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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龙三凤-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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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航坦然一笑道:“如此有劳老前辈了!”

一拉身旁的丹妮,道:“姑娘,咱们就到偏殿……”

不料丹妮并未稍动,冷冷哼了一声,道:“到偏殿去干什么?”

志航咦了一声,有些不悦的道:“难道方才之言,姑娘没有听到么?”

丹妮杏目一翻道:“听到了又怎样?”

这确使志航大感意外,天罡神功为武林之中第一奇功,习成之后,即可成为天下第一高手,纵横宇内,再无敌手,多少已然成名的高手对此梦寐难求,难道将这等神功转授与她,还要求她不成?

当下只好耐着性子问道:“在下要将天罡神功悉数传授姑娘,难道姑娘是不愿学么?”

丹妮冷冷一笑,道:“你猜对了,我对天罡神功毫无染指之意。”

说过之后,却暗中戳了志航一下。

志航讶然不解,缓缓四顾了一下,不见任何异常举动,丹妮对那怪老头定是疑念丛生,深恐中了他的圈套。

怪老人对丹妮之言自是听得清清楚楚,不免也深感意外,目光骨碌碌转来转去,却也默无一言。

志航颇感尴尬,一进有些手足失措,走也不好,站也不是,满面都是赧然羞愧之色。

丹妮睨了他一眼,似是有些不忍之意,噗嗤一笑,道:“咱们就到那边坐坐也好,不过我并不要学你那天罡神功。……”

眸光向怪老人冷冷一飘,又道:“谁也不用妄费心机。”

怪老人怔了下,呵呵大笑道:“老夫不会看走了眼色,既是江湖武林中人,谁也不会对天下第一神功毫无垂涎之意。……”

目注两人走向偏殿的背影,又道:“姑娘悉心学习,牢牢熟记,老夫就在替你们护法了!”

说着铁杖一横,巍然立在殿门之前,白髯横衫,随风飘拂,看去仍然有些出尘欲仙这概。

丹妮与志航缓缓走人偏殿,回望了怪老人一眼,只见他在大殿门前拄杖而立,目光遥望远方,与两人距离至少已在四五丈外。

丹妮拣了一处较为干净之地坐了下来,轻声向志航道:那老头儿一双眼珠不停骨碌碌乱转,分明含有狡诈之心,他说的一定准都是瞎话,说不定………”

志航拦住她的话道:“姑娘未免多虑了,不论他居心如何,在下暗传秘笈之学,不着任何痕迹,与他并无任何好处……”

丹妮冷笑一声道:“你的江湖经验也太差了,他自然不能明目张明目张胆守在一旁,不过只要你真的在此传我天罡神功,他们一定能听得了去。”

志航双颊立刻升上一片经霞,心想自己果然没有她想得周到;若不慎将天罡神功被奸人学去,那真是自己百死莫赎之事。

只听丹妮又轻声说道:“我怀疑那老人是天地二魔手下爪牙,也许这道观中尚有其他之人潜伏,说不定天地二魔也在此处。”

志航悚然一惊,心想这话果然不差,当下蹑手蹑脚站了起来,窗前门外,细细窥察起来。

但一切看不出有何令人启疑之处,四处悄寂无声,那怪老人也一直背向两人站在大殿门前,动也不曾动过一下。

志航迅速的探查了一周,回到丹妮身旁,道:“此处看来不似有什么歹人埋伏,不过为慎重起风,在下不妨以传音人密之法交天罡秘笈转授姑娘。”

丹妮一笑道:“你可曾听说过:天视地听’之术,暗中匿伏之人假若有这种功力,只要在十丈之内,不论你的一得一动,一言一语,都逃不过他的耳目,用传音入密之法,也是一样可以被人听去。……”

眸光转动了一下,又道:“此事必然是出于天地二魔的诡谋,眼下咱们两人俱皆功力未复,只要将天罡秘笈书皆听去,可以轻而易的将咱们致于死地,则天罡神功就永远属于天地二魔,武林之中当真就变成他们的天下了!”

志航心头一震,忙道:“姑娘才华盖世,在下万难及一。”

丹妮微微一笑,道:“其实这不过是极为明顾之事,只怪你心地太实,易于相信他人之言罢了!

