一样,让我们姑娘去当那老鸨也是十分不合适。再说,姑娘这身份确实不合适……”翠儿依旧不饶道,挥着帕子拦住宫瑞,说什么也不放他前走。
宫瑞也怕给骆尘鸢火上加油,也没敢往前闯。
骆尘鸢被他这么一喊,哪里还睡得着,气呼呼的翻身起来,打开房门,墨眼瞠圆,瞪着宫瑞,冷喝道,“吵什么吵,你要是打着给宫明说情的心,我劝你就早点回去吧。”
“不是,丑八怪你听我说,事情没你想的那样啊!”宫瑞趁机赶紧从翠儿身边闪过去,还没走近,就见骆尘鸢的房门“咣”的一声,就关回了原样。
讪讪的摸摸鼻头,看看身后一脸不善气呼呼地追来的翠儿,无奈嘟囔道,“这算怎么一回事嘛,好歹爷也是位王爷,这么低声下气的来劝慰,还吃了这闭门羹,这是什么世道?”眼见翠儿走近,宫瑞忙又摆起了一副笑脸子,“翠儿姑娘,我告诉你,这绣绮院现在是宫王府的馆子,不与那花柳巷子一样,更不做那皮肉生意,这个事情很复杂,好歹你替我劝劝你家主子好不好?再说了,这……”
话没说完,身后“嘭”的一声,门忽然被人打开,露出一张依旧阴云不散的小脸蛋,眉头微蹙,一脸肃穆,“你刚刚说什么?不做皮肉生意?你家的妓院不做皮肉生意?你家的老鸨不让人卖……哼……”语毕,气得头一扭,转身回了屋子里。
这回倒是还不错,没有把门给关了。
宫瑞见骆尘鸢有所松动,忙欢喜殷切的跑过来,大嚷着,“我家的,我家的!真的,那天蔡太师本想同你说这件事来着,哪知你一听要去当老鸨,大骂了老头子一顿,扭头就走了。害的太师老人家跟遭雷劈的似地,啥话都没好再说出来。真的,我家的妓院就只卖相不卖身,我家的老鸨就不是让人做皮肉生意的!”
“你胡说什么呢你?我真想不到他比你更恶毒,更黑心,你平日里吃喝嫖就算了,好坏都是你一个人的事情,这下好了,他竟然开了个妓院,真不知道……”骆尘鸢越想越生气,一张好看的帕子都被她拧的不成样子,切齿道,“这样缺德的事情,我就算是饿死穷死都不干。”
“啧啧,瞧你这副小样子,你饿不死的时候就会干的。不过说实话啊,真的,我没骗你!绣绮院原本是做正式的官妓生意的,后来生意不好,宫明接手之后,就纯属娱乐歌舞弹唱之类的了。具体的我也跟你说不清楚,也不是太好说。二哥现在在书房等你,你过去就知道了。”宫瑞似乎话里有话,说来说去就没说出个好歹。
“我不去!”看见那个色魔她就窝火。
“我以名义与我宫瑞的人格担保,我绝对不会骗你的!”宫瑞郑重的道。
骆尘鸢抬了抬眼皮瞄他一眼,嘴巴一咧,“切!”
“丑八怪,哎呦,你别这样嘛!”宫瑞就像被人一针扎瘪了气的气球一般,顿时垮下脸,“好吧,起码我能保证这一次绝对没有撒谎!”
再怎么着他们也是王爷,自己是个打工的,稍微抗拒一下就够了,太不给面子,骆尘鸢也怕大老板一生气,把她给炒鱿鱼就惨了。推了宫瑞一把,一脸傲娇宽容样,“行了行了,我就去看看吧!你们若是再让我去当老鸨,小心我……”我争取还是调部门!
“行行行,你过去看看就行。”宫瑞如释重负,差点就感激的抱起骆尘鸢甩两圈了。
“这丫头真是嫉恶如仇,骆家曾经做的生意也有这一方面的,骆家人哪有不知道的道理,怎么到了这个丫头这里,感觉就这么不一样。”蔡珏深思着捋着胡须,“而且,我感觉她那日的那种下意识的反抗,真不像是个正常人该有的。王爷,您不觉得奇怪吗?”
