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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食足良缘-第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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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钱帆看着书玉出去,又静静等了片刻,方才又问兰纬:“你们说什么了?怎么我一来倒不吭气了?”
  兰纬暗中将泪拭尽,这才转过头来,也不看钱帆,自顾自地喝了一口粥,又皱眉道:“冷了!蝶儿,收下去热热!”
  钱帆慢慢坐在兰纬身边,拉过她的手,含笑再道:“又有谁惹得我们大*奶生气了?”正说着,蕙儿进来收碗,钱帆一看其脸上红肿,便立刻手里一紧。
  兰纬觉得了,抬头冷笑道:“怎么是你?如今我不敢使你,你正经叫蝶儿进来。明儿打发人收拾你的东西,你只去大爷外书房里罢了!”
  钱帆听自家娘子这样说,不怒反喜,当下将兰纬的手紧拉进自己怀中,又冲蕙儿摇头,后者会意,慌不迭就出去了。
  “原来是在下的错,我不过留个丫头伺候一夜,娘子就这样伤心动怒,怪我,怪我!竟不知怜香惜玉,误伤了佳人春心!该打该打!”说着,钱帆嘻嘻笑着,拉住兰纬的手就在自己身上拍了一下。
  不想兰纬暗中用力,这一下竟打得极重,且正打在钱帆心口,钱帆立即就喘不上气来,口中喘着,眼里诧异。
  片刻,钱帆将怀里兰纬的手缓缓放回原处,自己则站起身来,换了一付腔调,冲兰纬冷冷道:“太太说了,晚些时间就该祭祖了。因今年你是头回,特意叫我回来嘱咐你一句,平**弄性也就罢了,今日不可恣意妄为,老爷最看重此事,他是轻易不发火的,若惹急了,却是兔子也要咬人的!”
  兰纬听过后,冷笑回道:“倒叫太太费心了。只不知这话是老爷的意思,还是太太拿了老爷作挡箭牌,借机宣泄昨儿吃饭时的不满?”
  钱帆见兰纬还是这个做派不改,自己对她已是百般忍让,她竟半点不领情,说出话来,硬绷绷冷冰冰,比外头结了冻的石头还没有生气。
  因此他心里也有些火起,只是还强忍着,淡淡回道:“话我反正传到了,你怎么想是你自己的事。不过初四你要回娘家去,太太也一并要去的,若闹得大了,只怕你脸上也无光,岳丈那里,也不好看。”
  一句话触中兰纬痛处,于是一点红从耳畔起,须臾紫遍了双腮,她将蛾眉紧蹙,双目圆瞪,直冲钱帆就斥道:“我有什么有光无光的?台家上下没人不知道我是姨娘养的,庶出的丫头!如若不然,怎么会被送到这个鸡窝里来?只这样就够招人笑了,还说得上好不好看?若太太再将我给她的衣服头面一齐穿戴起来,跟我过台家去,那才真真招人笑话,也才正经叫你们钱家没脸!”
  钱帆听她这番无理强词之后,眼圈唰地一下就红了起来,双拳捏得铁紧,左手高高举起,竟要冲兰纬那张俏脸,直落下来。
  兰纬不避不让,直愣愣地看着钱帆,一双秋水双波,盈盈不断地直看进钱帆的双眸中,似在说:“来呀,打呀!
  钱帆不声不响地收了手,回过头去,不肯再看兰纬,也不说话,转身揭了帘子就向外走去。
  兰纬一人独坐于桌前,面对一桌残羹冷炙,只觉浑身乏力,似自己的魂灵已浮然而去,留在此地的,不过是一具空壳罢了。
  书玉回来院里时,正撞见常妈妈又在骂人,不过这回,书玉不再装聋作哑,而是直接就冲她走了上去。
  “妈妈这是怎么了?大节下的,怎么又在这里骂人?”
