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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2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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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妍道:“都快五月了,也不怕人笑话。娘,我没事,我会好好将养的。”

虞氏伸手轻抚着素妍的脸颊,如捧着珠玉,眼里全是宠溺,“阿九都怀上第二胎了,传远媳妇也不知怎了至今也没个动静。你二嫂倒是急了,寻了偏方让她吃着呢。”

最着急的还是李家二奶奶,每月都写信去问,问得李碧菱不厌其烦,却不得不回信,一旦不回信,李家二奶奶就以为她怀上了。

李碧菱到庙里烧香,每月吃药,可那肚子就是没个动静,就怕在传远三十岁前生不出儿子。那时候江家不休她,传远却要纳妾了,纳妾事小,只怕到手的爵位也要落到旁手里。原因很简单,他们没儿子,而袭爵从来都是嫡子的事,无嫡子就不能袭爵。

素妍问:“小六最近可写信来了?”

虞氏道:“写了信来,我收到一封,他大伯有一封,无色庵孟氏也收到了一封。说是如今跟慕容家的大表哥学做生意,去了三晋、皖地呢,长了好多见识,武功也有进益,还写信跟传达要赚回的银子,说要开店铺呢。”

沈氏想到何氏背后干的事,心头就不痛快,低声道:“也亏得三太太做得出来,知道了这事,跑去和阿九说,不许把冀州与小五做生意赚的钱给小六兑去,说那钱是他们三房的,得给她掌管。”

虞氏皱着眉头,“这事儿我怎不知道?”

沈氏笑,“媳妇怕你老心烦,没敢提。阿九只说,钱一早就兑到慕容家的去了,只怕钱已经到了小六手里了,这才打发了三太太。可三太太非缠着阿九答应,再不把钱给小六。冀州的拍卖行,小六是找翁爹、婆母借银子,这才与传达一起合伙开的。如今赚了钱,她倒会捡便宜。”

小六虽是个孩子,母亲是个指望不上的,凭着他自己微薄的力量赚了银子。何氏也瞧上眼了。

虞氏摇了摇头,“也亏她做得出来。小六在家时,就没正眼瞧过,小六不在,倒打上主意了。”

何氏到底是后娘,她可不是杜迎秋,杜迎秋知书达理,是拿小八、小九当亲生孩子一般的。何氏自己就有好几个孩子,整日的就打着主意让自己的孩子如何寻门好亲,如何过得更好。

沈氏道:“这事儿。娘还得多个心思。再有两年小六就该回来了,娘可得多为小六打算一二。”

虞氏心下了然,总得让小六过得痛快了,好歹小六是与镇国公府的文馨郡主订了亲的,便是杨家也是好门第。“这事我自会与你们爹商量着。总不能亏了小六。”

素妍问:“五嫂要回来了吧?”

虞氏吐了口气,“原是说四月初回来,可你五哥说盐坪县修渠通路走不开身,又不放心你五嫂一个人回皇城,要等到了盐坪的河渠通了亲自送她回皇城。写信来说,请算命先生瞧过了,你五嫂肚子里怀的是闺女。他就想女儿,如今都乐坏了。”

三房何氏生一个女儿哭一回,江书麒倒喜欢上女儿了,听说杜迎秋怀的是女儿,都拿菩萨一样敬着。

几人说了一阵话,外面天色也暗了。

虞氏轻声叮嘱道:“哪有不拌嘴的夫妻。说清楚就好,可别气太久了,差不多就成,你也别为难王爷。这时间长了,气大伤身。你不好受,他也不好受,差不多就行。”

这才是虞氏再回来要说的重点,早前那些话都是为了让素妍放松心情,一定就劝,生怕素妍反而更生气。

沈氏扶了虞氏起身,素妍着青嬷嬷等人将她们送出去。

虞氏刚出门,小安子就溜进了内院门,笑呵呵地冲白芷笑着。

白芷翻了个白眼,“你小子有话就说。”

小安子揖了个身,“白芷姑娘,你且去问问王妃,今晚可让王爷回来?”

白芷怔了片刻,早前还与宇文琰吵架呢,把素妍气得又哭又闹的,“我可不敢问,要问你自个问去。”

小安子赔了个笑脸,抬头望着内室方向,“好姐姐,你且去瞧瞧,看王妃的气消了没有?”

