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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食足良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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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得了的,只看每日蒸笼出多少就知道了。”
  书玉听他又开始自夸,便有些不耐,只是人家到底是老板,说什么自己也得接着,至少看银子份上吧。
  “这单师傅真了不得!”见颜予轩话说完了,书玉赶紧再拍上一记,不过这次她吸取上回教训,点到为止,防止为尤不及。
  “干蕨菜也好,蕨菜粉也好,也是过了时节没法子的事,到底吃东西,还是应时当季的最为适口充肠。”马屁拍完,书玉再发发感慨。
  颜予轩点头,心想这小女子倒是挺有想法,若自己能和她强强联手。。。。。
  “小姐!”他正想到美处,院外有人声响起,原来是上山的小分队回来了。
  刘妈妈老远就看见自家院子前,高头大马矗立,喜子的马还在院子里拴着呢,这是谁的?她先也以为是昨晚引出事来,过后走近,看出院里屋前,正坐着一人,那双眼睛她一望便知。
  又是他!
  看出是颜予轩来了,刘妈妈火急火撩地就向回赶,心想这黄鼠狼,又来不安好心了!今儿真是不巧,怎么偏就小姐一人在家时,他正好上门了?!
  “小姐!”刘妈妈冲进院门后,又叫了一声,不待书玉答应,急将她由颜予轩面前,拉到自己身边,又道:“这大太阳下头,只管站着什么,进屋去!”
  书玉看看颜予轩,老板在这儿哪!我进屋去,给他一人丢外头?还想不想做生意了?
  酒儿与喜子也就过来,她到底要比刘妈妈清醒些,也是颜予轩长得太帅,她心里凡见了,总是喜欢。于是也道:“妈妈说得对,小姐进去吧。我们现在不是回来了?颜公子有什么要说,我们这里领就是了。”
  刘妈妈听她话里意思有些不对,不过此时也顾不上她,不管书玉愿不愿意,先就将她推进屋里去。
  这里喜子瞥了酒儿一眼,满心不快,淡淡对颜予轩行过礼后,问道:“东家,我这就送菜去了。今儿山上菌子多,昨儿后半夜下过场小雨,倒是滋出不少来。”
  颜予轩点头,略看过众人手里东西,见除了蘑菇,倒也有不少山杏和毛桃,于是掉头,冲屋里书玉道:“今儿果子不少,我看你倒可以试试做酱。”
  书玉听见大喜,正待要答,刘妈妈搡她一下,又瞪她一眼,不许她开口,自己反身出来,冲那颜予轩道:“东家有了新主意?也好。正好喜子要进城去,不如东家就请,这里我们也要忙事了。”
  颜予轩笑眯眯,摇摇头,道:“喜子只管去,我今儿且不用回,留这里玩一天。我说小姐,你上回吃我一顿,今儿怎么着也得回请我一次吧。”这后一句话,明显又是冲着书玉来的。
  书玉一听这话,双眼立刻瞪得滴溜溜的圆!敢情这家伙今日是来这里蹭吃蹭喝,打秋风的!
  算了,老板下来视察,基层招待也是常理,谁让人家是老板呢?
  喜子见酒儿一付笑模样,直在颜予轩面前晃悠,心里非常之不痛快,可嘴上又说不出什么,只好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将脚步踏得沉而重之。
  “你不用收拾东西 吗?” 颜予轩也觉得奇怪,这个小丫头怎么总也不走,只在自己眼皮子底下游荡?
  酒儿被说得愣了一下,喜子趁机道:“就是说!今儿让你早回来,不是为了收拾送进城里的东西的?倒闲着这里玩呢!”
  酒儿怒视他,又道:“我怎么闲了,没看招待东家呢吗?”
  刘妈妈挥手叫停,又劝:“算了算了!当着东家的面,吵得难看!酒儿你去,将篮子里东西包好了,我去拿昨儿理下的干货。东家,那蕨粉要不要多带些去?”
  颜予轩想了想,便道:“再多三成,如今天气渐渐热起来,凉拌蕨粉倒是好卖。”
  三人依言行事,这里屋檐下,便只剩下颜予轩一人。他坐着无趣,起身便欲向屋里走去,他来本是为了见书玉,不然一大早跑那么远的路?
