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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食足良缘-第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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钱太太听了一愣,心想我帮谁也不会帮你呀!看见人来了,还不乖乖将东西留下?
“书玉,这些东西你带出去只怕不便,不如还留在这里,舅母我替你收着为是。上回你去乡间,不正是如此?回来我也还你了,这次还这样吧。”钱太太虚伪地笑着,再度向书玉伸出魔爪。
☆、第三百六章 寸步不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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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钱太太的话,书玉顿时便放声大笑,那笑震得树上几只寒鸦也立不住了,瞬间展翅飞出了院去。
“我潘家的东西,倒要劳烦舅母来收着?不成体统,全无道理。父母将这些家私交到书玉,实指望书玉看顾守护,这本是父母半生心血,做女儿的若连这些也看守不住,那还有何脸面去见爹娘?就睡在梦里,也不得安宁!若要我走,这些箱笼势必要跟我一起出门!”
钱太太怔了怔,她没想到,这回书玉如此硬气,上次不过伸伸手,东西就到手了,这回怎么了?这丫头要造反是怎的?
因此钱太太再开口时,就没有刚才那样客气,有些原形毕露的样子出来了:“我说外甥女,你别不知道好歹!这些东西是带不得的!原是你爹偷偷从家里运出来,不便叫人知道的!你这样大张旗鼓地,装得满满的带出去,叫人知道了可怎么好?皇帝那头若是知晓,再给你爹加定一条罪名,那不完了!”
酒儿刘妈妈一听有些吓住,背后偷偷扯了书玉衣袖一口,悄悄道:“小姐,要不然算了吧!”
书玉却不急不恼,皓齿流芳,依旧笑道:“舅母替我潘家操心至此,书玉在此多多上覆了!只是这东西属于我潘家,上回交于舅母,我已于心不安。既然是些不详之物,又怎可祸害舅舅舅母一家?舅母已好意收留书玉数日,怎可再叫舅母因这些阿堵物而失累?不如带交我带走,就有事我潘家女儿一人一力承担,绝不敢牵连舅母钱府!”
书玉字字句句说得铿锵有力,且话里话外意思明明白白,清清楚楚,这回她是硬下心来,不可能退让了。
上回吃了刚刚来此世的亏,一脑门浆糊,满心里糊涂,这才失了先机,这回可再不能了!
钱太太见好话说尽,书玉就是寸步不让,当下就恼羞成怒了,双手叉腰,手指书玉便骂道:“我才说的, 不过给你个面儿罢了,小丫头你就当起真来!你当我是谁?是你东恩馆里的伙计吗?我还要听你一个晚辈的话了?父母不在,舅舅为大!我叫你将箱笼留下,你就给我乖乖留下!废话少说,来人!给我将这丫头拽出二门外去,房里只除她来时一个包裹,余者皆不许带走!”
酒儿刘妈妈气得脸红脖子粗,看看那几个小厮,心里不愿,却被钱太太逼着,不得不慢慢挪上前来,酒儿先就跳到书玉面前,尖声叫道:“我看你们哪个敢动手!敢碰下小姐,姑奶奶我跟你们拼了!”
小厮们看她急得眼也红了,脸上青筋也爆出来了,知道是真怒了,于是复又向后退了几步。
钱太太上去就是几脚,踢得那几个小厮直向前扑倒在酒儿面前,跟着她便怒吼道:“你们几个脂油蒙了心了?我叫你们上去!你们吃得是哪家的饭?一个小丫头叫一声就唬住了?呸,我羞也替你们羞死了!你们不上去,一会儿全叫大棒子赶你们出去!都给我上!”
几个小厮没了法子,从地上狼狈爬起来后,又复慢慢悠悠向书玉这边踱了过来。打头的那个看刘妈妈和酒儿一左一右,护在书玉面前,无法可想,只得低声求道:“姑奶奶们!别跟我们过不去!我们也是没法子,看太太那样,能饶过谁去?今儿这事,躲不过!”