“哪里奇怪?”宫明把玩着手中一支玉簪,还是她以前在这里留宿时忘记带走的饰物。
“王爷,据老夫所知,宸国公主的母亲原本是位歌姬,宫变之时已有身孕,逃出皇宫之后流连在烟花巷没几日才被骆如海带走,按说这与我们之前的观察和之后的相处,老夫总觉得她前后如若两个人一般。尤其是昨日那种状况,更让人琢磨不透。”
“太师……”宫明轻笑的抬起双眸,目光似寒澈清波,深邃而清幽,带着一种傲世的睿智与沉稳,薄似刀削的唇瓣勾着一丝玩味的轻笑,“太师真相信宸国公主是个能够转手为天覆手为雨的天女?”
“王爷的意思是……”
淡笑着将玉簪上那不知道何时留下的一眼发丝轻巧的缠绕在那修长如竹的指尖,“不过是一个给众人的一个鱼饵和安慰罢了。这个世上对我来说,没有什么天命神女,天授神子,那些只是一些愚弄人的手段罢了。”微笑着将指尖的发丝勾缠出一个指环,紧紧的将食指扣住,“无论如何,她就是天命之女。这件事情从现在开始已经没有机会和时间去质疑了。”
蔡珏看着眼前这个睿智而跋扈的男人,在心中为自己叹了几叹,时光不待人啊,自己真还没几年就该告老还乡了,不得不承认,“王爷英明。”
正说话间,骆尘鸢和宫瑞一前一后的拖着步子已经走到门口。
宫瑞投给了骆尘鸢一个天真诚挚的微笑后,乖乖的闪回去了。
蔡珏将手里的账簿收了一收,自觉告退,临走时还不忘再劝导骆尘鸢一句,“绣绮院绝对不会是你想象中的样子,老夫不会亏待洛姬的。”
白了老头一眼,骆尘鸢嘴巴一撅,还好意思说,都让她去当老鸨了,还叫不亏待?
等清了场之后,宫明懒懒的靠着靠背,用玉簪轻轻的点着上等的紫金木书桌,心中亦是因为她的到来欣喜,又是无奈,耐心的将桌子上的一打画卷推到她面前,“这些都是你上任后要接手的人。”
“啊?”骆尘鸢人还没走近,听到这么一句吩咐,险些条件反射的点头答应,索性还没全忘记自己是来淡判而不是投降的,忙将画卷一推,正视宫明道,“我没说我要答应当老鸨!”
“你既然来了,多半就是想考虑考虑这件事了。”宫明笑着看她,碎星一般的清眸云淡风轻的向她眨了眨。
“呃……”骆尘鸢忙从中电短路的状态中清醒,“我没说我会考虑。我坚决不当老鸨。”
宫明看了她一眼,也不生气,懒懒的从眼前画卷中抽出一卷来,缓缓展开。
一个红衣美人,眉眼如工笔描画,云鬓如瀑,半透明的红纱中香肌半明半隐,纤手执着一纸美人戏猫的纨扇,唇红如樱,美目灵动似笑,说不出来的美和好看,真宛若书中仙子一般。
骆尘鸢忍不住看痴,更忍不住有点点嫉妒和欣羡,抬眼去看宫明,估计是自己口味畸形了,有一刹那间她竟然感觉宫明比画上的美人还好看。不过,这女人是谁?什么要接手的人?骆尘鸢嘴巴忽而一瘪,指着画中女子,一脸恍然明白的样子,道,“这事儿不归我管,你该找内府的婆子过来瞧。或者你直接瞧好了,让人弄个花轿直接抬进府里来也行。”
宫明心中一动,即便是再善于喜怒不形于色的他,此时也忍不住唇角勾出一抹快意,她这是为他吃醋吗?不过,垂眸看见这一堆画,他收了一收亲近她的欲望,指着画中女子,淡淡道,“她叫红叶,善于媚术,平常最喜言笑,但也喜欢一击毙命,下手快狠重,惯用淬过剧毒的刀叶。这刀叶皆是独门秘制,袖口、发间,甚至指甲中都有。你接触她的时候小心点,她可是有名的笑面美人刀。”
第一百一十七章 美人蛇蝎
骆尘鸢呆住了,有点毛骨悚然的看着宫明,“你……你在胡说什么?”