“眼下天罡神功秘笈已然被你毁去,天地二魔为了千方百计要将天罡神功之学骗出,也许一时还不致害你性命”

志航皱眉道:“只是眼下咱们该怎么辨呢?”

丹妮道:“只有一个办法,赶紧设法离开此地。”

志航沉忖了一下道:“项以在下之见,莫如咱们趁势在此运息调息,若有三个时辰工夫,也许咱们的功力又可恢复不少,足可一战冲了出去。”

丹妮皱眉道:“如果我的判断不错,天地二魔若见你并未传我天罡神功,也许不会平空等上三个时辰……”

微微顿了一顿,颓然又道:“随你吧!”

她也深知眼下处境,两人攻力未复,不堪一挚,不要说暗中可能尚有其他之人潜伏,就凭那怪老人手持二百余斤的铁杖看来,武功必然十分难敌,绝难安全离开此处,故而索与当真瞑目养息起来。

志航又沉忖了一会,觉得委实别无善策,当下背向大殿门前的怪老人,也开始摒息凝神,运功调息。

两人此刻心意完全一样,何有尽可能把握时间,运功调息,只要功力能多恢复一分,也就多一分逃生之望。

那怪老人株守大殿门前,当真要为两人护法般一动不动,对志航是否传授丹妮天罡神功之事,也不问不闻。

志航一面运功调息,一面味回味着天罡神功秘笈上的诸般记载,他目前虽是以天罡神功吐纳之法运息。

但对上面的所谓“神、心、意、念、静、动、虚、实。”等等艰难解的字句,仍然有些参解不透。

以致运息起来,也就极难随心所欲,但他原是天赋极佳,顷悟极强之人,多少已能把握住了不少决窍。

经过了两盏茶的功夫,那怪老人忽然返身向两人望了一眼,见两人寂坐不语,竟然运功调息起来,头微微皱了一皱,又复转过身去。

又过了盏茶之久,前后已经耗去了将近一个时辰,那怪老人仍然巍立门前。

志航原本对他存有戒心,虽在一面运功调息,一面仍密切注意着怪老人的行动,此刻渐渐放下心来,将全付心神逐渐用在运功之上。

忽然——隐隐听得观外有人语交谈之声。

志航停止运功,侧耳听去,果然听得似乎已有人到了观外,彷佛讨论着是否要进入观内而来。

他忽然想到疏林外的血迹断剑,必然是来至观外之人已经发觉,要到观内来查探,心存顾忌,不敢轻人。

志航暗忖:如果那怪老人确然来头不正,是天地二魔预布的爪牙,则观外来人必然是清虚道长一方之人。

正在思忖之间,忽听有人粗声大气的吼道:“孩子们,要进去就进去吧,尽在这里叽咕什么?”

接着,一阵蹬蹬的脚步声传了过来。

志航心头一震,那喝叱之声听来极是耳熟,但一时之间却又想不出是在那里见过之人?

丹妮亦已睁眼来,以询问的目光看了志航一眼,也全神贯注的谛听着观外来人的脚步之声音。

在大殿前横杖而立的怪老人,初时尚保持着镇静,恍如不觉,但此时忽然现出惊布之状,身形避开殿门,斜斜向后退去。

他一面注视着与他相背而坐的志航、丹妮两人,一面徐徐退至大殿后窗,突然伸出向窗外一挥,抖手打出一丝内光的袖箭。

那闪光虽及轻微,但志航早已查觉,此时他方才全然惊悟,那怪老人确实是天地二魔手下之人!

由他暗发警讯一事,更可证明此地绝非只他一人,志航连忙向丹妮暗中一递眼色,双双站了起来,在偏殿的,处隐僻角落匿下身形,蓄势而待。

那蹬蹬的脚步声,迳直的走人大殿而来,怪老人打出闪光的袖箭之后,人已回至供台之旁,手拄铁杖,巍然而立。

来人似是在殿门外迟疑了一下,然后讶的扫视着供台上的铜像供品,与一旁巍然而立的怪老人,大步走了进来,大声问道:“老头儿,你是这厅里的人么?”