  刘妈妈人虽在杂物间里,可眼睛一刻也不放过颜予轩,见他起身要走,且又是去寻书玉,心里憋了气,人也冲出来,对颜予轩道:“东家,小姐在屋里呢!虽说如今咱们是落拓了,可到底大节还该守的,男女受授不亲,小姐的屋子,东家还该避避才好!”
  颜予轩被她说得愣住了,过后一想,也对,小姐到底还是小姐,且常听闻潘家门风甚严颇紧,看这老奴样子,只怕所言非虚。
  他既有爱慕书玉之心,自然是愿意尊重她的,当下也就将脚步刹住,尴尬地立在门口。
  倒是书玉,里屋闲得难受,心想难不成自己就要在这屋里闷上一天了?自己与这颜家公子是纯到不能再纯的上下级关系,他的心思自己不敢保证,可自己是一点别的想头没有的。正大光明的,躲什么躲?这样躲着才容易出事呢!
  “妈妈,你们忙什么?我来帮一把吧!”既不可共处一室,自己出来,与大伙一起,也就不算有违伦常了吧?书玉这样想着,便从屋里出来,不看颜予轩,快步赶去边上收杂物的屋子里,寻刘妈妈去了。
  “小姐!”刘妈妈一见她出来,立刻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凑近耳朵低声细语道:“小姐你看不出来?那公子对你,只怕动了歪心思!别的不说,东平楼是行商的,这门亲事,老爷太太若知道了,是断断不能同意的!潘家世代书香门第,小姐要说亲,怎么也得找家门当户当的才行!”
  书玉被她说得呆住了,亲事?什么亲事?谁说要结亲了?
  “小姐,小姐 !”刘妈妈见书玉一时无语,只当自己真是说中她心事了,急得跺脚不迭,口中抱怨道:“我当初就说不该叫你进城去,如今可好,碰上这叼鸡的黄鼠狼!这事怎么处?!叫我拿什么脸面,去见老爷太太呢?!”
  “我的好妈妈,你倒想得远!”书玉哭笑不得,看刘妈妈说话间,忿气满怀无处着,双腮红上更添红,自己再不开口表明清白,只怕以后就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于是赶紧说话道:“哪里就论到亲事了?爹娘不在这里,我一个女儿家,再怎么莽撞,也不敢自行其事!更别说,”话到这里,她咽下去半截,本来她要说,更另说我心中另有他人了!可是想想,这话更说不得,当下只有吞进肚里不提。
  “这颜公子是咱们东家,咱们这许多人口,穿衣吃饭还要靠他呢!若将人家得罪了去,断了生路可怎么办呢?我又不是要与他亲近,妈妈放心,我书玉丢句话在妈妈心里,是绝对绝对,不会这样做的。如今我不过是要笼络住他,好叫这注好生意不至于落入他人手里。”书玉拉住刘妈**手,娓娓劝之,又 道:
  “妈妈也是看到了,如今这庄子里有人看咱们这样办成了事,都想着要往这条路上挤,多少眼睛盯着呢!若这公子恼了,就现换了人家也不是什么难事,他没有损失,可咱们,就白白失了生计了!如今咱们日子刚刚好过些,又何必跟自己过不去?”书玉的话,慢慢将刘妈妈收服下来,她心里细细想过,也觉得书玉说得有理。
  “可是,那公子看小姐的眼神,我总觉得不对!小姐你别怪老奴多嘴,当日在府里,我跟太太出门时,也是见过些富家公子的,有些放浪风流的,看上去也跟这人差不多,行出事来,叫人提都提不得!”虽说书玉话说得有理,可刘妈妈心内对颜予轩的提防,对书玉的担心,却是一点儿没少。
  见刘妈妈左右就是不放心,书玉只得再行安慰:“好妈妈!您只管放一百二十个心去!这样说吧,若真要闹到最坏地步,他就算要怎么样,我死活不从,最多闹去见官,我也不怕!横竖保全个清白就是了!”

