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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食足良缘-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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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嫂子这话,粗听有理,不过,”孙家娘子听了书玉话的开头,以为其也同意自己意见,先乐开脸上一朵黄花,不料后头接上个转折,脸色立马突变,笑都来不及收回去,阴霾就涌现上来。
  “不过,嫂子有件事我不说你也该明白,,山上哪里果子多,哪里果子密盛,那都是九根大叔辛苦寻来的,不是白白就有的。这也算官中所有之便利,你既占了这个便宜,就该好好替咱们这里出力,虽说你采来的山货不过秤,可到底算是九根大叔费力寻来的,也该算作官中所有。若不想过秤带回家去,也可以,凡你今日私人所得,留下一半下来给九根大叔,作他跑腿之利,这方显得公平,有理。”书玉从帐簿子上将脸抬起,不卑不亢,正色说出上面一番话来。
  孙家娘子呆住了,她没想到,书玉竟如此强势,自打上回利用饺子债将自己硬塞进小分队里之后,她就觉得书玉只怕是只软柿子,如今寻到机会,她就想来捏一捏,只是不曾想,软的没捏成,竟碰上个硬石头。
  “话是这样说没错,”孙家娘子到底皮厚心滑,哪肯就此轻轻认输,于是又强辨道:“不过大家如此熟悉,又有交情在其中,怎么也该卖个面子吧?”
  书玉马上驳回其无理要求:“交情归交情,生意,是生意。若都要讲起交情来,就不必做生意了。嫂子以往曾对书玉不薄,书玉铭记于心,业也倾力回报,那些个鸡蛋换回的豆子做成的酱,还在墙脚下阴凉时收着呢!嫂子想必,也还记得吧?”
  孙家娘子面颊微红,嘴角强咧开,故作镇定,回道:“小姐既然这样说,我也没别的话好回。只是既然这样面薄,我不如明儿不来,自己山上寻果子去,岂不更好?”
  书玉依旧有话回她:“这样也很好。今天长,我与众人多干些时候,也可换得回你一日收获,嫂子就不来,于我这里,也究竟也没有太大缺失,不过嫂子你就不一样了,就算叫我采得许多山货,又要送去哪里卖呢?城里想必是走不去了,镇上?可卖给谁呢?沿街窜巷,挨家叫卖?这样也好,只是嫂子,你有那许多时间么?”
  孙家娘子彻底没了话说,她是实在没想到,书玉今儿会如此强硬,本想趁机占个便宜,不料偷鸡不成蚀把米,好处没捞着,面子也失了个兜底儿掉。
  酒儿听着唯实痛快,再看皮家娘子,也是一付乐哉快哉,书玉今日威风大涨,小分队人人都觉得出了一口恶气。
  “孙嫂子,你带回来的果子呢?是算在官中,还是私下清算?”书玉见孙氏总不吭声,怕对方趁机浑水摸鱼,话已说到这个份上,也就没什么情面好讲了。
  孙氏脸涨得猪肝一样,从怀里,两只袖口里,分明掏出好几个手帕汗巾儿包来,看这架势,她是早有预谋的。
  “就算官中的帐吧!”说完这句话,孙氏也看书玉的帐,也不理柱子的秤,掉面就走了。
  “嫂子这就走?今儿帐还没清呢!”书玉清脆的声音,悠悠从孙家娘子背后传来,孙家娘子憋了半日,方才崩也句话来:“这怕什么?明儿又不是不来了。”说完旋即快闪。
  “小姐!”酒儿见人走了,一步窜到书玉面前,高高翘起大拇指,乐不可支道:“今儿小姐可算灭她一回威风了!往常见她那得意劲儿,跟我们都欠她几石饺子似的!憋屈死我了!这回好了,看她明儿还有脸在咱面前逞强掐尖不?!”