书玉轻轻将酒儿和刘妈妈推开,自己走出来,柳眉剔竖,星眼圆睁,铮铮然开口道:“你们都不必说了!我不躲也不让,要出钱府?甚好甚妙!我愿意回我那小馆子,那里一天,强过这里一世!不过我也说句清楚的,十四个箱笼,一个不少我都要带走!谁敢碰碰我潘家的东西,只管上来试试!”
钱太太听见这话,冷笑了,眼角处斜斜瞥了书玉一眼,不屑地开口道:“怎么?你要拿死来逼我么?我怕你?!你死了正好,东西全归我所有,我还省得费劲呢!”
酒儿和刘妈妈一听这话,恶毒太过,气得立刻就要回嘴,书玉将她们拦住,一个字一个字地回道:“我乃潘家唯一之后,身体发肤,乃父母所赐,绝无可能自伤一丝一毫!舅母要我东西,我也不会动手。不过出门 几条巷子就是官府大堂,咱们就一起出去见官,看如何说法!”
钱太太一听不过如此,当下就哈哈大笑起来,手指书玉道:“我当你有什么本事,原来不过如此!见官?!你傻了?这东西是能见官的?见了官少不得充了国库,你还能落下什么?!”
书玉亦笑,随即回道:“我是什么也落不下,不过舅母您别忘了,你也落不下任何好处!还不止呢!书玉本身已是罪臣之女,坏无可坏,可舅母您就不一样了!想想大表哥,对了,还有雅秋呢!他们的前途可全仰仗钱家的好名声,这一点您比我清楚。潘家之案略有风吹草动,舅母来不及就要赶我出门,难不成收留潘家家产,就无需避嫌了吗?上一回,舅母您可是整整收了这东西,近一年时间,没有报官知道呢!”
书玉的话,如同一个焦雷从钱太太头顶处打过,她立即就傻眼了。
书玉知道,自己一语中的,打中钱太太心门。钱帆正要捐官,雅秋正要选妃,此时不容有失,若略有个不好, 一切都将前功尽弃。为了这十四只箱笼,值得吗?再者,若见了官,自己是什么也得不到了,唯一到手的,只怕就是夫君失了本已岌岌可危的乌纱帽,儿子女儿失了本已将要到手的,美妙前程。
“快滚!”在安静地打了半天算盘之后,钱太太突然大吼一声,其声撕裂,其意悲愤!书玉那十四只箱笼里,有多少好东西呀!就这样没了!
书玉盈盈浅笑 ,对着钱太太福了一福,扶着酒儿拾级而下,刘妈妈则得意地冲地下那几个发呆的小厮道:“还不进去,将小姐的箱笼抬了出来!”
钱太太眼睁睁看那些宝贝,从自己眼前一箱又一箱地抬了过去,心在流血,眼里浮泪,真得快要哭了。
“不许走前门,看人见了又有话说!走后门走后门!”这是钱太太最后能做的,唯一的报复之举。
喜子早闻风而动,因钱太太没叫他进去,他便自己在后门外叫了车,此时见书玉从门里出来,赶紧就跑上来请安。
“小姐,这回对不住了!太太发了话,钱家一个也不许跟去,我是这里的家生子儿,没法子。。。”喜子难堪极了,尤其当了酒儿的面,说出这样的话来,一瞬间他甚至觉得自己有些狼心狗肺了。
书玉亲手将喜子从地上扶起来,梨涡带笑道:“喜子,你也这样客气起来?!咱们是一家人,说这些做什么?不管人在哪里,心里有就行了,不在乎这些外头架子!你就在这里也好,大嫂子那头有话,”说到这里,她有些脸红了,其实她是想说东家,不过这里人多,她不好意思说出口,“大嫂子若有话,你也方便带传给我们。”
喜子是个机灵的,自然心领神会,点头只说知道,眼光又瞟去了酒儿身上。
这回酒儿难得没有揶揄他,更不曾嘲讽,只见她从身上抽出条自己的汗巾来,将喜子头上急出来汗细细抹干了,又不声不响地将这方银红撮穗的汗巾儿塞进了喜子手里。
