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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园田居-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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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从未想过要你嫁入叶家。没必要使出这些不痛不痒的小伎俩,你走吧。”

骆尘鸢僵在原地,心中压抑无比,狠狠剜了宫瑞一眼,又羞又恼的转身从人群里走开。

她发现自己看到叶陌尘时,已经没有从前那种极其厌恶和排斥的感觉,取而代之的反倒是怜悯同情心酸等等那些五味阵杂的情愫,尤其是想起昔日菊妈对她说的那些狠话,虽然告诫自己那些都是菊妈的威吓,不用当真,更不用放在心上,但每次不经意的触动,都会让她有种莫名的压抑和难过。

“丑八怪……”宫瑞呆在酒肆中已经没有意思,遣散了众人,忙抬脚追了出来。看见她一个形影孤单的走在巷口,心中不由的懊悔加难受,他疾步向她靠近,愧疚道,“丑八怪你生气了吗?这事儿都怪我,怪我太冲动了,只顾着好玩,害的你当众被叶家那混小子抢白,丢了脸面。”

“没事。”她无心理睬他,淡淡回了一句。

叶陌尘他表达了自己的立场,却避开了菊妈和她的约定,也就是说,除非她嫁给叶陌尘,完成婚约,否则无论如何她都躲不过叶家的威胁。无奈的叹口气,伸手抹去眉眼处紧拧着的疙瘩,摇摇头,“我心里很乱,咱们先回客栈休息,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吧。”

宫瑞自知多事,也不敢再跟她多辩驳,乖乖的等了骆伯,一起回客栈。

三人回了客栈,正巧派出去寻找宫瑞的那几个执事也回来,留骆伯和宫瑞同他们说话,骆尘鸢借口身体不适,便早早回了自己的客房。

躺在床上,想着自己这前前后后发生的事情,心中压抑至极,想翻身睡觉,无意中却压到怀里一个软硬的东西,忽而想起墨炎曾经交给她一个习武的羊皮册子,身怀绝技,行侠仗义,相忘世事繁冗俗事于江湖,肯定比现在处处都受人钳制舒服的多。

这么一想,骆尘鸢觉得渺茫前路,又生出一抹喜人的希望,忙将羊皮卷取出来细细看过,虽然几百字的要诀,但对于她这个从未接触过真正的武学女人来说,也的确够人头疼的,所幸多读几遍,古文达意皆能够理解。于是她盘膝而坐,按照书卷中的心法,除去心中杂念,静心吐纳呼吸。

武学绝技这样的东西,对她前世来说,多半只能相信这是小说里虚构来的东西,即便看了羊皮册子也是一样的心态,不过她隐约觉得这书里的东西类似前世见到过的气功。反正她最近胸口压抑的频率越来越高,她又懒得去想身后那一箩筐烦心事,所幸练练气功助她心清气爽也是不错。

这么练了一下午,果然觉得心胸舒畅好多,烦躁之气大减,这么一放松下来,肚子就开始咕噜噜的打起鼓,于是从床上爬起,将羊皮卷子收好,开门觅食去。

不想才刚一打开门,就见一个人影飞似的扑过来,鬼叫道,“哎呀我的姑奶奶,你可出来了!你想把爷给急死不成。我敲了半天的门,你都不理我,有话咱不能好好说吗?非要把自己闷在屋里才行吗?”

骆尘鸢白他一眼,“你什么时候敲的门,我怎么没听见。”

宫瑞扁嘴,“都快把门敲破了,你是聋了还是故意不理睬我?”

“我睡着了,没听见。”骆尘鸢没好气道,好了伤疤忘了疼,这才过多大会,又跑来找她麻烦。

宫瑞见她这副德行,暗下松口气,不要命的又追上去,“丑八怪,你睡觉这么沉啊?是不是天打雷劈都不能撼动?”

“嗯。”骆尘鸢无心跟他忽悠着玩,习武之事除了墨炎外,肯定是不能告诉别人,再说了,就自己往那里一坐,跟个算命老神棍似的,哪能算叫习武,说出来也会笑掉他们的大牙,自己就当天天练瑜伽算了。

“这样可不好,哪有女孩子睡觉跟只猪似的?万一有坏人弄个麻袋将你装走了,你都不知道叫喊怎么办?”

