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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和月圆-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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纸条上用笔绘出使用法子,拧动上面的桃花,再按中央的圆点,从花瓣下的小孔里就能射发毒针,每次可射两枚。

她将纸条收好,见自己衣衫完好,这一夜与他同床共枕,未乱分毫,宇文琰偶尔顽皮、胡闹,但对她始终礼敬有加。

白芷近了榻前,“郡主,该起床了,我们今儿得启程回晋阳。”

素妍翻身起来,看着被她压得皱巴巴地衣衫,白芷转身寻了件杏黄色的春衫,“快换上吧。老太太说还得带件御寒的昭君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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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0刺客

白菲亦来帮忙,得月阁内一阵忙乱。

素妍用抿子沾了桂花油,梳挽了一个矮髻,依旧用她素来喜欢的丝绦绑发,丝绦飘飘,步摇摆动,更显妩媚动人,另备了纱帷帽、面纱等物。

用罢了粥点,丫头们簇拥着素妍出得月阁。

聚友厅内,各房的人都已到了。

江舜诚与虞氏各披了件斗篷,叮嘱道:“书鸿,家里就交给你了。万事小心!尽心替皇上、朝廷办差。”

江书鸿应下。

虞氏道:“陪嫁丫头的事,且等我们回来再说。这个时候府里也不便再添人手,先用着吧。”

沈氏应喏。

这是众人记忆里,江舜诚夫妇唯一一次出远门,且一去就是几月。

江书麟站在人群里,虞氏轻叹一声,“柳氏抄完十遍经书,就让她回沉香苑。你那副样子给谁看?我罚柳氏,又不是不许你们见面,瞧瞧你那样子。”真跟她欠了他千儿八百两银子一般。

飞飞近来让江书麟心里堵得很,非得学大家闺秀,可这一学,哪里还是他喜欢的柳飞飞,他是越瞧越难受,说了两回,柳飞飞却不以为然,依旧我行我素,甚至认为那样走路、说话是一种美。初看是新鲜,看得久了,反有些厌烦。

慕容氏一脸无助的表情,一百个、一千个不想虞氏与江舜诚离开,如果虞氏在,好歹为帮衬二房。还有江传达要娶妻,而展颜又要出阁,且两桩喜事都定在三月二十日,同一天嫁女儿。又娶九公主入门,当真是比江传远成亲还要大的事。

虞氏道:“老二媳妇,我已经与老大媳妇叮嘱过了,传达、展颜的婚事,也会帮衬着办得体体面面的。一早答应了你们二叔公、二叔的事,不得再改,总得回去才好。二叔公这一患病,族里的人都乱了,正等着你爹回去主持大局,新选族长。唉。好好在家。该做什么还做什么。走吧。我们也该上马车了。”

一家大小看着江舜诚夫妇自二门上了马车,心里空落落的,尤其是江书鸿夫妇。这几十年来就没离开过他们的身边,真怕做得不好。

沈氏一脸不舍地望着马车。

江传良跟在祖父、祖母身后,他长这么大,还是头次离开皇城。

江传达满是羡慕:“哥,你说我订什么亲,如果不订亲就和四哥一样回老家了。”

江传远瞪了一眼,“少说这种没用的话。不是与表哥他们约好去沧州看看的么?”

他拍了一下脑袋,回头往静澜去,说了要带传礼一起去的。

传礼虽然年纪不大,心思细腻。就连慕容大舅都说是个做生意的苗子,这也是慕容家几位公子要带他一起去沧州的缘故。

沧州到皇城不算太远,来回六七天的路程,再呆上几日,便能定下店铺,还能赶回来参加传达的婚宴、展颜的出嫁。

素妍在临离开前就已经让青嬷嬷选好的添箱礼物,只等三月初五时再送到二房去,绸缎、字画、首饰什么的都有,就连屋里摆设用的花瓶也有几对。

传达的聘礼,素妍则送了名家的字画,与自己精心绘的画作。

昨晚,沈氏、田嬷嬷就领了下人装了满满七辆马车的皇城土仪,从送人的上好布料、缎子,到吃的、用的、戴的,可谓一应俱全。

江舜诚此次离开,带了十六人的护卫队,又有押送东西的强壮小厮十人,有丫头婆子近十人,又有宇文琰送给素妍的护卫四人,足有四十多人。护卫们一律骑马、坐车。主子、下人们统一坐车,共有十辆马车,十五匹骏马,装货的马车只得一马、一车夫,但凡载人的马车统一是二马并行的马车,一行人浩浩荡荡地出了皇城。

刚出皇城,就听到一个少年的大呼声:“姥姥、姥爷,我也要去!”