宫明嗤笑,对她这副惊恐的模样似乎早有准备,又抽出一卷画,展开,画中是一片绿水青竹,葱茏萦绕之间,侧立着一个绿衣女子,发髻高挽,持着一把玉柄细剑静静靠在一颗葳蕤无比的基层芭蕉树上,美目清隽,星眸顾盼流转之间,似乎带着一股逼人的英气和冷傲,极目远眺着一只飞翔在蓝天中的鹰隼。
“这个女人叫玉英,善使剑,性子清冷傲慢,虽然潜力和资质不如红叶,但技艺更甚之一筹,加上外表和性子的独特,是一把很得心应手的宝剑。不过这把宝剑只能被善用者所用,不善者,恐怕都有葬身剑刃下的危险。”
“……这些都是什么人啊?”骆尘鸢越看这些画中美人,越觉得悚然,实在想不通为什么宫明会弄出这么一打子宛若蛇蝎的美人来给她看。
“这些都是你手下的头牌花魁。”宫明将那些画卷再次推到骆尘鸢面前。
哽噎了一口气,骆尘鸢抬头看着宫明,沉默片刻,才小心的开口,“你不会是想借妓院之名,行刺前来找乐子的政敌吧?”
宫明怔了一怔,随即不由的笑了一声,忍不住展臂将眼前诺诺的让人心动的人揽入怀中,轻轻咬了咬她粉嫩红润的耳垂,笑道,“我还不至于这么傻的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因为被这么欺负已经很多回,为了不激起大色魔的情欲,骆尘鸢只能脸红着僵着身子,尽量的克制着自己不被那张俊美惑人的面孔给打败,红着小脸装正紧道,“那你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们都是美女间谍?”
“间谍?”宫明不由一愣,松开了对她进一步的索取,好奇道,“什么是间谍?”
骆尘鸢忙从他的怀中逃脱出来,忙趁机解释道,“间谍的意思就是……呃……就是啊,把美丽的蝴蝶在别人不注意的时候放进别人的窗口前,用来窃听有价值的消息的。呃……”谁知道间谍到底是什么意思啊,骆尘鸢情急之下只好胡诌了。
宫明微眯俊眼,静静看了她片刻,淡淡道,“嗯,差不多的意思。现在你可以接手绣绮院了吧?”
骆尘鸢垂下头,“我还是觉得不是太合适,这么重要的活儿你应该找别人才是。”当间谍头子啊,汗,这要给人逮着了,砍她一百次脑袋都不够用,再说了,就算是不会被逮着,那也相当于跟宫明一条贼船上了,往后若是想脱身,或者再另觅佳夫,那简直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了。
“没有人比你更让我放心,也没有人比你更能让我无条件的相信了。”宫明看着她,神色从未有过的认真。从未这么相信过一个人,下这个决定时,别说蔡太师惊讶和质疑,甚至连宫明自己都看不清楚为何这么放心的将自己事业最核心交给她。
“我不干!这太危险了。再说我一个乡野村姑的,万一捅了篓子杀一千次都不够哎。再说了,事情败露死我一个也就算了,万一连坐到骆家人和村子里的人,我图什么啊我?”左右分析过后,骆尘鸢还是觉得拒绝为上,虽然她也蛮好奇这个绣绮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组织,但好奇心害死人,她这么年轻,还没找个古代帅哥正儿八经的淡场恋爱,可不想就这么把前途给祸害了。
“这件事只有你、我、宫瑞和蔡太师知道,即便是等你真的接手了,也不会再有第五个从知道这件事情,而如今所有人都知道绣绮院已归我王府名下,就算是事情败露了,也不会连累到你。”
骆尘鸢扁了扁嘴,“说的好听,大难临头各自飞,谁相信啊?”
宫明见她这么坚决,心头涌起一抹无力,这个女人就像是一个猜不透的迷,并且这个谜对谁都抱着一种敬而远之的心态,从不会完全相信一个人,也从不愿意将自己的命运交到别人手上,平日里看起来愚笨懵懂,真碰到事情了,甚至都会比他想得周全,“要怎样你才能相信我,才能乖乖的跟着我?”