“王妃是什么性子,你还不知道,她高兴的时候会笑,不高兴的时候也会笑,我怎知道她气消是没消?”

无论宇文琰是什么原因招惹了素妍,素妍坐小月,他就不该惹她生气,就算是天大的事,他也得忍着。

白芷不帮忙,小安子愁着脸,目光停在送吃食进来的孙嬷嬷身上,笑呵呵地迎了过去。

“孙嬷嬷,可要小的帮忙?”

孙嬷嬷见是个小太监,知是宇文琰身边的,忙道:“就这么点东西,老婆子还做得了。”

小安子哈着腰,塞了枚银锞子到她手里。

孙嬷嬷一怔,手里的托盘颤了一下,煲了汤险些没撒出来,“你……”

“小的一点心意,孙嬷嬷今儿新来,对府里的事还不熟,小的许能帮上孙嬷嬷一二。孙嬷嬷亦帮帮小的,进去的时候帮小的瞧瞧,王妃的气可消了?”

一听这话,就是替宇文琰来打探消息的。

孙嬷嬷将手里的托盘搁到花厅桌案上,拉了小安子,低声道:“王妃不许众人提王爷,就之前江家老太太、大太太来给了个好脸色。”她反手又将银锞子塞给了小安子,“你可答应老婆子的,要与我说府里的事,我且把汤送进去,一会儿就来找你说话。”

小安子心头一沉,这内院除了他一个,其余全是素妍的人,要是孙嬷嬷能站到王爷那边也是好的,哪怕帮着看看素妍的喜怒也好,也免得王爷回来招惹了王妃,两个人又吵闹起来。心里一番思量,拿定主意,笑道:“一会儿,孙嬷嬷来后花园凉亭寻我便是,我在那儿等你。”

素妍接了吃食,这次孙嬷嬷做的是鸡肉混合了鱼肉的饺子,又用鸡汤为料,很是轻淡可口,瞧来皇后挑的这婆子当真是个精通厨艺的,将原是简单的吃食,一日就换了几个花样做来。

☆、868 念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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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嬷嬷见素妍吃了七八个饺子,笑道:“王妃倒是多吃几个。”

素妍道:“那一个只怕还没吃呢。”

她说的是宇文琰。她一生气,叫他走,他就走了,悄悄儿回来两次,鬼鬼祟祟的探了几眼,生怕惹她生气又溜走了,在练功房一呆就是一整天。

他也爱吃饺子,孙嬷嬷这厨艺极好,寻常的食材做出了一股子不寻常的味道。对白芷道:“遣了白茱把剩下的饺子给他送去。”

白芷看着蛊里,还有好多呢,“王爷可吃不完这么多。”

“那就盛出一碗来,给凌敬妃送去,当是点心。”素妍看着孙嬷嬷,“你做得很好吃,下回再做好吃的,多做一些,给凌敬妃和王爷都送一份去。”

孙嬷嬷得了夸奖,很是高兴,欠身应是,“不如就让老奴给他们送去吧。”

“别告诉他,说是我叫你送的,只说是你的意思。”

孙嬷嬷应“是”,明明心里挂着,却不让他知道,她要是照做了,且不与王爷有了二心。在各家王府,真正能拿事做主的,除了王爷便是王妃,这二位她都不能得罪,她是新来的,在府里没有根基,下半辈子还得靠左肩王府过活呢。

孙嬷嬷找了白莺领路去练功房,笑道:“白莺姑娘,我知晓路了,那一份劳姑娘送到静堂给凌敬妃尝尝。”

白莺应了,自打贬为二等丫头,白莺的话越发少了,尽量多做事少说话。

孙嬷嬷进了练功房,就听到一阵刀剑倏倏的风声,剑光四溢,宇文琰似在发泄一般。赤着上身,挥着宝剑,小安子捧着拂尘静立一边。

“老奴孙嬷嬷,是来给王爷送热鲜饺的。”

宇文琰一听。收住剑式,“可是王妃让你来的?”

