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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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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这才回过神来,咬咬双唇:“第一道机关,与之前东减二,南减一;第二道,与之前所言东加三,南加四;第三道机关,东减一,南加五;第四道,东加三,南减四……”

柳飞飞明白,这是素妍找出了这阵中的规律,要借她之手改变阵法。不敢耽搁,自己冲进了阵口,快速地走过之后,按照以前素妍授她的改阵之技,使出全力,推树、移石……

就在第二道改好之后,素妍抱紧宇文琰,弹出寒铁丝,往入口飞奔而去,刚落到阵口,放下宇文琰。

“照顾好琰世子!”她突地站起身,看着在阵中忙碌的柳飞飞,再入阵品,配合着柳飞飞快速地变化阵形,“敢伤我的人,本县主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有随行的侍卫簇拥过来,抱了宇文琰与大营方向奔去。

☆、207下料

展颜与几个丫头奔围了过来:“姑姑(县主)!”

她身子一闪,高声喝道:“丫头,把你的弓箭抛来!”

这话是对江展颜说的,展颜解下背上的弓箭,素妍飞身接过,手搭弓箭,“嗖!”

瘸军师大惊,这丫头疯了,居然明知有机关,却非要破,看来这回真的激怒了她。然,当瘸军师接过弓箭时,只觉手掌一麻,一枚银针已经刺入肌肉。“你……”

“既然你如此爱玩毒药,本县主就陪你玩玩!先告诉你一声,琰世子偏爱下毒,这毒无名、无解!”话未落,又一支箭再度射来,还是之前的机关处,瘸军师要阻止,却已浑身无力,只听“砰——”的一声巨响,巨石飞溅,烟雾迷蒙。

素妍再搭弓箭,冷声道:“不知瘸军师发现这里变成了降魔阵、*阵可有出阵之法。阵无规矩,可不是瘸军师爱玩,本县主在三年前就玩过。”一支厉箭飞射,又一处机关被破,不管有没有,她都射一箭,如若有自会被破,而她只是挑捡了一部分射去。

素妍高喝一声:“师妹,下大料!”

柳飞飞微愣,“师姐真要……”

“大料在白芷的锦囊里。”

白芷低头看自己腰间挂着的锦囊,心微微一颤,这是素妍赏给她的,只当里面装的是干花,原来还是县主说的什么大料,她甚至都没打开看过,取下锦囊,抛与柳飞飞,看过之后,柳飞飞明了,原来师姐一早就将所需的东西都置备齐了,有了特制的药粉。这里很快就会变成真正的*阵。

素妍手握弓箭,又破了几处机关,寻了几十箭在手,若是她心血来潮,再随道改上一处,瘸军师站在地上,浑身乏力,此刻才明白自己中了软骨散,还是长效的那种。

看素妍步步逼近四皇子藏身的胡杨树,若是这一箭射出。就会乱了四皇子离开的出路,大呼:“四皇子快走!”

四皇子来不及多想,纵身跳下大树。端端落在素妍面前。

素妍勾着唇角,看着面前身材高大魁梧的男子,四皇子,西歧的四皇子来了,看来是来助战的。如若将此人抓回去,就有好戏看了,至少拓跋昭会有大麻烦。她掏出手帕,做了个拭嘴的动作,妖娆极致,那双如水的眸子。似要生生将他的魂灵锁去一般。突地,手帕一挥,四皇子摇了摇身。缓缓蹲了下去,那是一种令人眩晕的感觉。

瘸军师声声催促:“四皇子,你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他就是想见识一下鬼谷阵法的威力,瘸军师自认这阵法难破,没想不仅被破。还被人利用、改变成其他阵法。

四皇子浑身乏力,看着面前清丽无辜的少女。居然将毒在帕子里,他还是低窥了此人,下毒于无形,干净俐落,没有半分的心软、迟疑。

“外面擅长轻功的侍卫,把这两人给本县主带走!”

