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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龙三凤-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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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航忙道:“弟子愚拙,一切全靠师父指示。”

公孙神陀沉吟了一下,道:“当世之中,只有你的天罡神功的天下无敌,是天地二魔最为惧怕之人,惜乎你虽获奇遇,但时日短暂,至少亦须数月之后始能习成,但眼下情势瞬息万变自是无法等待得了……”

志航双目凝注着公孙神陀,默然无语。

公孙神陀沉声接道:“眼下峨嵋之行虽不便途打消,但如贝行不幸而遭覆败,设若你我俱皆因皆丧生,则今后武林之间岂非永无肖明之日了么?故而为师一再思虑,必须先安排下一条稳妥可行之计……”

目光向丹妮转了一转道:“丹姑娘骨格清,天赋极佳,且已有耶律神功的根基,如依为师之意,不妨将……,,不待公孙神陀说完,志航连忙接道:“师父可是要弟子将天罡神功转授丹姑娘么?”

面色凝重的道:“为师正是此意,丹姑娘学得天罡神功之后,即刻觅一处隐僻处所去日夜潜羽,至多半年之后必有所成,设若我等此次峨嵋之行不幸溃败,他日丹姑娘仍可出而整饬武林,洗雪今日之耻。”

志航连连点头道:“弟子早有此意,只是丹姑娘尚有些不肯……”

公孙神陀目光向丹妮凛然一转道:“为武林之间保留一份元气,俾免永沦万劫不复之境,丹姑娘肩头之上同样也负有一付重担,怎会不肯?”

丹妮有些畏缩的望了公孙神陀一眼,忽然颤声喊道:“我不能,我不能撇开我受难的母亲不管,去管那什么天罡神功,即使半年之后能够学成,恐怕那时也难以再见到我的母亲了!”

说着不由奔眶而出,哭了起来!

公孙神陀厉声喝道:“老夫此举不独是为了挽救武林危亡,也正是为了拯救你母亲,以及其他被难之人,设若峨嵋之行不幸溃败,你就更永远见不到你母亲了!”

志航也连忙轻声安慰,多方譬解,良久良久,方使丹妮安静下来。

公孙神陀淡淡哼了一声,向志航喝道:“时光无多,即刻开始吧!”

志航缓缓四顾了一周,道:“就是在此处么?”

公孙神陀道:“为师早已勘察清楚,此地最是安全不过,你尽管放心转授好了!”

志航心中一动,一时不由在滋疑念。

他自幼跟从公孙神陀,对恩师的习性自是摸得十分清楚,眼下看来,似是与他平时的为人大悖常情。

同时,他方才渡河之后,方见恩师驾船而来,如何却说早已将此地勘察清楚,岂非令人惶域惑难解?

是以不免大为迟疑。

公孙神陀见他尽管呆呆发怔,又连声催促道:“时光无多,为何你还要一味延岩?”

志航一面默默忖思,一面又道:“弟子如将全部秘笈所载之学转授完毕,至少需要四个时辰,恐怕要到明日辰时之后才能传完。”

公孙神陀冷然说道:“不论多少时间皆无关系,为师在此与日你护法,你只管悉心传授就是,不必计较时间多寡。”

志航一时无话答,既然不能拂逆恩师之命,又感到此事颇‘有许多不妥之处,一时间踌躇不语。’忽觉丹妮轻轻凑近身旁,附在耳边低声说道:“快看你师父的眼睛。”‘志航悚然一惊,连忙凛神看时,只见公孙神陀端然正坐,双目平视,眸光中突然射出一道异样的光华。

志航心中立刻冷了半截,宛如遽然置身冰雪之中,不由全身寒毛森竖,只见那光华不蓝不绿,定定直射,神态之间弥漫I着一层凶狠惘之色,那神态志航并不陌生,在破厅之中他曾在I巫山嫠妇脸上看到过。

一时不由又惊又忧,心想:难道师父……?

他已不敢再想下去,但却暗中提聚攻力,以防不测。

公孙神陀忽然转头喝道:“怎么?还没开始么?”