☆、第八十七章商务宴请

  刘妈妈见她说出狠话来,忙一把将她的嘴握住,又道:“呸呸呸!不灵不灵!小姐也是,这叫什么话?见官见官,你当那官是这么好见的?上了公堂,先打一顿再说呢!看你说得这样轻巧!算了,我从小看你长大,到底心性也是知道些的,老爷常说,其身正,不令而行;其身不正,虽令不行。人不怕叫说,只怕行歪了道。小姐拿定了主意,老奴还有什么好说?”
  书玉见刘妈妈点了头,方才放下心来,长吁一口气去,又将身子挺得笔直,作大义凛然道:“妈妈只管张眼看我,若有一丝不配爹娘教诲,只管打骂教训,书玉绝无二话!”
  刘妈妈笑了,又嗔道:“如今正要说呢,看这一地的蕨粉,还不抬些出去呢!”
  书玉冲她挤挤眼睛,笑着抬起个口袋来,刘妈妈见她真的动手,又心疼起来,口中直叫:“哎呀小心!小姐你这身子骨哪经得住!我来我来!”
  二人正说得热闹,不想颜予轩听见便觉出趣味来,这就将头伸进屋内,笑眯眯道:“抬不动?我来帮你如何?”
  刘妈妈是见他就烦,为了生计不得不应付罢了,当下墙在书玉前头就道:“东家快出去,咱们这就来了,且不必劳烦东家动手,这点子东西,我还抬得动!”
  书玉笑了,也不看颜予轩,心想踢到铁板了吧?自掏没趣,怨不得别人,正这样想来,忽然抬眼看见颜予轩那双桃花眼,正弯成月牙,冲着自己直闪,口中不出声,可口型做出来,却是:好凶的妈妈!
  书玉扑哧笑出声来,刘妈妈眼光立刻扫过来,书玉立刻收住笑容,清了清嗓子,不理颜予轩,跟在刘妈妈身后,出来了。
  颜予轩在她经过自己身边时,以低到旁人再听不清,却正好落进书玉耳里的音量,开口道:“怪道人说,潘家小姐虽皎皎乎有出群之致,却是极不容易说上话,别的不说,就妈妈这一关,怕就过不得。”
  书玉正靠他极近,于是便横他一眼,以小声回道:“潘家素来家风如此!你才知道?!”说完掉脸走人,唯留给颜予轩个娇娆背影,婀娜身姿。
  颜予轩从腰间抽出把红骨细洒金、金钉铰川宫扇,迎头扇了扇,方才将心头涌起的热火灭了下去。
  人常说,姿致动作,妙出自然。鬓影衣香,无须造作,方可称为美人,为佳人,颜予轩想着,如今看来,一点不错。
  当下众人将东西收拾整齐,喜子有些担心地看了看酒儿,想说什么,张嘴又咽了下去。
  书玉看出来,上来拍拍他肩膀,笑道:“喜子快去吧,酒儿丢不了!我看住她,就栓她在腰上,看她敢去哪里!”说完这话,意味深长地瞄了喜子一眼。
  喜子脸红了,为掩饰自己失态,他吭也不多吭一声,直接跳上马车,扬起鞭子,走人。
  “好个小狗材!走也不打个招呼,少东家跟前站着呢!看这没礼数的样子!好在不是咱们潘府的,到底缺些规矩。”酒儿不肯放过他,也是当了颜予轩的面,有意要讨好。
  书玉听见,嗔道:“偏你话多,既知道他不是咱们府里的人,你又如何说得他?有没有规矩,也得钱老爷钱太太才说得上。”
  颜予轩笑对酒儿道:“你小姐这话说得极是,再说我看这小厮倒好,为何你总也与他过不去?其实不如。。。”
  书玉见他话说得有些走偏,赶紧拦住,道:“他们二个还是小孩子呢,斗斗嘴也是常事,当不得真的,东家别认真计较。”
  颜予轩知道,也就收住不提。倒是酒儿没明白怎么回事,看看书玉,又看过颜予轩,心想,我还小?哪里就小孩子了。
  刘妈妈一脸不满看向颜予轩,心想看吧,说着说着就说下道上去了!果然自己没看错这人,只看他手里扇子就知道,迎风处展开,全是扇上多是牙咬的碎眼儿,多半不知是哪位青楼女子送于他的,看这招摇样儿!太太曾说过,只看这个便知这位公子哥惯不惯风月之事,如今见了,当真不错。
  这里颜予轩便问书玉:“中午你弄些什么请我?”