立时便左肩王府的侍卫应声而入,提了瘸军师了离了阵去。

素妍引弓,射了几箭,连番触动机关,飞石涌动、毒烟喷发、厉箭飞射,转身自入口处离去。离去的刹那,她已在巨石处踹了一足,顿时浓雾升腾,箭发如雨,胡杨林中诡异非常。

左肩王府的侍卫心里憋着团气,重重的将西歧四皇子与瘸军师抛在地上,瘸军师只觉得屁股都快要被摔裂了,看着胡杨林里的阵法变换,心下怒意升腾,是他带着数百人辛苦布下的阵,而她竟如此轻意就变为她用。

瘸军师怒喝:“你……你还真敢布设降魔阵,你就不怕……遭到天谴?”

素妍目光犀厉如剑,“师妹,你告诉他,这是什么阵?”

柳飞飞冷声道:“我师姐在山上五阵,自创了*阵,直至布设成功,才知与降魔阵有七分相似之处。此阵只在迷惑、困守如攻。”

瘸军师高吼:“既生瑜,何生亮!”

素妍走向前去,抬脚就是两下,“给本县主闭上你的臭嘴。别当我是傻子,你毒害那么多无辜将士,无非就是引我入阵,想要抓住我。你做这么多,不就是冲着我来么?你既想害我性命,我何必要对你心慈手软。要不是看出自同门,我就将你困于阵中,活活饿死。”

这丫头是下了狠手,每一脚都极是严重,瘸军师抱住被她踹过的地方,想跳不成。

胡杨林的西北方向传来震天的嘶杀声,完了,他带来偷袭的人,全都会死。入了胡杨阵就别想再出来,这丫头是真的被激怒了。

看着林间升出的迷雾,瘸军师不知道她是如何做到的,能让林间于盛夏升雾,必须得林中有水,而胡杨林内巧有一条小潭,又自有水井,正好有制雾的天时,加上她口里所谓的大料,但见林间的雾气越来越浓,最后竟浓到再也瞧不清里面的景致。

素妍扫了眼柳飞飞:“你骑马去六哥那儿,看紧六哥,不许人进入胡杨林,就说这里已经被瘸军师布成了蝎子,入阵者死!”

柳飞飞微愣,有些反应不过来,现在不是已经换成了*阵么,素妍眯了眯眼睛,眸光里溢出一丝杀气,“传话出去,安西县主被西歧四皇子、瘸军师困于蝎子阵了,生死未卜!”

四皇子微微一颤,“你……想利用流言诱西歧将士来救人?”

素妍挑了挑眉:“这一招不正是你们想使的釜底抽薪之计么?”

这明明就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女,这心计也太令人震惊。

是,他们在山果上下毒,就是要诱江素妍来胡杨林,然后好生捉了她。那时候,北齐没了深谙阵法之人,瘸军师和拓跋昭就能布阵攻打北齐,待那时,西歧连连获胜就能在议和之上抢占优势,可以血口大口,让北齐赔款、南茶叶、丝绸……

但凡是西歧需要的,都可以提出来。

难怪江舜诚会倍觉遗憾,说是此女若为男子,当为北齐栋梁。

经四皇子一点拨,柳飞飞明了素妍的用意。

素妍道:“秘密将二人押回大营,记住,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散发流言,就说瘸军师与安西县主在林中生死相斗,阵法已乱,入阵者死,四皇子身中奇毒,性命危在旦夕……”

初秋嘻嘻笑道:“县主,我们知道了!白芫,走,我们助阵六爷去!”

丫头们边跑边喊:“不好了!县主被困在阵里了,正和瘸军师大打出手,里面阵法已乱,县主有令,不许入阵救人,免得祸及无辜……”

得素妍之令,众护卫回大营时,避开大门,选了最不易被人察觉的丁字营偏营门而入,这里紧邻着营医大帐,今儿死了太多的人,所有人的情绪低落,亦无人留意到几名护卫、勇士带了瘸军师、西歧四皇子回营。