  见书玉盘问自己,常妈妈颇感意外。她仗着自己是钱太太的人,在这院里作威作福的惯了,还从来没有人敢这样质问自己呢。
  “我当是谁?原来是表小姐。表小姐来得正好,你给凭凭这个道理。昨儿刚刚丢了一支凤钗,因小姐说了不计较,也就遮过去了。这几个丫头片子们不知好歹,今日竟又来生事!太太已是早说过了,今年一切节俭,该省能省的,都要省着些才好。二小姐吃穿用度,一应都是全的,如今被几个跟着的小蹄子撺掇着,竟要外头买鞋面子去!且不说如今正值年节,外头没有店铺开门。就有地方买去,哪有多余的银子呢?!”
  书玉一听又是这事,一股气直涌上心头,你这刁奴恶才也太过份了!
  “我当什么事,原来是这个。常妈妈我问你,既然你管着姑娘用度,正经一月姑娘,有多少银子的份例?”

☆、第二百五十三章 小姐查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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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常妈妈又是一愣,她原以为自己一番话就将书玉打发着混过去了,不想对方竟揪住不放,有意问出问题来了。
  “哦,这个么。我们小姐跟大小姐,三小姐一样,一个月都是一两银子份例。”常妈妈小心翼翼地回答道。
  书玉微微一笑,再问道:“既然有这份例,二小姐一月又都有哪些用处?我来这几日,冷眼看去,二小姐吃的用得,全来自官中,她又没有别的用钱去处,一月别说一两,就一吊钱也是用不掉的。”
  常妈妈听了这话,张了张口,想说些什么来抵挡书玉的攻势,可实在她无力回挡,因事实摆在眼前,她没得好说。
  “既然没有用处,买一双两对鞋面子,怎么就没有银子呢?一个月一两,这钱都去了哪里呢?常妈妈你既管帐,就将帐本子拿出来看看。若说小姐用得多了,看本子白纸黑字写了,别说丫头们,就小姐也没别的话好说。用就用了,这月空了,就算二小姐没衣服穿了,也得等到下月,总不能叫常妈妈你贴钱不是?”
  说到这里,书玉突然将笑容收起,一脸正色道:“可若是银子没个缘故就丢了,那可得好好说道说道。”
  常妈妈听得心里突突地跳,面上强作镇定,又装作愤怒地冲书玉吼道:“表小姐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是说我没下了小姐的银子不成?这罪名不小,我可不敢就当!要知道,我是太太的人。。。”
  书玉立刻接上对方的话,凛然正气道:“正因为你是舅母的人,若有了不是,就更不可忍让!清清白白的好太太,就这样叫你一个奴才带累了名声不成?!快将帐本子拿出来!不然,也不用回舅母,正好舅舅此时正在房里,你就跟我去见了舅舅才好!”
  常妈妈瞬间腿就软了下来,她心里有数,当了老爷的面,太太就算有心偏袒,也得做个样儿出来,不然如何伏众?再者,老爷若知道太太有意苛刻小姐。。。。
  “表小姐饶我这一回吧!实在帐本子叫我弄丢了,我寻过几回,真的!屋里都叫我凡5了个遍!不信表小姐只跟我去看!”常妈妈说着,一脸真诚地要上前来拉书玉的衣服。
  这回且不用书玉,酒儿上来就将常妈妈推开老远,要不是碍于自己客人身份,酒儿早就要让她跌坐在地了。
  “你是什么东西!一个奴才,竟敢上来拉我们小姐的衣裳?太太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还是说,你们钱家一向这样惯了?”酒儿指着常妈妈鼻子怒道,她也是憋了许久,今日正好一泄前几日所受的冷遇怨气。
  常妈妈知道是自己造次了,理亏在前,不得不低头向书玉陪了个不是,过后又赶上来,贴在书玉身边,愁眉道:“实在那本子找不到了,如今怎样?银子确实是小姐花了去,每月都不够使用,有几个月,竟是我白白添上自己的在里头,如今真正是有怨无处诉了!”说着,这婆子竟捞起衣角,假模假样地抽起鼻子来。
  书玉哪里吃她这一套,耐下性子来等了片刻,常妈妈演技到底不行,哭了半天没哭出眼泪来,自己悻悻然放下衣服去。
  “以后的事就不必说了,如今只说现在。这个月小姐用了些什么?你报来我听听。不过我可提醒你,不用说你想必也是知道的,我在入府前曾开过饭馆,外头东西买什么市价,我总是大概知道的。你要乱报出来,我可是听得出来的。”
  书玉的话,一字一句,重重打在常妈妈心上,她抬看时,见书玉星眼微瞋,柳眉重晕,知道是真动了气,当下无法可想,脑子里转了几个弯,始终想不出应对的方法来。乱报自是不行,知道屋里雅秋和菱儿桂儿正在听着,自己瞎来只怕混不过去。价格上做鬼更不中用,因这表小姐确实如她自己所说,开饭馆的,什么东西值什么价,只怕她比自己还更清楚明白。
  思来想去,常妈妈无计可施,唯有膝盖受苦了。
  书玉见其扑通一声跪在自己面前,知道这就行了。
  “大过年的,常妈妈这是何必?你只说小姐的银子叫你花了,不就结了?”书玉有意不叫地上那人起来,却将这句重话丢给她听。
  常妈妈一听就叫起来了:“表小姐,这可冤死我了!说起来可不是我花了去,我哪有那样大的胆子?就吃了十只豹子胆,我也不敢动太太官中的银子!实说给表小姐知道吧,这银子太太本来就没有给足过!”