骆尘鸢又瞪他一眼,“那又干你什么事情?”

“怎么不干啊?你可是二哥饮定的主管大人,管着本王的衣食住行,吃穿用度呢!唔,为了骆总管的人身安全,本王建议骆总管以后都要男儿打扮,跟本王同室而居。”

“宫瑞!”骆尘鸢小脸登时乌云密布,咬牙切齿,“你再说一遍……”

“呃,嗯,呃……我建议你以后男儿打扮而已。”见乌云犹自不散,不甘不愿的开口,“仅此而已。行了吧?”

“哼。”骆尘鸢转过头,这才放过他。

宫瑞向来属于那种得寸见尺,蹬鼻子上脸型,见骆尘鸢不恼他,立即又贴着一张俊脸过来,桃花眼飞飞,“话说,丑八怪,你若真不屑叶家那小子,那也得找个人嫁了吧?你……你喜欢啥类型的男人?”

“反正不是你这样的。”骆尘鸢诚恳道。

“啊?!丑八怪你说话咋那么伤人心呢?”宫瑞对骆尘鸢的直爽,感到非常纳闷,原本装无辜,装可怜的表情,此刻更巴巴的惹人怜爱。

归园田居 第七十二章 贫地之争

骆尘鸢吩咐人去府衙问宋府官保释冯迎的人是谁。现下只有先行回山庄,带几个庄奴过去再说。

骆伯忍着怒气,“只能如此。这事儿肯定有蹊跷,上一次他欺侮姑娘的事情,老奴还没同他算账呢,这次正好借着这件事,好好收拾他一顿!”

骆尘鸢吩咐吴踪快马加鞭的先回山庄,另外又让几个人先去村子里看着,以防冯迎在其中使坏。

赶到山庄时,已经快要到中午,刚一下车,就见翠儿一脸焦急的跑过来,小脸蜡黄,十分难看。

见到骆尘鸢,翠儿两行清泪簌簌落下,“姑娘,姑娘您可回来了,您再不回来,翠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翠儿,别哭,你将村子里的事情给我说一说。”骆尘鸢知道给山庄送信的人是翠儿,其中原委她最是清楚。

翠儿生养在山庄,从未见过那般穷凶极恶的恶霸,哽咽着将事情说了个遍。

原来骆尘鸢从竹桥村离开后,没几天冯迎就带着人找到村子里,到村子里没有像从前那样,直接欺侮村子里的人,而是找人先霸占了新修的水坝,封住了村里人的吃水用度,并四处强调村子周围的地皮都将属于他。

“凭什么?他除此之外还说什么了?”骆尘鸢气恼的道。

“就说这些,他只强调让姑娘早点回去,乖乖把地契和同王爷签署的那些条约给他。”翠儿咽了口茶水,又道,“村民离了水坝,日子过得很不好,本来想替姑娘将他轰车,只可惜冯恶霸这次带的都是身手很好的人,村民们打不过,只能忍着口气盼望姑娘回去主持公道。”

骆尘鸢安抚过翠儿,心急如火燎,愤怒无比,“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了?要不要我们叫上庄子里的几个身手不错的练家子过去?”无论如何,武力上不能落后,否则事情闹大,后果不愖设想。

骆伯蹙着眉摇头,“得先看看冯迎到底仰仗着什么,才会如此嚣张,强行去撵人并不是解决的办法。姑娘别着急,您先回去休息,我先去看看去州府探听的人回来没有,冯迎如此大张旗鼓的过来,看来不会那么莽撞的伤害村子里的人,咱们不能先乱了手脚。”

骆尘鸢被马车颠的本来就头晕脑涨,只能忍着怒气听任骆伯吩咐,由着翠儿扶着她回房先歇一歇。

“姑娘,翠儿还想起一件事来。”

“嗯?什么事情?”

“翠儿从村子里回来时,多亏了一个公子的帮忙,那公子据说也是来村子里找您的。”

“找我?”骆尘鸢一愣,在脑袋里搜刮过一遍,不记得谁说过要去找她,“叫什么名字说了吗?”

翠儿歪着脑袋想想,“好像说是姓云的,那云公子说他前些日子去远游,最近才回来,所以到村子里去看看你。”

远游?难道是云泽?骆尘鸢愣了一愣,“那他后来走了没?”

