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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食足良缘-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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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说起来,这粥有什么讲头没有?”酒儿看着书玉拿柄长木勺,慢慢沿锅底搅拌着,无聊之下,随口问道,“记得以往在府里,我总听老妈妈们说,送信的腊八粥,要命的关东糖,到底又是个什么意思?”
书玉笑了,边做边答道:“送信无非是送年前还赊清欠的信儿,要命就是年近岁逼,债主子上门的要命了。”
酒儿听了点头,过会想起一事来,突然又问:“小姐,既是这么个意思,那东家昨儿下午过来,是不是也催咱们清帐?这店开出来也将有一个月了,东家是不是上门查帐的意思?”
书玉一愣,手里的勺子也停了下来,片刻后方才又慢慢转动起来,却道:“也许是吧,不过这也是正常 应当的,他做了东家,哪有不看帐的道理?”
酒儿嘘了嘘书玉脸色,小心翼翼开口道:“说起来,咱们东家是极好的一个人了。从来没跟咱们计较过,有什么要处,也都尽量帮了。如今那高三爷走了,小姐还该。。。”
书玉立刻喝其住嘴,斥道:“酒儿疯了!好好的说这个做什么?!”
酒儿见其动怒,只好收口不提,过了会子,倒是书玉自己说起来了:“高三爷的事,以后也别再提了。经此一事,我也不想别的了,只管将这里上下十几口人照料好了,静等爹娘回京来,方才是正经。”毕竟有些事,只凭一腔热情是不行的,她在心里这样想来。
酒儿听见这话,心下不免黯然,知道书玉是被高易雸的事伤到了心里,方才如此决断,不过也许过些日子就好了,只要东家还有那心,还怕打动不了小姐?如今也再无别的对手了。
书玉不知酒儿心头转何思想,只见其眼珠提溜提溜转得飞快,一付鬼机灵的样儿。
“丫头,别胡思乱想了,看你闲着倒是生事,那头还有些萝卜没洗,你去洗了。”书玉吩咐,过后又加了一句:“灶上有烧的热水,你倒些去洗。”
酒儿哎了一声,笑嘻嘻地走开了。
☆、第二百十六章 腊八见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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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早,甘露二人便赶过来了,敲开后门,见是酒儿来应门,甘儿就笑道:“酒儿姐姐今儿起得倒早?往常都见柱子来应门的。”
酒儿捂嘴,将一个哈欠硬压回去,有些无精打采地回道:“可不是?昨儿晚上值了一宿,就为了一锅好粥。”
书玉听见,后头上来敲了她一下,道:“只你一个?不过早起来二个时辰罢了,就失了神一样,什么张致?也是平日里懒惯了,这会子拿腔作调起来了。”
酒儿不好意思地吐了下舌头,转身就溜开了。
书玉这才笑对甘露道:“你们怎么来了?老爷和贵四呢?”
露儿抢在前头答道:“老爷说话就到,说是知道今儿必有好粥,再配上毛娘子的粥菜,说起这个来,昨儿晚饭时老爷就直咽口水,这不,今儿一大早就赶我们过来,叫看看有没有什么要帮的,也是知道要忙一夜的。”
书玉笑了,心说这候千户倒真正是个识货的吃户。
“既然来了,早起的鸟儿也是有好处的,”说着,书玉指了指身边柜子,道:“你们自去取二个碗来,我就锅里舀点子给你们尝尝!”
甘露一来就闻见厨房里弥漫着的浓郁甜香,早已于心中有所期盼,这会子见书玉开了口,皆喜笑颜开的,忙忙开了柜子,又不太好意思拿大的,只捡了两只莲子碗出来。
书玉果真就舀起一满勺稠哆哆,粘糊糊,香喷喷,甜丝丝的腊八粥,压进了两只小碗里。
甘露二人赶着用嘴吹凉了,一口就都咽下肚里去了。
“怎么样?”书玉手拿大勺,眼巴巴看二人喝了,赶着就问如何。
甘儿啧嘴咂舌,吐出四个字来:“精致滑香!”