  书玉心中亦是痛快极了,说实在的这口气她也憋了好久了,今日若不是孙氏自己找上门来,她还不知要忍受到什么时候,这回好了,恰正似,长久便秘之后大泄,郁结全消,闷气皆无。
  “酒儿,烧锅!再告诉你们件好事,今儿咱们有酱兔子吃了!”闻得书玉此言,小院里顿时就是一片欢腾。
  “柱子你再去山上跑一趟,请你大叔下来,咱们这里胡吃海喝的,可不能亏了他老人家的肚子,就说我的话儿,惹气的麻烦叫我赶走了,请大叔下来,用些酱兔腿子肉,还有新鲜番茄汤,和刘妈妈抻的索饼呢!”
  书玉一声吩咐,柱子跑得飞快,酒儿看呆了,直说就将阿宝放出来,只怕也赶不上这速度,倒叫良儿听见笑了一场。
  这里众人备饭,酒儿就问书玉,这酱肉是蒸还是煮?
  “当然蒸来吃,那头还有几个茄子,你去切了,一会就用这兔子酱汁一并蒸出来,配上蒜泥,那味儿一定绝了。”书玉边说边偷偷向喉咙里咽着口水。
  这里正忙,那头柱子与老九根就回来了,刘妈妈听说二人如此之快,更比酒儿说得好笑:“想这兔肉是道金牌催命符,听见就下来得快了。”
  老九根此时心情大好,竟喜笑颜开,冲书玉扬了扬手中捏着的一把小东西。
  书玉定睛细看,见原来是叶芽又嫩又绿的鲜花椒一撮,再看柱子,也从怀里掏出不少来。
  “这是回来时,大叔特意带我去采的,听说有索饼吃,大叔有心去寻,果然在林子中间寻到一颗大花椒树,望着年岁不小,只怕有五六十年长的,枝繁叶茂的,树干就有二人包抱粗。”柱子流水似的说着。
  良儿赶紧用碗接过来,书玉笑得脸上二弯小月亮,对刘妈妈道:“妈妈今日索饼可得抻劲道了,别的都全了,就看妈妈你的了。”
  刘妈妈自不必说,手下加陪用心,面中加入蛋白,经不停搓揉之后,就快成了筋状,方才放下醒着。
  待书玉酱兔肉出了蒸笼,这里面也抻得了,蒜泥茄子,酱肉作浇头,下出面来,再现洒上新鲜花椒,那滋味,但吃进口中,清美湛香,微带麻辣,实乃汤面中之隽品也!
  面是劲道就不必说了,如今且看浇头如何,茄子新鲜也不必说,配上蒜泥,当真是清鲜甘洌,爽口无比,而酱肉,则望之柔曼殷红,晶莹凝玉,吃起来更是五蕴七香,味胜椒浆。
  汤头里虽则别无他料,却有书玉亲制之虾酱作底。这是她特意跟东平楼淘换出正宗小金钩虾米后,精工细做,调配得当,方才得了一小坛,好比鸡精一样,平时轻易不拿出来示人,今儿高兴,一碗面里挑上一些儿,整碗汤就鲜得了不得了。
  这一碗面条儿吃尽,小分队是人人撑得肚子滚圆,一个挨着一个,东倒西歪。
  “妈妈,喜子哥的份留下了吗?”良儿靠在刘妈妈身边,冷不丁问出一句来,酒儿听说,撇她一眼,却不开口。
  “哪里就能忘了他?看见那边盖着布的东西没有?特意给他留的面呢!”书玉吃到陶醉,还不忘替刘妈妈答话。
  酒儿鼻子里哼出一声,这时方道:“理他做什么?人家东平楼有个好兄弟,不知又偏了什么好食了,良儿你也是多操的份闲心。”
  柱子不服道:“喜子哥不是那样人!凡有好东西,他都带回来,没见他私下里偏过!”

☆、第百四十四章浮生闲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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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里众人正拿酒儿玩笑,不妨喜子竟于此时回来,听见马蹄得得,越传越近,酒儿气恼愈发,一点红从耳畔起,须臾紫遍了双腮,当下也不理人,怒冲冲地就回屋去了。
  老九根大笑起来,又道:“这中午吃得面是太辣了不是?怎么有人这么大火?”
  书玉也笑,却抱怨道:“这还不是大叔你闹得?谁让你采花椒回来了?”