“那公子送翠儿回了山庄后就走了。”

“哦。”说了等于没说,她本来还指望着那人真是云泽,这样的话,还能有个帮忙打架的人。

叹气归叹气,一觉醒来不一样得烦心这些事情。

“姑娘。”迷糊中听见翠儿的轻唤,“骆伯让人告诉姑娘,那冯恶霸确实是叶家保释出来的人,但保释出来后却没有跟着回叶家,依旧还是骆家的人。”

“啊?”骆尘鸢听到这里睡意全无,从床上爬下来,“翠儿,去找吴踪,备马车,现在就去竹桥村。”

骆尘鸢忍不住笑开,拿胳膊肘捅他,“瑞王爷可别这么着急替我考虑找另一半的事情,好像非瑞王爷莫属不可吧?你可比我还大一岁呢。”

宫瑞见她笑了,心情也跟着放晴,忍不住调侃,“嘿,我是男人,还是个有身份,有相貌的好男人,想跟爷的人排队都挤不上,我急什么。倒是你,啧啧,要啥没啥的,身后还拖着群没心没肺的小人,娶你不仅仅得有足够的勇气,还得有雄厚的实力。”

“那你替小女物色个呗?那样的公子哥儿,我这平民老百姓可一个都不认识。”骆尘鸢好笑道,真是无聊闲的,抬眼正好看见骆伯和几个执事走过来,忙下了楼去招呼。

宫瑞不知道犯哪里的冲,反正就死抓着这个问题不撒手,“你是不是觉得我二哥很不错?”问完这句憋闷已久的话,他忽而觉得心里有些酸酸的,说不上来是什么味道,总之很期待她的回答,又很怕她的回答。

“瑞王爷圣明,宫亲王待我们姑娘和老奴不薄,若不是宫王爷深明大义,体恤下人,老奴和姑娘就不会这样安稳宁静的日子。”骆伯赶巧这个岔口走到宫瑞面前,以为宫瑞在问他,于是大掏肺腑之言,感激涕零道。

宫瑞气结,再要去追问骆尘鸢,已经瞧不见人影。

次日一早,天气晴朗可人,凉爽惬意,宫瑞一大早应邀出去,骆尘鸢则跟着几个执事来看一看在镇上的几间铺子,同各铺子的管事见见面,视察视察工作。

真正接手了绛雪山庄的铺子,骆尘鸢才发现,叶家失掉的那几间商铺,不管是地利还是人和天时都极为得势,每间商铺大的出乎骆尘鸢想象,有的甚至占去了多半条街,加上九曲镇得天独厚的交通要塞,可以想象,这些铺子每日得到的想象。

骆尘鸢疾步跟着几个执事出了客栈,瞧见吴踪正在洗马时,不由失笑,本来以为这个人最不合适给自己当马夫,不料到最后,反倒是最适合给自己当马车夫了,着急着吩咐吴踪备车。

一边忙着同身边的几个执事问话,“这消息是什么时候传过来的?骆伯可知道?”

一个执事道,“骆伯跟您一起去寻王爷的时候,我们才从铺子听说,不曾知道。”

“总管,这可是调虎离山计?”另一个人忙道。

骆尘鸢摇摇头,没有说话,遣人把骆伯叫出来,一起上了马车后,才开口道,“骆伯,刚刚一位执事传话过来,听说恶霸冯迎带着人去村子里了。”

“什么?冯迎进村了?!”骆伯大吃一惊,“怎么现在才说?”

“不是,骆伯这件事情好像不是那么简单。”骆尘鸢沉吟一下,“冯迎去村子并不是去捣乱报复,而是……而是去收地契。您说这事儿怪不怪?”

“收地契?”骆伯一怔,登时“哈哈”笑开,“怎么可能?冯迎有什么资格去收地契?就算是大少爷也不能轻易去收回那两百亩地,分家产的时候,都是有宗族长见证的,若是想收回,必须得有宗族长老出面,宗室表决后,才能将分出去的家产收回。冯迎是什么东西,敢去收地契?!”

骆尘鸢平静的看着他,“骆伯,我真的不清楚这其中的缘由,只听说冯迎是去收地契的,并盘踞在村子不走。冯迎是叶家人从府衙里保释出来的吗?”