素妍叮嘱了几句,有护卫火速去禀左肩王、杨元帅,将二人关押至大营内的秘密帐篷里,里面置有木笼,专用来关押犯有重罪的将士。

回到大营的素妍,立马让护卫寻了身男装服,扮成男子模样,前往左肩王父子的大帐。

*

帐篷内,营医拔掉了宇文琰身上的厉箭,只见箭出血飞,宇文琰痛苦的大叫一声,顿时眼前一黑昏死过去。

用了好一会儿时间,才为宇文琰止血包扎伤口,血窟之内,潺潺地冒出血泉,任是止也止不住,瞧得左肩王将脸转向一边。

这是他唯一的儿子,如若有个三长两短,要他如何向叶王妃交待,如何告慰余生。

即便叶王妃对于宇文琰,有种不知如何是好的样子,但到底是她的儿子。

他害怕,从未像现在这样害怕。

终于,两名营医包扎好伤口。

左肩王急切地问:“怎样了,伤并不算重。王爷,你看伤口周围的颜色。”

“有毒?”

“对,是毒。伤易治,可这毒实在看不出来是什么毒。”

营医甲认同营首的意思,道:“还是请安西县主来瞧瞧。”

素妍已静默地走到帐外,站在一侧,聆听着里面的对话。还未听过分明,只有见有哨兵风风火火地往帅帐方向奔去,口里高呼:“不好了!县主误中西歧人埋伏,被困在胡杨林,生死未卜!”

宇文琰本已昏迷,此刻迷迷糊糊听到这消息,暗对自己说:不可以死,不可以睡,弱水还在胡杨林,下落不明,要是她死了……

他不敢想下去,只有一个念头:他得醒过来!

不知纠结了多久,亦或是片刻,亦或是很久,他徒地睁开双眼,“扶我起来,我要去……救弱水!我要救弱水……”

自己都性命难保了,还要救她?

但,她的心暖暖地流过一道热泉,那是从未有过的甜蜜与享受。

她不曾对男人抱有幻想,因为他们的甜言可以编织,而他们的心却可以掩饰得很深。

死生关隘,他依然挂念着她的安危,即便会死,他亦要她“好好的”。

太监扶着宇文琰,宇文琰面容苍白,双唇发紫:“扶我去胡杨林!”

左肩王见他醒转,道:“你有伤在身,如何救她?”

幸而之前得了王府侍卫的回禀,知道这是素妍用的计,可这里有营医,还有一屋子帮忙的侍卫、太监,左肩怎能细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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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8推断

宇文琰固执地道:“我要去救她!”

左肩王厉声道:“你躺着,我去!”

“不……”宇文琰依旧叫嚷着,不肯躺下,反令太监给自己换上铠甲战袍。

父子俩争执之中,素妍再也按捺不住,奔入帐篷,侍卫厉喝,“嗖——”的一声宝剑出鞘,宇文琰看着这个肤色黝黑,鼻翼两侧有着数枚难看雀斑的少年,好眼熟,真的太……

“你……你是……”话没说完,十二分的担心在瞬间落回,身子一晃,又昏了过去。

左肩王道:“都下去,本王与这位小兄弟有话说。”

太监迟迟疑疑地审视着素妍,瞧着面善,却又忆不起在哪里见过。

素妍坐到榻前,替宇文琰诊了脉,道:“失血过多,需得好生调养。至于毒的事,王爷不必忧心,瘸军师、拓跋昌已被关押重囚营帐,找到解药的法子,就是逼瘸军师。琰世子的毒,三日之内不会有碍,王爷会从瘸军师那儿拿出解药的,对么?”

二人正低声说话,侍卫在外门禀道:“王爷,杨元帅到!”

太监打起帘子,杨元帅看着里面陌生却又有些熟悉的士兵,微愣。

素妍笑道:“看来我这样子还算不错,连杨元帅都认不出来。”

一开口,杨元帅立时反应过来,大笑两声:“你这丫头,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素妍道:“二位长辈先商议下一步的策略。拓跋昭在山果下毒,是冲我来的,目的就是诱我入胡杨林的阵法中,以此将我除去。若不是琰世子救我,后果真是不堪设想,那阵法布设惊险,毒针、毒箭、石子、飞镖、毒烟都用上了。可见他们一心想要杀掉我……”

左肩王看着昏迷不醒的宇文琰,他还真是痴情,居然为了救江素妍以命相拼。只是这江丫头,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从来不曾对宇文琰有过一分真情。

杨元帅道:“自兵临龙门镇以来,两军已经有三十多天没有交战了。皇上已经传来秘旨,收到西歧皇帝的信函,两国就要议和了,而西歧使臣已在赶往皇城的路上。”

左肩王明白皇帝的意思,“按照以往的惯例。两国议和是不易再起战事。”

素妍狡黠笑道:“这是通常情形之下。可是西歧为什么在这个时候下毒,引出这些事来?杨元帅、左肩王想过么?”

