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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食足良缘-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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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头哪有资格过问爷的事?”
  书玉觉得头顶上气已升至顶点,再忍下去就要死了,遂转身过来,不想高易雸一把拉住她,自己张口对鹂儿道:“叫你出去就出去!别的话一会儿再说!现在不是在家里,店里事多,哪容细辩?你要真心听我话,就上楼伺候颜二爷去!”
  鹂儿气得哭了,泪珠儿挂在眼角上,不情不愿地走了。
  酒儿见对方如此,正是得意处,待要张口再说,书玉将手里锅铲猛地向锅里一扔,咣当一声,震得厨房里没人敢再说话。
  “都干活去!有什么话,得闲再说!”怒吼一声过后,书玉对灶下正在烧火的皮家大小子道:“将火烧辣了,下面正是一道爆炒菜!”
  大小子吓得气也不敢出足了,手里便加起劲来,高易雸望望书玉,后者头也不回,再看看众人,都拿眼盯住自己,想想只得开口,道:“小姐,鹂儿是我惯坏了她,得空我再说她。你且消消气,气坏了身子,哪里值得。”
  书玉闷了半日,微微点了下头,高易雸见了,心里放松下来,酒儿这时也上来,从背后拉住书玉的衣服,小声道:“小姐别气,我以后再不跟鹂儿对嘴就是了。”
  书玉不理她,待锅里油辣到冒烟了,将备好的鸡胗向里一扔,滋啦一声响过,酒儿方才听到她极低地嗯了一声。
  “行了行了,都去吧,去吧。”刘妈妈见风波平息,忙丢个眼色给酒儿,示意她楼上看住了鹂儿,然后又对高易雸道:“三爷,这里没事了,还请三爷外头看着些。柱子喜子楼下只怕事多,柜台里总得有个人不是?”
  高易雸有些放不下书玉,正要再说,刘妈妈摇头,令其不可,高易雸无奈,只得出去。
  书玉被灶下火熏得,头上便是汗水,果然宅斗不是我强项!这时,书玉突然有些怀念以前在乡间,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的日子了。
  楼上雅间里,那月儿只是粘在颜予轩身上,拿大杯左一杯右一杯,正吃得兴起,忽然外头进来一人,拿眼细看,原来是鹂儿,小脸儿红红的,眼泪直顺着脸颊滑落下来。
  “哟,鹂儿姑娘,这是怎么了?好好的,谁惹得我们鹂儿姑娘生气了不成?”月儿坐在颜予轩身边,斜靠得牢牢的,嘴上笑嘻嘻地,就冲鹂儿问道。
  鹂儿不答腔,气呼呼地站着,眼睛只看地上,一肚子不快,心想若在以前,还用得着我来伺候你?你什么东西?不过一个小ji罢了,倒得了意,也拿我取笑起来,真正是倒了血霉了!
  “来来,鹂儿姐姐别气,坐到妹妹身边来,要不我给姐姐唱一个,消消气如何?”月儿正在得意处,哪里看得出鹂儿脸色,见她不说话,便伸出手来,将一方银红撮穗的落花流水汗巾儿挥得飞样,招呼其过来坐下。
  鹂儿硬绷绷蹦出二个字来:“不坐!”
  颜予轩笑了,桃花眼弯弯的,一把将月儿搂进怀里,然后方对鹂儿道:“你怎么真生了气?你家三爷呢?他就放着你不管?”
  月儿咯咯笑起来,她喜欢现在的颜予轩,就比昨晚强多了,昨晚他来时,脸上好似结了冰,凭她怎么用心去哄,也不见他嘴角翘上一下。
  听提到高易雸,鹂儿愈发伤心起来,也顾不得那许多了,走到颜予轩面前就跪了下来,眼中带泪,口中求道:“颜二爷,你与我们三爷一向交好,无话不谈的。如今我家三爷沦落成这样,还请颜二爷伸伸手,帮帮我家三爷,劝劝他,叫他醒一醒吧!”
