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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2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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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曾真心喜欢过崔珊,早前心里有江素妍,可素妍似乎很反感他,成亲之后他又不由自己的喜欢上胡香灵。喜欢胡香灵的温柔、抬捧,喜欢胡香灵处处为他。

曹玉臻想到这事就想骂人,“她算个屁!如今崔左相在朝上一句话都不敢吭,皇上至今也没发落崔家,谁知道崔家还有几日风光。”

“崔左相想借联姻来保全崔家,先想崔瑶许给江家,可江家至今都没回话。人家自个倒是挑了几家相看。左肩王府老王爷纳侧妃,都想送亲嫡孙女去做妾了,老王爷竟没看上……都已及笄,无论是以前交好的,还是现在想要巴结的。没一个和崔家结亲的……”

世人都是捧高踩低,从崔瑶的婚事就可以看出,崔家是朝廷里人人避之不及的。

傅右相看似只是右相,可他的手早就伸到左相职权那边,在吏部插人,在户部布下自己的门生,崔左相自个也知道,却不敢管,也不敢说,生怕因此惹怒了傅翔。一个不小心到皇上面前参上几句。崔家就惹来横祸。

曹玉臻应承下来。

留在胡香灵屋里用了午食。

崔珊已经大半月没见着曹玉臻的人了。每日一早去上房向曹老太太、曹二太太请安,她们一如从前既不热情,也不冰冷,就连说话都懒与她说。

胡香灵滑胎的事。让她在曹家大失人心。

想抱孙子的曹二太太,还有一心想曹玉臻的老太太,对崔珊也是淡淡的,每日她去请安,也只是应付的应上两声,应酬似地寒喧两句“你来了。”“昨儿厨房做的那道莲子羹不错。”如此之类,再没别的话了。

与她说了两句后,曹二太太只与曹老太太说话,压根就当她不存在一样。她们说的多是早年的事,二十多年前,或是十多年前,又或是数年前……总之,都是崔珊未进门的往事。便是曹玉媚都能说上几句,唯独崔珊无以适从,插不上半句嘴。

崔珊总想与她们成一家人,可她们似乎将她隔阻在门外,每次看她的眼神是淡漠的,又是轻视的。

偶尔,崔珊想和她们一起说,插嘴说“后来呢?”曹二太太的脸色立变,布满寒霜,冷声道:“什么后来?”见婆母厌烦,她讨了没趣,就告退离去。

她一走,屋里的婆媳似更高兴了。

崔珊不明白,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好吃、好喝地侍奉着全家上下,还得不到他们的好。

就连曹玉臻,也向着胡香灵。

胡香灵,不过是一个妾。

昔日要是她知道胡香灵当真怀了孩子,她又怎么会拿了棍子打她。

胡香灵落了胎,她在婆家就变成十恶不赦的恶人、坏人。

今儿一早,她又去了请了安。

去的时候,曹老太太和曹二太太正商议曹玉媚的婚事。

曹玉媚垂首坐在一边,小心地侍奉着祖母与母亲的茶水。

曹老太太目光定格在曹玉媚身上,“说起容貌,我们家玉媚也是百里挑一的。”

曹二太太悠悠轻叹,“以玉媚的才貌,要是春天也能入宫待选透女,一定能留下的,说不准也能和宫里的贵人一样,帮衬娘家一把……”

个个都想嫁给新皇,如顾令雯一般,也给父兄挣回一个爵位,也让娘家一跃成了皇亲国戚。

曹玉媚不说话。

就连崔珊都习惯听长辈们议论曹玉媚的婚事,原是看中了江家的江传良,可曹家的门第太低,曹家早前在皇城的确是世家大族,可这些年他们这一房早就败落了,几十年前就成了破落的门第。

曹二太太不无遗憾地道,“要是玉臻能在春天前做五品官就好了,这样我们家玉媚也就有资格入选。”

崔珊进去后,曹玉媚起身行礼,然后用巴巴的眼神看着她。

曹家婆媳就不再继续这个话题了。

如若崔家还如先帝时那等风光,别说让曹玉臻做五品官,就是让他做四品官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但现下,上至崔左相、大公主,下至崔府内的下人,哪个不是小心翼翼的。