骆伯沉吟一下,“据说是啊!若是这样,那冯迎就更没理由去村子里了,就算是去,也只能暗中使坏,不会这么大张旗鼓的去讨地契。”

“不管如何,他能够如此明目张胆的去村子找事,肯定会有一个说服人的理由”

归园田居 第七十三章  求酒

那么自负。这么多天自己一直觉得叶家会针对损害她很在乎的那点贫田,现在才知道,人家那顶多只是打的一个幌子,真正的对立早就在叶家失去那几间商铺的时候已经开始。

而这些日子她盲目的忙碌,竟不知道已经损失了这么多,“为什么前几日那些送过来的帐簿里都没有这些事情?”她那时候还以为查看了叶家原有的那些帐簿,会知彼知已,百战不殆什么的,到现在她才知道,人家才算知彼知已!

“帐簿上所记载的都是前几个月的,咱们新做的帐簿还没弄好,按规矩是一月交由总管看一次的。”

“往后你们这些铺子,每半月向山庄汇报一下最新帐子的情况。”

“直接告诉总管吗?”

骆尘鸢一愣,这么多铺子和帐子如果都直接汇报给她,那还不把她给忙死,“当然不,你们先汇报给山庄外管家和骆伯,必要时候,你们直接过来找我。我明天就去镇上,现在亏损最厉害的是哪个?”

“酒肆!”

“酒肆的问题一解决,客栈和茶铺的问题都好说了。”钱来忙道。

骆尘鸢拳头握紧,咬牙,她还就不信了,她脑子里那么多现代理念,就干不过叶家那几个小铺子。

熙熙攘攘的青石大街,川流不息的人群之中,骆尘鸢一袭青衫锦衣的站在人群之中,昂着小脑袋看着街对面一家酒肆,眨了眨眼睛,脖子渐渐僵硬了。

“总管,您看咱们从哪里着手?”钱来眯着一线小眼睛,谄笑着凑过来。

骆尘鸢揉着脖子低下头,郁闷无比,“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我,这里是山庄的产业?”对面的那家三层楼的酒肆竟然就是宫瑞闹事的那个店铺,垂下眼皮看见那个茶摊,“这也是我们的茶摊?”

“是的,不过是一引起歇脚的茶摊,咱们的茶馆在隔街。”钱来说。

“钱来,咱们酒源来自哪里?”

“一些酿酒师那边。”钱来不明骆尘鸢的意思,迷茫的道。

骆尘鸢瞥了他一眼,“每一家酒肆都得有他们独打的品牌酒,咱们应该有自己的酿酒坊吧?”

“品牌酒?”钱来对骆尘鸢的现代词汇不太理解,不过最后一句倒是听明白了,“酒坊咱们有。”

“酿的酒如何?”

“都不错,只是这酒坊的一个师傅被叶家前几日挖走了,现在酿的酒都是一般的酒水,大家都喝腻了……”

酿酒师都被挖走了,叶家这主意真是高啊,釜底抽薪。骆尘鸢咬了咬牙,瞪着钱来,“那镇子上就没有会酿酒的师傅了?”

“没了……”钱来支吾着抖出话。

骆尘鸢这次真的惊讶了,“九曲镇上不会只有一个酿酒师傅吧?怎么可能没有?全让叶家给挖去了?”

“总管,师傅倒是都有,但能酿出好酒的师傅不多,在镇子上,  那个被挖走的那个师傅酿酒的能力算是最高的了。”

“单传?难道真除了他,就没人再会了?”

钱来沉吟了一下,“还有一位……那人据说是皇宫中退下来的厨子,在镇上的破庙住,只是酒糟头脾气怪癖,疯疯癫癫的,除了每年的嗜酒大会请一请他,很少有人理会他。”

“哦?”骆尘鸢来了兴趣,“酒糟头?他脾气怎么个怪癖?嗜酒如命吗?”

钱来说,“是,嗜吃喝如命,视金钱名誉如粪土,否则也不会那般难请。”

骆尘鸢咬着唇,想了想,看着钱来,“你找人先去破庙盯着,看看那酒糟头在不在,我们呆会去找他。”

钱来见骆尘鸢打算去找酒糟头,急忙劝道,“总管,您别废那个心了,酒糟头向来不理俗事,更不会为酒肆酿酒。”

“试一试吧。”骆尘鸢回了钱来一个笑脸,闪身进了酒肆后院。

钱来无奈,只能去吩咐人先去打探酒糟头的踪迹。

杂草横生的庙宇,断墙残垣,古树昏鸦,破旧的佛像处,蛛网密布。只有露台有被人打扫过的痕迹。

骆尘鸢转身问钱来,“老头人呢?”