志航勉强压仰住不安之色,道:“弟子一再思维,觉得此事似乎………多少还有欠妥之处………”

目光暗中瞥了公孙神陀,又道:“如果师父采纳弟子愚见,不如等先到峨嵋之后,再………”

不待志航说完,公孙神陀大喝道:“莫非你竟要达违为师之命么?”

志航连忙俯首应道:“师父待弟子恩深如海,即使要弟子粉身碎骨,弟子也绝不会皱一皱眉头。

“只是这天罡神功并非师父所授弟子之学,而且依师父平时为人,也绝不会强迫弟子传授他人。”

公孙神陀突然全身抖动了一下,双目光光华激射,喝道:“徒儿,看来你是不肯听从为师之言了!”

志航方欲答话,忽听一阵脚步之声遥遥传来。

紧接着就听得吕无忌太着嗓子沉声喊道:“公孙前辈……公孙小侠……”

志航吃了一惊,转头看去,只见吕无忌已然大踏步遥遥跑来,迳奔众人存身的茅亭而来!

公孙神陀霍然站起身来,大喝道:“站住!”

吕无忌怔了一怔,但并未依言停下身来,但依然一面前进,一面沉声道:“公孙前辈,大渡河对岸……”

公孙神陀沉声一喝,突然出手如电,一掌向吕无忌当头劈去!

吕无忌大出意料之外,仓皇间无应变之能,其实即使他是有所备而来,也万万敌不住公孙神陀以天勒神功劈出的一掌!

一时险象环生,眼见吕无忌势非要惨死在公孙神陀的掌下不可!

幸而志航早在发觉公孙神陀有异之时,已经全神戒备,及见师父攸然同掌毫无防备的吕无忆,不由大惊失色。

心知一挚之下,吕无忌必无幸免,当下不及多所思忖,身形电射而起,斜出一掌,迳向公孙神陀的掌力迎去!

只听蓬然一声大震,两股劲力激汤之下,那新搭未久的茅亭立刻被震得七零/乙落,倒塌了下去。

吕无忌幸未丧命,但已惊得目瞪口呆,怔怔的问道:“这……这……公孙小侠……这究竟………”

志航无暇应声,急急的向公孙神陀喊道:“师父………您………您究竟是怎么了?难道您也……”

公孙神陀被志航掌化解了挚向吕无忌的掌力,身子微微一了一幌,目光向志航逼视了一眼,怆然喝道道:“徒儿,想不到你竟然向我出掌!”

志航凄然应道:“师父!这是万不得已之事,您……”

他一时忍不住双泪滚滚而下,他凝注着恩师的面貌,忽然发觉师父的神态竟变得是那样陌生,几乎已经前后判若两人。

他万万没有想到,竟有迫使自己不得不向师父出手相搏的今在,顿觉心如刀戮,几乎要痛哭失声。

公孙神陀面色凛然,盯视着志航喝道:“你可知道如不遵照为师之言,就只有死路一条了么?”

志航与公孙神陀四目交注良久,忽然大哭道:“师父,弟子情愿死在您老人家的掌下!您……您就杀死弟子吧!弟子死而无怨……”

说着,噗通跪在公孙神陀面前,俯首待毙!

丹妮、吕无忌两人愕然立于一侧,一时不知所措,只有呆呆望着公孙神陀与志航两个人发怔。

公孙神陀沉声喝道:“你当真甘心就死么?”

志航凄然应道:“死在师父掌下,弟子甘心瞑目。”

公孙神陀双目大张,俯首盯视着志航,右掌缓缓扬起。

但他神色之间,忽然泛上了一股悲凄之色,以致手掌停在半空之中,久久不能下落。

志航俯首静待移时,见一直并无动静,不由又缓缓抬起头来,恰好与公孙神陀目光相接。

只见公孙神陀双目之中突然滚落出两颗泪珠,正好滴到了志航仰起的脸上。

志航叹吁一声,凄然轻声喊道:“师父!师父………”

公孙神陀也凄然应道:“徒儿!”

志航试探着道:“师父,咱们还是先赶奔峨嵋去吧!”

公孙神陀脸色一变,又复冷声喝道:“但你必须先依为师之命,将天罡神功传与丹姑娘。”

志航叹道:“师父,难道您当真也被天地二魔……”

公孙神陀突然大喝道:“住口……”

双目凶光激射,逼视着志航厉喝道:“为师再问你最后一次,你究竟从不从为师之命?”

