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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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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明不悦,冷着俊脸郁闷的去纠正蔡珏的观点,“是本王魅力甚大,她来倒贴才是。”

“哦?”蔡珏故作沉思,一副胸中已有丘壑的样子,“若如此,这女子未免太平凡了。”

平不平凡,蔡珏一见到骆尘鸢时就傻眼了,胡子差点被自己失手拽了下来,当即毫不犹豫的重下定义:此女子绝非凡品也!

原因就是蔡老头实在太好奇千年光棍忽然想起册封一姬,而且一封就是仅次于王妃身份的洛姬,于是跟宫明分开后,就羽扇纶巾一步一踱的“无意”走过骆尘鸢回院子的必经之路。恰巧此时骆尘鸢沐浴好了,从浴堂往回走,因为原来的衣衫湿透,宫明走时候又没安排人给她送衣服,加上他也不喜欢别人看着她洗澡,于是乎,当众人走净,她沐浴完毕后,便发现无衣可换穿,于是包着沐浴时用的长锦,寻到宫明在浴堂的那些华衣锦服,随便捞了一件衣服披上,偷偷摸摸的便往回跑。

于是乎,蔡老头先是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以为是宫明,心中大惊,定睛一瞧,宫明个子没那么小,是宫明的衣服,等到骆尘鸢走近了,蔡珏才彻底震惊住。惊的不是知道一个大胆无比的女子穿着宫明的锦衣,而是……

骆尘鸢正将宫明那衣袍的带子胡乱缠着,因为衣衫过于肥大,只能边偷窥着四周有没有人,边不停地往胳膊上面撸着袖子,眼见得再走一段路就到自己小院了,不想转过一个拐角迎面就撞上一个打扮得跟诸葛亮或者周瑜似的老头儿,不知道这老头是被自己衣衫不整、披头散发给吓呆还是本就成精的老色魔,总之俩大大的死鱼眼紧盯着自己再也不动。

骆尘鸢抓紧胸口,急中生智的走上前,眼皮斜斜的鄙视他一眼,鼻孔轻哼哼道,“你,新来的?”

蔡老头一愣,不知该如何答话是好。

只见骆尘鸢擦了擦鼻头,哼哈道,“此处是王府内院,闲杂人等无事不得入内。”

蔡老头明白了,当他是来做工的下人了,打趣的眯上眼,笑嘻嘻的摇着扇子。

骆尘鸢看见这老头竟色迷迷的笑了,顿时火冒三丈,客气的皮笑肉不笑,拿眼瞄着蔡老头站在路中央的脚,轻咳一声,“大爷,麻烦您再往这边挪一挪。”指着路中央,示意着道。

蔡老头低头看了看,知道自己挡着路了,但不想这丫头不让自己往边上挪开,反倒让他往中间走,心中好奇,于是便听了她的话往那边挪了一挪。

挪好之后,骆尘鸢叹息万分,“刚才还差一点点,这下大爷您算是把这条路彻底堵死了。”说罢同情的望了他一眼,扭头向另一侧的小亭子走去。

蔡珏看着被自己杜斯的长廊,窘的老脸都红了,哭笑不得,此女子的想法甚是怪异,真是让人……

说什么呢?无话可说,蔡珏悻悻收了戏弄她的心情,苦笑着离去。

回京城啊回京城,骆尘鸢真是悲剧的不行,上次本想追问宫明为何带她去京城,可是一激动没把握好,掉河里去了。后来也有遇到过宫明,追问之下才得到了个京城店面繁多,需要调配她过去打理铺子的理由。

骆尘鸢气结许久,知道宋如此告诉她,宫明真打算将青州府除了落雁山和绛雪山庄不卖外,其他盈利稍小些的店铺皆变卖成银钱,到京城中置办下几个上好的店面和铺子后,才渐渐稳下心来。

好好的去完成分配给她的任务,这些任务包括新铺子安排好,并引领这些铺子在京城红火起来,给宫明多多捞钱。

骆尘鸢不得不踏实了,总公司要迁都,她这小罗罗一直都是没有发言权的。都说过要跟着人家做牛做马了,骆尘鸢怎地好意思说不去。

去到没什么,关键是骆尘鸢真的受不了某人三天两头的色诱加勾搭。苦苦的第N此恳求道,“王爷,让我去做普通的马车吧,您这车,我坐不起……”

“本王的洛姬不与本网同驾,反而同下人参合在一起,本王颜面何在?”