崔珊长长地吐了口气。

她也想帮忙,却不知道如何下手。

这半年多,但凡以前与崔家交好的,都如躲避瘟视一般。

不交好的,没趁机踩上一脚便是好的了。

知晓难保,却要在垂死之前,拼力一搏,就似现下,崔府里就把所有的希望放在崔瑶身上,希望崔瑶可以顺遂入宫,要是崔瑶做了宠妃,或许皇上会放过崔家一码。

金钗站在珠帘外,看着屋子里发呆的崔珊:“郡主,二爷来了。”

崔珊倏地一下站了起来。半个月没见人了,早出晚归,也不晓得他在忙什么,日日都躲在胡香灵屋里。

胡香灵当真是好手段,明明她已经将胡香踩在脚下了,却可以得到他的欢心。

“他来做这么?不是心儿尖尖上只得胡姨娘么?来我这儿干什么?是不是胡姨娘不让他进屋,这才想到我这儿?”

曹玉臻刚进院子,就听崔珊提高嗓门在那儿讥讽着。

胡香灵才不会说这样的话,每次去,都极温柔地与他说话。还将他服侍得舒舒服服的。

曹玉臻很想调头就走。可想到崔珊手里的那幅画。只得硬着头皮进来。心头转了一圈,他就有了更好的说辞。

崔珊长身伫立,望着珠帘,依旧是他那一抹银灰色的袍子。素净的、儒雅的,再不来,她都快忘了他的样子。心里想得发疯发狂,可她就是不愿认,冷笑道:“哟……瞧瞧今儿吹了什么风?好些日子没见了呢。还只大年夜吃团圆饭时见过一面,连话儿都不愿与我说呢……”

曹玉臻忍了又忍,笑了一下。

这家伙就是个祸害,每次一笑,就笑得她心下凌乱。六神无主。

可他的眼神,总让崔珊觉得很陌生,明明笑得很好看,眼里总是少了什么,空洞的。甚至是冰冷的。

曹玉臻道:“还生气呢?”他撩起袍子,举止洒脱地坐下,只是一个很随意的动作,崔珊就觉得很好看,男人能长成曹玉臻这般,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女子的芳心,“胡姨娘就是个姨娘,按理说滑了胎也没什么,到底你生的才是嫡子。可是老太太年纪大了,一早想着抱重孙,你把她的孩子打没了,我总得在老太太和母亲面前做做样子,冷你一段日子不是。”

原来,不是他不理她。

是他顾忌着曹老太太和曹二太太,不得不如此。

崔珊用带着委屈的声音道:“就算这样,好歹你与我说一声。”

曹玉臻道:“她没了孩子,我总得多去去,安了她的心。我人在她那儿,心却一直挂在你这边。”

他停了一下,心下琢磨了一通,他其实并不想知道她在做什么,可胡香灵却总是盯着嫡妻房里的一切,“几日前,你在厨房学煲羹汤,虽是糊了,倒也别样,我还想着,你是不是要令人给我送一碗呢,等了大半晌却没有动静。”

崔珊听他一说,千般的不甘,万般的委屈都不见了,“你怎么知道我在学煲羹汤的事?”

曹玉臻抬头一笑,张开双臂,半是魅惑,半是命令地道:“过来。”

她怎么也无法抗拒,乖乖地走到他身边。

他一把将她拥入,“我已经说了,我的心在你这儿呢。你做了什么,我全都知道。唉,谁让你上回你用棍子打得胡姨娘落胎,要不然老太太和母亲那儿还得给你脸色。你道她们为什么骂了你一回就不提了,那是因为知道我在罚你……”

原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她好。

崔珊心里立时被人调和成蜜,满满的都是幸福的感觉。“玉臻,你要信我,我当时真不知道她有了身子,要是知道我一定不会打罚她的。”

曹玉臻微微一笑,“煲了大半日的汤,也不让我尝尝就没了踪迹。”

崔珊笑了起来,那本是她想讨好曹老太太、曹二太太才熬的,可因火太大,居然糊了,她自己也只尝了两口,着实难吃,就倒掉了。

“你不让我尝,我坐在那儿,眼里全都你的样子,全是你在我身边说的话。”他搂紧了崔珊,“我想你。可你倒好,我想冷你,你自个却不知道认错,反倒和我拧上了。你呀……都不知道如何说你的好。”

他勾起崔珊的下巴,在她脸上亲了一口。

真可恶!