露儿不甘落后,随即接上:“芬郁细润!”
书玉笑了,直道:“好家伙!你二人这是做诗呢?!赶明儿我就写出来,贴在这厨房门上,做付对子是好的!”
酒儿不知从哪儿又冒出头来,笑道:“那敢情好!横批我也想好了,只一个字:爽!”
书玉扬了扬手里大勺,酒儿带着脆生生的笑,一路又跑了开去。
书玉这方回头对甘露二人笑道:“不知道的,说你们老爷是个武官,只怕调教不出什么好丫头来,那知道的,比如我们,是真要拿你二人做个文人看才好呢!”
甘露二人害羞地笑了,也道:“小姐这是高抬我们了!不过我家老爷别的方面且不必论,要说起吃的来,那是放眼镇上,再没有什么高过他的了。也是毛娘子一手好手艺,调教出来的,老爷是吃得嘴也刁了,舌头也精了,但凡差点,就不肯入口了。”
书玉点头,心想天下吃货一个样,说起来也都是舌头当家。
这里正说得热闹,那头大部队也都起来了,柱子进厨房来找热水洗脸,一见甘露二人俏生生站着,脸上不由得就笑起来,道:“二位姐姐早?今儿可来得是时候了。”话音未落,就见二人手里的小碗,于是更笑,道:“原来二位姐姐已尝过鲜了,怎么样?还好么?”
甘露二人见这小子说话没头没脑似的,都笑了,道:“这话不该你问,还好么?什么叫还好?还么?你家小姐亲自看住熬出来的,能叫不好?小姐你这里站着,你自己跟她解释、吧。”
柱子本是无心,就没想到会误伤到书玉的面子,也是小孩子心性,被甘露二人说得有些惊慌起来,忙冲上来对书玉陪了个不是:“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我不过随便一说小姐手艺一向很好我们都是知道的。。。”
书玉扬起勺子拦住,冲他笑了笑道:“知道你是无心的,二位姐姐逗你玩呢,快拿了手去洗手净面,今儿事多,勤快着些!”
柱子放心了,看甘露二人一眼,偷偷溜了。
酒儿打着哈欠过来,从背后捅了甘儿一把,道:“人家是个老实孩子,你就这样调戏起来。”
甘儿被她说得脸红不已,跳起来就要叫打,酒儿一下窜出门去,正要笑着再说,喜子在院里掸衣服上的灰,看见了便道:“大清早起来又惹得鸡飞狗跳地,这丫头就是个放小鸭儿,但起来就吱吱呱呱,没个清闲!”
酒儿一听就怒了,也不理会甘露,冲过来揪住喜子的耳朵,气道:“你说谁?我看倒是你不省事!”
喜子被揪得脸色大变,只得求爷爷告奶奶的就饶命,甘露挤在厨房门口看热闹,笑得花枝乱颤,前仰后倒的。
书玉在厨房里微笑着摇头,足边炉火正旺,手下粥液翻滚,身边清香围绕,她一时觉得分外温馨,安宁。
这日果然来喝粥的不少,不过都是意思点缀,只在楼下略用过,便很快就出门而去,且个个打扮得精致整齐,都是出门游玩的行头。
书玉趁厨房里无事,出来透气,到了前面柜台里,正要坐下,就见门口人来人往,只朝一个方向,且是欢声笑语,熙熙攘攘的样子。
“甘儿,今儿怎么这许多人出门?看样子,像是去同一个地方似的,都只对着那头去了。”书玉回头,见甘儿正要去楼上,给千户送小食糕点,蒸酥糕饼,便拉住她问道。
甘儿伸头看外张了一眼,然后方道:“哦,小姐问这个。因离这里不远处,有座承恩寺,每年腊八都于拂晓熬粥供佛,所用粥料五谷杂粮样样俱全自不必说,听说为了表示诚敬,寺里又加上各式各样的珍贵干果,名为七宝五味粥,并于今天柬邀护法施主,善男信女莅临随喜拈香,品啜供怫的余饯的腊八粥。因此每年到了这个时候,镇上凡有口气,能走得动的。就都去了,带福沾幸的,也求个来年福祉什么的。”