“你明知道我不是当洛姬的料子,王爷何苦霸王硬上弓,强逼我当一个我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的人。”

宫明紧抿着嘴唇,冷冷道,“你若不想和本王同驾,大可以下车,随那些下人一起走。”

骆尘鸢如释重负,正要感激涕零。

宫明又缓缓补充,“只要你下了车,就不再是本王的洛姬,既然不是本王的洛姬,那你只有两个身份兴许会很麻烦,一个身份是你是宫明王爷亲自休掉的女人,第二个身份就是你是叶老夫人盯在眼睛里的未婚媳妇,骆家的十一姑娘,到时候你若再发生什么事情,王府之内包括绛雪山庄,本王概不过问。”

骆尘鸢咬着唇,委屈又乖巧的靠在车壁上,尽量避开宫明,和从前一样,全力装木头ing。

只是今非昔比,往日装木头,他兴许还能爱理不理,可这几日宫明却一刻也不让自己闲着了。

“把这些账簿的内容背下来,省的回京后,再携带这些陈旧之物了。”宫明丢过来一本破旧的账簿。

骆尘鸢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接过来翻了翻,强压住被马车晃荡的困倦,嘟囔道,“这是什么时候的帐子,我怎么没见过?”

“你没见过的多了,像这样的簿子还会有很多。”宫明淡淡道。

骆尘鸢这一路上多半的时间都花在了被宫明时不时丢过来的账簿上了,越背心中越是惊疑,这些帐子与她手里的这些账簿进出入的数据差别都很大,几乎都对不上来号,即便是他接手前的旧铺子,也难能有这样大笔大笔的单据。

偷偷瞥了眼正假寐的宫明,郁闷的扁扁嘴,估计这人是旅途无聊,特地来消遣消遣她的。

第九十八章 手段

实在想不通宫明哪里来的这么多的账簿,乱七八糟的数据,骆尘鸢硬是背了一路,时不时还要挺着被宫明抽查的风险。重压之下,再加旅途颠簸,等回到京城之后,骆尘鸢明显瘦了两圈。

看着铜镜中自己瘦挑的小身子,骆尘鸢很有磨牙霍霍冲向宫明狠咬两口的冲动。可惜有贼心没贼胆,骆尘鸢只好化悲愤为力量,猛吃王府的大餐,已消被虐之苦。

“风筝。”看她这么拼命的吃东西,宋如此心有惶惶的凑过来,“你这么个吃法,万一吃出来像我从前一样的毛病怎么办?”

“我心里有数,就是越想越觉得可恨,反正我也没领月饷的资格,不吃白不吃。”骆尘鸢抓了个香酥脆嫩的桂花糕塞到嘴里,舒服地闭上了眼睛,咀嚼完了,缓缓道,“真是想不明白他怎么就那么喜欢虐待我的?”

宋如此同情的叹了声气,瞥见了她清瘦之后愈加玲珑的身材,再次叹道,“我发现宫明不是白逼你的,风筝你难道没有发现你现在身材好看,模样更好看了吗?”

“有吗?”骆尘鸢回头照了两眼镜子,摇头道,“兴许是吧,但我天天对着这张脸,看也看不出来什么,倒是你变化挺大。现在你也如愿来到京城了,怎么着,打算瞄向哪个皇宫贵族?”

“什么皇宫贵族的,嘿嘿,我就是饱饱眼福而已。”宋如此嘿嘿笑了两声,忽而凑过脸来,“风筝,你这两天也休息够了,我们晚上出去遛遛如何?”

宋如此不说便罢,一说骆尘鸢也忍不住过来跟她合计,“确实哦,自打回到京城,我就一直窝在院子里不出去,现下确实应该出去转转,否则真可惜呢。说不定咱们什么时候就回青州府了。”

“就是。”宋如此点头附和,“怎么说我也得好好转转,我若是回青州府了,就不好再出来了。”

“那我们去哪里啊?”骆尘鸢道,“我对这里不太熟悉。你这几天有没有打听一下,离王府近一点的好玩地方。”

“没有。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这几天都干什么了。”宋如此不耐的唠叨道,“说什么我也不嫁贵族,就那一整院子的女人都让人够受的。真想不明白,那么多女人他享用多来不?”