  说到这里,鹂儿放声大哭,那眼泪本就在眼里打转,这会子喷薄而下,索索落落地,瞬时就将她胸前衣服打湿了一大块。

☆、第二百四章留是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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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鹂儿如此,颜予轩却说依旧脸上带笑,那眼里却自有深情流过,于是他对鹂儿道:“你先别哭,有话起来说。”
  说着将月儿推开,又道:“你去将鹂儿扶起来,给她杯热酒,叫她暖暖身子,润润喉咙,再好好说来。”
  月儿不情愿地离开颜予轩身体,若有可能,她是宁可一辈子挂在上头的。不过既然他开口吩咐了,她也只有依从。
  当下鹂儿被月儿和跟她的妈妈,扶去了坐在桌边的绣墩上,口中抽抽嗒嗒的,尚不能成语。
  月儿扭扭捏捏倒上一小杯酒来,送到鹂儿嘴边,后者道句生受,将一口气吸干了。
  “现在说吧。” 颜予轩手撑着头,看了月儿前前后后,忙着做了半天的戏,又见鹂儿好多了,那眼泪也不再止不住似的流了,于是复又问道。
  “求颜二爷给想个法子,劝劝我们三爷,待老爷气消了,还是回家去吧!”鹂儿眼巴巴望向颜予轩,口中急切就说出这句话来。
  颜予轩依旧用手撑着头,脸上表情丝毫没变,叫人看不出他心里到底是何想头,也不说话,只静静看着鹂儿,后者提心吊胆地等着,不知对方将要如何。
  不出声地看了片刻,颜予轩那双桃花眼骤然弯起,鹂儿见他笑了,心下猛地松了一松,于是又试探性地开口:“颜二爷,可是应允了?”
  “这事说难不难,可也不容易。你家三爷留恋于此,为了什么想必你是知道的。我的话,此刻只怕不中用呢!” 颜予轩示意月儿斟酒,自己也尽一杯干了,月儿忙着向他嘴里布嘴,倒叫他一把推了开去。
  鹂儿心里咯噔一下,她怕的就是这个,可事到如今,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怎么收得回?只有尽力向前,再无后退之路了。
  “颜二爷!我向来以为二爷是个明白人,怎么如今也糊涂了?这家小姐如何配得上咱家三爷?家世不配,身份不配,为人么,那就更不配了!”鹂儿自来这里,已是憋了满腹牢骚,正便趁此机会,一泄痛快。
  听她这样诋毁书玉,颜予轩撑住头部的手,止不住地有些颤抖,不过他到底是老辣得多,面上依旧还是微笑着,于是又道:“你这话说得可有些过了。这家小姐家世也许落败,可为人还是好的,如何就不配了?”
  鹂儿将嘴一扁,回道:“别的不说,只看她那贴身的丫头,酒儿,便可知一二。有什么样的丫鬟就有什么样的主子,看她把个丫头惯得!没个形了!惯的有些摺儿!不管好歹就骂人。说着她吧,嘴头子还不伏个烧埋,非跟你吵开了不成事!”
  颜予轩听这丫头借机泄私愤,心里不觉好笑,再看月儿,也是躲去安妈身后偷笑。
  鹂儿看出些苗头来,不觉一点红从耳畔起,须臾紫遍了双腮,便有意掩饰,又道:“我也不是为了别的,咱家三爷天生是个好性儿,哪里受得了这样吵闹?若将来真成了事,整天你争我斗的,三爷还能有好日子过么?”
  颜予轩不理会她这些,却又问道:“你只这样说,奈何你家三爷心里是情而又愿的,不然他也不在这里留这么久了。既然如此,你我的话,又有何用?”
  鹂儿细细品味颜予轩话里意思,似有不愿开口相助之意,一下急了,起身复又跪在颜予轩面前,口上切切求道:“颜二爷,且不论别话,就看在咱家三爷前程的份上,颜二爷也不能眼睁睁看三爷流落于此地,枉费了我家太太一番心血啊!”