问过之后,彷佛立刻发觉到问得不伦不类,那老人百僧非道,而且这破厅明明早已无人住持。

当下爽然自失的哈哈一笑,又改口问道:“老头儿,你是干什么的?为何要在这厅中上供烧香?”

怪老人尽力装做出一付毫不在意的样子,身形却尽可能阻住来人射向偏殿的目光,淡然答道:“老夫云游至此,略息行脚……”

目光在来人身上转了几转,接道:“尊驾等也是过路之人么?”

志航在偏殿之内早已暗中看清来人,怪道声音如此耳熟,原来他正是南路绿林霸主铁鞭神弹吕无忌。

此刻正手持闪亮的铁鞭,以怀疑折目光逼视着怪老人,身后围随着四个绿林高手,手中俱各持着明晃晃的刀剑。

志航已认请了怪老人的身份,深恐吕无忌受其蒙骗,当下急急运息了一匝,只觉气血畅顺,功力似已恢复了不少,挺身就欲向外走来。

但他脚步甫一迈动,脑海间意念一动,又收步停了下来。

原来他记起吕无忌与自己喝有一面之缘,而且对自己颇钦仰,但却是当自己以“牛魔王”的身份出现之时,他并不认得自己的本来面目。

吕无忌本是一个粗鲁之人,冒然而出,也许人引起误会,倒不如且袖手旁观,坐以待为,必要时再与丹妮同时挺身而出。

是故不动声以,仍与丹妮匿伏在隐避之处,静静观年事态的发展。

铁鞭神弹吕无忌并未答覆怪老人之言,目光四外一转,道:“老头儿,此地不是安全之地,快睦收拾一下早早走吧,难道你一路行来,没听说过天地二魔争霸武林,大肆屠杀之事么?”

怪老人迟疑了一下,笑道:“老夫云游天下,不涉江湖纷争,管他是谁,俱与老夫无干。”

站在吕无忌背一位持剑的瘦高大汉,目光一直盯在怪老人身上打转,此刻忽然俯向吕无忌耳转轻轻的低语了一句。

吕无忌双目一转,自语般的吼道:“不错……不错……”

立刻向怪老人逼近两步,喝道:“老头儿,你是什么时候到这厅中来的?”

怪老人不自觉的退后了一步,呐呐的道:“老夫昨夜来此,已经准备就要离去……”

定了一下心神,面色一板,道:“老夫不惯被人絮絮盘诘,尊驾如无要事,就请自便。”

言下一派凛然不悦之色。

吕无忌冷冷沉声喝道:“老头儿,遇到大爷你也只好自认倒霉了,既是你昨夜来此,可知道是什么人在厅外搏斗厮杀?”

怪老人铁杖一顿,似是勃然大怒,便他旋即淡淡一笑,摇摇头道:“老夫已经说过,平生不涉江湖纷争,不要说未听到有什么人在皮搏斗厮杀,即使听到,老夫也懒得去管!”

吕无忌铁鞭一横,大喝道:“老头儿,大爷江湖道上混二十几年,眼睛里揉不下沙子,快些说出你的身份来历来吧!”

态度四个跟从之人,见吕无忌有出手模样,各各一挺兵刃四散开来,扇面一般将怪老人围了起来!

志航在偏殿之内,不由暗为吕无忌担尤,不要说此地暗中尚有人潜伏,单凭怪老人看来,恐怕武功也远在吕无忌之上,一旦打了起来,结果必然不甚乐观。

殊料事实却大出了他的意料之外,怪老人外表看来飘飘如仙,颇似负有绝世奇功的武林高人。

但面对吕无忌等人,却显然的表露出一层无法掩饰的畏惧之色,有些惶然失措的步步后退。

他不时暗中注视着窗外门前,似是等待着援手救兵,但使他失望的是始终并无点滴动静。

吕无忌身为南路绿林霸主,武功自亦列于一流高手之林,这一招式奇力猛,鞭梢制起一片啸风之声。

怪老人横提铁杖,自庆出招对敌,但他却赶忙身形一侧,收杖而退,欲圆避了开去。

然而此际他身形已退至殿壁之下,加以尚有扇面般的四人同时逼来,闪跃退避已是极为不易之事。

但闻乒然一声,饶是人退避得虽是极快,但那根长逾七尺的巨大铁杖,却与吕无忌的铁鞭交挚了一下。

吕无忌怔了一怔,突然退后一步,目注着他呆呆寻思起来。

四个随从之人见吕无忌停手不攻,也各各退后一步,采取戒备之势。

怪老人被迫处殿壁一角,双目骨碌乱转,惶然失措,此刻看来,竟然一付狼狈可怜之色。

铁鞭神弹吕无忌目注定怪老人寻思半昨突然放声大笑道:“好啊!原来竟是你这畜生!”