书玉恍然大悟,心说原来如此,只是突然想起来,又拉住甘儿道:“那你们怎么不去?想必好玩的很。”
甘儿听书玉这样一说,小嘴撅起来,不悦道:“何偿不想去?偏老爷不肯,说人多之处他最烦,要求福祉哪一天不能?偏要赶这个热闹?人那样多,菩萨就有心,那福水也洒不到自己身上。他不去,我们也只好在这里看着。”
书玉这才明白,笑着安慰对方几句,放她楼上去了。
到了中午用饭时节,果然大批香客从寺里回来,想必也游玩了一上午,腹中空空,到处打地方打尖,一时间将书玉的小店挤了个水泄不通,忙得众人脚不沾地,书玉更是恨不能长出八只手来才好,灶上的火忽忽烧着,一整个时辰都不曾停歇。
眼见外头人渐渐散去,书玉心里算算,该炒该烧的,也差不多都齐了,还有一二道,也是小菜,不用太费力的,于是将手里铲子交给毛娘子,求她照看点,因自己身上小衣都忙得有些汗湿了,便预备回房里换一换。
刘妈妈听见,忙赶过来就跟去伺候,书玉反倒笑了,说自己又不候门小姐了,这点子事还做不来,怎么当家做厨娘呢?
“妈妈在这里,替我看顾着火头就行了,那汤罐缺不得人,只怕溢出来灭了火就坏了。”书玉将刘妈妈推回去,自己掉脸转身,便欲开行。
刘妈妈见脱不开身,只好急急忙忙叫露儿来,给书玉送个火盆上去,书玉哪里等她?自己早已去了屋里。
不想出了厨房,外头当真冷得厉害,书玉本来身上是湿的,经北风吹了,便觉得透心彻骨地寒柝上来,热身子果然是经不得冷风的,她想,于是双臂抱住身体,快步就向后楼上奔去。
等到进了屋里,身上的汗已被冻干,屋里虽则无风,却还是一样冷得叫她直打寒战,上下两排牙齿互相看不惯似的,撞来碰去,发出清脆的咯达声来。
本想等露儿的火盆上来再换,可书玉坐了片刻,已冷得有些吃不消了,于是心想干脆快快换了,下去厨房里烤火倒是好的。
于是书玉手忙脚乱地开了箱子,手抖抖地寻找出自己的衣服来,喷着冷气,先三下五除二将身上除了个干净,又急急将干的换上。
不想衣服上身后,书玉竟也一点没觉出暖和来,这天太冷,衣服又不曾熏热过,冰硬的布料贴在身上,不但给不了温暖,倒反要叫书玉散出体温,去暖和它似的。
书玉经不住这冷彻骨髓寒意,鼻头一阵酸意泛起,立时就是几个大喷嚏打了出来,清鼻涕也随之一泄而下。
“小姐,没事吧?”露儿的火盆偏在这时候到了,书玉赶紧取块布帕,将鼻涕拭了,闷着嗓子回道:“没事,不用这东西了,我已经好了,即刻就下楼去。”
露儿听信了,于是又将火盆捧了下去,这里书玉收拾一下,也就下去,只是身子由不得自己做主似的,一路不休地打着寒战。
☆、第二百十七章 眼见烧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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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妈妈最先看出不好来,见书玉只是捏紧手里的布帕不停拭着鼻子,拉住就问:“可是受了风?”