志航忖思移时,坚决的道:“弟子从治命,不从乱命,设如师父以死相胁,定要弟子做危害武林江湖之事,弟子万死不能应命!”

公孙神陀突然须发怒张,大喝一声,右掌闪电般一扬,向志航搂头盖顶就是一掌挚去!

丹妮与吕无忌早已戒备,立于数尺之外,但公孙神陀出掌之快令人目不暇接,欲待抢救已然无及。

但闻一声隆然巨响,一时泥沙飞扬,枯枝落叫‘四散飞舞,宛如一声平地突起的沉雷,令人不由心悚神惊。

丹妮讶然失色,在掌风余威四布之际,奋力狂喊道:“志航!志航……”

跟着一纵身扑了上去。

但眼前的景象使她却不由呆了起来!

只见公孙神陀退立于数步之外,面色平板,呆怔无语。

志航安然无恙,已经由地上爬起身来,在他身旁却多了一个全身紫衣的老人,正在沉声冷冷一笑。

第十六章 千里迢迢赴金顶

此人来的大是突兀,丹妮竟没看到他是何时而来?但她立刻就明白了是那紫衣老人在千钧一发之际,出掌挚退公孙神陀,而将志航救了下来。

那紫衣老人扮相很是古怪,里面的衣服全是酱紫色,而且还披了一件又长又大的紫色斗蓬,面部戴着厚厚的紫色面纱,但在纱之下仍然露着长及肚腹的雪白胡了,只是无法看到他的面貌。

志航目光茫然扫了公孙神陀与那突然出现,一掌救下他的性命的紫色老有一转,和紫衣老人双拳一拱道:“不知老前辈因何要相救在下?”

紫衣老人冷冷笑道:“死有重于泰山,有轻如鸿毛,像你这等死法,死得一钱不值……”

用手一指公孙神陀,又道:“此人虽是你恩深似海的师父但他本性已迷,所做所为俱是出于控制他的心灵的妖人之意如让他一掌把你劈死,岂非冤枉!”

志航细忖紫衣老人之言,如果然大有道理,你忽然忆及在破厅之中,恩师曾将配制“十效全苏神丹”的药物分他一半,也许那时恩量师已料到可能有这等不幸之事发生。

是则恩师的用意极为明顾,要使自己担负起挽救武林大劫的重担,去讨取三足金蟾,练制灵丹,解救恩师以及其他被难之人。

他一时不由冷汁淋漓,心想:“如非紫衣老人及时相救,自己这样一死,岂非反而成了千古的罪人!

他凄然向公孙神陀看去,只见他双目凶光已敛,又复射出两道呆呆的绿色光芒,怔立在数尺之外,向紫衣老人与志航盯视不已。

忽然,一阵凄厉刺耳的尖啸之声,冲天而起,像是发自来路之上的丛林之间,余音汤漾历人不绝。

公孙神陀似是被那啸声所惊,茫然四顾一周,突然沉声一叹,一言不发,双肩一幌之间,已如一支大鸟凌空而起,两个起落之间,就消逝在楱树丛之中。

志航双泪横流,目注公孙神陀人影去远,又痴痴的呆立了一会,突然翻身跪到紫衣老人面前,道:“多谢老前辈救命之恩,不知老前辈的尊姓大名?”.紫衣老人哈哈一笑,伸手扶起志航,道:“既然你已是天罡神功传人,休要行此大礼,老朽折受不起。……”

话锋微微一顿,又道:“老朽早年之时,好像也曾有过姓名,不过山居多年,早已把当年之事俱皆忘得一干二净了!”

志航闻言不免一忖,心想这老人倒真是一位怪僻之人!

吕无忌、丹妮两人这时缓缓走了过来,两人俱皆对这紫衣老人有着一份说不出的崇敬心理,极是恭谨的行了一礼。

紫衣老人大刺刺的颔首一笑,伸手拍拍丹妮的头顶,问道:“孩子,你几岁了?”

丹妮呆了一呆:“我十八了!”