骆尘鸢心中一暗,闷闷道,“谢谢你如此。那些女人都是来见一见洛姬的,顶着个虚名除了招麻烦还是麻烦,真不让人省心。”

“话说你总这么躲着也不是法啊,整个王府内院的大小的事情都指望着你做主,况且那些女人身份各不同,你这么干耗着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宋如此小心提醒道。

确实如此,能在宫亲王内院呆着的女人哪一个不是有身份背景的?最差的人,最没背景的人,也就数她,偏她还顶着个最令人眼红的名头。让一个商贾庶女当洛姬,若她是王府的女眷肯定也会不爽。

所以骆尘鸢一直乌龟似的缩在屋里,死不出门,说她胆小怕事也好,不敢担当也好,但对她来说就是一个郁闷啊,为这虚名要她独战众女子,心中实在不忿啊!所以能躲则躲,能拖则拖。好在宫明自打回京之后,忙的顾不过来内院的事情,骆尘鸢这几日也乐得逍遥。但就这么呆着也不是办法,这内院里的女人也都不是好惹的角色,互相组织,利用各种借口来闯她的小院,这不是才被宋如此骂走一批。

“那这么说,我们若是出去,还真不好弄呢。”骆尘鸢蹩起眉头,心念着她现在住的王府别苑是在内院和外院之间的一个小院子,出入只有一个门,而那些女人的眼线也就死守着这道门,稍有动静,就能轰动整个内院。

“不知道。要不然咱们易容出去?”宋如此建议道。

“你会啊?”骆尘鸢嘟囔了句,“我可不会。”

“我也不会。”宋如此颓丧道,“那咱们就这么一直蹲在院子里啊?宫明吧这个烂摊子甩给我们,到现在也不露面,估摸着是故意先拿她们来绊着我们的。”

“所以啊,不搞定她们,咱们就相当于被软禁在这小院子里了。”骆尘鸢懒懒道,反正她前世也在家里宅惯了,十天半个月不出门一点儿问题都没有,虽然这里没有电脑电视等东西,但古代有意思的东西也很值得她琢磨,所以她不着急。

可宋如此着急啊,她一不像骆尘鸢那么爱看书,爱收集什么破刺绣、簪子什么的,二是自小没那个在家呆着的习惯,能够在宫亲王府憋着的这几天,已经是她的最大极限了,再不出去,她心都能痒痒死,可惜英儿也没跟着来,否则让那个丫头走前头打探打探消息也好啊,看着骆尘鸢一点斗志都没有的颓废样子,宋如此恨得就想磨牙,“你就不能想个法子吗?老这么呆着也会憋出病来吧?再说宫明给你出的这个难题你不解决,小心他变本加厉的来惩罚你。哼哼。”

“知道了。等我什么时候不得不出去了,我在想办法就是。唉,真的很不想同他的那些女人有什么关系,你知道这个洛姬我一点都不想当的。”骆尘鸢吐着苦水。

“不想当跟不能当是两码事,你就算再不想当,也不能躲在屋里不出去啊,得敢于直面正视问题。”宋如此敲着桌子摆起了她教书老头的正经模样。

骆尘鸢汗颜,“那你说我该怎么直面正视问题啊?那么一把女人,我又不是河东狮吼,一使劲就能丢一个出去,那我怎么办嘛?再说我万一真扔一个出去,等宫明回来,万一是他的心爱的宠妃,我这责任可担当不起。”

宋如此想了想,凑到骆尘鸢面前,眨巴着眼睛道,“风筝,你这么做不会是在吃醋吧?”

“我哪有?你别胡说!”骆尘鸢白了她一眼,不过宋如此说时,她的心确实有那么一小酸。

“还说没有,我都闻到空气中的酸涩了。你肯定是因为生气吃醋,所以才不想看见那群女人是不?”宋如此促狭道。

“不是!”骆尘鸢气呼呼道,“我就是不想担洛姬那个虚名。”

宋如此嘿嘿笑了两声,一脸恍然明白的模样,“说白了吧,还是生气了!啧啧,宫明要是知道你为他吃醋伤心,不知道要多乐呢!”说着作势要爬起来往外走。

忙将她拖住,“你哪里去?”