  常妈妈此言一出,书玉便知,这必是实情了。这老婆子再狡诈,也不可能诬陷钱太太,再者书玉本来就心中生疑,若不是钱太太授意,底下一个奴才,怎么敢这样欺负主子小姐?
  “住口!妈妈别再胡言乱语了!”果然,听到这里,屋里的雅秋也坐不住了,急急赶出门口来,拦住常妈妈,不叫她再说下去。
  书玉对其心意再明了不过,见雅秋出来,便打发常妈妈去了,口中亦叮嘱道:“这回便罢了,下回小姐要使什么,你便手里没有,去我那里取就是了。”
  雅秋要说话,书玉便推常妈妈:“妈妈先别走,说了半天不是,怎好就这样白白去了?先给你家小姐陪个不是再走!”
  常妈妈此时温顺不已,听了书玉的话,当真上前来,就要对雅秋行礼作揖。
  雅秋赶紧扶住,又说不必,常妈妈只看书玉,见其挥手,便一溜烟地去了。
  “妹妹,你这又是何必?”雅秋叹息着对书玉道:“这里再无外人,我不妨跟妹妹说句实话。太太放妹妹在我院里,正有深意。知道你有家底,那许多只箱笼既还给你了,太太眼里又怎会不出火?平日就有意克扣,如今更是变本加厉,无非看你我好了,有意叫你填补罢了。我人虽木讷寡言,却不是傻瓜,妹妹心意我是领了,若要咱们长久安宁好住,东西还是免了。宁可我将就少些,却不能落个揩油贪便宜的名声。”
  书玉听进耳里,更怜在心里,钱家有太多不自重的人,雅秋却不一样,她是太过自重,因此显得不入群,愈发可怜,却是招人疼的。
  “姐姐这话在理,却是完全不必。我与姐姐相好,不在这些东东西西上。说句玩笑,更与名声无关。姐姐与我只在这院里,别人又怎会知道?即便常妈妈说与舅母,为了自己名声,不叫别人说自己在女儿身上苛刻,舅母是不会将这话传出去的。姐姐担心名声,却是完全不必。菱儿桂儿又是信得过的,有何不可?园子里若有人乱说,姐姐只管报于舅母知道,前头已说过道理了,姐姐是个聪明人,又何必有意推辞?就说这鞋面子,大过年的,不做双好的,怎么见人呢?初四又要去台家,没得叫外人笑话么?”