紫衣老人忽然慨然一叹道:“日子好快呀!眨眼间,又过了十五年了………”

他对丹妮似是有着无限慈爱之意,双手抚着她的肩头、面颊,又道:“记得上次见你之时,才是个不足三岁的小娃儿!”

丹妮讶然不解的问道:“老前辈,您不是认错了人吧?”

紫衣老人哈哈大笑道:“就算是十五前的一支飞鸟,老朽也能认得出来厂说着忽然将厚厚的紫色面纱一把扯了下来!

众人凝神看去,只见老人面色红润,白髯如雪,但一支左眼却是瞎的。

丹妮立刻恍然大悟,连忙跪到老人面前,喜极而悲的哭着喊道:“原来您是师祖………眇目神隐!”

眇目神隐呵呵大笑了一阵,轻轻拍拍丹妮肩头道:“孩子,真像你娘当年一样,非常的聪明。”

提到巫山嫠妇,月·妮不免又是一阵悲伤,止不住双泪滚滚,抱住眇目神隐的双脚求道:“师祖,救救我娘吧!她现在……”

眇目神隐俯身拉起丹妮,一叠连声的道:“当然!当然……

不过”

但他对这事似是也没有十分把握,以致不过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丹妮抹去泪痕,倚在眇目神隐肋下,虽然眇目神隐尚未说出她母亲之策,但此时此地能与师祖相遇,已然芳心大慰,当下转向志航道:“快来见过我师祖。”

志航应声上前,深深一揖道:“见过老前辈!”

眇目神隐微微颔首道:“好说!好说……”

独目一转,接道:“你就是于坤山之子,公孙神陀之徒么?”

志航吃了一惊,不由微微一呆,呐呐的道:“正是晚辈。”

他不知眇目神隐以对自己知道得如此详细,一时心中狐疑不决,那么他极可能也知道自己在长恨谷与恨海中的连番奇遇了!

丹妮、吕无忌两人闻言也不由错愕不已,他们知道志航姓公孙,从没听说他是什么于坤山之子,及见眇目神隐说过之后,志航并不否认,一时不由在为不解,目光盯注着志航出神不已。

志航一时不便解说,只好默然不语。

吕无忌沉默半晌,缓步走至眇目神隐面前,双拳一拱道:“晚辈吕无忌见过老前辈。”

眇目神隐笑道:“吕大侠称霸南绿林,可敬!可敬!”

吕无忌赧然一笑,道:“老前辈过誉……”

微微一顿,接道:“晚辈适才发现十数条人影扑人这乱石丛树之中,恐怕天地二魔已经率众而来……”

眇目神隐呵呵大笑道:“想是老朽一支眼睛看不清,倒看不出有什么人藏在附近……”

独目一掠吕无忌、志航等人,又道:“诸位既是要去峨嵋,就同老朽一齐走吧!”

说毕,手拉丹妮,转身当先而行。

吕无忌呆呆怔了一会,心想方才公孙神陀分明是听到天魔盖世雄的长啸之声后方才仓皇离去,何以眇目神隐竟说不见附近有人匿藏!

但从眇目补隐目光一掠之中,使他似是看出这位邈世奇人对他有着某种暗示,当下闭口不言,跟在他身后缓缓走去!

眇目神隐态从容,手扶丹妮,不住问长问短,走得极是慢,至少有一柱香之外,方才走出那条岔路,转到了通向峨嵋的正路。

志航痛心恩师公孙神陀的受制失常,心头悲痛万分,神情黯淡的随着眇目神隐等人向前走去,一路不曾开口。

吕无忌不住东看西望,但四周却并无点滴声息,除了大渡河的流水呜咽之声遥遥传入耳鼓之外,只有阵阵轻微的风掠树梢之声。

但他心中有数,天魔盖世雄定然在暗中监视无疑,自己几人的和行动谈吐,一定俱为他看得清清楚楚。

他再向眇目神隐看去,只见他顾自缓步而行,宛如游山玩水之人,对四周是否有人监视一事,根本不曾放到心上。

吕无忌心中虽仍忐忑不安,但因眇目神隐的镇定自若,渐渐也把紧张的心情松驰了下来。

此际路途已较平坦,眇目神隐脚不逐渐加快,不多时峨嵋山已遥遥在望,只胜下了二十余里的路程。

眇目神隐缓缓收住脚步,呵呵一笑道:“料不到老朽残暮之年,还要陪你们淌这趟混水………”