心里想着,这张脸不知道堆积了多厚的脂粉味。

他到底还是喜欢胡香灵多些,胡香灵与他说真心话,他也一点点地偏心了胡香灵,这次能做翰林院修撰,也是因胡香灵打点的缘故。

曹玉臻道:“今晚,我在你屋里歇下。”

崔珊惊问:“真的?你要住我这儿?”

曹玉臻眨了眨眼睛,又亲了她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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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59 算计

连他自个都不知道亲的是她的脸,还是亲的脂粉,仿佛觉得他一口亲下,那脂粉就要扑簌簌地掉下来,这让他想到了自家墙壁上的石灰。

亲脂粉,总比亲她来得好。

他想:就当是在青楼里嫖了一个女人吧!

谁让她手里有他想要的东西,那他就好好地服侍,让她心甘情愿地奉上岭雪居士的画。

该怎么做呢?

曹玉臻想了一会儿,道:“我们早用晚饭,早些歇下。”

崔珊每日去上房请安,之后是打理着曹府上下的琐事。“我去厨房瞧瞧。”

而近来是年节,家家户户都张灯结彩。

崔珊一走,曹玉臻道:“金钗,我去上房瞧瞧老太太,一会儿就回来。”

他出了崔珊住的院子,往上房移去,给老太太、二太太请了安。

没说几句,他又折身往胡香灵那边去。

胡香灵没想到他又兜了回来,“你不是去珊瑚那边了,又回来做甚?”

曹玉臻吐了口气,“想到她满脸的脂粉就恶心,感觉像在亲墙壁。”

胡香灵笑了一下,“可别瞎说,这可不是金枝玉叶特有的么?”

“你就没有。”曹玉臻走了屋子,想到自己要和崔珊缠绵,心里有些暗暗的不乐意,“我只能当自己睡了个青楼女子。”

胡香灵惊呼一声,“可查想好了,这种话传扬出去就糟了。”心底下,却为他这话乐翻了天,他越厌恶崔珊,他日她就越得宠。

曹玉臻讨厌上崔珊了,越来越讨厌。

他捻了一枚饯果,放到嘴里,慢慢地咀嚼着,“想让我和她上床……真有点难啊。说好话倒是容易,可……”

胡香灵低声道:“这还不容易。从后面来不就是了。”说完之后,又觉这话又太粗俗,微微一笑,“你拿她当我。”

两个人一点都不像,怎会拿崔珊当胡香灵。

胡香灵想了一阵,起身折入内室,从内室里取了个盒子出来,从里面拿了个瓷瓶,上面写着“媚香散”,“要不。你喂她吃上一些。”

曹玉臻看着那小瓶子。面带惊色。“你什么时候有这药了。”

这是青楼老鸨用来对付不肯接客的青楼女子的,属于女子服食的春药。

胡香灵道:“原是我备下,准备在服侍你时用的。”她笑了一下,将瓷瓶塞到他手里。“用一丈青每次盛两下即可,保管这一夜她会缠着你非要不成,你就算打她、骂她,她都会要你,别说一幅画,就是旁的东西,她都会乖乖奉上。”

她才不会傻到告诉他:这药原就是给崔珊准备的。

崔珊,这个贱妇!

居然敢算计她毁了声誉,她一定会加倍讨回来的。

什么自幼相识的情分。早就没了。

曹玉臻接过瓷瓶,看着上面的字。

用一丈青盛,一丈青不过是用来挖耳垢的物什,那样的小,盛两下就能管一夜。

胡香灵微微一笑。“可别小瞧了这一瓶药,得十两银子一瓶呢。”

曹玉臻看着胡香灵,微微一笑,“你呀!你已经服侍得很好,还需要这玩意儿?”