笑声一歇,手中铁鞭挥舞出一片劲厉啸声,·狂风骤雨般向怪老人卷去!

那怪老人无意对敌,杖法大乱,但闻蓬蓬数声大响,手中铁杖早被吕无忌的铁鞭震得飞了出去。

志航与丹妮匿身偏殿之内,对这一场大战看得极是清楚只见怪老人那支铁杖,表面看来确制起来的蒙人之物。

志航一时不由愧赧不已,心想凭自己的才识目力,竟然不及一个粗鲁的绿林人物,几乎被一个江湖宵小所骗。

随后是一阵难耐的静寂!

众人一时呆怔无语,四外再听不到一声息。

然而这是暴风雨的前奏,谁也不知道将有何种变故发生?

天地二魔匿身暗处,不知他们究竟带了多少人来?要对众人采取什么行动?而且众人困处大殿之中,自是早在天地二魔监视控制之下!

丹妮有觊觎之心,也有畏惧之意,咱们不如冒险走吧!”

志航双眉紧蹙,迟疑不语。

他亦有冒险离此之心,但眼下情势敌暗我明,天地二魔利用王铁口费尽心布置了一个诱骗自己的圈套,已然失败,说不定心恼羞成怒,索性将自己置于死地。

或者,他可以将自己像巫山嫠妇一样的擒去,以他那迷魂之法将自己变成南海神尼、苍灵老人,以及龙虎二魔等心神俱失的痴迷之人。

丹妮似是也想到了这一些问题,微微叹吁一声,并未向志航催促,目光不停四转,严密注意着殿外的动静。

吕无忌因志航身负天罡神功,对他已然极是崇敬,遥遥立于一旁,余下的两名随从分别据守着殿门后窗。

方在僵持之际,只见两条人影由山门之中缓缓身大殿走来。

众人几乎是同时发现到走来的两人,齐都暗也惊呼一声。

只见当先而行的是一个全身红衣的女人,垂头丧气,狼狈不堪,双手被反绑在背后步履蹒跚。

随后跟随的是一个身形矮小,留着一撮山羊的僧人,双目神光四射,声势夺人。

志航乍见之下,不由又惊又喜。

原来两人正是他急于要找的天山枯僧了凡和尚,与长春谷主仆姑菁筠。

了凡和尚似是根本不曾注意到,这厅中已是藏龙卧虎之地,顾自若无其事的向大殿缓缓走来!

志航焦尤无比,连忙沉声喊道:“了凡禅师………”

了凡和尚矍然一惊,愕然四顾之际,三点寒星已快如闪电般向他上中下三路射来!

仆姑菁筠与了凡和尚相距约有两步距离,那三点寒星似是由一侧打到,以那奇等又快又准的歹书毒手法,了凡和尚看来必无幸免。

但志航的沉声一喊,已使他蓦然增加了戒备之心,同时了凡和尚既被尊为武林奇人之一,身手自是不同凡俗,只见他身形滴溜一转,探手不向面前的仆姑菁筠抓去!

但听哎哟一声,仆姑菁筠蓦然翻身倒了下去。

原来了凡和尚动作奇快无比,身子一扭之间,已然躲开了袭来的暗器。

仆姑菁筠吃他探手一抓身形却不由向后倒退了过来,竟而正巧迎上了射来的暗器,一声惨呼,倒了下去!

志航非同小可,甩开丹妮扯在他衣襟上的双手,双足一纵,就向庭院之中扑去!