独目返身一眺,向吕无忌道:“天魔盖世雄确然已率人在那乱山杂树之中匿藏,老朽幼学‘寻幽探密’之技,数十年中若练不辍。

“十里之内的一虫一鸟也难逃过老朽耳目,焉有不知不见之理,只不过故做盲聋,使多疑喜忌的天魔盖世雄估不透老朽的用意而已,否则……”

微微一笑,又道:“老朽也难以力敌四大神功当世传人的联手围攻!”

丹妮杏目圆睁,道:“我母亲也……也来了么?”

眇目神隐歉然的望她一眼道:“来是来啦!只是老朽眼下却无能救得了她!”

志航也随道眇目神隐向来路之上望去,忽见树丛中数点黑影一闪,随即又复隐失不见。

显然是天魔盖世雄已经率众遥遥跟来,当下不由向眇目神隐道:“老前辈可曾看到那树丛中……”

眇目神隐笑道:“老朽已经说过,十里之仙的一虫一鸟也难逃过老朽耳目……”

志航赧然嗯了一声,俯首不语,但他对这个独目老人之言却不免有些觉得夸大,心想:任你视听之力如何好法,也不能说十里内的一虫一鸟都难以逃过耳目,何况你还只有一支眼睛。

方在忖思之间,只听眇目神隐又道:“天魔盖世雄对老朽毕竟还顾忌几分,方才既未敢率众而出,此刻想他也未敢公然追来!”

接着呵呵一笑,大声说道:“走啦!”

手拉丹妮,当先大步走去。

志航、吕无忌随后相跟,直奔峨嵋行去。

此时已人山径,遥望峨嵋顶峰,高兴天接,山势巍峨,处处白云飘忽,当真不愧仙山胜境。

眇目神隐脚步仍然缓缓而行,但看来虽慢,实则快速之极,以致吕无忌尽力飞驰,方才勉强不致落后。

古佛洞位于峨嵋后山,是故登山不久,眇目神隐率众蜿蜒而行,绕道向后山走去。

志航心念早些找到金顶职僧,向他讨求三足金蟾之事,但他既不识峨嵋山径,不知金顶所在,亦不便向眇目神隐告辞单独而行,只好仍然在后相随,一面默察山势,忖思金顶所在之处。

眇目神隐谈吐似是十分风趣,与丹妮无话不谈,此刻竟然逗得满腹伤痛的丹妮格格笑了起来。

志航心有所思,并未听清眇目神隐分竟说了些什么?但却见丹妮不时偷偷转过头来瞄他一眼。

只听眇目神隐笑道:“别理他了,这娃儿简直是傻瓜一个!”

说着也转头看了志航一眼。

志航微微一怔,仍未听清眇目神隐说些什么,当下赶上一步,道:“老前辈是和在下说话么?”

还有孤苦伶仃的王思婷,此时也不知流落何处?

一时万千思念齐上心头。

他肩上重担虽多,但此时已只好全都撇下不管,如果勉强说来,他只完成了一件心愿,那就是挽回怪师父牛魔王的声誉。

曲于今日一战,在今后武林人物心目中,牛魔王将是受人崇敬的一代大侠,当是毫无疑问之事。

倒电立刻想到怪师父洞壁留字的遗命,所教他的是“杀”

与t(J限”,他既未杀死索命居土为怪师父报仇,亦不能活到明年中秋去替他应巫山神女峰之约,更未遵行他那“恨”与“杀”

的遗命,却使他死后在武林中变成了一代豪侠,泉下相见之时不知怪师父是怒是喜?

另一件使他难释于怀的天罡神功,张三丰祖师千年手著秘笈,藏人地下石室,自是希望异日有人能将这天下第一神功再度传之于世。

不料自己未经学成,不不得不瞑目而死,而且那秘笈已被自己销毁,此后武林之中,这一份天下第一神功,当真就要永远失传了!