“找青护卫啊?”宋如此忍着笑,“倘若你在乎那些人,该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巴不得得罪了宫明的心爱宠姬,而后等他回来将你休了,乐得逍遥自在去。不过你才不是那个想法,所以现在才一直耽搁着,什么都不做,天天懒在屋里躲着,等宫明回来,夸你是个贤妻良姬对不?”

“激将法在我身上不好用。”骆尘鸢愤愤的瞪着宋如此。

“哦。”宋如此点点头,“这就叫激将法啊?哦,我不是想激你。随便说说而已,既然你不想动弹,那就继续躲在这院子里吧,我去找青护卫。”

“找他干嘛?”

“嗯,起码我有个出院子的借口了。我的借口便是……”宋如此狡黠一笑,“我的借口便是洛姬娘娘思念王爷成病,一会儿吃醋一会儿生气,万不得已,得要我亲自见王爷一面才行。”

“……”

“怎么了?是不是觉得我很聪明?”

“没有……如此……我突然想起来一个对付她们的法子……”骆尘鸢黑线,“你要不要听啊?”

“哦?”宋如此一激动蹦出来个适时成语,“洗耳恭听。”

宋如此从小院子里出来的时候,已经一脸志得意满的表情,挺直腰杆,踱着方步走到院门处,一打开门,就瞥见几个锦衣婆子坐在不远处的花园中乘凉,见她开门,忙收了手中锦帕,紧张兮兮的往门里看。

宋如此故意在门前转了转,等引过来较多的蹲守线人时,才回过头冲院子里叫嚷,“洛姬姐姐,今儿天气不错,你也不总在屋里歇着了,出来晒晒太阳吧!”宋如此知道此计一成,今儿个就能出门后,声音叫的是中气十足,离多远都能听到,惹得几个王府守卫也不得不侧目。

许是骆尘鸢自打来了王府之后,闭门不出,更不露面的事情,给王府营造出了多年未曾有过的神秘感。人人皆好奇这令王爷侧目相看的洛姬娘娘到底是何方人物。

于是宋如此这么一喊,小院周遭不消片刻便热闹起来了。

喊完这话以后,宋如此便转头向王府之外走去,院子的门也不关,就这么大大咧咧的走了。

于是众人等啊,望眼欲穿时,忽见院中的一小屋中涌出四个白衣美婢出来,接着便抬出一个竹制的滕蔓摇椅,茶几,小凳子等,接着就见一个婆子小心扶着一个遮着面纱的清瘦女子,迈着旖旎的小步子出来,懒懒的躺在摇椅上,身姿是曼妙而优雅,身后则跟着一个漂亮的小丫头持着纨扇,缓缓给她扇着。

这派头,哪怕是连亲王府最得宠的柳姬都没摆过的,何况是对着小院的大门摆着。

看着她这么跋扈的举动,众眼线也都愣了,有的跑回去找自家主子商议,有的则持着观望的态度再等等看。

第九十九章 四两拨千金

骆尘鸢不急不火的将一切都布置好后,才优雅而轻慢的躺在藤椅上,一边摇着,一边阖着眼睛,由身后的两个侍婢恭谨的侍候着,一会儿茶水,一会儿纨扇,其舒坦劲儿,别说是内院的姬妾们了,就连门外候着的奴才们也觉得欣羡,更觉得愤怒。试想整个王府早在骆尘鸢和宫明没到之前就获知王爷将带来一个洛姬,于是左盼右盼,整个王府都忐忑着等待这个新女主,尤其是后院内债中的女人,有的整理羽毛全力准备跟她斗上一斗,有的准备好礼物,组织好语言,打算投奔到他麾下,或供其差遣,或潜伏于她身边,看看她是怎样让素来不亲近内院的王爷,突然如此恩宠于她,等到学有所成后,伺机一日,取而代之。总总之类,数不胜数。