看孙嬷嬷进了练功房,走到一边的桌案前,盛了一碗汤饺。“王妃叮嘱了,只能说是老奴的意思。”

这话可不就是素妍的意思,还惦着他呢,看来就算有气,也消了大半。宇文琰立时只觉心头的大山被移开了。

孙嬷嬷面无笑容,盛好鲜饺,“王爷趁热先吃两碗。瞧王妃的样子,吃了七个就再舍不得吃了,早前以为她不喜欢,后来才知道是念着他,要留给他多吃几个呢。”

小安子虽没说素妍让她送来的。可字字句句都在告诉宇文琰,素妍念着他呢。

宇文琰立时乐道:“你说的是真的?”

“老奴新入王府,哪里知道王爷爱吃什么?”

小安子哈着腰,闻着香味,“真香,闻着味儿就好吃呢。”停了一下,“也只奴才和王妃知晓王爷爱吃什么。”

宇文琰捧了碗。喝了口汤,“你这婆子的厨艺不错,确实做得好吃。”心情好了,吃什么都香,宇文琰一口把一大蛊鸡汤鲜饺吃了个干净,连带着把鸡汤也喝了个干净。

孙嬷嬷静立在一边。世上最满意的事,莫过于一个厨娘做出的东西,能被人吃得干净,笑道:“今儿江家来送小月礼,乳鸽、鸡、蛋都是齐全的。一只只都是精挑细选的,最合煲汤的母鸡,又有适合做菜的小母鸡。”

江家人宝贝着素妍,就连送小月礼也没落后,早早备齐送来。

宇文琰道:“要是吃完了,与本王说声,本王再令人采办好的。你这些日子多劳些心,定要把王妃的身子给调养好了。”

孙嬷嬷应答了一声“是”,站着未动,宇文琰打着饱嗝,只觉孙嬷嬷和小安子有些怪异,“你们若是有事,只管忙去,本王还要练会剑。”

小安子随了孙嬷嬷离开,在后花园凉亭里讲起王府诸事来。

*

凤仪宫。

杨云屏传了今儿白日给素妍诊过脉的梁太医。

白芷和孙嬷嬷入宫,回禀说素妍落胎与侍疾二皇子无关,但杨云屏不信,说她早前中了毒,若真是毒,当时来了三位太医,谁也没瞧出来。

杨云屏问:“今儿你给左肩王妃诊脉可有异样?”

梁太医抱拳答道:“王妃疲劳过度,气血亏损,导致滑胎。”

宫里的太医没必要骗她,只是素妍为什么让白芷来说那番话,“你能肯定?”

“是。微臣能肯定,王妃确实属疲劳过度也致滑胎。”

杨云屏抬了抬手,对朱雀道:“领他去给二皇子请平安脉。”

早前瞧过一回,梁太医回的是“二皇子脉像平稳,已大康。”

杨云屏愣坐在贵妃椅上,嘴里低低地道:“她为何要白芷入宫递那些话呢?”

雪雁秀眉微垂,如果不是她自作主张出宫请素妍,素妍的孩子就不会滑胎,“皇后娘娘,王妃的性子我们主仆在西北多有接触,她虽嘴上不饶人,心里却是个柔软善良的。王妃定是担心皇后娘娘因这事愧疚,所以才递那样的话来,想要宽慰娘娘!”

素妍,她是一定会这么做的。

听说她初嫁入王府,叶氏处处刁难,她也瞒着江家人,为的就是不让家人替她操心,要不是叶氏行事太过鲁莽,一些事传得满城风雨,江家只怕也不会听到风声。

她对自己在意的人,总想瞒下自己身上发生过的不好。

一定是这样!

素妍拿她当亲人一般的疼惜,不愿她背负愧意,故意说那是她早年中毒所致。

可她杨云屏又怎会相信,太医的话才最是可靠的。

翠鹂轻声道:“王妃还真是有趣,明明是疲劳过度滑了胎,却偏说是中了奇毒,有什么毒太医瞧不出来?奴婢也诊过她的脉像,确实是疲劳过度。”

世人巴不得对方心怀愧疚,以便利用此来换取对己更有利的东西。

而素妍却偏偏相反,非但不利用,还说与此无干。

素妍原中的是奇毒,就算是姚妃身上的毒,也有是一个医术高超的行脚郎中才瞧出来的。再其次就是鬼谷宫内精通医术的弟子能瞧出来。寻常太医还真瞧不出身中奇毒,否则也不会入得奇毒谱。