喜子真叫喜子了,当下就乐得满面*光,只是被酒儿眼色压制住,不得表露,不然,依书玉看来,就地打几个滚也是可能的。
刘妈妈抿嘴轻笑,沉闷的气氛之才有些缓解,只是到底前事不明,片刻众人便又忧虑起来。
顷刻,潘家的十四只箱笼都搬上车去,看看不够地方坐人,喜子又去叫一辆来,酒儿扶书玉上车去了,刘妈妈重重叹气,也跟着上去了。
钱家无一人出来相送,就连兰纬也不敢出来,只有喜子一个人,默默站在后门,看两车走得不见了影儿,方才抹了把泪,回去了。
第二回出城了!书玉坐在车上,听着耳边达达作响的马蹄声,心中不禁感慨万千。世事多变,她这才明白什么叫朝不保夕,前日刚刚在朱门贵户里,与名门望族的小姐们同桌选妃,顷刻间,自己就被赶出门去,再不是小姐身份了。
也不知,颜家那边怎么样了?他,他还好么?想必他比自己知道得更早,依他的性子,不可能什么事也不做的。
“小姐,前头就是东平楼了!”忽然酒儿伸手将车帘揭开,指于书玉看道:“小姐看,那不是许财?”
许财是东平楼的二掌柜,书玉听到这个名字,想起初次来到东平楼时的情形,愈发思绪难平起来。
☆、第三百七章 重回旧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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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财!”
听见有人在门外叫自己,正吆喝着伙计的许财疑惑地回过头去,看看没人,正要再说,那人又叫起来了:“许财!车里车里!”
许财从门里跑出来一看,果然声音是从一辆车上传来,他带些迟疑地凑上去,问道:“是谁说话?”
酒儿笑着从车上进来,许财一见也笑了,腆着脸上前,正要伸手过来捏酒儿一把,酒儿变了脸,将他手拧了,甩去了一边。
“你怎么还是这样没个正形!”酒儿怒道,“一会儿见了东家,我必实话说给他知道,叫他打你!”
许财不听这话还好,一听那脸就颓丧下来,本来玩笑的心情也没了,酒儿看出不好来,忙问:“出什么事了?东家今日可在店里?”
“别提了!还说什么东家!颜夫人今儿早起命人带了话来,东家在家修养一个月,不许出门,店里的事叫我先看顾着,实在有要紧不好办的,带话去府里,由颜大*奶作主张呢!”
许财愁眉苦脸,本来由他作主他是欢喜的,不过半日下来,大小事体已搞得他头昏,这才觉出自己不是这块料来。
“也不知东家犯了什么过失,怎么好好地就不叫他出门了呢?!”许财犹自喋喋不休地抱怨,车上书玉却已是听到心肝俱裂。
为什么不叫他出门?犯了什么过失?这还用说吗?为了自己,颜予轩几乎奉上了他所有的一切,这回也必是如此。想是他听到潘家不好的消息,跟家里起了争执,因此被禁足了。
颜家对此事的态度也因此很明显了,回避,还是回避。
“酒儿,上车,咱们走吧!这里人多,且都是达官贵人,咱们别在这里碍事,一时引得闲话出来就不好了。”书玉竭力保持冷静,当了人面,她不允许自己软弱,颜予轩能为了自己与家族抗争,自己也该为他做点事,就算是极微不足道的,多少也要做一点,方才能平自己心意。
酒儿垂头丧气地回到车上,刘妈妈也说不出话来,两人只担心书玉,不想后者倒是极为镇定,见四只眼睛皆落在自己身上,反倒安慰她们道:“没事,不必忧心。东家是极有主见的,咱们不必为他担心。只要咱们好了,东家便无忧烦了。”