  老九根边笑边道:“还是你皮嫂子的辣酱加得太多,我不过主麻,她却是冲天的泼辣呢!”
  众人大发一笑,皮家娘子与二丫头也从田头送饭回来,正与喜子一并进门,三人见此,大惑不解,书玉们并不解释,只管狂笑。
  喜子们不明其意,只好也跟着笑笑罢了。
  当下洗手吃面,喜子又从车上取下只剔黑行旅图方盒,说是今儿碰见少东家了,这是他让带回来的。
  众人听说,纷纷围上来看,书玉想起屋里还有个赌气虫,又进去死活将酒儿拽了出来。
  “我说没错吧,喜子哥是凡得了一分东西,都要带回来于大家伙共享的!”柱子理直气壮道。
  酒儿冲其翻个大白眼,书玉看了惊心,好大二颗卫生球啊!
  “快打开快打开!瞧瞧里面是什么东西!”二丫头早是急不可待,见人到齐了,就催书玉动手。
  好吧,书玉,揭宝喽!看你送什么好货给我。
  待她轻轻将精致细腻的黑漆盖子揭开,众人口中皆哗地发声,原来盒子里,满满当当装着,各式糕点,计有近二十块左右,纷繁复乱,各色不同,却是飞红染绿,色香诱人。
  “这都什么点心呀!”酒儿一下忘了刚才的气恼,双目紧紧盯住盒子里晶莹凝玉的糕点,口中喃喃自语。
  喜子听后点头,又道:“东家说,这便是用咱们送去的各式山货做出来的点心,也算咱们自己所得。可巧,也算今儿我赶得及时,碰上案子上出货,蒸笼里现得,东家就命人装起一盒来,说让带来,给这里诸位尝个鲜儿。”
  二丫头边听边吮着自己的小手指,正入神处,忽然眼角瞥过自己衣领,想起什么来,赶紧开口接着喜子的话,也 道:“这东家真是好人!小姐你说,咱们东家是不是对你特别好?”
  这话来得没头没脑,书玉一下被打懵了,不知如何回应,脸就先如刚才酒儿一般,红上一片来。
  刘妈妈皱了皱眉头, 她最不喜听这个事儿,不过好在二丫头不过毛孩子一个,也不认真计较,于是替书玉答道:“东家对这里人人一样的好,这里谁没受过东家恩典?也都是一般罢了,何以见得,就对小姐特别好了?”
  皮家娘子见说到这个,倒也有心提点,她本是乡下女子,没有刘妈妈那样大户妈**规矩,于是想个法子,先看过糕点,只问书玉,那红色的像是什么,见答像是藕粉桂糖栗子糕,嘴里由不得赞一声,也道:
  “看东家这有心的!就几份糕点,也特为送来给咱们,知道是自产的, 哪想出这许多花头?就一个栗子糕罢了,竟也做成这样漂亮?”
  书玉听了,果然上勾,于是答道:“这是东平楼出产,自然品味不同一般,要色香味俱全,方可算是上品呢!”
  皮家娘子口中哦了一声,也不看书玉也不看刘妈妈,只将那盒子里的糕点不住看了个够,过后方道:“这也是精致人做出来的精致玩意,若不是小姐,我们哪得知道?小姐这样人物,原也正该合配这些东西,没得有本事,也白糟蹋了。”
  刘妈妈有些听出意思来, 不由得抬头看了皮氏一眼,后者只作不知,还在继续说着:“小姐,如今你也将大一岁,虽则父母不在身边,可有些事,也该正经打算打算了,我不知城里如何,可若是在我们这里庄子上,如小姐这般年纪的,都已是早早就定了人家,过了门的也不少呢!”
  刘妈妈听见不好,正要开口驳回,想想皮氏说得确实有理,现在潘家情形大不如前,不可再以前事理今,只是这事到底不该当着书玉的面来说,不合规矩。
  “皮嫂子,我知你心思,也不必再说了。确实你的话是有道理的,不过小姐人在这里,咱们不该这样敞开大门,不避无忌地说个透亮。有什么,回头我与你慢谋。”刘妈妈轻轻说道,又看过书玉一眼。
  书玉早是躲到边上去了,其实并不为羞,她骨子里还是个现代女性,说个婚嫁还不至于就羞死她了。
  她只是不想,不愿意拿自己与颜予轩相提并说,无他,她不喜欢他,不中意他罢了。
  老九根见说起这个,知道自己该走了, 于是起身,刘妈妈见状,赶紧叫书玉过来:“你大叔要走了,这糕要不要给他带几块上去?”
