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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食足良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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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么,这菜的模样不怎么好看,刀工不济,厚薄不齐,鸡肉不依肌理而分,少了许多嚼劲,且各样配菜大小不一,不合正是一口的标准,只是乡野村菜,这样已是不易,也算上乘了。”
颜予轩话音示落,书玉听出他的话外意思来,自己这菜再好,也不敌他颜家东平楼。其实这摆盘的艺术,向是饭店里菜才应有的,自家吃吃烧得的小菜,要摆盘做什么?要不要再旋几朵萝卜花放上面呢?一口是什么标准,又是多大的口呢?
不过关于鸡肉肌理的话,书玉却是听进去了,下回注意,有则改之吧。
颜予轩见书玉脸色微变,知道怕是自己心实,又傲于自家身世,说出缺点来说惹得书玉不高兴了。于是赶紧补救,伸手又挟一大块鸡肉放入口中,赞道:“到底是山中自产,新鲜,妙不可言!”
书玉也笑了,也道:“公子东平楼后场不也养着许多?只怕一样新鲜呢!说起来,咱们这里的,本就是公子家里取得的,一个家族的,吃起来怕不是相同滋味?为何就妙不可言了?”
颜予轩见她有心玩笑自己,也乐得搏她一笑,遂答道:“当然不一样,从小被带到这里,吃是山货,睡是田间,看是山水风景,行是山路小道,是肌肉也练出来,胆量也练出来了,如何能与城中浦柳弱质相提并论?那些货色,是连个脚指头也赶不上的。”
书玉不傻,她听出颜予轩话里意思,是在暗中夸赞自己,当下脸色微微泛红,便指着灶台,口中只说:“公子慢用,这且是头道,后头还有些新鲜菜蔬呈上,知道公子平日里金鼎玉食惯了,偶尔试试乡野小菜,只怕也是个乐子。”
颜予轩眼见其羞涩而遁,心里自是爱慕又怜惜,又想,看来这丫头并不是不解人意的,也许自己再努力一些,再试多一回,那么。。。。
“委屈东家了,咱这里没有酒,只得白水,东家别嫌不好,只得这样条件,要好,只待回去方行。”正想到出神入妙之境地,刘妈妈重重将杯白开水掼在颜予轩面前,打断他的绯色美梦,颜予轩抬眼看她,后者哼一声,亦双目直视不怵。
我知道你什么意思!别的姑娘随你怎样,我家小姐可不是一般无名花草,任由你拈惹!刘妈妈眼神中道。
不敢不敢,在下不才,实是真心仰慕你家小姐,万望妈妈成全,不能成全,至少请不要挡路碍事!
颜予轩的眼神亦不示弱。
二人四目澄澄,电光火石之间,互相加深的了解,亦知道对方是不会轻易退让,因些更加彼此敌视了。
书玉此时哪里知道这些?良儿替她灶下烧火,将锅热得红红的,油一经下去,立刻便冒出青烟来。
洗净沥干水份的小青菜这就倒了下去,书玉快手翻炒几下,略下些盐,再配上些今日山上新鲜采下的山蘑,一道素炒青菜就得了。
“公子快试试,这可都是刚刚采得的原料,尤其这菜,只怕刚才下锅时,魂还没走远呢!”书玉命良儿端盘子上菜,自己这里,又开了句玩笑,却是身子不动,依旧原地站着,不肯过去颜予轩身边。