“原是想用来着,可见你还不算厌恶我,也就没用了。”

曹玉臻抓住她的手,轻柔的握捏着,揉挫着,“你很好,比我预想的更好。”

早前,他也不愿意娶胡香灵。

可胡香灵为他,牺牲了太多,他是真的被她感动了。为了他,她愿意做一切。

胡香灵道:“等你拿到了画,我们再商量如何讨好傅右相,让他喜欢你,让他能收你为门生。待你成功了,我要听我厉害的夫君是如何做到的经过。”

她近乎崇拜的目光,还有那种仰望天神般的神态,让曹玉臻很是受用,笑了笑,“我今晚住她那儿,你真不难受?”

能被自己的女人这样追捧着,他很有一种成就感。

胡香灵是真心待他的,早前原说是订为正妻,可后来生了接二连三的变故,这才沦为了侍妾。曹玉臻觉着,如何可以选择,他愿意扶胡香灵为妻室。

“难受有什么用?我希望你能更好。如果你在三月前做了五品官,玉媚就有入宫为秀女的资格,她长得好,性子好,一定能得到皇上的宠爱。到时候,我的夫君也能受封为爵爷。”

她的话,总是给曹玉臻以希望。

曹玉臻收好瓷瓶,“她去准备晚食了,我得过去,你好好呆着。你且等着,我不仅要拿到岭雪居干的画,还要从她那儿多拿些东西回来,算我给你的礼物。”

胡香灵笑道:“那我可等着。”

上回,她送给闻雅云的五千两银票,就是他们从崔珊那儿拿来的。

曹玉臻又回到了崔珊的屋里。

夫妻二人用完饭,曹玉臻说了几句“我想你”“心里一直都有你”的话儿,迷得崔珊七荤八素,心甘情愿地与他上了牙床。

还没亲几下,曹玉臻拿着瓷瓶,“珊瑚,今晚我们试些新鲜的。”

那两勺药粉下去,可想而知。

天色大亮后,曹玉臻扒在床上,看着一侧躺着的崔珊,一张脸如孩子的涂鸦一般让人恶心。他不再看她,将脸扭向一边,“把脸洗一下,粉都花了。”

很想说:以后别再施脂粉了。

但他没有说。

他也曾见过她不施脂粉的样子,黄黄的肌肤,不如胡香灵的脸白皙光泽又细腻。

崔珊让金钗递了湿帕子,在帐里洗了一把脸,露出一张黄脸婆般的容妍。

她比胡香灵还小些呢,怎么就成这样了?

肤色远不及胡香灵,倒是吃了药后的样子,真真如同一只发情的母猫。

曹玉臻不想再久留,起身寻了衣袍穿上。拿了她的画,又取了她给的八千两银票,俯下身子,在崔珊的脸颊亲了一口,“今儿约了几个朋友,你先歇着。”

崔珊扒在床上。一动不动,浑身又酸又痛,“今晚还来我这儿么?”

“瞧你这身子,得好好养几日了。你先歇着,等你养好了,我再来。”

曹玉臻压低嗓门与她说话。

在崔珊看来,这就是他的温柔。

那药粉着实厉害,被他喂了两勺,不到半个时辰就发作了。

她不停的索要,只觉得欲火焚身。而他却笑道:“真想要!让我试试你是不是装的?”他如同游戏一般。“把你那幅岭雪居士的画给我?”

崔珊理智一愣。忆起昔日素妍给她时,就曾说过,这画不能给曹玉臻。

曹玉臻道:“看来你又在装?哪有这等厉害的药粉。这药粉原是夫妻闺中调戏之用的。”

崔珊抓着胸前的浑圆,“我给你。我给你。”

当即令金钗寻了画,她双手捧给了曹玉臻。

她欲火难抑,他却打开画欣赏着,证实确实是岭雪居士的画,这才和她共赴*。

第二次之后,他又用了同样的方式,让她拿出了八千两银票。

崔珊软软地扒在床上。

她怎么变成这样了,细细回想,感觉有些不对劲。想寻那个瓷瓶,却怎么也找不到,看来是被他拿走了。

她呢喃自语地道:“素妍,我的东西不就是他的,为什么不能给他。给了就给了吧……”翻了个身。她沉沉地睡去。

曹玉臻得了东西,往胡香灵那儿去。

胡香灵还在闺中睡觉,他坐在床前,低唤一声“香灵”。

她睁开眼睛,看着俊美的他。

曹玉臻得意地将银票从她眼前一晃。

胡香灵伸手夺过,看着几张银票,“夫君,八千两银子,得有八千两呢……”