  颜予轩将手托了腮,若有所思地看着鹂儿,复又陷入沉思之中。
  鹂儿见他如此,当是有了机会,赶紧接着就道:“二爷请想,高家家大业大,三爷又是长子嫡出,将来这家业少不得是三爷的。太太受了这么多年气和罪,不就为了三爷将来的前程图谋?如今倒好,三爷说声走了,什么也不要了,将这一切拱手让人,倒叫那几个姨娘得了意,太太心里难受自不必说,就我们下人伺候一场,竟没个好的终了,心里也是说不出的憋屈。”
  颜予轩想了想,自满一杯酒,仰脖而下,眯起一双凤眼,半日方道:“话是这样说,可高兄现在一心一意只在这小姐身上,再说,他与伯父之怨由来不只一日,此刻劝说,只怕不中用。”
  鹂儿一听又急了,挣起身子又道:“颜二爷!天下岂有为了个女子不要父母的理儿呢!这到哪里说得过去?难不成为了这小姐,要叫三爷背上不忠不孝的罪名不成?不肯出仕也就罢了,连父母家乡也要丢了不成?不是鹂儿要说句难听的话,这潘家小姐若是知礼识趣的,就该自己劝了三爷回去才是,断不该就这样留下三爷,自己名声毁了不说,叫三爷今后可怎么见人呢!”
  见面前这丫头说出书玉名声将毁这四个字,颜予轩眼中瞬间放出寒光来,凛冽之下,逼得鹂儿身不由已向后跪行,退了二步,心里便慌张起来,不知自己刚才话中哪儿说错了,惹得他如此动怒。
  月儿看出颜予轩不快来,忙扑上前来,将身子扭糖似的在他身上扭着,口中娇声道:“哎哟我的好二爷,怎么说着说着,自家动起气来?想是刚才酒下得急了,辣住了嗓子眼儿,来来,我替二爷布个好菜,这醺虾不错,虽不如我自已做得出色,却还入得口,我替二爷去壳,来来,二爷张开了嘴嘛!”
  颜予轩将心头怒火强压下去,见月儿玉指轻送,自己便乐得享用,不过入口细品,却对她道:“你才说什么?不如你的?我倒觉得比你强些,以后得了空你倒要多来这里,跟这里学学,她的手艺,我看有得你学。”
  月儿一愣,半晌方笑问道:“她?她是谁?”
  颜予轩怔住,方才觉出自己一时口误失言,竟叫月儿拿住不放,于是他笑起来,又将月儿搂入怀中,左手在其滑腻如酥的脸上摸了一把后方道:“你管那 许多做什么?将爷伺候好了才是你的本份!”
  月儿被他搂得紧紧,心里复又高兴了,于是将脸贴在颜予轩胸口,也就不再追究。
  鹂儿见颜予轩脸上又见笑容,方才放心,于是又求道:“颜二爷,好二爷!这事到底怎么样呢?我家三爷如今是叫人灌了迷魂汤了,说也说不醒的。还请颜二爷给拿个主意,怎么想个说法出来,将三爷唤回头,方是正经!”
  不料屋里正说得热闹,那外头门竟自开了,进来一人,却不是别个,正是书玉。原来,酒儿跟在鹂儿后头上来,已在外头听了半日,听这丫头屋里百般诋毁污蔑自家小姐,便赶着下去要叫书玉上来,又怕书玉不肯,想个法儿,只说颜予轩楼上叫人,方才将书玉弄了过来。
  到楼上,不想正赶上鹂儿说自己如何配不上高易雸,书玉气得手抖心颤,面上冷一会,热一会,冷了又热,热了又冷,听到后来,竟通身冰冷,心里上如被一块千斤大石压住,直叫她气也喘不上来。
  “我原意只为帮人,不想见人流落街头无人理会,不想竟叫鹂儿姑娘误会此其,说什么迷魂汤,实在小女子我并不敢当。也许我名声在你看来,是不好些,不过也不能白白就叫人侮蔑,我自认是清清白白一个人,不明白为何鹂儿你要说得这样难听?还是说,也许我为人太过和气忍让?竟叫人看作个脓包一样,任扁是圆,随便乱捏了?!”