  书玉听见这话说得亲热, 禁不住笑起来 ,再看旁人,也皆面有笑意,唯刘妈妈自己不觉得,还只拿眼,张张书玉。
  “自然少不得大叔!这里头东西,大半是大叔寻来的,旁人不吃也罢了,大叔可不能少吃!来来,酒儿,替你大叔,拿个盘子来!”书玉忍笑开口。
  “还什么盘子,我没那样细相!你挑几块,我袖上走就完了!”话说得急冲冲的,原来老九根黝黑的脸上,竟也看得出有些红云浮过。
  书玉心里暗自点了点头,于是上来细选。总将各式各色的,都挑出一块来,见有七八块堆着,老九根哪里肯带,说这里许多人呢,怎叫他一人袖走三成?自己饱了,别人就该饿了。
  “这二块我看很好,就这吧!”说完他便拈起转身,预备就走。
  刘妈妈急了,一把拉住他衣背,道:“你一人山上不便,就带走又怕什么?这里人不过尝尝罢了,有什么饱不饱的?饿了有我呢,左右我做给他们,你一人山上守着,谁做给你吃?”
  书玉们凑趣起哄,一起笑道:“就是,谁做给我大叔吃呢?!”
  这时刘妈妈才听出端倪来,气得上来就要打小酒儿,作势伸手,口中喝骂:“这没大没小的贼猴精儿!知道甚么帐儿簿儿的!如今也戏弄起我来了!看我不打掉你满口大牙呢!”
  酒儿一溜烟跑到书玉身后,躲得只剩一双大眼睛在外,冲刘妈妈忽闪忽闪,口中还在笑道:“大叔救我,不过为了大叔二块糕罢了,妈妈如今要找我呢!”
  老九根此刻哪还说得出话来,早跑得影儿也不见了。
  皮家娘子上来, 拉过刘妈妈,方才将酒儿救了出来,再看桌上盒子里,到底还是只少了二块。
  “唉!说起来这九根也是个硬脾气!其实我那当家的早就说了,叫他跟我们一处挤挤算了,何必每日山上山下,跑个不休?就回来吃饭也不方便是!这人死活就是不肯!茅司里的石头,又臭又硬!”皮家娘子有意冲刘妈妈说道。
  刘妈妈张了张口,正想再替老九根辩上几句,又见院里人人笑对自己,皆是不怀好意,心里明白过来,也就再开不得口。
  这里众人依旧坐下来,喝水瞎聊,只因实在中午那面吃得太饱,眼下只好望望那盒子精致点心,闻香而已。
  书玉将盒子盖上,怕叫风吹干了,又让酒儿拿进屋去,说晚上索性熬一锅豆粥,就着吃点心就再好不过了。
  “还有小姐的泡菜呢!”二丫头趁机提了一句。
  书玉笑了,确实她于夏天时,与皮家娘子一齐腌渍了不少泡菜,小水萝卜,大白菜,黄瓜什么的,样样都有。
  “行啊,还惦记着我的泡菜呢!二丫头真是记性不坏!”书玉笑着拍了拍那颗拱在刘妈妈,和皮家娘子身边的小脑袋。
  “她呀!别的一概记不住,唯有吃的,一提就上心,怎么也忘不掉!”皮家娘子嘴上说得狠,却拿手轻抚二丫头被秋阳照得通红的小脸蛋儿,怜爱不已。
  “二丫头脸上长肉了。”刘妈妈也伸出手来,捏了捏那红扑扑的小脸,笑对皮家娘子道。
  皮家娘子点了点头,掉过脸来却对书玉道:“这都是托了小姐的福!不是我说,若不是小姐拉带我们,提挈我们,我皮家这日子,还不知在哪个犄角旮旯里冷着过呢!”