说起来,做得好的菜,都离不开新鲜的食材,换句话说,新鲜食材做出来的菜,无论如何不会太难吃。
这个道理颜予轩很懂得,再加上他诚心要讨书玉欢心,吃过之后,自是连连称好,赞不绝口了。
再下一道,清蒸茄子,上面细细撒着蒜末姜汁,出锅时再倒入些皮家娘子自制的大酱,又滴些微香油,书玉自己闻到香味,都忍不住偷偷咽了下口水,要不是怕颜予轩眼尖又不住朝这里看,她只怕就要先动手,拈块起来尝尝了。
好菜一道接一道,刘妈**馒头也蒸得了,颜予轩手里捏过一个,这东西他自不放在眼内,可冲着书玉,他不能不吃,再者,从早起出来到现在,除了一杯接一杯的白水,他真是什么东西都没吃上,也是真有些饿了,人在饿的时候,不论吃什么都会觉得是无上珍品,此乃无数实践证明过的,万千颠扑不破的,真理中的真理。
见这公子左一口右一口,吃得挺香,二丫头和柱子忍不住偷偷直咽口水,尤其二丫头,手指头都放进嘴里去了,又直咂吧出声音来。
书玉听见,赶紧将二人拉到一边,一人手里塞给个馒头,方才止住二人馋虫。
好容易等颜予轩吃完,刘妈妈长出一口气去,立刻就上来收拾碗筷,又向外摆手道:“东家请外头坐坐,让柱子陪东家散散步,消消食可好?小姐等了这半日,也该用饭了。”
颜予轩点头,却不肯就走,倒掉脸对书玉道:“说起来今日也算吃你一顿,不过我这个人是不惯欠人好处的,明日十五,依老例,东平楼所有伙计吃牙祭肉,你们如今也算是东平楼的人了,就跟喜子一块进城,一起过来吃个饭可好?”
这话说出口去,且不待书玉表态,二丫头和柱子先就乐上了,二丫头满嘴里全是馒头,却还叫得一声好来,柱子更是从地上一崩老高,几乎没撞上屋顶去。
刘妈妈皱眉,心想这人真是死硬,怎么就是不肯放松死心?
酒儿却暗自欢喜,多久没进城去了?以前常买丽香庄上的胭脂,不知道现在还有没有了?还有北四条巷里,那家有名出售各式花缎子荷包片,汗巾子的老赵家,还是那么热闹么?自己最心爱的一方,娇滴滴桃红颜色四川绫汗巾儿,上又销金间点翠,十样锦,同心结,方胜地儿--一个方胜儿里面一对儿喜相逢,两边栏子儿,都是缨络珍珠碎八宝儿,就是从他家里买来。可惜也府里留在房里没来得及带出来,倒叫自己心疼了好久。
“小姐,颜公子真心实意相邀,咱们若是不去,倒是抹下人老大面子,不如听了公子的话,就去吧。”酒儿说话了,刘妈妈立刻瞪她一眼,反口就驳道:
“公子是不是诚心,你小丫头倒知道得清楚?咱们每日不是忙这样就是劳那样,哪里得闲?手住口停,哪来的工夫进城?又不是只有你我,再者皮家娘子和良儿家呢?她们都去了,家里交给谁?还有老九根,依他的心性,断不会去东平楼,更别说跟人一桌吃饭了。”刘妈妈有理无理的,扯了一堆来,毕竟意在阻止书玉进城。
书玉明白,于是开起酒儿玩笑来:“别人不敢说,我看酒儿是有私心的,是不是想进城了?想瞧热闹了?若是真的,就叫酒儿代表咱们,你一人跟喜子进城也行。”
颜予轩一听就急了,这可太不如他的意了,他打了半日算盘,不能白白错失了。
“不就半日时间?喜子左右每天都要进城,你们少做一天,也不得饿死,来来,小丫头,你想不想进城?城里可比这里好玩得多,什么新鲜玩意都有。糖人喜欢不?泥人呢?”颜予轩话头开始转向二丫头,见她眼里闪出光来,知道是动了心的。
皮家娘子见状,为难地看着书玉,她知道二丫头想去,说实话她也想去看看,从来没去过,京城呢!