她们唯一没有准备的事情就是骆尘鸢一到王府之中,就选了一个偏避的小夹院住下,而后闭门不出,所有来客通通拒之门外。

可惜的是骆尘鸢那日回来之时,正值深夜,见到她真容的人更是少之又少,虽然今天她是蒙着面出来的,但从那玲珑曼妙的身姿和气质上看,众人只觉得这女人实力是相当强悍。

所幸骆尘鸢出现的时候,已经在数日之后,内宅中那些女人的锐气虽已经被时间削掉不少,但是一听说骆尘鸢突然大开院门,立即都炸开了锅,当首一个女人封号柳姬,是宫明一个皇亲之女,最是嚣张跋扈,手段亦是泼辣非常,骆尘鸢没来之前,宫亲王府的内院除了一些不争世事的女人外,就属她最能折腾,最见不得人好看,或者比她有魅力气质。否则非得整的对方生不如死,或着归属她管理才可以。

宫明本就很少道内院过夜,所以很少理会后院事务,由此助长的那柳姬愈发得意傲然。听说宫明亲自带回来一个有名有份的洛姬,刚开始惧惮宫明宠她,安分了几日,后来见宫明一如从前一般,很少回内院,于是认为骆尘鸢也不过是宫明从前带来的那些姬妾一样,不过是带来之后,随后往后院一扔,从此在不予理会。虽然现在分位比她高,但到底不过是个乡下的粗野女人,没身份没背景,又是贱妾血统,凭什么被封为洛姬?柳姬恨恨的想,定是她用了什么狐媚之法,将宫明迷住,而现在宫王爷清醒之后,又不好意思将她废除,所以才故意扔到内院不再理会。而对于她柳姬来说,倘若能容忍这样的女子压在她的头上,那个委屈和气愤简直比让她独守清闺,至今都是完璧之身还气愤。

对于一个不了解王府内院情形,又不知规矩礼节且分位比她高的人来说,想整她,有时候好像比修理一个下人容易的多。正所谓权力越大,责任就越大。

于是不出骆尘鸢意料,在摇椅上摇了不出一百下的时候,就听到几个女人高亮的吵嚷声从远及近,渐渐向小院子包抄而来。似乎为恐骆尘鸢再闭门谢客,吵嚷声刚起没多久,就有两三个丫鬟从外面急急忙忙跑来,故意的在骆尘鸢院门口绕来绕去,而她又正对着院门,那跟在她眼皮子下晃来晃去也美什么区别。

骆尘鸢本就料到她们不会让她清闲,所以也不急,用一种欣赏门外一道别致的风景的眼光,看着她们继续装着像热锅上的蚂蚁一般,急得到处乱撞。那几个丫鬟见骆尘鸢无意关门撵人,心中也是犹疑不定,绕了几绕,那吵嚷声近了后,两个丫鬟自觉退下,有着一个分位稍微高点的女奴走到骆尘鸢院门处一个侍婢旁,叽里呱啦的指着门外两个女人声色并茂的说着什么。

那侍婢不掩鄙夷的看了门外的那几个暴跳的女人一眼,而后小心地走到骆尘鸢面前,恭谨道,“主子,吴姬和杜姬因为点事情吵了架,正闹得不可开交,想到您这里来评一评理,您如今是内院分位最长的娘娘,所以她们非要到您这边来说……”

“让她们进来吧。”骆尘鸢瞥了门外几个女人一眼,淡淡道。

打架打到她面前,这开头第一炮可真是一点都不客气,她刚一开门就送她这么一问题,看来恨她的人可真不少。微微侧首看着一旁双眼瞪得通红的宋如此,轻咳一声,趁着众人的注意力都被门外的吴姬、杜姬吵嚷的空儿,拽拽她的衣襟,问道,“她们的身份是?”

“放心吧,虾兵小将,来打头阵的炮灰。”宋如此才刚出去溜达一趟可不是白转悠的,说起话来一听就是胸有成竹的主儿。

骆尘鸢笑笑,扭过头来看刚走到自己面前的那两个姬妾,继续保持着笑弯的眉眼打量她们,却不置一词。

吴姬和杜姬两个人头发妆容确实很乱,那种乱却不是抓出来的,除了衣着有些凌乱外,其余却都是完好如常,再仔细她们的眼神,甚至时不时还有个小的交汇。

果然是虾兵小将,但能闹到她眼前,也算是有够大的胆子。

骆尘鸢静静望着她们,依旧一句话不说。

吴姬和杜姬见她这般淡然冷漠,毫无亲近她们其中一位之意,只好忍着屈膝见礼。

骆尘鸢并不立即开口免掉她们的礼,却只轻笑一声,开门见山的问道,“所为何事?”