两个相互对望,杨元帅道:“难道是想雪连吃败阵之耻。被我们活捉西歧七万将士之辱?”

左肩王双手负后,他可是由皇帝带大的兄弟,就连语调、行事都多了皇帝的几分威严:“本王看未必。两国正要议和,要是现在哪国处有优势,文臣们谈判的时候就占据上风。他们为什么要对江丫头下手。就是断去我北齐军中的一条臂膀。拓跋昭此举,是想扭转战局,好好地打几场大仗,再与我朝议和,到时候在议和桌上,他们可以漫天要价。真金白银、粮食美人、茶盐丝帛……但凡能要的。都可以狮子大开口。要是我们不同意,他们就打,再把我们打退至金州……”

素妍拊掌。为左肩王这番推断入骨而欢喜。

“蝎子阵中他们能失势,就是阵中的人手太少,要是他们在阵中多置几个大内高手,我根本无法脱手。这也是瘸军师再度高估蝎子阵的威力,又被我那么一通胡乱破坏。就算是他自己入阵,也未必能安然出阵……”

这。便是她引弓破除阵中机关的用意。

这个阵并非是瘸军师今日才设的,而是数日前就开始了,得到了西歧皇帝派了特使入至大营消息后就开始了。只是一早没有启动机关,因为他猜到胡杨林里那几十棵熟果累累的苹果树、红枣树早晚都会引来北齐军中的女子。

只要她们发现胡杨林里有山果,而且还有几十棵果树,一定会来摘,只要她们摘,他就能下毒,而北齐军中擅于医术的江素妍看到不停有将士死去,绝不会袖手旁观,一定会亲自跑去查看,寻找解毒的法子。

她偶尔总是将话题扯远,很快切回原题,道:“他们能用得的法子,为什么我们不能用。他们敢动这样的心思,我们在两国议和结盟之前,痛痛快地打一场大仗。”

杨元帅颇是意外:“我们要占据上风,让他们赔我们银子……”之后笑了起来,似听了最可笑的话。

“大国欺负小国了?”素妍反问,“真搞不懂,为什么不能?北齐建朝以来,但凡与小国生了磨擦就以大度、宽容自居,结果面子是有了,可是里子呢?全都没了。

这场仗,北齐死了多少将士,大大小小的战役算下来,已经死了四十万人,还不说边城至金州九百里之地的百姓,多少百姓死于战火,如今十室九空,如果我说,我北齐在这场战争中死了连百姓在内损失了一百二十万人,这个数字不会太过吧?

面子,面子要来有屁用!这回就应该要里子,边城将士多苦,活着的人还能得点功名,有个前程,死去的将士呢,什么都没有,连他们的家人也要饱受贫寒痛苦,咱们就要银子,最好要到西歧二十年没有反抗之力,就用这银子给死去将士的亲属,给流离失所的百姓。

他们二十年无力反抗,我们用五年恢复边城兴旺,一居几得,何以不用?妈的,搞不懂你们男人脑子里装的什么,就知道爱面子,可就苦了将士与百姓……”

这一回,素妍是真怒了。

以为是两军交战,都使正常的法子,居然下毒在果子,想要杀她。

她不算计人,人家就得算计她的小命。

这一回,如果不是宇文琰,她就该去向阎罗王报到去了。

她不要死,她还有好多的事没做。

没出手对付曹玉臻,没看胡香灵那个贱人的凄惨下落,没护佑家人的平安。

江家的危险,来自于下一位皇帝,只有下位皇帝登基,她才能真正放心。

她的重头来过,为的都是最亲的家人,那是她今生最在意的。

这丫头狂妄,居然说要西歧赔偿北齐,看这样子,她的胃口大得很。

左肩王却喜欢这样的性子:“江丫头的话,我爱听!丫头,要打大胜仗也不是容易的,看来,你心里有主意了。好,好,你且说说你有什么想法。”