“现在正是五月牡丹花期,东城花厂子里,牡丹棚正架得热闹,又有货药,卖卦,喝故衣,探搏,剃剪,纸画,令曲之类,皆是有趣之物,凡见过没有不喜欢的。我说潘家小姐,到底这些也是你手下人,跟你忙了许久,就不能放她们一天,出去散散心?” 颜予轩当真是猴子一样精明,这话说得,真是戳中书玉心事,叫她想拒绝也难了。
☆、第九十章二虎相争
“娘,咱们就去吧!看这东家说得多么欢喜?我从没去过京城里,带我去看看吧!”二丫头见自己娘亲就是不开口应允,心里着急,手下使劲,拉住她衣袖直拽来拽去。
“良儿,若去了,你母亲怎么办?”皮家娘子被拽得心焦,唯有先拉出良儿来抵挡。
“姐姐,你去吧,我留下来看顾着娘就是了。”柱子抢在良儿前头开口,不料弟弟如此懂事体贴,良儿倒先怔了个开不得口,过后直摇头道:“还是你去,我这里守着吧。”
“你们都别争了,良儿柱子,你俩替我看着二丫头,我留下来,给你母亲做饭。”皮家娘子见二人争得可怜,心里自是不忍,再者自家也要人留守,索性就这样决定下来。
书玉见他们已自安排得当,自己也不好再说不去,确实颜予轩的话也有道理,做了这么久,他们一天也没休息过,虽是迫于生活不得已,只是如今正好有这么个机会,又有人管饭,又不用多劳物力,若再拒绝,当真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那好吧,就这么说定了,明儿下山后,将货物收拾整理出来,就跟喜子一块进城吧。”书玉发话,刘妈妈大感不快,只是看见二丫头和良儿柱子高兴的样子,亦无可奈何了。
酒儿心里更喜,花花世界呀,对她这种已尝过滋味,又久不得近的年轻小女子来说,实在是太过诱人了。
颜予轩更是心窃喜自不必说,当下便又飞速地摇起手中纸扇来,得意之色,满溢于面,刘妈妈看他这样,直恨不能上前呸上一口才好,只是碍于身份,不敢得罪罢了。
颜予轩见今日目的达到,且刘妈妈不时以眼杀人,遂于这院内略转过几圈便欲离开,书玉见老板要走,求之不得,赶紧笑脸相送。
正当柱子将颜予轩的马牵过来,后者蹬马欲行之际,骤然见前面尘土飞扬,一列马队正疾驰而来。
颜予轩将头高高扬起,这时马队已近至能看清的距离,他惊觉中间被簇拥那人,面熟得很,再看跟着的长随衣着,心里明白过来,忙下马矗立一边,静候其过去再说。
不料马队就在他面前停下,中间那人笑着招呼他道:“颜兄,你怎么在这里?也是问路么?”
颜予轩抬头,亦对那人笑了:“高三爷,您这大中午的,怎么也跑这么来了?”
书玉正在里屋用饭,早听见外头动静,刘妈妈却不叫她出去,知道是高家又来人了,怕寻事找麻烦。
外头高易雸正与颜予轩聊了开来:“颜兄近日怎么总也不见?那时公孙兄家中有事,在东平楼设宴,我说这该见到颜兄了,谁知竟还是不能。”
颜予轩笑着摇摇扇子,回道:“我知公孙老弟必要这样抱怨,我也是无奈,本说与你们乐上一天,谁知家父突然有事调遣,让我出城一趟。及我回来,你们已经散了,倒是没见到面儿。”
高易雸玩笑道:“不知道是真有事,还是叫哪位院中姑娘叫走了?我看颜兄手上扇子倒是眼熟得很,是不是富春楼,四姑娘送的?”
知道书玉在屋里,颜予轩不愿多谈这些风流艳事,也笑而混过,不提。
当下高易雸又道:“今日颜兄在这里,又是所为何事?上山狩猎?一个人?怎么也不叫我一声?我正几日正是家中闲得发闷呢!”
颜予轩眯缝着眼睛,笑道:“我哪有高三爷那样高的兴致?这大热的天,还来狩猎?”
高易雸嘿嘿然,又道:“城里太热,倒是乡下凉快得多。你到底干什么来了?”
颜予轩心想这人倒真是好奇得紧,一句紧逼一句,就是不肯轻轻放过,当下唯有答道:“今日我来,亦是公事,我家中事务繁多,日日不得清闲,倒不比高三爷,如此逍遥自在呢!”