张昌兴一脸孩子气地骑在马背上,笑呵呵地看着众人。

江传良撩起车帘,回望着江舜诚。

自打江舜诚致仕,拿定主意要回家乡探亲,沈氏便令江传嗣请马车铺子新打了两辆马车,里面比寻常马车要大,可以睡觉还能看书,能安下桌案。江舜诚的马车里,便有一箱子的书籍,也防路上闷了,能读会书,又备了笔墨,准备在闲下来时继续整理《新江氏祖训》。

江舜诚宠溺地道:“你这小子……”

张昌兴高声道:“我爹说了,要我跟姥爷多读书。”

江舜诚道:“罢了,可与你娘说过了。”

“我娘也乐意的呢?说她好几年没回去了,让我跟着也好。”

张昌兴这些日子与江传良亲自受江舜诚授业读书,江书鸿也私下考校了江传良一回,很是满意,大赞江传良进益大。

江素婷自然愿意嫡长子跟着江舜诚学习,江舜诚当年可是头榜的探花郎,才华不俗,又做过十几年的当朝右丞相,是少有能晋封公候的文人。张昌兴说要跟着他们去晋阳,也便应下了,昨晚就令下人备了行装,还挑了个机警的小厮跟去服侍。

素妍与虞氏坐在后面的马车里,同车的还有田嬷嬷、青嬷嬷,车里虽大,但东西也多,。丫头们都跟在后面的马车里,一辆是丫头,一辆是给护卫置备的歇息马车,若是骑马累了,可以在马车里稍作休憩。

田嬷嬷满是回味地轻叹一声,“还记得当年,奴婢随老太太入皇城,就跟昨儿发生的事儿一样,眨眼就二十多年了,连我都老了。”

青嬷嬷更是感慨,离开晋阳,她还是小丫头一个,如今已是老妇人,虽不如田嬷嬷年迈。但到底不年轻了。

唯有素妍,仿似没听见一边,倚在马车窗前,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全神贯注地翻看着。

青嬷嬷道:“我还记得,那年老候爷得中三甲,整个晋阳城都轰动了。虞家老太爷连夸老太太有眼光。”

田嬷嬷道:“唉,当年虞家二姑奶奶不愿下嫁老候爷,死活不同意,老太太心善,不忍让人瞧了虞老太爷的笑话,这才自愿下嫁老候爷……”

无论是哪种原因,当年的虞氏,却是在花会上见过江舜诚的。虽然一袭寻常粗布衣衫。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种洒脱、风流。只一眼,她就认定了他。

她曾想过,若是当年虞家庶长女愿意下嫁。自己又将如何,是否会鼓足勇气去争取这段良缘?

虞二姐儿寻死觅活的拒嫁,却成就了她。

她不仅被父亲视为“通情晓理”,更赞她是个懂晓大义的女子。在她出阁时,虞老太爷为她置备的嫁妆还算丰厚,是照了嫡长女的例张罗的。

素妍从小到大,听人提过虞家几位舅舅,却是一个也没见过。虞氏的父亲膝下共有五子四女,而虞氏亲娘共诞育两子两女,嫡长女、嫡次女虞氏。另有嫡长子虞茂德、嫡次子(虞四)虞茂才,又有排序二、三、五庶出兄弟,再有女子里排序、二、四的庶女。嫡出兄妹自来与庶出兄妹不合,这在虞家也不例外。

三十年前,晋阳虞氏,也算是名门望族。

如今,化作寻常百姓人家。

再好的家业,要分与五个儿子,又有四个女儿出阁,每人得的本不多。

而虞家几个舅舅又有儿女,再度分散,不过是普通小户人家,早没了昔日大家的风光。

虞氏胃里一阵翻腾,青嬷嬷取了盆子,大吐起来。

素妍这才忆起自己带了药丸,防的就是路上有人晕吐,寻了包袱,拿出瓷瓶取了一丸,待虞氏漱口之后,给她含在嘴里。“也不知爹是否会晕吐,吃了这药,许能好些。”

田嬷嬷道:“郡主能给我一丸么?”