这话说得极为有理,就连车外的许财都听住了,不住点头。
“小姐,你们只管安心去,我知道东恩馆在哪里,若东家有信,我必找人通报小姐!”许财也被书玉的话感动了心思,见车帘放下来欲行,跟在后头就喊了一句。
书玉命酒儿传话,说多谢多谢,有劳有劳。
这天晚上,书玉带着酒儿刘妈妈,并一车的箱笼,又一次回到了东恩馆。
众人意料之外,不想竟能见到书玉回来,一个个喜不必说,又正值正月不必开门营业,当下就整齐站在了门外,扶的扶,掺的掺,搬箱笼的搬箱笼,赶着上来问好的又不住嘴,一时间东恩馆门口人声鼎沸,更比皇帝驾凌还要热闹上几分。
“小姐快来!”皮家娘子抢在最前头,将书玉从酒儿手中接过来,与良儿一起,将人扶起店里。
书玉来不及喘气,先抬头将店堂上下打量了一番,过后点头,叹道:“到底不曾变化,正与我走时一样。”
柱子正搬出一头汗来,走过书玉身边,听闻此言便道:“可不是?皮嫂子说了, 一丝一毫也不许改正,就连上头那盏绛纱灯坏了个角,也不许换,到底寻出个匠人来,原样修好了才罢。”
皮嫂子嗔其嘴快,良儿便道:“还不快将东西收回小姐屋里!”正说到这里,毛娘子也挤上前来,道:“小姐屋里是我亲自打扫的,每日都弄得极干净清爽,就怕小姐回来没处安歇,这回正好,你们就直接将箱子搬上去就行了,连收拾也不必收拾,一应东西都是全的!”
书玉点头,皮家娘子却有些疑惑,暗中问酒儿道:“你们这次回来,是略住几日还是常住?怎么还带了这许多东西回来?”
其实这也是东恩馆众人心中疑问,只是书玉刚下车,他们没好意思问出口来,小姐能回来是大喜,他们觉得若问出来,显得自己不叫小姐留下似的,方才不敢出声。
不问罢了,但问之下,酒儿和刘妈妈两人眼圈就红了,一个抽抽嗒嗒地哭了起来,一个捞起衣角,直拭泪不止。
皮家娘子一看坏了,这是什么意思?良儿更不敢说话,书玉不得不停了下来,正要开口解释,皮老大从后头肩扛手挑地过来,呵斥自家婆娘道:“就你多嘴!有什么待小姐安定下来再说!先将小姐扶回屋里去!人刚刚才到,走了半天路,热茶也不知道奉上一盏,但先有空说这些个屁话!”
皮氏赶紧应声而动,嘴里埋怨自己,只道多嘴叫小姐难堪了,又嗔良儿:“你怎么也不知提醒我一声!”
众人不再多话,将书玉先领回自己屋里,酒儿和刘妈妈将东西放下,展眼看着四下,不禁感叹:“真正是一丝儿也没变!看来毛娘子是用了心的!”
书玉坐在炕沿上,点头道:“确实如此。这一个月过得如梦如幻似的,如今回到这里,我方觉得踏实些,到底又回到自己熟悉的地方了。”
酒儿翘起嘴来,边就手边找开包裹,将书玉的梳洗之物取出,边不满道:“说是这样没错,要论起来,自然是这里好些。只是想起为何离开钱家,我心里就觉得憋屈,堵得慌!”
书玉又何尝不是如此?更兼担忧自己父母的处境,再想起 颜予轩来,一时便愁云上面,神情亦变得低徊宛转起来。
刘妈妈暗中捅了酒儿一 把道:“就你话多!惹得小姐伤心起来了!”
酒儿话已说出去,收又收不回,再看书玉确实垂目蹙眉,心下自责不已,想想没别的那说,只好向外喊道:“走了半天,肚子也饿了,有什么吃的没有?”
话音未落,老九根领着柱子进来了,两人抬了张八仙桌入内,瞬间将这小屋里挤了个满满当当。
刘妈妈一眼就看见老九根脚下那双鞋,正是自己亲手精心纳出来的,一个月下来,看上去倒还有八成新的样子,知道必是平日舍不得穿的缘故。
因此心里欢喜,说话口气也温柔了起来:“怎么抬这个进来?小姐屋里只怕放不下呢?