  颜予轩愣愣地看着书玉,她说些什么,他是一字不闻,唯见其青衣素颜,不施脂粉之身姿,盈然上前,面上自是柳眉剔竖,星眼圆睁,只是在他看来,却也是带媚,而含情的。
  鹂儿见书玉不知何时到来,又听她这样说话,知道自己的刚才所说只怕已据实落在对方耳中,心想再掩盖也是无用了,索性将心一横,直接掉脸,对着书玉跪道:“小姐既已知鹂儿心意,还请小姐成全才是!别人的话也许三爷不听,可小姐的话,听进三爷耳里,那是如圣旨一般灵验,小姐若肯相助,那这事便一定能成!”
  书玉闭上了眼睛,她忽然觉得累,很累很累,这些事本不是她所想所愿,她本无意于此,更觉得谈恋爱正该是愉悦身心之事,哪想到,竟有如此之多牵累?
  颜予轩默默看了她良久,他本以为她会哭,至少,要发些小脾气,不想她只说了上面几句,就不再开口,脉脉无言地站着,动也不动。
  “鹂儿你去,楼下叫上你家三爷来,我当面对他说,叫他离开这里如何?”忽然书玉睁开眼睛,嘴唇轻启,蛾眉半蹙,吐出叫屋里人都意想不到的这句话。
  鹂儿怔得死死的,她没想到,这事是这样容易,太容易了也,不过费她几句话,书玉就屈服了?
  想必她对自家少爷不是真心!鹂儿得了便宜,竟还要卖乖。

☆、第二百五章 决心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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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儿傻愣得回不过神来,她没想到书玉就这样服输,想想不服,实在太不服气,于是跳将出来,怒指鹂儿道:“你这蹄子好没良心,当初不是你们自己上门来,求我们收留?现在倒好,倒嫌我们小姐拐带了你家三爷似的,有本事自己劝三爷回去呀?要劳动我家小姐做什么?”
  鹂儿被说得面红耳赤,没得话好回。酒儿这话里全是道理,叫她驳回不得。其实她本意为自己在这里不过暂避几天,没想到高易雸竟预备长留不回,她实不想抛弃以前那种生活,富贵精致,比起现在,她更向往那样的日子。
  “酒儿,你去咱们屋里,将那张高三爷的银票取来,人家的东西,我不要,收着也只是烫手。”书玉冷冷又道,颜予轩听了,一声不响,倒是月儿叫了声好,说小姐果然是有志气的,令人佩服。
  颜予轩听她这话,回眸望去,月儿见其眼神凛冽逼人,由不得就缩回身去,正想要再靠上他厚实的胸膛,不想就被一把推了开去。
  酒儿被书玉催促着,没有办法,只得后头去了,只是边走边嘴里不服道:“这可叫我学了个道理,往后呢, 逢人且说三分话,未可全抛一片心。到底这世上好人是不能做的,你是好心帮人,别人可看不得,又说你要占人便宜,又说你要拐带了好人,巧语花言的,只是帮闲钻懒,倒是好心的落了不是!”
  书玉看也不看她,面上结了霜似的,也并不看颜予轩,只当这屋里只有她和鹂儿二人似的,见其只管地下跪着不动,便又道:“你还不动身?我这样不正是合了你心意?你不赶紧叫爷去?”