  书玉的话,令雅秋放下心结来,到底她是年轻小姐,瑞芬曼英有的,她也一样想拥有。只是实在得不到,也就绝了心思。如今书玉如此体贴,话又说在正理上,她也就再无不从之理了。
  “妹妹既这样说了,若我再推辞,就显得实在不近人情了。”雅秋红着脸,低眉敛袖地应了。
  书玉一见对方如此,心里便高兴起来,立刻上前挽起雅秋,半推半拉地向自己屋里走去。
  酒儿跟在后头,边摇头边笑,心里也是痛快极了。
  “妈妈,开我箱子,寻块鲜亮颜色缎子出来,给二小姐做双鞋面子!”书玉人未到屋内,声音已远远传了过来。
  刘妈妈笑着将帘子打起来,迎二人入内,几天与雅秋相处下来,她对这钱家二小姐心里也有几分好感,见书玉这样说,便当真去后头寻了。
  雅秋此时也不能再说不要,待刘妈妈从里间出来后,书玉便接过她手中一双萱草色绣五彩功名富贵图鞋面,说实话这双鞋面儿书玉也是第一次见到,诸位不要觉得奇怪,只因她是穿越而来。
  “好漂亮的东西!”雅秋也被吸引过来,与书玉头碰头地凑在一处看,见上头原来是以红、绿、黄、蓝、白为主色调,以28色绒线绣出公鸡、花鸟等纹样。近看时,书玉手指上头一只公鸡笑道:“看这曲腿俯身的样儿,手艺着实太好,竟似真的一样了!”
  雅秋笑着点头,又见那公鸡侧首目视右前方的草坪,作捕食状,原来在后头,还有玄机,雅秋再指给书玉看:“这儿还有一只呢!”果然另一只鸡均半卧在后头的太湖石上。石间、草坪上还有黄鹂鸟儿林立,又开出一片牡丹花来。
  刘妈妈指那牡丹花道:“这花富贵,公鸡则取其“公”与“功”谐音,于是鞋面便寓意:功名富贵。”

☆、第二百五十四章 好物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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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玉听了点头,心里却想不过是一双鞋面子罢了,竟还有如此多说头?古人真是心思缜密,花头多多。
  雅秋却啧舌不已,有些为难地不敢收下,口中便道:“这东西太过华丽,哪是我这样人能享受得了的?”
  书玉却不理她,招手叫正进屋来伺候的菱儿道:“过来!你接过去,替你小姐熬几个晚上,做双好鞋出来!初四要出门呢!怎好叫小姐穿了不合脚的鞋出去丢人?”
  菱儿笑得小脸上看着就开出花来,忙不迭就伸出手来,雅秋见了,瞪她一眼,菱儿愣住了,那手就慢慢缩了回去。
  “看你急吼吼的,像个什么样儿?!叫表小姐笑话!”雅秋斥道,菱儿不好意思地向回缩了缩,又看书玉。
  “姐姐当真迂腐起来了,这有什么?前头说了不必客气,这会子倒又来了?咱们姐妹要好,不在这些虚礼上。正好,姐姐收了这鞋面子,妹妹我有事相求,也就说得出口了。”书玉一本正经,雅秋看她样子不像说谎,便点头应了。
  菱儿见此,知道无事,正好酒儿笑嘻嘻将那鞋面子送上来,于是赶紧就接在手里,来不及多说,酒儿一把将她拉了出去,口中直道:“姐姐别在这里傻站,去我屋里,我替你打算打算,看描个什么花样子好?”
  刘妈妈看看书玉,后者冲她微微摆手,于是会意,也跟在酒儿后头出去。
  雅秋微笑看着书玉道:“好了,这下子人走*了,有什么秘密,妹妹可以开口了。“
  书玉笑推雅秋坐下,又亲自斟茶一杯,雅秋好笑又好奇,心想自己有什么事值得对方这样起来?
  “姐姐,”待雅秋呷过茶后,书玉方才开口问道:“我看咱们大嫂子甚是奇怪,昨儿对太太那样,倒也没人说她。大哥哥也是一味忍让,却是为何?”
  雅秋不禁摇头,却有些不信地看着书玉道:“这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的,怎么妹妹这样伶俐一个人,倒不解起来?”