曹玉臻笑了笑,“那药真厉害,她抗不住药,就乖乖拿了这些。一晚上五回,我……”

胡香灵温柔地看着他,“我今儿在院里的小厨房给你煲汤,那恶妇只怕把你给榨干了,得好好休养几日才行。”

“不过是五回,为夫就算这会儿要你也不成问题。”他说着爬上了床了,与胡香灵又是一番痴缠。

过了两炷香的功夫后,胡香灵软依在他的怀里,心疼地道:“你是何等骄傲的人,侍候那种恶妇,心里委屈得很。”

“难道为夫的魅力还不如那药?”

“用药,只是让她拿东西更爽快些。”胡香灵吐了口气,“偶尔用用就行,用得太多,她也不是笨蛋,只怕会生疑。可我是舍不得你用药的,我担心伤了你的身子。我们还有一辈子要过呢……”

曹玉臻与她说了一阵话。

又道:“今儿我去寻几个能与傅右相搭上关系的同窗帮忙引荐。”

胡香灵点了点头,“我拿了这银票,想想法子,再打听一下傅太太的喜好,送份让她称心的礼物,有她帮忙说合,你若要拜入傅右相门下就容易些。”

曹玉臻想到那回,崔珊答应帮他拜至朱武门下,可那回他却丢了大脸面,朱武收宇文琰为学生,也不肯收他。

事后,他反复想过那事,越想越觉得耻辱。

朱武居然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考究他们的才华。

罗思源和江书鹏胜出,这无可厚非,可他竟也输给了宇文琰。

曹玉臻整好衣袍,胡香灵备了几两零碎银子给他,叮嘱了几句,送他出了院门。

拿着银票,她知道曹玉臻现在越来越相信她,有了这些信任,他们就能同心同德,一起对付崔珊。

她要崔珊丰厚的嫁妆,她更要夺回原属于自己的正妻名位,还要崔珊为此付出惨重的代价。

崔珊,这才刚刚开始。

总有一天,我要你知道一无所有的滋味。

胡香灵小心地将银票收好,心里盘算着给傅太太备什么礼物,才能够助曹玉臻讨得傅太太的欢心,能帮衬着在傅右相面前说好话。

未来,将会更美好!

她相信:夫妻同心,其力断金。

☆、660 老妖婆

正月初三,江家各房的老爷们出门拜访亲友。

年节礼在除夕前就分送到各家。

正月初四,从大房开始轮流做东过年节。

虞氏吩咐让素妍和宇文琰也回娘家来,一家子人也好热闹热闹。

更重要的是,虞氏担心素妍在左肩王府过不好,生怕再有人给素妍委屈。

这老王爷早前唯此一妻,如今人变了,几天时间就弄回府五六个女人,真真让人咋舌。

素妍想着青霞郡主在府里也闷得慌,带了青霞郡主一道去江家作客。

三人到时,如意堂的花厅已坐满了各房太太、奶奶。

今儿因是大房做东,张双双忙前忙后,为全家人准备丰盛又特别的酒宴。

宇文琰与虞氏见了礼,与各房太太打了招呼,就去寻江传远兄弟玩耍去了。

一屋子的太太、奶奶都好奇地审视着素妍,想从她的脸上瞧出些什么不同。

虞氏道:“妍儿哪像你们几个有福气,有妯娌襄助,又有婆母指点。”因着青霞在一边,虞氏也不好多说什么,总不能当着人家女儿的面,说她的母亲如何不贤。

何氏冷声道:“叶氏若是贤惠了,这世上就没恶妇。”语调里都是鄙夷、不屑,丝毫没将一侧坐着青霞放在眼里,瞥下青霞的目光亦不自觉地多了几分敌意。

素妍垂眸喝着茶。

何氏面含忧色,“小姑不会怪我吧?一早我就与振飞说过的,可他不拿我的话当回事。”

若是一早何氏说出叶老王妃的事,也许素妍和宇文琰会再生波折。“过去的事,还提他做甚?”她迎视着何氏,“只是三嫂,你不会连带着也恨我夫君吧?”