杨云屏认定,这是素妍的一份良善用心。心头越发感动,有这样一个妹妹。一生何求,便是亲妹妹能做到这样的人间少有。杨云屏嘴角一扬,带着凄楚地笑,“你们几个知晓就好。既然王妃不愿本宫因这事愧疚,本宫自会更坦然些,不会枉费了她一片苦心。”

只是这样的素妍,更让她心里觉得一阵疼痛,更想好好地珍惜这份姐妹情分。

素妍希望她好好的,她何曾不是这样盼望素妍能够从容安稳。

梁太医给二皇子诊完脉,过来回话。“启禀皇后娘娘,二皇子大安了。”

杨云屏想到宇文恒脸上那三枚痘痕,“梁太医,二皇子脸上的疤能消掉么?”

一个可爱的孩子,要是长大了。脸上有三枚疤也太难看了。

梁太医回答:“皇后娘娘,再过些日子自然就消褪了。小孩子康复得极快,勿须担心。”

华妃大病初愈,指名要梁太医看诊。

端妃那边怀了龙脉,每日都要去请平安脉,也把梁太医定为专用太医。

梁太医如今是宫里众太医里最得后妃们欢迎、喜欢的太医。

夜里,新皇去了寻芳斋玉嫔那儿。缠绵一番后,藉口要回养性殿瞧奏章,就先离开了。

途经御花园,竟瞧夜色里跪着一人,身前点着香蜡,正合十对着上苍祈祷。嘴里念念有词:“臣妾丽姬,对天盟誓,愿折损寿命,只求皇上龙体安康……”

折损寿命……

他一阵神思,想到了素妍。

为他占卜吉凶。不惜折损寿命。

丽姬,他给丽贵人取的小字,床榻痴缠时,他一回回那样称呼她。

如今,他宫里的美人如云,但最得宠的,终是那几个,早前是端妃,后来又有华妃,如今又有雅嫔、玉嫔。

一同入宫的雅贵人,而今贵为雅嫔。

后来者,如华妃等人,位居她之前,诞育皇子,坐稳妃位。

新皇坐在肩舆上,微眯着眼睛,“可是丽贵人?”

丽贵人一听,面露惊色,提裙起身,勾唇笑迎:“贱妾拜见皇上,万岁万万岁!”

见着丽贵人,他突地就忆起了过往与她疯狂的举动,当下涌上心头,在这后宫,皇后是用来敬重的,华妃、端妃则是为权衡朝堂势力,还有一些嫔妃,则是供他玩乐,就如,面前的丽贵人。

他勾唇一笑,带着诡异,哪里又有些昂然起来,他打了个手势,宫人停下肩舆。他长身而立,看着膝前跪着美人,头上珠钗摇晃,身上衣着白雪般的素色绣忍冬花宫袍,他曾夸她,着素袍最动人。

这,绝对不是偶遇。

丽贵人偏在这个时候焚香告天,看来是想让他感动。

新皇心下起伏,却不点破丽贵人的诡计,将手一伸:“起来罢!”

丽贵人含羞带涩,微垂着头。

“磨人的妖精!”新皇低骂一句,将她横抱在怀里,大踏步往花丛深处走去。

次晨一早,丽贵人在御花园勾引皇帝,竟在御花园的花丛里就承了宠,各式传言像长了翅膀一般飞扬开来。

太后传了皇后、华妃去说话,轻描淡写的说了皇后两句,神色俱厉地指责华妃打理不好重华宫,竟令重华宫里的贵人肆无忌惮、不顾体面的引诱皇帝。

华妃也是名门嫡女,哪里听过如此犀厉的言词,好似干出这种下作勾当的人是她。

☆、869 添妆宴

回到重华宫,就令人去传丽贵人来,没想回话的宫人道:“丽贵人说,昨晚服侍了皇上,今晨身上不舒服,要睡得久些。”

重华宫的大宫娥一脸不忿,“她做错了事,害得娘娘被太后训斥。这会子,她竟有脸不来见娘娘。”

小太监一脸惊色。

雷夫人见他神色有异,怀里抱着三皇子,道:“有什么话还不告诉娘娘?”

小太监支支吾吾,道:“丽贵人说……说……这重华宫的主位原是她的。”

华妃顿时俏脸全无血色,冷声道:“这么说,她是打算从本宫手里夺回去了?哼!那也要瞧她有没有本事?仗着自己长得好看,就敢目中无人!”