  书玉点头,又道:“为了台家有钱,这个我知道。不过台家的钱是不容易到手的,大姐姐上回到手一支玉钗,过后到底还是叫颜家人看了出来。”
  雅秋情不自禁叹气,书玉却突然从其一向木讷的眼神中,隐约推看出一丝笑意来,当下心下不免一惊,因一向看雅秋是宽厚,且不计较这些事的。
  雅秋目光从书玉身上扫过,看出书玉有些诧异,于是解释道:“她们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我说了,在这家里,我总是个聋子瞎子,只作看不见,方得些心净。不过到底我也不是傻子,哪能心里一丝儿想法没有?不过大姐姐三妹妹是吃了堑也不长智的,母亲也不开口,她们更不会悔改。”
  书玉沉默片刻,方才又道:“那大嫂子这样,大哥哥也不管她?凭她这样去?”
  雅秋目光忽然犀利起来,重重从书玉身上扫过,问话的语气也有些警觉起来:“妹妹问这个做什么?大哥的家事,我是一向不过问的,就算看见什么,你是知道我性子的, 总归是一概不理会。”
  书玉知道自己的话有些唐突,确实不该八卦别人的家事,不过她心里总是不安,因此事有颜予轩的影子在内。
  不过雅秋说得在理,书玉不得不听,于是低了头,默不作声了。
  雅秋见其如此,生怕自己刚才话说得重了,伤到书玉,也许人家是无意,随便地一问呢?自己这样上纲上线地说大道理,不正显得,如书玉刚才所说,太过迂腐了吗?
  “对不住妹妹,想必我又说错话了。妹妹知道我是这样,别跟姐姐我计较吧。大哥哥那头,我来往不多。不过大概知道,大哥对大嫂是一往情深的。母亲因见嫂子总也没有怀上身子,暗中跟大哥提过几回,叫纳妾,大哥是听也不要听的,倒是嫂子不太在意,见母亲逼得急了,便推她自己房里丫头给大哥,不过,也一样没有信儿。”
  书玉默默听着,倒没想到,钱家竟还有钱帆这样的人,情深至此,可惜,他爱的那个人,心里却没有他。
  “算了,这事别再说了,我也知道园子里最能生事的就是传闲话,不如咱们说点别的吧。”书玉看出雅秋的为难来,知道不是因为要对自己示好,对方再不肯说这样的话,话说到这里也就大概清楚了,于是见好见收住。
  “正是这话。”雅秋长吁一口气出去,顿时满脸轻松了。
  正在书玉搜肠刮肚,欲想些什么话题出来时,刘妈妈喜孜孜从外头进来,手里沉颠颠地拎着个竹篮,书玉一见这东西眼睛就亮了:
  “谁送来的?毛娘子还是贵四?”
  原来这篮子正是候千户家的,书玉在东恩馆时,日日所见,这会子自然认得出来。
  刘妈妈满心欢喜地回道:“贵四来的。说东恩馆因年节关了门,毛娘子本说要来,因晚上那顿饭料理麻烦,一时来不了,所以才叫贵四跑一趟。”
  书玉一听说饭呀,料理呀什么的,立刻就觉得肚子饿了,也顾不上雅秋正坐在身边,因此口中急叫:“妈妈,快将篮子打开,看看里头有什么好东西?”
  刘妈妈费力将竹篮抬去桌上,书玉第一时间从座位上站起来,如闪电般伸手,直接就将上头盖子开了,再伸头进去一看,立即咯咯咯笑出声来。
  原来里头一包包,正装了许多书玉爱吃的物件。风干的栗子,椒盐炒出来的松子榛子,毛娘子自己做的糯米粉糕,大块的糟鱼酱肉,二三十只油皮大鸡蛋,待翻到最底下,则是一整只,皮黄肉香的,自养草鸡。
  “哎呀我的妈,这也太丰盛了吧?!”书玉一见忘情,更忘了身份,张嘴就喊了出来。
  雅秋捂住嘴笑了,因对刘妈妈道:“你家小姐倒真是真情流露了!来这几日,我没见她这样高兴过呢!”
  书玉听她这样说,方才觉得不好意思,想起来自己正经是候门千金小姐呢!怎么能为了几块肉干,几包干货就这样得意忘形呢?就算心里乐开了花,乐翻了天,脸上还该装出正形来才是呀!