心中一味茫忖思,不觉已穿同丛林,走到了一道小溪之旁。

他收住脚步,慢慢将面具、衣履一件件脱了下来,包好束要腰间,心想:而今而后“牛魔王”与公孙龙都要从这世上永远消逝了。

他已走得筋疲力尽,就在小溪边上坐了下来。

忽然——一阵衣袂飘风之声传了过来。

志航循声看去,只见一条人影向他飞跃而来。

那人身形娇小,全身绿衣,待跃至近前,方才看出竟是巫山嫠妇的女儿,那个曾与他在死谷秘道之外以内力互搏两败俱丹妮格格一笑道:“你耳朵聋了么?师祖说你是……”

攸然住口不言,只顾掩口娇笑。

志航耳根一阵发烫,俯首不语。

眇目神隐点点头道:“老朽要先弄清尊驾的姓氏大名,以后也好称呼。”

志航益发羞得抬不起头来,呐呐的道:“晚辈本来姓于,因避忌江湖耳目,图报父仇,故而一向冠以恩师公孙之姓,不过……”

眇目神隐摇遥手道:“如此老朽就仍称你公孙小侠吧!”

志航连忙应道:“晚辈不敢,请老前辈直呼姓名就是。”

眇目神隐笑道:“天罡神功为武林第一奇功,公孙小侠眼见即将是天下第一高手,老朽怎敢如此放肆!”

志航连忙答道:“这话在下怎能担当得起?”

眇目神隐不理志航之言,顾自一叹道:“可惜你神功虽然盖世无敌,只可惜火候不足,若能有一日苦修,则天地二魔虽侠有四大神功传人,亦将毫无作为。

“单凭你一人之力,就足以弭平天地二魔之乱,完成整饬武林,拯救在下苍生之重责大任了。”

志航叹无语,眇目神隐这言并非虚语,他对天罡神功不过略通皮毛,但功力似已较前增进数倍,但却苦于没有时间习练。

眇目神隐也有些慨叹的道:“冥冥中一切自有定数,凡事都是强求不得的……”

只见他独目之中忽然神光激射,突然话锋一转,道:“方才老朽自夸‘寻幽探密’之技,能将十里之内的的一虫一鸟尽收耳目之中,这话想是公孙小侠不大信服。”

志航忙道:“晚辈不敢。”

眇目神隐笑道:“老朽空说不算,眼下立刻给你证明……”

用手向一指,道:“公孙小侠可曾看到什么?”

志航微微一怔,依言向前看去,只见除了高兴天接,去雾飘忽的峰峦之外,就是枯萎的密树丛草,蜿蜒的羊肠小路。

当下有些不解的道:“晚辈不曾看到什么?”

眇目神隐一笑道:“可曾听到什么?”

志航又复侧耳倾听了一会,道:“眼下似是只有飒飒的秋风,与唧唧的虫鸣。”

眇目神隐道:“老朽以‘寻幽控密’之技,已然探清三坦里之外正有两人行走,而且老朽还可肯定的说出,那两人是与颇有关系;主人!”

此言一出,不独志航颇感错愕,连吕无忌、丹妮两人也一齐住脚步,望着眇目神隐发怔。

志航双目凝注着眇目神隐道:“老前辈不是开玩笑吧?”

眇目神隐独目一瞪道:“老朽虽有时喜做诙谈之言,但此时此地怎能以这种事情开你玩笑,快去会会那两人去吧……”

用手向左侧峰峦一指,接道:“老朽居处即在此峰之后,前个时辰;之内,望你赶至古佛洞相会。”

志航半信半疑,连忙双拳一拱道:“如此晚辈遵命。”

说完,大步欲行。

丹妮忽然柳眉一皱,道:“师祖爷,咱们和他一道去吧,也许他不认得路。”

她似是和眇目神隐已经极为稔熟,说话也毫不考虑的冲口而出。

眇目神隐答非所问的大笑道:“他不认得路与你有什么相干?……”

接着又放低了声音,附在她耳边轻轻说道:“待天地二魔平定之后,祖师替你们做个媒吧!”