了凡和尚一手抓着呻吟欲绝的仆姑菁筠,见志航扑了出来,大喝道:“老衲毕竟寻到你了……”

志航无暇答言,目光一转凛,探手夺下垂死的仆姑菁筠,双手托在臂弯之内,返身奔人大殿而去。

了凡和尚任由志航将仆姑菁筠夺去,微微呆了一呆,相继在踏步进入殿中而来,幸而再无暗器射来,俱都安然进入殿中。

丹妮与吕无忌等人,都为这突然的举措弄得茫然不解,不知那红衣女子与他究有什么关系?

吕无忌是认得了凡和尚的,连忙双拳一拱,道:“了凡禅师……”

殊料了凡和尚睬也末睬,淡淡的瞥了他一眼,顾自向志航走去。

志航急急检视仆姑菁筠的伤势,只见她左足脚踝之处射中了一去利箭,深入一寸余深,周围已呈暗紫之色。

他连忙将她膝盖以下的胍穴俱皆闭住将那深人肉中的利箭拔了出来!

由于那利箭射在足之上,不是致命之处,使她并未像王铁口一样的立即死去,而且剧毒一时不致侵入内腑,人也依然甚是清醒。

但那暗器深入肉中,箭着之上带有数支倒钩,经志航往外一拔,剧痛连心,立即惨呼一声,昏了过去。

志航无暇理会痛疼与否,拔下腰间匕首,将她那变为紫黑之色的伤口刮得格格作响,将所有变色的坏肉俱皆一一剜去。

仆姑菁筠痛得死去活来,几次死而复更。

丹妮掩着脸站立一旁,冷冷问道:“这女人是谁呀?”

志航正忙于为仆姑菁筠疗伤,手忙脚乱,一派关切焦虑之情,对丹妮的问话充耳不闻,末加理睬。

丹妮脸气得煞白,大声喊道:“嗨!你耳朵聋了么?”

志航眼皮一翻,心不在焉的答道:“姑娘有话等会再说……”

一面又忙乱着扯下自己的衣襟,为仆姑菁筠包扎伤口。

丹妮气得柳眉倒竖,浑身乱抖,大喝道:“你非得先说个清楚不可!”

玉臂一伸,猝然抓住了志航右腕。

志航惊讶的停下手来,看了她一眼,“唉!这事在下一时也跟姑娘解说不清,不过如果她不治而死,在下也就活不成了!”

言下一派焦虑之色。

丹妮定定的望了他一会,突然松开握住他的手指,退回两步,格格狂笑着大喊道:“原来你是这样忘恩负义之人,可怜我白姊姊,真是瞎了眼睛了,连我们也都瞎了眼了!”

反身扑向墙壁之上,竟然呜呜咽咽哭了起来。

志航长叹一声,匆匆为仆姑菁筠包扎起来,走向丹妮身旁仆姑菁筠冷笑道:“这事与我师兄无关,不必冤枉好人!”

灰发妇人从怀中掏出一个银色小瓶,道:“老身已奉命给你送解药来了!”

说着递向志航,喝道:“这是专解五毒迷魂箭的药粉,快些给她调开服了下去。”

志航恨得牙根发痒,但却只发好伸手接了过来。

仆姑菁筠蓦然伸起一脚,就向那小瓶踢去!

但好双手被缚,转动不灵,志航早已接瓶到手。

仆姑菁筠向炭发妇人大喝道:“傻瓜!你可知道我已和他下了双头盅?”

灰发妇人怔了一怔,道:“那样他更不敢害你。”

仆姑菁筠怒道:“可是他已知道了解盅之法,只要把我箭毒去,他也许会立刻把我杀死了!”

灰发妇人笑道:“那也没有关系,天地二尊要我转告姑娘安心……”

目光故意转向志航,接下去道:“一位白姑娘,一位王姑娘,现在都在天尊拘禁之下,谅来这位小侠一时还不敢加害姑娘。”

那灰发妇人丛从容容的说完之后,目光大刺刺的一掠众人,就欲迈步向殿门之外走去。

志航突然沉声喝道:“回来!”

灰发妇人收住脚步,转身问道:“公孙小侠敢是还有话说么?”

志航沉着脸道:“不错,回去告诉天地二魔,以日落为度,把白姑娘、王姑娘、巫山嫠妇前辈,以及一航道长等所有被掳之人益皆放出……”

淡淡一笑道:“公孙侠可虽是要以他们谷主的生命要挟天地二尊么?”