  书玉连连摆手,忙道:“嫂子千万别这样说!我不过出出主意罢了,大家出力才是正经!众人拾柴火焰高!如今日子过得好了,也不是我一人功劳!”
  皮家娘子却不肯依,道:“这话说得不对!财路是小姐寻出来的,提携谁不是提携?果子谁不会采?缺得就是门道罢了,要说还是小姐厉害,一下就寻到东平楼身上去了,这就少走多少弯路?所以说,还该谢谢小姐才是。”
  书玉还是摆手:“嫂子这话说偏了,提携谁不是提携?你没见那孙家的?我就有意要提携她,也是扶不起的阿斗,除了无事生非占小便宜,再没别的正经。”

☆、第百四十五章 小姐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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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家娘子见书玉说到这个,也笑起来,直说若这样,也就算书玉说中了。
  这时柱子听话听得不耐烦起来,便问二丫头去不去河边摸鱼,二丫头听不得一声,跳起来就走。
  喜子自去院外,给马喂草,也是回避的意思。
  皮家娘子见这里再无外人,遂又将那 话提起:“妈妈,如今就咱们几个,且都是女眷,大家一起这么久,也算是一家人了,有什么话不当外说。如今我说一句,你别生气。还是小姐的事,她父母不在身边,你就是她最近的亲人,这红定的事,你还该拿拿主意,女子青春有限,不该白白耽误了,不趁现当时来挑挑,到大了就后悔也来不及了。”
  刘妈妈不料对方又再提起此事,先是皱眉,过后见说到正理上,不由得又点头。
  书玉见说,早拉酒儿良儿,说去看看泡菜,躲去一边,刘妈妈见这里再无他者,方才小心凑近皮家娘子身边,开口道:“嫂子这话,唯实不错。可如今老爷太太这般境地,还有哪个好人家肯下定?别的不说,就看钱家对咱们态度就知一二了。差不多的都躲着潘家呢!若要一般人家,我又怕委屈了小姐,就将来见了老爷太太,也不好回得。”
  皮家娘子悄悄问道:“我看咱东家不错,家业皆好,又正在旺势,最主要,对小姐一片诚心,就没有你说得躲避忌讳之意。别的不说,只看他如何照顾咱们,又如何费尽心力,替小姐带信回来,便可知一二了。”
  刘妈妈叹了口气,又道:“嫂子你也糊涂了,那颜家是什么身份地位?若在以前,潘家未倒之时,倒也合衬,如今潘家这般境地,颜家肯以正礼相聘?少东家再喜欢,怕也只能进去做个侧室,这如今行昨?别说老爷太太不依,就我看着,也是委屈了小姐。”
  皮家娘子听见,却是不以为然,到底她与刘妈妈见识眼光,皆有不同,看事物角度亦有偏差,因此意见相悖,当下见她猛拍了拍大腿,却劝刘妈妈道:“妈妈却更糊涂!小姐这样乡间耗着,就好了?正是花样年华,一支花的年岁,模样也好,礼数又周全,就算到了颜家,不管什么身份,只要得东家的宠爱,什么好日子过不得?二三年后,再抱个大胖儿子出来,那就比什么正头娘子还来得了!”
  刘妈妈听见这话,心头又有些犹豫了,当下抿着嘴,且不出声,皮家娘子知道,这便是有些活泛的,于是再道:
  “妈妈如今且看,颜东家对咱小姐可算不薄,左一趟右一趟地,也跑出不少回来,这村上人谁不知道,小姐接东平楼的生意,是受了东家的面子?若过了这个村,再想找到颜家这样的,只怕就难了!别说正室侧室,能得了汉子的心,那才是好事!生了儿子之后,姨娘也是能穿红裙的,坐上座的,这点妈妈难道不知?”
  刘妈妈先是点头,过后想想,还是摇头:“不行,到底潘家门风在此,老爷太太临走又没丢下话来,我一个老奴,怎好做得这样的主?不行,我不敢担这重任,没这金刚钻,揽不了这瓷器活!再说,嫂子你是不知道,东家是个风流种子,谁知他对小姐有几分热度?时间一久,失了新鲜,只怕也就看作马旁风一般了,那我们不是将小姐丢进火炕了?!”