丽贵人早前得宠,连皇后都没放在眼里,失宠之后,就连美人也能在她面前说几句气人话。

雷夫人道:“娘娘是一宫之主,她既不听训,只得处罚,就是皇上知道了,也不能说你不对。”

华妃面无表情,拳头紧握,心里盘算着如何好好地教训丽贵人一番,“娘这法子适合公候之家,可这是皇宫。”她要是现在就发作,宫里人就会说她在太后那儿受了气,拿丽贵人出气,即便她被训的事,原就是因丽贵人惹出来的,人言可谓,她得忍,直到丽贵人闹出大乱子,她再狠狠地教训。

毓华宫内,玉嫔听说了丽贵人昨夜承宠的事,只觉得自己被人坑了,新皇原说要回养性殿的,半道却杀出个丽贵人,这摆明了就是要整个后宫瞧她的笑话。

太监一面劝慰着,一面道:“丽贵人是重华宫的人,上头自有华妃教导,就是娘娘也不能逾了华妃去训她。”

大宫娥道:“皇上昨儿在寻芳斋,这是让所有人瞧我们娘娘的笑话呢。指不定。还有人说娘娘闲话,连皇上都留不住,被半道抢了人去……”

此刻的永和宫,端妃听罢。则是哈哈大笑。

一侧的顾夫人道:“你有甚好笑的?”

端妃敛住笑意,“丽贵人这个蠢货,仗着有些姿色,这一下子,把华妃、玉嫔都给得罪了。华妃可是雷家嫡长女,最爱面子的,这一大早就被太后给训斥了一顿,要召丽贵人去重华宫训话,丽贵人竟推脱不去,哈哈。这一回,宫里可有好戏瞧了。”

顾夫人看着她,面色温和,“你只管安心养胎,梁太医说。胎位还没坐稳了,有个闪失,你爹第一个和你急。”

端妃接过顾夫人递来的糕点,扬了扬头,冷声道:“我们只管一旁看好戏,早前本宫助皇后打理六宫,就被那狐媚子顶撞了好几回。我能忍得。华妃还能忍?”这是当着六宫嫔妃的面,给她下不了台,华妃这会儿只怕气得要杀人。

顾力行要做皇子的外公,才坐得稳右相之位,早前得了心腹宫人传话,左肩王妃诊脉说端妃肚里怀的七成是男胎。顾家父子也跟着欢喜起来。

只是,端妃怎么也没想到,华妃竟是个沉得住气的,却没发作。

直至好几日过后,丽贵人在韶颖轩与侍卫通奸。竟被华妃带人抓了个正着,禀报了皇后、太后,太后气得破口大骂,直接下了懿旨“赐一丈红”。

太后懿旨:为示警戒,令后妃众人观刑。

如花似玉的丽贵人被活活杖毙,臀部更是一片血肉,与之通奸的侍卫也被当即下令处死。

几名胆小的嫔妃,当即便吓得昏死过去了。

观罢礼后,太后又令人将丽贵人的尸体拖出宫外草草安葬。

良嫔张锦绢一路无声,玉嫔主动靠了上来,与她友好说话。

嫔妃们交好的三两成群地散去,良嫔走了一程,玉嫔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良嫔姐姐,你可瞧出来了?只怕这事与华妃有些关系呢?”

张锦绢自入宫以来,始终谨记素妍的告诫,少惹是非,道:“丽贵人也一样开罪了你?”

玉嫔愣了片刻,她入宫一年,算是瞧出来了,昔日她就是个绵软的,才被人害得落胎,如今她是玉嫔,自要保护好自己。

只是……

这事她做得很好,良嫔怎的就怀疑上她了。

不,良嫔许只是试探,并不知晓是她动的手脚。

丽贵人那个狐媚子,竟敢抢她的宠,害她成了宫里的笑话。

张锦绢微微一笑,“本宫听说,华妃得了宫人揭发,说丽贵人与侍卫私通才带人去捉奸的。”也就是说,在捉住人之前,华妃原是不知道的。

万事就那么巧,华妃带人去抓,还抓个现形,可见是有人设了那局。丽贵人死前,那一双带着愤恨的目光,恶恨恨地盯着华妃与玉嫔,甚至还有雅嫔,也许连她也怀疑是这三人算计了她。