老九根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汗,然后道:“小姐累了,我看也不必下去厨房里用饭了,外头店堂里没生火盆,想必冷得很,不如就请在这里吃了倒好。”
说着话儿,就见良儿和皮氏,并毛娘子一起进来了,手里端了不少碗碟盏钟,先是两碟细果——龙眼、核桃,说给小姐吃着玩的,过后将餐具放下,说饭尚在炉上焖着,顷刻就好。
书玉知道大家是一片好心,口中自是称谢,又道:“其实这又何必?我宁可去厨房里跟大家一起吃!多久没一起热闹吃顿饭了?好容易我回来了,倒要我一个人,孤孤单单地吃独食不成?”
老九根笑道:“要热闹还不容易?只要皮家的和那毛娘子陪你在座,包管你一顿饭下,头也晕了!这里只她们话多,听和我们几个耳朵都起茧子了!”
皮氏和毛娘子自然要骂的,于是屋里立刻便闹腾开了,书玉看着直笑,倒将本来有些郁闷的心情解开了些。
“厨房里还有事,我们先下去,这是新鲜顿出来的好茶,小姐先用些,酒儿,替小姐剥两枚果子甜甜嘴!”说笑半日,皮氏和毛娘子要走,便将这里交给酒儿,嘱咐她好好照顾书玉。
刘妈妈趁机便说下楼去取热炭上来,书玉知道她必去解释自己回来的来龙去脉,这样也好,叫她去说,倒省了自己许多口舌,于是点头,只说去吧。
人走*了,屋里复又安静下来,酒儿默默靠在桌边,剥着龙眼皮,口中没话找话道:“这样的天气,哪里来这东西?必是费了许多心力,也不知是不是东平楼。。。”
说到这里,酒儿惊觉失言,不由自主抬头,看了书玉一眼,书玉心里跳得慌张,却不愿叫酒儿看出来,只微笑道:“自然是东平楼,这里东平楼也有一份,就送些年货果子来,也不算什么稀奇。”
酒儿见书玉如此镇定,心里倒松了口气,只是想起刚才听许财说,颜予轩被禁足家中,心中不觉又担心起来。
说起来,小姐和东家真是历尽了磨难,都到这个时候了,还不能成事,唉!想到这里,酒儿一口气憋不住,长吁出口来。
书玉明明听见她的声音,心里更如刀绞一般,抬头向窗外看去,清冷的月光如水般洒进屋里,外头北风凌厉,枯枝横行,愈发叫人心里,频频生出萧瑟颓败之意来。
☆、第三百八章 真相毕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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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娘子和皮氏,一前一后捧着托盘上来,里头满满当当装了好些饭菜,都是书玉以往爱吃的,一路小心,进了书玉屋里。
不料,两人但进去,抬头就见书玉换了妆扮,刚来时的锦袍皮裙已叫酒儿收进了箱底,身上则是布衣布裙,头上珠翠亦已卸去,乌黑油发间,依旧只得一枝墨玉发押,本就脂粉不施的粉面上,一双秋波奕奕生光。所谓裙布荆钗,殊无艳饰,然明眸善睐,皓齿流芳,秀眉在骨也。
书玉见二人看得愣住,不觉抿嘴而笑,问道:“怎么不认识?我可是这里的掌柜!”
皮氏听见这话就笑了,又捅了毛娘子一把道:“我说如何?小姐不是那样轻易被打得倒的!小姐你不知道,才刘妈妈在厨房里将整件事说了,直说得她自己眼泪巴巴,连带这婆娘也猫尿儿直淌!如今怎样?正应了我刚才的话不是!”
毛娘子也不理她,直接将手里托盘在那八仙桌上,然后方道:“小姐别听这恁骗口张舌的婆子,她最好就是扯淡!我哪里就哭了?知道小姐是再刚强不过的,我们跟着小姐,自然也要有样学样,那起没刚性的,也进不了这个门!”