  皮家娘子呸一声,直说晦气晦气,刘妈妈也就跟着念了几声佛,只说坏的不灵好的灵,方才安心罢了。
  这里皮家娘子又道:“妈妈还是不信小姐的本事。别的不说,就看小姐如何能说动东家与咱们这里合作就该知道,小姐不是一般人物,依我看,少东家倒是叫小姐捏于手心,把得牢牢的,别说嫌弃,能不能拿得住小姐,倒还是个问题,小姐要说个是字,只怕东家无有不依。”
  刘妈妈还是径自摇头,不肯相信,只是东家不过图一时新鲜罢了,只怕做不得长久的数。
  皮家娘子见说了这许多,这妈妈还是顽冥不化,也有些着急起来,遂道:“既然你也不管,那就只有看小姐在这乡野村上干熬,时间长了,就想不成村妇,也不行了!”
  刘妈妈猛然站起身来,直接回道:“这更是不中用了!小姐再济,也不能与你我一样!”
  皮家娘子再拍大腿:“这不结了!到底你重要,还是小姐重要?且不说潘家老爷太太能不能回京来,就算回来,见小姐日子过得舒心畅快,只怕不但不怪你,更有话要谢你呢!”
  刘妈妈听见,也由不得微笑起来,只是尚觉得为难,不知如何行事。
  皮家娘子见其如此,少不得再开口相教:“妈妈想是为难,不知如何成事?要我说,也不难,如今只要小姐答应,我看东家是无有不依的。”
  书玉从泡菜坛子上抬起头来,见皮家娘子和刘妈妈,头碰头,吱吱喳喳,话说个不停,心里好奇,不知二人预备如何对付自己的,婚事。
  反正我死活不依就是了!书玉想,除非八人大轿,高头大白马,上头高易雸坐着,大红花系着,否则我是。。。。
  “小姐,那头泡菜可好了?酒儿能过来一下吗?该去洗豆子,预备煮粥了!”书玉正想得出神精彩,冷不妨刘妈妈叫唤起来,倒唬了她一跳。
  “好了好了,酒儿你去!”书玉回道,酒儿哎了一声,抬脚就走,良儿知趣,也跟着去了。
  皮家娘子说带二人去河边洗豆子,再看看二丫头们,有没有落进水里。
  于是院子里只剩下书玉和刘妈妈二人,书玉望望刘妈妈,知道其有话要说,也不知怎的,许是猜出些许用意来,书玉竟骤然间脸红起来。
  刘妈妈看出其窘态,故意不看她脸色,只对着地下说道:“小姐,如今老奴记性竟也寻常了,忘了下个月该小姐过生辰,小姐今年,怕有十五了吧?”
  书玉不答,心想这你比我清楚。
  “若说起来,也该是时候找婆家了,”刘妈妈试探性地开了口,又再看书玉脸色,不想书玉立刻就回道:“妈妈也糊涂了,如今爹娘不在身边,我一个女儿家,哪里论得上这事?”
  刘妈妈叹了口气,拍拍身边凳子,道:“小姐来这里坐坐,奴才有几句话,如今不说也不行了。”
  书玉知道,必是皮家娘子刚才与这妈妈商量好了,这会子就要开始与自己做媒了。
  “妈妈,”书玉款款走至刘妈妈身边,依其所言,坐了下来,方道:“妈妈也不必说了,妈**话,书玉皆知。只是这事非同小可,也不该你我二人做主,不然爹爹知道了,可怎么拿话回他呢?”
  刘妈妈急了,道:“我本也是这样打算,可老爷太太远在千里之外,若一时不回来,就耽搁了小姐一时,若是长远回不得,那小姐。。。”
  书玉暗中咬了咬牙,无奈绝然道:“若真是那样,我便一辈子不嫁!”