素妍又取了几丸,分给田嬷嬷与青嬷嬷,连她自己也含了一枚。唤了护卫来,递了他三枚药丸:“给老候爷他们含在嘴里,防晕吐的。”又取了几枚递给另一名护卫,让他给了后面马车上的丫头。

虞氏含着药丸,清清凉凉很是爽服。

青嬷嬷备了泡姜,取了两片给大家含着。

素妍看书有些乏了,挑起一角,望窗外看去,已出了皇城,但见城外,三三两两都是踏青的男女,有着书生装扮的皇城书院学子,还有一身贵气的贵门公子,更有挎着篮子,一身村姑打扮的山野少女,叫卖着篮里了的果子、吃食,时不时还从篮里使出几枝开得正艳的桃花“小姐,买支桃花吧。这是天龙寺后山采的,手握桃花,来年定结良缘。”

她四下观望着,只觉得样样都是那样的新奇,整个人都显得神采奕奕。正瞧得开心,忽听得前方传来一阵喧哗声,如潮水般不断波及过来,有人惊叫着跌倒在路边,有人叫嚷着哭喊,好好的皇城郊外,忽地鸡飞狗跳,乌烟瘴气起来。

素妍正好奇,只见前方奔来一个鲜衣怒马,意气风发的男子,骑着一匹失惊的快马,横冲直撞过来,吓跑了路边的村姑,惊煞了花枝招展的美丽少女,惹恼了文质彬彬的书生。

“快躲开,快躲开,惊马儿了……”

这声音从前方传来。

青嬷嬷停止说话,透过车帘望去。

马上坐着的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头上罩着纱帷,近了跟前,纵身一跃,飞落在江舜诚的马车上,看清了车内的几人,微微一愣,“嗖——”宝剑出鞘,厉喝:“文忠候!久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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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1遇刺

江传良大惊,张昌兴更是大气都不敢出,一脸恐慌。

唯有江舜诚,面不改色,漾着淡淡的笑:“阁下这是故意惊马,目的是老夫?”

“你?”来人仰头大笑,抓住江舜诚的衣襟就往外拖。

这一切,来得太快,护卫们还来不及反应。

纱帷男子扯了江舜诚跳下马车,护卫们拔开宝剑,厉声高喝:“大胆,皇城脚下,岂是尔等撒野之?知道这位是谁么?”

“文忠候江舜诚!”来人大声道破。

“知道还敢惹,胆子不小!”

他要抓的不是江舜诚,而是另有其人,来人厉声道:“叫安西郡主下车,否则刀剑无眼,要是在下误杀了文忠候……”

素妍听着这声音,似曾相识,却忆不起来在哪儿听过。

虞氏全然顾不得难受,捧着胸口,轻呼一声:“妍儿。”

素妍道:“你们照顾我娘。”她跳下马车,面蒙轻纱,晨风拂过,吹起她杏黄色的衣袂,她翩翩而至,冷冷地看着那个黑袍男子,戴着黑色纱帷帽,瞧不清人。

来人将剑架在江舜诚脖子上,步步紧逼,随时都能让江舜诚人头落地。

安宁的郊外顿时沸腾起来,看热闹的人不敢近观,只在十丈外的距离静默观望。

黑衣人厉喝道:“不要乱动,刀剑无眼,若害了文忠候的性命,你们可担待不起!”

素妍道:“放了我爹!你想怎样?”

“想我放人。就把这枚药丸给吃了。”男子衣袖一挥,抛出一枚褐色药丸,素妍接到手里,用鼻子一嗅。男子厉声道:“五花五虫丸,有数十种配法,只有下毒之人方可解毒,任你医术精湛,想解毒也非易事。”

江舜诚厉声道:“妍儿,不要管我!”

剑就在父亲的脖子上,她身为女儿,怎能视父亲的性命于不顾。

她便是宁可牺牲自己的命,也要守护全家的平安。

“我若吃了,你是不是就能放了我爹?”