高易雸本应昨晚见过书玉后,心中念念不得忘怀,应些特意今日再由此过,想再见佳人一面是也。
不想竟见颜予轩在此,二人平日里交游甚好,免不了打个招呼,只是见他站在书玉的小院门口,心中不禁有些生疑,左右问了个遍,不想颜予轩就是不答,反用公事一说来搪塞于他,倒叫他心中更加狐疑不解,兼发急起来。
“颜兄,这院里人家,难道是你的首尾?” 高易雸终于忍耐不住,问了句傻话。
“东家!”此时书玉正好由屋内出来,她听见是高易雸的声音,不管刘妈妈再三阻拦,执意偏要出来。
暗恋中的少女,发起力来哪是一般人挡得住的?三十头老黄年也拦不住她想见他。
高易雸一听到她的声音,便有些神魂荡漾,见佳人裙布荆钗,天然自成娇媚地从里面出来,那眼睛便有些管不住地直扫上对方身来。
颜予轩见其,眉头轻轻皱起,他并不转身去看书玉,反倒将注意力全投注在高易雸身上,见其痴痴然,呆了半晌不动,心里说不出的滋味涌出来,如同吃饺子倒多了醋,心里直是作酸不已。
书玉知道高易雸在看着自己,她出来的目的也不过如此,看看他,也叫他看看自己。不过现在他真的注视着,她又不敢抬头了,只好任由他看,自己却对颜予轩开口了。
“东家,尚有一事不明,明日何时为合适之机?只怕去早了,店里正忙,我们这一大伙人,反倒添乱。”书玉把脸红着,声音低低地问道。
且不说颜予轩,高易雸被她连问两次才听出来,什么,自己没听错吧?她叫颜予轩作东家?
怪道颜予轩会来这里!只是,到底她是东平楼的人,还是,颜予轩的人?!
高易雸心里百千个念头转过,却不再吭声,只看颜予轩如何。
颜予轩见书玉问到自己,不得不开口道:“无妨,你们并不与店里伙计一样,何时来都可以。东平楼不算小,你们人再多,也总可以容得下。”
书玉依旧不敢抬头,嗯了一声,又低头不语了。
高易雸听这二人对话,心下更是不解,这到底说得什么事?伙计?她是伙计?人多?难道昨儿晚上那一院的,都是东平楼的伙计不成?
“小姐,这里日头正烈,看晒坏了!小姐还是回屋里吧,这里有事,东家说于老奴便是!”刘妈妈跟随而出,再次欲拉书玉回去。
这两位公子!没一个好人!一个风流浪荡,一个是仇人家儿子,小姐可万不能着了他们的道!
刘妈妈见这二人站在自家小院门口,小姐又只管要出来,当下便将心揪得高高的,紧紧的,紧张得接不上气。
好在书玉心里也有些着慌,她出来本想看看高易雸,不想自己没看着,倒叫他将自己浑身上下看了个遍,她是于此事没有多少经验的,前世只在大学时谈过个纯情小恋爱,到了这世更是连个机会也没有,如今又撞上梦中情人,毫无头绪,满心慌张之下,这就准备听从刘妈**召唤,逃遁回屋了。
“小姐且慢!颜某还有话说。” 颜予轩见书玉要溜,亦看出高易雸眼中深情,心里不安愈发加重,这就动手出招了。
“小姐明日过来,别忘了咱们今日说好的事,下面咱们二人尚要好好合作,若是安排得当,小姐与在下商定之事可望大成,到时候,小姐必不用担心日后生计了。”
这话说得!颜予轩果然是个老练之人,于含糊混沌之外,叫人听了亦是浮想联翩。
什么事可望大成?!高易雸心中疑虑升至极点,难不成,亲事??颜予轩要纳她?