“我不知道!”似乎受到了宫明幽幽的语气熏染,骆尘鸢也感觉周遭空气闷闷的,有点喘不过气来,也有点小意外宫明没有发火生气,或者再拿落雁山什么的要挟她,但这件事情风险太大,她真的要三思而后行。
她站起身来,不知道为何心里有点忐忑,也不敢抬头看他,“我有点不大舒服,能不能先回房休息了。”
看了看窗外将黑的天幕,宫明沉默良久,才缓缓开口,“能不能不走,你已经好几天没陪我了。”温软的口气,似乎带着一种清浅而委婉的恳求,加上那原本如泉的性感声线,缓缓的,字字扣人心弦。
骆尘鸢身子一僵,脸颊没来由的发烫,心更是跳的飞快无比,银牙轻咬着唇瓣,心中那种隐隐跳动的喜悦似乎在昭示着什么,可惜她真的有点胆怯,有点不敢面对,“哦。”了一声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屋子,也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就这么扭头跑出去了。
夜幕将临,秋末的空气中已见更深些的荫凉,一口气跑到院中的月棠树下,昂起红晕未散的脸蛋,入目皆是月棠花瓣那宛若明丽朝霞的魅人颜色,在灰蒙的暮色衬托下,愈发妖娆的不可言喻。
她忽而撩起裙摆,双臂环着膝,静静坐在落满花瓣的地上,瞅着满地残红,心中是什么滋味都有。
夕阳,晚霞,落花,美人。
此时此刻看起来却让他分为心酸。很矛盾,矛盾的似乎不只是那花树下坐着的人。
不知不觉中,发现自己开口闭口的“丑八怪”已经越来越出落的让人不能移目,不知不觉中,发现每次看到她,自己都会从欣喜,到心动,然后心酸,自责,即便是装着若无其事,亦或者是继续同她把酒笑言欢,甚至乖乖的叫她一句‘嫂子’,但都无法压住他心底那抹最真实,最直白的渴望。
他甚至都有时候替那种渴望感到羞愧,气愤,可是忍不住,真的真的忍不住……
俊美的唇间勾出一抹无奈至极的嘲笑,连他自己都想不通为什么觅花无数的他,为何偏偏这么喜欢留恋这一朵。
就这么一个人枯坐了一会儿,心里的矛盾还没解决,肚子就忍不住咕咕叫起来了,小小谴责一下自己的不坚定立场,毅然决定还是同宫明……再好好商量商量吧……抬脚欲走,顶头却看见站在旁侧走廊中的一个清隽身影,忙挥手招呼,“宫瑞,你游魂呢你!杵在那里想什么呢?”话没说完,人就三跳两跳的跑了过来,上去一把揪住他的耳朵,“跟你说话呢,你没听见吗?”
“听见了。”宫瑞心底无奈一笑,摸着被揪疼的耳朵,郁闷的不行,“都这么大的人了,能不能矜持一点啊?我正伤感着呢,别打扰我情绪好吧?”
“就知道你又瞎酝酿,你伤感什么啊?天天吃喝玩乐,没人管,也不用挣钱,我若是过上这种生活,我才不会伤感呢。”
“那你嫁给二哥不就过上了不伤感的生活吗?”
“切,他那么多妃嫔姬妾,我才不嫁给他呢!都给你说过n遍了吧?”骆尘鸢也看不出宫瑞藏在眼底的失落,依旧如往日那般跟他闹着。
“那你嫁给我呗!我保证你嫁给我之后,我绝对不会再出去沾花惹草,安安分分的跟着你挣钱,给你打小工好不好?”
“哎哟,免费劳动力哎?捉弄我的吧?”骆尘鸢眨着眼睛,故作认真道。
“没有!我说的都是真的。”
“那好啊!免费劳动力我哪能不要啊?不过在此之前,你得跟我去解决饿肚子的问题。”骆尘鸢笑嘻嘻扯着他的袖子往厨房那边拖道。
“死丑八怪,你跟我哥怎么说的?绣绮院你去吗?”宫瑞忍不住问道。
骆尘鸢无奈的叹了口气,“我不知道。”
“那你……”
“那我还是想先解决肚子问题,这件事情你别问了行不,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想的。走一步是一步吧。”骆尘鸢下意识的想避开,搪塞道。
宫瑞见她这样,也不好再问,闷闷的道,“我希望你不去……”
“什么?”骆尘鸢没听清楚,扭过头来看着宫瑞。
“我说……你……你不要吃红烧鱼了行不?我昨天吃鱼的时候吃到了半只苍蝇!”