书玉来不及回答,一个喷嚏直打出来,要不是她避得快,刘妈妈脸上就要遭殃。
“看看,看看!我说叫火盆上去再换,小姐就是不听!直受了风凉才好!”刘妈妈大惊之下,先将书玉按坐在火旁,口中亦不住抱怨。
“妈妈别担心,这不过小事,多喝水就好了。”书玉安慰对方,本不欲坐下,身子却支撑不住地软下来,便半靠半坐在了火边一张凳子上。
皮氏于旁,即便眼拙,这时也看出书玉有些不好来,上来摸摸书玉的手,冰得如外头地下结冻的石头一样,口中呀了一声,也不多说,直接寻出块生姜,又洗又切,预备熬姜糖水于书玉驱寒。
老九根听见刘妈**话,又看书玉脸色,一声不响地出去,片刻回来,向皮氏手里塞进几件枯枝干草一类物件,后者也不用多问,知道必是滋补好药材无疑,于是放在一起,也不在大灶上,只用个小黄泥炉子,上头吊个挑子,看着火就慢慢熬炖起来。
毛娘子看看那药,知道还有段时间,于是先从灶上一直不曾断火的老火鸡汤罐子里,舀出一碗来,热气腾腾地送到书玉面前:“趁热喝了!鸡汤也治风寒的!”
书玉见大家为了自己,忙前忙后地,心中不禁 感动不已,又见毛娘子如此,忙接过手来,不想那碗真是烫得厉害,只是她一咧嘴,良儿体会其意,立刻就送块干布上前,垫在书玉手上,将那灼人的热,隔了开去。
“你们又何必这样?我不过略感风寒罢了,就这样当真病人一样照顾起来,毕竟我也没有大碍。”书玉啜着鸡汤,感激地对众人道。
刘妈妈呸呸几声,不许书玉再多说下去,又道:“小姐怎么开口尽是没个忌讳!现在自己身子不好,碍不碍地,又说这样的话做什么?快喝了这个,酒儿,上去生两个大火盆放在咱们屋子里,小姐就去歇息,一会儿这药煎好了,我送上来就是。”
书玉听见叫自己回房歇息,忙放下碗就摆手:“这哪儿行?晚饭的材料还没预备呢!今儿正是忙时,我可不能托懒不干活!”
她这一说不要紧,厨房里众人一起七嘴八舌地回了起来:
“这里有我呢,什么了不得的事?我跟当家的两个带带手也就完了!”这是皮氏。
“灶上有我就行了,我不是自夸,我的手艺,也不小姐差去哪里,若是真难的菜,我只回说不做也就完了!”这是毛娘子。
“都这个时候小姐还记挂店里?今日就休息一天不赚也就罢了!没得为了几两银子,将小姐身子累坏了,倒是得不偿失!”这是刘妈妈。
还有酒儿良儿柱子,二丫头大小子,一时也不能尽述,总之一句话,书玉身子是重要的,别的都可以靠后再说。
书玉想了想,见众人这样,自己若不依从,只怕显得不尽人情,再者,早起确实累了,身上也觉出有些乏力,心想歇一歇也是好的,于是点了点头,酒儿见她应允了,忙就与良儿出去,正好刚才的火盆没灭,再分出一堆来放进另一个盆里,又添些上好的炭进去,一人一个,捧着上楼去了。
书玉正要出去,听见后门处有人敲喊,老怪过去一看,原来是喜子和孙老太回来了。
“都还顺利吧?”书玉微笑着问了一句。
喜子点头,忙着与柱子等人卸货,孙老太咧着嘴进来,满面笑容,尽是得意。
“哟,不就是回老大家一趟么?也值得高兴成这样?孙子是才回去没几天的,就想成这样?”皮氏见其如此,便有意开起玩笑来。
“我哪有高兴?不过随便笑笑罢了。我也不是为他们,是见着你们高兴才是。”孙老太却是嘴硬,话也回得绷绷的。不过到底看得出来,心情大好。
“鸡和兔子,我亲眼看着他们点的,喜子那儿有数,一会叫他说给小姐听就是。小姐只管放心,有我的话在,那老大和媳妇必不敢多贪了小姐的!”