钱来指着佛像一侧的破旧草帘,“在那里面,总管不如在这里等一等,酒师傅在里面忙活。”

骆尘鸢笑了,“没事,我看看再说。”说着拎着一个乌漆的盒子走了进去。

“骆尘鸢姑娘,现在已经快到晚上了。”翠儿忙道。

骆尘鸢这才发现天色已经黑透,不知不觉间,自己已经睡了大半天,懊恼道,“翠儿你也不叫我一下。”

“云公子不许奴婢叫姑娘起来。”翠儿小声辩驳道。

“云公子?又从哪里蹦出个云公子?”骆尘鸢边穿衣,边心烦的嘟囔道。

翠儿说,“是云泽公子。”

“来的可真巧。只可惜我们现在事情太多了,恐怕我也来不及去见他,翠儿让外院的执事好好招待人家吧。至于我们这些破烂事情,就不要再麻烦他了。”

翠儿眨了眨眼睛,弱弱的嘟囔道,“姑娘……已经麻烦了。翠儿刚才听庄奴说,骆伯和云公子云村子里了。”

“啊?!”

“骆伯还说,他们明天估计就能回来了。那恶霸就是想逞威风,故意来杀杀姑娘锐气的,其实也没有什么。骆伯和云公子带着几个庄奴去吓吓他们就可以了,姑娘不用再去。”

“什么?”骆尘鸢迷惑的瞠圆双眼,“冯迎不过是逞威风?这话谁说的?”

“骆伯后来又打听过,才让人传话过来的。”翠儿深吸一口气,又道,“骆伯说这件事情不足为虑,姑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处理。瑞王爷大闹叶家酒肆的事情好像已经被叶家的那个菊妈知道了,估计没有多久,叶家就会针对咱们那些铺子采取什么手段。骆伯希望姑娘明儿早上搬到镇上去住,以防生出不测。”

“就这些?村子里的事情不是很严重的吗?”

翠儿垂下头,“其实也没什么了,翠儿没见识过那样的场面,所以有点言过其实。”

骆尘鸢瞪着翠儿,半晌无语,“既然事情不严重,那就算了吧。以后不要再这样了。”骆尘鸢无奈道,“骆伯还说什么了?”

翠儿见骆尘鸢无意怪罪她,心中松了一口气,忙道,“骆伯安排外院的那几个管事在姑娘用过晚饭后,商议一下镇子里的事情。骆伯说,现在咱们铺子虽然多,但自从接受后,琐事连连不断,商铺那边多是入不敷出,要姑娘同几位管事商定一下,早些拿出个主意来。”

“入不敷出?岂止是入不敷出?!”骆尘鸢吃过晚饭,看过商铺几个管事呈上来的那些帐簿,她几乎要暴躁起来。

“总管……王爷临走时嘱咐过小人,一切遵照旧制,直到总管订出来新的计划,才可以去除。”一个矮小些的管事,壮着胆子小声回答道。

“你是做哪个的?”

“小的是主管客栈酒肆的钱来。”那矮小管事讨好的笑回道,俩眼被两颊簇起的肥肉挤得只剩下一条缝隙。

“钱来?来钱,这名字……”骆尘鸢擦汗,“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钱来挺了挺腰板,“小的不知道其他各位管事如何,但小的手里的茶水铺子、客栈、酒肆等,只要是叶家的,皆按照其原有的习惯来。”

骆尘鸢黑线,宫明这是什么意思?收购过来的新铺子,竟然丝毫不改变他原有的形制,沿用叶家的旧制,那不明摆着空出一个大篓子给叶家看吗?虽然短时间内不一定会有很大亏空,但无论是面子上还是利润上都别想捞着好的。

“亏损这么多是什么原因?”骆尘鸢掂量着手里的帐簿瞪着钱来问。

钱来擦了把汗,笑得也开始有些勉强,“这个……这个……这些铺子所有的旧制都是叶家的,商铺易主后,他们将一些关键的执事或者大厨都调走了,刚开始还有一些老顾客照应着,盈利亏空上暂时还看不出什么,可时间一长……”他抬了抬小眼睛,扫了眼骆尘鸢,续又道,“再加上近日叶家那些酒肆商铺大张旗鼓的改制,提前挖走一些比较有能力的执事,酒铺也变着法儿宣传,甚至都能将咱们庄子原有的固定客源都给拉走。”

“除了酒庄还有什么铺子有这种情况?”