  书玉见老板发话,无奈只有停下来想了想,家里没有别的好物,要不然,只有杀一只鸡了。
  “刘妈妈,去外头抓只鸡回来,中午炖了,请颜公子用饭。”书玉吩咐一声,刘妈妈点头,心中自是有些舍不得,这些鸡都是她的宝贝,指着下蛋呢!可没法子,她心里明白,这少东家她们吃罪不起,何况人家大老远过来,不能就请人家喝碗菜疙瘩汤吧?
  这公子真是讨厌得紧!刘妈妈边在心里抱怨边向外走去,家里好好的大鱼大肉不吃,偏要到这里来吃白食!不知道人家这鸡是有用的?您老就害了馋痨了?要这鸡来治病哪?!
  当下她在心里将颜予轩骂了个够,方觉得舒坦了许多。
  书玉见颜予轩总在地下站着也不是事,便又请其屋门口凳子上坐。颜予轩是见了这粗木头屁股就害疼,忙摇头摆手,道:“算了,我也坐得够了,这里有什么好玩?上山就不必了,附近地方可有?不如请小姐带我出去转转?”
  书玉想我不是疯了?还嫌闲话不够多么?这大早上的,人家在田里忙活,我领着您到处观光?不到晚上,我这小姐名声就被败尽了!
  “回东家的话,这里乡下地方,哪有什么好玩?山上您是去过的,田里农人正忙,更没有看头,再者,时近正午,日头正烈,您这细皮嫩肉的,怕经不得晒,还是在家里呆着好了。”书玉答道。
  颜予轩听到细皮嫩肉四个字,差点没将嘴里正含着的一口白水喷将出来,说谁呢?自己一付娇态,倒说小生细皮嫩肉?!
  “这里只是无事,咱们做什么呢?对了,往常这时你都干些什么?” 颜予轩不好勉强,只得又顺其意思,过后又问道。
  这时柱子,良儿及皮家娘子也从山上一来,手里满满也都盛着新鲜野物。书玉及回答颜予轩的话,先与酒儿跑着迎上前去,将东西接过手来,又道声辛苦。
  皮家娘子一眼看到颜予轩,悄悄问书玉道:“东家来了?有什么事不成?”
  书玉不答,先就叹了口气。
  酒儿便替她回答道:“来这里玩的。”
  良儿听过,眼睛瞪起,道:“玩?这里有什么好玩?“
  柱子自作聪明,想当然道:“城里人没见过乡野地方,也许图个新鲜。“
  刘妈妈正从他身边过,这就接了一句:“他是新鲜了,我的鸡遭殃了。晚间那孙老太太回来,见少一只,又有得吵了!“
  书玉忙命刘妈妈止声,生怕颜予轩后头听见,过后方才小声对众人道:“大家不要闹情绪!到底人家是钱袋子,咱们不与他计较!妈妈算了,一只鸡而已,算成本里,算成本里!”