素妍道:“这种事,还得王爷出面劝说皇上才行。不然,皇上舍不得大国宽容大度的风度,我们也是白瞎。不让西歧人赔银子,就得大齐朝廷拿银子来抚恤战亡将士的家人,还得帮助西北受战祸之苦的百姓……”

银子,朝廷现在最缺的就是银子。

这场仗打得激烈,已经快有三年多了。在三年前,两国的小摩擦不断,大战没有。但这一场延续了三年的战事,让很多百姓吃了苦。

左肩王道:“江丫头放心,劝皇上的事,由我出面去说。还是说说打胜仗的法子。”

几个人坐在左肩王的小帐里,嘀嘀咕咕地商议了许久,素妍又新拿出一个布阵图来,一一解释给二人听,如何运用,如何攻敌,怎样自守……直说得杨元帅与左肩王眉飞色舞,仿佛已经看到大胜仗了。

她直说得口干舌燥,连续将小帐铜壶内的凉茶饮尽,越发觉得肚里空空,这才忆起昨夜忙乎大半夜,今日尚未进食。

杨元帅与左肩王都是身经百战之人,看着素妍倾尽几月之力,运用兵法、阵术融合一体的“十面埋伏阵”,两眼放光,这是化整为零的迎敌之法,进可攻,退可守,彼此之间还可互助,互协。虽是几句,二人却能瞬间明白这阵法的精妙之处。素妍也省得太多的口水,只说了如何运用即可。

至于好处,不屑她说,他们二位都是知道的。

素妍手负身后,大摇大摆地往江书鲲夫妇的小帐去了。

慕容氏听说素妍困于蝎子阵,正急得团团转,连江书鲲也领了自己的近卫队出营门察看出去了。

“谁?大胆,大将军帐篷且是你这小兵能闯的。”

慕容氏没认出她啊,之前连杨元帅也没认出来。

素妍正色低唤,“二嫂,你这有没有吃的,快饿死我了,一大早就被人拽了起来,忙乎大半日,滴水未沾呢。”

慕容氏伸着手指,这不是素妍么?

这丫头居然安然无佯,江书鲲急得团团转,生怕她有个闪失,回头与江舜诚夫妇交代不了,她竟似没事人一般地进来。

柳飞飞疯了一般,正在四处寻找素妍,如同热锅的蚂蚁。

江书麟围着胡杨林乱转,正寻觅着素妍的身影。

素妍却跑到她这儿来了,还是一身士兵打扮。“你……你怎么弄成这样了?”

“要骗西歧人,先骗自己人。”素妍呵呵一笑,“胡杨林那边现在热闹着呢,后面的事交给杨元帅去做。”

慕容氏取了干粮等吃食,素妍狼吞虎咽,坐在案前,大吃特吃。

“你二哥、六哥急得跟什么似的,你倒好,居然溜到我这儿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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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诈计

慕容氏取了干粮等吃食,素妍狼吞虎咽,坐在案前,大吃特吃。

“你二哥、六哥急得跟什么似的,你倒好,居然溜到我这儿来了。”

素妍不是让柳飞飞带信去了,他跟着急什么呀?“六哥不是知道的么?”

“柳飞飞一回大营,找不到你,就急红眼了,带着几个丫头四处寻人,可硬是没人瞧见你们回大营,以为你在半道上被西歧人给劫了。刚才,陪着你六哥又去胡杨林了。”

以柳飞飞的性子,看不到她,指不定会急得六神无主。

“二嫂派个人与她们说一声,但这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飞飞是个沉得住气的,与她说一声就行了。那几个丫头就不用说了,你只需带了飞飞来这儿见我就成。”

慕容氏寻了五少爷江传达来,派他骑马出营寻柳飞飞。

柳飞飞看着烟雾越来越浓的胡杨林,不敢进去,她是知晓厉害的,几个人站在入口处,只见里面一片白雾。

江书鲲问:“小妹是入阵还是去哪儿了?”