“我们绸缎庄也是这样,现在有的全部都是老款的布匹和款式,叶家绸缎庄在失去这几个庄子后,立马改制,导致现在顾客少得不能再少。”

“我是客栈的,大厨被挖走,咱们山庄也抽不出能干的老手,生意也不是太好。轩家虽然只剩下一个客栈,但他们适时扩大了客栈规模……”

“他们茶铺子里也多增添了好几种新款的好茶……”

“……”

骆尘鸢彻底傻眼了,不问不知道,一问才发现自己原来

归园田居 第七十四章  宫大神回来了!

好吃喝,那就不难搞定。骆尘鸢自信满满的掀开手有意无意的滑过那乌漆的盒子。

草帘后是一个简陋的土屋,正对着骆尘鸢的对面是几个破旧的黑锅台,锅台旁放着一个黑乎乎的小木桌,木桌上放着一个葫芦酒壶,再往里走,发现土屋一侧还有一个垂着草帘小门。

骆尘鸢看了一圈,土屋里却没有人在,她将盒子放在木桌上,恭谨的叫道,“请问酒糟头老人家在吗?”

“废话,我不在,你会来?”一个倔气十足的声音从土屋一侧的草帘小门中传出来,与此同时,草帘被一双树皮一样粗糙的手掀开,现出一个怀抱大酒坛的矮脚老头,老头满头银丝,银须亦满面,唯独一个大大蒜头鼻红如一个煮熟的虾子,加上那双精气十足的小眼睛,活像一个古代版的圣诞老头。

骆尘鸢看的有点呆,直到酒糟头攮动自己的红鼻子“哼”了她一声后,才回过神来,想迎过去替他拿酒坛。

酒糟头再次哼了一声,躲开她伸出的手,翻了翻一双豆大的精灵眼,“去去去,不要动我的酒。那么大一个姑娘家,不在家里呆着,跑我这破庙里干什么。”

看得出酒糟头是个直性子的人,骆尘鸢知道这样的人,你越是恭谨,越是客气,就越是惹他心烦,让他觉得虚伪,于是笑了笑,直说道,“我也想回家呆着啊,可惜不能,有人逼着我不得不来这里。”

酒糟头转着眼睛看她,“那跟我有什么关系?”

“没关系啊,我有说过我来这里跟你有关系吗?”

“没关系你来干嘛?”酒糟头横眼,红鼻头郁闷的动着。

“哦。”骆尘鸢转了转黑眸,“本来是想请你到我们酒庄中去当酿酒师的。”

“哼!想得美。”

“但现在不是了。”骆尘鸢不屑的哼了一声。

“为什么?”

“不为什么,就是突然改变主意了而已。”骆尘鸢淡淡回道,顺手将带来的饭盒打开,饭菜的香气顿时扑鼻而来,连她都快要垂涎欲滴,一边将饭盒里的菜肴摆在桌子上,一边惆怅万分。自打穿越过来美酒佳肴也算吃过,但毕竟时代不同,无论多美的菜肴依旧不如从前的美味好吃。

骆尘鸢一直秉承着做人低调的原则,再加上怕引起旁人对她的怀疑,所以一直以来,她能够将就着过得,就一直将就着过。只可怜了肚子里的馋虫,跟着她确实也受了不少委屈呢,摸摸肚皮,骆尘鸢这才漫不经心的抬眼,酒糟头惊讶无比的看着满桌子从未见过的美味佳肴,俩精锐的眼睛不舍得眨一眨,红透的大鼻子不时敏锐的动来动去。

“这些菜……”酒糟头终于没忍住,蠕动着嘴唇嘟囔道,“我怎么从未见过,看起来不怎么样啊。”