丹妮双颊之上立刻飞起两片红云,娇叱道:“师祖,您……”

志航并未听清眇目神隐之言,微微一停,复飘身而起,双肩幌动之间,人已到了数丈开外。

吕无忌向眇目神隐双拳一拱,郎声说道:“晚辈愿陪公孙少侠一行。”

不待答覆,已然纵身而起,向志航追去。

丹妮望着志航驰去的背影,一时不由呆呆同起神来,眇目神隐虽是一句调侃之言,但却使她心头一动。

这确是她从未想到之事,她自幼随母亲隐居巫山,从未接触过与她年龄相若的异性,在她童年之中,是单调寂寞的。

自从与志航相逢于串难之中,双方虽是保持着一付纯真,但在不知不觉之中却使她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感觉,彷佛对他特别关切,深怕他一旦相别而去。

方在出神之间,忽听眇目神隐笑道:“孩子,你当真喜欢他么?”

丹妮啊了一声,赧然一笑,不由大为羞窘,当下一声不响,随着眇目神隐缓缓向前行去。,志航施展开提纵身法,轻登巧纵,在山路上驰骋如飞,不过眨眼之间,已然飞奔出了三里多路。

他一面纵步如飞,一面默运神功细细搜索,但始终未曾见到增见个人影,一时不由大为孤疑,心想:“这必是那瞎眼老头儿有意支开自己,故做虚妄之言。

吕无忌跑得气喘吁吁,已自后面追来,向志航大声问道:“公孙小侠可曾看到有人没有?”

志航轻声答道:“咱们一定是受了骗了,十里之内能见虫鸟,岂非欺人之谈,天下虽大,也不会有这等奇人奇事。”

丹妮双颊之上立刻飞起两片红云,娇叱道:“师祖,您……”

志航并未听清眇目神隐之言,微微一停,复飘身而起,双肩幌动之间,人已到了数丈开外。

吕无忌向眇目神隐双拳一拱,郎声说道:“晚辈愿陪公孙少侠一行。”

不待答覆,已然纵身而起,向志航追去。

丹妮望着志航驰去的背影,一时不由呆呆同起神来,眇目神隐虽是一句调侃之言,但却使她心头一动。

这确是她从未想到之事,她自幼随母亲隐居巫山,从未接触过与她年龄相若的异性,在她童年之中,是单调寂寞的。

自从与志航相逢于串难之中,双方虽是保持着一付纯真,但在不知不觉之中却使她有着一种异乎寻常的感觉,彷佛对他特别关切,深怕他一旦相别而去。

方在出神之间,忽听眇目神隐笑道:“孩子,你当真喜欢他么?”

丹妮啊了一声,赧然一笑,不由大为羞窘,当下一声不响,随着眇目神隐缓缓向前行去。

志航施展开提纵身法,轻登巧纵,在山路上驰骋如飞,不过眨眼之间,已然飞奔出了三里多路。

他一面纵步如飞,一面默运神功细细搜索,但始终未曾见到增见个人影,一时不由大为孤疑,心想:“这必是那瞎眼老头儿有意支开自己,故做虚妄之言。

吕无忌跑得气喘吁吁,已自后面追来,向志航大声问道:“公孙小侠可曾看到有人没有?”

志航轻声答道:“咱们一定是受了骗了,十里之内能见虫鸟,岂非欺人之谈,天下虽大,也不会有这等奇人奇事。”

吕无忌顿足吼道:“是啊!在下也是不信这等怪事。”

志航略一踌躇,又复放步向前行去,幌身间又出去了二十余丈,已来到一座山壁之下。

那山壁下丛草蔓生,杂树如林,但依然听不到点滴声息,看不到半条人影。

志航返顾相随身后的吕无忌一眼,摇摇头,正欲离去,忽听一阵蟋蟀之声,由一块巨石之后传了过来。

两人同时一怔,凝神听时,果听有人哼了一声,喝道:“你到底是走还是不走?”

一个女人的声音应道:“我当真走不动了!”

志航闻声不由大喜过望,他听得清清楚楚,那正是天山枯僧了凡和尚与长春谷主仆姑菁筠所发。

只听了凡和尚声沉喝道:“难道你还是要老衲背着你不成?”

仆姑青筠长叹了一声,道:“你还是早点杀了我算啦!”

了凡冷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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