  鹂儿垂着头,低眉顺目,做小伏低地道:“小姐原是因为生气才这样说,若叫爷上来,见小姐这样,必要说是鹂儿惹了小姐动怒,到时候小姐说什么都算气话,爷怎么肯认真听进心里?有那时陪不是的,倒不如我现在对小姐下个气,了个局,小姐若真心劝我家三爷回去,还请小姐捡个清净时刻,趁无人处自家对三爷说了,只怕三爷就信了,也必肯依了。”
  颜予轩心想这丫头实在机灵,这种事上,书玉怕不是她对手。
  “鹂儿,这事且不必再说了,也不必劳烦小姐,这事由我来对高三爷说是最好。高伯父不过一时意气,心里还是疼他的。。。”
  颜予轩话刚说到这里,书玉长叹一声,开口道:“你们都不必说了,有这样麻烦?现在我就自己下楼去,当面对高三爷说个清楚就是。”
  她耐心已至极限,爱情本是一件美好而锦上添花之事,若像现在这样沉重而令人窒息,不如不要的好。
  “不必了,我就在这里。”如一声晴天霹雳,且不说书玉,就连鹂儿也吓倒了,如惊开六叶连肝肺,唬坏三魂七魄心。
  屋里众人这才发觉,高易雸早已在屋外站着,他何时来的?没人知道,不过看其神情,这屋里对话,该听到的,他是一句也没少落。
  “鹂儿的意思,我明白,小姐你的意思,我也清楚。现今我只问小姐一句,是否真不愿叫我留下?”高易雸眼光如电光火石闪过,定在书玉身上,叫她想避也难避得开。
  “前**我所说之言,关于我母亲,关于你我,是不是都不算数了呢?”高易雸谁也不看,谁也不理,只对书玉开口,言之咄咄,语气逼人。
  书玉双手捏于身边,已成拳状,她不是不知道对方的意思,心里也不是没有涟漪泛起,可鹂儿刚才的话,也不可说无理,到底高易雸不是一般人。也许他现在肯为自己丢下大好前程,可将来呢?
  过日子,总是柴米油盐酱醋茶,若日后高易雸将这种小日子过烦了,会不会想起来,当初自己是因而留下?又会不会为自己此刻的决定而感到后悔呢?
  想到这里,书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正要迎着高易雸的目光开口,不想颜予轩抢在了她头里,先说话了,不是对高易雸,却是对她:
  “小姐!小姐还请三思!向来说出去的 话如泼出去的水,再难收回。小姐别为了一时之气,酿出令自己,令高兄后悔之过来。”
  被他这一说,书玉转眸凝视,四目澄澄下,颜予轩的眼睛里,满满都是话,只是盛在里头,说不出口。
  书玉没想到他会这样相劝,劝和不劝分?颜予轩这是你的真心话吗?
  书玉将头甩了甩,不再去想这个问题,复又将目光投向高易雸,后者满面惆然,不解而忧虑地看着书玉,他不明白,他一点也不明白。
  “酒儿,你去取那张银票来。”书玉终于还是说话了,只是对着酒儿,不看高易雸,更不看颜予轩。
  高易雸急了,怎么说到底,还是这样?
  “小姐当真要赶在下走不成?”
  书玉掉脸看向窗外,雪后放睛,大太阳照着,万物如置于玻璃罩中一般,剔亮透明,只是又太过刺目,虽够明够亮了,还是令人无法直视。
  “高公子可以留下,我本意善心,不愿见你流落街头,你既投奔我而来,我岂能放手叫你自去?只是银票就不必了,每每因这阿堵物令雅变俗,便白费了我一片好心。这店是我与这里众人一手撑起,若多个人来管,只怕生事,我看,还是依旧原样为好。”
  书玉的话,如一记重拳,打得高易雸后跌几步,直坐在颜予轩对面的椅子上,再难动弹。什么叫依旧原样?感情的事,能够在付出之后,依旧原样么?心呢?交出了,能依旧原样返回来么?上面没有伤么?能就这样若无其事的,放回自己腔子里,说跳就跳了么?!