  这话众人哪里听得懂?酒儿看看傻了眼的众人,开口解释道:“大道理,小姐的话是大道理,不明白不要紧,总之知道是为咱们好就是了。”
  众人思之然也,于是不再多说,刘妈妈也抓住只肥美母鸡,这就一起回到院中。
  回去后,来不及收拾今日所得,因贵客临门,众人唯有先照顾颜予轩公子的午饭。皮家娘子二话没有,放下篮子就去杀鸡,刘妈妈与酒儿清理出些干笋,干蕨菜,泡水洗净后,预备下锅与鸡齐炖。
  书玉从干菌堆里,翻出些鸡腿茹,亦泡水清洗,也与鸡齐炖。
  后头菜园子里,小青菜正长得好,柱子小心翼翼踏进脚去,揪出一把来,见架子上黄瓜正嫩,顺手也带下两根来,又见眼前茄子紫油油,肥壮壮的,也就采下几个来。
  刘妈妈见柱子带回这许多菜来,心里免不了有些舍不得,知道是无法,只是心里憋屈得厉害。
  “看你这孩子不知事的!那地下菜都叫你踩坏了!不知道种菜的辛苦?也是你自己的成果,倒不知心疼,都胡糟蹋了!”正巧柱子出来时,脚头下没注意好,绊了下,于是将株辣椒秧子带得歪倒下去,直摇摇晃晃的,刘妈妈看见后,趁机泄火,颇有指桑骂槐之意。
  颜予轩早看出这妈妈子对自己是无论如何,也看不顺意,此刻见她这样说话,立时心里有数,嘴上便道:“这只不过小事罢了,妈妈别怪他,他也不是有意乱来。小子,你过来,我且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柱子胆小,不敢过来,书玉推他一把,道:“去,怕什么?东家没那么大胃口,吃不下你这大个子。”
  柱子听见这话,方才犹豫着向前挪了一步,小声应道:“我叫柱子。”
  颜予轩一拍大腿:“好,这名字好。来柱子,我给你个好东西压压惊,”说着,他从身上解下个香气扑鼻,软玉温馨的荷包,递到那半大小子手上。

☆、第八十八章白费心机

  见颜予轩随手打赏,柱子愣住了。自小到大,从来没人给过他这种东西,荷包?这玩意,他一个农家小子,要来做什么?挂身上?
  你看过上山拾采果子的野小子,身穿粗布麻衣,身上挂个精致绣花小荷包的么?
  这不是搞笑嘛!
  书玉见柱子踌躇不定,不敢上前就接时,心下有些明白,于是劝颜予轩道:“少东家,颜公子,知道您是好意,可这荷包实在于柱子无用,您给他这玩意,纯属浪费,他要来做甚?若叫庄上人见了,指不定怎么笑话他呢!您还是收了,实在要赏,捡有用的给些,也显得您是真心实意不是?”
  书玉的意思是,颜公子要有钱,您就给两个,要这东西有什么用?还得劳烦喜子进城换银子,到时候反多一层麻烦。
  不想颜予轩正要她开这个口,见柱子不要,随手扔到书玉怀里,道:“我送出去东西,从来没有还往回收的,他不得要,你收下。左右你是小姐,这荷包花样绣工皆好,且是今年杭州新来的货色,京中正在流行,你留着玩吧。”
  说完他取下个白玉扇坠子,递给柱子,又道:“这个给你,也留着玩吧。”
  且先不说柱子,书玉先就愣住了,看看怀里这只荷包,的确精致,银红撮穗,底下还有金镶紫瑛坠子,碧玉色做底,上头白纱挑线,绣得正是杨柳随水,桥上听风。
  刘妈妈见她呆住,也顾不上多话,上前抓起荷包就要还给颜予轩,口中还道:“这可使不得,老爷常说,无功不受禄,平白无故,怎么好收下公子的东西?此事万万不可!”
  她的心思是,这种荷包汗巾之类,最是才子佳人,暗中定情之的,这公子生性风流自不必说,他愿意怎样是他的事,可小姐名声万不能被他玷污,小姐尚未下红定呢,白白收下个公子的这种东西,事情传出去,将来到了婆家,叫人家问起来,怎么说得清呢?
  不得不说,她的考虑是有道理的,本来颜予轩送书玉荷包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如今见被看穿,他亦觉得有些尴尬,只是送出去的,怎么好就这样收回来,且被这妈妈这样教训,反显得他不知礼了。
  当下颜予轩脸上挂不住,便有些沉下脸色来。
  书玉何样精明,看出他不高兴,赶紧替老板解围,将荷包从刘妈妈手中拿将过来,却不自留,转而交给了小酒儿。
  “给你,你手工好,下回照着样儿,也做个玩玩吧。”
  酒儿再没想到,这玩意能落到自己手里,见书玉送过来她就笑了,只是有些顾忌刘妈妈,不敢就接。
  “给你就收下吧。”这回刘妈妈倒没反对,主子赏赐给下人东西,那是天经地义的,荷包给酒儿,她方觉得是自然而正常。
  酒儿喜孜孜将荷包揣进怀里,书玉见了亦笑,倒是颜予轩,见自己到底还是没能得手,只得不冷不热地插了句嘴:“可收好了,别叫喜子看见了!”