让她自服毒药。她又不是傻子。

刚才给众人分发晕吐药丸时。她还留了两丸在身上。瞧这模样,与他给的药丸有九分相似,相隔十余步外。便是吃了晕吐药丸,他也不知。

素妍抬手,虞氏下了马车,远远地惊呼着:“妍儿!”

她抬起手来,看似揭起面纱,却巧妙的用手指快速拿出晕吐药丸,眨眼之间,两丸相换,她放入嘴里。

黑衣人厉喝:“吞下去。”

她吞了一下,医书上说过此药丸入口即毒。令人肝肠寸断,黑衣人看着她捧住胸口,朗笑两声:“江素妍,这一回我倒要瞧瞧你还有甚法子脱身。”用力一推,江舜诚重重跌倒在地上,黑衣人张望左右,厉喝:“不许动!安西郡主已身中剧毒,没我的解药,她活不过五天。”

虞氏只觉身心俱裂,痛苦地惊呼“妍儿”,便要奔过来,却被田嬷嬷与青嬷嬷死死地拽住不撒手,拼命拉扯着她,虞氏跑不到素妍跟前,越发唤得凄厉惊慌,直急得眼泪哗啦啦地往下落。

江舜诚被江传良扶起。“放过我女儿,你要多少银子,我们江家都可以给你。”

他要的不是银子,是瘸军师!

黑衣人纵身一闪,眼看就要抓住素妍,她却轻灵如燕,掠影而过,大喝:“拿下此人!”

虞氏惊呼“妍儿”。

素妍厉声道:“此等毒药还奈何不得我。拿下他!”

顿时,十几名护卫同时出招,更有惯使暗器的护卫飞射毒镖、银针,任黑衣人武功如何高强,一手难敌众人,被团团围住,瞬眼的功夫,皇城郊外化成了打斗场。

素妍退回马车前,虞氏拉着她细细地打量:“妍儿,你伤着没有,你真的没中毒。”

青嬷嬷道:“老太太忘了么,刚才郡主还给我们吃了防吐药丸。”

虞氏回过神来,“你吃的是那药丸?”

素妍点头。她又不是傻子,黑衣人让吃毒药,她就吃啊?她可不想死,更不愿被人要胁,她要好好地活着,才能达成所愿,她要看父母寿终正寝,要看江家平安度过大劫。

田嬷嬷合手念着“阿弥陀佛”。

黑衣人身手敏捷,初时素妍以为是拓跋昌,可瞧了一阵,这武功招式越发眼熟,对了,是宇文琰,她看过宇文琰使用过此剑招,而这样的体形根本不是宇文琰,普天之下还有人会使剑法:拓跋昭!

江舜诚近了跟前,素妍低声道:“爹,是西歧的拓跋昭!”

是他!

此人狠毒非常。

江舜诚大喊“抓活的!”然,终是晚了。

拓跋昭连伤三名护卫,早已触怒了众护卫,护卫们下手狠毒,再不留情,挥着刀剑直击拓跋昭,身后中剑,不想身侧再来一刀,拓跋昭拼命支撑着。就在江舜诚话出之时,宇文琰派来的护卫更是狠绝,一刀直击致命处。

有护卫抱拳禀道:“老候爷,此等刺客不可纵容!万死难辞其咎!”

护卫长话音一落,护卫们连连使招,刀剑招呼落至拓跋昭身上,任他武艺何等高强,而这些护卫都是府里精挑细选出来的。

拓跋昭身子旋一个圈,缓缓倒下,众护卫退离数步。

素妍快奔几步,却被虞氏拼命拉住。

“娘,我与他有同门之谊,你让我去看看他。”

青嬷嬷知素妍的性子,低声劝道:“老太太,就让郡主去瞧瞧吧。”

素妍放开虞氏的手,快奔而去,近了拓跋昭,却被护卫拦住。素妍道:“摘下他的帽子。”

真是拓跋昭,一张俊朗、刚毅的面容映入眼帘,素妍在山上时见过他两回,那时带着少年的意气风发。而眼前的男子更显憔悴、落漠。

他痛苦地低吟一声,嘴角溢出血丝,“我不会死的,我不会死……告诉我瘸军师在哪儿?”