两人一愣,依旧半躬着行礼的身子,不知道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吴姬见扰不过,也不管有没有被免礼,撒泼叫嚷道,“这个贱人竟然骂我是歌姬出身,不配在王府侍候王爷。说我身份低贱,贱妾血统生的,不知道礼义廉耻,不懂的遵守自己的本分,更没有什么自知之明。”

那杜姬也不吭一声,只拿怒眉恶横吴姬。

看杜姬那一脸配合样子,骆尘鸢轻笑,看了吴姬一眼,“她说你不知礼仪廉耻,你是不是很生气,很想不饶她?”

“是,那当然。”吴姬纳闷的看了骆尘鸢,又看了杜姬一眼,郁闷的道。

“那你就打她一巴掌,否则不白受她的骂了?”骆尘鸢淡淡道。

“啊?”吴姬显然没转过来,惊讶的瞪大了眼。

宋如此憋着笑装凶巴的样子,大声呵斥道,“你不是生气吗?你们大老远的吵嚷过来,洛姬顾念你委屈让你打她一巴掌,你还愣什么?莫非你们是故意生气的来麻烦洛姬的?”

“不是,不是!当然不是……”吴姬惊惶着道。

“那你打啊?”宋如此冷叱道。

吴姬看脸面僵持不过,咬着牙,一狠心扭头“啪”的狠狠甩了杜姬一个大巴掌。

内宅的女子就算是最不济也是娇生惯养的,那杜姬出身是官宦家庭的姑娘,更是细皮嫩肉,吴姬当过一段时间的歌姬,手段和力气都比她强悍,所以那一巴掌抽下去,登即五个手指山印了出来。

杜姬何曾被真的打过,当场泪水就涌上眼眶,恨恨看着吴姬,又怒又气的狂叫道,“让你打你就打啊?你怎么就那么贱的?”

“你说什么?你敢说我贱?你……你……”吴姬气得浑身直颤,想起此行的目的,只能咬牙忍着气,紫着脸看向骆尘鸢,“洛姬娘娘你得给我做主!”

“做什么主?杜姬那么一个柔弱女子何尝经历过这样的粗鄙之事?她是个知道礼义廉耻,又有自知之明的大小姐,怎么会同吴姬骂喳喳的不成体统?”骆尘鸢接过侍婢递过来的清茶,抿了一口淡淡道。

吴姬脸上被抽得火辣辣的疼,听见这么窝心的话,来不及咀嚼其中韵味,泪就簌簌直落,更显得她大小姐风范十足,娇弱可怜。

吴姬最厌恶她这副矫情德行,加上骆尘鸢突然倒向她那边,盛怒更是难以遏制,瞪着杜姬大骂,“她才不是什么大小姐!装折服楚楚可怜的样子骗谁呢?”

杜姬再也遏制不住怒火,上去就还了吴姬一大巴掌,力气虽不大,但一掌抽下去,也见了红印。

吴姬本就不是弱女子,自小到大还真没被同级的女人打过,那盛怒哪里是言语可以说得通的,当即还了两巴掌过去。

这下可了不得了,在门外候着的各家奴婢看着主子被打可都急炸了毛,念着骆尘鸢的身份不敢贸然进来。

骆尘鸢看了门外脸红脖子粗的各家侍婢,唇角邪恶的轻弯一下,想宋如此点了点头,继而宋如此会意的向之前安排好的护卫叫道,“看来吴姬、杜姬两位还没商量好,先将她们请出去说话,等都想清楚了再送进来!”

吴姬和杜姬打得正热,下意识的也觉得在洛姬面前这般不妥,于是在护卫的推攘下,都出去好好的算算账去了。

骆尘鸢打了个哈欠,看这第一批麻烦走出院子,伸手一挥,院门随即合上,看了宋如此一眼,“她们打完估计得回去听训加疗伤,而别的姬妾估计得对今天的事情好好地斟酌商议一番,你可以有机会出去了。”

宋如此听言欢喜无比,推着骆尘鸢,“那你也跟我一起出去呗?”