酒儿本来一心伤感,被这二人斗嘴惹得好笑,想起前事,倒对毛娘子道:“要说有刚性,真真是妈妈你无 疑了!这里有谁敢跟自己主子对嘴对舌!候千户又不是好性儿的,倒只服你一个!”
毛娘子被提醒了,赶紧对书玉道:“我家老爷已收到信儿,原说立刻就来看小姐,我倒说不必。一来天晚了,小姐将要歇息,二来老爷腿脚不便,外头又冷,还是明儿早起来得便宜。”
书玉点头,说这样安排的很是,又问盘子里有什么。
皮氏一拍脑袋,道只顾说闲话,倒将正事忘了, 便与毛娘子一起,一一指于书玉道:“这是冬笋配糟鱼,再加些上好的云腿丝蒸出来的,这是红烧鲍脯,经小姐传授,毛娘子也做得有模有样了, 这又是白切油鸡,鸡是年前孙大特意从乡下送来的,小姐还记得吗?是那群自己家里头的一只呢!那边是油爆大虾,虾也是年前,东平楼。。。”
提起这三个字,正说得起劲的皮氏一下哑住了,再看毛娘子,脸色也有些变了,又看书玉,又推皮氏,全然一付埋怨其说错话的样子。
书玉心里如被针刺一样难受,再提到东平楼,她仿佛被人以重拳击倒,想起颜予轩,想到他为了自己,可能与家里斗争到何种程度,书玉简直恨不能放声悲泣。
可是她不能,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任性。
“看你们吓得!这有什么?东平楼是咱们东家,送些东西来也是自然,快说快说,这又是什么?”书玉一句话,轻轻将话头岔开,皮氏松了口气,毛娘子赶紧接过话道:
“这是上好的鸭肉,先用滚水烫过,再用糟烩出来,尤其滑嫩,小姐一试便知。”说着将筷子递上去,请书玉品尝。
书玉依言放一块入口,果觉肉嫩味鲜,鸭肉肌理滑香,到嚼完了也不觉得有渣。
“毛娘子果然好手艺!”书玉赞了一句,又将筷子放了下来。此时她虽有些腹饥,却对面前的美食提不起劲来。要不是怕扫了大家的兴,她真是一口也不想吃的。
酒儿看出些不好来,于是冲毛娘子和皮氏使了个眼色,二人会意,收口不言,默默将菜了,便自出去了。
“小姐,请用些吧!我知道小姐心里难过,可这不是一天二天能好的事,小姐还请多保重身子。若小姐再病了,还有谁能指望得上呢?!东家如今也难再看顾小姐了!”酒儿说到后面,悲难自禁,口中忍不住呜咽出声。
书玉心如刀绞,可诚如刚才毛娘子所说,她是个刚强的人,面前有再大的难处,她也不愿失了尊严,更何况,她深知眼泪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有将身子挺直绷紧,方才迎得住风,挡得起雨。
“别哭了,叫大家伙听了伤心。他们好意做出这一桌菜来,又在年间,咱们怎可如此扫兴?来来,你坐在身边,咱们一起将这桌上菜吃了!也叫他们看看,咱们没事,潘家的女儿,到哪里都是一样,不会轻易低头弯腰的!”书玉将酒儿按坐下来,又强塞给对方一双筷子,酒儿硬生生将一口郁气吞进肚里,手抖着接了过来。
这主仆两人,皆是包着满腹苦水,却还是相互安慰着将饭吃了。
再说颜家,颜予轩禁足三天之后,高易雸来看他了。
因颜予轩依旧不肯进食,颜父也被惊动了,亲来看视,当面重重斥责了几句,父命难违,颜予轩不得不从,却只以米汤度日,只求维持而已。
高易雸来时,颜予轩正坐在窗下临帖,看见是他进来,不由得吃了一惊,手里的笔落在纸上,渲染出大大的一圈墨点来。
“我去寻你,你不肯见,想不到今日竟亲自上门来了!”颜予轩轻轻笑着,请对方坐下,又叫丫鬟们递茶,却道:“因我不食,所以没有茶果伺候了,还请高兄忍耐些才好。”
高易雸脸上一丝儿笑容也没有,只静静看着颜予轩。几日不见,对方瘦了一圈,看来真是不食不假。只是人虽瘦些,精神却愈发好了,尤其一双桃花眼内,英爽之气皆出,甚是奕奕逼人。
“高兄既来,怎么不说话?只管在我身上看什么?莫不我身上有字?才临贴,我记得没写在衣服上呀?!”颜予轩竟然还开得出玩笑。其实他心里开了锅一样热闹,又有些忐忑不安。到底对方此时前来,是幸灾乐祸,还是另有企图?