何氏微怔,很快笑了起来,“他什么都不知道,我恨他做什么。再说他还是小姑的夫婿,是孩子的小姑父呢。我只恨叶氏,是她害死我亲娘。”

“你亲娘?”素妍很是意外。

一边的柳飞飞便低低地将何氏的事儿给讲了。

何氏原来不是何太太的亲生女儿,何太太是她的亲伯母,而她的母亲居然会是一个疯子。恐怕这样的恨,是何氏很难承受的。

青霞郡主坐在素妍身边,听到这儿,五味陈杂,何氏害得叶老王妃落到今日的地步,青霞郡主心里也很难受。常常纠结着自己是帮着母亲。还是帮着父亲。

何氏倒也坦然。扬了扬头,“青霞郡主不必紧张。害我娘的是叶氏,我不会为难你和琰王爷。老王爷如今娶了侧妃,又纳了几房小妾。叶氏如此善妒,这才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青霞给了一抹尴尬至极的笑。

虞氏见何氏大过年的,尽说上辈的恩怨,蹙了蹙眉,“老三媳妇,你可比不是其他几个,你屋里还有几个孩子呢,先回去瞧瞧,别只顾着说话。”

何氏知道。这是虞氏嫌她老说那些话,乖乖起身,告退离去了。

素妍好奇地看着曹玉娥,微微皱眉,“哟。你的气色怎的这么差?”

柳飞飞审视着曹玉娥,“小姑这一说,还真是,玉娥怎么了?是不是病了?”

杜迎秋抿嘴笑着。

李碧菱面露探究。

九公主道:“今儿倒奇了,连大伯母都忙前忙后地准备午食呢,倒让曹玉娥坐下陪我们说话了。”

虞氏笑着,不以为然。

慕容氏此刻灵光一现,立时就明白是怎么回事,“瞧样子,我们家又得添丁加口了。”

柳飞飞惊呼一声“怀上了?”她扭头看着虞氏。

沈氏整日地在虞氏跟前转悠,要是真怀了,一定会第一个告诉虞氏。

虞氏道:“一个个的就别追问,这不才刚被太医诊出来么?见她气血虚弱,要小心静养。”

李碧菱郁闷了:曹玉娥才进门多久,这么快就怀了。可她呢,是几个新进门里头算较早的,可至今也没个消息。

九公主则在那儿笑道:“生女儿!生了女儿便能和我家雨桐玩了。”

曹玉娥反问:“雨桐?”

九公主捧着肚子,“五爷憋了一个月,终于给女儿想了个好名字,雨桐,雨中梧桐的意思。大哥家的女儿不就叫雨绮么?我们家的就叫雨桐。花儿、草儿的名多了,这个桐字最好。”

江传达虽也识字,却不如那几房的人,是打小就饱读诗书的。能取一个让九公主满意的名字当真不易。

曹玉娥垂首道:“大嫂都怀了三月了,你瞧瞧人家,一点事没有,哪里像我,早上吃下又吐了个干净。”

青霞郡主的眼睛停在素妍的肚子上,江家的奶奶们,一个个都怀上子嗣了,她嫂子会不会过些日子也有消息了。

素妍道:“我听人说,怀孕的时候,要是反应大,生出来的孩子更聪明一些。玉娥应该高兴。”

柳飞飞喜欢听这话,忙道:“我觉得正是呢,瞧我家十一,虽没多大的人儿,可不比寻常孩子聪明多了。”

九公主道:“哪家做父母的不是瞧自家的孩子好。”

柳飞飞不以为然,“我家十一就是聪明。现在你一逗他,与他说话,他也能咦咦呀呀地说呢,真是太可爱了。”

这边正说话,有下人来报:“大姑太太到了!”

“请她进来!”