志航凛然接道:“就算如此吧!否则休怪我心狠手辣,我要把他们这宝贝女儿就在这么大殿中慢慢凌迟处死!”

灰发妇人道:“如果公孙小侠愿以我们谷主换回白、王两位姑娘,也许不是难事,至于巫山嫠妇与一航道长等人,由于敬俩天地二尊的人吕伟大,武功渊博,俱皆发誓终身追随效劳,既使天地二尊赶他们回来,恐怕他们也不肯回来了……”

不待灰发妇人说完,丹妮悲声怒叱道:“胡说,天地二魔算是什么东西?我母亲怎会……”

。她悲怒得几近疯狂,两句话不曾说完,就气喘吁吁的接不下去。

灰发妇人冷冷的笑了一声道:“好吧!信我替你带到就是了,不过天地二尊的意思怎样,老身去不敢预言……”

目光一掠志航,又道:“公孙少侠还是赶紧把那解药替我们谷主服一睹是正经,如果我们谷主不幸有三长两短,不但所有被掳之人难逃天尊极刑,你们之中任何一人也都是死数!”

说毕,哼了一声,就向殿上走去,消逝于殿门之外。

众人一时无人开口,吕无忌双目瞪得滚圆,在供台前踱来踱去,憋着一肚子的闷气无处发泄。

了凡和尚轻宣一声佛号,神色宁静,此际跌坐一角,像一尊干枯的佛像般,目光盯注着志航不语。

志航手中抓着那银质的小瓶,怔了一会,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长气,缓缓将那小瓶打了开来。

凝目望去,只见瓶中只有半瓶白色粉末,此处既无取水,又没有碗杯等物调和,一时不由在为作难。

仆姑菁筠呼吸迫促,眉宇间已然泛起一片青黑之色,显然毒气已在迅速的向全身传布。

她似是神志依然清醒,目光无力的望了志航一眼,道:“我不吃那药……我宁愿死了……”

志航恨怒交进的沉吼道:“不错,你愿意死,可是我还想活着。”

说着忿忿的向她足踝上轻轻拍去一掌!

那一拍虽然并未用力,但仆姑菁筠受伤之处已被志航把沾染到毒素的坏肉尽皆剜去,踝骨外露,那里禁得住他这一拍。

当下一声惨叫,立刻又昏了过去。

志航原本不是那等凶残之人,但他对仆姑菁筠实在恨怒已极,她乘他在昏迷之中为他种上了双头盅,葬送了他的一生,又把白蔷薇掳去,他真恨不得把她割成片片,吃掉她的心肝,或是喝光的鲜血!

但现在即使能下得这了这种狠手,也已不能如此去做,天地二魔以其妖术诡计,利用苍灵老人、南海神尼,以及龙虎二魔等失去理志思想之人,造成席卷武林横扫江湖之势。

眼下唯一可使天地二魔稍存顾忌的,就是仆姑菁筠落人已手,设若将之杀死,势必引使天地二魔凶性大发,造成一个无法想像的悲惨局面。

他黯然沉忖半晌,手中紧握着那银质小瓶,目光缓缓一掠众人道:“那位身边带有水壶厂铁鞭银弹吕无忌大步走了过来,解下腰间水襄,递过去“在下还有半襄泉水。”

跟随吕无忌的一名中年大汉,似是极为聪明懂事之人,连忙将供台的一个罐盂送了过来。

志航连声道谢,先将那半瓶药粉倒在罐盂之内,倒了半盂清水,调和起来,只觉一股腥禀之气刺鼻欲呕。

仆姑菁筠被志航在伤处拍了一掌,痛得晕了过去,尚未醒转,只见她鬓发散,满面泪渍,加上双手仍然绑在背后,尤其显得狼狈不堪。

志航反而有些侧隐不忍之意,将她身了扶正,左手在她“结喉穴”上轻轻一捏,使她嘴巴大张立刻将罐盂中的药液皆灌了下去。

只听她肚腹这中立刻响起一阵咕咕之声,不多时,全身开始扭动不安,额间热汗蒸腾,阵阵腥臭之气刺鼻难闻。

但她眉宇间的青黑之气,却已逐渐消散,面颊上慢慢恢复了红润之色,显然所中的毒素已经解去。

大约盏茶之久,仆姑菁筠终于又缓缓醒了过来,但她已显得虚弱不堪,不停的喘吁着微微呻吟。

她挣扎着扭动了半天,目光困难的投注到志航脸上,继继续续的道:“志航……求……你一件事……行么?”