书玉哪里知道颜予轩的想头?她老老实实,只在对方话出听出与东平楼供货一事,见颜予轩有心提携,自是感激不尽,只是高易雸在旁,叫她羞涩开不得口,唯行礼而已,过后便急急回屋去了。
颜予轩笑嘻嘻地看着有些目瞪口呆的高易雸,拱了拱手,又道声请,这就上马,先自离开了。
高易雸失望而恼怒起来,后头长随看出意思不对, 于是劝道:“三爷,不过是个小娘罢了,且看昨晚便知,不懂规矩又不知礼,何必为她与颜二爷闹别扭?上回惠胜小班里那个戏子的事,爷还记得么?当时爷自己不也说了,不过小戏子罢了,让于颜二爷也无妨。如今怎么倒自误了?”
颜予轩不答,气呼呼地飞身上马,却不再向山上去,倒是掉转马头,跟在颜予轩后头,向城里方向疾驰而去。
后头随从见此,亦各人紧打了一鞭子下去,随即跟上,一瞬间就消失于尘土飞扬之下。
书玉坐于炕沿,心里忐忑难安,不为明日之事,却为刚才所见那人。他到底又回来了,却是所为何事?
会不会,是为再见自己一面?若是如此,为何又匆匆离开?
男人的心思她猜之不透,正在胡乱揣测之际,二丫头连蹦带跳地进来,手里拈着朵野花,口中欢快嚷道:“进城喽!明儿要进城去喽!”
☆、第九十一章各得其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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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玉见其一派天真,笑了起来,遂先将自家心事放下,转而将二丫头搂进怀里,摸摸她的小脸蛋,笑着问道:“丫头乐坏了!明儿去了,你想什么好东西不想?”
皮家娘子本也是笑嘻嘻地望着自己女儿,听见书玉这样开口,忙就道:“小姐不要!她小孩子不知事,小姐若这样问她,她总说不出好话来。!”
书玉却笑道:“这有什么?不妨事,叫她说吧,难得进城一塘,总得留个念想不是?”
皮家娘子依旧不准,又喝住二丫头不叫她开口,只说银子不该花在这种地方,小孩子只知玩乐,哪知疾苦?
书玉笑笑,却叫进良儿柱子,并酒儿刘妈妈来,见众人齐在屋内,方款款开口道:“明儿大家高高兴兴去玩一场,前面也算辛苦了许多,就轻松一天也不为过。刘妈妈,取些碎银子出来,大家各人分皆些去,明儿出去,自己便想买什么就买。”
刘妈妈听后,就转身欲去,皮家娘子一把将她拽住,口中急道:“小姐不可!咱们辛苦得来的银子,不是这样花的!乡下不比城里,农人不比朱户,若这样散花灵尽了,一时有事要用起来,只怕求也求不到一些来!手里没有,口中便无,没有吃食,可怎么活呢?”
书玉知道她必有此说,赶紧安慰道:“皮嫂子不必着急,这注银子不必算进公帐里,只当我个人出的,请弟弟妹妹们进城玩一趟,他们到底还小,咱们大的苦些没什么,小孩子还该松快些。”
刘妈妈一听这话,不干了,冲酒儿使个眼色,后者心领情会,上前便对书玉道:“小姐这 话说得?把我和刘妈妈也绕进去了?良儿柱子,二 丫头罢了,这钱我和刘妈妈不能要,我们又不是小孩子了,再说,也没有要买的。”说到最后,酒儿有些犹豫,似乎想象中丽香庄上的胭脂,北四条巷里,老赵家的汗巾子,都已慢慢离自己远去了。
书玉见她神情便知其心事,轻轻抬手拍了她脑袋一下,笑着问道:“你当真不要?到时候见了好东西可别后悔!”
说完又对刘妈妈道:“妈妈忧心我自心领,这不过小事罢了。其实细想,这三个月以来,大家除了这里吃饭外,再没有其他用度,就进城玩耍半日,费些小钱也不是大事。且东家也说了,日后合作还要继续,到时候不怕没有银子。小小东道罢了,我还是能做得起的。刘妈妈,取钱去吧。”
皮家娘子见书玉说自掏腰包,心下有些不好意思,欲再行阻止,倒是酒儿了解书玉,反倒劝她道:“嫂子不必再说,我家小姐就是这样心性,她决定的事,谁也劝不回来,嫂子也算跟过她三个月了,难道还不知道?”