张锦绢似乎洞悉出玉嫔不是省油的灯,勾唇笑道:“玉妹妹,我该回宫了。长宁这会儿也该睡醒了。”

玉嫔驻足站在原地,看着张锦绢的背影,这个相貌平平,一直跟在皇后身边,唯皇后马首是瞻的女子,居然生下了二公主,还能做良嫔,不就是因她有个做二品大员的爹么?又与江家有些关联。

丽贵人获罪,她娘家父兄也跟着获罪,父亲原得了爵位,一并褫夺,官降三级,流放三千里至遥远的西南重陲之地。

若是旁事,皇帝许还能隐忍一二,却是后宫嫔妃与外男私通,就算是皇帝也无法容忍。再则皇帝早前就听说,丽贵人的娘家父兄原是静王党,出了事后,次日就下了流放旨意,没有半分转圜,亦担心与宇文琮染上,索性流发西南,与洛阳相隔千里之遥。

丽贵人的死仅仅是一个开始,后宫的角逐争斗也开始了一番激烈的较量。

玉嫔在一番权衡之后,靠拢了华妃,还没几日,晋陵大郡主进宫探望,言语之中点拨了几句,玉嫔竟越发与良嫔、皇后交好了,也学着良嫔的样,全力辅佐着皇后。

华妃那儿,自有一些贵人、美人靠拢,无一例外,这几位嫔妃全是嫡女身份。

雅嫔则越发与端妃亲近。

皇后这里有襄助的良嫔、玉嫔,禧嫔示好。

谨妃那儿竟有储秀宫的嫔妃交好,时常去请安问好,各宫一时间亦热闹了起来。

对于后宫嫔妃呈几派,以皇后、华妃、端妃的势头最强,尤其是皇后、华妃如今得力的嫔妃最多,新皇乐见这结果,她们越是斗得厉害,于他就越是好事。

*

素妍耐着性子做了不到十天小月,再也闲不住,与寻常人一般,穿了衣衫呆在小书房里练字绘画,任孙嬷嬷和青嬷嬷如此劝,都于济无事。

她就是小月,还是怀了不到两月流的产。

青嬷嬷喋喋不休地道:“可得注意身子,还坐小月呢,怎就不管不顾了。”

“我没事。”

“老太太说了,这小月可比大生一个还伤身呢,便是你那日的血,可不比大生还流得多。”

“我早好了。”

青嬷嬷说一长句,她回上几个字,并不往心里去。

素妍思忖着打发青嬷嬷的法子,突地响起一阵鞭炮声,她捂住耳朵,“快去瞧瞧,是哪在放?”

青嬷嬷叹了一声,调头出去。

白燕按捺不住,问:“王妃昨儿不就听说了么?凌老爷给敬妃补添嫁妆来了。”

素妍闲青嬷嬷聒噪,寻了藉由打发她。

凌老爷不忍亏待了自家妹子,虽事隔多年,还是补了份添妆礼:店铺八家,田庄三处约一千二百亩良田,又在皇城置了座三进的别苑,头面首饰、绸缎布帛,都是极好,据说都是十里挑一的选了好的置下,统共花了十几万两。

这笔银子,只怕花了凌家大半个家业。

凌老爷带着繁复的心绪,花了几个月时间,父子俩才置下齐备了。

凌薇推托过,推不过,也就笑着应了。

身为女人,活的不就是这点颜面,既然娘家哥哥要补,她就收下,心里计算着,待将来侄儿侄女们嫁娶时,再补回去便是。她若不收,凌老爷心里越发愧疚。

青嬷嬷去静堂瞧了一下,一院子都搁着红通通的陪奁,当真是添得体体面面的,又请了晋陵大郡主、平王府的贤太妃等人来吃酒宴,凌敬妃想着娘家哥哥给了面子,她也得让皇城的人知道,自己是算是风风光光嫁入左肩王府的。

虞氏领了沈氏、何氏来参宴吃酒,一屋子的女人说说笑笑着。

凌家那边,凌太太出了面,就连在书院读书的凌三爷凌修文也来了,凌修齐而江舜诚搭手帮忙,如今入了翰林院任正七品修编一职,也陪凌老爷夫妇来给凌敬妃补陪奁酒宴。

今儿又是沐休日,宇文琰也下帖了几个交好的朋友,徐成熙夫妇、北安王夫妇、中顺王夫妇、平王夫妇、镇国公府的杨云简、荣国公府的程大勇祖孙,又有恪靖候陆平安,还有西北战场上认识的如今在十六卫里任职的人亦都来了,热热闹闹地办了十来桌酒宴。