  于是书玉在刘妈妈监督的目光下,嗓子眼里轻轻咳了一声,蛾眉半蹙,低徊宛转地坐了下来,口中委婉地哀叹道:“这许多好吃的物事摆在眼前,若此时不拿出来消用,怎么对得起大老远进城一趟的贵四呢?”
  雅秋本来见其恢复端庄仪态,不想书玉开口竟是这样一句,当下嘴里正含着的一口茶水便全喷了出来,不巧刘妈妈正站在她对面,于是裙子便遭了殃。
  “哎呀!”雅秋惊叫着从凳子上起来,一张粉脸吓得通红,手足无措地慌张站在地上,口中喃喃道:“这可怎么好?这可怎么好?”
  刘妈妈本来被吓了一跳,可见雅秋这样受惊,倒有些怜惜她了,一个小姐,泼水在下人身上,竟这样害怕,想必平日被常妈妈这样的奴才欺负得过了份,因此才这样胆怯。
  “没事没事,二小姐别担心,不过一点水罢了,看放在熏笼上一会儿就干了,也碍不着什么。”刘妈妈顾不上细看自己的裙子,先安慰起雅秋来。
  书玉将刘妈妈裙子拈在手里看了看,知道无事,遂对其道:“妈妈你先下去,换件衣服再来。对了,将那只小炉子燃上火,一并带到我这里来。”
  刘妈妈一听便笑着摇起头来,书玉也就嘿嘿地笑了。
  雅秋却不解,见刘妈妈去了,便问书玉:“妹妹要炉子做什么?我看这屋里两个火盆生着,也就够暖了。莫不要烹茶?这倒不必,喝过这壶也就够了,看看快到晌午,一会儿厨房该送饭来了。”
  书玉似没听见,还在嘿嘿傻笑,过后突然没了声音,滋溜一声从桌边直扑进里间去,半天听不到声音,也看不出她到底在干什么。
  雅秋心里惶惶然,心想这表小姐当真奇怪得很,这篮子里不过些简单吃食,怎么她见了就变了个人似的?
  半天,雅秋方才听到里间传来一阵得意的狂笑,不过很快,那笑声又消失了,再听便是轻轻一声咳嗽,想必是书玉反应过来,自己又失态了,于是再次恢复正常,那咳嗽声便是信号。
  待到书玉出来,雅秋方看清对方手里,正高高举起一小袋白面儿!
  就为这个,笑成那样儿?!雅秋大为不解。
  书玉也不多话,当下等刘妈妈将炉子带进来,就着现成的火盆里丢两块烧得通红的炭进去,不一会儿,炉火就熊熊燃起来了。
  刘妈妈见书玉将面取出来,甚有默契地拿个小瓷盆出来,也不用书玉吩咐,自觉自动地,取面加水,下手开始和了起来。

☆、第二百五十五章 蟹油盖浇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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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雅秋诧异地看着刘妈妈和面,惊问书玉道:“妹妹,这是做什么?”
  书玉更不多话,将桌上竹篮子里,酱好的一大块肉取了出来,又问雅秋:“姐姐,可有办法,从厨房里取把菜刀来?”
  雅秋大张了嘴,回不上话来。刘妈妈便叫酒儿:“别再躲着偷懒啦!带菱儿来!”
  菱儿听说不过这事,笑着就应了下来,转身就去了。这里书玉又问酒儿:“你二人可商量出个主意来了?二小姐的鞋是不能误期的!”
  酒儿将手里已纳出个大概的鞋面高高扬起,又问雅秋道:“二小姐你自己看看,酒儿我别的本事没有,自问针线活还是过得去的。以往在家时,小姐一般的小东小西,可都是经我手亲自料理的呢!”
  雅秋自是点头不已,又赞道:“好丫头!不怪你家小姐偏疼你。看这针脚又细又密,我还有什么话好说?回去翻箱子,寻个荷包给你,作谢礼如何?”
  酒儿前头听了直乐,后面听说有谢礼,眼睛便只看书玉。书玉知道雅秋一向艰难,当然不肯收,只说姐姐太过客气,酒儿不过帮着菱儿纳两针罢了,收什么谢礼?