“他死了。”素妍回答得干脆而肯定。

拓跋昭不信,“不要骗我……”

“他确实死了。”她重复得肯定,眼里露出坚定的表情,“瘸军师在天牢时被静王收买,后又潜入吴王府,身份暴露,暴毙而亡。”

他不是命定国师、丞相之才么?怎么就死了。

拓跋昭不信。痛苦地摇头。可由不得他不信。他知道素妍说的是真的。

瘸军师死了,命定一说也可以出现差错。

“百花诞、百花诞……你是百花诞日出生的女子……”

素妍冷声道:“我不知道什么百花诞,我只知道我生于三月三。”

拓跋昭在片刻之间。似终于明白了,浑身抽搐,瞪大眼睛,倏尔目光黯淡,失去了生的光芒。

三月三,可不就是百花诞么?

只是,北齐的人虽有三月三出行踏青的习俗,却少有人过百花诞,这是西歧年轻姑娘们喜欢的节日。传说这一天,乃是百花盛放的日子。百花仙子便是这一日降临人间。

素妍将脸扭向一边,不愿去看死人。

护卫俯下身子,将手放在拓跋昭的鼻息尖,“禀郡主,刺客咽气了。”

她吐了口气。

江舜诚道:“来人,把刺客尸首送回皇城府尹,再把这里发生的事上报官府。受伤的四名护卫不用跟我们上路,且配合官府调查行刺案,其他人继续赶路。”

素妍回到马车上,有人留下处理此事。

虞氏惊魂未定,“妍儿,你没事吧?真的没事?”

素妍肯定地摇头,露出明媚的笑容。

“可吓死我了。你这孩子,刚才多危险,要是你出了闪失,可叫为娘怎么活?还有你爹,怎么就被抓住了呢。”

素妍道:“娘该去前面马车宽慰一下爹,我无事。”

虞氏道:“你爹什么样的风浪没经历过,你放心,吓不着他。”

素妍笑着,依在虞氏的怀里。

拓跋昭怎么就寻来了,很显然他是为了找瘸军师而来,瘸军师对他就这么重要?

素妍不愿再想,迷迷糊糊间,在虞氏的怀里睡着。

青嬷嬷取了斗篷,让她睡得更为舒服些。

*

午后,宇文琰得到了消息。

整个人暴跳起来:“你说什么?有人行刺文忠候父女?”

小太监道:“是,今儿城里都传遍了,文忠候府的四名护卫受了伤,还有一个伤得极重,已在义济医馆住下了。”

“刺客可拿住了,是什么人?”

小太监低声道:“回世子话,是西歧国的二皇子拓跋昭,被众护卫在混乱中杀死,尸体已送到府尹衙门。”

宇文琰忆起昔日,佐怒天要他代为清理门户,没寻拓跋昭竟自己寻上门来,还葬送了性命。“此事当真?”

“百姓们都说,他是为行刺安西郡主去的,郡主平定西北战事,他要报复,抓了文忠候,要逼安西郡主自尽。幸而郡主命大,这才逃过一劫……”

因是春日,又逢沐休日,有不少郊外的百姓、行人巧见了这幕,自然要当成大消息一般四下流传,传着,事情就变了模样,甚至有人说安西郡主如何大展武功,斗败恶魔拓跋昭,当场取其性命。

吴王与十皇子亦得到了消息,前来寻宇文琰,正赶上他听太监说了。

“西歧人想干什么?吃了败仗还不服?三月初二便是太平公主与西歧太子大婚的日子,他们竟敢在这个时候生出是非,竟行刺我朝郡主与公候。”

十皇子道:“莫不是这其间有什么误会,说起来拓跋昭与你们也是同门。”

☆、412逾矩婚娶

宇文琰细细地回味着,拓跋昭在西歧失势,一定会倍加怨恨素妍。道:“我听弱水说过,拓跋昌向她打听瘸军师的事,还说瘸军师要是真死了,便讨回尸骨厚葬。”心下一想,越发不安心,“皇城到晋地千里之遥,不成,我得回府再挑些武艺高强的护卫过去,弱水不能出差错。”