“宫瑞!”
好容易吃完了晚饭,骆尘鸢又接到上级的召唤,闷闷的想着推掉当老鸨的措辞,却不想一踏进宫明的房门,就听他开口。
“既然你不愿意做,本王也不会勉强。”
“啊?”
“但绣绮院你必须要去打理,否则就乖乖的呆在内院当本王的女人,这两个你只能选择其一。”宫明放下手里的书卷,抬眼看着她。
“那老鸨……”骆尘鸢有点不太相信自己的耳朵。
“老鸨我会另请人去做,但绣绮院必须得有个可靠且面生的女人在那里看着,这个你能明白吧?”宫明看着他,星瞳之中沉稳锐利又带着一抹温柔。
“呃……”骆尘鸢眨眼,总觉得有种上当的错觉。
“你若是再推辞,那恐怕就十分说不过去了。你应该还记得当初你我的三年给定吧?”宫明见她犹疑直接使出杀手锏。
“去就是了。我也没说要违约……”骆尘鸢无法,只能点头答应,不过这也算是个比较理想的结果了,不让她当特务头子,也不让她当老鸨,打打小工还是勉强可以的。
“那好!侍候本王就寝吧。”宫明站起身来,伸了个懒腰,慵懒而巧妙的将她的话截住。
“……”
“本王还有事情要同你讲。先过来给我宽衣。”
第一百一十八章 绣绮院
月光倾城,似水一般倾泻在镂花雕琢的百鸟窗棂中,掩映的月影如蝶一般伏在素净清雅的帐幔上,时而微风吹过,华丽颓靡的金色流苏迎风摆动,烛光摇曳,花梨木的做成的小几上,一只青铜鼎炉正燃着沉檀香,镂空的狮盖由四面丝丝地吐着轻烟。床头不远处的阁子。只点着一盏纯银宫灯,朦胧的灯火透过层层纱罩。衬着沙幔中的一对碧人,暧昧得令人心跳,温柔得令人心碎。
颀长秀气的如藤一般轻轻环住那微有瑟缩的腰肢,暧昧的鼻息透过疏密的发间,轻轻喷到骆尘鸢的耳后,她身子一僵,抬手将那不安分的手从身上拿掉,微有烦躁,“王爷金口玉言,说过不碰我的!”
“我说过的是不要你,而不是不碰你。”宫明不理会她的反抗,依旧收紧臂弯,讲不安分的柔软身躯揽入怀中,尖削的下巴轻轻埋入她浓墨一般的乌发中,同时纤手蜻蜓点水般的在她腰肢处一收,“你若再动,我不保证能够继续遵守诺言。”
骆尘鸢听出他嗓音中的隐忍的欲望,知道这话不是故意吓她的,只好咬着唇任他那撩人欲火的手环抱着自己,说实话她真觉得自己就像是抱着一个定时炸弹,说不定自己哪天醒来时,已经被轰炸的“体无完肤”,虽然她的神经够粗够结实,但确实也受不了这么大的压力,深吸一口气,小声同他商量着,也试图用对话来转移他对身体某些敏感之处的注意力,“哎……能不能问你一个问题?”骆尘鸢平下心来,弱弱道。
“问。”宫明懒懒的回答,埋入骆尘鸢乌发中的俊脸慵懒的动了动,却半分没有放松对她的钳制,与其说钳制,不如说那是他发自心底的渴望与贪婪。
“你这样也忍的挺辛苦的吧?”夜夜同眠,别说他是个男人,就骆尘鸢自己有时候还忍不住会丫丫……
宫明一怔,随即一笑,在她耳后轻啄一口,“洛姬这么体恤本王啊!真让本王有点受宠若惊。”
被这么毫无征兆的吃豆腐已经不止一次,骆尘鸢脸又羞又红,身体忍不住动了一动,大腿却无意戳到一个硬物,当即吓得花容失色,忙到,“不是!我是想既然你我都这么痛苦,不如分开睡好了!省的……”咕哝咽了口唾沫,嗓子干涩的像是要冒火一般,“省的你我都无法睡好觉。”
“没办法!”宫明蹭了蹭她,“你不答应替我去看管绣绮院,就只能每天伺候我。”
“那个……”骆尘鸢被他这么猫儿一样摆弄着,实在弄的有些意乱情迷,好容易克制自己堕落的思想,支吾道,“你为什么非要我去?为什么非要这么整我,你那么多女人,对你愿意倾心倾意的多得不可胜数。你就高抬贵手放我一马吧?”