骆尘鸢道,“好吃就行呗,管那么多干什么。”说实话她的厨艺只能说是中等水平,凑合着吃还可以,哄弄一下从未见过现代菜的古代老头也还可以,可禁不住多次考验,酒糟头不愧是好吃喝的行家,一眼就能看出自己烧的菜色不太好看,幸好味道不差,否则就不太妙了。

“说的对,好吃就行,嘿嘿,管那么多干什么。”酒糟头欢喜的直点头,下意识的就当做这些美味是为自己准备的了,伸出手就想奔面前的一盘鱼香肉丝而去,不想手还没碰到盘子,就被一双筷子给夹在半空中。

“酒糟头知道小女来的意图,既然事不成,这菜嘛~”骆尘鸢不再说下去,夹了一口菜,塞到嘴里,幸福的眯起双眼。

“女娃娃……”酒糟头看见她那副享受样子,拔开酒葫芦灌了一大口酒,咽下一口馋涎,砸么着嘴巴,搓手道,“女娃娃,不是老头子我不帮你,只是老头子早就不理那些繁琐的事情,再说酿酒是个仔细的活,老头子脑子糊里糊涂的,也怕给你们添来麻烦。”

“我们不怕麻烦!”骆尘鸢一看有门,顿时就来了精神,怕筹码太轻,续又道,“您若答应了小女,这些菜肴不仅全给您吃,我还会教您做。到了酒庄里,您不必出面应付各种场面,我们自会安排个接待人,您只需要在庄子里挑出一个酒师加以指点就成。如果您还怕会惹来麻烦的话,我们会对您的一切行为保密如何?”

酒糟头听的有些头晕,“女娃娃,这个……听起来还不错,不过还是不行。”

“那能否告诉我为何不行? ”骆尘鸢急道。

“老头子不想为难你这么点儿的女娃,你还是带着你的人,嗯……还有菜走吧。”酒糟头恋恋不舍的看着满桌子的佳肴,心道可惜了,这么桌美味下酒多好。

“既然如此,小女就不为难您了。”骆尘鸢见酒糟头不肯松口,只能叹了口气,颓丧着道,起身站起来,看来只能要人去大城市里再去请酿酒师了。

“女娃娃,这菜……”

事不成,人情尚在,骆尘鸢强撑笑颜道,“没事,留给您吃罢,这几道菜不算什么,下酒正好。”说着莞尔一笑,转身便要离开。

“女娃娃,老头子还有一个规矩,你若是能打破老头子这个规矩,也能考虑一下!”在骆尘鸢将要走出破庙时跳出来道。

“公子,这里面那么脏,让青松去请总管出来吧。”青松跳下马,看见那断井残垣的破旧寺庙,眉头拧成一个疙瘩,不乏眼底的鄙夷嫌恶之色。真想不明白王爷不远千里的跑来,说要处理山庄的事,却在下了马车后,跑到这破地方来。

宫明沉默片刻,淡笑着摇头,“不用。你和那些管事在外面等着吧。”不知道那个笨宠在搞什么鬼,说是来请酿酒师,却到现在还不回去。看着夜幕笼罩下的陈旧破寺,宫明俊眉微皱,轻跳下马车,缓步向庙宇中走去。

看着宫明鹅黄色的锦靴踩过脏乱不堪的枯枝败叶,破败的庙宇笼罩在夜幕中,跟着宫明来的几个锦衣护卫不免有些担心,懊恼的拎过早上跟骆尘鸢一起来的几位管事,叱问,“骆总管到底怎么回事?”

一个不要命的管事小心道,“骆总管带着食盒进去的,本来酒糟头是不同意跟我们回去的,后来开出个条件,说要和骆总管比什么,若比的过就随我们回去。”

“比什么?”

“刚才比的是做菜,好像咱们主管赢了。”

“再来比的是试菜,咱们主管输了。”

“现在呢?”

“现在我们还没有去看,王爷就来了……”管事们赔笑道。

“沧海笑/滔滔两岸潮/浮沉随浪记今朝/沧海笑/纷纷世上潮/谁负谁胜出天知晓/江山笑/烟雨遥/涛浪淘尽红尘俗事知道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啦啦啦啦……”

忽然一个清亮的声音响彻夜空,惊起破庙里夜栖的孤鸟,扑棱棱着翅膀从暗从中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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