吴王曾听人说过,拓跋昭与瘸军师如手足,如朋友般情义,难不成他是为了给瘸军师报仇才寻上了素妍。这样说来,倒是自己累及了她。

宇文琰抱拳告辞,去寻左肩王请了一个时辰假,火速回到王府又挑了十名护卫,每人给了一匹马,着他们去追文忠候父女。

他不能让素妍有任何闪失,多些人保护更为妥帖。

自出了皇城遭遇一回惊险之后,一路上倒也算风平浪静。

*

三月初二,是曹玉臻与崔珊大婚的佳期。

十里红妆,大公主的爱女出阁,一百三十八抬的嫁妆排成了长龙,吹吹打打,人声喧哗,好不热闹。

骏马缓缓驰来,声乐优扬、喧闹,彩幡彩旗迎风飘扬,张扬如焰似霞,伴着送嫁队伍款款而来。最前者,以战甲护卫开道,接着是两列锦袍侍卫神驹驶来。内侍、宫娥手持礼器,各取其长,相随其后。接着是华衣宫娥提着花篮,抛洒五色花瓣,连空气都徒染百花馨香。

这等阵势,便是皇城活了大半辈子的百姓也少见过。这分明就是以皇家迎娶之礼出阁的。

有人低声叹道“只怕曹家就要大祸临头了。”

有人不解,追问其由。

“战甲护卫开道,锦袍侍卫随后,内侍、宫娥手持礼器。此乃皇家亲王迎娶的阵式。曹家何等能耐敢受此荣?”

“只怕是皇上应允的,否则曹家怎敢乱了规矩。”

当今皇帝是个守成明君,万不会犯了此规。

有百姓喊了声,“快去瞧西歧太子娶亲!”

而宁王府大郡主出阁,又晋为太平公主,和亲下嫁西歧太子为正妃,二人今儿一早就在朝堂上行礼拜见,而新房安置在皇城馆驿之中,三日后,太平公主将随西歧太子远离皇城。从此便是西歧皇家妇人。

有人飞奔而去。这才明白。崔、曹两家当真犯了大忌,居然以皇家之礼嫁娶,西歧太子娶妻。那是因为他本是西歧皇族,而和亲的公主是皇帝亲封的。

因西歧太子今儿大婚,抢去了崔珊不少的风光,许多百姓直往城南驿馆方向奔去。她恨恨地拽紧丝帕,暗恼太平公主。

对周围的议论纷纷,恍若未闻,只满心期盼地嫁入曹家。

一百三十八抬嫁妆,便是安国公嫡长女也只得一百二十多抬,她一定要做皇城最风光出嫁的女子。

深宫观星台上,吴王双手负后。听人汇报着外面传来的消息。

他不由大惊:“大公主敢以皇族嫁娶之礼送嫁崔珊?”稍顿片刻,这可是犯大忌的事,“可与皇上禀报过?”

来人摇头,“明日,定有御史弹劾,这可是逾矩的事。当年大长公主嫁女儿,那可是皇上下了恩旨特赐的。大公主手无恩旨,就敢如此行事……”

静王自来张扬,而大公主行事更是不管不顾,就连七皇子也颇有些狂妄。

顾侍郎一路快奔,近了观星台,仰望着上面。

吴王朝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上来说话。

顾侍郎沿着石阶而上,直累得满头大汗。

吴王取了自己的汗巾递给他,神色凝重,虽早有准备,可再度听到父亲的死因,他还是难以控制心绪。

顾侍郎尴尬笑了,到底是他未来的女婿,待他就是好。

吴王一个手势,禀报太监退去。

顾侍郎抱拳道:“吴王殿下,太子的……棺椁打开了,不敢扰了太子的安宁,看了一眼,就令人合上了。”

“说!”