书玉听了孙老太的话,只是笑着点了点头,厨房里暖和,她又正在疲惫之时,眼皮渐渐有些沉重起来,撑不住似的要向下耷拉。
“去吧去吧!”刘妈妈见此,催她快走,书玉无法再强撑下去,便冲孙老太点了点头,道:“老太太宽坐,我不能陪了。”
孙老太看出书玉有些不舒服,忙道:“小姐只管去,我又不是客。”
书玉这才起身,不想这就觉出沉重来,再加上不经意间起得猛了,竟一下有些头晕目眩,人即刻就向前载去。
“哎呀!”酒儿正在身边,于是赶紧伸手扶住,却是惊慌不已,只当书玉是怎么样了,嘴上叫出来,扶在书玉身上的手也便有些抖了。
“没事没事!”书玉撑住酒儿的身体,将自己立稳了,开口安慰众人:“不过是一时起得急了,有些发昏,没事没事!”
刘妈妈早已飞身过来,将书玉上下看了个仔细,又用手摸摸她额头,不觉叫出来:“小姐这是发烧了呀!”
书玉自己倒没觉得,经她这一说,方才感到身上有些发酸,本以为是这几天累的,不想是体温升高的后果。
“不好不好,还是请个大夫来看看为妙!”皮氏听见发烧二字,不免慌了手脚,只当是严重的很了。
书玉心里却清楚,这不过是身体因疲累受寒,产生出的一点自然反应罢了,也是在提出抗议,想要休息了。
“没事没事,”书玉依旧用这二个字来安慰众人,“这个我知道,小问题而已,多喝点水,闷头睡一觉自然就好了,以前也有过,也是这样好的。”前世加班多时,她的确也这样来过几回,因此并不放在心上。
刘妈妈和酒儿却听了个稀里糊涂,自小到大她二人是一直跟在小姐身边的,小姐什么时候这样过?还几回?!
坏了,小姐这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行了不必担心,我去躺下,一会药好了端给我喝,保证到晚饭时就没事了!”书玉看出众人眼神中的不安来,忙转身逃走。
酒儿是早已跟了上去,直将书玉扶去了屋里,又将床铺展好,看书玉睡下了,再将火盆检查过一遍方才安心。
刘妈妈想想,到底还是不能放心,再看皮氏,也是坐立不安的,毛娘子这时便上前来,说道:“我家老爷若有个不好,一向是找后街上王大夫看的,你们要不要。。。”
她话还没说完,皮老怪已是一个箭步冲出了后门,一阵风过后,人已不见了踪影。
“你看这急的!”皮氏不免抱怨,“知道人家住哪儿?就这样去了?”
毛娘子赶紧将身上围裙解下,口中说了一声:“我带路去!”也就跟在老怪后头,赶了出去。
此时正值午后闲时,众人无事,心里焦虑,却无处排揎,只得找些无用的事来做着,却是做了这件丢下那件,脸上都有些惶惶然。
正当此时,柱子却从前头过来,脚步匆匆,直叫小姐小姐,快来快来。
刘妈妈心头火起,心想小姐平日里做牛做马也就罢了,生个病还得这样不歇不息?不过才刚刚睡下半刻,这小子又这样号丧似的叫?叫什么叫?!
心里发怒,手上便加劲,见柱子冲到面前,刘妈妈便麻利地对其头上重重给了个爆栗,啄得柱子差点没哭出来。
“你这躁头骡子,没见小姐人不在厨房?叫魂似的叫!”刘妈妈一脸怒容,冲柱子吼 道。
良儿忙跑上来拉住柱子,悄悄对他说,别这样叫嚷,小姐病了,才已去后楼上睡下了。
柱子红了脸,说我并不知道,说话声音也就压得低低地,不敢大气的样子。
刘妈妈见他如此,不免气也消了,又拉过人来,摸摸脑袋,问疼不疼?
柱子咧开嘴笑了,说这有什么?在家里时,也不时挨了娘多少回了,若论手劲,刘妈妈还不如他娘呢!
刘妈妈听见嘴里便啐了一口,过后再摸摸其脑袋,叹了口气。
柱子便道:“小姐既然病了,东家今儿来,怕就不会查咱们的帐了吧?”
众人听见,身上都是通体几个激灵打过,皮氏赶在头里,抢道:“柱子你 说什么?难不成外头东家又来了?!”