  酒儿天真,不解问道:“为什么不能叫他看见?偏让他开开眼 ,羡慕羡慕才好呢!“
  书玉推她:“去去,跟柱子河边洗菜去!就你们俩得了便宜,就多干些也是应当!”
  柱子此时正与良儿一起研究那白玉扇坠,见书玉开口,忙不迭地端起菜箩就走,酒儿后头险些跟不上,只得边叫等等,边急冲冲地赶出去了。
  书玉见颜予轩有些不快,知道是自己和刘妈妈拂了他的意,这公子只怕日常甚少受挫,今儿这里却连受几回,心里不爽,那是必然了。
  “公子是咱们这里贵客,平日里难得来的,今日高兴过来,我没别的好东西款待,唯有自己亲自烧几道小菜,给公子品尝。我自知比不上东平楼大厨手艺,不过乡野菜,求得就是个新鲜对胃,火候正当,这一点,小女子虽则不才,相信还是能做得到的。”老板就是老板,让他吃瘪可以,可万不能叫他生气,若是因为吃瘪生了气,那就等于是自己吃了只死龟了。
  这点子小道理书玉还是拎得清的,毕竟也是上过半年班,经过各级老板蹂躏过的人了。于是打过几棍过,赶紧送给颜予轩个甜枣子吃吃。
  果然此人开心了,眼睛又恢复成一向的月牙形状,眯眯笑着,开口了:“你也会烧?小姐什么时候能下得厨房了?难道潘府的小姐,往日里闲了,竟不是琴棋书画,护兰煎茶,而是热油火烹不成?”
  这话书玉听见尚无多大反应,刘妈妈却在一旁听到面红耳赤起来,这公子自己浪荡不成器,倒反有脸说起别人来?只是他说得话,刘妈妈实难驳回,小姐爱做菜,在这里已不是秘密。
  “热油火烹怎么了?善调五味也算是一能,一般人想做,也没这个本事。”书玉见刘妈妈窘迫,遂为自己,也为潘家辩护一句。
  刘妈妈听见后,心里痛快许多,也对颜予轩强调道:“我们小姐是天赋异秉,从来在家里不动手的人,到这乡间,于无聊时一试,竟也甚好,说句话公子也许不信,小姐做出来的菜,只怕比那多年厨房里熬出来的行货子,还要强上许多呢!”
  颜予轩强一听之下,大喜过望,除了女人,他最好美食,也长了条善辩易识的好舌头,凡食料好坏,新鲜于否,他但入口时便知大概,火候到不到位,油盐酱醋量多量少,他几乎不用细尝,只凑近闻闻味道便可明辩。
  这丫头要来挑战自己的味觉及鉴赏能力?好好,颜予轩于心中暗笑,且不说她是不是不自量力,能一试佳人玉手亲烹之物,也算是一件美事。至于做出来好不好吃?反正他是不打算抱太多希望的,身边东平楼的掌柜,天下什么样的美食他没品过?罢了,罢了,还是不要求之太切,盼之过高吧。
  书玉并不知对方心思,只见他一脸期盼,只当是真心看重自己手艺,也是年轻经过的事儿少,看不出端倪来,倒是刘妈妈有些明白,暗中替书玉捏把子冷汗。
  柱子和酒儿将菜洗净后带回来,皮家娘子的鸡业已收拾好了,书玉接过刘妈妈手里的布围裙,眼望灶台,坚定地开口道:“油瓶在哪儿?”
  颜予轩差点没笑出声来,这丫头几个意思这是?天赋异秉的潘家厨娘,竟连自家油瓶在哪儿都不知道?