宫明无奈一笑,对他倾心的人确实很多,但让他倾心的人却似乎只有眼前这一个吧,想到这儿宫明眼前好似浮起另一张熟悉的俊美面孔,下意识的摇摇头,搂紧怀中僵着的冰冷身子,淡淡道,“不放,因为我只愿意对你一个感兴趣。”
叹息,那这么着也不是办法啊,骆尘鸢郁闷的眨着眼睛,搜刮着脑海中‘没火’知识,红着脸到,“那总得想个办法吧,王爷日理万机,我天天这么打扰也不太好。”天天惊悚的她也睡不好,更不太好吧?
“没关系,我睡的一直都很香甜。”宫明知道她心里的盘算的小九九,唇角微微下抑了半分,懒懒道,“再说了,你已经被我正儿八经的娶进来了,你不伺候我就寝,谁侍侯?”
一提这事,骆尘鸢又窘又恼,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儿,全身的细胞都在酝酿火药气息,急道,“嫁给你那件事情是迫于当时的情形,无奈才这么做的。再说了,我当时完全失去反抗的能力,不是嫁入叶家,就是嫁给……哼哼,我又没说要嫁给你啊!一醒来,就成了洛姬,我很冤哎!”不止如此,听说还搭了一大批价格不菲的嫁妆,至今为止,她还抖没摸着半点的嫁妆。
“后悔也晚了!”被她这么赤裸裸的嫌弃,宫明也很窝火,知道自己是他的人,不仅没主动献身过一回,连侍侯他都懒得不行,不施压恐吓,几乎连他的院子都不会踏入半步,哼哼,不过暂时还得纵着她,这些账等时机到了一分都不少的都还给这个又傲娇又让他百般为难的女人。
“再说……你娶我进府也是权宜之计,如今风波过去了,我也愿意替王爷像从前那般工作,您看是不是该还我清白的名分吧?”骆尘鸢小心的得寸进尺着。
“你还想嫁入叶家?”
骆尘鸢一愣,“不想啊!”
“那就老老实实的呆在我怀里,哪里也别去。”
骆尘鸢脸一红,窘迫的支吾道,“你这么喜欢我。”说吧自己羞的垂下脑袋,咬紧了唇瓣。
宫明脸也一烫,又囧又想笑,虽然自己曾经也有过宠爱的人,但却从未有过被这么直白的问过,笑着睁开双眸,颀长的手指轻掠过她如缎一般的长发,一字一句道,“是,我这么喜欢你。”
骆尘鸢垂下墨眸,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良久才一叹,闷闷道,“还是不行!”
“为什么?”
“不为什么。”骆尘鸢闷闷道。
宫明也沉默,那一道鸿沟带着太多的无奈和不利,不用彼此直言,也能够明白。
骆尘鸢知道那个问题对他来说也许永远都没有答案,感觉环着她的手臂也没有先前那般紧了,幽幽打了个哈欠,闭上眼睛睡去。
听到那轻浅的呼吸,宫明将她轻轻抱紧,他不是个轻易许诺的人,如果没有确定的把握,他都不愿意给她一个希望的高点。
骆尘鸢睁开双眸时,天光已经大亮。
翠儿喝沫儿正忙着给她准备衣衫,看见她醒来,翠儿抢在沫儿前面走到骆尘鸢面前,“姑娘你醒了?王爷他去上早朝了。”
“哦。”骆尘鸢揉揉自己的额头,习惯性的看向沫儿,问道,“王爷走之前说过什么没有?”
沫儿上前,还未张开口回话,翠儿已经抢先嚷道,“王爷没说什么!姑娘找王爷有事啊?”
骆尘鸢微蹙眉头,目光在沫儿喝翠儿徘徊几遍,最后锁在了沫儿脸上,淡淡吩咐道,“沫儿,你先出去一下,看看早膳有没有传来,我有点饿了。”
沫儿犹疑的看着骆尘鸢一眼,只能忍着火气向她行了一礼,转身离开。
骆尘鸢转目看着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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