本来他二人互交已久,也算对彼此有些了解,可如今经了书玉一事,两人倒有些为敌的意思,也就难说以前了。
沉默良久,高易雸终于开口了:“潘家小姐被赶出钱府一事,颜兄可曾听闻?”
颜予轩的心一沉,他担心的正是这个,不想竟然成真。
“当真钱家如此无情?”颜予轩喃喃自语道。只是过后一想,他又觉得有些欣慰,东恩馆对书玉来说,可能倒是一个更好的去处。钱家?实在不是书玉那性子能待得住的地方。
“看来颜兄业已知晓,不然怎么半点受惊的神情也不见?”高易雸口气中有些东西,令颜予轩心中隐隐有些不安,到底对方是什么意思?
“高兄今日前来,莫来正为告诉小弟此事么?”专为这个跑一趟?不像。
“倒也不是,”高易雸紧紧盯住对方的眼睛,慢慢道:“因前几日小弟酒醉,醒来后得知颜兄曾来过看视,只是小弟当时人事不知,因此叫人挡了回去。今儿我已好了,头脑也清醒许多,再不糊涂了,便亲自上门,一来给颜兄陪罪,二来么,也看看颜兄,不知颜兄当日前去,有何要事?”
幸灾乐祸?颜予轩忖度着对方心思,亦小心翼翼答道:“陪罪不敢当。高兄无恙便罢了。其实那日我去,正为解释那日东平楼高兄不快之事,只是不知,”颜予轩说到这里,抬眼直视高易雸双目,镇定自如地继续道:“只是不知,高兄可愿给我这个机会?实在事实,不是如高兄心中所想的那样。”
高易雸冷笑了。他心中想过许多,自那日后。最好的兄弟连同自己最爱的女儿,联手摆了自己一道,这就是他心中所想。事实不是这样?依你颜予轩的意思,事实不是这样?
当我三岁小孩一样好骗吧?!
“事实摆在眼前,是人都能看见。你与潘家小姐彼此钟情,独处一室,这是我亲眼所见的。难不成,颜兄连这一点也要否认?”
高易雸的笑,他口中带着鄙夷之气的话,将颜予轩彻底激怒了。
“我确实与潘家小姐彼此钟情,此生我愿与她琴瑟相和,绾就同心!这又怎样?”颜予轩从桌边站了起来,桃花眼中本来平静如水,现在却泛起层层波浪来。
高易雸不甘示弱,也立即起身,直立在对方面前,四目澄澄之下,几乎能听到电光火花闪动的声音。
“这又怎样?你难道不知我钟情于她?!”高易雸发作起来。
颜予轩应声而道:“当然知道!当初你与她相好,正是由我护佑,我怎会不知?”
“既然如此,你又为何夺人所爱?!”高易雸气得一张俊脸紫涨起来,对方竟还能如此振振有辞,实在令他心寒不齿。
“夺人所爱?”颜予轩将这四个字在口中慢慢品过,又吐出来还给对方:“夺人所爱?高兄,这话你未免说得太过轻率!你知道什么叫夺人所爱?!我识书玉在先,当日她落难在外, 是我助她生计,她愿以一已之力生存,不愿假借他手,是我在身边提点携手!自见到她,我便心中只她一个,无奈她只取中了你,我多说过一个字么?你与她定情东恩馆时,是谁替你打点隐瞒,是谁?!”
☆、第三百九章 呼之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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