  笑什么笑?我平时做得少,当然不知道昨儿晚上刘妈妈将那油瓶子收去了哪里,这里是农家,油瓶子是当宝一样看待的,当然不会让人轻易就找到。
  书玉明知颜予轩有些讥讽自己之意,她毫不理会,只管专心看着火头,见将锅子烧红了,便倒油下锅,到油热后,再爆香葱姜,最后,这就将已被斩成小块的鸡块,倒入锅中。
  滋啦!一阵热闹声响过后,书玉熟练地将鸡块上下翻炒,见鸡肉已断生泛白,这就下盐酱调味,并泡发过的干笋,鸡腿茹,一并倒入锅内,最后将锅子上盖覆严紧了,不叫漏出一丝丝气儿来,又将底下火头烧得旺旺的,完事大吉。
  “好,这就等着吧,一会香气就该传上来了。”书玉放下锅铲,酒儿见她脸上沁出汗珠来,赶紧抓块干净布上去,欲替她搽拭干净了。
  “你好不好,用我这块!”说时迟那时快,颜予轩从旁夺下酒儿手中粗布,就将自己的一方帕子递去她手中。
  刘妈妈尚来不及反对,酒儿的手已经拂上书玉的脸庞了,后者正专注看火,并不在意,只觉得面部一阵香风袭过,一朵碧云飘过,倒是十分舒爽贴心的。
  酒儿擦过汗,刘妈妈便飞快将那帕子再夺过来,双手呈于颜予轩面前,道:“多谢公子!还请公子将自家东西收好了,这里人多,若丢了,于小姐名声有碍。”
  颜予轩悻悻然将帕子收回,心想这老奴实在精明,竟做得是个水泄不漏,倒也一时无法可想。
  这里正在等时,刘妈妈便去和面,颜公子大驾光临,自然亦是纯白的面粉伺候着。书玉有些抱歉地对颜予轩道:“今儿只有馒头,要捏包子只怕来不及了。”
  颜予轩不甚着意,只微微颔首而已。
  待到面发好上了蒸笼,书玉的红油炖小鸡也就好了,热气腾腾地,这就盛出锅来,第一个便是送到颜予轩面前。
  这时颜予轩已被请到屋里桌边坐下,不用在外头晒日光浴了。见书玉的菜到,他先不拿筷子,只将脑袋凑近上来,闻了闻。
  前面说过,只要闻过味道,颜予轩便可知这菜咸淡口味如何,只是书玉哪里明白,见他只动鼻子不动手,便是有些奇怪,便道:“颜公子,您这是?”
  颜予轩不答,这方捏起筷子来,先挟起一块茹放入口中,书玉紧张地看着,屋里静到吓人,自己心跳的声音都能听得到似的。
  “这鸡腿茹如何?”书玉实在忍受不了颜予轩这可怕而逼人的沉默,只得开口再问。
  颜予轩还是不答,过后又取笋干再试,最后,方是取一小块鸡肉,放入口中,细嚼慢品。

☆、第八十九章好事临门

  书玉见颜予轩平日里事事时时都是个笑模样,只是这回子尝过自己的菜后,却是一本正经,不苟言笑,心里这就有些慌了,想必自己这鸡炖得,不知怎样坏呢!
  不料颜予轩正色望向书玉,先不开口,先是双手拱起,竟对书玉行了一揖。书玉大感奇怪,忙道:“颜公子这是为何?”
  颜予轩这才慢慢悠悠开口:“不想小姐手艺如此之高,先前颜某心中倒是小看了,因此先对小姐陪个不是。”
  这话书玉听在心里,可称作大喜,当时脸色便大为缓和,心中亦舒坦不少。酒儿见她高兴,愈发凑趣,遂对颜予轩道:“公子细说说,这里头三四味配菜呢,哪样最合公子口味?”
  颜予轩又道:“先说这茹,软烂入味不说,火候正好,略显韧劲,笋干亦是,既不费牙,又不是稀烂如泥,鸡肉鲜嫩自不必说,最要紧是香味十足,盐酱下得到位,既不夺去食料之原味,又添些鲜道,不至于寡淡无味。”
  书玉听其点评,心花齐怒齐放出来。会吃的人,那说出来的话就是不一样!她不由得对这颜家公子,心生出三分好感来。会吃,会品,能鉴!
  “不过呢,”好话说完,这就开始不足之处了,颜予轩那三个字刚刚出口,书玉就想,好嘛,枣子吃完了,棒子来了。领导的艺术拿捏得透透地,当真这公子一点没白当这几年少东家。
  “不过么,这菜的模样不怎么好看,刀工不济,厚薄不齐,鸡肉不依肌理而分,少了许多嚼劲,且各样配菜大小不一,不合正是一口的标准,只是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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