志航满面凛然的瞪着她道:“说吧!”

仆姑菁筠有气无力的哼道:“把我……手上的绳子……解了吧!”

志航双眉微皱,他对她早已毫无信心眼下她虽是一付虚弱不堪之状,但谁知她是否假装如此?

设若让她恢复了自由,万一她趁隙逃去,或是做出另外难防之事,岂非当真会盘皆轮?

是故他淡淡应道:“姑娘还是委屈一会吧,只要令尊令堂肯按在下之言,将所有掳去之人放回,姑娘立刻就可恢复自由!”

仆姑菁筠幽幽的叹口气道:“你……你好狠的心啊………当真是……一……点情义………都没有!”

说毕,瞑目不语。

此际已是末末申初光景,由于天色阴晦,大殿中已经显得暮色沉沉。

王铁口的尸体已被移到大殿一角,只见他面色紫黑,一付虚弱到底毙之状,形态极是可怖。

众人寂然无语,俱皆眉宇深锁,想不出应对之策。

丹妮对志航已经有了不少谅解,不但恨怒之意渐消,而且对他有些大为同情起来,她慢慢踱到他的身边,挨着他坐了下来,呐呐的道:“方才我错怪你了,你……不生气吧?”

志航正在全神思索如何应付眼前危局,以致耳目似也失去了灵敏,及至听得丹妮相询之言,方才有如梦醒般的笑答道:“在下尚不是那等度量狭小之人,姑娘不要放在心上。”

丹妮赧然一笑,忽又把目光定定的凝注到志航脸上,道:“你的气色好看多了,伤势都复原了么?”

志航苦笑一下,心想:“我这伤势不算安心调养,最快也需三五天才能复原,如此奔波焦虑时时处于危难之中,怎会好得这等快法?”

但由此却使他关心到丹妮的伤势,虽说她的伤势不算太重,但自负伤以后,同样的奔波焦虑,陷于悲伤尤愤之中,如不及时调养,最是亏损元气之事,当下并未称覆丹妮之言,反问道:“姑娘的伤势怎样?”

丹妮道:“也好得多了!”

但她言辞之间,却流露出一股淡淡的忧愁,似是不愿使志航明了真象。

志航暗暗吃了一惊,仔细向她看时,只见面色灰败,眸不呆钝,双手微微颤抖,显然是气血虚脱之象。

他禁不住轻轻惊呼了一声,担尤的道:“姑娘还是赶快藉机调息一下吧,须知身体要紧……”

丹妮双眉一皱,打断他的话道:“你不要尽关心别人,你自己也该好好调息一下了!”

言下一派关切之情。

志航微微一笑道:“不瞒姑娘说,在下曾屡逢奇遇,服用过千年的阴阳参果,吞饮过恨海这中的灵兽精血,而且……”

你原要说牛魔王曾把毕生修为的真元全部灌注给了自己但立刻惊觉到这话不能和她出口,连忙顿下话锋,改口道:“而且在下已得天罡神功修习秘诀,一个时辰的调息,足扣常人一日功效,何况在下伤势已经巫山嫠妇前辈治愈。……”

丹妮忽然撇嘴一笑道:“我也已经有了耶律神功的内功基础,这点伤势也算不了什么!”

她略一思忖,目光转到仆姑菁筠身上,道:“她可是天地二魔之女么?”

志航点点头道:“不错,眼下只要不她逃去,不论天地二魔有什么阴谋诡计,谅来一时也还不敢施展。”

丹妮对仆姑菁筠曾说过下了双间盅之言,以及灰发妇人与志航偶而提及的一言半语,使她未了解到志航与仆姑菁筠已月生死同命之人。

当下对仆姑菁筠的狼狈之状似是有了些不忍之意,道:“她也像她爹娘还要狠毒一些!”

仆姑菁筠似是把一切俱皆听到耳里,睁开眼来狠狈的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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