宇文鸣凤乐意让税长庚在宴会上露面,想让他多认识几家的太太、奶奶,也好给他寻门好亲。

可女人们见着凌家的三个儿子时,一个个面色古怪。

尤其是何氏,瞪大眼睛似见了最意外的事,“我的个天!凌二爷与琰王爷长得可真像,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俩是兄弟呢。”

☆、870 宽慰

沈氏语调淡淡,“那么意外做甚?凌家几位爷都像了凌老爷,外侄多像舅,琰王爷原就像了凌老爷。”

凌家的几个儿子长得一个比一个俊美,风度翩翩。

何氏瞧着,瞧凌老爷给敬妃补的这些陪奁,瞧来凌家也是有钱的,如今有左肩王府帮衬着,还不得是后起之秀,步步荣华。何氏想着,那双眼睛立时有了光彩,越想越乐,要是给他娘家三哥家的大侄女物色上这门亲,可不就是百里挑一的好么,再则这凌二爷,人家长得俊呀,那可是和琰王爷不相上下的俊。

她伸手扶住虞氏,越扶手上的力道竟不知不觉加大了。虞氏原是坐着的,胳膊上被何氏捏了一把,立即扭头看她。

何氏笑着回应:“娘,这凌二爷订亲了没?”

虞氏早前倒听凌薇说过,正挑选着呢。

可过了这十来日,也不知道订下了没。

虞氏微眯着眼睛,细辩着凌修齐与宇文琰的不同,两人都是高挑的个头儿,早前不觉,这一对比,倒觉得自家女婿更有些男子气概。凌修齐显得太阴柔了一些,光他那脸,不知道的一定会误以为是女人。凌修贤的眉眼有一半随了凌太太,倒更有阳刚之气些。凌修文长得亦不错,恰到好处。凌家这三个儿子,个个都长得好。

宇文琰虽与凌修齐长得像,两人站在一处,虞氏立即就寻出不同来,二人的风度不一样,一个阳刚,一个阴柔;两个的眼神不一样,宇文琰的眼睛不大不小,眸光犀厉如剑;凌修齐则生了一对天生的桃花眼,眼泛寒意,多了几分魅惑,举止得体优雅。让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就有些移不开眼;宇文琰身材壮实些,面色带着三分健康的古铜色;凌修齐的一张脸,太白了,白得如同敷面。

如此一对比。虞氏对宇文琰的满意又深了几分。

丈母娘瞧女婿,如今是越瞧越满意。

当他们走到一起时,虞氏方发现宇文琰比凌修齐矮了个头顶,越发显得凌修齐太瘦了,瘦得像竹杆似的,高挑着一套华贵的衣服,怎么瞧怎么别扭。

沈氏道:“这会儿两人站在一处给人敬酒,又有些不大一样呢。”

女人们的宴桌安静堂内院,外院安置着男客们的宴席,透过内院门。正巧能瞧见宇文琰领着凌家父子正在给客人介绍、敬酒。

杨文雅好奇地奔出内院,回来后,站在镇国大长公主身后高声道:“娘!两个义父!有两个……”

杨文馨道:“从来只一个,哪来的两个?”

杨文雅道:“真的!还有一个穿蓝袍的,和义父长得好像。”

杨文馨在人群里寻找了一遍。未见到素妍,问:“义母今儿去哪儿了?”

镇国大长公主也听人说了,素妍因照顾二皇子,疲劳过度滑了胎,如今正坐小月,不能与孩子们说这些,只道:“你义母病了呢!如今正将养着。”

“回头。我去瞧瞧她。”

镇国大长公主道:“还是别去了,她身子不好,需要静养。等过些日子,她大好了,你再来探望请安。”

杨文馨迷迷糊糊地应答一声。

青霞郡主听说江家帮凌修齐调回皇城为官,心下羡慕得紧。可凌薇又发了话,让她与韩绍商议好了,再决定去哪儿,是做文官,还是为武将。可这一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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