柳飞飞哭丧着脸:“我们分开的时候,她让我去帮六哥的忙。可我们的仗都打完,那两千多名西歧人,要么逃入阵里,要么死了,也只留了几个活口让他们回西歧大营报信,可是……师姐应该不会再入阵啊。”

白芫此刻哭得像个小孩子,一把鼻涕一把泪:“可是县主不见了,大营里也没人,营门的卫兵都问过了,就没见她和随行的护卫回营。我们小营里也没人,去哪儿了?”

白芷满是忧色:“当初太太、大爷让我们跟来,就是侍候县主的。县主不见了,我们却好好的……”

那她们做丫头的就是不忠。是失职,指定会被世人臭骂。

柳飞飞越想越不是滋味,对着胡杨林,大喊:“师姐,你是不是在里面啊。师姐!师姐……”

声音久久回荡在胡杨林的上空,柳飞飞骑着马,沿着外围兜了大半圈,几个丫头也跟在后面唤人。

被困在阵中的西歧将士,听到声音,想寻声而行。可没走几步,又觉那声音是从另一发传来的,在迷雾重重的山林里。行了一截,蓦然之间,方才发现彼此又兜回了原处。

五少爷江传达骑马奔近,抱拳对柳飞飞道:“柳姑姑,我娘叫你去她小帐。有要事找你。”

柳飞飞心下一沉,“是我师姐有下落了?”转而又想,素妍怎么可能回帐呢,就连与她同行的六名护卫都没了踪影,说不准一道入了阵,要么就是被人捉了去。

瘸军师、四皇子亲自出动。一定是冲着她师姐来的,他们就是要害她。

“柳姑姑无论如何也要去。”

柳飞飞低应一声,对丫头道:“你们再沿着外面跑一圈。如果县主在里面,听到你们叫她,一定会应的。记住了,不要入阵,连我也不敢进去的。”

几个丫头虽然会使长枪。可那点三脚猫的功夫,哪能与凶悍的西歧人对恃。之前一战,有不少西歧将士就退到阵中去了。虽然明知阵中凶险,他们宁愿入阵,也不愿送死。

江书麟想到是自己唤了柳飞飞等人摘果子,将士们才会中毒,素妍亦才会入胡杨林……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他而起。现在素妍没了踪影,他身为兄长,自得寻她。

江书鲲觉得有些古怪,叮嘱了几句,跟着柳飞飞回了大营。

柳飞飞满心迷糊,就似有人抽走了三魂六魄,一心都是没了去向的素妍。

心里烦啊!

从未有过的烦闷。

师姐是她最亲近的人,要是连师姐也没出息,她可真的是一无所有。

想到这里,柳飞飞就想哭,只觉得一阵恐惧、害怕。

进入江书鲲夫妇的小帐,一挑帘子,就看到案前坐着个黑脸少年,正坐在案前用食,江书鲲看看慕容氏,眼里有怒火在乱窜,正待发作,却听柳飞飞惊唤“师姐!”抱住素妍就失声哭了起来。

“师姐,你怎么回营的?还这身打扮,你要吓死我了,呜呜……我快被吓死了,以为你又进了胡杨林……”

这个是他小妹?江书鲲看着素妍,很快,他回过神来,听宇文琰说过,他在山上看到的就是一个黑丫头,相貌寻常得不能再寻常,原来她就是用这招,骗得宇文琰不知道同门学艺的弱水是江素妍。

她伸出小手,轻拍着柳飞飞的后背:“真是个傻姑娘!唉,我不是与你说了要用计的么,自然得骗着所有人,说我被四皇子、瘸军师劫持在阵中,生死未卜!你是知道的,我最喜欢以强示弱,掩藏自己了……”

“可是人家担心啊。一回小帐,居然看不到你,所有人都说没见到你回营。我还以为……以为你被西歧人捉了。三四百西歧将士后来在战斗中都退回胡杨林了,万一你被他们捉住……”