柱子点头,然后道:“可不是?不过不只他一个,上回跟来的月儿姑娘,也一并来了,就在外头站着呢!东家说要叫小姐说话,且不肯上楼,所以刚才我才那样。。。。”
不等他将话说完,刘妈妈上前一步将其推开,也不多话,众人受惊错愕地看着,却见她已一阵风似的出去了。
☆、第二百十八章流连难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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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予轩在外头等了半日,心里有些急起来,一向见他到了,书玉是再不情愿也要出来迎的,今儿却是怎么了?
月儿却是兴高采烈。颜予轩有阵子没到玉月楼了,她本以为他对自己已是失了兴趣,不想这一个月倒复又好了,倒见着几回,且回回是在玉月楼她那里歇下的。
这难得的恩宠叫她有些昏了头,她心里一时竟以为,颜予轩对她动了真情。因此这几日她正加紧发力,连带底下人一起,要撺掇着颜予轩替她赎身,甚至娶她入门。
“二爷,今儿寺里着实热闹!看那起和尚,见着二爷大把银子地捧去,是眼也直了,手也抖了,我亲眼见着的,就手里捏着的数珠,都险些掉在地上呢!”月儿先是在门口搔首弄姿,看了半日街景,过后见颜予轩总也不跟她说话,只好自己靠上身去,娇笑地开口。
颜予轩不动声色,只叫她靠着,听她在耳边絮絮叨叨,并不答腔,也不甚理会。
月儿见他这样,心里愈发得了意,随手抽出一条娇滴滴紫葡萄颜色四川绫汗巾儿,上头又是销金又有点翠,又是同心结又有双喜绾,花里胡梢,从颜予轩面前一晃而过,要替他擦汗似的,在额头上轻点了一下。
“二爷,这大冷的天,你怎么还出汗?也是,进了屋还该脱了这披风才是!只是这地方火也升得不够,只怕又冷,我就不敢脱了,倒是一会儿上楼,叫多加几个火盆,怕才脱得!”说着,月儿有意抖了抖身子,炫耀身上那件粉色碧色缎织暗花攒心菊貂鼠脑袋披风,这是昨儿才做出来的,今天才第一回上身,她觉得新鲜漂亮,便有意想叫颜予轩也夸赞几句。
不想这惹得颜予轩烦燥起来,他心里有火一样,再耐不下性子下,随手一推,就将月儿推出去几步,脸色也微微有些板正起来,不苟言笑的样子。
月儿心里有些着慌,不知自己又有哪里不对?只是她已习惯颜予轩这样,只当是公子哥儿常有的喜怒无常,也不做多想的。
正当月儿蠢蠢欲动,想要再次靠过来时,刘妈妈赶过来了,倒叫颜予轩松了口气,他不知道这场戏还要演多久,好在刘妈妈来了,倒是替他解了围。
“怎么你来了?你家小姐呢?” 虽则心里高兴,面上颜予轩却依旧只是冷冷地,他心里的想法,总是不肯露于脸上的。
“东家来了?请楼上坐吧!”刘妈妈看看对方脸色,以为是等得久了不高兴,忙上来领路,陪着小心的样子。
颜予轩且不动身,只是看了刘妈妈一眼,于是又道:“小姐如今也托大了,我来了也不肯出来?想是身份不够,就不值得小姐亲自出来了。”
他来本就是为了见书玉一面,带上月儿,不过是叫对方安心,表明自己对她已是收了心,不会再有什么举动,叫自己和她都难堪的意思。
不想书玉竟不出来相见,令他一番苦心白白落空,想起高易雸来时书玉的态度,再看看自己现在,他心里不免酸涩涌起,一时更觉得意兴阑珊起来。
刘妈妈看他脸色口气如此不好,只得说了实话:“东家莫气!不是小姐有意怠慢,实在小姐今日身子不爽,出来不得。”
哼!颜予轩初听见只当是对方托词,便怒而冷哼了一声。过后再看刘妈妈神情,却觉出不对来,不知不觉就突然将心吊了起来,脸色也骤然间大变,上去就一把拽住刘妈妈,急道:“当真?小姐病了不成?”