  颜予轩别人不看,双目唯紧紧贴在书玉脸上,看她说出刚才那几句话来,虽则没有眼泪跟出来,眼圈却也憋红了,嘴唇微微发抖,更兼遍体控制不住地打战,他看在眼里,情不自禁就将放在桌上的双拳,捏得铁一样紧了。
  书玉猛地转身,她知道颜予轩有话要说,可她不愿给他这个机会。男人真是烦人的生物!她想。
  其实也怨自己,从来爱情不是件轻易的事,纯粹的爱情在这世上只能活过一秒,过后便开始牵扯到家庭,身世,与各人环境。
  就千年之后,门当户对也还算是至理名言,更别说现在自己身处的这个年代,书玉想,痴心妄想地做白日梦,总是要在现实面前碰个头破血流的。
  “小姐,拿来了。”酒儿跑得气喘嘘嘘,手里捏住那张生事的银票,递到书玉面前。
  书玉不接,示意她还给高易雸。酒儿傻呼呼地过去,高易雸更不看一眼,恨不能接过后来就一顿撕了。
  鹂儿快手抢过,她这时已站起身来,正在高易雸椅子后方,趁便就得了手。
  “很好。”书玉看出鹂儿脸上的笑,便对她点了点头,“现在你们诸事已便,爱怎样怎样吧。要吃要喝,只管照单子点,要住,候千户那里只管去住,外头事多,恕我不能奉陪了。”说着,书玉浅浅行了个礼,也不等酒儿,转身就自己开门出去了。
  颜予轩一把将只在自己身上粘个不住的月儿推去老远,人随即便一跃而起,要去追那远去的瘦弱身影,不想酒儿暗中将他拦住,又轻轻摇头,小声道:“东家别去!叫小姐一人静静吧。”
  书玉慢慢下着楼,正好楼下无人,她不必担心有人会瞧见,心头一松,憋了半天的眼泪就下来了。一颗一颗,豆大的珍珠,滴滴打在楼板上,发出轻微的水声,清脆,而伤感。
  本以为前世之缘,今生来续,不想,终究还是敌不过世俗人情,本想与你携手,共谋个锦绣前程,不想到头来,还是你走你道,我行我路。
  罢了罢了!书玉觉出自己的无用来,傻丫头,这有什么好哭的?不就是个男人么?搞不上他再搞别人就是了!这是前世金小倩的名言,她是屡战屡败,屡败屡战的个中高手了,也常常以此劝慰许宁。
  没错!书玉将银牙咬紧,心中暗中决心,世上男人多得是?何必总在一颗树上吊死?自己好歹也算努力过了,前世试过,今生再试,真失败了,也就无憾了。
  说是这样说,可书玉心里到底还是难受,这不,等回到后头厨房里时,人人都看出来,她心情不好,更兼眼睛红成了阿宝。
  “小姐,算了!高公子本不是与咱们一路之人!他家里那样,就算老爷在时,也不与高太师对付,更别说咱们现在已是落败,那就更提不上了!”刘妈妈看出苗头来,上来悄悄安慰书玉。
  书玉强作笑容,回道:“妈妈多操心了!我不过刚才在外头,叫风吹进几片雪,进了 眼睛里,一时迷住了而已。没有什么,妈妈不用担心,大家也是一样。我潘书玉依旧站在这里,身子立得直,眼睛睁得大!从今往后,定会小心,必不叫什么脏东西入了眼,如今天一样罢了!”

☆、第二百六章 独立女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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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众人听了书玉的话,心中不免都替她喝彩称好,这样硬气的女子,世间着实少有!
  毛娘子不等他人,抢在头里就开口道:“都说小姐知书识礼,我原只听说,不曾见到。如今亲眼得见,方得传闻不虚,小姐这样人材,别的不说,我看就配当今皇帝,那都绰绰有余!”
  她本意是极力夸赞书玉的意思,可书玉听见,吓得魂都飞去老远,心说您饶了我吧,一个鹂儿就够我受得了,皇帝?那三宫六院的,我得斗到哪一天是个头?!
  想起来,书玉便不由得怀念起起往日自己在乡间的日子来,那时候是何等逍遥?何等自在?那日的高易雸对她来说,便如睛天日落时那一抹晚霞,绚烂绮丽,带着绯红色的美意。
  哪知道真相处起来,有这许多麻烦?怪不得人说,相见不如怀念了。
  书玉正发着闷,柱子从外头进来,说候千户来了,贵四领着的,已经请去了楼上,叫小姐照上回的样,依旧弄一桌上去。
  书玉听见,心事方略开了些,脸上也自然而然笑得出来了,再看毛娘子,虎着个脸,装作没听见柱子的话,将身子偏了,谁也不看。
  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觉得有些好笑,不过都是有心体量,因此谁也不开口说话,只有甘露二人,听说老爷到了,少不得跟书玉说了一声,自去楼上招呼伺候着。
  皮氏此时正在毛娘子身边,见无人处,便悄悄捅了她一把,道:“嫂子,你不去上去招呼?他毕竟是老爷,你伏个低做个小,也算是应当。”
  毛娘子身子向上一挣,没好气道:“怎么见得我就要去?他又不是没人伺候!再说小姐一向的规矩,到了店里,该这里伺候,不然上回贵四怎吃得那样醉了回去?我不上去,理他呢!”