刘妈妈也知道难劝,也就自去取钱不提,好在近日手头松泛,她也不再事事计较了。
如今我也算是东平楼下,山货项目部,项目经理了,组织员工聚餐玩乐,也是自然而然的事。这种事本就该项目经理掏钱,公司也许并不给报销,可就算这样,也得掏钱,这也算是,公司福利吧,书玉心里这样想来,便坦然而自得了。
这里刘妈妈尚未去取钱,喜子倒先回来,于是书玉便先问今日清帐情况如何。
喜子答道:“帐房先生亲将帐目于我看视,可惜我哪里明白?不过他说了,不敢欺瞒,少东家发了话的,一笔笔皆要清楚明白,有一丝糊涂,就要拿他是问呢!”
书玉笑了,于是又问:“别说那许多无用的,只直接说,还赚出多少来?”
喜子掏出个皱巴巴,脏兮兮的汗巾子包来,里头鼓鼓囊囊,摇动起来,又稀哗作响,交到书玉手上。
“我听那先生说,扣去先前定下的十五两定金,还该我们七两五钱,并六吊小钱。”
众人一听,皆欢呼起来,只会比定金多,绝不可能会少,书玉曾这样对她们许诺过。也许先前各人心中都有过疑虑,如今看到真金白银,那些平白而来的疑问都已管自烟消云散,唯留满腔欣喜而已。
“好了,我说得如何?大家不必担心银子,只有用心做成了事,银子必不得少!这钱来得正好,来二丫头,给你一吊钱!收好了,明儿买糖吃呢!” 书玉边说边找开包裹,取出一吊钱来,当真就塞进二 丫头手里。
新新崭的铜钱,哗啦啦地在二丫头手里直响,别说她笑得眼睛没了形,就连皮家娘子也看了个心眼俱开。
哪个爹妈不心疼孩子?手里没有罢了,但凡手里松快些,都是愿意让孩子高兴些的。
柱子先不好意思伸手,书玉也是硬塞进他手里,良儿更是躲出屋外去了,酒儿死活拽她过来,书玉笑着也给过了。
“来,酒儿小丫头,也该轮到你了,还有刘妈妈,都自己来拿吧!你们是跟我的老人了,别这样小气扭捏的,看人笑话!喜子也来!”书玉吩咐下去,各人眉开眼笑地照办了。
当下众人满意之极,晚间用饭时,老九根和皮老怪也听说消息,皆是笑逐颜开,这二人皆是自己不能去,却当这里诸位家人一样,见她们高兴,自己也开心不已。
“大叔要不也跟我们一块去吧。”书玉见老九根心情大好,便趁机提出要求。
老九根不出所料的,断然拒绝。
“去那地方做什么?没得自找不痛快!我不如你们,小后生花花的,就想看个新鲜热闹!那些东西,我早看够了三十年了!”老九根的话里,透出隐隐心酸来,书玉听着不忍,一时竟有些犹豫起来,毕竟明日该不该去。
“你个老头子自然这样说,谁还没个年轻的时候?你不也一样这般过来?如今倒会说这样的话了,站着说话不腰疼呢!”刘妈妈听他说话就是不爽,再说小姐已经定下来的事,这老汉又要出来捣乱不成?