骆尘鸢哈欠连天挥了挥手,“刚刚晒太阳晒得我正困呢,我先回去睡会儿觉,你自己去吧。”

第一百章 抽打宫腹黑

宋如此见她那副皮懒的样子,也懒得理睬她,趁着天色还早,揪了个小丫鬟出去逛街去了。

骆尘鸢知道今天的事情已经完毕,明儿柳姬等人肯定会再想法子过来,所以也不急不躁,趁着时间早,离午饭的时间还得等会,赶紧回去睡个回笼觉,养精蓄锐后,好好想想一个万全的应对办法来。

凝国京都安城位于凝国偏北地方,比落雁山那边提前入了深秋,虽说秋高气爽,但骆尘鸢依旧困倦的很,自打来了这边,宫明没给她安排工作的这些日子,她除了陪宋如此美美容之外,多半的时间就花费在她与床褥的亲密接触中。

宫明回到王府处理完公事后,停留在骆尘鸢身边的眼线述说完今日发生的事情后,一面莞尔轻笑,一面暗中支配人手到骆尘鸢那小院,虽然她兴许能够应对自如,但是惟恐万一,他还是不太希望她因为内院任何女人而有所损伤。惦念起她自打回京后无论容貌和性情的巨变后,宫明心就没有一刻不痒痒,那压抑在内心的巨大好奇和欢喜,任谁都难以遏制。

本想唤一个管事婆子去叫她,转念一股特别强的占有欲让他有种好奇这只小宠在没有人看管的情况下,会在干什么?

宫明笑笑,屏退左右后,独自一人绕到骆尘鸢小院之后的竹林,正欲攀墙而过,忽而一阵清风吹过,送来一股竹林叶香,优美的俊眉轻弯起一抹机敏的弧线,继而薄而轻软的唇瓣微微上挑,不言一语的翻身跳进骆尘鸢的小院。看着那扇深重的缕空雕花的黄花梨木窗,侧首对空气轻声道,“给大鱼留条缝隙,以后莫再像今天这般轻而易举的就给本王惊扰跑了。”

竹叶沙沙,亦如平常,只是几个风声过后,闻者却满意的点点头,错身进到那雕花窗前,屏住呼吸,侧耳细听。

似乎再翻什么东西,一阵细索的声响后,便传来轻缓的呼吸声,听那声音的频率,多半是发音者已进入浅睡眠或者熟睡。想到她一天到晚,连大门都不出的能耐,宫明不悦的紧抿唇角,双手轻抚窗棂,微微一动,窗户上的小栓既无声断裂。

小屋子的摆设很简单,几乎和青州府的布局差不多,整间屋子的东西加起来没个床大,胭脂首饰甚至连几个像样些的梳篦都没有。

唯一一件首饰就是一个圆柱状的小铜银簪,簪子是他花了不少银钱由一个手艺高绝的艺匠打造而成。簪子是最普遍的黄铜制造,看上去平平又廉价,而真正的行家之行家,才会发现它最别致的地方不是在于它普通的外表,而是在于它平简的珠花深处,是怎样一个境界。

骆尘鸢从众多金银珠钗中挑到这款“无意”送到她手里的珠钗时,本想她那样的破身份,配个破铜簪子正好,不像后来摆弄它玩的时候,忽而发现其中奥妙和有趣之处。才知道这簪子中心是掏空的,做工极其精致,而那点点空间,却不大不小的刚好能放入一个钥匙。骆尘鸢欢喜无比,视为珍宝,每天几乎必带,而让她必呆着的原因则是,这簪子关键时刻没准可以帮她偷渡些什么军事要密啥的。

宫明轻抚了下那只毫不起眼的铜簪子,切身近到骆尘鸢床前,隔着粉色飘香的幔帐,帐中之人轻缩一团,像一只经受过风吹雨打的漂亮猫儿一样,小巧而惹人疼爱的缩着。

不经意间的因为这温馨的画面感动,抬起手指,轻轻掠过那白嫩细腻的面颊,果如脂玉一般,入手滑润可亲。

忍不住,宫明微倾前身,用细心入微的连他都不曾察觉的动作,轻轻掠过那红樱一般的蜜唇,满足又贪婪的继续望着她,期望,隐忍,迫切,留恋……

倘若她是一般的内宅姬妾,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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