刘妈妈本就揪心,也不知后头将大夫请来了没有,正被颜予轩问到痛处,想想书玉楼上一人躺着,自己偏还要顾着这头不能上去伺候,二下里一夹击,就逼出她的眼泪来了。
看刘妈妈这样年高老成之人竟也当着自己的面落下泪来,颜予轩真正是慌了。
“月儿你先回去,我这里有事。后头再叫我的跟班进来,我有事吩咐。”
月儿心里不服,心想才来就叫我走?饭还没吃酒还还喝呢!只是看颜予轩脸上,桃花眼里闪出寒光,眉梢也竖起来了,知道此时不可再犟,于是低眉敛袖地应了,汗巾儿一甩,带着满身的叮里当啷,走了。
“你带我去后头,我看看小姐。” 颜予轩硬绷绷丢下这句话,便要抬脚。
刘妈妈却忙拦住,口中求道:“东家不可!知道东家心里着急,不过到底东家与小姐男女有别,小姐睡着呢,东家怎么好就这样去?到底名不正言不顺的。”
颜予轩这才醒悟过来,也是自己情急之下,乱了分寸,这就红了脸。正在尴尬时,正好跟班的进来,于是他回头吩咐:“你快马回鞭,赶回城去,请刘御医过来!就说我的话,这里有急事,务必请他亲自过来一趟!要快,我只等你一个时辰,误了就不必再来了,以后也不必再来见我!”
那跟班的不明何理,只是抬头见颜予轩眼立眉竖,知道此时不可附逆其意,便喏喏应着,退出去了。
刘妈妈心下自是感激的,于是上来拉住颜予轩衣袖,道:“有劳东家,不过我们已着人去请大夫了,也许说话就到。”
颜予轩此时已是急火攻心,也顾不上说话好不好听了,听见刘妈**话便驳道:“这里的大夫如何瞧得?若耽搁了小姐,怎么了得?”
若是平时,受了颜予轩这样的重话,刘妈妈是必要回嘴的,不过今日不同,她竟低头不吭声,也是觉得颜予轩有理的意思。
“既不许我屋里去看,我就站在窗外,总可以吧?”呆了半天,颜予轩突然开口,却是语带哀求。
刘妈妈听他这话说得可怜,不觉心下一软,只不想依的,那头也不知怎么的,竟自点了几下。
颜予轩见对方同意,风驰电掣一般,拉着刘妈妈就向后头去。
二人轻手轻脚地上了楼,动静之微,只怕就连猫也要自叹不如。待走到屋前窗下,刘妈妈停住了,却将颜予轩向前推了推,自己只在原地站着,没动。
颜予轩会意,感激地看了她一眼,便将身子弯下,小心地捅破窗户纸,向里张去。
这一眼看去,颜予轩几乎连呼吸也顿住了。原来书玉果然躺在炕上,却因屋里火盆烧得太热,她本老实放在被子里的一双玉臂,耐不住就伸了出来,袖子也推了上去,当下便如玉笋一样,清剪冰华,香团雪彩地呈于他眼前。
颜予轩不是稚儿,他虽尚未也娶亲,却早已是领略过男女之事的,女人的手臂,他见过也不知有多少,家中丫鬟,外头小优,算算总有个一双手的数儿。
不曾想,今儿这一双玉臂,竟叫他看得面红耳赤,如情窦初开的少年一样,隐隐觉出心里有股子热气腾起,想要抓,又抓不住的叫人恼怒,却是一种美妙的恼,又是令人心痒痒的怒。
不是说书玉与她人有何特别不同,不是三头六臂,更不是外星异客,臂膀到哪里,也是一样的臂膀。只是,她到底是不同的,看见是她, 颜予轩就觉得一切都不一样了。
所以说人是情感动物,心里有情,眼里看见的,便不再是同一件物事。她也不再是人一样,竟成了仙神,也许还带着魔法,叫你眼睛盯上去,整个心也就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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