书玉情知刘妈妈不了解老九根当年悲境才有此一说,知道这是对方命门,碰也碰不得一下的,心下害怕老九根怒极攻心,当场翻脸,赶紧上来,欲拉刘妈妈回屋,又转身安慰老九根道:“妈妈也是好心,为了良儿柱子他们,大叔别跟她生气,她向是刀子嘴,豆腐心的。”
刘妈妈被拽,嘴里叽里咕噜地,不太满意,书玉顾不上她,只看老九根脸色,却觉得并不过份激怒,倒是微微发出灰白色来,却也只是片刻,二丫头上来,拉他要去看兔子,他也就算了。
晚间照旧用过饭后,因天长了,碗筷洗净后,尚未完全黑下来,老九根是吃完就走了,皮家娘子带二丫头回家去了,良儿和柱子也回去照顾娘亲,书玉酒儿和刘妈妈,三人便坐在院子里,边吹着风凉,边闲聊几句。
“小姐,明日不知东平楼有些什么好的给咱们找牙祭?”酒儿望着天边起出透明的月芽儿,眼神中全是憧憬。
“得了吧,我的小酒儿,好丫头!你也醒醒吧!哪里就有好的了?好的能到伙计盘子里?你也好歹是尚书府里出来的,怎么说出话来,跟那街上没开过眼的,糊涂蛋似的?”刘妈妈大为不满,也不知怎么的,自从见过颜予轩和高易雸之后,她就变身喷火龙了,逮谁喷谁。
书玉见她如此,只得再出来当回消防员,安慰有些颓丧的酒儿道:“算了算了,我知道你。你是惦念着热闹,这乡下生活到底不比从前在府里,是不是?”
酒儿如同被撬开心门,快嘴就答道:“还是小姐了解我,说起来,我也不是怕苦怕累,只是这地方到底不能与尚书府相比,那时多好?早上起来,天好便陪小姐出去园子里赏花,也算乐子,天不好,陪小姐屋子里坐着,打打双陆,看看今年新鲜花样的衣服,荷包,花片子,也算乐子,老爷太太不时来看小姐,说说玩笑,也算乐子,到晚,点一屋子的灯起来,就描花样子也好,就听小姐解诗抚也罢,一天顺溜着就过去了。也不是为了东西,为了钱,到底那时园子里人多,又齐全,哪像现在?天一黑就得炕上躺下,什么趣事也没有,一天忙到晚,只为糊张嘴,倒是浑身筋骨疼,也没个好膏药来贴贴!”
书玉见她如泄洪一般抱怨,知道必是囤积已久,便不说话,亦眼神示意刘妈妈也不必开口,让酒儿发泄发泄,憋在心里,始终不如说出来畅快淋漓。
酒儿将话说尽,眼红红地垂下头去,书玉看着她,知道是心里难过了,再看刘妈妈,虽早将脸掉转过去,不让书玉看到,可想也想得出来,心里也不会好过到哪里去。
“我知道,我知道你们受了委屈,”书玉低声细气,几乎是在对两人耳语,“可人生就是这样,不如意事八九,毕竟花好月圆时不多。若在低谷,不要放弃也不要气馁,只要继续走下去,总归是在向上攀登的。如今咱们是不如以往了,可若在以往岁月,咱们能识得这里一批好姐妹兄弟?酒儿话里说到,没有趣事,这我倒不能尽然同意,难不成你忘了,刚到这里时,你与喜子下河摸螺蛳的情形了?我如今想来,依旧历历在目。酒儿当时的笑,现在尤响于耳畔。你再想想那日,难道说,真不是乐事一桩?”
☆、第九十二章实在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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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儿不吭声,书玉知道,自己的话打中她心思了,于是又转而对刘妈妈道:“妈妈近日总是忧心于我,我心里明白,却也对妈妈丢个明话,说了行不得,就是行不得,这点子决断书玉还是有的。任他人如何怎样,我只做好我自己,别的,我管不着,也管不了那许多!”
刘妈妈更不吭声。沉默半晌,唯有夜风吹过,带来阵阵细微哨响,亦将书玉有些滚烫的脸颊吹凉了下来。她抬眼向上,惊觉夜幕上,繁星点点,璀璨绚烂,是前世都市中人的她,从来没见过的美景。
“酒儿,妈妈,快看那星星!”书玉忍不住叫道,这次第怎一个美字了得!天高山远,绿沉沉的树丛中,于晚风带动下微微的有些摇晃,好似轻罗薄觳,愈发显得嶂影涵青。
头顶星光闪烁,点点耀眼,片片悦目,看过山景,又见此艳色,说是神怡心畅,头目爽然,实在并不为过。
“我不知道,以前算是怎样,可我心底清楚得很,现在的生活,是我一手规划发展出来的,是我心血,是大家心血凝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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