  皮氏听见,回头与刘妈妈相视一笑,还要开口时,就见贵四鬼头鬼脑地溜进来了。
  “你怎么来了?外头没人了!”毛娘子偏生看见,嘴里不放过,就嚷了出来。
  刘妈妈笑到一脸皱纹都开出花来,因道:“才不是听见你说,到这里自有这里伺候?想是贵四也晓得这规矩,就敢过来了。”
  毛娘子吃噎,方才想起自己前后矛盾之处,一时脸红起来,沉默下去。
  贵四笑嘻嘻地先对书玉行过了礼,书玉忙着做菜,只点头罢了,倒是皮氏,手下切着酱兔子肉,嘴里还不闲着,打趣道:“这小鬼头又来咱们这里骗酒吃了!实告诉你,今儿酒就短了,你要吃,自家外头买去!”
  贵四知道玩笑,便张着嘴做个鬼相,然后方 道:“好嫂子,怎见得我就为酒来?上回吃醉了,你是没见,回去老爷罢了,倒没得说,硬生生叫那毛娘子骂了个狗血淋头。我吃一回堑还不得长一回智?没得浪声颡气地招人骂呢!”
  毛娘子明明听见他借机奚落自己,正要开口骂去,想了想,又不吭声了,只管低头掐那手里的茄子蒂把儿,直抠得茄子皮也破了,还不肯干休。
  书玉斜她一眼,开口道:“好嫂子,有话别憋在心里,说出来也好散散。只管拿那茄子发什么脾气?它又不曾惹了你,倒将它脸面都扯破了。”
  这话说得众人一齐都笑了起来,毛娘子脸红了,掉脸就要向外走去,不想正撞上酒儿进来,两人都走得急,谁也不看道,一下就碰了个满怀,都忍不住哎唷叫了出来。
  “好丫头,你赶去出世成王呢?!将人魂也撞出来了,急得是什么?!”
  “好嫂子,怕慢了没有热馒头是怎的?鞋也赶掉了,忙去哪里?!”
  二人同时开口抱怨,听得屋里人一阵好笑。
  过后酒儿与毛娘子自己也笑了,一个揉揉头,一个搓搓脚,皆同时坐了下来。
  “你跑去哪里了?”刘妈妈对酒儿叫 道,“这里多少事等着,你倒悠闲得很!”
  酒儿正将脚撬起揉着,听见这话便不满地撅嘴回道:“我在楼上,好容易将二位爷劝开了没事,这会子走了,妈妈不说夸我几句,倒抱怨上了!没的白费了我许多口水,嘴都说得干了!皮嫂子,有茶没有?有烦倒一钟给我!”
  皮氏手边正有一碗热水,预备洗手的,这时便取笑地递过来,说道:“这是我洗手的水,你可喝得?”
  酒儿接过来,先放鼻子下头闻了闻,觉得没什么异常气味,遂一口饮尽,放下碗后,又捞起身上汗巾儿擦了擦嘴,方才说句舒服,才嗓子眼里就快出灰出火了。
  刘妈妈看她这样,直是好笑地很,又道:“酒儿,看你刚才那样,倒真与喜子有几分想象了,可是在一起时候久了,就连动作都是一样了。”
  酒儿脸红不迭,上来赶着就不依了:“妈妈这说得什么?我听不得,妈妈自己啐几口,收了这话下去!”
  正闹得好笑时,不想书玉冷不丁发问:“酒儿你才说什么?东家和高三爷都走了?”
  众人一愣,听出其声音有些微微发颤,便不敢再以玩笑对待,酒儿更是走近她身边,小声低语道:“是走了,本来高三爷非要下来,找小姐说个清楚。东家拉住了,说有话过日再说,这会子都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是错,不如回避了,待气消了,再慢慢说来。高三爷本不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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