江素婷领着一子两女进了花厅,给虞氏行了礼。

虞氏笑道:“左肩王府的青霞郡主正闷着呢,锦绢、锦瑟,你们俩陪客人玩。”

锦瑟热情地拉了青霞郡主,三个女孩子一起出去了。

江素婷歪着头打量素妍,狠声问道:“妹妹,听说你们府里那个老妖婆刁难你了?”

虞氏一听这话,当即就蹙了眉头,“幸好青霞郡主出去了,让人听见,我们江家连个规矩都没了。”

江素婷不以为然,大声道:“妹妹多好的人儿,在我们江家,哪个不是宠着的。那天我听身边的婆子,她竟带了小厮去搜妹妹地闺室,还被小厮顺走了小衣,这是哪家的规矩?连我都气得想冲上门去骂上一场。

这传扬出去,妹妹还要不要做人了?我听说的事儿也算是多的了,还真没听说哪家婆母干出这种事的,气得我在家里好几日吃不下饭,要不是念着要让那老妖婆过个平安年节,否则我真过去搧她几个大耳刮子……”

江素婷在那儿发泄似地说了一大通,一口一个老妖婆地叫着叶老王妃。

一屋子的太太、奶奶都面露同情地看着素妍。

素妍低着头不说话。

虞氏问:“这几日,你在府里还好吧?”

素妍不想提这些不开心的事,笑道:“还好。前一阵老王妃闹肚子,就移到佛堂静修去了。”

江素婷道:“这种作践人的老妖婆,最后拉死她才好。”

其他人也是第一次见江素婷这般发作的,说话干脆,柳飞飞倒是喜欢,笑盈盈地看着江素婷。其他人谁也没接江素婷的话。

素妍岔开话题,道:“初二一早,我们去了皇祠街的皇家宗祠,当真有些稀奇,我还是第一次知道,嫡妻、侧妻入族谱是得捐献银子,还是明码标价,任何人都不得讨价还价。”

众人立时就觉得有趣。

柳飞飞直道:“小姑快说来听听。”

素妍就将自己那日去皇祠街皇家宗祠的事儿给细细地讲了一遍。

李碧菱道:“我一早倒是听说过那么个地方。那里又叫祥龙巷,住的全是皇家后嗣子孙。”

那里挂的石碑便是“祥龙巷”,可百姓们更喜欢叫皇祠街。

提起祥龙巷知道的人不多,但说到皇祠街整个皇城的百姓却都知道。

许多人不知道祥龙巷和皇祠街其实是一个地方。

柳飞飞直嚷道:“我的个天,正妻入族谱就要交五万两银子,侧妻得十万两……”

这得多少钱,要是没钱,干脆不入宗祠算了。

素妍又讲了这笔银子的用处。

虞氏道:“这也是朝廷在各公候府、官府如百姓一般征收人头税的缘故。皇室宗族有一年上交国库三百五十两银子。我记得那大概是十多年前的事,听你父亲提过。”

九公主闪着眸子,“为什么我没去过?这不对呀,青霞郡主是左肩王府的都去过好几回,我一回都没去过。”

素妍道:“我听说皇子、公主们一出生,不管多大,自有族长亲手拿笔把名字记上。记他们名字时,也会记上其生母的姓氏封号,皇子具体地会写下某年某月生,公主封号一侧用小字着写着‘生母某妃于某年产女’。所有皇帝、皇子那栏底色都涂成金黄色,写黑色的大字。其他人一律是白墙底子,写黑色大字,那整整一面墙上全是。听说皇家子嗣,在上面有名字的,就有四百多个,亲王有十三人,郡王十七人,候爵的三十三人,每年有嫁入皇家为妇的,每年也有到了袭爵年限,不能再袭爵的……”

九公主听素妍款款道来,一脸羡慕,还带着浓浓地遗憾,她身为公主,居然从来没去过那么一个地方。

此刻,明明说的皇祠里的事,可九公主却一句话也插不上,这让她觉得很丢人。她长这么大,一次也没去过皇祠街,不知道原来皇族也有宗祠、家庙,她只在宫里见过皇室宗庙,那里挂的都是历代皇帝的画像,从第一代北齐太祖皇帝宇文昊、圣文成皇后开始至先帝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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