柳飞飞一脸哀怨,不带这样玩的啊,她的小命快被素妍玩得没了啊,会担心死人啊。

素妍低声安慰道:“乖,乖,我不是好好儿的吗。这几日,我就不去小帐住了,你有事就到二嫂这来寻我。记住了,展颜和几个丫头你都瞒着吧,每天派两个人带几名护卫围着胡杨林喊几遍,上午、下午都去,你告诉她们,就说我还在胡杨林里。”

柳飞飞不问原由,点头答道:“师姐的意思我懂,是要所有人都以为你被瘸军师劫持在阵里了。”

素妍微微一笑,看着一脸疑惑的二哥、二嫂,“用不了几日,元帅和左肩王会有一次大动作。拓跋昭这么想玩,就该让他栽个大筋斗!他的退路,已经被堵死了,要是大败,他一辈子都想翻身。”

柳飞飞一脸惊色,“师姐的意思是,他和西歧皇后、国舅闹翻脸了?”

素妍道:“西歧萧国舅的爱女萧明月是拓跋昭的正妃,他在疆场三载,从未离开过,正妃肚子里却怀了孩子。萧明月,是拓跋昭与萧国舅、萧皇后之间联系的纽带,他与萧家的决裂近在眉睫。”

江二奶奶狐疑不已,“小妹如何知道这些事?”

“吴王说的呀!如此一招,可胜千军万马。到时候萧明月的事闹得越大,拓跋昭就越没有面子。”

素妍带着一副看好戏的心态。

江书鲲道:“如此说来,沙场、前朝,你都没闲着?”

“这叫双管其下,拓跋昭为什么这么拼命,没了西歧太子,他又做了萧皇后的养子,不就是冲着西歧太子之位去的么?皇上怎么可能让拓跋昭做太子,此人凶狠成性,又对大齐虎视眈眈,自然会断了他的后路,消了他的美梦。”

柳飞飞努了努嘴,“师姐还真是可怕,连这种事也能做得出来。还不是你写信挑唆吴王去做的,这会儿又在一边看好戏了。”

没错,当素妍决定来西北,就动了这个心思。

要做,就做得大些。

昔日,她令江书麟送宝马至金州,还随同附了一封感谢吴王的书信。柳飞飞可是看到过信里的内容,感谢的话一句带过,更多的都是说要文武官员联手方可成大事。

武将定国,文臣治国,方可再创盛世。

慕容氏虽是女中豪杰,此刻亦是好奇百倍,八卦、好奇几乎是所有的女人特性,她亦不例外。

不待她问出口,只听帐外有人问道:“咦,县主,快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却是杨元帅的爱女杨云屏挑帘进来,瞧这样子,似得了消息。

素妍道:“杨将军问什么?我不明白。”

“挑唆吴王做的事呀?”

素妍瞪了眼柳飞飞。

柳飞飞回了抹苦笑,低下头来。

素妍道:“既然你这么爱说话,师妹,你来讲给大家听。”

柳飞飞嘟了嘟嘴,每回她不想多说话时,就让代劳,不过,好在素妍的许多事都会告诉她。应答一声,喝了热茶,道:“师姐说,文臣、武将齐心合力方可打造盛世太平。所以就说服吴王相助,让文臣想法子对付离间萧国舅与拓跋昭。

拓跋昭的正妃是萧国舅的爱女萧明月,此女容貌俏丽,一直被萧国舅养在深闺,为了给她寻个好男子,直至十九岁才得已出阁,配了拓跋昭。萧明月本就瞧不上拓跋昭,可后来见到本人,长得魁梧英俊也就应了。

大家可还记得,大破螃蟹阵一役,不是捉了拓跋昭两名美妾么?”

杨云屏这才忆起,的确有这么回事,“对啊,她们没被当成营妓、官婢么?”

柳飞飞道:“当然没有。”

“杨元帅挑了这二名美妾,另有三名姿色过人的年轻女子和阿保金一起送给了吴王殿下。阿保金至今还被关在皇城天牢里,可是这五名美人,却被我朝的文臣想方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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