顾侍郎从怀里掏了一把,掏出一只竹筒来,里面装着几只硬壳甲虫的枯尸,只只都有姆指大小,“棺椁之中有许多这样的虫子,令人惊骇,看来消息属实,乾明太子确实被人用蛊毒夺人性命。”

顾侍郎听到声声骨骼的脆响,吴王的拳头紧握,十指错落地发出声音,而他的双唇顿时再无血色,眼睛里掠过浓浓的杀意。

顾侍郎继续道:“下官特意令小儿查阅书籍,在前朝文人编写《苗疆野闻》一书里,详实地记载,这种虫子唤作水甲兵,通常是用血喂养,待得母虫育有虫卵时,却不让它产下了虫卵,而是在这之前,先将母虫用特殊的药酒醉死,但虫卵却是活着的。

待得所需,启开母虫,取出虫卵,这虫卵甚小,若是混在茶水、酒或汤羹之中,很难被人发现。蛊虫得用喂养母虫的血方能诱卵成虫,若误食烈酒会长速惊人。身中此蛊虫者,前期不觉,待到蛊毒发作时会倍觉口渴,喝的水越多,虫就长得越快。直至虫子长成,吞食中蛊者的五腑内脏,让人生生被折磨致死!”

这,便是兄弟手足!

竟用如此狠毒的法子夺他父亲的性命。

吴王听罢,一拳重重地击在大木柱上,似要震得观星台屋顶震动。

顾侍郎抱拳道:“吴王息怒,下官父子生怕出了闪失,也是再三核查。下官曾询问了一位苗疆来的商人,经他证实,苗疆确有这种虫,就是山林中的水甲兵,到了夏季繁育惊人。”

他的父亲英年早逝,说是暴毙,实则被人算计了性命,死得这样的凄惨、残酷,任由蛊虫吞食内脏,就算太医知道。他们也不敢说,一旦发作,便已无力回天。

吴王故作淡定,“去见皇上。把你查出一切如实禀报。”

“是。下官告退!”

他本已有父亲相伴,可那些人却容不得他的父亲,早早夺了父亲的性命。

父亲,这个词该是如何的亲切。

如若他活着,他一定会护着自己的儿子平安长大。

吴王能从皇帝、母亲的口里知道,乾明太子是一个正直、忠厚、仁慈的人,他对妻子真心真意,对自己的父亲敬重有加,对兄弟谦恭有礼,对群臣仁爱。便是这样一个翩翩君子却不被兄弟所容。他们竟使出此等残忍的法子夺了他年轻的性命。害得他自幼无父。

静王!

宁王!

无论是谁,只要害了他父亲,他一定会加倍讨回来。

顾侍郎下了观星台。身后传来吴王振臂的狂呼声,这样的撕心裂肺,没有一个儿子能容忍自己的父亲被人害死的真相,而这些害他之人,还可能是他的叔伯们。

顾侍郎又忆起上回,无意间遇到吴王,吴王对他说的那句,“告诉令雯,待本殿大婚之后,会尽快纳她入府。”

令雯。顾侍郎爱女闺名。

自打知晓要许给吴王,令雯偷偷去瞧过几回,尤其是知晓吴王乳字琅琊,是朱武先生的弟子时,爱慕之情逾深。

吴王眺望宫外,“皇祖父,知晓了真相,你会替我父亲讨回公道么?让那些害他性命之人,也尝尝失去至亲的痛苦?”

他不知道!

静王囤兵,私造兵器的事儿已经有些日子了,可皇帝一直都没有过问,反让宁王监理朝政。

当年,乾明太子是从宁王府参加酒宴后发了病,那晚,他饮了很多的酒。

吴王认定,父亲的死与静王、宁王脱不了干系。

无论是谁,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

养性殿,顾侍郎原原本本将自己查出的实情向皇帝禀报。

皇帝看着竹筒里的“证据”,那一枚枚如同指甲般坚硬的黑色、褐色硬壳,他的爱子是被人用蛊虫之术夺了性命?

这么多的虫子,要快速长大,只得吞食他的内脏,直将他蚕食干净,让人骇人听闻。

皇帝问左右道:“静王可回皇城了?”

大总管垂首回道:“回来了。”

回到皇城的第一件事,不是来拜见皇帝,而皇帝是问了旁人才知晓。

“他回来,都做了什么?”

大总管道:“今日是珊瑚的喜日,大公主殿下就这一个女儿,静王殿下是回来吃喜酒的。”

皇帝仰头大笑,这是悲怆,是失望,更是狠决。

静王、大公主、七皇子,他们可真真是手足情深。“江南的差事都办好了?”

大总管没有回话。

“传朕旨意,宣静王入宫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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