  雅秋这却不依了,直说书玉小看了她,一个荷包的礼,她雅秋好歹也是官家小姐,如何出不起?若不叫收下,就是看她不起了。
  书玉无法,只得冲酒儿微微点头,后者赶紧上前,笑着谢过雅秋。雅秋果然就叫桂儿,命其取个荷包送来。
  一时取来,书玉看时,原来是个银条纱挑线,纱绿潞绸四合如意小荷包,里头包了一些香饼,拿在手里,正微微散发出些香气过来。
  酒儿还不敢就接,只看书玉。
  “二小姐给你,你就接了吧。”书玉知雅秋意坚不可犟,便对酒儿点了点头。酒儿这才笑嘻嘻地接了过去。
  桂儿看见刘妈妈正在和面,不禁好奇不已,因问:“妈妈这是做什么?可是小姐饿了?其实不必忙这一时,午饭眼看就该送来了!”
  刘妈妈笑而不答,书玉更笑,正要说话,菱儿外头鬼鬼祟祟地跑了进来,怀里直取出一把明晃晃的菜刀,吓了桂儿一跳。
  “这下好了!”书玉赶紧上来接过刀,转身看了看四周,见桌边一张花几倒是酸枣木的,甚是坚硬,遂就当作砧板,取块干净布来擦拭干净,直接就在上头切起肉来。
  她这一切不要紧,满屋里便洋溢出馝馞香气来,这香更不同于刚才荷包那香,这是腴不腻人,甘肥细润的肉香,是食物邑润清鲜的滋味。任何一个正常胃口的人,在闻见这样的香气之后,心里便只可能生出一个念头:我要吃!必须吃!
  “妈妈,这肉好香!是什么来头?”书玉装作看不出雅秋和跟她的两个丫头,馋得眼里放光的模样,却问刘妈妈道。
  刘妈妈将面和好,正在擦手,听书玉这样问,便回道:“听喜子说,是九根和皮家老怪前两日趁晴上山,打来的獐子肉。”
  好家伙,野味呀!书玉悄悄咽了下口水,怪不得有这样浓烈的肉香!
  雅秋这时实忍不住了,拉住书玉就问:“好妹妹,看这样儿,中午你是要给我们露一手了!你这切肉的刀工当真不凡,看切出来如此飞薄,透明细润,想必妹妹做菜的手艺,就更为高超了!”
  酒儿得意地扬起头道:“这还用说,我家小姐在东恩馆时,多少人闻名而来,专为吃她做的菜,这话不是吹牛,就东平楼的颜。。。”
  “酒儿,看看面醒好了没有?若好了,拿出来我切。”刘妈妈突然插嘴,酒儿回过神来,知道是自己一时嘴快,竟说错话了。
  雅秋将一切看在眼里,笑了一下,便不出声。书玉听到颜这个字,一霎时粉面生红,为掩饰羞态,她来不及就转过身,向里屋走去。
  外间,没一个人说话,都觉出尴尬来,只一时想不出法儿来化解。好在面已醒好,酒儿庆幸可以有点事做做,占着手,就可以假装没事发生了。
  酒儿将面从盆里取出来,刘妈妈二话不说,开始切面。雅秋看到这里,看出端倪来,原来这是要作面条的节奏呀!
  “实说给你们,一会儿用这酱肉配面,这篮子里还有一样绝好的宝物,”说着,书玉从鸡蛋下头,小心翼翼掏出个比手掌高不了多少的青瓷小罐,“蟹油!”
  酒儿一看这罐子眼就红了,这得是多么真心的爱,才能让那帮吃货舍得让出这东西呀!
  所以说,考验一个吃货对你是不是真心,很简单,看他会不会将真正好吃的东西让给你,就行。
  “有了这玩意,清水变鸡汤!”书玉口中喃喃自语,双手捧着,将这小罐从篮子里拿出来,极其当心地放在身后的八宝格最上头,说明其身份的高贵,以及自己对其的崇敬之心。
  雅秋看书玉也动起手来,不知意思自己再空坐着,于是也站起身来,问书玉道:“你们主仆几个都忙起来了,也吩咐我们做点什么吧?”
  书玉想了想,指着面前桌上道:“别的也没什么可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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