  刘妈妈一听这话不好,马上就将书玉的嘴捂住,口中呸呸不住,直念了几声佛方罢了。又道:“小姐这话如何能说得?菩萨天上听着呢!快不要这样说了!女儿家如何一辈子不嫁?小姐又生得这般模样,人材出众,就想留家里,只怕也不中用。”
  书玉想了想,这话似有所指,于是想起颜予轩来,却是不解,这妈妈本不是看少东家不顺眼,死盯活妨,怕自己与其有瓜葛的么?怎么现在,倒暗中提起这人来了?
  “妈妈说的话,书玉不明,中不中用,反正爹娘不在身边,我就是不嫁。”书玉装呆,故如此说。
  刘妈妈将脸涨红了,憋了半天,方才憋出话来:“小姐这样说,自是大理。只是小姐一年年大去,真不落定,老爷太太就在外知晓,怕也不依,要说白放老奴在小姐身边了,竟一点主意也不替小姐出得。”
  书玉慢慢低了头,不说话了。
  刘妈妈心里百般翻腾,只是说不出口。潘家小姐,如今说要于人做妾,这话于她来说,简直颠倒了黑白,妄背了人伦,可现实如此,又不得不低头忍受。
  “小姐,这话老奴要说出来,小姐可千万别恼,如今我冷眼看着,少东家确对小姐不坏,事已至此,,,”
  书玉一听就急了,这什么话?什么叫事已至此?
  “妈妈!”她立刻抽身站了起来,“妈妈也不用再说了,妈妈要说的话,书玉心中自明。颜公子对我且不说好坏,那颜家是何种身份地位?如今我们又是何样人?妈妈要我嫁去,莫不是做妾么?!礼记曾曰:妾合买者,以其贱同公物也。又有书曾曰:妾,接也,言得接见君子而不得伉俪也!妈妈听听这话,叫书玉如何能处得?!”
  这话正与刚才刘妈妈自己说给皮家娘子的一样,却现在被书玉用来还于自己,当下如被兜头浇上一盆凉水,将刘妈妈说得无言以对。

☆、第百四十六章 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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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玉见刘妈妈脸色难看,知道自己话说得重了些,可话既已说到这一步,也就无路可退了。
  “我知妈妈是为了我好,怕我大了年纪,再也嫁不出去。妈妈其实又何必多虑?世事本自多变难测,如今我们这样,就有好人家,也难看中,倒不如守着这日子,慢慢熬去,也许天可怜见了,叫爹娘有回京之日,到了那时,再由他二人做主,方是正理。”书玉说得振振有辞,心里却是阵阵发虚,万一自己这辈子,被许给了个什么不认识的,陌生人,当然一般来说,古时婚姻大多如此。可若真是这样,自己一现代女性,就这样被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卖了一辈子去,实在也,太过可悲了!
  所以说,穿越有风险,行前需思量!
  刘妈妈知道,书玉心意已定,再说无益,自己本也对这主意不太满意,说实在的,做妾也太委屈了小姐,妻与妾,说起来不过不同的两个字,里内差别,也实在太大了。
  别的不说,且看太太如何嫁得潘家就知,三媒六聘自不必说了,老爷自打从纳彩开始,到下聘到结婚,回回都是亲身自去,哪回也不落空。若是做妾,潘家是没有,不过别的老爷家里可是见过不少了,不过花上几个银子,买回家后,可以随时打骂,不好了,顺手转于他人,也是多不可数。
  想到这里,刘妈妈身上一阵冷汗,刚才皮家娘子的话,这会子看来,又完全不可靠了。大胖儿子?命还不定保得住呢,哪里来的大胖儿子?!
  “酒儿,豆子好了没有?”
  书玉觉出气氛凝重尴尬,于是冲外头叫了一声,不料酒儿没回来,倒见二丫头笑咧着嘴,跑进院子里来。
  “你这小毛雀儿,又打哪外旺处飞来?看笑成这样,一定是捞到好东西了!”书玉打趣道。
  二丫头将手抬得高高的,对书玉道:“小姐你看,这是什么?”
  书玉定睛细瞧,一见也乐了,又对二丫头道:“我且不说,叫刘妈妈来看!”
  刘妈妈将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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